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做的没错,就算现在很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做也是为了杜鳞好,省得这小子继续泥足深陷,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我不好。杜鳞的声音和眼神一样空茫,望着那些已经变成渣滓的Y书,双眼眨动,眼泪又一大颗一大颗的滚落下来。
你……这是犯规啊!江无畔心中大叫!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别这么容易就哭哭啼啼的好不好?当下硬着头皮道:你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这样未免有失……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杜鳞就悠悠接口,语调哀怨,声声泣血,男儿有泪不请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现在心如刀割火焚针刺,打又打不过你,要你赔你也赔不出来,怎能不哭?
这小子现在倒是开始跩起来了,理由一套一套的。可是这些理由,江无畔却是一点都反驳不了,因为都是事实。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更理亏了。
杜鳞抬袖擦拭眼泪,袖子上顿时湿了一大片,他继续用那种杜鹃泣血的声音控诉,人家说好人必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然不稀罕那个报答,却没想到辛辛苦苦顶着危险救回来的人,却将我多年心血毁之一旦……这让我怎能不心痛?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说刚才那番话是尖针,这边的就是利刃了,毫不客气的将江无畔身上的血R无声无息的剐掉,江无畔痛苦得半死,偏偏还不能反驳两句。
那边杜鳞却更加不肯放过他,满肚子的苦楚倾泻而出,愈发变本加厉,人人都说剑舞是少见的君子,品行高洁,为人冷傲,却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怨不得别人,也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居然认人不清。呜呜……
够了!江无畔脑门一阵抽痛,当下怒斥一声,杜鳞愣了一下,却是哭得更大声了。
哇啊啊啊……太过分了!你毁了我的心血收藏,还让我不要说话,这还有没有王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看呐看呐,这就是仗着功夫高在这里欺负弱小,什么品行高洁的侠客,人人称颂的剑术十绝之一,我总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那阵势,完全可以让民间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恶妇们羞愧半死,同时也可以提供给家中有养小孩子的家长们一个最好的反面例子,告诉他们小鬼也是可以闹得很惊天动地的。
江无畔真的、真的很想就这么随便抄个什么家伙打爆这小子的头!
江湖上闯荡多年,冷眼旁观人世浮沉,什么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也见过不少,但却没想到居然因为这么件破事泼了自己一身脏水!事情的发展,让人想笑笑不出来,想恨又觉得太过小家子气,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再这么让这小子说下去,江无畔都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无法无天的大恶人、伪君子,天知道他只是替天行道毁了一堆Y书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无畔生平最恨,就是不知廉耻为何物的Y邪之徒,对这类好色者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论男女,都让他鄙视甚至可以说是仇视。这类人中的佼佼者毫无疑问就是蛇蝎夫人,若不是那女人武功和媚功都足以让她在江湖中横着走,只怕现在已经被江无畔杀掉了!
这蛇蝎夫人之前就对江无畔勾引再三,动手动脚,自然也引得江无畔厌恶万分。不过杜鳞的情形却是大不相同,尽管江无畔心中厌恶,却也不好就这么把对方了结了……
但就是这点才让人头疼……
江无畔揉着额角,事情都做下了,也没什么反悔余地。至于你救我的恩情,我自然会报答。日后你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大可以应承你一次。
听到这句话,杜鳞忽然将掩住脸面的手放下,双眼灼灼望向江无畔,方才汹涌而出的泪水顿时不知道消失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江无畔心中咯噔响了一声。这才意识到他该不会答应了什么要不得的事情吧?
当下还不等他反悔,杜鳞立刻喜滋滋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干些缺德事的!
江无畔心中寻思着,虽然不会是叫我杀人放火,不过只怕这小子提出的要求也和杀人放火没什么区别,当下心中一寒,慌忙补充道,当然,也不能违背道德廉耻,君子之德!
杜鳞头点得如同小J啄米,应得更快,这个自然,我要你做的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绝对有利于民,一点害处都没有!
江无畔非但没有因他这话放下心,反而觉得这颗心悬得更高了。
这时候看杜鳞一脸兴奋之情,之前的哭天抢地更像是做戏一样,也让江无畔心中的慌张越发强盛。
杜鳞自然看到江无畔脸色铁青,一副不想认不想听不想做的脸色,当下脸色一拉,眼看又要哭上一次,我就知道你在唬弄我……答应得这般不情不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用着救命之恩威*你呢!
江无畔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是眼见到一恶霸当街强抢民女,还口口声声大嚷着,是这民女拿刀*他将这丫头卖到勾栏院似的。
但他也只能像民女一样,顺着恶霸的话往下答,不会,你没在威胁我。
杜鳞双眼望他,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江无畔口中发苦,却也只能应到:是。
杜鳞顿时晓得像朵怒放的鲜花,和之前的苦瓜相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江大剑客一言九鼎,江湖上谁不知道啊?我自然是信你的。这誓嘛,也就不用发了。
江无畔口中更苦,一口气哽在喉咙处,颇有一种就此昏厥的欲望。
不管怎么看,都有种被这小子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感觉,现在又看杜鳞如此认真,还有咬住不放的趋势,江无畔只觉得自己应承下来的这个条件,似乎,可能,大概将自己推向了刀山火海。
江无畔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杜鳞的条件,如果不尽快离开这人这地,江无畔只怕自己会禁不住想要杀人灭口,还不如趁着有理智的时候,先离开再说。
当下事不宜迟,干咳一声,江无畔起身道:我离庄已有数日,想必家人也已等得急了,在此叨扰这么长时日,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救命之恩,他日定当相报。
杜鳞却出乎意料的没有阻拦,反而体贴的点点头,道:这个自然,你昏睡了
足有七八天。想必你的家人定是等得急了……对了,江兄,你家中可有姬妾侍奉?
江无畔尚未娶妻的事,天下皆知,至于姬妾这类,却是主人家的内幕了。
江无畔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却也下童识的觉得不大舒服,没有。
不是吧?还想着到时候想法子偷窥剑舞和美女姬妾欢爱呢,这个愿望就这样破灭了……
杜鳞双目中的闪闪光芒顿时暗淡下去了,隔了一会儿,忽然又兴致勃勃的问道:那,可有红颜知己?没有小妾,多情妩媚的青楼女子也成!
江无畔微皱眉,他向来厌恶去那些烟花之地,也讨厌和年轻女子打情骂俏,哪来的红颜知己?于是便摇摇头。
哦,这就意味着一点搞头都没有了……
杜鳞顿时又泄了气。
江无畔望着那人兴奋又泄气,泄气又兴奋的表情,完全搞不明白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和他本人相比,这小子似乎更关心他的风流韵事……
杜鳞拍了自己的脸颊,嘴巴里不知道嘟囔了两句什么,依稀是什么暴殄天物之类的,让人大皱其眉。
江无畔也懒得管他,一拱手便打算就此离开,却不料杜鳞嚷了一声,江兄,稍等一下。说完也不容反对,就转身出门,风风火火的不知道搞什么去了。
等到杜鳞折腾好了,江无畔看到立在小院门口的马车已经傻了。
杜鳞还在那边继续折腾着往马车里塞些东西,等到差不多都忙活完了,钻上马车,等了片刻,还不见江无畔上来,掀开帘子惊讶道:江兄,你还在犹豫什么?上来啊!
江无畔脸都绿了,而且还有进一步向更深程度发展的趋势。
就算用膝盖都能想到杜鳞这番动作是在搞什么。
你……难道你要去临剑庄?
杜鳞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这个自然了。临剑庄不是你的地盘么?我听说那地方好久了,正想着好好参观一次呢!也顺便让你报了救命之恩,省得你一天到晚老念叨。
江无畔拼命的吸气又吐气,重复数次,总算是将这个气理顺了。
杜鳞惊讶道:怪了,江兄你不是只受了皮R伤,加上内功耗费过巨,体力透支才倒下的么?怎么大喘气成这样?该不会你的内伤还没痊愈吧?你干嘛不说呢?快点,快上来躺躺,这马车我早就准备好了,软垫食物美酒一应俱全,你别和我客气啊!
江无畔默默的,默默的向前走,理也不想理那个无赖。
江无畔从来不曾想到,回临剑庄居然会是如此痛苦的事。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绝对会选在那个YG的地盘把事情解决了,但现在就算是后悔,对方也不给他这个台阶下。
虽然不太清楚杜鳞具体是干什么的,也没有开口问那个小子究竟和蛇蝎夫人有何关系,江无畔却约摸摸索到这里面的某项关键。
先不说这小子是不是和蛇蝎夫人有一腿的事,就算是没那一腿,凭着这小子那种让人不齿的兴趣爱好,只怕也和蛇蝎夫人是一丘之貉吧?
一想到这是个男人版本的蛇蝎夫人,江无畔就很有冲动想将他的头砍下来,这种冲动就像是天底下最要命的诱惑,折腾得江无畔寝食难安。
不过和蛇蝎夫人相比,杜鳞倒是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这人虽然爱Y书如命,却甚少招妓窝在车中胡搞瞎搞。
只不过,让江无畔唯一不能忍的,就是这小子老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他不放,走路看,坐车看,吃饭看,有时候晚上睡觉闭上眼睛后,都能感觉到充满热情的视线盯着他不放。
虽然没有肢体接触,但这种眼神却看的江无畔浑身发毛,好几次想问,都觉得答案可能会很恐怖,所以也就忍住没说。
在路上就这样了,那如果回到临剑庄呢?
江无畔压根不敢想象那种惨状。
杜鳞一旦到了他的地盘,八成会将那张高洁才子的外皮一扯,露出大尾巴色狼的真身,就这么在庄中横行无忌……
一想到这里,江无畔不光脑袋痛,就连肠胃都在隐隐抽痛。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的很不想回临剑庄!
可惜不管他怎样盼望,该来的还是会来。回庄的路虽然远,却不是永无尽头,日复一日,就算可以拖沓,也还是快到锦州的地界了。
相较于江无畔的紧张,杜鳞明显轻松多了。
和江无畔一样,杜鳞也在想着到了临剑庄该怎么折腾的事,不过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剑术十绝之一的剑舞。
他半趴在窗棂上,双眼饶有兴味的盯着马车旁黑马上的雪衣公子,看着江无畔轮廓分明、充满冷峻味道的侧脸,感受着从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漠味道,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心痒难耐了!
江无畔不屑于说谎,这么说他之前说得话绝对是真的。
这样一个俊美青年,却没有妻妾,没有红颜知己,又被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性感妩媚气息、调情手段高绝人寰的蛇蝎夫人百般挑逗不动心,反而厌恶蛇蝎夫人到死,看到一柜子Y书气愤得全部摧毁,看到自己时,竭力掩饰却也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无一不说明,江无畔是个个性高傲、品性高洁,同时还在情感上拥有很大洁癖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对男女之事的厌恶,或者该说是某些特殊的执着,促成了今时今日这个浑身上下散发出禁欲味道的江无畔,这种异样的洁净感,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好好蹂躏一番,强迫沾染上属于个人的色彩才对。
对了对了,就是这种禁欲系的,玷污起来才分外带劲儿,也正因如此,想要看到江无畔yin mi一面的人才会那么多。难怪《人不Y荡枉少年》的销量会这么好,好到远远高出其他剑术十绝中的剑客为主角的小说啊!
杜鳞越想,双眼的绿光就放得更凶,脑中已经开始大肆构想真实场景。
既然江无畔在那方面很冷感,那自然是该给他配上一位妖娆多情、手段高超的美妇人才对!这当中,当然以曾经数次调戏江无畔未果,屡战屡败,却仍然死都不肯放弃的蛇蝎夫人为首选!
想着邪恶到极点的蛇蝎夫人将禁欲系的江无畔丢到床上肆意蹂躏的场面,鼻血都快流下来了。
哦,不,床上实在太平常了,野合才是王道啊王道!就这样随便丢到,恩,草地上也行,Y暗的小树林里也行!湖中大好,水战万岁……
江无畔忽然打了个寒颤,一扭头就见到杜鳞发散着绿光的双眼,这次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杜……兄,江某有什么不妥么?
杜鳞被这句话一惊,就算脸比城墙厚,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面皮上飞上两抹晕红,杜鳞自然不会告诉江无畔方才在脑中让蛇蝎夫人将他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呃,我只是被你风采所迷,看呆了而已。
这句话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傻瓜都能看出来。
江无畔脸上表情不变,不过心中却因为这句话惊出一股寒气,你……刚想说这世上虽然有男风这种东西,但我不好那调调儿,却又想到凭杜鳞这种藏了一柜子Y书的好色一代男,是绝对不会和男人搞在一起的,那么这句话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托词而已,当下就松了口气。
杜鳞见他神色缓和不少,原本坚毅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当下便抓住机会问道:江兄,小弟有一事不解,还望江兄不吝赐教。
江无畔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这小子开口准没什么好事,聪明点就别给他开口的机会!
杜兄,你……
很显然杜鳞也知道江无畔在想些什么,还不等他说完就抢先道:这个问题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想必江兄也不是吝啬刻薄的人,自然会解了小弟的迷津了?
我……
其实我想问的是,像江兄这种天下闻名的剑客,至今却都没有纳过妻妾,而且难得的是洁身自好,不沾俗流……只是这天下红粉佳人,数不胜数,为江兄倾心者遍布大江南北,燕瘦环肥,任君挑选,难道江兄至今都没有为别人动过心么?
江无畔倒是没想到他问出这么一个正经的问题,虽然还是擦着某些方面的边,但已经比想象中的正派了不知多少。
你为什么这么问?一个男人也这么八卦?该不会后面还有什么后招吧?
杜鳞笑得云淡风轻,此时他那种高出个人品性不知多少倍的气质再度发挥效用。
江无畔虽然知道这人本性,却还是禁不住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江兄的仰慕者多到让所有男子都忍不住嫉妒的地步,所有说多少想知道能让江兄动心的女子会是怎样的绝色佳人罢了。
江无畔静默一会儿,还是据实以答,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确实没有动心过。
杜鳞有些惊讶了,江兄今年贵庚?
江无畔神色平静,也不着恼,显然已经不止一个两个人问过这个问题,二十有四。
哗……杜鳞不由咋舌。
要知道二十四岁的男人,别说妻妾了,就连孩子只怕都能独自跑去打酱油了,结果这个江无畔居然还无动于衷。
这是为什么?莫非是……寡人有疾?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江无畔还是猜出来了,当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杜鳞轻咳一声,这么说,难道你有什么坚持不成?
江无畔淡淡道:缘分未到,自然就是如此了。更何况,情爱之类,过于虚妄,现在还没动心,未尝不是好事。
杜鳞听到此处,不由抚掌赞道:好一句情爱之类,过于虚妄,男儿志在四方,确是不该被儿女情长所困。我终于明白,为何无往不利的蛇蝎夫人会在你这里屡屡碰壁,还迷你迷得半死,原来如此。
江无畔一听到他说起蛇蝎夫人,顿时双眉拧出一个川字,冷哼一声,冷森森道:杜兄,龙有逆鳞,切莫触之。我不管你和蛇蝎夫人有什么交情,你最好别让我想起那个Y妇来!否则就算你是我的恩人,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杜鳞却是丝毫不理他浑身上下的剑压,笑道:你放心吧。我和蛇蝎夫人没什么深交,只是我喜欢她画的春宫图罢了。那几张画,是我用收藏交换来的,我本人和她没什么干系。
江无畔心中倒是松了口气,能和蛇蝎夫人没什么干系自然最好,但在某一方面,却因为少了翻脸的理由而有些惆怅。
至于杜鳞,一说起这个来,又想起了他那一堆的收藏品,脸上的笑立刻就耷拉下来,双眼也满是哀怨的望着江无畔。
江无畔被他看的J皮疙瘩再起,面上却是一派冷峻,道:那些东西害人不浅,杜兄也切莫沉迷才是。
杜鳞当下就不乐意了,那些东西可以说是他的命啊,虽然别人看起来觉得荒唐,江兄此言差矣,在你眼中是歪门邪道,但在我眼中却重要的紧。你可以为了你的剑而生,我怎么就不能为了我那些书而活?人生三大欲,缺了哪个都不成形。若是少了你眼中的那些Y书,只怕想要生儿育女都很成问题。那些书促进夫妻闺房情趣,满足许多人的梦想,在很大程度上,变相的促进了人们的性福生活,我倒是觉得比你那把只会杀戮的剑更有价值,更有意义。
这番歪理,顿时让江无畔怒火上涌,当下一拉马缰,大声斥道:Y书春宫图,可谓是流毒无穷,只会害人而已!
杜鳞也火大了!别人可以看不起他,但不能看不起他热爱的事业!如果脸他自己都觉得抬不起头来,那别人岂非更是看不起!?
杜鳞当下跳下马车,仗着江无畔目前还不敢对他怎样,站到黑马前,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不知道接受新思想新做法!
执迷不悟!
食古不化!
是非不分!
冥顽不灵!
你……
哼!
我说两位爷……我们到底还要不要赶路了?车夫小心翼翼的C话。
闭嘴!两人一起扭头吼他。
就在此时,风声忽起,一直箭头突然从车夫喉咙处冒出,车夫瞪大眼,口中嗬嗬出声,向前挣了两步,就扑通一声跌在地上,抽搐两下,顿时丧命!
江无畔和杜鳞早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就躲开了,只见杜鳞足尖一点,身子已经飞出丈外,姿态美妙,身法敏捷。
与他缥缈无方的优美身法相比,江无畔的就明显朴实了很多,不过速度也很快,只是在跳开的同时,他手中从杜鳞手中讨回来的长剑也已出鞘,匹练剑光铺展开来!
与此同时,飞箭如雨洒落,向他们二人袭来,那阵势,简直就像是非要将他们二人S成刺猬不可!
江无畔长剑挥洒,虽然只剩下六成内力,但对付这些还是不成问题。剑光到处,羽箭立折,那一圈白光,使得任何攻击都无法奏效!
只是江无畔虽然潇洒,杜鳞就差远了。
哎呀!哇!搞什么?去你娘的!接二连三的惊呼叫骂层出不穷,杜鳞表情狼狈,闪避得也狼狈,不过姿势却依然意外的美妙。
江无畔算是看出来了,搞了半天这杜鳞就只有轻功好罢了,而且这个轻功对于跑路似乎不太合适,看他的步伐是循着一定规律而行,只能在小范围内腾跃躲闪而已。
再加上就躲了这么一会儿,杜鳞已经气喘吁吁,可想而知这小子的内力也弱的可怜。
果然,不光是江无畔一个人看出来了,袭击他们的人也看出来了。
当下羽箭卖力的向杜鳞那边S,至于江无畔,则是派了再眼熟不过的黑衣蒙面杀手伺候。
山水有相逢,江大侠,你没想到还是逃不出我们绝杀的手掌心吧?黑衣人之首这么说,虽然蒙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黑巾的抖动上来看,还有这种洋洋得意的声音判断,这厮绝对是狞笑到脸都快抽筋了。
江无畔才懒得和他废话,基本上这种想要别人性命的角色,他都是直接了当挥剑直刺就行了,说什么说,快点了结才是正事。
黑衣杀手也知道他这个性,这性格好哇,虽然出手狠戾了点,招式也够快够猛,但好就好在不多嘴,不耍诈,大家手底下见真功夫,是最诚实的对手了。
当然,江公子不喜欢耍诈,他们这些杀手们可以耍嘛,于是这种情形就可以演变成恃众凌寡的局面,这样他们的成功率也会增高,拿到雇主银子的把握也就更大了几分。
江无畔倒是不太在意对方耍什么花招,只要将敌人都砍倒了,那些鬼魊伎俩自然就可以当作没看见,他只要下手狠辣点就行了。
江无畔这边的主意打得好,黑衣杀手的主意也很妙,于是,倒霉的就只剩下杜林了。
杜鳞只有轻功可以傍身,那一点点的内力也只能维持施展轻功片刻而已,结果这片刻工夫一晃而逝,杜鳞便无法招架的被抓了起来。
住手!一名黑衣人将杜鳞抓起来,一把刀配合着这句喊话横在杜鳞的脖子上。
在场打斗的众人被这个意外C曲给固定在当场,所有的黑衣杀手都嘿嘿嘿的狞笑着,完全就是人质在手,天下我有的小人得志状。
对方住了手,江无畔一个人也打不起来,长剑横在胸前,他不动如山,冷冷道:你们想怎么样?
抓住杜鳞的黑衣人狞笑道:还能怎样?若想我们放了这位公子,那就请江公子放下手中的剑。
江无畔看了看杜鳞,杜鳞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反而一副沉思状,让他看的心中有些发怵,口中却回道:你们以为凭这位公子的性命,就能威胁到我么?
黑衣人哈哈笑道:江公子别玩这套,你和这位公子的关系,我们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啦!之前就是他将重伤的你捡回去照顾,若是江公子想要恩将仇报,我们也没什么法子。
江无畔还没来得及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变故突然毫无预兆的发生!
啊!
呜!
与方才情形差不多,这次又是漫天箭雨毫不吝啬的乱下,几名黑衣杀手躲闪不及,轰隆倒地,变成刺猬去了Y曹地府。
怎么回事?
是谁?
剩下的人大声叫嚷。正在此时,杜鳞忽然双手抓住狭持他的黑衣人的胳膊,用力一个反手便将对方甩过肩膀!咚的一声大响,黑衣人就算是功夫不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摔得七荤八素!
你他娘的,让你狭持老子!也不擦亮招子看看清楚老子是谁,去死吧!杜鳞毫不客气的点了那小子身上所有能点的X道,右脚兜头盖脸的就向黑衣人重重踹下去!
你这小子……周围的黑衣人正打算施以援手,后方的攻击却又到了!
弓箭放了一轮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而在远方的援兵也已经杀到近处!
庄主,我们来助你!
何方狗贼,居然敢与我们庄主为敌?
从这些喊话就可以猜出身份的青衣大汉们手持长剑,如猛虎下山直扑黑衣杀手们,充分发挥人海战术的优势,让黑衣杀手们也好好尝尝方才江无畔受到的待遇。
一时之间,场面乱成一锅粥。
杜鳞还在孜孜不倦的惩罚那个不长眼的杀手,咚咚咚的拳脚声威力可见一般。
正在这时,一旁有个黑衣杀手顺势向他砍了一刀,尚未察觉的杜鳞眼看就要命丧刀下时,绮丽剑芒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毫不留情的把偷袭者撕裂!
杜鳞一扭头,就见到江无畔越发冰冷的神色。
杜鳞嘿嘿一笑,真可惜,我是不会那么简单就向人求救的。
本来杜鳞被狭持那会儿,江无畔是想让杜鳞主动求救,他好下手,这也算偿还了昔日杜鳞的救命之恩。可惜就在紧要关头,这个打算却被事实粉碎了,这也让江无畔心中郁闷得紧。
此刻又被杜鳞说中了心思,江无畔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不怕我不顾你的死活?
杜鳞信心慢慢道:不会啦,剑舞怎会是那种人?
江无畔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悲哀,于是也只能将怒火发泄到周遭敌人身上去。
这一下,原本就很凄惨的黑衣杀手们就更加凄惨了。
剑光搅动,血R横飞,在怒火冲天的加持下,原本较弱的内力也差不多被激发到原有的水平!
噢!这个精彩!
太赞了!漂亮!
这招厉害!爽!
临剑庄众人看着这个乐把厮杀当猴把戏看的闲人,如果不是庄主的朋友,只怕就有人要轮剑灭口了!
搞错没?杀手老兄你中午没吃饭哦!打起来这样有气无力的?太丢脸啦!
对对!偷袭他左边!左边!
黑衣杀手们恶狠狠的瞪着他,他母亲的,怎么这厮怎么呱噪?
兄弟们,看到你们老大了没?杀人就是要这样狠,打架就是要这么猛啦!哈哈哈!
你他娘的给老子住口!
临剑庄众人伙同黑衣杀手们终于忍不住,齐声喝斥那个看戏的蠢货,眼刀齐齐杀过去!
啧,我可是在帮忙加油啊……啧!杜鳞不以为意,随后完全不吸取教训的继续惹人嫌,上啊上啊!从右边砍他肋下!你是猪啊?这样都不中!
江无畔扭头,继续杀敌,拼命露出我不认识这人、这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镇定表情。
他们……真的受够了!
众人已经开始准备磨刀霍霍向噪音,但在众多不满的人中,一个最具有冒险精神的杀手已经展开了行动!
不知道周围人有没有放水,反正这个杀手迅速的突破重围,杀到杜鳞身边,手中大刀二话不说就向那颗碍眼的大头直砍下去!
杜鳞!不管怎样,这人的小名还是需要看顾的!江无畔情急之下叫了一声。
哎?杜鳞回答的那叫一个茫然,江无畔已经飞过来了。
杜鳞还来不及反应,江无畔也不好用温和的手段来阻止这场蓄意砍杀,只能一手将那个白痴狠力拉过去,随后一剑便向刽子手的咽喉刺去!
毫不偏差的,杀手的喉咙被D穿,但是杀手的执念却还没消失,就算不能灭了那个讨厌的小子,最起码也要让他跌上一跤!
抱持着这样的遗愿,杀手的尸体并没有顺着剑势向后跌,反而锲而不舍的向前倒去,将原本就向前跌的杜鳞顺便推了一把,杜鳞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就不负众望的向江无畔身上压去。
本来充其量只能摔个滚地葫芦,但是意外,向来存在于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杜鳞的身高虽然比江无畔矮了半个头,但是在这种失去支撑点的情况下,这小子又惊讶的昂着头,与惊讶的低着头的江无畔快速接近,于是,在这么一抬头一低头彼此对视的情况下,惨不忍睹的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江无畔只见那张满是惊讶的脸越来越近,随后就是嘴唇上传来一阵剧痛,硬物将他的牙齿都磕得痛得要命!
而对着他的眼的,是另外一双同样瞪大的黑眸,那里面的惊讶、不信,充分表明对方相差无几的想法。
江无畔有点迟钝的察觉到,他,好像被强吻了。
咚的一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胸口也因为另外一个人的重量变得更痛,江无畔呻吟一声,原本趴在他身上一起落地的杜鳞立刻像是被火烫到一样跳起来!
此刻不光是临剑庄的人,还是残存的黑衣杀手们,都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不动。
他们……刚刚,是看到了什么?
不会是!眼花吧?
杜鳞和江无畔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对方,终于忍不住同时扭头,哇的一声狂吐不已……
第三章 恍然大悟
江无畔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居然就这样葬送在某个YG的嘴上。
虽然说,一个大男人到二十四岁还没和人吻过,确实有点荒谬,江无畔也确实不是刻意保持这种情况,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变成这种情况。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原本不怎么重视的第一次亲吻,居然会被同样是男人的杜鳞夺走。
这件事,还好死不死的让临剑庄众人看到,而且更糟的,是被派来杀他的杀手们也见到了。
所有人在看到那一事的时候,都愣在当场,还听到不少武器锵锵掉落地的声音。
临剑庄众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下颔也险些落到地上。
在他们心中,他们的庄主那可是高洁无垢,不容任何人慢犯的偶像,而且天性冷漠,内敛自持,从来不近女色。结果,现在居然和个男人滚在地上嘴对嘴……
于是,临剑庄那些不顾一切的崇拜庄主的猛男们,全部都在原地变成了雕像。
再之后,这种惊讶就变成了熊熊怒火,由内而外,轰轰燃烧!
他们伟大的庄主,居然被那个该死的Y贼小子轻薄了,庄主大人那至高无上的权威,被人当作脚底泥肆意践踏了!啊啊啊!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将那小子乱剑刺穿,乱刀砍死,都难以消除他们心中的愤怒!
所以,临剑庄众人在极度愤怒中爆发了。
哎?啊?你们要做什么?杜鳞虽然武功低微,呕得全身虚软,脸色发白,但重重程度的危机还是能察觉得到。
事实上,想要无视这种铺天盖地的杀气,实在是太困难了!
他一转头,就见到众位肌R隆隆的临剑庄猛男们要杀人的目光直S而来,那股气焰足以焚天烧地,把江河湖泊都能烤干!
哎……等……不对啊,这也不是出自我的意愿,我也是受害者……你们别过来!啊!杜鳞撒腿就跑,身后跟着的是一群举剑追逐的猛男阵营,卷起的尘烟宛若一条黄龙,声势浩大道闲人闪避的地步。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管那些苟延残喘的杀手们了。
已经被煞到重伤的杀手们先是看了看为自家庄主出头的狂热拥护者追杀Y贼的盛况,又低头秋瞅了瞅至今还在呕吐但实力还保留了大半的江无畔,最后在掂量了一下自身的轻重,终于拔腿而逃,瞬间就消失无踪。
等到江无畔从极度恶心和翻江倒海的呕吐中反应过来之后,大势已去……
江无畔的眼角有些抽搐。
完了,他的一世英名……
此处已是锦州地界,临剑庄早在庄主失踪之后就向全江湖派出了人手四处搜寻,这下好不容易探听到自家庄主的下落,自然是追着迎了过来。结果顺手解决了同样堵在半道的黑衣杀手,Y错阳差打乱了江无畔的计划,到最后,也以追杀Y贼这场闹剧作了结尾。
江无畔孤身一人飞驰回了临剑庄,一回去就见到大厅中坐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一身黛青色长袍,外罩雪色纱衣,容貌充其量只能算做平平,却生得双眼清澈如水。此刻作姿端正,更将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飘逸风姿展现无遗,让人一眼望去,便为这飘飘如仙的气质吸引,从而转不开视线,这个人,自然也记到了心上。
看着他迎面而来,青年冲他微微一笑,道:你这些日子可真是会找地方藏身啊。
挽秋!江无畔见到好友突然出现在此处,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和江无畔同样排名在剑术十绝中的半照晚丁挽秋比他更惊讶,呀,好不容易探到好朋友的踪迹,我能不来报信么?
江无畔恍然大悟。是你!难怪临剑庄众人能及时赶到。
丁挽秋一笑道:可不就是我么?我看你一路上休闲得很啊,居然不懂得先通知你家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仆们一声?
江无畔没吭声。他当然不能告诉丁挽秋,就因为杜鳞那个祸害,他实在很不想回临剑庄这件事,结果该来的还是跑不掉,这也合该是命吧。
丁挽秋笑问:对了,和你同行的那人是谁?我还从来没见你和剑客之外的人在一起过。
江无畔不喜人群是出了名的,所交往的好友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个而已,这些朋友彼此都是熟门熟脸,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大家自然比较好奇。
江无畔心跳加快了一拍,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讲八卦了?
丁挠秋哈哈一笑,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不过,无畔,你可曾想过那些黑衣杀手是什么来路?
江无畔冷道:我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丁挽秋摇摇头,你就是这个性子才会吃亏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是最基本的江湖保命准则了。
江无畔走道大厅中的八仙桌旁径自坐下,早有乖巧的家仆添上茶水,同时送上温水浸过的手巾,让江无畔暂时擦擦脸。江无畔伸手接过,略微抹了一下,便随手丢到一旁,淡淡道:所谓计谋,在过于强大的武力面前都是空口说白话。
丁挽秋坐在他对面,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摇头轻笑,虽是这样说法,但蛮干还是吃了很大的亏。
江无畔明显是被其中蛮干两个字刺激到了,禁不住哼了一声。
丁挽秋笑道:你还真别不承认,你看看我,自从出了深渊山,我也遭到那些黑衣杀手们的伏击,结果我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没受什么伤?
听到这里,江无畔眼光凌厉如刀,他们也对你下手了!?
丁挽秋吹吹青瓷茶杯上的热气儿,笑容平淡温暖,怎么?就许你以寡敌众的逞威风,就不许我出出风头?
江无畔哼了一声,顿了顿,却又道:为什么连你也不放过?
要知道,丁挽秋可是出了名的好性子,为人宽宏大度,很少与人结怨,加上头脑明晰,谋后再动,往往能用最不费力的方法达到所要的效果。
至于江无畔,就因为这种过于孤高的性格,不知道闯出多少祸事,也被不少人视为眼中钉R中刺,这还是他一年到头有大半部分时间都在庄内闭关的情形,如果行走江湖,只怕结的怨就更多了。
因此,有人雇凶刺杀江无畔,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刺杀丁挽秋,这就有点不太寻常。
丁挽秋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也觉得疑惑,于是就问了问其他论剑的同伴,结果其中有半数都遭袭了。只怕剩下来的半数,也讨不了好去。
什么?江无畔禁不住一拍桌,站起身来。
别惊讶,这还不好么?说明这件事背后有大动静啊,呵呵……居然惹到剑术十绝身上,可想而知会引出多大的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