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是啊,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是富了不少人,但是真正富起来的都是围城里面的人,围城外面的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谭军的话很有哲理,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围城里有很多韦小宝式的人物,不仅发了财,还做了官,情人也不少。怪不得金庸先生要修改《鹿鼎记》,称不能让一个流氓有一个非常圆满的结局。”我大发感慨。
69、人情(3)
“我是研究人脑的,我一直有一个观点,人类一旦研究明白了人脑,人类离灭亡也就不远了。”朴素也语出惊人。
“朴素的观点我赞同。雷默,听说你要做文人?”谭军似信非信地问。
“只是个打算。”我有些发窘地说。
“做文人有四大条件:一是不拘小节,二是放荡不羁,三是我行我素,四是顺其自然。” 谭军说完,“噔”地放了个响P,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就是不拘小节。不过,你们要知道,凡是放响P的人都好交!”谭军不以为然地说。
众人听后更是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之后,我想请谭军洗个澡。谭军说:“不行啊,老弟,还有一帮朋友在白金会馆等我呢。”我听口气是真的,也不便强求。
我们四个人走出大堂时,宋殿成正谦卑地送薛元清和夫人。冯皓把奔驰车开过来,下了车为薛市长开车门。薛元清和夫人上了车后,冯皓向宋老板挥挥手,奔驰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谭军上了自己的车走了,朴素和周婧还要请我喝茶,我想到父亲还在医院里,婉言谢绝。 东州的冬夜是喧哗的,因为东州人摆脱不掉躁动的灵魂。路灯与街两侧的霓虹灯交相辉映,透着一种纸醉金迷的繁华。
这一带是东州新兴的商业区,分布了很多高级饭店和写字楼。而且坐落着日本、美国、韩国、俄罗斯领事馆,所以到了晚上,这里是东州最时尚的世界。大款、白领、官员、“三陪女”混杂,形成了一个都市生活的新景观。
与朴素、周婧分手后,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心绪无疆。我想人的生活可以分为三种: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我是一个渴望过灵魂生活的人,却无力构建心灵的庄园。心灵的庄园需要创造,没有创造,就没有希望。真正的希望是隐藏在心灵深处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我开车到省肿瘤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了,120急救车闪着蓝光呼啸而至,一个人躺在平车上被推进急诊大楼。深夜的医院仍有很多人出出进进。冬夜的寒气*人,我不禁感慨,人无论怎么折腾都不过是生死场和名利场上的过客。即使你在名利场上是神,也逃离不了在生死场上做鬼的命运。
父亲终于出院了。他感慨地说:“这次手术等于自己死了一回,我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有生之年,我要写一部书来总结自己的一生,题目就叫《人到老年》。”我对父亲的想法大加赞赏,也希望他真正走出病魔的Y影,让晚年生活充实幸福。
70、人大代表(1)
父亲出院之后,我就投入到长篇小说的构思中。我把手机交给了杨娜,断绝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当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沉思时,我一下子意识到一个作家的社会责任,作家是社会最后的良心。迟小牧如果不是良心发现,也不至于和六岁的女儿命丧黄泉。
我为故事的总体构架而兴奋不已。但是万事开头难,我在书房里憋了一个星期,也没想出个好开头。索性不写了,我开车驶向田野,在黑水河的大堤上,我望着冰冻的河床,心潮起伏。
我静静地坐在大堤上,点燃一支烟。风吹飞了烟灰,吹红了烟头。一只鹰在空中盘旋,仿佛我是它的猎物,突然,它一头俯冲下来,速度像离弦的箭,不一会儿就扎进了远处的森林中。我突然意识到一个真理,最温暖来自寒冷,只有让你迷路的地方,才是你真正的出路。 想到这儿,我有些激动,我拿出打火机点着了河堤上干枯的河草。成片的河草一下子烧着了,火焰迅速地向远处蔓延。那情景就像我激动的心情。我望着远去的火焰,听着干草被燃烧得噼啪作响的清脆声,一个大胆的开头形成了……
“两会”期间,薛元清接受东州电视台记者专访,畅谈“银街工程”的昨天、今天和明天。他说,“之所以启动银街工程,不仅是战略的需要,而且经过多方论证,完全存在可行性。中山大街上原有开工项目的布局符合银街条件,更为重要的是,许多开发商看好银街沿线的部分地块,如果时机不成熟,政府也不会启动银街工程。东州要开放、要发展,就要有商业机会,推出银街项目是一个极好的招商概念。”针对银街工程下一步的主要工作,他说:“已拆迁结束的地块尽快开工建设是当务之急。而对于明年春天的银街开发,将成熟一块,C作一块,稳步推进是其主要原则。”薛元清同时预测,按照现有的二十八个项目的进展,两三年之后,东州的银街将成为全国第一商业街。
就在薛元清接受东州电视台专访的第二天,中山大街航空城路段,两辆飞驰的轿车相撞,将两名正在过马路的女中学生撞倒,当场死亡,两辆轿车上的六人也不同程度受伤。两名花季少女的生命转瞬即逝,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此事成为人大代表向薛元清发难的导火索。
上午,薛元清来到东州宾馆第三会议室参加中山区人大代表的讨论。薛市长一进会议室,一些人大代表的表情就十分严肃,欢迎的掌声刚落,素有刚直不阿声誉的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市计算机研究所研究员赵岩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薛市长,昨天的车祸说明,中山大街作为东州城市交通的脊梁,在规划、设计、建设和管理等方面存在着严重的不足和漏D,根本没有以人为本的理念。据我所知,中山大街每年发生的车祸有四五起之多,而今年接近十起。这些不该发生的车祸并未引起有关部门和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孩子们的血不能白流。市政府要给人大代表们一个说法。”
薛元清这几天心情一直不错,自己作的《政府工作报告》得到了两会代表的一致好评。“李张大案”后,有人估计东州经济需要三五年的时间才能回暖。当时,美国公开把东州列为高风险投资区,形势*迫薛元清背水一战。现在看来,自己赢了,财政连续三年百分之三十增长,仅此一条就够自己骄傲的。居然会有人大代表指着自己的鼻子讨说法。
薛元清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赵老的意思我明白,”他冷静地说,“城市建设更应体现人文关怀,政府一定会从这些血的教训中警醒,尽快出炉行之有效的道路安全整治措施。” “薛市长,作为公共产品,不管是修景观路,还是三四级马路都要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赵岩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既要满足便捷、快速的要求,更要满足安全、舒适的要求,而现在东州的许多街路都远远没有达到。在这种情况下,市政府仅凭个人意志在城市中轴线的快速干道上搞什么全国第一商业街,建购物广场,五星级酒店,甚至七星级酒店,搞得动迁居民怨声载道。薛市长,请你谈一谈这银街工程除了靠卖地获得大量土地收益充当‘第二财政’外,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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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人大代表(2)
薛元清听了赵岩的话像当头挨了一闷G,“银街工程作为东州的世纪工程,对于提升东州城市形象、拉动东州经济发展有着巨大的现实意义!”薛元清黑着脸说,“目前即将开工的和已经开工的项目有三十个,前来东州谈判的国内外投资者络绎不绝。现在看,银街拆迁达到两个最高,一是对中山大街拆迁户的补偿,如果加上奖励,每平方米达三千二百元,而五十平方米以下的小户型则达到四千一百元左右,这在东州区域性拆迁中达到最高;另一方面,土地出让价格也创下新高,三块地的土地出让价格均在每平方米七千元左右,这也是当初没有想到的。”
一位戴眼镜的人大代表是东州大学建筑规划系主任,“中山大街是东州市的交通脊梁,相当于东州市的长安街,”他摘下眼镜尖锐地说,“在这样一条城市交通主干线上建商业广场、五星级酒店,搞成商业街,应该说违背了城市规划的规律。大家想一想,长安街能建成北京的商业街吗?如果政府认为上大项目就能振兴老工业基地,就能解决东州百万下岗职工的吃饭问题,我看是枉费心机。政府过去搞的大项目还少吗?有几个是成功的。不按市场规律办事,早晚要受到惩罚的!”
薛元清听了这些话有些激动,他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依我看,银街工程是振兴老工业基地的序曲,移民搬迁是银街工程的序曲。我承认在移民搬迁之初,由于工作方面不得当,老百姓意见很大,但是,政府及时发现了问题,通过人性化工作化解了搬迁难点。应该说银街动迁工作获得了动迁居民、开发商、政府三赢的局面。”
“薛市长,中山区是东州市的核心区,这里的房子没有低于每平方米四千元的。大冬天的,老百姓一时找不到房源,只能投靠亲友,即使找到房源也只能在郊区买房子。这些居民的孩子原来都在最好的学校上学。许多软的东西是无法补偿的。动迁居民为银街工程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不存在赢的问题。薛市长,赢的只有一家,那就是滨海的开发商和建筑商。”赵岩措辞强硬。
薛元清被老赵的话激怒了!
“赵岩,你什么意思?”薛元清质问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李张’时代,东州也曾大兴土木,但我们从未看到‘滨海’字样,为什么这两年东州的建筑商都抢不过滨海的包工头?”赵岩毫不客气地说。
薛元清彻底愤怒了,因为自己曾经当过滨海市的副市长,又是滨海人。
“赵岩,你算什么人大代表?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人大代表的?” 薛元清指着赵岩的鼻子问。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气氛非常紧张。最后还是主持会议的市人大副主任牛向南打了圆场,才暂时制止了讨论会的火药味。这次人代会,人大主任康明建因年龄原因退休,大会选举市委书记魏正隆兼任东州市人大常委会主任。
71、希望(1)
春天来了,黑水河的冰融化了,水波飞溅,冲击着沿岸的丛林,一股股清澄的春汛顺着许多沟渠和地面的裂隙喧嚣着滚窜到河流里面来。田野上有些地方还有星星点点正在融化的白雪,有些地方新生的青草刚刚出土。春枝拂苏了我的灵魂。我望着跳跃在树杈间的春光,仿佛心灵也散发出幽幽的清香。
又是一个通宵,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凌晨,经过五个月的艰苦创作,一部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心灵庄园》,在这个春夜,被画上了最后一个句号。
当我把最后一页稿子从打印机上抽出来时,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精疲力竭,但这种精疲力竭是快慰的,一种征服者的快慰和满足,一种从迷惘中走出来的解脱。我取出软盘,关掉电脑和台灯,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儿燕京啤酒,自己在客厅里独饮。
这时,杨娜穿着粉色的睡衣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进客厅。她见我默默独饮便问:“写完了?”
我点点头。杨娜兴奋地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一听儿可口可乐说:“写完了,我陪你祝贺一下。来,干。”说完,两听易拉罐碰在了一起。
书终于写完了,我把书稿给了清江出版社总编辑。这位老兄看了以后很激动,有意出版,但是在上报审批时,有人对号入座地提了不少意见,这位总编是树叶掉下来怕砸脑袋的人,一点责任也不敢承担,最后又把书稿退给了我。
书一开始就出师不利,搞得我心里很乱,我有一种输不起的感觉。杨娜劝我别灰心,她说:“雷默,万事开头难,全国那么多家出版社,这家不行,再找其他出版社试试,总会遇到知音的。”在妻子的鼓励下,我一连又投了三家出版社,都杳无音信,我有些失望了。
“默,找找朋友吧。这年头不找人,什么事也办不成。”杨娜也替我着急起来。我心想,文化圈里的朋友,除了丑儿,就只有卢媛了。
“文化圈里能帮上忙的朋友只有大明星卢媛了,”我说,“但是,今非昔比了,不知道卢媛是否还念旧情。”
“给卢媛打个电话吧,求她帮个忙,或许真能行。”杨娜劝道。
杨娜坚持让我试试。她说,有希望就应该争取。我只好依了妻子,我知道她多么希望我重新找到一条成功之路。我拿出电话本找到卢媛的电话,静了静心拨通了她的手机。
电话里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清晰甜润:“您好,哪位?”
“是卢媛吗?”
“对,您是哪位?”
“我是雷默,东州市的雷默。”
“是雷大哥,你好,你好。我知道你的事已经了了,听说你在做生意,怎么样?还顺利吗?”
“卢媛,生意已经不做了,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抑制不住自己,就写成了小说,可是找了好几家出版社都杳无音信,我只好给你打电话想请你帮个忙,看能不能帮我找家出版社。”
“你经历了那么多事,又是笔杆子出身,小说写得一定好看。不过出版社我不熟,卖电视剧拍摄权还可以。这样吧,你先把小说给我寄来,我帮你推荐给影视公司。”
没想到小说还能卖电视剧拍摄权,我心中又有了新的希望。说实话,给卢媛打电话我心里是有几分惶恐的,这么大的明星能否念及以往的一点情面,我心里真没有底。没想到卢媛一点架子也没有,很痛快地答应帮忙,我心中不仅是感动,更多的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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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希望(2)
与卢媛通完电话,我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天地,涉足影视这对我是个全新的领域,我雷默行吗?我一下子想起了丑儿。丑儿就是搞影视编剧的,也不知道她到北京情况怎么样。这个丫头这段时间一直没和我联系,我试着拨了她的手机号,已经成了空号。我想要是真把小说电视剧拍摄权卖了,或许丑儿可以做编剧,怎奈这丫头音信皆无。
初夏的东州翠色迷人,刚出家门就能嗅到丁香花的香气。这香气弥漫在小街小巷里,沁到姑娘们刚化过妆的脸上,让人感到初夏是温和的,而心绪是迷乱的。迷乱来自于心底的想头。风景好、空气好,想头也就多了。谁的想头里没有些枝叶花朵、山山水水的。我喜欢夏天街上的女人,马路就是t型台,女人们使尽浑身解数打扮自己,使城市多了许多让人留下来的理由。阳光仿佛是飘落下来的,阳光的余晖装点着女孩的秀发,分外动人。
杨娜上班以后,我又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懒觉,起床后,胡乱吃了点东西,想上网寻点乐趣。辞职以后就这么点爱好,再也不用去办公厅服刑。很长时间没上网聊天了,自从开始写长篇小说,我更喜欢看文学网页,关注文化新闻。要说上网,谁也比不了迟小牧,这小子那么有钱,却离不开网吧。他说,网吧不论大小,什么人都有,长见识,过瘾。
我陪他去过网吧,果真如此,网吧里有不怕困的,有不怕冷的,有不怕饿的,有不怕脏的,有不用新陈代谢的人。想到这儿,不禁又思念起了迟小牧。
刚上网,手机就响了,是林大勇,他挺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
“大勇,什么事?”我问。
“薛元清拿手下不当人,一到半夜就开会,比半夜J叫里的周扒皮还狠,这段时间银街工程拆迁,我累坏了,周末找几个朋友到郊外散散心吧。”林大勇似乎很疲惫地说。
“都想找谁?”
“想找迟小牧,可是他死了,还是找一找丁剑英、唐宋吧。”
“没问题,这两个人我还能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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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臭味相投(1)
周末,丁剑英开了一辆白色顶级沙漠风暴越野车,我和林大勇、唐宋坐在车上,越野车疾驶在盘山公路上。
“剑英,你领我们去的这个地方,怎么个好法?”林大勇逗趣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丁剑英诡谲地说。
“剑英,总得让我们知道地名吧。”唐宋酸溜溜地说。
“地名就叫‘出不了沟’。”丁剑英狡黠地说。
“这个地名有点意思。丁哥,为什么叫‘出不了沟’呢?”我颇感兴趣地问。
“意思是进去了就不想出来了。”
丁剑英的解释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所谓“出不了沟”不过是一条温泉沟,沟体陡峻,山中有许多花岗岩怪石,其形状各异,有的酷似动物及人物造型,生动*真,惟妙惟肖。
车行沟内。一条小柏油马路两侧的山坡上,酒店宾馆林立,歌舞厅、桑拿浴比比皆是,仿佛大城市一般。丁剑英把车停在一家叫奶泉山庄的门前,大家下了车。
“丁总,好长时间没过来了,怕是把奶泉山庄忘了吧?”热情的老板娘咯咯笑着迎了出来。
老板娘三十多岁,长得有几分姿色,只是学城里人穿衣服学得不伦不类,反增加了几分土气。
“剑英,这里为什么叫奶泉山庄?”唐宋下车后一边伸懒腰一边问。
“‘出不了沟’共有二十四个泉眼,其中多为温泉,水温在三十摄氏度左右,比较有名的泉眼有奶泉、心泉、冷泉等。奶泉是因水色如奶汁而得名,泉眼直径为四十厘米,每隔三秒朝北方喷发一次,水柱高达八十厘米。这里的酒店山庄都因泉眼而取名,如奶泉山庄、胃泉山庄、血泉山庄等。”丁剑英饶有兴趣地介绍说。
“有意思,丁哥,这胃泉、血泉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如果你有胃病,喝一口胃泉泉水就好了。血泉因处在红色岩脉中,泉水带红色而得名。心泉则是因泉水像心脏一样跳动、间歇性流出而得名。至于冷泉,顾名思义,温度比较低,泉眼上部裂隙中竟生长着四十厘米胸径的云杉。你们大家也不用问了,酒足饭饱之后一洗便知。”
“剑英,你小子不够意思,这么好的地方怎么才领我们来。”林大勇半开玩笑半挑理地说。
“大勇,这地方你可不能多来。”丁剑英卖关子地说。
“为什么?”林大勇不解地问。
“这地方美女如云,是个黄窝,不适合政府官员享受。”丁剑英开玩笑地说。
“行了,行了,你俩别斗嘴了,我都饿坏了,赶紧吃饭吧。”唐宋说完先走进餐厅。
“老板娘,上鱼宴。”丁剑英一进餐厅便喊道。
这温泉沟的冷水里盛产虹鳟鱼,热腾腾的鱼汤澄清诱人,餐桌上飘荡着缕缕鲜甜的鱼味和馥郁的酒香,喝一口小烧,酒味醇和甘绵,回味无穷;吮一口鲜鱼香汤,惬意无比。
“都说仁者爱山,智者好水,我林大勇就喜欢喝汤啊。”林大勇一边喝着鱼汤一边说。
“喝了汤,再泡泡汤,什么烦恼都没了。”丁剑英潇洒地说。
“剑英,你和雷默都是官场上走过来的人,苹果葡萄死于果子而活于酒,将来你们的路会越走越宽,而我和大勇不仅要囚禁在果子里,有一天可能还会烂在泥土中。”唐宋烧酒下肚颇有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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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臭味相投(2)
“把自己当成泥土有什么不好?要么成就一片田野,要么让众人把你踩成一条路,关键看你追求什么?”丁剑英的话很有思想。
“剑英说得对,生活或许欺骗了你,但你绝不能欺骗生活。”我卖弄地说。
“这话很有哲理,不过,哲理解决不了现实问题,比如咱们东州的银街工程,明明是弊大于利,却有那么多所谓的专家为薛元清捧场。”林大勇三句话离不开本行。
“这很正常,美国专门有个说谎的‘鲍灵顿俱乐部’,每年要从九万多会员提供的谎言中,挑选出一个世界冠军。最佳谎言越夸张越好,因为夸张是幽默的一个重要内容,会员不受国籍、性别、年龄限制,唯独一种人被拒之门外,就是政客。”丁剑英也开始发挥曾经是记者的长处。
“为什么?”我似懂非懂地问。
“因为人家认为政客是职业撒谎者。”丁剑英说出结论很得意。
“这一点成功的政治家也承认,尼克松就说,政界领导人的部分工作就是编造神话。戴高乐也说过,每个实干家都是具有强烈的私心、自尊心、冷酷天性和狡诈的本领。如果他们能以此作为达到伟大目的手段的话,所有这些都可以得到谅解。”林大勇引经据典为政客辩解。
“伟大的人也要分三六九等,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伟大的,有的人是经过奋斗达到伟大的,有的人的伟大是硬捧出来的。我对硬捧出来的伟大深恶痛绝。现在官场上流行的作秀风就让老百姓不舒服。”我觉得现在自己说话越来越贴近百姓。
哥儿几个一边说一边喝,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有了七分醉意。
“老板娘,找几个小妹妹陪我们去洗温泉。”丁剑英喊道。
“好嘞!”老板娘脆声脆气地答道。
“剑英,这地方的小姐还可以陪泡?”林大勇惊讶地问。
“所以叫‘出不了沟’。你想想,吃着山珍海味,搂着如花似玉的小妹妹在山坡上泡温泉,而且泡的是奶泉,你还能出得了沟吗?”
丁剑英话一出口,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老板娘领过来四位小姐,个个艳若桃花,我看了看她们的年纪,不过十###岁。
“哥儿几个看看中意不?”丁剑英摆出J头的架势问。
众人都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中意,走,咱们泡温泉。”
丁剑英说完,领着一位小姐就往外走。丁剑英今天的表现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以前的丁剑英沉稳老到,今天有点原形毕露的味道。不过他这一张罗,让我想起了迟小牧,难怪迟小牧和丁剑英是好朋友,还真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奶泉在奶泉山庄后面的山坡上。这里森林茂密,有红松、云杉、白桦、青杨等树木,奶泉周围漫山野花,姹紫嫣红,简直就是一个天然植物园。四位女孩宛如天使,再配上潺潺溪流和几缕袅袅云烟,可谓人间仙境。远处陡峭怪石穿C直立在林木之间,恰似一幅天然彩色壁画。我们都陶醉了,温泉附近建有几间可供十几位游客换衣沐浴的木屋。大家脱了衣服,四位小姐穿着三点式,大家纷纷入水,一股柔柔的滑滑的热侵入肌肤。舒服极了。一位小姐介绍说,这温泉里有多种矿物元素,对关节炎、风湿症、皮肤病都有疗效。
我喜欢青山绿水间这种荡气回肠的圣洁,眼前的群山就是迷人的梦乡。在这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生活在跌宕之后趋于平静,在经历了许多冲撞和曲折之后,我的生命才具有了山风一样的豁达和坚强,青山、白云、森林、绿水,任我在其中游历,我的思想汇蓄成一片浩淼的湖泊,深邃而寂静。我喜欢在青山绿水间陶醉,山风轻轻掠过我的额头,我有一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72、臭味相投(3)
“雷默,小说什么时候出版?”林大勇惬意地问。
“稿子投了好几家出版社,杳无音信。”我苦笑着说。
“别着急,万事开头难,回头我再找找白鸿儒,他欠咱一份人情呢,我最恨男人说话不算数。”林大勇安慰我说。
“上次我不辞而别,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不可能帮忙了。”我不抱希望地说。
“老白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再者说,出版社都已经走向市场了,我就不信有好书他不出版。你现在出版难是因为还没有名气,天道酬勤,你只要持之以恒地写下去,总有一天会成功的。”我听了林大勇的话很受感动。
我们在“出不了沟”玩了两天才回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