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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开了金口,肖瑞民就不奢望到陈信生那里还有回旋的余地。缺货一事,除了从锦湖想办法之外,还有一条途径可走,那就是从科王高科紧急调一批同规格的手机来。张恪话里的意思也是这么暗示的,但是这么一来,相当于主动的将科王高科一起拉进来参与联通的定制手机业务,而且这时候是联通主动找上门去求科王高科,科王高科甚至能获得比联信更优惠的条件。
肖瑞民多少有些不甘心。
在同等条件下,联通在选择手机定制业务合作对象时,被要求向国有企业倾斜,所以最终选择与联信合作。杨蓉平心里很清楚,很多人心里都很清楚,锦湖才是联通最佳的合作对象,联信ess的手机技术根本就是来源于锦湖,直接与锦湖合作,会有更多的成本优势。只是很多人,甚至包括联通内部也有许多高层都不希望看到锦湖变得更强势,所以一开始就将锦湖排除在外。但是联信的产能不能满足需求时,联通也不能就在一棵树上吊死,杨蓉平心里其实更希望张恪、陈信生这时候借机提出锦湖直接参与联通手机定制业务的要求。
采用ess基频板的一款手机,联信将制造成本控制在每件八百元左右,联通从联信的采购价为每件九百八十元。同等规格的手机,摩托罗拉、诺基亚、爱立信的制造成本不会低于一千四百元,与联讯、东兴等其他国产手机厂商合作的采购成本就更高,超过40%的采购成本差异。联通也惟有选择联信作为手机定制业务的战略合作伙伴,也就是说联通为充值送话费活动实际要给每个新开户用户补贴九百八十元。
要是能与锦湖合作,杨蓉平估算着联通可以乘机将定制手机的采购成本压缩到九百元以内。
不要小看这小小的八十元差距。联通此时的净利润率甚至不足6%,要是大举在全国地区推广定制手机业务来发展新用户,每件手机的采购成本压缩八十元,预计能让联通的净利润率提高两三个点,这将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联通就要在纽约、香港同时上市,业绩将是联通将来首先考虑的因素,个人的感受要放在后面,杨蓉平却没有想到锦湖并没有急着跳出来挖联信墙角的意思,也没有无限支持联信的意思,张恪话里的意思是暗示联通可以从科王高科紧急调货。
侍应生将酒水饮料果盘送进来,那个漂亮女人也跟了进来。
这里说话不希望侍应生听到耳朵里去,杨蓉平挥了挥手,让侍应生出去,那个漂亮女人与联通北京分公司总经理亲自动手帮大家倒酒水。
张恪接过酒杯,看着高脚酒瓶里的半杯干红,抿了一口,觉得有些涩,拿起饮料瓶要往里面掺雪碧,那个漂亮女人笑着提醒他说道:“干红本来就是脱了糖的萄萄酒,你往里掺雪碧,就又成了葡萄酒了……”
“有萄萄酒吗?我觉得通化萄萄酒就蛮好喝的。”张恪咧着嘴说道。
那个漂亮女人发窘的站在那里,俏脸粉红,她想不着意地将张恪一军,会让张恪有些收敛,至少她遇到的每个男人都会千方百计的想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无所不知的摸样,绝不会想在她面前给她或给别人轻视,她哪里想到张恪会如此的浑不在意,不知道是不是真要退出去帮张恪找那种低档次的葡萄酒来。
张恪没有理会这个漂亮女人发窘的神色,自顾自拿起饮料瓶往高脚玻璃杯里掺雪碧,笑着跟杨蓉平、肖瑞民他们说道:“我也不奢望这里能喝到通化萄萄酒了,实在不忍心劳烦这位小姐特意跑到外面去帮我买酒去,我还是自力更生的好,你们要是血糖不高,干红里掺雪碧,好一些……”
杨蓉平、肖瑞民都笑嘻嘻的接过雪碧瓶子来往干红里掺雪碧,倒是陈信生习惯干红的口感,姚坚、刘鸣锋他们更不会凑这个热闹,他们可不以为能有这个资格跟着一起调戏这么个美人儿。
张恪抿了一口掺雪碧的干红。咂了咂嘴,又加了些冰块,大饮了一口稍解渴意,才将酒杯放到玻璃桌,与杨蓉平说道:“杨总刚才非常真诚的跟我说了联通现阶段的一些情况。让我无法不掏心窝子的跟杨总您交换一些意见……”
杨蓉平要是信张恪会跟他掏心窝子才叫见了鬼,不过听张恪这么说,也非常配合的动容的倾过身来,说道:“欢迎之至啊,这年头可没没有谁敢夸海口说比你的意见更具含金量了!”
“或许不会特别的中听,”张恪眯眼笑了笑,“联通北京分公司今天的业绩,听了是很让人鼓舞,但是据我所知,联通gsm网络建设与移动公司相比,完善程度上尚有不足,就算在北京地区,算是联通g网建设最完善的一个区,还有一些的通信盲区,带宽窄的问题还没有充分暴露出来,一旦用户数量激增,联通要如何应付这个问题?”
“……”杨蓉平没想到张恪一下子就尖锐的揭开联通的痛处,联通甚至在上市融资报告里刻意的回避了这一问题,联通想掩耳盗铃,但是并不意味着别人的耳目就真的给遮蔽住的。锦湖对国内的通讯产业有着最深刻的认识,锦湖能看穿联通的痛脚,杨蓉平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没有想到张恪会直接提出来,他稍稍犹豫,说道,“这的确是比较棘手的一个问题,恪少既然提出这个问题。想必对这个问题有所思考,我正好要向恪少你请教……”
“杨总认为锦湖在ess基频板的制造成本优势能保持多久?”
“恪少的意思是……”杨蓉平听了张恪这话才真的微微动容,提到成本优势,还没有一家手机芯片厂商能跟锦湖比拼,即使其他手机芯片厂商调整产品策略,也需要将制造基地迁移到中国或者劳动力成本与中国相当的地区,才能在制造成本优势上与锦湖比拼,说到技术,谁知道锦湖在发展基带芯片技术时背后有没有得到德仪的支持……
“若是联通认为锦湖在ess基频板上的成本优势能保持更久,锦湖不妨与联通做一个君子协定,两年时间内,锦湖不会在ess基频板上跟移动通信局合作,以保证联通的定制手机业务上能够获得足够的成本优势……”张恪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杨蓉平的眼晴都瞪圆了,张恪这个将移动排斥在外的承诺几乎让他的肾上腺素水平都陡升了几分。
联通采取手机定制策略以充值送手机的活动来吸引新用户,能预料会起很好的效果,但是移动那边也不会狂妄自大的任联通以这种超常规的策略争夺新用户。
对移动来说,最好的应对策略,也就是有样学样的复制。如此一来,移动依旧能凭借更完善的通信网络条件将联通死死的压制在身下。
一旦锦湖决心将移动排斤在外,移动要发展定制手机业务,至少在低端定制手机的采购成本势必要比联通高40%甚至更高。联通就有更多的成本优势去追赶移动。
两年的时间,已经是相当宽松了。
张恪提出的这个承诺让杨蓉平如何不动容?但是杨蓉平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张恪也不会白白的将好事送上门,锦湖真的要将移动排斥在外,是要跟移动结仇的,所承担的风险不少。
“锦湖需要联通承诺什么?”杨蓉平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说道。
“首先这个合作是要双赢的。至少不能让移动通信局特别强烈的感觉到锦湖与联通的合作是故意针对他们,锦湖也愿意配合联信给联通专门开发更多功能丰富、性能卓越的手机产品出来,”张恪笑看说道,好像是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另一方面,锦湖手机芯片的产量提升需要一个过程,我想联信扩产也无法一蹴而就,联通推广定制手机机业务能不能稍有些耐心,先从通信网络条件好的一线城市开始,暂时不急着全线铺开?”
杨蓉平听明白了张恪的话,按说锦湖要干涉联通的内部事务,他应该感到非常的不悦才是,只是张恪刚才的承诺太有诱惑力了。
联通发展定制手机业务,当然不会只发展低端手机产品,中高端手机产品自然可以选择其他手机厂商合作,像充值送手机的礼包活动类型也可以更丰富一些。只要试水成功,联通的确计划让各省市分公司都推广定制手机业务,做到全线铺开的发展新用户。
这么做最大的坏处就是除一二线中心城市之外,其他通信网络条件差、带宽窄的地区会因为大量的新增用户导致线路拥塞、通话质量降低的问题。
为了上市融资,为了给投资者更明确的发展数据交待,有些问题是需要暂时忽视的。
锦湖的野心是什么?
锦湖竟然要求联通更改既定的全线铺开发展新用户的策略,集中在通信网络条件好的一二线城市先推广手机定制业务发展新用户,由锦湖配合联信给联通提供更多、更丰富的定制手机,同时也是让联通的手机定制业务更紧密的与锦湖捆绑在一起。
这样一来,联通除了能够在定制手机业务上获得更多的成本优势之外,还可以集中资源优先完善一二线中心城市的gsm通信网络基础设施、缓解三四线城镇及农村地区的通信资源紧张问题,但是新用户增涨速度比预期就会大打折扣,在新用户群规模上追赶移动的时间又将延后了……
第十二篇 蓄势待发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调戏谁的女人
杨蓉平神色凝重。
联通要想在定制手机业务获得更大的成本优势,就要与锦湖采取更密切的合作,甚至要在定制手机业务上全面的依赖锦湖的技术。
如此一来,联通利用定制手机业务发展新用户的节奏与规模就要受到锦湖以及相关合作厂商的限制;同时锦湖也完全可以借口基于ess基带芯片技术的手机芯片组件产能不足将移动通信局排除在外。
张恪的提议虽然有违联通既定的经营策略,但是会受到联通内部温和派的拥护,他毕竟提出一条确凿可行的中间路线,既能推助联通的快速发展,也避免激进路线可能导致的经营风险。
锦湖能从中获得巨大利益也是显而易见。
前期的合作范畴只包括基于ess基带芯片技术而开发的系列手机产品,锦湖主要为该系列手机产品提供包扩基带、S频等在内的核心元器件以及核心的产品技术解决方案,最终的手机产品生产由联信或者科王高科或者其他国内手机厂商完成。
实施相关合作方案,将促使锦湖一整套基于ess基带芯片技术的手机技术解决方案更迅速的占领国内的中低端手机市场,唯有赢得市场的技术才更具成长性,也将从庞大市场汲取巨额的利润回报。
张恪二脚高跷的坐在那里品尝他掺雪碧加冰块的张裕干红,那个漂亮女人坐在他的斜对面,明亮的眼眸子不知道是要避开张恪的视线好还是要迎上张恪的视线好,关健是张恪的眼神飘来飘去、似看非看,让她难以琢磨。
这种层次的谈话,不要说她了,就是联通北京分公司的总经理这时候也C不上嘴,就连肖瑞民也正襟危坐,装出在思考着的样子。
在锦湖与联通面前,联信披着国资的皮,地位实际上是相当被动的,肖瑞民要担心的只是锦湖会不会背弃当初的口头承诺将联信甩开单独与联通进行定制手机业务的合作。
杨蓉平端起晶莹剔透的高脚玻璃杯,抿了一口酒,转身看着张恪、陈信生:“能问锦湖的新厂投产之后供货能力能提高到多少?”
张恪笑着说:“具体的数据还是要问专业人士……”
陈信生说道:“不瞒杨总,第二代ess基带芯片已经具备投产的条件,就等海州的新工厂准备就绪,就能源源不断的生产新一代的基频板来。春节过后的六个月内,总供货能力不会低于三百万套,但是想提再高也困难。六个月后,我们计划推出二代增强型的基带芯片,S频、电源管理等芯片技术到时候会有所突破也说不定,这时候预估还嫌早了一些……”
锦湖在海州已经形成完整的生产体系,跑到海州去,会发现海州工业街区差不多有近一半工厂都是属于锦湖的,肖瑞民相信锦湖咬咬牙,ess基频板六个月总供货能力突破一千万套都不会成为多么艰巨的问题。
所谓过犹不及、欲速则不达,锦湖还是能很好掌握分寸的。锦湖供货能力太强,在价格谈判上就会处于优势;锦湖在基频板上的技术储备并不能算特别的充分,此时过快的扩张、势必会引起竞争对手反弹性质的压制。
张恪见肖瑞民眉头微蹙着坐在一旁不吭声,跟杨蓉平笑着说:“压力大啊,我们手机产能今年也只能达到六百万件,明年在手机产量上也不会有多大的突破,六个月额外多供应三百万套基频板,差不多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另外,杨总似乎也要关心一下联信的配套产能能不能跟上?”
杨蓉平微微一愣,张恪这是摆明态度不会向联通直接供应定制手机;另外,锦湖九九年直接销售手机数量就突破四百万件,六百万件的产能似乎也太保守了一些?
张恪的表态,让肖瑞民心里卸掉一块巨石,只要锦湖不将联信踢掉,只要锦湖承诺两年时间内不直接生产ess基频板手机,将联通的定制手机业务与锦湖的ess基频板技术捆绑在一起,也将符合联信的最大利益,他当然会竭尽全力的支持说服杨蓉平以及联通其他的高层接受张恪的建议。
联通就算接受张恪的建议,暂援执行全线铺开的策略,集中资源在一二线中心城市推广手机定制业务发展新用户,联通今年的定制手机采购规模预计也将超过三百万件。
就算给科王高科跟其他国产手机厂商分掉一大半,联信明年也至少能从联通手里直接获得一百万件的手机定制订单。联信九九年的手机销量还刚刚达到一百四十万件,虽然定制手机的利润率要低许多,但是肖瑞民能看到今年国内手机市场的竟争环境会发生剧烈的变化,特别是中低端手机市场的利润率会大幅下降,联通这么大的单子就显得尤其重要。
当然,肖瑞民也能看到锦湖的野心。
要是联通在定制手机业务上,前期全面的倾向依赖锦湖的技术,再加锦湖在其他市场领域的扩张,锦湖通过联信、通过科王高科实现在国内低端手机市场实际占有率超过50%已经不能算是什么神话了。
随着通信资费的大幅下降,中低端手机市场的扩容速度将极为惊人,锦湖暴露的是称雄中低端市场的野心。
只是锦湖的技术储备还有所不足,所以锦湖更希望国内中低端手机市场快速扩容能拖后一段时间,让他们的准备时间更充分一些,自然不希望联通与移动这时候就硝烟四起、战火弥漫。
一方面锦湖给联通提供更多的手机定制业务的成本优势,压制移动有样学样的复制手机定制业务模式;一方面,限制联通的扩张步伐,使联通放援扩张步伐之时变得更有序,也同样能够麻痹移动的警惕性。
整个计划的核心条件都摊开在眼前,杨蓉平也无法不心动,肖瑞民还是能谨守他的本份,这时候不过多的C话。
张恪又说道:“可以明确告诉杨总的是,手机芯片研发部门是锦湖研发体系内最核心的部门之一,直接为手机芯片研发部门工作的研发人员超过一千二百人,还有众多的研发小组围绕手机芯片研发部门开发外围技术。我们并不讳言我们在成本上的优势,我们的手机芯片研发部门,除了几个核心研发小组在美国旧金山与日本筑波市之外,超过80%的研发人员与超过90%的外围研发小组成员都在国内。除了大量外聘的中高级技术人员之外,锦湖自己培养的国内专业人才也成长起来了。美国硅谷的研发人员平均年薪为十万美元,每周工作时间三十五个小时,我们在国内的研发人员平均年薪为十五万人民币,平均每周工作时间要超过六十小时……”
“年薪十五万啊,”联通北京分司总经理摸了摸微秃的前额,这时候开玩笑的C了一句话,笑着说,“可是远远超过我们这些将一辈子都奉献给国家电信事业的人了……”
张恪淡淡一笑,也不能说锦湖年薪十五万的员工也不敢到这种地方来逍遥,才想起到这时候都不知道这个联通北京分公司的总经理姓甚名谁。
杨蓉平眉头微锁,张恪的话并不是炫耀锦湖旗下员工的薪资水平,而是告诉他们锦湖手机芯片部门实际的成本优势到底有多大。
对橡树园研发人员的薪资水平,外界之前就有种种猜测,这要算肖瑞民第一次听到锦湖公开的说明旗下员工的薪资状况。
九九年北京企事业员工平均年薪甚至都不足一万四千元,橡树园的研发人员平均年薪就达到十五万,肖瑞民相信十五万里还不包括年终分红利与期权激励的部分,也难怪好些企业都在抱怨锦湖将行业平均劳动力成本大大的拉高了,日子没有以前好过了。
倒也不是锦湖一家,前些年国内软硬件开发的人才奇缺,行业的整体薪资水平一直处于高位,直到九九年才稍好一些。这几年国内各大院校不管具不具备条件,都一拥而上的开设电子信息工程、计算机、微电子、软件网络信息工程等热门专业,又有泛滥之势。
不过锦湖支付给员工的薪资比行业平均水平还是要高出太多,基本上代表国内行业最高水平了。
即使如此,锦湖手机芯片研发部门的实际劳动力成本也只有日韩欧美等发达国家及地区的六分之一甚至更低水平。
在手机芯片产业里,支付给研发人员的薪资在成本结构占了绝大部分的比例,芯片制造成本实际所占的比例稍低,就算锦湖将ess基频芯片组板完全交给台资电子企业代工,每片费用也不会超过十五美元,而锦湖将ess基频芯片组板出售给联信每片收取68美元,肖瑞民基本能肯定锦湖ess基频芯片组板上的毛利润率要有40%~60%,但是欧美手机芯片厂商将同等规格的基频组件每片降到68美元,甚至会亏损。
在锦湖如此巨大的成本优势面前,欧美几大手机芯片厂商根本就不敢与锦湖在中低端手机芯片市场正面厮杀,以欧美企业专业化的经营传统,甚至可能会主动放弃利润回报低的中低端手机芯片业务,早前就有机构预测锦湖在中低端基带S频芯片组技术取得关键突破之后,德仪进一步的将中低端gsm基带S频芯片组业务与锦湖重组才更合乎德仪的利益。
这种可能性的预测令欧美手机芯片厂商在决策中低端手机芯片经营路线时更加的首鼠两端、犹豫不决。
张恪在这里摆明车马,也不是直接跟联通公开摊牌,而是要将利害关系跟杨蓉平摆明。即使要实施该计划,也是要杨蓉平在联通内部另起山头,锦湖在外围给杨蓉平摇旗呐喊,毕竟锦湖是没有资格对联通的经营路线指手划脚、指三道四的。锦湖直接运作此事,会引起反弹性质的对抗。
杨蓉平在联通手握重权,但毕竟还是副职,提出修正既定的发展策略,事实上要冒极大的风险,一旦失败,说不定从此在联通就没有立足之地,就要给排挤出联通。
杨蓉平也有很大的成功机会,首先联通内部对现行的发展策略就有很大的争议,当然还可以直接向信产部、向耿重阳请求支持。事关联信的利益,肖瑞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华夏电子从信产部划归国家经贸部直辖之后,在华夏电子内部闹独立的联信,尤其让信产部的人看了心欢喜,肖瑞民执掌联信,最初也是得益于耿重阳的提拔,肖瑞民自以为在耿重阳面前还能说上话。
另外,就算锦湖不直接出面,锦湖在背后的影响力自然也不容小窥。
包厢门中间嵌着半透明的雕刻玻璃,透着些外面大厅的灯光,张恪他们坐在包厢里秘谈,开始没有注意到大厅里的灯光变暗,直到五光十色的光柱打到雕刻比例上流光溢彩,才注意到大厅里悠扬的音乐变换成节奏动感的摇滚。
张恪疑惑的看着印在雕刻玻璃门上的光斑一眼,坐在他斜对面的那个漂亮女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跟张恪搭话,解释道:“大厅里角有小舞池,每到这时候,都会有人上去翩翩起舞……”
“小成你邀请恪少出去跳一曲舞,”杨蓉平说道,“光介绍可不抵什么用。”
张恪笑道:“杨总是怪我对漂亮的女士不够殷勤,”看着女人眼眸里流露出鼓励的眼神,他微敛着眼眸,看上她脚上银灰色的高跟水晶鞋,说道,“成小姐若是答应事后不找我赔偿这双漂亮的鞋子,我倒是能鼓起一些勇气的……”
成小姐嫣然一笑,将制服式的西装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穿着的浅色条衬衫来,做好上场的准备,这时候才看到她将一只R白色的爱达双屏手机拿手机绳穿着挂在脖子上,手机压在胸脯的衬衫上,将胸部衬得高耸丰满,她笑着说:“我可是爱达的忠实用户……”将手机托起来给张恪看了看,又放回去,能看到手机给茹房顶了轻弹了一下,再看她的腰肢处给蓝色短裙束得细细的,腿纤细且长,当真是迷人的女郎。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摇滚音乐将停,张恪才站起来,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又回头对姚坚、刘鸣锋以及肖瑞民的助理说道:“你们来帮我压阵……”留陈信生与肖瑞民、杨蓉平在包厢里继续密谈。
接下来是慢三舞曲,旋律悠扬,名流仕女纷份相拥往大厅一角的舞池飘去,灯光柔曼,音乐轻柔,张恪微抿着嘴而笑,走到舞池边缘才轻托起成小姐那只欺霜赛雪的纤纤玉手,揽起柔软如梦的纤细腰肢,心里暗叹:漂亮女人总比美酒要销魂一些,再看舞池里的男女,也都男财女貌。
“张先生,您跳的真好,你刚才那么说,还真让我有些忐忑呢!原来张先生是很风趣的一个人。”
“那也是成小姐您格外让人不紧张。”张恪微微一笑,心里计算着这曲音乐还要过多久才会结束,然后将这份苦差使丢给姚坚、刘鸣锋他们。
这时候,成小姐挂在胸前的手机外屏灯闪烁起来,张恪松开手,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跟张恪抱歉说了一声,就匆忙朝舞池外走去接听电话了。
张恪只当一桩苦差使结束,反而松了一口气。姚坚、刘鸣锋还有肖瑞民的助理速度倒是不慢,转眼工夫都已经找到舞伴进了舞池里来,张恪先到舞池边的吧台歇着等他们,听着悠扬的音乐,看着舞池以及大厅里穿梭的漂亮女人,总比闷在包厢里与杨蓉平、肖瑞民他们勾心斗角强。
听舞曲似乎刚到半途,张恪有些N意,也看不见联通的那个漂亮成小姐躲到哪里去通电话了,他转身寻着标识从光线浮幽的过道里穿过去找洗手间,转了两个弯,大厅里的音乐声就跟水滴似的给过道吸引掉。
“……我就在公司里加班,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相信我?”
张恪听着过道那头传来的女人声音熟悉,已走过拐角,看到联通的成小姐背对着他与别人通电话,他想退回来也来不及,成小姐转过身来一脸惊愕又窘迫的看着他,张恪只能尴尬的朝过道尽头的洗手间指了指,示意自己是过来寻找厕所的。
“我不跟你解释了,手机快没电了,我先挂电话了。”成小姐神色窘迫,似乎能保持镇定的压着声音跟电话那头的人再说一句才挂掉电话。
张恪看她手上的动作,她似乎顺便将手机关机了。
她又尴尬的跟张恪解释:“不是想说谎,要是说在这里,他会更疑神疑鬼……”
张恪对私人间的事情实在不想置评,在如此漂亮的女人背后藏着一两个个伤心欲绝的男人,实属平常得很,何况还是一个看上去事业比较成功的漂亮女人?他摊手耸耸肩后退着往洗手间那边走,没注意到后面走过一个人,转身手肘顺拐的撞到那人的身上。
“啊!你长眼睛没有!”
张恪感觉手肘撞一处柔软弹挺的地方,触感虽然绝对的美好,但也知道撞到不该撞的地方,忙转身看到那个给他撞到的女人连退了两步,手吃痛的捂着胸口。张恪也知道自己活该给骂,很不好意思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有没有撞伤你?”那女人头低下来,顺直的长发滑过来将脸遮住,只看她淡紫色礼服长裙露出的香肩肌肤柔嫩雪白以及婀娜修长的身材,就知道是个非常漂亮女人。
那女人歇了一会儿,似乎顺过气,一手捋着额前的长发抬起头来,脸蛋果然漂亮,只是她胸口还有痛,眉头轻拧着,大概是对自己柔嫩的胸部给撞了一下,还给撞了这么重,十分的恼恨,不客气的教训起张恪来:“你长眼晴是用来走路还是用来看女人的?”她只当张恪转身后退着走是贪图看成小姐的美色才如此。
张恪也不至于给女人教训两句就恼羞成怒,还想解释两句,只觉得眼前这女人眼熟,好像是在哪部影视作品里看到过她露脸,话到嘴边说打了结:“哦,你是……”
“什么素质!”那个女的丢下一句话,手捂着胸口错身往出走。
“似乎真把她撞痛了,”张恪看着绝色女子的背影,自嘲的朝联通的成小姐摊了摊手,又问她,“人转身时,会下意识的用很大劲……”
张恪与联通的成小姐在那里说话,那个漂亮女人耳朵尖,回头看了一眼,愠怒的眼神十分严厉。
张恪又笑着跟联通的成小姐说:“她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说不定会有许多愿意给张先生您搭讪呢……”
张恪笑了笑,不跟她扯暧昧不明的话题,真觉得这个女人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是谁来,问道:“成小姐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好像演出什么电影?”
“张先生真是日理万机啊,连大明星宋婉佩都不认识?”成小姐笑着说,“也难怪其他庸脂俗粉入不到张先生的眼……”她突然觉得这么说有些将自己绕进去,自己今天晚上不就是没有入得了眼前这人的眼?
“啊!”张恪拍了拍额头,宋婉佩零二零三年就是息影嫁入豪门、从此深居简出,也难怪没有留下多深刻的印象,给这事一打岔,也没有要去洗手间的意思,只是就这样跟联通成小姐折回去,就好像专门过来偷听她打电话似的。
张传让联通成小姐先回大厅,他到洗手间转了一圈,整了整衣衫,才走回大厅。联通的成小姐就在过道口子那里等他,她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在过道给听到电话的是其他人。张恪笑着正想问她姚坚、刘鸣锋以及肖瑞民的助理跑到哪里勾引女孩子去了,却有两个穿蓝西装的青年走过来,其中一人径直走到张恪的面前手搭在张恪的肩膀上,挑眼看着他:“兄弟,你知道你刚才动手调戏谁的女人了?”
第十二篇 蓄势待发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单独来赔礼道歉
张恪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大厅里与联通的成小姐说话,有两个穿靛蓝色西装、剃平头的青年走过来。其中一人手搭在张恪的肩膀,挑眼看着他:“兄弟,你知道你刚才动手调戏的是谁的女人?”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联通成小姐帮张恪解释道,“我们只是在走道里无意碰了宋小姐一下,已经道过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那就麻烦二位陪我们走一趟,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小姐有没有接受你的道歉,你们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西装青年眼睛在联通成小姐的脸上扫过一眼,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却是一付不容拒绝的样子。手还搭在张恪的肩上没有收回来。
“凭什么跟你们走?”联通成小姐严厉地说道,担心她与张恪走进人家的包厢里会吃亏,拿起胸前挂着的手机拿下来开机准备打电话。
“我们都是文明人,”旁边那个西装平头青年走过来一把将联通成小姐手里的手机抢过去,“我们只是麻烦二位陪我们走一趟,至少现在我们还是想做文明人的,等会儿有时间给你们打电话……”
“兄弟,你知道你的手搭谁的肩膀上?”
锦湖两名随行人员一左一右将那个手搭在张恪肩膀上的西装平头青年夹住,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的*他松开手,还关切的问张恪:“张先生没有什么事吧?”又有两人从背后将另一个平头青年揪住,朝外掰开他的手指,将手机拿下来还给联通的成小姐。
“发生了什么事情?”姚坚走过来关切的问,要是张恪在北京闹出什么不愉快,就是他的失职了。
“没什么,有些误会,”张恪挥手让随行人员将两名西服平头青年放开,歌舞升平的地方,动手动脚成什么体统,说道,“要我们跟你们去哪里?”
看着这边人多势众,两个西装平头青年气焰就弱了下来,说道:“你们说是误会,那就去那边的包厢跟宋小姐将误会解释清楚……”没有刚才那种一言不和就要将人拖走的气焰。
张恪看着肖瑞民的助理要进包厢,示意他不要拿这种小事去影响包厢里人谈事情,他跟着这两个西装平头青年往大厅对角过道里的包厢走去。张恪没有让随行人员跟着进去,又不是撑场面大打出手、就想着与联通的成小姐走进去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
是座带小舞池与演艺台的豪华大包厢,黑色的真皮沙发一圈坐了男男女女十几号人,宋婉佩拿着话筒站在演艺台上正准备唱歌,看着两名保镖将张恪与联通的成小姐领进来。俏脸略沉,仿佛瞬间给覆盖了一层冰霜。
张恪他们走进包厢,随行人员还是伸脚将包厢门挡了挡,让门无法关严实,他们不跟着进去,但是要随时关注包厢里的动态。
一名西装平头青年守在门口,另一名西装平头青年朝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中间那个差不多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过去,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大概是汇报刚才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刚才的事情真是抱歉,唐突宋小姐了,宋小姐要是觉得我刚才道歉的诚意不够,我过来再跟宋小姐说声对不起!希望宋小姐不要有别的误会。”张恪没有理会坐在沙发中间座位的那个青年,朝从演艺台走下来的宋婉佩说道,见她即使绷着一张脸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看,心想果然是天姿国色,冷艳更具风情。
“仗着人多势众就了不得是吧?有几个臭钱就到北京来摆阔是不?你信不信我从卫戍司令部叫一个连来单练你们几个?”那个男人将手里端着的酒杯重重的放桌上,“你身边的女人让我拿胳膊肘在乃子撞一下,就算你道过歉了。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你他妈的是什么人啊,你有证据说你不是故意的?”
“……”张恪没有理会那个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青年,平静的看着宋婉佩,问道,“我该怎么道歉才能让宋小姐满意?”
“呸!”那个青年见张恪从头到尾都不正眼看他,气不打一处来。端起他放在桌上的酒杯,朝里吐了一口唾沫,递给宋婉佩,说道,“婉佩,让他将这杯酒喝下去就算完!你的乃子不能白给人家摸。”
张恪眼眸子敛起来,盯着宋婉佩,见她眉黛微蹙着,心想她就算有些明星的气度也多半会屈从这青年的Y威,只当今天这事无法善了。姚坚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在他耳朵低语了几句,张恪这才眉头微皱的看着那青年,问道:“你是成晋杰的儿子?”
“怎么了?你还玩冤有头债有主的那一套,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更姓,你到京城来玩,也应该打听听我成强是不是女人给人调戏还忍气吞声的主!”那青年不屑一顾的扬了扬眉头,京城太子党他没有不认识的,地方上的高干子弟或者阔少爷他还不放在眼里。
姚坚拿出手机在那里拨号,一会儿将手机递给张恪。
张恪先皱眉看了看手机,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人声,才将手机贴到耳边,说道,“成晋杰主任是不是?我是张恪,不要觉得奇怪,贵公子成强正端着一杯他吐了一口痰的红酒要我喝下去,我打电话就是问成主任一声,我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计划发展委副生任成晋杰给葛建德、严文介等人拉拢过去,千方百计的在锦湖向国务院申报大型项目时制造障碍,虽然大家明面还没有撕破脸皮,实际上都恨不得有机会能坑对方一把。
张恪懒得跟成晋杰在电话里罗嗦。将事情说完就将电话挂掉,将手机还给姚坚。
这时候锦湖守在门外的四名随行人员都走进包厢里来,守在门口也不作声,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见事情搞得有些大条,特别是张恪给成晋杰通电话的语气很不客气,让他们都觉得有些发蒙。
成强哧笑一声,还想揭穿眼前这个虚张声势的假皮囊,这时候他放在黑镜玻璃几上的手机猛的响了起来,坐在边上的人站起来将手机递给他,他见手机上显示他老子的手机号码,心里咯噔一沉。
成晋杰虽然给严文介、林雪、葛建德拉拢过去,在华夏电子、宏信投资、海粟科技等投资的项目给予方便,也时不时的在锦湖的项目里做些小手脚,但是他还是不想直接得罪锦湖,更不想跟锦湖撕破脸。不要说他儿子了,就算他借着酒胆也不敢强迫张恪喝下吐痰的红酒。
打人不打脸,打脸就意味着往死对掐,锦湖铁了心要扳倒他这个副部级,成晋杰就担心自己会真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别人不知道锦湖有多强势,他成晋杰心里可不糊涂。
包厢里的音乐停了,包厢里的男男女女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都摒住呼吸,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清,虽然成强将手机听孔贴紧耳朵,大家还是能隐约听见成晋杰在电话里的咆哮声,再看看成强脸上渐渐发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给训得很惨。
“我们走……”成强脸色铁青,也不敢正视张恪,就想拉着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还有大明星宋婉佩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张恪沉声道,慢慢转过身来,盯着成强,说道,“你要走可以,别人还没有尽兴;另外,我已经知道你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但是请你将自己的酒喝干净再走!”
锦湖的随行人员将门堵住,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到极致,那些拿衣服拿包准备要走的男男女女都僵在那里,要站不是,要坐也不是,眼巴巴的看着成强,担心他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发作起来,是事不关己坐壁旁观,还是一拥而上?对方可是可以毫不客气跟成晋杰通电话的主啊。成强强迫人家喝吐过痰的酒,还不是他自找其辱?大家都打定主意等会儿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宋婉佩刚才只是觉得酥胸给撞了一下心里郁气,回到包厢才抱怨的跟成强说了一声,就算成强要替她强出头,她也心想反正年纪轻轻进来玩的青年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乐意看他们狗咬狗,在这里闹出什么纠纷,也不怕给八卦媒体知道,哪里想到事情闹成这样!就见成强脸色铁青,手握成拳头还在微微颤抖,心想他只怕就要控制不住的大打出手了。那个自称张恪的青年却出奇的冷静,在包厢灯光下显得有些微褐的眼眸子清亮而剔透,冷峻的盯着成强看,还有余暇拿眼神瞟沙发上坐着的其他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成强会爆发。
看着成强与自称张恪的青年站在一起,宋婉佩不得不承认人与人是有很大区别的,即使成强也很英俊,但是他与这个自称张恪的青年相比,身上缺乏那种平时沉毅收敛一旦张扬起来就慑人生威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