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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原稿加最好的蛇足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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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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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王这时候最主要的任务是维持经销商、渠道商的稳定,一旦渠道规模萎缩,之前借给科王使用的保证金规模也势必随之萎缩,没有其他资金来源支撑,科王资金链就此断裂也说不定。

    有这么重的心事压在心上,谢剑南上午去惠山,吃了一顿中饭就回海州,还是与张恪前后脚赶到益隆镇电子工业园区,他却没有想到他刚赶回海州,陈静就跟他提出要辞掉她在科王所有的行政职务。

    第八篇 风潮 第六百八十七章 家丑

    科王的综合研发楼里,下午秋后暖洋洋的阳光透S进来。

    谢剑南心里清楚陈静会离开科王,这是迟早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她从北京回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提出要离开,想到中午在惠山时二叔与谢意说的事情,谢剑南心间覆盖一层寒霜,能猜到这次北京之行她们收获的东西比想象中要多。

    二叔与谢意所说的“子嘉早就将钱用掉”的话,只怕是鬼话扯出来堵这边口的吧?

    “两边的事情,我会先兼着,等这边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再完全脱手……”陈静平静的说道,站在阳光斜S的光线里,眼眸明澈。

    锦湖会在十一月二十五日那天召开经销商大会,技术公开的具体方案会在那之前向媒体与公众宣布,就剩下十一二天的时间,一些琐碎的事情,子嘉指望不上,但不能将事情都堆到郁萍头上。

    在来此之前,陈静已经找刘明辉谈过,请他过来负责市场部。

    谢剑南还不清楚刘明辉会去科王高科的事情,不过之前郁萍将王兆军等人拉过去撑起科王高科的生产骨架,他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但也没有说什么,王兆军是锦城的人,与赵锦荣关系密切,留在科王,始终是个地雷。陈静这次正式离开,大概以后就要彻底分道扬镳了吧,这么想着总有一些惆怅。谢剑南没有吭声。从椅上站起来,看着窗外地斜阳,过了片刻。才回头笑着说:“有过要一起生活的念头,不晓得从何时起就想着或许还能做个模范夫妻也说不定,要不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陈静不晓得如何回答,就像她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之后,对有些事就没有少女天真的想法了,当时她还在欧洲读书,与谢剑南离的也很远,后来知道谢剑南在大学时期有着学妹恋人,也能默默容忍下来,要是大雅集团与正泰集团没有那些痕迹的话,就像谢剑南所说的,还能做个模范夫妻说不定,有时候会想起那晚让人迷乱的梦吧。

    陈静离开之后,谢剑南抱头枕着高背皮椅,有着花开未曾折的惋惜,不过这时紧要解决地棘手问题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锁紧眉头想了片刻,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拔了一通电话。

    “你好,我是科王电器的谢剑南。李在洙专务这时候方不方便接我的电话?”

    电话很快经秘书转到李在洙的手里,李在洙那怪异的普通话腔调让人听了直皱眉头。

    “怎么样,你们考虑过我的建议了?”

    “不是我考虑过就有用的,我们需要与其他股东沟通,我想嘉信电子方面也不会拒绝与三星合作的。当然,在金山电子工业制造基地的合作之前,我倒有个建议要与李专务你讨论。”

    “什么建议?”

    “科王电器在碟机上的制造能力,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有着长足的进步,海州的碟机产业配套能力,也比其他地方较强。上回面谈时。曾听金南勇先生说到三星在惠州的电子工厂要调整,要挪出更多的产能去生产三星其他的电子产品,我就在想,科王电器能不能为三星分担一下……”

    “我会考虑的……”李在洙在电话那里说道。又说道,“我近期会去海州走一趟,还要请不要吝啬招待啊。”

    “怎么可能?”谢剑南笑着说。

    与三星可能在金山电子工业制造基地项目上的合作,科王还不能望梅止渴,但是拿到三星碟机的代工合同,对维持经销商对科王电器的信心,会有很大地帮助。

    三星碟机九六年开始没落,主要还是产品质量不够稳定。之后就大幅度收缩。

    这也是三星这两年调整对华市场策略有关。之前,三星只重视中低端市场。随后的事实证明,在中低端市场上,与国产厂商竞争没有优势,就逐渐调整市场策略,关注中高端市场,品牌的塑造也逐渐转型。

    三星碟机的市场份额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其从九七年底就转型定位高端市场,又利用高端市场对外资品牌有着不理性地盲从,三星碟机的定价要高过国产碟机一大截还是有一定的销量,使得三星碟机保持相当高的利润率。

    其实市场上所谓的高档三星碟机,科王完全有能力制造出来。

    科王电器在技术研发经过一年的加强,虽然不能与锦湖相提并论,但也非吴下阿蒙。另外,锦湖的技术扩张,是全方面的,科王地技术增强是专注于碟机领域地,抛开在解码芯片、机芯这两大核心元器件技术,在控制系统等方面的技术,科王并不是锦湖落后多少,至少不比三星在惠山制造碟机地电子工厂差。

    谢剑南的目光当然不会只放在给三星代工碟机上,他意识到超级vcd的利润不可能再恢复到暴利期,他考虑在国内首先引进dvd碟机的可能。

    黄昏时分才回到海州,看着车窗外的夕阳光辉,张恪与唐学谦的秘书许瑞平联系过,说好晚上去唐婧家里蹭饭吃,又联系在海州的丁槐、蔡绯娟也去唐学谦家里吃晚饭。看着时间差不多,就让傅俊直接送他去唐婧家;可惜唐婧人在香港,不在家里。

    又有一个多月未见,心里挺想着她。排一下自己地日程,只要等到香港大学圣诞前夕放假才能相见。

    这时候的海州,几乎都让锦湖的决定搅沸腾了。

    虽然刻意压制国内媒体近期对此事地关注。海州当然不同于别处。就在家旁边的企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决定,足以成为海州市民茶余饭后热议不休的话题。

    赶到市委大院的别墅区,唐学谦、宋培明等人的车也相继赶到,似乎就等着张恪回海州。丁槐从工业新区赶回来,要稍晚一些。

    “真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宋培明大步走过来揽过张恪的肩头,“之前一点消息都不透露,难不成怕我们坑了你不成?”

    “事前知会市里。建邺、省里,就不能分彼此,我这时候就怕李远湖再给锦湖出难题,索性就给你们惊喜好了。”张恪嬉皮笑脸的笑道。

    “还真是惊喜啊!”唐学谦下了车,伸手摸着张恪地后脑勺,一起往别墅里走去,不管张恪有怎么的地位,他都可以将他当成晚辈来看待的,“你小子总是会带给大家惊喜的,所幸这几年也习惯了。”走进别墅前的庭院。才问道,“如何保证锦湖的利益?”

    “因为国内在这方面没有好的基础,锦湖就只能自己将自己送上金字塔的顶端……”张恪解释道。

    “是不是有个金字塔计划?”许瑞平笑着问。

    “我觉得叫养狗咬兔子战略更合适一些……”

    唐学谦、宋培明他们听了都哈哈大笑。

    国内在电子产业领域的技术基础很薄弱是不错,但是术业有专攻,一旦锦湖将技术公开,几家企业联合起来专攻某一个技术方向,进步会相当迅速,锦湖想要保持全面的技术领先优势是很困难的,说“养狗咬兔子”倒是很形象。

    但是锦湖在技术扩张上的努力,唐学谦等人都是有目所睹的。当一家企业有着四五百的员工就颇为得意之时,锦湖在海州的研发人员就有这样的规模。

    不过张恪毫无得意之处,比起三星这些外资巨头的研发机构,此时锦湖在技术研发上的努力还只能说很微不足道。

    海州这里只会保留应用技术的研发。核心技术的研发都会由橡树园与ess承担,海州相当一部分地工程技术人员,都会先填充到橡树园去。

    唐学谦、宋培明等人这时候已经不会多嘴多舌过于详细的关心锦湖的发展计划,他们更关心锦湖种种的决定,要如何才会对海州电子产业地发展有最大的促进作用。

    这两年多来,爱达电子的崛起,益隆镇的电子工业区里培育出一批配套的电子企业,张恪会重点支持这些企业在相关领域内继续做强做大。当然也希望海州能引进一批有竞争力的电子企业。

    此时的海州只适合打造成电子产业的制造基地。在研发与设计上,没有技术与人力资源地优势。手机芯片与软件地设计与开发,那就自然要重点放到建邺了。

    还有一件事是要跟唐学谦、宋培明他们商议的,就是在海州成立职业技术培训学校地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锦湖工厂的规模会越来越大,中高级技工与熟练工人,将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不久的将来,将会因为这一点而限制锦湖与海州工业新区的发展。

    根据蔡绯娟拟定的计划,锦湖会建立一个内部员工逐渐提升的培训体系,但也需要海州的基础培训体系能够跟上发展的步伐。这已经是迫切提到日程上要完成的工作之一。

    或许,锦湖只需要建立内部员工的培训体系就可以了,这是人力资源部门的职责,张恪考虑到,将这一块的工作单独拿出来由锦湖控股去完整,一方面减轻下面公司人力资源部门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他本人对日后国内职业教育体系有诸多的不满。

    九十年代中期,海州的职业教育体系相当发达,但是教育改革之后,职业教育体系则不是国家投入的重点,迅速衰退下来,海州也不例外。

    在当前地环境下。两全齐美的方式就是联营办学,在海州原有的职业教育体系内,锦湖投资建设独立地职业教育学院。锦湖注入资金维护职业教育上的高投入。不仅可以为锦湖及工业新区培养基本的技术工人,也可以将这里作为锦湖的培训基地,新员工入职培训以及锦湖员工都可以到这里进行加强培训。

    到唐学谦家之后,就让傅俊回去跟一家团聚了,马海龙过来接他的班。吃过晚饭,张恪让马海龙送他到邮电局职工宿舍区前就下了车,吩咐马海龙,明天上午他不大打算出门。没有接到通知,不用过来。

    新锦居是从邮电局职工宿舍区两道门进去,夜深人静,偶尔有夜归的人错身而过,入秋后的夜晚,独自在小区漫步,也是不错的感觉。

    要进二道门时,停在警卫室一旁地车里下来三个人,喊张恪:“恪少……”

    张恪一看是新元电器的老总丁文祥,背后一男一女是他的侄女丁莉华与丁莉华的男友、新元电器市场总监周小兵。也不晓得他们怎么晓得这时候在这里堵自己,笑着说:“丁总怎么有兴致帮人家来站门岗了?”

    “让恪少取笑了,要不这样,也不晓得能不能见恪少您。”

    “我有什么好见的?”张恪摊了摊手,站在那里与丁文祥说话,也不请丁文祥进去喝茶,也不担心别的什么,就怕晚晴正含情脉脉梳洗罢在等自己,让丁文祥他们看到,难道欺他们眼瞎不成?

    丁文祥也不介意。谁要知道这个青年的身份,能站在一起说上话都是荣幸,哪里会介意。

    听见小区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些吵闹的声音,张恪心里奇怪。这二道门里住着没有几户人家,除了他家、小叔家,还有晚晴家,就都是邮电局的领导,谁家吵架闹出这么些动静?张恪往门卫那里看了两眼,听动静还不小,门卫怎么就站在这里若无其事?

    那边的门卫认识张恪,走过来说:“张总夫人晚上领着人进去了……”

    “我小婶?”张恪诧异地问了一句。听声音有砸锅砸碗的。什么事闹这么大动静?再说小叔他们另外有住处,也不住这里。

    张恪眉头皱了皱。朝丁文祥摊了摊,说道:“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我要先进去看看。”

    “那我们在车里等您?”丁文祥不确定还能不能再堵上张恪,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谈话的机会。

    “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啥家丑不家丑的,请你们进去喝杯水。”

    张恪走进二道门,见晚晴家与小叔家都亮着灯,小叔家的院门开着,走进去,看见客厅里或站或坐一些人,除了小婶与晚晴在边上外,大伯张知微与大婶婶也在,大婶婶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还有一个女的坐地上,披头散发,只看得见侧脸,在拼命抽噎,是张奕的女友刘婷。张奕就挡在他妈与刘婷之间,措手无策的样子,不晓得脸上给谁抓了几道血痕。

    保姆与司机都站在院子里,还有晚晴的助理张庭,看着张恪与丁文祥他们走进来,都有些慌乱,不晓得怎么解释客厅里的事情。

    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左邻右舍这时候都没有出来围看,大概早知道是家务事。

    “你要不跟这婊子把婚给退了,我跟你妈今天就死在你面前,你就看着你为这婊子*死我跟你妈……”

    张恪推门进去就听到大伯张知微气势汹汹地喊出这句,看他的样子,可是一点都没有寻死的样子。

    这时候大家都看到张恪走进来,张知微气势汹汹的表情也僵到脸上,大婶婶坐到地上号啕大哭也陡然停止,就像热闹非凡地场面一下子给凝固在那里,晚晴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胸。张恪指着后门,Y沉着脸,说道:“把门打开,都跳河死掉干净。”

    张知微想要换张笑脸来迎,听到张恪这毫不情面的话,那将露未露的笑脸僵在脸上,比笑还难看。

    第八篇 风潮 第六百八十八章 撒泼

    张恪看着地板上有给砸得粉碎的瓷器,几只沙发垫也给丢掉角落里,还有一只沙发垫给撕破了,里面的填绒给搞得满屋乱飘,沙发上给泼了水,刘婷身上衣服都湿了半片,张奕脸上还有好几道血痕,都不清楚刚才发生怎么的场面。张恪吸了一口气,看大婶婶抽噎着的模样,又有打算号啕大哭的意思,恨恨的说道:“谁要闹,闹吧,将房子拆了都行。”看了张奕一眼,说道,“我找你问点事……”说罢说走了出去,出门之前又嫌厌的看着这满地狼藉。

    张奕有些束手无策,不晓得张恪是什么意思,晚晴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朝还坐在地上的刘婷呶了呶嘴,她人先跟着张恪就溜了出去。

    小婶婶将刘婷从地上搀起来,一屋子的人都走了出去,就剩张知微夫妇还留在客厅里。

    就差给张恪指鼻蹬脸喝斥了,张知微哪里曾想到这魔头这时候回来,看大家都走出去,心想要是这事就这样偃旗息鼓又不甘心。

    张恪出了客厅,对还站在丁文祥抱歉的说道:“这样吧,丁总要是赏脸,我明天下午请丁总喝茶……”这边有人要寻死觅活,心头给塞了一团乱蓬蓬的茅草似的,也没有心思留丁文祥下来喝茶。

    丁文祥只需要能有与张恪交谈地机会就行。就不一定非要在今晚上,想必张恪也不想让家族里的纠纷落在外人眼里,就告辞离去。

    回到自己屋里。虽然长期都不住人,晚晴都会让人定期打扫的,所以屋子里整洁明净,张恪打开灯,将其他人都丢客厅里,什么也不管不问,自己跑进厨房烧水,等水烧开了。才冲了三杯咖啡出来,给晚晴一杯,小婶一杯,他自己手里端着一杯,其他人都没有份。这才端着咖啡站在那里看着垂头丧气的张奕,刘婷脸上悲悲戚戚的神色倒是真切的。

    “说吧,都发生什么事,闹死闹活的?”

    小婶在边上解释:“张奕与刘婷一个月前领了证,谁也没告诉,我们都不晓得。不晓得怎么给张奕他爸爸知道了,跑到刘婷父母家闹过两回,搅得人家不得安生,他们又千方百计打听到张奕、刘婷的住处,跑过去闹过一回,能砸的都砸了,就差放火烧掉房子,那次张奕不在家,还是左邻右舍看不过帮忙报了警。你小叔就说这边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刘婷与张奕过来住。也算帮我们看着房子,不晓得又怎么给他爸知道这里了……”

    张恪双手抱胸站着,他晓得,自己不回家。也没有人拿这些事烦他,也就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瞥眼看着刘婷手腕上的伤疤,只怕有些事小婶这时候都还在轻描淡写的说;眉头锁着,往门外瞥了一眼,大伯张知微与大婶婶畏畏缩缩地探头往里看。

    “还想怎么样,把我这里也砸了!”新仇旧恨都往脑子里涌,看到大伯那张脸就气血上涌,张恪说话当然没有什么好语气。要不是念着晚辈的身份。早就指鼻子蹬脸破口大骂,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门外的大伯。冷冷的说道,“死猪不怕开水烫,撕破了脸皮就没有顾忌、四处撒泼,你们进来砸吧,我不拦着你们;你们俩就在这里将她直接*死得了。”将咖啡杯就将门外砸过去,哐铛一声巨响,钢化玻璃门与咖啡杯都很结实,滚烫的咖啡洒了一地。

    谁都没有想到张恪能发这么大的脾气,都给吓了一跳,心惊R跳,一时间大家的呼吸都细了。

    想想也是,张知微夫妇这么闹腾,可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才甘心?

    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门,张知微还只当咖啡杯就是朝他砸过去,仓惶后退的一步,绊倒坐在花坛上,骇得半天没敢吭声。

    相比三年前的夏天张恪一怒当众掀桌,还会觉得小孩子乱脾气;此时的他却有冲冠发怒的威势,压着旁边都跟着喘不气来。

    张知非他妻子要安抚大家的情绪,呶着嘴挤眼示意他大伯张知微夫妇赶紧先离开。

    张知微真是怕了,张恪这小子一直以来都对他家横鼻子竖眼看不顺心,还真怕他恼了之后会六亲不认做出什么横事来,抖抖缩缩拉着妻子就先出了院子。

    别人都不晓得怎么安抚张恪的情绪,张恪撇撇了嘴,自己跑过去将地上的咖啡杯捡起来,放到玻璃茶几上,又跑到工具间将拖把拿出来,拖起洒了一地的咖啡渍;这时候才有保姆刚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拖把拖地。

    张恪将晚晴杯里的咖啡倒了一半进自己的杯里,才坐到沙发上,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对张奕说:“江南那边的营林规划书,你明天拿一份给我,我这两天有空,就看一下……你们结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会送一份礼给你们的,我先代他们送给你们……”将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表摘下去,没有直接给张奕,而塞刘婷手里。才又回头跟小婶婶说,“小婶,你去跟他们说,海州没有他们撒泼的余地,不认,要断关系就断,至于张奕之后与刘婷是分是合、是好是差,都没有这时候把人往死路上*的道理。”

    张恪也不管楼下这摊子事,径直上了楼,张知非的妻子跑出去找他大伯将张恪的意思告诉他们,晚晴跟着上了楼,谁都没有想要张恪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进了书房,没人时轻拥着他的膀臂,说道:“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实在不行,让张奕与刘婷离开海州就是了。”

    “蛮期待的夜晚,给搞成这样,心里能不恼吗?”张恪收敛起性子,将晚晴轻楼在怀里,苦笑着说。

    晚晴掐了他一下;张恪就坐在桌子角上,掏出手机给还在建邺、今天经过建邺仓促都没有赶上见一面地小叔打电话:“小叔,赶巧我回海州,大伯就上门来闹事啊,这事真是蹊跷!”

    晚晴诧异地呶呶嘴看着张恪,都不相信这事是安排好了的,听见张知非在电话那里苦笑:“我劝过你大伯,你有没有看到他撕破脸皮不要脸的样子?我给他骂得狗血喷头,人不是鬼不是,心都寒了。我想就怕你爸出面也要给他拿话堵回去,难道我们还能跟他破口大骂,你都不行,那我让张奕带着刘婷离开海州……”

    晚晴贴着张恪的身子而站,手机传来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敢情还真是张知非趁着张恪今天回海州才将张奕、刘婷住这边的消息透露出去,张知非诡计多端也就罢了,难得张恪竟一眼看透,竟然还半真半假的发了一通脾气。

    张恪叹了一口气,对着手机说道:“我的态度也表了,脾气也发了,这事要还是解决不了,让张奕带着刘婷离开海州算了……”想起大伯那付嘴脸,他都有些心灰意冷。

    “许鸿伯说张奕他爸不至于顽固到那个程度……”张知非顺带将许鸿伯也出卖了。

    “唉,”张恪叹了一口气,对着手机说道,“就晓得你们没有啥好心眼把我当枪使唤,但愿事情能解决好,不要闹出什么大事才好。”

    挂了手机,张恪坐到沙发上,晚晴也不大晓得事情的始末,不过刘婷手碗的伤疤倒是很刺目,这件事真这么纵容下去,有过这样那样不愉快经历的刘婷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楼上书房里与晚晴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听到楼下又有些动静,才再次下楼。

    “张奕他爸妈回去,走之前还将那屋里收拾了一下。”

    “哦……”听小婶婶这么说,张恪呶呶嘴,也不能就肯定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应了一声,这边的客厅又重新让保姆打扫得整洁干净,才想起问刘婷现在在哪里工作。

    “之前的工作都丢了,闹成这样,哪还有心思去工作?也怕闹到单位去啊。”小婶婶帮着解释道。

    “那去锦湖吧,”张恪说道,又问张奕,“蔡绯娟的电话你知道?工作的事,直接去找蔡姐给安排吧。”

    第八篇 风潮 第六百八十九章 道德杀人

    这还是张恪第一次直接往锦湖里塞人,看上去有些破坏他之前的原则,就像梁军他们,都没有能直接进锦湖,而是进入跟锦湖没有直接关系的世纪锦湖,张奕跟着许鸿伯,也仅仅是给许鸿伯当助手,都没有正式的说法,生活费还是张知非掏腰包给,当然也不能算锦湖正式的员工,晚晴心想张恪这么做大概担心刘婷经历这些事情心理会变得异常的脆弱吧,也担心他大伯那边还要不依不挠——有些人脑子就是一根筋。今晚这咖啡杯砸了出去,他大伯就算心有不甘,大概也不敢到锦湖的地盘撒泼。

    张恪也头疼处理这些家务事,看事情差不多,抬了抬手,才省得刚才将腕表送张奕他们了,说道:“那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事情,也不要放心上,还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小婶看了看手表,张恪回来时就不早了,这边闹腾着,都快十一点了。

    张知非他妻子将张奕、刘婷叫到她那屋里去劝导,免得他们年纪轻轻的还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张奕与刘婷的婚事,张恪认了,比谁都好使。这些事情哪个女的摊上都很难承受,张恪这通脾气,也算是帮着她发泄了一通,不然作为女人心里很难想开,能直接进锦湖工作更好了,他大伯不就给利势心糊住眼睛吗?看看这边的亲戚,有谁有资格直接进锦湖?

    刚与丈夫张知非通过电话。只是奇怪他怎么晓得张恪肯定会给张奕、刘婷撑腰?

    晚晴也跟着过去开导刘婷,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伤疤又给血淋淋地揭开来。女人都很软弱,世俗的压力却又都压在女人头上,好在张奕这小子还有些骨气。

    大家都走了,房子空DD的冷清下来,张恪自己上了二楼,到书房里打开电脑看资料,过了半个小时,晚晴走了回来:“你小婶将张奕、刘婷接她家去住了。大家都走了……我帮你煮咖啡去?”

    小叔家狼籍一片,院子里都有玻璃渣,说不定楼上地窗户都给砸碎了,也不晓得闹了多久,晚晴一直都在场,他们还肆无忌惮的在闹,那真是撕破脸什么都不顾忌了;这会儿简单收拾一下也没用,张奕与刘婷住在里面看了只会堵心,总之小婶会给张奕、刘婷重新安排住处,只要这件事情过去就好。

    张恪双手抱着后脑勺。说道:“再喝咖啡,晚上就要睡不着了,喝点酒吧……”

    “那我回屋拿去。”

    “我跟你去。”张恪跟着晚晴后面,两间院子前后都有门通着,不需要从外面绕,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干红与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到后T院里,张恪给两只酒杯都倒满酒,晚晴微羞的说:“你想我喝醉啊。”

    都深秋了,夜里坐室外有些凉,依肩坐着。喝着酒,倒也不觉得冷。喝了一阵,晚晴说脸有些发烫,抓住张恪的手贴着脸颊。张恪将脸贴过去。贴着温热润滑如玉的脖颈上,将晚晴温软如玉的身体搂在怀里。

    晚晴将杯中酒倒张恪杯里,站起来将手里玻璃杯丢过树篱,丢到湖里去,轻笑着说:“这叫毁尸灭迹……”后T院里的桌上只剩下空酒瓶,还有张恪手里地一只酒杯,谁也没心思去收拾残迹,就让一只空酒瓶、一只酒杯留在现场好了。

    晚晴带着微醉的迷离。瘫软跌坐在张恪的怀里。少女似的轻声娇语,“下回再砸一次杯子给我看!”

    “幸好那只咖啡杯没有碎。不然要心疼死。”张恪手伸进晚晴衣服里,捻着她腰间的细皮嫩R。

    “看你砸了杯子,就那一刻啊,我就恨不得他们立即从地缝里消失掉。”晚晴微羞的笑着情话,骑坐到张恪的大腿上,裤布轻薄,有着撩人心魂的臀肥股热,也不掩饰自己心间的情欲涌动,“你为什么能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所谓道德杀人,晚晴心里总是忌惮的,正因为与张恪有着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才会更加同情刘婷的遭遇:女人真是一点错误都容不得犯。要说起来,许思不也是背着给人指着脊梁的骂名?张恪火冒三丈倒好理解。

    晚晴拥着张恪的身体轻声说:“这时候不许你想许思那妮子……”

    “呵呵……”张恪笑了起来。

    “笑什么?”晚晴睁着迷离的眼神。

    “她也这么说过……”

    “啊!”晚晴满面羞红,不晓得有几分是体内的情欲在燃烧。

    夜里有一个种莫明的声响,弦月清辉,不是很明亮,但足以让张恪与晚晴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看清彼此的眸子。张恪含了一口酒,朝晚晴地嘴唇凑过去,嘴唇相触的瞬时,有着温润、柔软的触感就撩拔起汹涌的情欲。

    将酒杯丢在桌上,张恪与晚晴拥着进了屋。张恪将晚晴放沙发上,剥出给醉意染得粉红丰艳地身体,体温很烫;晚晴七手八脚的将张恪身上的衣服解开,修长雪白的双腿崩直贴着在张恪的腰间,迎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那一瞬间的挤压,让她痉挛颤抖,四肢像八爪章鱼似的缠了上去,胳膊搂着张恪地脖子,手在他背上抚摸,腿环紧着他地腰。张恪顺势将晚晴整个人从沙发上抱起,让她像树獭一样缠在自己的身上,不消片刻,晚晴就缠紧张恪不让他再动。

    事后洗过澡,两人相偎依在床头,张恪喜欢晚晴丰满弹软地R臀,她趴在自己胸口,手在她的R臀上摸着,谈起这些天来各方面的反应。股权经过多次的调整,晚晴在爱达集团还持有二百一十万股的股份,又要年底大规模配股了,这次要额发增发一百万股员工股,不过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手肘着微微撑起来些,怕压着张恪,丰满雪白的胸部挤在两人的身体之间,好像共同长在两人的身上一样。嘴里叫着吃不消,让张恪那双手在臀着抚摸着,身体里的痒痕又深了起来,入睡之前又做了一回。

    张恪每回醒来,晚晴都早已收拾妥当离开,不会在这间屋里留下任何痕迹,这次也不例外。从家里又找了一只表戴上,起床后,三间院子都空落落的没有人在。让张奕上午送资料过来,过了九点钟,张奕就拿了资料就过来,脸上的抓痕结疤了,昨天夜听晚晴说是给他妈抓的,张恪都不晓得怎么安慰他才好,经历了这些事,他的心性也应该能得到些淬炼。

    有些话,还是小叔或者小婶婶他们来说合适,张恪就问了一下刘婷上午去锦湖找蔡绯娟的情况,见一切都好,大伯张知微夫妇听说也回东社去了,张恪就没有再多问什么,接下来就跟张奕谈工作上的事情。

    印尼的森林大火随着亚洲金融风暴还在一直持续不停的熊熊燃烧,这场本应该在雨季来临之后就熄灭的森林火灾比预计中多延续了三个多月,产生的大量烟尘对周边国家新加坡、马来西亚都造成环境灾难。

    由于印尼的火灾,亚洲纸浆供应持续偏紧,导致纸浆、纸张价格持续飞涨。近两个月来,新闻纸等纸品售价激增30%。

    九月末,新光纸业出资一亿美元收购马来西亚郭氏云源集团就其下属制浆企业30%的股权,不仅获得稳定的原料纸浆供应渠道,也在相当程度上弥补了因纸浆价格上涨对生产成本所造成的压力;另一方面,新光纸业却可以享受纸张价格大幅上扬带来的巨额利润。

    二期工程在入秋之后就顺利投产,新光纸业的造纸产业形成规模效益,也成了一台现金输出机器。只不过这几年还贷的压力比较大,要想有大的动作,还需要锦湖的资金支撑。

    考虑到国内纸张需求会随着经济的发展而长期增涨,而国内迫于环境压力会持续不断的削减污染严重的草浆生产线,木浆与纸张价格长期看涨的趋势已经能够确定下来,林纸一体化工程逐渐给地方、中央政府所重视。

    新光纸业九六年初就强行上马的林纸一体化项目虽然当时看起来有些冲动与不理智,此时却成了香馍馍。奈何林纸一体化是资本密集型的项目,投资巨大,要不是新光纸业背后有锦湖支撑着,大家谁都不会特别好看新光纸业的林业一体化项目。

    第八篇 风潮 第六百九十章 新光的远景

    随着木浆价格的飞涨,地方政府受到经济利益的驱动,就迫切的希望能引进大规模的林纸一体化项目,特别林业用地较多的地区,也包括江南省。

    林纸一体化是资本密集型的项目,投资巨大,十万吨级木浆制浆项目,少说要八到十亿元的投资,加上运输、贮藏的配套投资,投资规模更加宠大。

    关键还需要先保证足够多的原料木材供应,十万吨级的木浆制浆项目每年就需要四十万方的木材供应,以速丰林八到十年的生产周期来计算,就需要四五十万亩的林地。

    国内乱砍滥伐现象严重不假,地方政府禁止力度也不够也不假,但是并不是意味的别人乱搞,大家都可以跟着浑水摸鱼。

    投资规模上十亿、甚至数十亿的消耗资源类项目,一经提出,注定就要受到媒体与公众的关注,国家也不会将这些项目的审批权放给地方。林纸一体化项目还想从仅存不多的天然林里获得充足的原料木材供应,岂不是自己想找唾沫淹死?

    无论是中央政府还是地方政府,林纸一体化战略的第一步,就是大面积营林,营造生长期短、经济效益高的速丰林——另一方面,木浆价格飞涨,也促使国内的木材价格大幅上涨。

    九十年代中后期,国内造纸企业还正处于技术升级、规模化发展地初期。资产超过十亿的造纸企业就屈指可数,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的林纸一体化项目,对国内地制浆企业来说。就有些高不可攀了。

    亚洲经济、金融形势持续恶化,在过去十年间高速发展的亚州造纸企业,要熬过危机绝不简单,哪有可能再大胆的进行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的投资项目?

    在这种背景,背地里有锦湖支撑的新光纸业就显得熠熠生辉。

    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新光纸业计划在东海省境内营造三百万亩速丰林,迄今为止完成近半。

    如此迅捷的营林速度,没有许鸿伯的参与,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宋志佑或许在管理与专业上有着丰富的经验与知识,但是如何利用地方政府的力量,甚至具体到集结乡镇、村社等各方的力量以大会战的方式征用荒林进行种植速生林木,许鸿伯则发挥其他人无法替代的作用。

    张奕这大半年来跟着许鸿伯东奔西走,人很精瘦、沉着,已经没有二十岁时的轻浮气。要不是他爸妈这次撒泼式的揪着刘婷不放,他还跟着许鸿伯在外面奔波;这时候却不得不返回海州给刘婷以依靠。

    许鸿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加入新光纸业,他的辛苦,他的奔波,也仅仅是答应等到小江上游的植被得到基本的改善之后就要终止。也不取报酬,只要求新光纸业尽可能种植对环境负面影响小的混生型速丰林。

    许鸿伯是编外人员,张奕自然更是编外人员。

    这些时间来,新光纸业旗下已经形成完整的营林建设队伍之后,工作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剩下的营林任务差不多能在明年雨季之前完成得大半。这时候,还不急着上制浆项目,就需要开始向外省市扩张营林面积。

    依照当初的承诺,许鸿伯倒是会随时袖手而走。

    周游、宋志佑急得不行,张恪却晓得。商人之利是不能将许鸿伯挽留下来的。张奕也是跟许鸿伯历练,就算许鸿伯回海州清养,张奕还是可以让小叔安排进他的公司里。

    对许鸿伯的去留,张恪很随心。许鸿伯要留在海州,自己还能多见他几面请教些事情,不过眼下要关心新光纸业下一步地扩张问题。

    江南省与东海省同处于小江流域内,以小江为干流的水运体系几乎延伸到两省的每一处角落,利用廉价的小江水运,就能将林场原料木材便捷地输送规划中建于小江下游某座城市的制浆工厂,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东海省的营林任务即将完成之后,最佳的扩张地,那自然就是江南省了。

    江南省与东海省大体以小江为界。不过东海省在小江流域内占的地方大许多,小江上游沿江九县中。东海省占了七县。从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猖獗的乱砍滥伐,并不是东海绝无仅有的现象,江南省地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

    九六年年初,徐学平自暴其丑,将东海省林业系统地盖子揭开来,江南省想遮盖子自然也遮不住,被连累一同受到国务院的点名批评。江南省这两年在禁砍禁伐上做了些工作,对天然林资源地保护也重视起来,但是并没有像新光纸业这样的企业主动承担起起营林的重任,江南省在资金上的投入相比较起新光纸业就可怜得多。不仅资金投入少,当年一刀切禁伐,森工企业以及林场的工人下岗之后再就业的难度极大,积累了不少问题。

    从这方面来说,江南省这时候也需要新光纸业将营林计划推进到其境内,不仅改观林业投资、改善环境,还能促进原森工企业及林场下岗工人的再就业问题。

    张恪让周游、宋志佑他们开始筹划这方面的事情,张恪昨天让张奕将汇集的资料拿过来给他看,不过是接过与张奕接触的由头,张奕赶过来不久,人在海州的周游、周复也跑了过来。张恪这段时间,精力都不放在新光纸业上,难得他有心想起来要关心新光纸业地发展。都眼巴巴的赶过来。

    “我们跟江南的地方官员接触,他们似乎对新光纸业地制浆项目更感兴趣……”张奕几乎未曾有过跟张恪谈工作的机会,张恪身上所具体的商业天赋。已经不需要去惊讶或赞叹了,此时熠熠生辉的锦湖,不过是他商业天赋所表现出来的璀璨光环而已。

    “哦……”张恪点点头,换作其他人,他就不会多解释什么,不想让张奕以为自己太冷淡,稍加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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