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但是危机并不仅仅限于老天爷,还潜伏在他的身边。
他努力在漩涡中挣扎,却不料旁边忽然冒出一张大脸,冲着他的尾巴就是吭哧一口,将他大半截身体都吞了进去!
他吓得魂飞魄散,好在那个只有一张大脸的怪物牙齿虽然很利,牙齿之间的缝隙却很大,他忙不迭的从牙缝里往外游,却不料刚脱狼口,又入虎X。
人脸怪物不止一只,足足有一大群,一张张水缸大小的大脸冲他狞笑着,有着利齿的大嘴咧开好大,就等着将他这尾小鱼吞进肚子里。
完蛋了,完蛋了!
他慌张的想要逃跑,但还是被一只老头人脸吞掉,顺着食道往下滑,来到了黑DD的肚子里。
这下子真的会被消化掉了……
他垂头丧气,轻纱一样的尾鳍都不再摇晃。
就这样变成老头的肥料,他不甘心,还因为他的贡献,让老头有更多方气享乐吃饭,他更加不甘心。
谁来……帮帮他?
正这样想着,黑漆漆的老头肚子忽然间裂开一道月牙般的缝隙,紧接着缝隙扩大,将老头人面怪物的肚子彻底分成两半,他见到一道挺拔身影站在面前,日光为他身侧镀上了一层明晃晃的金边,耀眼得他双眼都在刺痛。
那个人伸出手将他从老头的肚子里捞出来,将他捧到眼前,他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剑眉凤目,挺鼻薄唇,这个人身上散发着太阳一样的感觉,让他心中雀跃,只想着再靠近一点,好好亲亲那个人。
正想着,那人忽然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严寒尽去,宛若春暖大地,花开璀灿,他看得都傻眼了,心口处蹦跶得更加欢快,心脏都几乎要跳出口中。
他恍恍惚惚的想着,啊,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如果他天天冲我这么笑,那让我死了都心甘情愿……
那人捧着他,他看到那双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后贴在他的嘴唇上……
啊……
头脑一阵晕眩,心脏在一瞬间几乎停止,但在下一刻却怦怦怦的吵死人,他觉得喘息不上来,他觉得身体发软,只能紧紧依附在那人身上,若不是那人伸手揽抱住他的腰身,只怕他已经瘫软如泥的倒在地上。
唉唉唉?
他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由一尾鱼变成了一个人,此刻光溜溜赤LL的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嘴唇上更是被对方的薄唇碾来碾去,他吃惊的张开嘴,却更方便了对方的长驱直入,灵巧的舌探入他的口中,纠缠住他的舌不停翻转吮吸,他的下颔有些酸困,对方的力道过于凶猛,活像他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就连他口腔深处都不放过。
舌尖抵到了上颚,轻轻搔动着,带来的酥麻感从口内深处迅速蔓延,沿着食道一个劲儿向下冲,让他原本就软如水蛇的腰变得更加绵软,只能靠着对方如铁铸的手臂支撑着,整个身体都倚靠在对方身上,肆意感受着对方身上隔着衣衫传来的热度。
啊……真舒服……
他喘息着,呻吟着,虽然下颔很酸很痛,但是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快感却让他将这小小的不适丢到脑后,他满心想着的就是要的多一点,更多一点,不甘示弱的想要将舌回卷回去,要想更放肆的抚摸对方的腰身和胸膛,但不知为何,他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软绵绵的被动接受。
……好不甘心……
可恶……
这可是那个人难得主动吻他的宝贵时刻,为什么他就是浑身上下没半点力气,只能坐视事情发展而不去掺和一脚?
啊啊,不行,还没吻完,我还没享受够!
别走,再来啊,再来啊,这次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吻着吻着就将你压倒!
别走啊!
韩陵!
白郎中。沉稳坚定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传来,白雉竭尽所能的瞪大眼,眼前却是一片乱七八糟的花斑,什么也看不清楚。
白郎中,醒过来就好了。那个声音继续这么说着,不过话中内容与他的口气略有些不太配套,语中含义带着关心,这句话却说得依然冷硬,这样反差让白雉眼睛眨了眨,脑袋继续发懵。
转动着眼珠,过了一会儿眼前的花斑就消失大半,映照在视线中的是湛蓝天空,以及四周呈包围状拱起的石屋,这种感觉很像是坐在井中观天,从心口深处涌出一种窒闷感。
白雉眨眨眼,有些难以适应环境的前后落差,他迟钝的脑袋现在总算是稍微灵活了…一点,也想起了之前的糟糕回忆。
那些鬼东西……噪音一如想象般嘶哑难听,刚开口说话,嗓子就一阵割裂般的剧痛,白雉急喘了两声,觉得急速喘息似乎都能听到喉咙内部割裂的声音。
这还不算,随着他说话,胸口更是一阵剧痛,白雉感觉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胸口八成是受了什么撞伤,应该是追击那些人面妖怪的时候弄伤的吧?
而且不只是胸口,他的四肢酸软,毫无力气,腿上手上似乎也有伤口,左手腕貌似又骨折了,正被两块木板紧紧夹着……啧,真是多灾多难,这都断多少次了……不过幸好还能感觉到四肢的存在,应该没缺胳膊断腿,真是万幸。
除了一小半。
白雉想要转头,但是稍稍一动,就觉得脖颈似乎也要折断般痛楚,当下只能乖乖躺在原地不动弹,心中哀号这种糟糕情况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啊!脑袋一抽一抽的痛,口干舌燥,喉咙深处像是被沙砾摩擦软R,痛死了!烦死了!
正在他郁闷得想翻滚,但就是做不到的憋屈情况下,忽然一只手托到了他的后脑,眼前一阵剧烈晃动,白雉就近距离的见到韩陵的脸。
这一看,白雉就险些将眼珠子瞪出眼眶!
如果他记得没错,韩陵被那些该死的人面怪物咬中了右肩,所以才引得他暴走,还动用了非常糟糕的手段灭了不少妖怪。身体上多个D就够让他心疼的了,什么时候这人脸上也多了这道伤?!
只见那人光洁如玉的面颊上,从鬓边向面颊延伸出一道细如牛毛的血痕,虽说已经结痴,不近距离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但是白雉还是出奇愤怒了!
谁!?这是谁干的!?不顾一发出声音就变得剧痛的喉咙,白雉怒目瞪向那道碍眼伤痕,之前好不容易消散的怒火再度暴走,他甚至已经开始挣扎着想要脱离韩陵的怀抱,跳下去找那个胆敢伤害韩大门主玉容的家伙算帐!让那胆大包天的混球好好后悔,后悔他娘将他生在世上!
韩陵一双凤眼中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道:肩膀上的伤已无大碍,白郎中你……
喵了个咪的!谁问你肩膀上的伤了!
就算是韩陵,都不禁为怒气冲天的这句话中表达出来的意思愣了愣。
白雉怒发冲冠,啊,虽然肩膀上的伤也很重要,这导致你的完美身体上有了缺陷,但远远不及你的脸!我问的是脸!你脸上的伤!该死的你也就是一张脸能看,居然还有人胆敢辣手摧花……不对,是摧草,我绝对饶不了他!
就算情绪有什么波动,此刻也已经完全平息了。
韩陵面无表情,声音死板板的道:白郎中,你很想韩某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吗?
白雉怒道:就算是把我从悬崖上扔下去我也要说!韩陵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脸呢?要知道你那个糟糕的个性不知道有多讨人厌,也就那张脸能博得大家欢心,除了那张脸,你什么优点都没有啊,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呢?
韩陵直接一甩手,将他丢到硬邦邦的地上,让他被碎石挤压得哎哎惨叫,韩大门主连头也没回。
不是吧?不是这么小气吧?这年头说真话反而这么不招人待见了?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你就只有那张脸能看啊……喂!咳咳……
非但没把人叫回来,反而因为过于激动而呛到了,白雉咳嗽两声,喉咙连带着胸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唔,他现在动弹不得,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看来果然是一下子运动过剧造成的影响,果然他就是不适合和猎物近身搏斗,结果你看吧,这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真亏!
那帮人面妖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该死的他都这么辛苦了,还没有逮到一只来试药,真他乃乃的亏!
唔,他现在这是在哪里?
前一刻还在那个恶心的覆水阵里和怪物拚杀,怎么后一刻就来到此处?
尽管脑袋不能转,但方才被抱起来又被扔下来的时候,也多少看到了一些景色,草木葱郁,花影重重,更不用说四周传来虫鸣鸟啼,有两只鸟卿卿我我的在他上空经过,真是一片鸟语花香、世外仙源。
和之前在覆水阵中见过的景象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府,差距也太大吧?
白雉胡思乱想着,过不多一会儿,居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他努力将眼睛瞪得很大,就见到韩陵再度出现在他的正上方,神色一如往常,好吧,就在方才将他住地上摔的时候,那个表情也是一派正经。
白郎中,现在此处就只有你我二人,韩某四处查看过,此处并无明显出口,唯一的出口,也是通往覆水阵,不过在崖壁上有一些奇怪符号,可能隐藏着什么破阵的秘密之类。
只有……你我……白雉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重点上,而是落在了别处:狗熊……咳,铁卫们呢?
遍寻不到。
……我说韩大门主你究竟带那么多人来干嘛的啊?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你的那帮狗熊……咳,铁卫们有什么用处!这次白雉一下子抓住了吐槽的重点。
若不是铁卫,只怕你我现在也无法平安。韩陵淡淡的陈述事实:在你昏厥之后,多亏众铁卫截杀了那一群……怪物,你我这才得以保全。
啧,幸亏如此,要不然你每年花那么多钱养壮汉,也未免太亏了。壮汉吃的也很多,没把重门吃垮真亏待你财大气粗。
听到他这么褒贬自己属下,也清楚白郎中嘴巴贱人品也不怎样的德行,韩陵也没给他来个君子之风,当没听到就好,而是直接伸脚踩住他的胸口,微微一个使力,白郎中就痛得叫出声来。
啊!好痛!一阵剧痛从胸口处猛然炸裂,白雉眼前又是一阵发花,身体如脱水的鱼一样扭动弹跳。
韩陵看他如此痛苦,依然没人性的道:若不是你洒下的那些药粉,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韩陵,你……白雉正挣扎着,听到这关键性的一句话,当下心知肚明了:喂喂,那些狗熊发狂关我P事,人品不好才会发飙,你看看人家江大剑客,当年吃了我那么多药,都没问题……痛痛……痛死了,把你的脚挪开!
韩陵见这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空D双眼却溢出水光,也使得这面无表情的青年多了几分人气。此地只有他们二人,若是真将这人一脚踩死,却是得不偿失,若是踩得更重,到头来还要自己伺候,反正现在也教训够了,便收回了脚。
可惜的是,因为这一场厮杀,不知触动了何处,海底水流湍急,一下子的众人冲散。若是铁卫没有被药性影响,也不至于被冲散,只能说是天意了……
那咱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了?喂,再踹就死了!我可没小舅子那么强大的抗打击力!
白郎中还请慎言。韩陵被他用的那个搞字刺激得又要抬脚蹂躏,但下一刻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人火大的事,白雉都能感觉到他身遭强行压抑的怒火:若不是你紧抓住我不放手,现在也不是这种情形。
哦哦,感谢就算是昏迷了也想着揩油的野性本能!要不然他也不会和韩陵二人独处了!
两个人啊……只有我们……两个人啊……呵呵……
他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韩大门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堆的蜡烛放出万丈光芒,这帮蠢货难道不知道妨碍别人翻滚床单之路是会被马踢的吗?
看吧看吧,这下子报应来了!那帮五大三粗的熊男忠犬们终于废柴的把他们自己搞丢了,这下子他的机会来了,只有他和韩大门主两个人,那还不是想叉叉就叉叉,想圈圈就圈圈,翻滚来云雨去,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啊不对,韩大门主不是盏省油的灯,况且自己现在身负重伤动弹不得,而韩大门主虽说肩膀上多了个D,脸也被划花了,但人家还是活蹦乱跳的啊,估摸着依照现在的状态,碾死现在动很手指都有些难度的他而言,那还不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
不行!
这件事要好好寻思对策才行!
要找一个既能快乐的翻滚,又能保住自己小命的两全之策才行!
呜哇啊可恶!那只该死的虫,现在怎么也不发威了?有那只该死的虫子在,他就算下药也没效果啊!
韩陵抿了抿唇角,无视他身遭明显飘荡出来的扭曲幻想气氛,而是选择了十分务实的方法,他直接弯腰将白雉的衣领拎起,来了个扛麻袋,将人带走。
这山谷很小,事实上说它是山谷还真是抬举它了,充其量也就稍微大一点的狭缝,不过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韩陵倒扛着他没飞多久,就瞥见前方一处小小湖泊,韩陵直接手一翻一转,就将肩膀上的麻袋丢进水里去。
扑通一声大响,水花激起五尺高,白雉被这一下子甩懵了,不过下一刻就是死命扑腾,他现在四肢乏力,之前水性本来就不怎样,现在更加无以为继,结果直接灌水咕噜噜的向下沉去。
该死的……咕噜噜……韩陵……咕噜……咕噜咕噜……
就在白雉以为韩陵终于要将自己干掉的时候,一棵约有两人合抱组细的树干猛地砸在他手边上,哗啦啦飞泼起一大片水花。
白雉努力抓住成为救命稻草的树,不顾自己身体正嘎吱嘎吱作响,狼狈不堪的将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那棵树上,心有余悸的望着岸边站着的韩大门主,声音都有些发抖--虽然大家都听不出来:他乃乃的……有人像你这样,直接拔树扔过来的吗?咳咳,你到底是想让我溺死,还是拿树砸死……咳咳……不行了……
灾难现场的爆发力已经到了极限,白雉再度四肢虚软无力,继续咕嘟嘟的往下沉,好在他没沉多久,就被一把抓住在水面上疲劳挥舞的手腕,将他整个人都提了上来。
韩陵一手将湿漉漉的他拎起,让他上半身趴在树干上,韩大门主半蹲在被折腾得险些垂死的白郎中身旁,语声冷淡,道:白郎中,韩某现在并不想取你性命,也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韩某的耐性,若是一个不慎,韩某不小心下手重了,造成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这个苦果,只怕白郎中吞不下啊。
白雉奄奄一息道:我就知道,你这条白眼狼……枉费我在一大堆怪物里面救你……可恶……早知道应该趁机抓两个拖上来收藏……啧……他这完全就是空口说胡话,若说他救韩陵,那之前韩陵护着他,这两人互相救命,岂不是互相抵消?
韩陵应道:白郎中的手段真是令韩某开了眼界,只是不知白郎中有这般手段,之前怎么不用出来?非要等到韩某力竭受伤才用?
白雉呃一声,脑袋浆糊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韩陵说出的话的意思,当下道:喂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那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用的好吗?若不是看到你受伤了,我才不会跑过去和怪物近身搏斗,我又不是活腻味了!要知道我的武功本来就是二流啊,遇到危险情况要不逃走,要不就都直接药粉处理了,这次不是没效才突然暴走吗?更何况我那个不是武功,只是平常用惯了的分尸……我靠,你该不会以为我故意藏私,等到你不行了再上,再用救命之恩要胁你就范,让我上你吧?
韩陵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直接一脚踩在白雉手背上,疼得白雉嗷的一声叫,韩大门主冷冷道:白郎中你满脑子就只有那种事吗?
白雉觉得自己手背都要被踩成R泥了: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接近你本来就只有这个目的啊,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和绝杀勾结,陷你于危难不成?好吧好吧,确实将你从重门门主的地位打下来,我对你下手也会方便一点,但就算没了重门,你还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更何况,失去了重门地位的你,已经成落水狗的你,我可没兴趣打……
幸好他在方才跌入水中时咕噜噜的喝不少水,滋润了嗓子,这才能叫出这么多话来,虽说声音嘶哑难听,但好歹喉咙还坚持得住,不至于那么痛得想挠墙。就连胸口的闷痛,泡在凉丝丝的水里,也好过很多。
方才那番话既凉薄又势利,也挑明了白郎中的心怀不轨只是对于韩陵本身,满脑子都是有色思想的家伙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Y谋,韩陵踩在他手背上的脚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白雉咳嗽了两声,感觉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的身体总算是能听使唤了,可这转念一想,他非要被这么捶打着才恢复得快,那岂不是犯贱到了一定程度?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还是说以前就有这种体质,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一想到这里,白雉的脸就一个劲儿的发绿,不过就他那张彻底瘫痪的脸,还真让人瞧不出任何异样来。
白雉正在心中纠结着,那边韩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但将脚移开,还纡尊降贵的飞到岸边,将那棵小树让给白雉趴着,防止跌到水里面溺死,那就悲剧了。
白郎中,覆水阵中淤泥沉积多年,还请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污垢。
喂喂,韩大门主,我现在手脚不利索,你不过来帮忙吗?哪有这样就把人扔下,随后躲在一边旁观的?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可惜韩陵向来是个白眼狼的性子,似乎将他拎到水里泡着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事情如何处理,那完全就是白郎中自己的问题,与他无关。
无需搓洗,白郎中多泡一阵,便可将泥垢冲去。
……你狠……
白雉彻底无语,只能放软了身体,上半身依附在那棵小树上,懒洋洋的在水波中载浮载沉。
不过话说回来,伤口在一开始接触到水,过痛得他一激灵,但时间久了,这点痛楚也就麻木了,反而是几乎报废的筋骨颇为享受这种感觉。一波波水浪温柔的抚慰着他身上的伤痛,沁凉舒适的感觉令人浑身上下毛孔皆开,美妙得只想呻吟。
就在他昏昏欲睡过去的时候,那边韩大门主又开腔:白郎中。
……嗯?白雉的心中都已经舒服得快要融化了,连回答的声音都慢了半拍。
韩陵不紧不慢的道:洗好就请上来,那里是通往覆水阵的出口。
……啊?白雉继续慢半拍的眨眨眼,他有点没听明白韩陵话中的意思。
这里的水,和覆水阵相连,可以从覆水阵中进入此处。
……喵喵咪的啊啊!白雉无声惨叫起来,他现在浑身都酸无处不疼,视为性命的褡裢又没挂在身上,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将他解决了,就算想抓几个人面怪物折腾,也要有那个体力才行啊!该死的天杀的韩陵,怎么不早说!?
白雉拚命扑腾双腿,双手还紧紧抱着那棵救命小树,以极其狼狈但是绝对不慢的速度向岸边飙去,却在下一刻感觉到裤脚被什么玩意儿咬住了!
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就见到一张水缸大的美女面冲他龇牙,他的裤脚就报废在对方咧开的森森利齿中!
!白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就是发不出来,眼看着一条腿就要被美人面妖怪吞掉,坐在岸边绝对是在看热闹的韩大门主忽然纵身飞起,以绝对优雅的姿态一脚踩在小树上,这一脚踩得狠准猛,也使得紧抓小树不放手的白郎中带着一个绝对诡异的人面怪物飞起来,重重跌落在岸边。
危机解除,韩陵如天外飞仙般重新落回岸边,俯视着半张脸都埋入泥土中的白雉,淡淡道:真是太好了,白郎中,抓住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这下子可以好好满足你的好奇心了。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白雉默默握拳。
这个小肚J肠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白郎中愤愤昂起头来,他就算脾气再怎么好,也禁不住被他人如此戏耍,更何况他的脾气和好字完全扯不上关系。就算是他喜欢和韩陵滚床单,可也不见得喜欢被如此对待,虽说不怎么介意对方对他冷淡,事实上他也对韩陵非常糟糕,但这种时候还来欺负他,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白郎中你重伤未愈,还是好生休养的好。韩陵不知道是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还是真的良心发现,动手将动弹不得的白雉从坑里扒拉出来,顺便又将在地上扑腾着想蹦跶回水里的人面怪物踩了一脚,让牠彻底安分,这才将白雉拎起,拎到湖边不远处的小小岩D之中。
那只是一处小小岩D,虽说有些浅,但好在还算宽敞,容纳四、五个人绰绰有余,韩陵将白雉倒扛入岩D之中,随手将他一扔,直接摔落在D内一角的柔软草堆上。韩陵使的是巧劲儿,倒也没将他弄疼,白雉眼前一花,就已经跌落在芬芳娇嫩的草叶碎花之中。
白雉有些愕然,自从韩陵恢复重门门主的本性之后,对他一向厌恶至极,虽说被迫于毒蛊的威力,不得不和他亲近,但平日里可不会这样细致的照顾他,但现在,这松软新鲜的草垫,分明是刚刚铺就……白雉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令万人敬仰的重门门主大人如此照顾他,就算是他,也禁不住心中有种强烈的受宠若惊的感觉。
韩陵你……
韩陵却转过身去,离了山D,片刻之后回转,手中拎着他那个视若至宝的褡裢:白郎中,你身上伤势沉重,看看有哪些药物可以治你身上伤处?
白雉再度被惊吓到,韩陵向来无视他的死活……哦,说错了,只要不死,随便怎样都行,居然有朝一日关心他身上的伤?这这这……他禁不住往山D外瞄过去,晴方正好,哪里有天降红雨的模样?
韩陵无视他身边满满的质疑氛围,想要伸手掏向褡裢,但又想起白郎中神鬼莫及的药物,以及在断崖上时抓到的那些毒虫毒蛇,可都是活生生的塞入褡裢之中,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将褡裢递了过去。
呃,韩大门主……我手指头都动不了……白雉赶紧装虚弱,这种承蒙门主大人照顾的机会太少了,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韩陵不咸不淡的应道:方才你在湖中时,不是恢复了不少吗?
一想起方才在湖中扑腾的情形,白雉就想起了好不容易生擒的人面怪物,当下禁不住两眼放光,急忙道:啊,那个东西!韩大门主,那个怪物脸……呃……
韩陵凉飕飕的眼神让他的小心肝禁不住抖了抖,吞咽了口唾Y,白雉赶紧恢复之前的奄奄一息:不行了,我动不了了……啊呀,好痛……胳膊好痛,头也好痛……刚才那恐怕是最后一点力气了……
只是韩某见到方才那副情形,觉得白郎中似乎欢喜得很。
放P!我哪里欢喜了?若换做平常,自然是欢喜得紧,但若是被那种玩意儿填了肚子,那就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原来你不傻啊……韩陵面不改色的感慨了一声,白雉就像是被雷劈一样,他没想到以韩陵的个性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是他被雷劈傻了,还是自己被雷劈傻了?
既然不傻,之前在覆水阵中所作所为,白郎中是否可以给韩某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句话说得四平八稳,但白雉听起来却禁不住一阵心虚,若不是他就想着抓一只人面回去折腾,也不会延误逃跑时机,连累韩大门主肩膀上开了个D,连带着俊美无瑕的面容都破了道口子,他真是罪孽深重,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韩陵见他一直往自己脸上瞄,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想法?
白郎中,生死关头,还当量力而为,阵中凶险,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韩某知晓你手段高超,无所畏惧,但若再遇到这种事,也就怪不得韩某下手狠辣了。
白雉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现在他们身陷阵中,自然应当步步小心,要不然搞不好就挂掉了。
之前也有过如此凶险情形,他虽说不怎么惜命,但也不想小命丢得轻易,只是此刻居然被一心寻死的韩大门主训斥,他不禁有些发愣,愣了一会儿,难得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韩大门主,你、你不想寻死啦?
韩陵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不过那眼神凉飕飕的,直刺得人小心肝一阵阵抽痛。
白雉恍然道:哦,懂了,你是想将这条命留着去碧幽谷找麻烦,明白明白,我不会再给你找事,也尽量不拖累你,放心吧。
韩陵一向习惯了这人的拖后腿,突然间变得如此懂事,不禁有些怔愣,又听白雉继续道:不知道韩大门主你到时候打算怎么报复碧幽谷呢?碧幽谷能得罪你的,绝对是什么不知死的头头脑脑吧?哦哦,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韩陵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十分清楚的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情景;自己率领重门众铁卫在前面冲锋陷阵,白郎中则在后面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还不时品评一番,更有甚者,将重门众人辛苦攻陷的碧幽谷中各种珍贵药草毒物装入那个深不见底的褡裢中……
这样一想,之前对于白郎中因为他受伤而发飙所冒出的点点波动,顿时被更大更强烈的怒火所取代。
韩陵感觉着白雉身边飘荡而出的期待气息,直接一脚踩下去,换来对方毫无起伏、但绝对是痛到死的那种叫声。
干、干嘛!?泪水都在白雉双眼中滚来滚去,他不明白韩陵干嘛突然发飙。
韩陵望着他,淡定的想着,这么个碍眼的家伙,还是去死一死好了。
第十章 变故
尽管十分不甘愿,但现实的情况却*迫得两人不得不在原地暂歇。
一来是白雉韩陵二人身上负伤,虽说不至于致命,但行动方面却难免束手束脚,接下来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杀阵,当务之急,还是需要静养,等待伤势有所起色才行。
二来是此处山谷虽小,却是个四处没有通路的绝地,如果不想办法破解岩壁上刻着的字符,那么他们就只能被困在此处动弹不得。不过若是一狠心,倒是可以从进入此处的小湖中返回去,不过覆水阵中那种奇怪的食R人面鱼,要想通过,还是有一定难度。
不错,自从那日白郎中被韩大门主丢入湖中钓上一只人面妖怪,等到白雉敷药完毕,身体也不像刚醒来时那么废柴,就兴冲冲地拎着特制小刀,将那条不幸捐躯的妖怪大卸八块,细细研究了一番,最后才确定那就是一条鱼,就是长得过于奇形怪状,至于双眉间的微光,则是从额头处延伸出来的一条触须,最顶部有一处小小R瘤,就是从那处发出的微弱光芒,为的就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引诱猎物上钩,随后让这人面怪鱼张开大嘴吃掉。
白雉走南闯北,见过的东西还真不少,但这玩意儿倒真是匪夷所思,令人啧啧称奇。
看来那本黑衣来客塞给韩陵的《破阵诀》上记载的怪鱼,并非他们初入阵时耀武扬威的庞然大物,而是这种酷似人脸的玩意儿。
说起来这《破阵诀》所记载的阵势到了覆水阵就夏然而止,估摸着到了此处,绝杀派来的人多数葬身鱼腹,就算是被困此处,无法找到破关之处,再次返回的时候,也难逃人面怪鱼的利齿,结果就这样光荣了。
所以接下来的路,那就是两眼一抹黑,全靠自己探索。
白雉一边继续用小刀将手掌下按压的R割开,一边在心中腹诽绝杀的没用。
此刻他挤在岸边,手底下切割的是水缸大小的人面怪鱼一条,多亏了身上携带的大量灵丹妙药,和从小打熬的身体,他身上的伤不过两、三日便好了大半。
等到恢复了大半的第一件事,就是兴致勃勃的跳入湖中,以身为饵又钓上来两、三条人面鱼,当下白郎中十分开心的在湖旁边挖了个浅坑,引入湖水,将那两、三条人面养着,先是丢点药粉看看反应,记录了一番,随后便毫不客气的将其中一条拖上岸,C刀剖开,仔细观察内里构造。甚至不知死活的打算将人面怪鱼尸体上火烧烤。
若不是韩陵冷着脸将死尸一脚踩得四分五裂,用火烧得干干净净,只怕白雉现在已经尝到美妙的异种滋味了。
想到此处,白雉就禁不住心痒痒的,韩陵觉得这玩意儿恶心至极,除非实在没有食物了,这才会碰牠,这也导致白雉也跟着无法吃人面鱼,真是令人扼腕。
白雉瞥了一眼手中切成条的细嫩鱼R,又禁不住侧过头去望着湖边的韩大门主,禁不住吞咽了口唾Y。
在覆水阵中的一番打斗,已经使得韩陵头上的束发峨冠留在阵中,这几日韩陵只是用内衫撕成的布条简单束了一下头发,此刻正打散了发髻,丰厚华美的长发蜿蜓在湖水中,随着韩陵梳洗的动作轻轻摆荡,荡得白雉心中也是涟漪阵阵。
韩陵此刻的表情不同于以往的严肃,眉梢眼角处是一种难言的慵懒,长发柔和了他刚硬的脸部轮廓,也使得这平日里高不可攀的男子,在无意间展现出另外一种令人心动的面貌。
白雉保持着剖鱼的动作,望着这样的重门门主发呆,就算是彼此之间有了很多很多的身体接触,也一起待了一段不短的日子,但是他和韩陵像这样和平共处的机会倒是少得令人发指。往往不是韩陵无视他,就是他S扰韩陵,就算是韩陵变成痴儿的那段时日,也是他蹲在一旁看韩陵好戏,像是这样安静的时光,还真是前所未有。
而像是韩陵的这一面,白雉更是没有见过,很是新鲜。
韩陵倒是对他难得没有视J的目光好奇了一下,瞥了他一眼,便将洗干净的长发拧了一把,向肩后捋去,接下来韩陵略微停顿一下,到底是顾及白雉之前的不良记录,开口道:白郎中,还请暂避。
白雉一听这话,就知道韩陵想干嘛,有这种好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当下立刻抛手里的活,在衣摆处抹了抹满是血腥的手,直接道:刚好,我也弄脏了,一起洗。
韩陵对这个要求略皱皱眉,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白郎中先请。
没你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白雉立刻运起轻功,堵在韩陵面前,道:啊呀,韩大门主,你可是怕了?
韩陵不动声色,一双凤眼毫无波澜的盯着他看,白雉望着他方才洗头时沾到额角上的水珠一路滚落,沿着下颔下滑至衣领深处,那种湿漉漉的性感委实要人老命,当下禁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更加心猿意马起来,继续趁热打铁道:我们两个不知道袒裎相对了多少次,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现在这样子防备实在太小家子气了,活像我要对你做什么似的。
韩陵淡淡道:白郎中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韩某自然相信在这种情况下,白郎中不至于做出挑衅韩某的举动。
如果做出了挑衅你脾气的行为,就会被你灭口是吧?就算不灭口,也会被打个半死是吧?
只不过现在情况不同,要想安全离开此处,还是少不了他的力量的,就冲着这点,韩陵也不敢将他缺胳膊断腿,因此,也就剩下一种情况。
白雉手掌向下一翻,指尖锐利刀锋刚好对上韩陵点过来的手指,若论武功韩陵自然是高出白雉数倍,当下手腕翻转,手指化作鹰爪,直掐向白雉脉门!
这种过招,在白雉能恢复基本行动之后就不停发生,白雉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揩油,如何让韩陵和他滚床单,好解了他忍耐了将近一个月的饥渴,而韩大门主有了绝杀头头送的药丸,自然是意志坚定,丝毫不受蛊虫诱惑,誓将反抗进行到底。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样偷袭与反偷袭中你来我往,也因此,使得白雉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能抵挡住韩陵两招,不过也许是因为韩大门主向来都是一招灭人习惯了,对于这种小巧擒拿、只制人不伤人的手段拿捏不准,又不好使白郎中伤上加伤,更加拖延行程,所以颇为束手束脚,不过好在这几天切磋锻练了不少,小擒拿手和分筋错骨手也使得越发熟练,将白雉擒住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白雉现在就剩下右手比较灵活,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不用说他左腕是旧伤复发,想要好完全了,就更加要小心翼翼,因此他只剩一双右手和韩陵过招,难度自然增加不少,好在有着揩油的坚强决心支持着他,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一天不知道为了吃豆腐努力了多少次,他的身手也越来越敏捷,小巧功夫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由原来的一招必败,好歹坚持五、六招再败,只不过随着韩大门主功夫的熟练性上涨,他再度由坚持五、六招才败,变成了一、两招就灭的倒楣情况。
于是,白雉十分无奈之下,只能藉助于工具,好歹还能多支撑一会儿。
这次见韩陵手指指向自己脉门,白雉手腕一翻一转,十分卑鄙的用刀尖冲着韩陵手心,韩陵亲眼见他用这玩意儿剖开人面怪鱼厚如牛皮的鱼皮,清楚这把小刀的锋利性,自然不会让自己多加伤口,右手却是不曾退让,而是直接向白雉肩膀探去,看模样,是想将白郎中肩膀卸下来。
白雉肩头一动,同时左脚向前踢起,正对韩陵膝盖,韩陵脚下一个错步,干脆俐落的躲开,与此同时,手掌已经拍到白雉肩膀。
只是这一拍,韩陵却是微微蹙了一下眉,他感觉到右膝处微微一麻,然后迅速蔓延,下半身都跟着麻了。一低头,就见到近膝处一抹金光微微颤动,不知道白雉哪会儿下的手,将金针刺入他的X位之中。
就是这么一低头,白郎中趁隙足尖一错,轻功运起,使得他身形如鬼似魅,向后掠去,同时右手指尖轻动,几抹金光隐隐若现。
银针对付不了功力卓绝的韩陵,但是这种特制金针就没什么问题,白雉面对着眼看就要得手的美色,当真是心花怒放,可惜还不等他高兴呢,就见到韩陵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后一掌呼来,强大内劲破空击出,一把将他搧飞了!
韩陵!卑鄙!
白雉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已经跌落到地上,与此同时,韩大门主已经拔了金针,紧随其后一指点到,挣扎着爬起半截的白雉只能变成了泥塑木雕。
这还不算,韩陵可是知道下九流门脱逃术的厉害,直接毫不客气的又在白雉身上补了一遍,将他身上能点的X位都点了个遍,又将那根金针C入某处,保证白雉一动用内力就会瘫痪半日,又从一旁扯了几根碗口粗的树藤,将白雉绕了几圈捆好,打了个死结,保证白雉短时间内确实无法动弹了,这才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