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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那生平挚爱Y书春宫图的杜鳞,只记得他的身子,却记不住他的感情。。。。。。
这样一想,他又忆起不久前杜鳞对他那句问话的回应。
以及那时满是心虚、遮掩的表情,还有眸中闪烁的厌烦光芒。。。。。。
呜。。。。。。胸口方才好不容易通顺的真气又开始闹腾起来了,江无畔深深喘息两口气,手指按压在胸口处,尽力让自己静心,要不然只怕情况会变得更糟。
可惜,尽管这样全力压抑,体内那股真气还是窥准了他心绪紊乱这个缺口,开始大肆闹腾起来。
啊。。。。。。
真气化成无数尖针,在奇经八脉里到处乱刺,江无畔紧闭双眼,身躯痛得微微发抖,汗出如浆,眼看就要忍到极限。
嗯!
忽然一声闷哼,江无畔再也禁不住的向前一头裁倒,咚的一声大响让守在外面、忠心耿耿的福管家心中大惊,慌忙喊道:庄主?出了什么事?
江无畔已经因自身真气反噬厥了过去,福管家等不到响应,心急如焚之下急急道了声得罪,便直接破门而入。
庄主!一进门就见到自家庄主软倒在床榻上,福管家脸色煞白,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将庄主的身子扳正,只见江无畔面如白纸,唇边一缕血线鲜艳刺目。
庄主!庄主!福管家慌忙探查江无畔此刻状况,不探则以,一探之下,当下惊的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庄主!庄主!怎么啦?这时候,外面听到福管家那一声叫的庄丁们也冲了过来,一跑到门前,看到福管家双手抵在庄主身后运功疗伤模样,便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福管家毫不吝啬的将内力源源不断导入江无畔体内,却也不敢一下子导入太多,生怕雪上加霜,非但解不了庄主体内真气乱冲乱撞的险状,反而会将原本就糟糕的情形弄得更加糟糕。
等到江无畔的情形稳定下来,福管家也差点虚脱了。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都围在这里?杜鳞发现到异状,也从住处赶了过来,就见到那些五大三粗的巨熊们都堵在江无畔练功房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将里面的情形都遮住了。
哼!里面传来一声闷哼,听声音是福管家没错。
福管家怎么冲进江无畔的练功之处了?
一股不祥预感直冲杜鳞的心窝,让他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福管家!眼看着福管家将手从庄主背后放下,江三这才熊吼一声,向着床榻那边冲去,雷公般的嗓子顿时让杜鳞的不祥感觉落到实处,庄主这是怎么啦?福管家!
有一只领先,剩下的熊男们顿时闹哄哄的都挤了进去,一下子杜鳞面前就一片开阔,可惜熊男们都挤在床榻前,也让他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
杜鳞无奈,望了望房柱,脚下施力,身子轻飘飘的上了房梁,居高临下这才看清了下面情形。
这一看不打紧,只看得杜鳞的小心肝噗通一声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江无畔侧躺在床榻上,黑漆漆的长发在或明或暗的烛火映照下浮现出一层暧昧暖黄,却也更突出他的面色惨白,已经到了让人心惊的地步。
原本锐气十足的青年剑客,此刻浑身上下却渗出让人心生怜惜的脆弱,剧烈反差之大,让人望见,只觉得心脏都被一把揪住般的痛楚起来。
杜鳞不是第一次见到江无畔这幅模檬。
想当初他将江无畔从乱葬岗里拖出来时,江无畔也是这种要死不活的德行。害他用了不少搜刮交换来的秘药,才将这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没想到,事隔数月,他再次见到江无畔这副模样。
杜鳞禁不住感慨了一下。
寻常人想遇到江大侠落魄,那可等着去吧,怎么他运气就这么好,老是能看到江大剑客倒霉的模样?
杜鳞禁不住摸了下下巴。
福管家,这。。。。。。庄主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等杜鳞在那边沉浸完,急性子又是庄主忠实崇拜者的江三就迫不及待的质问满额是汗的老人家。
就是,福管家,庄主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福管家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啊!
七嘴八舌的声音跟着闹起来。
噤声!福管家低叱一声,瞥了昏迷不醒的江无畔一眼,熊男们这才齐刷刷住嘴,不敢扰了庄主休息。
我们。。。。。。出去说,别打扰了庄主。福管家也不顾额角上的汗水,直接从床榻上翻身而起,转身将江无畔的身子摆正,并将被褥拉上,盖在他身上。
嗯。江三应了声,熊男庄丁们便呼啦啦的退了出去。
杜鳞趴在房梁上懒得去凑那个热闹,却不料福管家直接一眼瞪过来,你也来!
杜鳞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惊讶。
福管家却不理他,径直向外走去,脚步略有些踉跄,可想而知方才一番施为让这昔日江湖上的一代高手也非常吃不消。
杜鳞啧了一声,轻飘飘从房梁上飞下去,紧接着就向外飘去。
落下地的时候,他禁不住的又向床榻那边瞥了一眼,却没等看清楚江无畔的脸,就又快速扭过去了。
啧,他现在已经对江无畔的美色很是抵抗不了了,再看下去,只怕会更糟糕。
要想切断不该有的感情,就要努力克制一切会改变初衷的诱惑,虽然他现在对江无畔的美色很垂涎啦,但是和未来的安逸自由相比,那连个渣渣都不算。
杜鳞在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看江无畔一眼,笔直向外飘去。
福管。。。。。。呜呜!杜鳞刚落到院子里,脚尖还没点地呢,就见到神色Y沉的老管家手掌一挥,身边站着的熊男们一个前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扑上来,直接将他的两条胳膊一掐,嘴巴塞入布条,随后跟上的荘丁们手脚迅速、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的将人罩在凖备好的麻布口袋里,用牛皮绳绑好,抬起,向着前面大堂那边奔去。
搞、搞什么啊?
杜鳞顿时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
他现在被裹在大布袋里,身上被点了X道,嘴巴里还塞了一团散发着强烈男人臭气的臭布团,正被人扛着向前跑,完全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天,这帮临剑荘的荘丁们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该不会这次趁着江无畔倒下,趁机想要喀嚓掉他的小命吧?
呜呜。。。。。。呜呜呜!一想到这里,杜鳞的心肝脾肺脏都寒了一截!
不会吧?
结果到最后他没死在蛇蝎夫人手上,而是栽在原本保护他的临剑荘众人、一群熊男们的手上?
他、他死都不甘愿啊啊啊……
小子!别动!下意识的挣扎立刻换来熊男们毫不客气的一巴掌。
呜。。。。。。这下真的完蛋了啊。。。。。。
Y沟里翻了船,真没想到最后的讨命阎王居然会是这帮人。。。。。。
呜。。。。。。他这蠢材,居然还没彻底下定决心逃出去,居然还迷恋这群壮熊们的头头那世所罕见的美色!
太蠢了!实在是太蠢了。。。。。。
他的Y书啊,他的写够百本挑战千本的目标啊,他的春宫图啊……
呜呜呜。。。。。。
正在杜鳞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当口,就听到福管家苍老声音冷硬无情的道:把他扔下来!
杜鳞顿时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咚的一声被扔到地上。
呜。。。。。。
口袋被打开,杜鳞一睁开眼,就见到一张张壮男面孔凑在眼前,猛一看差点被他们吓的心脏停摆。
喝!杜鳞吓的一阵哆嗦。
Y。。。。。。咳咳,杜公子。。。。。。端坐在椅子上的福管家咳嗽了声,将已经习惯的称呼咽回去,一挥手,那帮围着他、双眼冒出森森寒光的熊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后退开两步,这才让杜鳞的小心肝缓过劲儿来。
干、干嘛?杜鳞小心翼翼的望着面色凝重的福管家,向后缩了缩身子,可惜他现在被熊男们截去了退路,想要溜走都很难。
福管家盯着他猛看,凌厉目光宛如小刀子一个劲儿的剐着他的小心窝,让杜鳞异常难受,就在他快要忍到极点的时候,就见到福管家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蹬蹬蹬几个大步就向他这边靠来。
咦咦咦?你。。。。。。你别过来!现在是啥情形?
杜鳞望着脸色铁青、一身杀气腾腾的福管家,当下P股就地向后摩擦,嗖嗖的向后退,一边退一边叫嚷,我、我告诉你,你别乱来,你若是动我一根汗毛。。。。。。江无畔他。。。。。。
他不提江无畔还好,一提到江无畔,福管家眼睛中的杀气就更加浓烈了!
完蛋了!
杜鳞脸色煞白!
这下他小命休矣!
当下心中哀叫,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紧紧闭上!
一双手狠狠捏住他的胳膊,痛的杜鳞欸的一声叫了出来,可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一个大力,就将他的身子拉的站了起来。
杜公子!无论如何,请救救我家荘主!
呃?
杜鳞一睁眼,就见到老人家朝他一拱手,腰弯了半截。
搞、搞什么鬼?
杜鳞还没从这种急转而至的状况里搞明白其中的玄机,对方已经劈里啪啦一口气的将事实真相说出了口。
我家荘主所习家传内功与心情有很大联系,早在三月前,荘主就已经隐隐有突破第六层的迹象,这可是荘主积攒了数年之功的结果,若是荘主心中一如往日般宁静无波,这第七层想必此时早已通过,与那蛇蝎夫人也已有了一战之力,可今日。。。。。。
听到这里,再联想起方才见到江大剑客的虚弱模样,就算用膝盖想都能想到。。。。。。
杜鳞脑袋里就只剩下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走火入魔!
不、不会吧?
这下子就连杜鳞都惊的脸色煞白一片。
江大剑客早不走火入魔,晚不走火入魔,偏偏这时候走火入魔,这不是明摆着露出空门给蛇蝎夫人闯么?
这个强有力的屏障此刻有了一道大缺口,而外面就是虎视耽耽等着闯进来让他生不如死的蛇蝎夫人,杜鳞的双腿颤了两下,当下第一反应就是逃!
不、不行!
绝对不行!
如果就这么跑了,先不说之后找没找到靠山对付蛇蝎夫人,光是自己这赖以活命的保命符都会彻底失去。
好吧,这些也还算好,关键是若是江无畔因此丧命,他梦想中的极品春宫图可就泡汤了!
他耗费了如此多的时日、精力、手段、计算在江无畔的春宫图身上,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所有成果付诸流水,那他绝对会悔恨终生!
一想到这里,杜鳞就双眼冒火,拳头紧紧握住,指甲都嵌入皮R之中。
见他神情,福管家脸色阵红阵青,复杂眼光望着这个他心目中一直认定的J诈卑鄙、无耻下流、Y荡可恶的家伙,你。。。。。。你可是为荘主担心?
这时候,不光是福管家,就连身旁那一圈的熊男们,都用极端诧异的目光死盯着他瞧,活像见到什么稀罕至极的珍品似的。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担心江无畔了!这世上绝对没有人比我更加担心他!杜鳞不满的挥舞着左拳,怒火冲天的死盯着那帮质疑他真心诚意的家伙们。
福管家和众荘丁们的表情更加复杂,而那些复杂中还掺杂着丝丝愧疚。
这个Y贼。。。。。。哦,不是,应该是杜鳞杜公子,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无耻下流,接近荘主只是为了荘主的美色,他对荘主还是有感情的。。。。。。
而他们,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杜鳞和荘主在一起,当然这是有很多顾及和考虑在里面的,比方说想让荘主远离这个用Y书祸害天下的妖孽,想让荘主不至于被妖孽带坏,想让荘主娶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小荘主,这样也就对得起江家的列祖列宗,不至于让江家香火断送在一个男人身上。。。。。。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临剑荘除却荘主本人,上上下下团结一心,想彻底拆散这两个人之间的微薄感情,却不料荘主和这妖孽、咳咳,不是,是杜公子。。。。。。两人两情相悦。。。。。。
先不管性别问题,关键是那个冷冰冰的荘主大人居然动心了!
这已经是让众人措手不及、意想不到的事,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上天垂怜的同样动了心。
这种初恋就开花结果的美事,自然掩盖了所有的瑕疵,也让临剑荘众人为昔日自以为是的想法羞愧不已。
可还没等他们羞愧完呢,那边杜鳞接着嚷嚷道:如果江无畔就这么挂了,那让我到哪里去找画功这么强的春宫图画者呢?开玩笑,你知道要找一个合自己心意、能充分生动表现出想要表现情形的画者多么、多么的稀少,这种奇葩,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挂掉!要死,也要等他把拖欠我的债务了结。。。。。。呃?你们都趴到地上干什么?
杜鳞诧异的望着地上横了一片的壮硕熊男,他话还没说完呢,众人就噗通噗通倒地了。
没。。。。。。没什么。。。。。。
骨头捏得嘎嘎作响,众人彼此交换着怨愤狂怒的眼神。
呸!就知道这小子没心没肺,狗改不了吃屎!
干脆就这样把他做掉算了!居然敢这样污染我们伟大的荘主。。。。。。呜。。。。。。
老六,别哭!不能让这厮得意!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要用钢刀和鲜血来让那小子知道我们的愤怒!
不行,如果做掉了他,荘主也就麻烦大了!
忍耐,要忍耐。。。。。。大家,为了荘主,大家一定要忍住!等到荘主好了之后,这厮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是千刀万剐,还是丢去给蛇蝎夫人轮J,随便!
眼神默默交流着要如何用惨绝人寰的十大酷刑让杜鳞吃尽苦头。
居然敢这样戏耍他们,绝对是嫌活的不耐烦了!
杜鳞忽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三步,警惕的望着地上一堆R山们。
福管家不动声色的从地上迅速爬起来,轻轻弹动衣服上沾着的灰尘,一抬头,活像橘子皮的老脸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既然杜公子是这样想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杜公子拿到我家荘主的丹青之后,就会远离临剑荘?
杜鳞急忙点头,那是自然。
他早就想跑了,可惜一直没啥机会,江无畔看他又看的很紧,害他在这种鬼地方连待这么长时间,什么都不能做。
福管家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再度恢复方才的平静无波,那杜公子对我家荘主究竟是。。。。。。
杜麟一想起不久前江无畔的咄咄*人,当下一激灵,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J皮疙瘩,心有余悸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绝对不会轻易招惹上江无畔!
就算想要江大剑客的春宫图,也绝对用别的方法搞到手,他乃乃的,这样就不会和这么个难缠的家伙滚上床,自己也被美色和R体迷的昏头昏脑,结果招惹上既要命又糟糕的烂桃花。
想始乱终弃,吃了就跑,成,只要你能赢过江大剑客手中的三尺青锋,要不然还是摸摸脑袋委屈求全吧。
福管家看他一脸嫌恶模样,手指抽搐了两下,老人家强忍着自己一巴掌打爆这无耻之徒的头,深呼吸两口气,这才沉声道:这么说,杜公子绝对、绝对不会对我家荘主动情了?
切!杜鳞不屑的撇撇嘴,感情这种东西可是最不牢靠的玩意儿了,过两天新鲜劲儿,谁还记得住谁?如果真的有天长地久,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薄情负心之事。
你就是最典型的负心薄幸之辈吧?
众熊男用眼神剐他。
福管家深吸一口气,失礼了。说完就轻功一提,向外面冲去。
呃?杜鳞还不明就已呢,就听到外面传来轰轰轰的一阵乱响,震的地板都在乱摇。
呃。。。。。。他说了啥天怒人怨的话了?
杜鳞缩缩脖子,有些心虚的拉拉衣领。
怎么这临剑荘中的主子下人都是一个德行,毛一不顺了,就跑出去乱砸东西出气。。。。。。
没过一会儿,老者显得格外神清气爽的再度返回厅中,之前眉间眼角隐忍怒气一扫而空,甚至是乐呵呵的向杜鳞这边望来,一派长辈慈祥风范,看得杜鳞一阵哆嗦,向后又挪了两步。
呵呵,既然杜公子对我家荘主没那个心思就好办多了。。。。。。荘主对杜公子,咳咳。。。。。。我想只是一时迷恋而已,等到认清了杜公子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多加纠缠。我家荘主光明磊落,说出去可是人人都钦佩祝镜拇蠛媚卸匀徊换嵩谡庵帜踉瞪隙嗉泳啦!!!!!!埂 ?br />
这说法怎么听怎么刺人。
杜鳞被刺的全身发痒,偏偏还发作不得,他可见识过这位老管家发飙时的威力,凭他的小身子骨,可绝对受不了这老者的拳。
不过,如果真能像这老管家说的那样,实在是太美妙了。
杜鳞也不由开始向往起被江无畔嫌弃的美丽前景。
老管家唠唠叨叨祝懒艘欢僮约仪p主的丰功伟绩、神威盖世,这才想起来说正题,咳嗽一声,双目灼灼,盯着犹自神游天外、幻想被江无畔抛弃的自由幸福美好前景的杜鳞,沉声道:基于以上因素,我想和杜公子做个对你我都有好处的交易。
哦。。。。。。啊?
很简单,杜公子只想要我家荘主的春宫图,我也不想看到杜公子留在此处,那么,只要你帮我家荘主度过这次难关,那么我们上下所有荘丁,都会帮你顺利逃离临剑荘。
杜鳞顿时被这提议砸的脑袋有些懵。
他望望面前神色镇定的福管家,还有周遭一圈和他一样震惊到眼珠子都要滚掉地的荘丁们,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
你。。。。。。你刚才说啥?我最近耳朵不太好使,没听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口出惊人之言的福管家。
后者也非常好脾气的再度重复一遍,你假装心仪我家荘主,先帮他度过这次难关,让功力上升到第七层,我们临剑荘上下势必帮你逃离此处。当然,在那时,蛇歇夫人肯定已经被功力大进的荘主杀死,这点你不用担心。
杜鳞依然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脑袋却在大力运作,忙着计算这种事的利益得失。
既能灭掉蛇蝎夫人,保住自己的贞C和小命,又不用彻底得罪江无畔,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江三急吼吼的对着老管家发飙,福伯,你老昏头了?这样做就是背叛荘主!
福管家面色冷凝,一手指着还在计算利弊的杜鳞,冷声道:若是为了荘主好,这才是应该做的事!难道你想看着荘主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就为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喂喂。。。。。。
杜鳞在一旁脸立刻就耷拉下去了。
说别人的坏话,起码也要在本人不在场的时候说吧?
可是。。。。。。可是荘主他绝对不会容许你这样做的!你违背荘主的命令,这可不行啊!福伯!江三急的团团乱转,背叛荘主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不管荘主下了什么命令,他只要遵从就行了,不管他本身对荘主所做的事有什么想法,这才是为人下属的职责才对。
这件事是我提出的,所有的责任由我一肩承担!我绝对不能见到荘主就这样毁在这妖孽手中,荘主他背负着江家的职责,支撑着整个临剑荘,绝对不能沉溺于这段压根就不应该存在的孽情中!如果荘主这样下去,那要我对得起对我们寄予众望的老爷夫人?将来到了黄泉,要用怎样的脸面去面对老荘主?我们是要对荘主尽忠,但是老夫绝对不是愚忠!不能用忠诚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是非好坏!等到这件事了,我自然会向荘主负荆请罪,到时候要杀要剐,老夫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福伯。。。。。。江三这帮汉子们声音硬咽,虎目含泪。
福管家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话煽动着大堂中人的情绪,一时之间,所有的熊男们终于禁不住扑通扑通的跪下,对着福伯纳头便拜,福管家,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江三更是嚎哭道:亏俺还以为俺是对荘主好,是为了荘主分忧解劳,谁知道。。。。。。俺错了,俺错了!说着就跪倒在地,对着福管家咚咚咚的磕头。
福管家双目含泪,向前两步拉起江三,欣慰道:你们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这边感人肺腑的戏码正在热闹,那边杜鳞则是撇撇嘴,一阵郁闷。
这帮人,说的他好像洪水猛兽似的,搞清楚,现在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是他们家那个伟大的荘主抓住人加以管教,虽然也是为了他的小命着想啦,但是这种罔顾他自身意志的做法很要不得好不好?
杜公子!
啊?冷不防被点到了自己的名字,杜鳞身子抖了抖。
不知杜公子意下如何?所有人都用一种灼热到能将人烤成焦炭的恐怖目光盯着他看,杜鳞下意识的后退一小步。
Y。。。。。。杜公子一定是答应的了?江三狞笑着捏着自己的拳头,发出喀巴巴的恐怖声响,让杜鳞吞了口唾Y。
你们,别这么*杜公子,这种互利互惠的好事,杜公子怎么可能不答应呢?福管家一边说,一边用充满杀气的目光撇向杜鳞,后者十分配合的打了个寒颤。
可恶!你们就吃定我一定会答应是不是?
杜鳞一阵怒火上涌,拳头也跟着捏紧。
你们主子欺负我,你们这群家伙也跟着欺负我,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啊?
杜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脸上却浮现出书卷气十足的温雅笑容,让我答应也可以,不过还要追加一个条件。
你!江三一个大步上前,背后的两大板斧已经横在手上。
别忘了,你们主子的命现在还握在我的手上。桀桀桀,就不信你们这群只会舞刀弄枪的蠢货不上钩!
不知杜公子还有何指教?你最好别给老夫耍什么花招!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哼!要死大家一起死,没理由老子难过,你们就能逍遥在一旁看热闹。
杜鳞嘿嘿嘿的J笑着,等到周遭熊男们被他的目光扫的集体打了个寒颤,这才慢吞吞的说出自己最后的条件,只要你们为我提供文房四宝,在我写作的时候配合我的描述做出相应动作供我参考,让我陪你们的荘主玩爱情游戏,我绝对二话不说,该怎样做就怎样做!
第四章 虚情假意
体内横冲乱撞的真气缓缓沉淀下来,江无畔睁开沉重无比的双眼,眼前一片模糊。
不管是在昏迷中,还是在清醒时,身上所受的痛苦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四肢沉重,就连呼吸都觉得分外困难,痛苦的让人精神都快为之崩溃。
不过这次情形明显要好上很多,最难熬的时段已经让他咬牙熬过去了,现在充盈在身体四处的,只有无法随意动弹的沉重感而己。
喉咙干涩如火烧,他看不清周遭情形,只能从朦朦胧胧的色块中辨别出大概的情形。
水。。。。。。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有一段距离的人影立刻转身,随即耳边便传来杯盏撞击的清脆声响。
那人手持茶杯转回身子,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榻前,熟悉味道渗入鼻端,让脑袋尚且昏沉的江无畔一阵晕眩。
这个味道是。。。。。。
水来了,小心烫。温柔语声完全没有熟悉的谄媚无耻,或者是最常听到的哀怨郁闷,有的只是初见面时不温不火、让人好感十足的文雅。
汪无畔住床榻上惊的呆住了。
哦,是我疏忽了。随着一声,那人转身将茶杯先放在旁边椅凳上,侧坐在床沿,伸手将江无畔上半身抱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人体的温热隔着衣衫渗入肌肤,明明非常舒服,江无畔却像是被灼伤般,觉得心头都热的难以忍耐。
抱着他的手臂如此温柔,和无数个夜间相互拥抱时那急迫情色的感觉完全不同,让江无畔生不出一丝厌烦,而是如饮醇酒般的微醺。
光滑坚硬的物体抵上了他的嘴唇,温热茶水流入唇齿之间,浇灌着干涩喉咙。
就着这样被半抱住的姿势喝了半杯水,江无畔的情况这才好了许多。
我好了。。。。。。伸手向后抵去,江无畔有些不太习惯的挣脱这种近乎奢侈的温柔。
他该不会还在做梦吧?
要不然杜鳞他。。。。。。怎么可能变成这种模样?
嗯。身后人应了一声,用手扶着他的脊背,让他有个支撑。
江无畔心中升起异常奇妙的感觉,自从爹娘去世之后,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他可是江湖上有数的剑术高手,就算满身伤痕,也是让人生不出半点怜惜来的锐气四散,身躯甚至挺得比没有受伤时还要直,哪里会有人过来帮忙?
而福管家、江三他们虽然对他关切有加,却是由下至上的敬畏。
至于好友丁挽秋。。。。。。大概等他重伤的时候,丁公子只怕比他更严重就是了。
有些不习惯的挪了一下,身后人立刻闪电般收回手掌,顺势站了起来。
我。。。。。。真是对不住。身着玄衣的书生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也让终于能够看清楚的江无畔禁不住皱了一下眉。
。。。。。。杜麟。。。。。。眼前这人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嗯?什么事?
。。。。。。江无畔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手腕轻轻一抖,方才还沉重不堪的身体在过人的意志力下也变得灵活起来,虽然还达不到平时的程度,但试探面前人,貌似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呃?手腕一下子被捏住,那五根手指和铁钳似的,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痛痛痛。。。。。。杜鳞眼中都冒出了泪花,身子都痛的颤抖!他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放在江无畔捏住他手腕的手指上,强忍着不用功力将对方的手指拧断!
天,这人真的走火人魔,失去大部分的功力了吗?
等一下,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难道说江无畔看出他的计划来了?
不可能啊!
福管家和江三对江无畔忠心耿耿,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情况特殊,才不会让忤逆他们主子半点意思,江无畔怎么可能猜到原本水火不容的两方连手对付他的事?
。。。。。。你又在搞什么鬼?掌下手腕的内力流转熟悉到想否认都非常困难的地步,这个人确实是杜鳞无疑,随着醒来时间推移,江无畔的脑袋也越来越清醒,身体的不适也渐渐能忍耐并且适应了。
我。。。。。。
如果是让我允许你写那些Y书,就不用白费功夫了。无事献殷情,非J即盗,虽然认识时间不算很长,但是杜鳞这人性格过于鲜明,导致他一抬尾巴,饱受其害的江大剑客就知道他想干啥。
咳咳!咳咳咳。。。。。。心怀鬼胎的某人立刻被呛着了。
江无畔看他如此反应,心中渐凉,刚起来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微垂眼帘,身子向后靠在床柱上,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就算不刻意查探,体内什么情形他也非常清楚。
气息紊乱,在奇经八脉中流转的内力微弱到他都无法置信的地步,只要一催动功力,丹田内就一阵阵针刺般的剧痛。
在能冲破最后关卡,一举达到第七层境地的时候,因为心绪不宁而走火人魔。
好在只是暂时受了重伤,如果失去了武功,或是丢了性命,那可真是不划算到死了。
居然为了和自己性情南辕北辙的Y徒搞到如今这地步,对于极度厌恶Y邪之徒的自己而言,还真是有够讽刺。
你出去吧,我自己好好调养就行了。
江无畔现在不想见到杜鳞,免得心情更差,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可是杜鳞却不能不见他、缠着他,要不然约定无法达成,那就麻烦大了!
不行!绝对不行!
杜鳞暗地里一握拳,迅速调整面上表情,努力回想以为见到的男女之间相处种种情形,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哀伤、忧愁的神色来。
我知道,我害你心绪浮动,因此走火入魔。。。。。。都是我的错,我。。。。。。我也没脸再见你了。
说着,迈步就向外走去。
江无畔默不吭声,双眼依然紧闭,不去看,也不说话。
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蛇蝎夫人就在旁边虎视耽耽,那Y妇肯定会瞅凖这个机会对你下手,你一定要当心啊。。。。。。
江无畔淡淡道:你放心,蛇蝎夫人暂时没空对你下手。
这句话顿时让杜鳞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该死的,这不是让江无畔误会,以为让江无畔代替他成为蛇蝎夫人的目标,而他也在找机会逃跑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无畔此刻心情大坏,他现在功力去了七七八八,追究其源头,也是杜鳞所致,再加上蛇蝎夫人就在附近转悠,他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杜鳞了。
让江三带上三十人护送你秘密离开锦州,我会修书一封,让挽秋保护你。事不宜迟,趁着蛇蝎夫人还不知道我走火入魔,你们快点离开此处。
江大剑客。。。。。。你、你放我离开?
杜鳞活像见鬼一样的死盯着他看!
老天下红雨了,太阳从四面八方升起来了!江无畔走火人魔到脑子也坏掉了!
那个口口声声要把他圈起来养,努力纠正一切恶习的江老夫子消失了!
哦,该不会江无畔知道自己对他无意,所以放弃了吧?
这样一来,他还和那些荘丁们搞什么计划?
江无畔自己放弃了,他们再折腾不是画蛇添足么?
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杜鳞凖备举手三呼万岁,泪眼汪汪的感激贼老天终于开眼了之时,就听到那边江大剑客语气冰冷道:挽秋那门中戒备森严,高手云集,曾经关押过不少危害江湖的大魔头,就连百年前的嗜杀血魔也被关在逍遥门中直到老死为止。挽秋正在寻《无敌神剑御江湖》的作者,被他发现就会进行武林公审。。。。。。所以说,有他监督,比我这边要严厉百倍。我将你交给他,自然是放心非常。等我杀了蛇蝎夫人,到时候再来接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旁边传来咚的一声响。
睁开眼,望着趴在地上呈地毯状的杜鳞,罪魁祸首冷言冷语:你干嘛?
没。。。。。。什么也没。。。。。。指望着江无畔知难而退,或者是改掉这个顽固个性,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杜鳞沮丧的从地上爬起来。
让江三护送,在这种关键时刻,江三绝对不会任他离开重伤的江无畔独自逍遥。
这也就算了。。。。。。关键还是在于丁挽秋那边啊!
别说嗜杀血魔这个人了,他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而且丁挽秋被他写成那样,如果知道他就是作者。。。。。。
杜鳞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江无畔,你够狠!
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和临剑荘上下打好关系,藉此在不久后的日子里顺利逃脱江无畔的魔掌吧。
当下,杜鳞慌忙调整面部表情,发挥从很久以前就练就的演技,悲声道:你。。。。。。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赶我走?
。。。。。。过于悲伤痛楚的口吻让江无畔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就见到杜鳞手指抓住襟口,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盯着他看。
平时见惯了这厮耍赖无耻模样,这样突然来一下,江无畔只觉得胃中一阵抽搐,眉也跟着皱了起来。
这厮,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知道我看到你昏厥之后,有多担心吗?担心蛇蝎夫人就这样杀过来,你又没法子保护我,那心狠手黑的女人真的会拖他走,让十几二十个大汉轮J他啊。
走火人魔,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性命,你如果就这样死了,那我。。。。。。如果江无畔真的就这么挂了,那临剑荘上上下下还不追杀他到死?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江大剑客拜托你嘛多积攒点人品,如果真这么挂了,那他杜鳞绝对是被牵连的无辜者啊。
杜鳞一想到被临剑荘的荘丁们追杀、被爱慕江无畔的蛇蝎夫人抓去性虐待,还有那些江无畔的崇拜者们包饺子,就不寒而栗,当时没想到的情形,让他这么一说全都想起来了,当下身子颤抖,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如果说方才那哀怨欲绝的模样让江无畔浑身J皮疙瘩四起,那么现在这种愤愤中带着恐惧的样子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江无畔望着那向来嬉皮笑脸惯了的Y徒,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还要做出悲伤模样,不由在心中暗暗摇头。
只是一双眸中满是怨愤,泪珠沿着眼角顺着面颊向下滑落的模样,却也别有一种动人。
杜鳞何曾如此在他面前哭过,就算八成是假装出来的模样。。。。。。
心中止水不受控制的泛出一圈圈涟漪,江无畔望着那双浸了水的眼眸,心中陡然涌出一股略带着苦涩的甜意。
你。。。。。。到底有几成是真的担心我?
江无畔在即将问出口的时候闭上嘴,闭上眼不去看杜鳞的脸,淡淡道:做戏做过头就假了。
杜鳞顿时被一口气哽在胸口!
好吧,他是有一部分在假装啦,但是。。。。。。但是。。。。。。
可恶,可恶的江无畔!
乃乃的,你这混球,老子、老子算是看错了你!袖子一举,恶狠狠的将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擦了擦,一转身,杜鳞甩上房门大步离开!
碰的一声大响,让江无畔的身子颤了颤。等到杜鳞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江无畔才睁开眼,疑惑目光才盯着房门直看。
这样子才是他熟悉的杜鳞会做的事。。。。。。
虽然之前那厮过于夸张的表现让他抽搐,但搞不好在这样的伪装中,也有一点点是真的担心他。
在想到这个可能性的同时,江无畔感觉到胸口剧烈一跳,原先积攒的郁闷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虽然。。。。。。很可能杜鳞只是担心他就这么倒下了,蛇蝎夫人会去找那小子的麻烦,所以才关心他的伤势。
但是,这其中也有可能存在着真正关心他的成分。
明明早就已经被杜鳞拒绝了,但是为什么在想到这毫无根据的一点时,胸口还能散发出一阵暖意呢?
虽然觉的很傻很蠢,江无畔的唇角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随后,察觉到自己的情感真是笨的无可救药!
杜鳞怒气冲冲的冲出屋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