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等唐婧顺利通过香港大学到海州招生的工作人员的面试之后,他才再度返回香港,杜飞比较命苦,一直给丢在香港。
张恪再次到香港时,高考成绩以及重点本科的录取线也都已经出来,他们班的成绩在历界重点文科班中算是稳定发挥,
够上东大文科线的有四人。李季、肖春铭还有许若虹都不出意外的考上东大,还有一个平日里很沉默的男生考取了东大外语系——张恪迄今都不知道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好像也没有听到别人提起过他;杜飞差了六分,但是在委培线之内;这是一个令他相当满意地成绩,对他来说。只要能把东大的录取通知书拿回家,就算对他妈最大的交待;加上张恪这名“令人诧异”的保送生之外还有另一个文科班的两名委培生。海州一中共有八名文科生拿到东大地录取通知书,张恪他们班还有一人考取北大经济管理学院。
省内高校资源丰富,张恪他们班到建邺读大学的同学就接近一半,这段时间正是全班同学四处买醉地季节,杜飞却给张恪丢在香港跟叶建斌他们在一起经历这几十年来亚洲经济史上最暴虐、对他们来说却又最具激情的时刻;他老头子杜小山刚刚调到市委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对他也是不闻不问。
将近二十岁的人生更多缺乏的是眼界地开拓以及对人生、世界、社会深入而细微的思考与观察,虽然杜飞还一再坚持要求要接受心理辅导,只是没有人理会他,他也就没脸再坚持要求。
张恪返回香港是8月17日。第一波金融风暴最狂虐的时刻已经吹过东南亚的上空。但是风暴地余波还在吹荡,群蝗似地游资却没有将残渣都放弃的意思,汇市、期货、证券等金融市场剧烈振荡,似乎要将最后的贪婪者也一并吞噬得骨R不剩,东南亚曾经的四小虎已然给啃噬得只剩下森森白骨了。
凑巧,张恪与谢剑南、谢瞻、刘明辉三人乘东方航的同一班飞机前往香港。
东航这班航班没有头等舱,只有经济舱与商务舱。看着谢剑南、谢瞻颇为憔悴提着公文包从过道往经济舱走去。张恪嘴角含着一丝微笑,也不是要打招呼的意思。只是让谢剑南、谢瞻两人的脸色更加地Y沉;刘明辉更是低头不敢看张恪一眼——坐在张恪身边地是顶替刘明辉担任爱达电子市场部销售分部部长赖济春,一个相当干练的销售女将,当初还是刘明辉亲自从杭州地东方通信将她聘用到爱达电子市场部的,先担任华中区副经理,后担任华东区经理,刘明辉跳槽去科王时,还做过她的工作,被她拒绝。
此情此形,让刘明辉何以堪之?唯有低头黯然走过去;才过去九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泰国的经济危机从六月中旬就初现端倪,七月中旬就突然吹袭整个东南亚地区,根本不可能留给科王调整海外业务的时间,此时仓促缩减,只会损失惨重,当然,他们成功的将最大的损失移到葛明信、葛荫均父子的头上,但是科王却已经感受到库存积压的压力。科王碟机七月在东南亚地区的销量比六月锐减两成,这还不计算东南亚当地经销商手里的存货。
谢剑南心里当然郁闷,有与张恪乘同一班飞机自己为了缩减开支却要去坐经济舱的郁闷,事实上,虽然爱达电子于7月11日才发布经济危机预警调整东南亚地区业务的消息,但是他们早就在五月就开始调整东南亚的业务结构,削减市场宣传投入的同时,加强了东南亚地区的渠道商建设与库存管理,在六月初东南亚地区的渠道商纷纷增加订单的情况下,爱达电子却停止增加对东南亚地区的发货量,六月中旬甚至断然放弃印尼的市场。
这种对市场状况高瞻远瞩的预见性,任是谁当爱达电子的竞争对手心里都会极度郁闷,却是不得不叹服的,也让科王众人进一步失去对抗爱达电子的信心;即使爱达电子真有什么不济,锦湖账上还安静的躺着四十亿的巨资呢。
虽然锦湖抬起脚并没有踩他们的意思,但是此时只能看着别人的脚底板,谁的心情会好受?
赖济春坐在过道边上的位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直到谢剑南、谢瞻、刘明辉走出商务舱的过道,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是第一次陪着大老板乘飞机出差去香港。虽然锦湖名义上与爱达电子不再有财务上的联系——谢晚晴的海裕公司才是爱达电子的实际控制人,但是爱达电子内部的人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锦湖这个体系,在碟机业务上仍然接受爱达集团运营部的指导即为明证。
她现在还能想起刘明辉当初鼓动她跳槽去科王时热情洋溢的说辞,只怕他当初也没有少对其他人说起,那番热情洋溢的说辞已成笑谈,倒是无人再愿提起,想来刘明辉也要算爱达电子创业的元老,若是不离开锦湖,像刘明辉那级别的高层管理人员,谁在这次增发并购里所获得的股权少过两三百万?
“科王现在的处境有些困难吧!”张恪见赖济春回头张望,随意说了一问。
“哦……”赖济春应了一声,神经立即绷紧起来,心想是不是回头这一看,让大老板看在眼里了。其实跟着大老板一起坐飞机去香港,压力是很大的,不晓得突然会冒出一句什么问题,反应慢了,都感觉对不起自己拿的那份薪水,小心的选择措辞应对,说道,“科王上半年在东南亚地区投入那么大,压力是很大!其他的暂且不说,东南亚地区货币大幅贬值,对碟机厂商构成最直接的压力,就是在该地区销售商品也跟着大幅贬值。针对泰铢、印尼盾的销售价格不能提高,泰铢贬值30%,一台碟机在泰国销售的美元价格、人民币价格、港元价格实际上相当于要贬值30%。现在碟机行业的平均毛利润都没有到30%,仅汇率损失就足以让他们头疼了;这时候大概就能彻底的体现制造成本优势了。我们可以大幅度调低对东南亚的发货价格,保证美元结算的情况下,东南亚经销商仍有一定的微薄利润能支撑住爱达碟机在东南亚地区的市场——他们跟进就要亏损运营,可能也会选择彻底放弃东南亚市场,这时候还很难推测啊……”
“呵呵,”张恪无良的笑了笑,当初可是他一心诱使科王去努力开发东南亚地区市场的,这时候再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就有些太小心眼了,笑着跟赖济春说,“印尼那边的市场就不去管他的,任其败落,我们要做好两点,一方面继续维持菲律宾与马来西亚的工厂,增加那两家工厂对周边地方的发货量以弥补汇率损失,一方面,在这样艰难的时刻要尽可能帮助东南亚的那些经销商渡过可能会维持一年甚至更久时间的难关。还有啊,这段时间,东南亚各国的门扉基本是给攻开的,趁着这段特殊的时期将数字手机在这些地区的销售许可拿到手或许会简单一些,这方面,你们要跟东南亚当地的经销商联合起来做工作……”
第六篇 技术野心 第五百九十章 冰火两重天
爱达电子与东南亚各国的经销商虽说以美元结算,但是在东南亚各国货币陆续贬值之后,也相应的大幅调低发货价格,以保证那些经销商与菲律宾、马来西亚的工厂能有微薄的利润以维持当前的业务。
仅泰国的市场,汇率损失就要接近30%,爱达电子当然不会百分百的补贴经销商的汇率损失,但是将发货价格调低20%,相当于承担了三分之二的汇率损失,又提前两个月以削减发货量的形式强行降低经销商的库存,当金融风暴在东南亚的上空肆虐的时候,爱达电子的经销商远比其他碟机厂商的经销商活得滋润;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是一回事,顷刻间濒临破产的边缘则是另一种极端的体验。
爱达电子的这些情况,谢剑南早从科王在东南亚地区的销售渠道了解到,从上飞机看到张恪悠然自得的坐在商务舱里,他一直都沉默寡言,下飞机时,故意磨蹭着,免得再与张恪有尴尬的碰面,曾几何时,他也给“天才少年”、“市场奇迹之手”类似的赞誉淹没,如今再要提起来,似乎只是惹人耻笑的笑谈;至少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谢瞻、刘明辉也与谢剑南一样的心思,下飞机后,三个人站在行李输送架前,能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张恪一行办完手续走进接机大厅,似乎有所感应似的,张恪回头转他们笑了笑,只是那一丝笑容是挂在嘴唇的一角,无论如何都不会理解成善意的招呼。
谢瞻气恼的要将行李箱砸过去,如果能忽视三四十米的距离与中间的钢化玻璃及川流不息下飞机的人群,说道:“真是受窝囊气,就算再节约开支,也不需要我们坐什么经济舱?”
“好了。”谢剑南还能有平静地声音,“就算坐到商务舱,你心里会更好受些?”他这时候已经看见陈静与子嘉站在接机大厅里。
谢瞻撇撇嘴,没有说什么,的确,与张恪一行人同坐一个舱室内,心情会更压抑。
陈静与谢子嘉站在宽敞明亮的接机大厅里。叶建斌、杜飞跟在她们后面进了接机大厅,才晓得张恪与谢剑南他们是乘同一班飞机到香港,张恪似乎能理解她的处境,只是点头笑了笑,一行人就与叶建斌、杜飞离开,也没有停下来跟陈静寒暄两句;陈静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很勉强。倒不是对张恪有什么怨意。只是怕笑容落在谢剑南他们眼里会让他们的感觉不太好。
何谓冰火两重天,大概能拿来喻指科王与爱达电子此时的处境,此时地亲切,大概落在别人的眼里,会有些不合时宜吧。
在张恪掉头离开之后,陈静却又有些后悔,心想自己的笑容会不会太勉强了些。
谢子嘉一肚子怨气,气恼的说道:“拽什么嘛,当人家跟空气似的!”上一回在半岛酒店里,也是给张恪一语不发的丢在那里。女孩子总受不了别人的轻视。不过等谢剑南、谢瞻他们走过来。她又说道:“六哥,你们怎么这么倒霉,跟那家伙乘同一班飞机?”这是故意在戳谢剑南地脸,谢剑南听了心里抽抽地,又不能对子嘉说什么,心里更是郁悒,没有说什么话。直接朝接机大厅外走去。
葛荫均没有过来接机。不过将他的那辆林肯派来,让在经济舱积累许多郁悒的谢剑南、谢瞻等人心里稍微好受一些;葛家在东南亚有许多资产。分家后,也是葛明信这一系分掉大半,风暴袭来,也不可避免的正遭受巨大的损失。
比较起葛家庞大的资产,海外公司的这点损失倒也算不了什么。
当然,那些庞大的超过百亿的资产还都是葛明信名下的,葛荫均却是将他所有地私房钱都投进了海外公司,偏偏在金融风暴前夕将海外公司地控股提高到85%又投进近两亿港元的资金。
坐进车里,陈静见暮色已暝,说道:“先去宾馆休息一下吧。”
“去公司……”谢剑南很平淡的说道,抱胸皱眉沉思,没有说太多话的意愿。陈静也就顺从他的意思,吩咐司机直接开车去中环银厦大楼。
“葛荫均是什么意见?”待车厢与司机室之间的隔板升起来,谢剑南才问陈静这边的情况。
“爱达电子所采取地措施,你们也知道——葛荫均地意见,自然是将汇率部分的损失直接转嫁到本部地头上……”陈静说道。
科王本部与海外公司之间是采取人民币结算,海外公司与东南亚各国的经销商都是采取当地货币结算,由海外公司负责币种兑换,之前大量的库存就给海外公司造成数千万的汇率损失,关键泰铢等东南亚货市贬值已经事实,科王本部不降低发货价格,海外公司就要全额承担汇率损失。海外公司截留的毛利润才10%左右,就算东南亚各国的货币不再继续贬值,海外公司还要承受大约30%的汇率损失,只怕用不了半年,海外公司就要成负资产了,葛荫均当然不会当这个R头。
“他想得倒美,损失转移给我们,科王每往海外公司发一件货,就要亏一百多,还不如将东南亚的市场彻底放弃掉……”谢瞻冷哼了一声,他是顶看不起葛荫均这种人的,“我相信其他碟机厂商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谁知道东南亚的经济会衰退到什么时候才会有起色?”
海外公司不想承担汇率损失,科王本身也同样承担不起这么大的汇率损失。
陈静没有说话,看着谢剑南。
彻底放弃东南亚的市场,之前在东南亚地区的投入都要泡汤,当然主要的损失都由海外公司承担了;他们几家在海外公司才占15%的股份,就算海外公司破产倒闭,他们也只是不赚不赔,却是要将葛明信、葛荫均父子彻底的得罪干净。
此时还不是绝裂的时候,谢剑南提醒谢瞻注意他自己的说辞,说道:“这种意气话,不要随便说出口,这时候大家要互相扶持渡过难关……”不想彻底得罪葛氏父子是一方面,要是大家都彻底的放弃东南亚市场,只有爱达电子一家还能在东南亚支撑住,大家放弃的市场无疑就都落入爱达电子的手中,谢剑南不会让爱达电子捡这个便宜。更何况,碟机厂商都撤出东南亚地区,多出来的产能就要在国内市场释放,谢剑南都不敢想象那个灾难性的后果——势必会有人先打破爱达电子在国内碟机市场强势建立的均衡。届时不要说东南亚市场分不到一点利润,就连国内的利润也会大幅度的削减;科王今年还要支付中央电视台两个亿的广告费。
他赶过来,就是要与葛荫均商量汇率损失的分担问题:都要海外公司承担绝不可能;都要科王本部承担,不用多久,本部也会先撑不过去。
要谈出一个合适的比例,就算亏损也要将东南亚的市场撑下去,挺过这一段最艰难的时刻,就是柳暗花明。
谢子嘉说道:“在你们前面下飞机的那个家伙可是预测东南亚爆发的经济还会进一步的蔓延,持续的时间也会相当的长……”只不过她的神色有些幸灾乐祸,谢剑南也不能跟她计较什么,只当她是善意的提醒;只不过,爱达电子发布的公告以及叶臻民的文章,谢剑南都拿过来仔细研究过,子嘉的提醒让他听来还是相当的刺耳:她大概是气愤之前账户给她老子冻结的缘故吧,对家族里的事业也刻意的漠不关心。
陈静扯了扯子嘉的衣袖,不让她胡说八道,今天的状况,大家身上背负的压力都很大。
除了谢子嘉没心没肺之外,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叶建斌抱头靠着座椅,姿势极为舒坦,笑着说:“科王的日子难过喽!”又问张恪,“你在飞机上有没有奚落人家?你当初可是连恐吓带诱骗的促使人家大力开发东南亚的市场啊,看吧,果然掉进你的坑里了,你小子一定不会放过机会借机奚落一下人家。”
“你哪有你这么没道德,”张恪歪着嘴角说道,“我还想笑着跟人家打招呼,可惜看他们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说完就与叶建斌一起笑了起来,也不屑再谈论科王,先将赖济春送到爱达电子在中环的办事机构。那里是原嘉信实业的所在地,实施增发并购之后,爱达电子的总部自然还留在海州,傅家俊接替苏津东出任爱达电子总裁,人也去了海州赴任,这样也方便沟通香雪海的业务,香港这里就成立爱达电子的海外公司分部,越秀控股与锦湖在香港的产品研发中心也都迁了过去,规模倒是比以前还扩大了许多。
第六篇 技术野心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下一个目标
在中环稍稍停留,张恪他们便乘渡轮去半岛酒店,叶建斌与尼克·里森他们住半岛酒店有两个月没有挪窝了。
八月初,印尼政府放弃抵抗,印尼盾大幅下挫,他们又美食了一顿,五千亿印尼盾的空头头寸,在尼克·里森镇定自若的指挥之下,这一次再度斩获超过五千万美元的浮利。
张恪在半岛酒店的房间还保留着,他们赶到那里,孙尚义、葛明德都已经在那里等候一段时间了,加上尼克·里森,五位合伙人也是难得的在半岛酒店一起露面。
张恪推门进来,孙尚义、葛明德、尼克·里森他们都站了起来,张恪担当不起,指着木几上各人面前的冰饮,笑着说:“你们都有喝的啊……”走到吧台后面,从冰柜里拿出两瓶嘉士伯,递给叶建斌一瓶,才走过来坐下,“听说这几天香港的天气都会不错,去年夏天,没几天不下雨的……”
“谈天气啊?”葛明德笑着说,“那我们就谈天气好了……”将他面前的资料夹递给张恪,“这份东西,你先看着,我们没事就聊聊天气好了。”
张恪笑了笑,说道:“想着去海边游泳来着,在飞机上就在计划……我就在这里陪你们聊会天,等会儿就走。”
叶建斌笑了笑,没指望张恪夜里会留在半岛酒店,许思前天就回香港了。资料夹的记录都是保密的,不会带出酒店的房间——秘密的投机泰铢、印尼盾获利,虽然一切都符合游戏规划,但是这份记录泄漏给泰国、印尼当局知道,那就是一份不良的历史记录——不过一些内容,在车上都听叶建斌介绍过了,很多事情都没有瞒杜飞。不过正式的合面场合,为了尊重起见,就没有让杜飞参与进来。
张恪拿着资料夹,随意地翻了翻,便算看过。
“好吧,过来就是听你们的意见,我认真学习……”张恪将资料夹放到木几上。
尼克·里森除外,其他人都倾向听张恪的意见。他惜字如金,还是要别人抛砖引玉,孙尚义摇头笑了笑,说道:“那就请尼克来介绍吧……”
“说中语还是英语?”尼克·里森问道。
不得不承认尼克·里森的普通话水平在很短的时间里进步的很快,只是张恪没有听说“中语”这个说法。语调还是有些怪。
张恪说道:“你还是用你的母语说吧……”刚在车里就听叶建斌抱怨了一通,尼克·里森为了学习中文,坚持用中文对话,折磨他两三个月了,除了工作场合,私下每说一句英文还让叶建斌罚他一百美元。
“那我就用中语说吧,”尼克·里森用他怪异语调的普通话介绍当前金融风暴地发展形式。“亚洲四小虎的肥R与R骨头都已经差不多给啃得只剩下些骨渣子。也不能引起金融巨鳄们的兴趣,那些小国家。连渣子都不剩了,但是蜂拥而来的外围游资规模却越来越大,只怕谁也阻止不了金融风暴进一步蔓延的趋势;亚洲地区,肥美地猎物就剩下两条巨龙、半条巨龙与四条小龙……”
两条巨龙大概是指国内与日本,半条巨龙是指?张恪疑惑的看了叶建斌一眼,叶建斌解释道:“印度……”
哦,印度。印度能算半条巨龙吗?
印度的外汇储备不高。但是他们的外债水平更低,这也是印度在九七年金融风暴中避免直接冲击的关键因素;欧美投资银行能提供进行投机交易的印度卢布货币量很少。争抢的资金又这么多,虽然能很清楚地预知印度卢布在今后一年会大幅度地贬值,但是建不了印度卢布的空头头寸,又没有秘密渠道洗钱进入印度国内地证券期货等金融市场建空头头寸,一切都是白搭。
这时候,印度当地银行甚至会限制向当地的印度企业贷出印度卢布,更不用说是外资企业与来历不明的抵押美元了。
徐学平主持下的东海省政府联合省内大型国有企业、交通厅以及香雪海、新光纸业等企事业联合体提前近一年的时间进行筹划并向日本的金融机构一共贷入与近二十亿美元等值的日元贷款行为,才真正意义上能称为这次金融投机的大空头。
这次无抵押政府信用贷款,一次就要斩获八到十亿美元地巨利,够东海省建好几条高速公路了,还能拉动省内的需求;只是不晓得有多少会落入个人的腰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日元贬值也是大势所趋,张恪似乎能听到那些提供贷款的日本银行在不久的将来会因为汇率损失而发出来的惨嚎声。
当然,就算徐学平离开东海,东海省政府也是不会承认他们有投机的意图的。
张恪点点头,听尼克·里森继续介绍下去。
跟着庞大规模的游资去狩猎小国货币,争到嘴里也只剩下一些R沫骨渣而已。
东南亚金融风暴肆虐之后,不仅亚洲各国政府都纷纷制定政策限制针对本国货币的外汇投机交易,就连欧美国家也起了警惕。这种限制是广泛性的,就连爱达电子财务部门以正当出口电子产品的名义做外汇套期保值交易也受到极大的限制,不得不承受大部分的汇率损失。
规模庞大的游资想要在外汇交易市场建立大量的外汇空头头寸显得困难重重,在金融风暴的缓冲期,更多的投机行为都发生在外汇现货市场。
张恪他们1。4亿美元额外的对冲基金,提前近一个月在泰铢、印尼盾上建仓,趁着第一金融风暴的核心冲击力,累积斩获近一亿一千万美元的浮利;但是,7月20日泰铢平仓后,多个账户里的资金余额高达一亿六千万美元,跟随国际游资大部队继续四处冲击东南亚各国的货币体系。近一个月的时间,斩获却不足两千万美元。
从这一点就知道在外汇投机交易给严厉限制以及更大规模游资涌进之后投机者地窘迫。
一方面,各国政府限制对本国货币的投机交易,一方面,聚集到亚洲金融市场的做空游资规模越来越庞大,猎夺浮利的交易机会也就进一步给摊薄。
当然,一个月的时间里,两千万美元的额外渔利。也是相当不错的斩获。
张恪所了解到的资料,在长达一年多地亚洲金融风暴阶段,绝大多数的对冲基金获利比例也只有30%…70%之间浮动,获得比较丰厚的是那些很早就调动大量资金进行秘密建仓的金融巨鳄,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渠道渗透到各国金融市场内部。但是比起他们调动资金地规模,浮利比例也并不高。
金融风暴还会进一步的蔓延,这时候能正确判断金融风暴的下一个袭击方向,就能在其他外围游资四处漫无目标游猎的同时,紧跟金融巨鳄的步伐,获得更大的赢利机会。
除去印度,亚洲这片土地上,还剩下相当肥美的猎物,就是两条巨龙与四条小龙。
说起来,九七年内地的外贸规模只与韩国相当。但是内地的金融市场只对外开了一道极小的缝,他们想通过各种洗钱地方式钻进去,没有两年三年,成不了气候,就算人民币主动贬值,金融巨鳄也没有一丝赢利的机会。
东南亚是日本最大的资本输出地,东南亚爆发金融风暴。势必将拖累日本陷入经济衰退。这段时间日本金融市场动荡不休,但日本经济规模如此的庞大、美元外汇储备全球居首。日元可能是金融巨鳄的猎物吗?
那就剩下新加坡、台湾、香港、韩国等亚洲四小龙了,经济规模适中,外汇储备既不是十分的庞大,却也足以引诱人的津涎满嘴,而且亚洲四小龙与东南亚地区的经济依存度都很高,东南亚爆发金融风暴,他们也无法置身事外。
“新加坡、台湾、香港还是韩国?”尼克·里森拿他怪异地普通话说道,“香港之前倒是有一个极佳的机会……”
“香港不用想了,”张恪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合作这么久,有些事情,我们也不想再瞒你,我们四个人,都与爱达电子有很深的关系……”
“啊?”叶建斌本来就是在尼克·里森的帮助下才将十亿港元的巨资顺利的洗入开设于开曼群岛的多个秘密账户,尼克·里森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些资金是从香港转出去的,叶建斌、孙尚义等人无一不对后市的空头趋势有着坚定的信心,若真有心做空香港金融市场,这笔资金大可以在香港恒生指数上的建立空头头寸,只是不晓得他们与爱达电子有很密切的关系,惊讶的说道,“你们可是做了一件令那些金融巨鳄大为恼火的事情啊!”
“无论从公义还是私人的立场,我们都不可能做空香港金融市场,”张恪笑着说,“好吧,我们也承认做了一件令那些金融巨鳄大为恼火的事情。至于游资无国界,这本身是一个错误的说法……”
香港外汇储备高达八百亿美元,而且香港这多年来,主要的资本输出地早就从东南亚地区转向内地,内地的经济增长势头也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彻底攻破港元的联汇体系不现实;尼克·里森嘴里所说令金融巨鳄最恼火的事情就是香港恒生指数一个月来的主动退潮。
恒生指数主动退潮,是以爱达电子7月11日公布业绩预警消息为起源的红筹股集体预警开始的,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使得那些金融巨鳄失去一个绝佳的攻击目标。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中央政府对东南亚金融风暴早有警惕,尼克·里森这时候当然也能看到叶建斌、张恪等人背后中央政府隐隐约约的影子。
“游资怎么可能无国界呢?”尼克·里森笑了笑,这点浅显的道理,他也清楚,庞大的资本势必纠葛着复杂的政治背景,当然,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太深入的去追究金主的资金背景的,“恒生指数都主动退到九六年中的水平,也不再是好的目标,不但不是好的目标,我想已经让一些人相当的痛苦了……”当东南亚金融风暴正式从泰国开始蔓延开,红筹股就集体预警,香港受控制与影响的财经媒体自然无力再追责有无内幕这回事;却是大量试图再度炒高恒生指数、但还没有来得及建立空头头寸的游资给突然主动退潮的港股套陷其中、难以脱身,此时的恒生股指期货成交量也极为萎靡,根本不足以建立大量的空头头寸。
“香港除外,新加坡、台湾、韩国,哪一个才是那些金融巨鳄下一步的主动目标?”听尼克·里森介绍了这么多,葛明德问道。
在曾经发生的历史上,香港应该是下一波攻击的主要目标,眼下,香港受到主动攻击的可能性已经降低了许多。
“韩国,”张恪看了看腕表,怕许思等他太久,直接说出答案,“韩国,与其漫无目标的四处游猎,我们这段时间尽量在韩元上建立空头头寸……”
虽然说现阶段建立空头头寸的难度很大,但是只要准备的时间足够长,还是能建一些的,至少要比在现汇市场四处游猎的机会要大。
第六篇 技术野心 第五百九十二章 梦想可以奢侈
张恪将叶建斌、杜飞他们丢在半岛酒店,他乘地铁到中环附近下车,灯火璀璨的夜色迷离,夏季灼热的路面在渐深的夜色还丝丝蒸腾出热气,在城市里游荡的海风带着些微腥。
走进欧吉士餐厅,耳畔传来低迷的小提琴乐声,餐厅的内角舞台,小提琴手穿着暗红锻子的晚礼服裙,姿态优雅而迷人。
金融风暴爆发以来,中环一带的高级餐厅里倒显得稀落了。
欧吉士餐厅宽敞而明亮,装满古朴而典雅,转角扶手都嵌着磨得镫亮的青铜浮雕,许思坐在靠窗的餐桌前,穿着桔色的洋装,香肩柔腻光滑,两臂屈着支在桌上,与蓝色餐布相映,愈发的洁白如玉,纤柔晶莹的素腕轻托着圆润的下颔,似乎在看窗外的璀璨夜色,右手拿着一支铅笔,张恪走过去,看见餐巾纸上已经廖廖落了几笔,勾勒一条长街的模样。轻轻着从背后将许思搂入怀里几秒钟,才走到对面的位子上,问她:“等我很久了?”
“没有啊,”许思拿起桌角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啊,都九点钟,东想西想,都感觉不到很久啊……”
“在画什么?”
张恪要将许思面前勾勒了几笔的餐巾纸拿过来,许思按着张恪的手,说道:“还没有完,你先帮我决定菜单好了。”
张恪招来侍应生——在半岛酒店讨论了许久,他也是等到现在没有用晚餐——点过餐,看着许思线条鲜明的眼线与长长微颤的睫毛,又歪过头去看她在画什么。线条渐丰富起来,有穿街骑楼的复式长街,许思见张恪凝神看着,她就分心画不下去,将餐巾纸往张恪跟前一推,说道:“这些时间你都不关心橡树园那边,这是学府巷地设计稿,都已经开始施工。你想修改都来不及,你觉得怎么样?”
“想修改都不及了,这时候拿给我看,不是*着我夸你吗?”张恪笑了笑,邵至刚五月底、六月初两次将学府巷及附属青年公寓的设计方案拿给他看,两次被他退了回去,后来张恪让邵至刚他们几个合伙人之间商量,不要事事都来消磨他宝贵的悠闲时光,后来听说是许思设计了新的方案。不过他是真做出放手不管世纪锦湖事情的样子,即使都开始施工了,张恪还没有看到许思设计的方案是什么呢,他拿过餐巾纸看了一会儿,才轻笑了两声,说:“这是正解……”
“真的?”许思带着雀跃的心情看着张恪。“不是哄我开
“这个啊……”张恪拖长声调,“反正都已经施工了。你还在乎什么?”
“嗬!”许思佯装薄怒地瞪了张恪一眼,洁白的脸颊仿佛冬日的初雪泛着夕阳光。蓓蕾似的娇艳双唇仿佛另一种有生命的东西在抗议张恪戏弄她,“辅修过建筑设计方面的学业,只是辅修、作为爱好而已,却完全没有自信,你说说看……”却是难得的娇柔语音,听得张恪耳根子发酥。
“燕归湖区的高校群及橡树园计划增加出来的消费人群,都支撑学府巷扩建出更多地商业用房出来;学府巷的商铺采取回迁补尝。从赢利角度考虑。也要求扩建出更多的商业面积——商铺的售价要远高过住宅,受限于层高。只能扩大占地面积,学府巷的设计思路便应该是这样,偏偏邵至刚手下那些设计师两次都没有抓准重点……”张恪伸手摸了摸许思嫩滑的脸颊,“复式长街,相当将学府巷延长了一倍,跨街骑楼设计,又再一步增加了建筑面积,这当然是正解地设计思路,不请你去做设计师,真是他们瞎了眼,还非要我暗示两次……”张恪装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模样摇头苦笑。
许思捂唇轻笑,那瞬间神采飞扬、娇艳如花。
用过餐,两人相依走在中环灯火迷离地夜色之下。
不仅学府巷的改造,橡树园园区地建设规划,张恪早就说过要遵从许思的意图,这两个月,许思她人多半时间留在建邺,倒是张恪两次匆匆忙忙的经过建邺,两次都是陪唐婧经过建邺,也就没有做停留,也不要说去亲眼看看橡树园的进展了。
首先要将师大南端的一家印染厂与一家漂染厂的厂区改建成创业园区,先将橡树园计划分步骤实施起来——初创期未成规模,占地也不会太多——然后才有充裕的时间去实施更大规模地基建。
许思倒是有十足地兴趣谈论这些话题,张恪便与她一边逛街一边听她说那些奇思妙想似的构想。
张恪最初地想法就是要让橡树园计划激发、成就国人创新的意志,园区自然不能搞得跟工业建筑那般死气沉沉,而且许思那些看来不切实际的梦想,张恪更愿意去承载。
“说不定我能成立一个设计师工作室呢。”许思不确定的看着张恪。
张恪看着许思眼睛似乎燃烧着某种深色的火焰,捻着她有些汗湿微凉的手心,虽然上回在惠山她曾说过要在自己常驻足的城市开设咖啡厅或许酒吧,她大概很少为自己燃烧起一种梦想吧。
“似乎不行啊,只是辅修过建筑设计,总不能跟正规的建筑设计师抢饭碗,”看着张恪不说话,许思自己打了退堂鼓,“又抢不过……”
“我在想你会不会同意让我做合伙人,”张恪手缠过许思娇软的腰肢,将她搂在自己的身前,凝视着她美丽的眸子,映着这繁荣都市寂寞的灯火,“若是要将梦想中的建筑群体描绘出来,而专业的部分由专业的人士去处理,我也是很向往的……”
“可以吗?”许思眼睛一亮……
“要我说实话啊?”张恪笑着问。
“嗯!”许思期盼地看着张恪。
“比起别人,我更喜欢你对建筑的梦想;虽然我们还不能完全的随心所欲。在这个梦想上奢侈一些,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想。”张恪心想对建筑有着超奇幻想的地域应该是中东那里的产油富国。
“越秀这边,怎么办?”许思又有些犹豫,她几乎能想象自己全身心投入设计师工作室之后的情形。
“没关系,丢给别人就是……”张恪知道许思是为自己才到香港来一人支撑着越秀,后来自己将股份大部分都转给晚晴,大概许思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说要离开。既然她想到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张恪当然不会将她再系在越秀。
许维六月下旬回了一趟建邺通常毕业论文答辩又去台湾与孙静香、江黛儿她们汇合。这段时间人一直不在香港,张恪便陪许思去港大附近的公寓过夜。
门扉关上地那一刻,身体内的情欲激燃,就抵着门死力的亲吻,过了好久,许思才从迷眩的意识里清醒过来,她帮张恪进浴室放水,张恪让她先进去洗,从磨砂玻璃里看着许思在里面将洋装脱下后的曼妙身姿。张恪抓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要进去。许思转身抓紧门把手要阻止他,只穿着蕾丝边的红色底裤,鲜嫩的秀足赤踏在防滑地砖地上,一只手还捂着胸口,哪里捂得过来?身上娇嫩白皙如雪的肌肤或许是因为浴室里地热汽也或许因为总些有羞怯染着桃红色,高挑的身体曼妙有致。高高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白嫩的腿。无不散发出成熟的性感魅力。张恪看了心猿意马,哪里等得及在等许思先洗澡完自己再去洗澡。手C在门缝里不让许思关实,涎着脸说:“你要不让我进去,刚才在街上说地话,我就不承认了……”
“你个无赖!”
许思拿张恪没办法,捂着胸口转过身去,哪里想到张恪在后面拨她的内K边,拨成窄窄地一边勒进臀沟里。许思只得连着内K躲到浴缸里。身体浸到水里,才将内K脱下来。
几番抵死缠锦之后。两人依偎而卧,窗户打开,凌晨清凉、带着海腥味的风吹透屋室,铅蓝如洗地夜色里繁星闪烁。
“我没有太熟悉的人,真要成立工作室,我让周逸过去帮我……”
许思最初到香港来,周逸就陪她过来了,一个很干练的清秀女孩子,性格很好强,能帮许思很多忙。愿意承载许思的梦想是一回事,张恪还是不想许思会太辛苦;许思不说,张恪也会亲自挑选几个能力强又信得过的人去帮她。翻着许思床边的书籍,都是建筑设计方面的专著,听许思地意思,还会去香港中文大学重修这一部分地学业。话说回来,在香港,倒是香港大学的建筑系最强,许思是想避免以后在香港与唐婧尴尬碰面,不过香港中文中学地建筑系是纯设计的,摒弃物理知识方面的内容,这一点倒也适合许思。
醒来时,许思不在身边,闻着厨房间传来清粥弥漫过来的香气,已经上午九点钟了,太阳透过窗帘透S进来,屋里开着空调,感觉不到香港夏天的炎热。
依在床头,拿起床头的座机给晚晴拨电话,准备跟她说越秀公司的人事安排。
“你在许思那里给我打电话啊……”晚晴温婉如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啊,你知道这里的座机号?”张恪心里有鬼,早知道拿手机打过去好了。
“怎么不知道,许思前天回香港还拿这个电话打我手机呢。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早?”张恪疑惑的看着床头柜上的腕表与从窗帘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