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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妃蓉她们去学校报名的第一天就是搬宿舍,新生接待的事与她们无关,陈妃蓉自己对本部还是一片茫然呢。搬完宿舍,就随她爸一起回海州渡周末,打算明天陪张恪、唐婧她们再去学校。
等李季、肖春铭两个家伙求饶,才停下不喝酒,杜飞要将李季、肖春铭、许若虹送回去。张恪见杜飞眼睛都喝得有些红。就将车钥匙丢给盛夏。
大半个丹井巷都围了起来进行修缮,整个工程要持续年底都不能完成,不过巷头的几家店还维持正常的营业。
杜飞与盛夏送人离开,张恪陪唐婧、陈妃蓉去后面的酒吧玩,教她们玩掷色子,谁输了谁就喝一口啤酒。虽然说唐婧与陈妃蓉都是小口的抿着酒,但是积少成多。加上在八锦珍还喝了少许的酒,唐婧、陈妃蓉脸颊渗血似地绯红一片,额外地娇艳,眼睛里都似要滴出水来。张恪就喜欢看女孩子微醉的模样。陪着唐婧、陈妃蓉正玩得不亦乐乎,陈静半个身子探进来。
陈静看到张恪他们在里面,愣了愣,给谢子嘉推着走进来,谢剑南、谢瞻跟在后面。
张恪他们就坐在靠门的座位上,谢瞻、谢剑南的视线给陈静挡住,一开始并没有看到张恪。谢瞻正跟谢剑南抱怨着什么,说话有些不逊:“我们为什么要避开那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想起在飞机上那家伙的贱笑样就来火,让我再遇到就抽他丫的!”
张恪抬起头,身子微微往外侧过一点。让谢瞻看到自己,嘴角一边歪着。冷冷地说道:“很不幸,又让你遇到我!嘴巴痛快了,要不要手也痛快一下?”目光锐利的盯着谢瞻。
谢瞻眉飞色舞的神色僵在脸上,只得别过脸去,就当刚才那句话没有说过。
陈静颇为尴尬,不过转机也快,伸出纤巧小手、手指跟在空气里弹钢琴似的舞了舞。甜笑了一下,算是跟张恪、唐婧、陈妃蓉打招呼:“你们也在这里啊……”在尖沙咀地半岛酒店,与唐婧见过面。她又经常在八锦珍用餐,对陈妃蓉也不陌生,又问张恪,“你们其他的同学呢?”之前不想到八锦珍去跟张恪他们碰上,就是怕谢瞻、谢剑南跟他们两相尴尬,哪里想到谢瞻这口无遮拦的破嘴,还真能得得罪人。
张恪将目光从谢瞻脸上收回来,朝着陈静淡淡一笑,说道:“哦,有两人喝多了,杜飞送他们回去了……”
张恪环顾了一下,酒吧里就剩下他们隔壁有桌位空着,看谢剑南、谢瞻他们神色别扭的坐过去,这时候陈静手里多了本蓝色封面的资料夹,张恪猜想他们可以是来酒吧找个地方谈事情的;只是谢瞻这人太招人厌。
杜飞与盛夏将同学送回家这时候推门进来。
桌上有便笺条与铅笔,是酒吧单身男女之间传纸条所用,张恪不想陈静夹在当中难做人,写了一张便笺条,站起来跟陈静说了声:“你们慢慢喝,我们先走了。”却将便笺条盖放在谢瞻的面前,也不顾他们惊谔的神色,走到柜台那边付过账,与唐婧、陈妃蓉走了出去。
谢剑南、谢瞻他们是来酒吧打地方谈事情,就算没有谢瞻破嘴说出的那句话,坐到张恪他们隔壁桌,不要说谈事情,就连喝酒聊天都会觉得别扭,谢瞻那句话让气氛更僵而已。等张恪他们走出去,心头才像给卸掉一块巨石似的,轻松下来。陈静看着谢瞻,不晓得张恪留给谢瞻地便笺条上写着什么内容,大概没什么好话。
“什么啊!”谢瞻将那张便笺条拍到桌上,气愤的说,“他这算是威胁我?”
陈静歪着看便笺条写着一行字。
“不要让你的嘴巴牵累其他人!”谢子嘉却没有那么好心,小声的念了出来,“字写得很漂亮呢,”又皱着眉头瞥了谢瞻一眼,说道:“你刚才的那句话还真是轻佻啊。”谢瞻没有得到一句话的安慰,还给谢子嘉拿话刺了一下,他没有底气这魔头斗嘴,回过头却问陈静:“你跟那小子看起来很熟啊……”
陈静听了这话有些不自在,没有说话,谢子嘉挑眉看着谢瞻,冷嘲热讽道:“难道你就不认识他?连跟人家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吧!”
谢子嘉维护陈静,谢瞻嘿然笑了笑,看了谢剑南一眼,招手让侍应生过来。好像气消掉的样子。
谢剑南将桌上的那张便笺条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团成一团丢到桌子上地烟灰缸,说道:“不要当真,”又看了谢瞻一眼,“你说话也注意一点。”起身将陈静身后地资料夹拿过来,看起上个月的各项经营数据,眉头微微皱着,让人不晓得他是听了谢瞻地话如此。还是看到糟糕的经营数据才如此。
“我困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回公司再说吧……”陈静没有谈工作地心情,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谢子嘉瞪了谢瞻一眼。也跟着陈静往外走。
谢瞻还一付疑惑不解的模样,摊了摊手,问谢剑南:“我怎么了?”
“你就不能将你的嘴巴缝上?”谢剑南也恼火场面突然搞成这样子,总不能真让陈静这样生气的走掉,站起来要去追陈静,推门刚要下台阶,见陈静、谢子嘉站在台阶上,视线虽然给陈静挡着,却听见张恪在台阶下说话:“给新元的货全线调低价格……”谢剑南心里一跳,头一侧。看见张恪正背对着他们通电话。
张恪感觉到身边台阶上站着人,回头看了一眼。也不介意刚才的电话给他们听见,只是朝陈静摊摊手,笑着说:“谢瞻这个人,我的确不喜欢。”说完这句话,就朝远处地唐婧她们走去。
“哦,那不是威胁!”谢子嘉耸耸肩感慨了一句,又顶了顶陈静的肩膀。笑着说。“他的心眼似乎也蛮小的……”
谢子嘉说得轻松,谢剑南听了心里却似给压了一块巨石:张恪这通电话是在给爱达集团地某个人——或许就是苏津东——发号施令调低给新元的供货价格。
继续维持东南亚的市场。科王就要与海外公司分摊汇率损失,葛荫均最终坚持的底线是海外公司无利润运营,科王这边就要承担大部分的汇率损失,给东南亚的发货价格已经低于制造成本了,东南亚金融危机继续蔓延,汇率损失的压力还会进一步加大。
虽说已经打定主意要堤内损失堤外补,但是科王出现巨额亏损,谢剑南总无法摆脱失败的挫折感。留给谢剑南的选择并不多,扩大国内的市场、降低制造成本、还有就是生产其他电子产品,摊薄市场运营地成本。
科王今年在市场运营上的成本巨大,仅给央视地广告费就高达3。5亿,品牌到具体的产品必须有功能性的宣传广告进行衔接,想要立即上新产品线来摊薄市场运营,也不大现实。关键还在于利用央视标王的广告效应,继续扩大国内的碟机市场,并不断的降低制造成本,才是眼下要专心做的事情。
就在那本资料夹扉上,谢剑南有写着“市场、成本”四个字,还想着到酒吧来找个地方聊一聊,哪里想到遇到这样地局面?
谢剑南心中百感交集,对陈静说道:“坐一会儿再走吧。”
陈静也晓得这时候不是闹脾气地时候,拉着谢子嘉跟谢剑南走进酒吧。
谢瞻见他们去而复返,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话将人惹毛,笑着为自己解释:“哥刚才说话可不是针对你,你要喝什么,哥帮你点,这顿算我请客……”见陈静、谢剑南都面色暗沉的坐下,就连谢子嘉神色都有些严肃,问了一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锦湖全线调低给新元的供货价格,就是你嘴里说的连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刚才站在门外在打这通电话……”谢剑南都没有力气跟谢瞻生什么气,只是将刚刚发生的事实告诉他。
新元现在生产的碟机紧盯科王,但是新元碟机所需的系统控制芯片、机芯等重要部件都是由锦湖供货,仅系统控制芯片与机芯,就占碟机制造成本的六成。
谢剑南此时已经不奢望能与爱达正面竞争,晓得爱达为了维持碟机市场的有序与他们自有的市场形象,也不会直接对科王怎么样,但是新元不一样。
新元电器年前还是海州几家分散的碟机组装厂,对科王根本形成不了什么威胁,从锦湖手里拿到超级vcd的一个测试名额,几家碟机组装厂合并成现在的新元电器,随后又干净利落的利用销售公司并股的模式解决原先几家碟机组装厂销售渠道分散地问题——据说也是受到张恪地指点,在零配件采购方面。也得到锦湖坚定的支持。新元电器的成长速度非常的快。
当谢剑南不奢望与爱达正面竞争时,却不得不提防来自新元的压力。
张恪刚才指使锦湖全线调低给新元的配件供货价格,虽然不清楚调低幅度,但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团给谢剑南揉在一团的便笺条还在烟灰缸里,谢子嘉没心没肺地拿出来摊开,还放在桌上用手掌压了压,递到谢瞻的面前:“诺!看看。人家真闹脾气了。”
谢瞻Y沉着脸,无言以对,他总不能指责张恪闹小孩子脾气吧。关键人家有闹脾气的资格,谁也无法否认张恪此时的能量的确能左右科王的生死。
谢剑南发现坐回来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在爱达的威压下。一线碟机厂商里,根本没有哪家敢主动祭出价格战这把双刃剑,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拼价格,最终只会将市场都拱手让给爱达——特别是爱达电子借壳上市之后,锦湖就不再有赢利多少的压力,要打起价格战来,只怕会更没有顾忌——锦湖具备除解码芯片之外所有碟机组件的能力,先将市场打残,垄断下游市场之后。自然也就能左右上游产品的价格。
谢剑南相信爱达不会主动打价格战,但是新元呢?新元或许也不会主动打价格战。但是锦湖调低给新元的供货价格,新元就有更多的利润空间去争取更多的市场,这将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后果也容易想象。
在酒吧干坐了一会儿,谢剑南没有碰面前那杯酒,说道:“算了吧,坐在这里干想也不是办法。大家都回去吧。”
谢剑南没有打算送谢瞻回住处。他坐进车里,就发动车拐进前街。拿出手机跟子嘉地父亲通了电话,将刚才发生的情况告诉他:“张恪不应该是一个会闹脾气地人吧……”谢剑南有些不确定,但是他的确看不透那个比自己小许多的青年心里的想法。“没什么应不应该的,”谢汉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沉闷,“他既然闹了脾气,而且是针对谢瞻的,我们就要搭个台阶给他下,不能因为这件事,把其他事搅黄了……你以为锦城的事他会给蒙在鼓里吗?”
“那要怎么收拾?”谢剑南假装迟钝地多问了一句,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要将谢瞻踢出局,毕竟张恪留在便笺条地那句话纯粹是针对谢瞻的,特别让二叔这么一说,才确定那张便笺条的确是针对谢瞻的。
虽然不清楚锦湖为什么不对锦城起贪念,但是锦湖一直没有动什么手脚,特别连唐学谦、宋培明、杜小山等人在市里也附和周富明、苏逸群的意见,那就说明锦湖可能真就对锦城没有多大的兴趣。长久以来,锦湖的表现一向都是相当克制的,从最初的四凤桥饮食广场项目就能看出一二,谢剑南也知道这点,锦湖或许是耻于与赵锦荣同谋,但是没有兴趣并不意味他们给激怒就不会跳出来搅局。
“你要觉得难办,我来跟谢瞻说,既然留在海州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他也应该回新泰歇息一段时间……”谢汉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就这样吧,我马上就打电话。”
谢瞻回到住处还在为那张便笺条愤愤水已,接到谢汉靖的电话,心却凉了一半,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无视谢汉靖长久以来压在他心头的威势,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没有为什么,”谢汉靖声音很冷淡,“你这段时间也很辛苦了,先回新泰休息一段时间吧……”
“好吧,你们都这样决定,我还有什么办法可想?”谢瞻冷笑了一声,他这时候算是明白过来了,张恪闹脾气,不过是想借刀杀人,他却没有想到这把刀却硬生生是从谢汉靖他们手里刺出来,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刺了出来,他才与谢剑南分开都不超过二十分钟,“我从科王撤出股份总可以了吧……”
“说什么意气话,”谢汉靖的声音依旧冷淡,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连安慰的语气都欠认真,“科王还欠央视两个亿的广告费,将这两个亿花掉,科王还有什么拿出来分的……”说到这里语气才缓了缓,“科王现在还没有赢利,等赢利了,自然少不了你那份……”
谢瞻心背透凉,他的确想不到会是这样,他没有心情再听谢汉靖在电话里冷冰冰的安慰之语,他将手机狠狠的朝墙壁砸了过去,抱头坐到沙发上;他也知道谢汉靖一直以来就对他有着不满……
“那家伙为什么针对谢瞻?”谢子嘉反趴在沙发上,手掌撑着下巴,看着正拿干毛巾搓湿头发的陈静。
“啊,”陈静看了子嘉一眼,“你不是说他在闹小孩子脾气吗?”
“既然你们将那家伙视若神明,那我只能假定他不是乱发脾气啊,”谢子嘉小腿跷起来,白嫩嫩的脚掌相击,“他在酒吧外打那通电话,说不定就是打给我们看的。”
“他又能未卜先知我们那时候刚好出去?”陈静笑了笑,贴着子嘉的小腰坐着,要拉她起来去洗澡。
“总之他会很快让我们知道他做出的反应,”谢子嘉坐起来搂着陈静的纤腰,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那留下那张纸条的意图就很明显了,总不会为一句话就闹脾气吧。”
“你陪我到海州来有几天,为什么不去见谢晚晴?”陈静问她。
“我……”谢子嘉呶了呶嘴,她也没说为什么拖着没去见晚晴,瞪着眼睛问陈静,“到底有什么恩怨啊?我就知道谢瞻当初将海裕公司搞得差点破产,谢瞻本来就是没多大出息的家伙,搞败一两家公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也是道听途说,好像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陈静正要将一些背后的恩怨告诉子嘉,化妆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谢子嘉够着手帮她将手机拿过来,显示是谢剑南的号码,笑着说:“六哥临时前还要打电话问声晚安吗,真够腻歪的!”
陈静笑了笑,接过手机,又将子嘉贴过来要偷听的脑袋推开,没想到谢剑南打电话过来是要告诉她谢瞻将离开科王的事情。陈静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谢瞻这个人,但是也没有想到这时候要将谢瞻一脚踢开。张恪做什么动作,毕竟有作为竞争对手的立场,这边将谢瞻一脚踢开,又是什么立场?
陈静将手机挂掉,心里微微发凉。
第六篇 技术野心 第六百零五章 格局
将唐婧、陈妃蓉她们送回家,张恪驾着车返回新锦居。
这里是邮电系统的职工住宅区,从二道门往里才是真正的新锦居,车经过二道门时,张恪看见身材瘦小的赵司明站在路灯柱下朝自己的车走过来,停下车来,挥手跟警卫室里探出头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这里没事。
张恪手搁在车窗上,看着赵司明,问他:“有什么事?”
“锦城这几年来有什么让你记仇的地方?”
“记仇啊?”张恪抬头看了看明澈的夜空,笑了笑,“要说记仇的话,应该是你们记仇比较多吧,我这人很少吃人家的亏。”
“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占还要坐看锦城陷入绝境?”
“你这么想啊……”张恪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可能认为做生意不是需要讲究原则的,我跟你的想法不同。有些事情是无法左右逢源的,做生意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可以去占的,截然不同的生意经是融合不到一起的。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静思自己,你自己想想看,锦城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情,值不值得我搭一把援手?”张恪眼神锐利的看着赵司明,语气缓了缓,说道,“我想你父亲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容得他做初一,就容得别人做十五,锦城一旦撑不住,落井下石的人多着呢,你也不要怨我袖手旁观。”
赵司明沮丧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确没有立场来找张恪,只是不找一下又不甘心,看着张恪的车驶入二道门,心里百感交集,都不过是学校里的纨绔子弟,谁晓得他藏得这么深?
晚晴家的灯还亮着,已近深夜。湖面吹拂来习习凉风,后T院的花树正茂,卵石铺成的小石径从树篱间穿过,张恪走过去,在昏黄地庭院灯下,晚晴穿着一袭长裙坐上石凳上翻阅文件。
“怎么这么用功?”张恪依着生铁铸的灯柱而站,凝视着晚晴在庭院灯下丰腴而艳美的脸颊。
“哦,脚步轻得做贼似的……”晚晴轻捂着胸口。侧过身看着张恪。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做贼来了?”张恪嘿然一笑,坐到晚晴身边,随意将资料夹翻来看看。
资料夹里都是海裕国际私立学校的文件,锦湖要挽留高素质的人才到海州,不帮他们解除后顾之忧就行不通。全封闭管理的全日制海裕国际私立学校算是正式开学了,初期进入的学生并不算多,除了教育理念地差异之外,还有就是目前还只针对中高层管理人员及中高级技术人才的子女。就算晚晴根本就没有打算凭借经营学校赢利,要维持如此高水准的教育学平,投入的费用是很难想象的。
“芷彤以后住学校里?”张恪问晚晴。
“嗯。”晚晴点点头,“你要不回来,我也住学校里。”
江畔,有教职工的宿舍别墅区,晚晴自然在江畔给自己留了一套房子,倒是坚持让芷彤住学生宿舍。
张恪手不老实的伸到晚晴的裙下。抚摸她细滑丰腴的大腿,揉搓着,揉搓出一串细细的呻吟,晚晴倒是不忘顺手将庭院灯关上。在星月清浅如水地光辉下享受男女之间的极致愉悦。
晚晴总有着青春少女不及的风情,身子细软丰腴,情欲饱满,成熟而富有情趣,艳媚的眼眸不会掩饰热烈的情感……
汗浆如雨,晚晴昂首去吻张恪的唇,轻轻地说:“这样坐着就好!”总是想着一次欢愉要享受个够,月辉下,眼睛迷离,又笑着说。“能抵半年不用想你了……”
“能管这么久?”张恪手臂环着晚晴的腰肤。手掌还是在她的两腿之间摩挲着,弄得晚晴痒痒的。情欲若有若有地还在心间游离浮沉,只是身体上吃不消,只得身子在张恪的怀里轻轻的蠕动着,享受极致欢愉后地余韵。
“我可是只要享受欢愉的时刻就可以了,差不多能管这么久……”晚晴温婉的笑着,感觉两人腹臀之间粘粘的,为此感到有些羞涩,要站起身,说道,“去洗澡吧……”
“去那里?”张恪朝反着月星粼光的湖面呶了呶嘴。
“不要,四肢发软,没有一点力气,一下水整个人都能沉下去。”晚晴摇了摇头。
张恪抱起晚晴,将她放到湖畔的木台上——木台有一半浸在水里,倒像是个木制的小码头,他则一个猛子扎进清凉地湖水里。
晚晴只是将素白的小腿浸在水里,看着张恪在湖水里兜着圈子游水,又见张恪扎进水里,等了一会儿,却缠着自己的小腿浮出水面,晚晴就抱着给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张恪地脑袋,心里满是柔情的抚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身子俯下来,又帮他搓洗身上的污垢。
张恪享受着晚晴用心的服务,这时才有机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赵锦荣也有摇尾乞怜的时候啊……”晚晴笑了笑,让张恪坐到木台上来,“倒是没有想想当初强拆时的凶顽,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吧。”
“要是坏人都能咎由自取,这世界倒是清净了。”张恪头枕着胳膊躺下来,看着夜空里的星月,今天下过暴雨,夜里的气温还是很炎热,躺在木台上正是舒服,关键是能享受晚晴嫩指在自己身边搓揉着。
“科王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谢瞻毕竟是无关轻重的人物,总觉得不整他一下就不能帮晚晴姐你出气啊,”张恪笑着说,“锦城那边,他们肯定会怕我出手搅局的。我怎么会呢?我让锦湖出手救锦城,那些给锦城放火砸人强拆的人怎么看待锦湖?我可是怕给别人戳着脸骂狼狈为J!他们可能也知道我有这个心态,但是吃不透。科王,他们总想努力的维持着,这样也好,让他们苦苦支撑着吧,我还真怕他们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呢,不然以后怎么让他们看我的脸色行事啊……”张恪无良的笑了笑,“与其让他们壮士断腕之后卧薪尝胆,还不如让他们时时刻刻的享受着给挫败的滋味……”
晚晴嫣然一笑,说道:“你还真是够自信呢。”
“格局不一样,”张恪笑了笑,“他们突破不了自身的局限,格局那么小,他们怎么折腾?”张恪能从谢家身上看到改革开放数十年来一种典型的缩影,总逃不脱格局太小的局限性,“在他们的心里,能有一百元的利润,总是想着挖取一百二十元利润的潜力,却没有让出二十元利润的气度,做什么事,又没有什么诚信,似乎尔虞我诈才是商业活动的常态……”
“你倒是这时候最迷人。”晚晴抚摸着张恪削瘦的脸颊,看他如此自信的模样,能彻底忽视了年龄的差距,能有一种可依赖的感觉,这无疑是很好的一种感觉。
“有吗?”张恪拉晚晴也躺下来,伸出一只胳臂给她枕着。
“哦,对了,”晚晴翻身趴在张恪的胸口,问他,“当真只给新元的供货调价……”
“只是想他们把自己看得太重之后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张恪咧着嘴无良的笑了笑,“国内碟机市场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再不往下调价格,陷入混乱之后只怕更难收拾,不仅调低给新元的供货价格,我还让苏津东与飞利浦、德仪、斯高柏那边协商一下,看如何给那些碟机厂商一起减压才合适,让科王跟着占便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张恪当然知道锦湖打价格战,绝对是失大于得,也不想其他碟机厂商打价格战将碟机市场搅得混沌不堪难以收拾。
张恪从来都没有将国内的碟机厂商当成竞争对手,也就不可能针对科王做什么动作。在碟机市场,他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超级vcd成为新兴市场的主流碟机标准,而不给dvd有机可趁。也没有想过爱达垄断碟机市场的念头,那样做无疑会将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赶到dvd的阵营去。
这时候,东南亚的碟机市场因为汇率损失等诸多原因而濒临崩溃,内地市场也因为过高的价格而趋于饱和,但是碟机厂商却有着不断开发国内市场的冲动。
这一刻,自然就是解码芯片、机芯、系统控制芯片等上游厂商主动让出一部分利润的时机。
尸横遍野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旦锦湖联合斯高柏、德仪、飞利浦调低发货价格,科王自然也要跟着受益,张恪让锦湖先调,就是想看看谢剑南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不知道谢瞻这一刻已经给踢出局了。
第七篇 大学之道 第六百零六章 新生报名
翻身醒来,都不晓得晚晴夜里什么时候走的,总之醒过来,感觉不到晚晴夜里有在这个房间呆过的痕迹。
九月五日、六日是新生报名的时间,打算拖到明日再去,不过唐婧要陪着陈妃蓉一起返校,就提前到今天去。
洗过澡,张恪站在阳台上看着天边裹在雨云里的瑰丽霞光。唐婧骑着她桔黄色的小自行车过来,自己按了密码锁进了院子,将自行车停在花坛前,抬头看见张恪下身裹着浴巾、上身赤L着、十分拉风的站在阳光上看霞光,捏着拳头朝他示威的挥了挥。
唐婧咚咚咚的跳着跑上楼;待她打开门,张恪正抓着浴巾的两边突然扯开,还尖叫起来:“啊!走光了!”
唐婧可没有尖叫,一脚飞踹过去,人离得远,拖鞋却飞出去正中张恪的裆部。
“啊!”张恪吃痛捂着给打中的地方,唐婧一脸紧张的跑过来问他有没有事,张恪抓她柔嫩的小手按过去说:“揉揉就没事了……”
唐婧不小心手给张恪拉过去触碰了一下就惊羞的抽回手,张恪得意的鬼笑,唐婧却不依不饶的对张恪又捶又踢。
晚晴准备了早餐,吃过早餐,张恪就在家里让晚晴、唐婧帮着收拾东西,过了一会儿,唐婧她妈妈、他大舅妈、他小婶也都跑过来帮忙。张恪只需要挑选哪些书、哪些资料要带上,他还要打电话通知苏津东几件事情,特别是昨天在进八锦珍之前答应送一只限量版的手机给陈静当开学礼物送给谢子嘉,张恪让苏津东记得将这件事找人办了。
这会儿工夫,电话不断,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就要去建邺上学了,张恪将电话夹在肩膀与脸颊之间收拾东西,收拾到最后。总觉得缺一件东西,问晚晴、唐婧,大家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缺什么东西,他小婶还说:“缺什么东西到建邺没的买?”
将衣服、书籍、资料都打包丢进商务车的后备箱里,张恪才想起来缺的是录取通知书,这东西哪里可以到建邺现买啊?问唐婧,唐婧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还有这回事。打电话给杜飞,杜飞正在家里收拾东西,新生报名他妈要跟着过去看一下才放心,杜飞一边跟她嘀咕,一边告诉张恪录取通知书应该还在李芝芳那里。
录取通知书都是寄到学校由本人去学校取的,张恪这段时间都不在海州,也没有人帮他惦记这事,大概在杜飞、唐婧的意识里从来都不认识这张录取通知书对张恪有任何的意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张恪打电话到学校里,李芝芳不在办公室里。马子善接到电话,才知道马子善都往他家跑了好几回都没有逮到他人;他就是不打电话,马子善也还要亲自再跑一趟。
从马子善手里接过录取通知书,似乎看到那令人向往的大学生活漂荡而来,张恪微微笑了起来,他看的很重,其他人却根本没有当回事。
这边收拾停当,就挨个去接陈妃蓉、李季、肖春铭、许若虹,最后去接杜飞;杜飞一边往车后备箱里塞行李,一边打发他妈:“你看着我爸就行了。哪有看着儿子的?这车就七个座,多你一个还要加部车,多浪费啊。”坚决的将他妈塞在车门外不让上车。待车子启动起来,才无限感慨的说了一句:“我的妈啊,都忍受她十九年了,我容易吗?”
大家哈哈大笑,除了张恪之外,其他人都有考上大学豁然轻松的畅快。
高速路收费站前停着一辆宝蓝色的莲花跑车,杜飞喜滋滋地拉开车门跳上莲花跑车。张恪还以为盛夏不陪他们一起去省城呢。没想到早就在高速路口等着,难怪杜飞死活不肯他妈跟着。
这三年来,虽然不止一次的经过、驻足过这座城市,这一次的感觉却大为不同,期待一种不同寻常的生活吧。
在此之前,张恪已经相当认真的警告过锦湖的管理层,没有天塌下来的事情,不可以随便打他的手机干扰他悠闲自在的大学生活。
上午在海州耽搁了不少时间,中午十二点才车子才下高速公路进入建邺市区,手机震动起来,张恪掏出手机见是建邺的电话号码,这号码还有些熟悉,刚警告没两天,谁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无奈地摇了摇头,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他妈梁格珍的声音:“你们下高速没有,小婧妈妈说你们出发快两个半小时了?”
“啊?”张恪一惊一愣,“妈,你人怎么在建邺?”
“你爸也在,我们昨天赶过来就听说你小子刚走,就没有理会你,我跟你爸夜里在建邺逛了半宿……”
得,别人把爹娘都甩掉了,自己家的爹娘却在建邺守株待兔,总不能这时候将二位赶回新芜去吧。才想起来显示的电话是师大二招里的号码段,他爸、他妈这时候正在师大二招呢。
建邺主城区在江南,只有一座大桥横跨小江之上——二桥工程虽然已经提前启动,没有两三年的工夫另想建成通车,过了小江大桥都是建邺比较繁忙的路段,花了四十多分钟才赶到师大二招。
学府巷改造工程从五月底就进入封闭施工,迄今过去将近三个半月的时间。紧赶慢赶,想在九月之前完工是不可能的,不过八幢十二层高的青年公寓都已经结构封顶开始外侧面装潢,内巷外街、内巷之上有穿街骑楼的复式商店街外立面装潢已经接近尾声。
这样的建造速度,已经算是能赶上海州建筑业的记录了,张恪也无法表示不满。
虽说新建的商店街是由内巷外街组成的复式街道,但是名称依旧不变。张恪他们在学府巷前下车时,工人正往外街的两侧再各植一排法国梧桐,这样,加上外街原先保留的两排高大梧桐树。学府巷就会形成浓荫密遮地真正的步行街。
街道的另一端正在铺地浅黄色间纹的石材路面,可惜这时候内巷禁止进入,看不到内巷的情景,公寓楼那边更是进不去,张恪后来倒是有看过设计图,不过光凭想象力,总无法想象真正的情景是什么样子。
张知行与妻子梁格珍站在一边正感慨呢:“上回过来还是老样子,这过去没有几个月吧……”又问陪了他们半天的张知非。“这里几时能完全建成?”
“商店街半个月内就要交付商家装潢,公寓楼那里,一个月之后也要同时开始内部装潢。都是张恪那混球将工期赶得这么紧,说是他在这里读书,不能没有一家好的咖啡厅,不能没有一家好的酒吧,不能没有一家好的餐馆,你说这混球是过来读书的吗?”
张知非、邵至刚、盛青还有梁军都在边上陪着。
“得,要不要我等会儿再过来,让小叔你痛痛快快的先多骂两声?”张恪与唐婧走过来。其他人都站在车那边等着。盛夏与杜飞开跑车一直都跑在他们前面,早就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莲花跑车虽然被喻为“贫民跑车”,但是停在梧桐树下还挺乍眼。
张知非转过身来,笑着说:“我可是两个月都没有回海州了,多少心思丢在这里,抱怨两句难道不应该?”
张恪嘿然笑着,指着身后车旁边的一堆人,说道:“快走个地方吃饭,你们也饿了吧?”
“我们吃过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去吃饭。”张知行说道。
“啊,你们俩不是来建邺陪我报名的?”张恪诧异的问。
“江上元说哪有自己儿子上大学做老子的不回家看一眼地,硬要给我三天的假期。我想想这段时间也够辛苦的,就拉着你妈出来走走,我们下午都有安排了,就不陪你去报名了。”
张恪无可奈何的朝唐婧摊了摊手,说道:“幸亏你来陪我,不然我连死的心都有。”唐婧咯咯的笑,笑着唤张知行、梁格珍“叔叔”、“阿姨”,没搭理张恪叫苦。
张恪问他爸:“你们下午打算去哪里。要不要把车给你们?”
“我们坐501就行了……”
501是建邺市的旅游公交,张恪见他爸、他妈这么洒脱将自己丢下不管。他也就拉着唐婧又坐回车里,让马海龙将车开到东大校门前,那里还有几家小饭馆,能凑合着将肚子填饱。
虽说规定新生是九月五日、六日两天报名,但是国人都是赶早不赶晚的,差不多都凑到今天赶来报名。已经是下午一点,小饭馆里根本就没有座位,只得到学校里面先让陈妃蓉去宿舍拿来饭卡再去教工食堂吃饭——教工食堂不用自备饭盆,小炒的水平也相当不错,关键教工食堂里有空调。
新生报名的原因,教工食堂这两天也接受现金交易,陈妃蓉的饭卡管不上用处。这里的人虽然多,但是等了一会儿,还是有位子多出来。
吃过中饭,差不多就到下午报名的时间,行囊都排在车上,各院系的接待点都布置在从南校门进来的大道两侧。路上到处都站着两眼茫茫、不晓得如何办事的新生与新生家长,张恪他们却迅速找到国际商学院的接待点——李季是法学院、许若虹是外语学院,肖春铭跟张恪、杜飞两人都是国际商学院的,只是专业不同,张恪与杜飞都选择经济学,肖春铭是国际金融专业,与谢子嘉是同一个专业。
张恪在学校里也干过新生接待的勾当,三四张桌子摆在路边,在两棵梧桐树之间系着“国际商学院欢您”的横幅,院学生会的男女干部或者与院学生会男女干部有勾当的学生,坐在桌子后面守株待免,通常还会有一两辆三轮车帮着运送行李,没办法,有些新生甚至连冬天的被褥都搬了两床过来。
要是跑过来新生是男的,友情客串的接待员是绝不会走出来招呼地、那些学生会的男同学也会没精打彩的;要是他们将陈妃蓉、唐婧、盛夏都当成这一届国商院的新生话——好吧,张恪他们眼睛刚瞄到“国际商学院”的横幅有些停顿的时候,候在接待的那班男生眼睛就开始冒光了,当张恪他们在“国际商学院”的横幅下停下来时,他们就全涌出来了,可惜只是围住唐婧、陈妃蓉、盛夏而已,硬生生地将张恪、杜飞还有肖春铭、马海龙挤到外面去了。
桌子后面还有两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为自己同伴的行径感到羞耻,从桌子后面走过来、还绕了一个圈才走到张恪他们面前招待他们:“你们都是到国商报道的新同学吧。你们的行李在哪里?”
肖春铭还是单纯的少年,没见过这仗式,有些发蒙,小声问张恪:“读大学是不是比高中生还饥渴?”张恪撇了撇嘴,说道:“这里留下来的都是一群没出息的,有本事的光G都混进师大或者音乐学院去接待新生了……”
“同学,你这话就说错了,今年三所学校的校领导特别照顾我们这些接待新生的难处,师大新生报名是三号四号,音乐学院新生报名是七号八号。要能将三所学校的新生接待玩转过来。那是要算真本事,不过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也未必是没出息的……”一个剃着寸头、身材高大少说有一米八五、卧蚕眉、眼睛却略细长的青年转过身来纠正张恪的说辞。
看到蒙乐,张恪差点就笑出声,这个山东汉子长相凶恶,却是个因为给网恋没一个月的女友甩了狂喝两瓶啤酒喝出胃出血的家伙。蒙乐从大二起就是国商院学生会会长。当初自己就是靠着他混进学生会搞新生接待的。
“蒙乐,九五市场营销的,你们是……”蒙乐伸出他厚实地手掌自我介绍。
“张恪,他,杜飞,我们俩都是经济学专业,他,肖春铭,国际金融……”张恪又笑着指向给围在人群里的唐婧、陈妃蓉、盛夏三个女孩子,“她们,是我们的行李……”
“靠,”听到三个水灵灵地女孩子都名花有主,谁都会忍不住骂了一声,蒙乐轻啐了一口。将身边两个正朝着唐婧献殷勤的男孩子扒拨开。“牲口们,都是有主的,不要一付二十年没见过母猪的样子……”
唐婧、陈妃蓉这才都红着脸回到张恪身边,不晓得是不是给讽刺为母猪又无力回驳;盛夏倒是坦然自若,回到杜飞身边还掐了他一下:“瞧你们的德性!”
杜飞委屈的抱怨了一句:“挨我们什么事?”
“你能好!”盛夏横了杜飞一眼。
蒙乐领着张恪他们科教会议厅那边交费办理手续,还有一群牲口不甘心想跟着,都让蒙乐瞪眼制止,有人嘀咕道:“不还得帮着搬行李吗?”
“那你们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