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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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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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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甲阛的反应收效还是不错。至少甲阛当真是还不想放弃她这个可以助他高升的棋子。

    “娘娘若最近闲暇的话何不将《赤斗星术》多读几番,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着,甲阛收起纸笔,从容从袖中抽出一本古籍,放到了诊箱前,子西直勾勾看着那本书的封面写着——“赤斗星术”!

    在子西的记忆中,爷爷的书柜中的确有一本书是爷爷十分宝贝的,以天上二十八星宿为例演化而出的兵阵斗形。只可惜爷爷生怕子西会成为类似于她从未蒙面过的父亲而死于诅咒,于是爷爷从不让子西去碰他的那些收藏。摸着泛黄的书页,子西的心似乎也跟着加快跳动起来,然而当她翻开书时,竟然发现中间和后头的几页早已被撕毁。

    “这本书是破损的!”子西及时对着快要跨出殿门的甲阛大喊,甲阛停下了脚步,回头露出Y晴莫测的笑容。子西空DD地摊开那中间,展示书本确有缺失。

    然而,甲阛笑得有些诡异:“或许是你跟这本书的缘分还没到达那种程度吧!”说罢,应着笑声而去……

    太医院。

    制药案上,甲阛满脸怒气,三角眼眯成了一线,手成拳状捏得死紧,手旁的一剂药早已配好,可是他竟任这些药物乘凉吹风。忽而,他起身走向药柜,寻着“伏草灰”,轻巧打开,随后手指一勾,指甲里的一些粉末随即抖了些出来。而后稳稳被指甲主人倒进刚才大敞的药物中。

    “哼!凭你也想试探我,未免太嫩了点吧!看来上次的药劲倒是让你吐尽了……咯咯……真不愧是你呀!”甲阛的三角眼因着狰狞的笑意而形成一道骇人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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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无题之夜

    五月十五,圆盘当空。

    子西身着一袭粉蓝长裳,拿着把团扇晃悠悠地逛荡到乾清宫前的东苑,瞧见着一方长椅,悠闲地坐了下来。忽见,前方一颗苍劲大树身后有什么东西略微动了动,一抹蓝色飘晃了一下便消失不见。子西顿了一下,当即明白后随意讥笑了一下,便不予做理睬。

    “娘娘,这么晚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紫苏颤巍巍地说着,还不时四处张望,活像见鬼的样子。一旁的碧水不禁偷乐了一下,谁叫她们的主子子西最近真的闲来无事就说些鬼故事吓吓她们,幸好她定力好,只可惜倒把紫苏吓得不清。

    “最后欣赏下这里美好的月色有何不好?”子西的声音略带嘲讽。碧水不明子西此话的口气,究竟是不舍还是不甘?

    “娘娘什么意思啊?难道皇上还是要杀我们吗?这么快就要动手?”紫苏着急地大喊了起来,慌乱乱的。瞧着紫苏火烧P股的着急样,却把子西逗乐了。

    “天上凤凰休寄梦,人间鹦鹉旧堪悲。平生心绪无人识,一只金梭万丈丝。”子西忽然起了兴致吟起了一首诗,然而紫苏和碧水讷讷着。紫苏虽然跟着才学兼备的甲子西一段日子,可似乎并没有学到甲子西的一些才学。至于碧水,她从前是服侍惠妃的,虽然惠妃平时娇蛮,但毕竟是显赫家族的女子,因而碧水对于诗而言也是略有耳闻,但是她纵然聪明,却无法一下便将全诗记下,更别谈多日之后的重复了。

    “所以,一个目不识丁的宫女怎么可能只听过他人说过一遍的《白头吟》便记下了最为关键的句子呢?”子西摇着团扇口气慢悠悠道。

    “啊!娘娘的意思是当初那个丫环是骗人的呀!那皇上知不知道啊?”紫苏口无遮拦道。被碧水伸手一拧,才吃疼着闭嘴。

    “叫你多嘴!”

    子西瞄了一下那棵树后,发现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得摇了摇头:“你们先回宫去吧,一盏茶后再来寻我。”

    对于子西忽然笑着要求她和紫苏的离开。碧水只能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她真是越来越不懂子西了。觉得子西每一个笑的背后开始有了些Y影,不若从前那么纯真简单,是不是人一旦经历过了生死就连性情也必将改变?

    望着紫苏和碧水离去的身影,子西的心也开始惆怅了起来:“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皇上难道真打算如此吗?”

    显然是讶异于子西竟然会知道他藏身在那棵大树后,宋括尴尬而又迟疑地迈出了一步。

    “你怎会知道朕在这里?难道你跟踪朕?”

    “噗哧——”子西蓦地笑了出来:“看来你自作多情的性格还是没变!”说着,放下手中团扇,凝眸望着宋括。

    “甲子西!”宋括震怒一吼,飞快走至子西面前,伸手就是一抓,捏得子西的手生疼。

    “如果我说我是无意走到这里,然后看见皇上的蓝色袍子,皇上信吗?”子西懒懒的声音里头仿佛在穿透着些以往尘封的记忆——

    “放开!你这样可是公然非礼皇后娘娘的侍女!我……告诉皇后去!杀了你……不!阉了你……”

    “你到底是谁?”她闪着灿烂的眸子问。

    “你猜?”他故意亮出诡异的笑。

    “王爷?”除了这个答案,她好像实在想不出再高一级的身份了。

    “王爷是这样穿么?”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蓝衣跟刚才那些侍卫的衣着很是相似。

    “侍卫长?”

    他干咳着。

    “鸟不垃圾的奴才。”

    他几乎呛到,再让她猜下去,他大概会短命几年的。

    “太监?”

    他真的快被她气疯了!

    “不管你是谁,都跟我没任何关系,以后记得遇见我,最好改道,不然别怪我出手更重!”

    ……

    宋括的记忆缠绕在当初,最初那个要他改道而行的霸道女子就在他面前,如今昂起头来很傲气地向他宣示着她没他照样过得很好时,他的心不知为何忽然一阵绞痛。

    看到宋括迷惑的眼神,子西懒得去猜宋括眼里的迷雾:“皇上何不坐下,我们夫妻说到底还未真正敞开心交谈过,不如趁此机会聊开吧,也不枉子西此生了!”子西用劲甩开宋括的手,管他坐或是站,她望着天上的圆月,开始自顾自地说着:“父亲很疼我,从小总是把我捧在怀里,生怕摔了抑或是磕了……”

    子西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很深情,宋括第一次看见子西这么迷醉,她笼在月光下的淡色身影,轻飘飘的,活像只一个拥抱也能使她跃然飞离。他屏住呼吸,眼波柔柔地望着子西那如秋水的眸子里流转的真情挚感。

    “……父亲总是很坏!老是抓我去背书,本以为逃开了母亲那里的琴艺,想好好放松放松,父亲就揪着我的耳朵去……”子西沉浸在对爷爷的回忆中,只不过是把“爷爷”两字稍微用“父亲”替代下,然而其中的情感共鸣全是归属于她独一无二的爷爷的。

    “对不起!”宋括忽然阻住还在喋喋不休的子西,微一俯身,左手便覆上了子西如水的面庞,眼神里透着股哀痛。

    “呃?”子西纳闷,这是宋括第二次对她说这三个字了。她知道一个帝王能对一个女子说这三个字是多么不易。

    “朕……是朕错杀了你的父亲……”子西蓦地一挑眉对上宋括忧伤的眼,原来他眼中的哀痛全然由于他错杀了她父亲而起的。一个帝王能够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是多吗不易,也证明他的心并未那么顽固不化。那一刻,迎着他身后淡淡的月光色,束在深蓝中的宋括伸出修长的手仿佛被镀上了层诡异的光彩。

    “千骑阵……不能再用了!”望着宋括深痛的眼,子西有一刻的晃神,他那么对自己的手足,那么对自己的亲人,是不是也是因着迫不得已。他是帝王,他要至上的权威就必须要有重大的牺牲,有时候这种牺牲是迫不得已的,就像他得让甲辰死,而后日夜活在悔恨中?

    “什么?”宋括疑惑自己这么说,然而他眼神中曾闪过一丝欣喜……

    子西这几天看着那本《赤斗星术》,发觉甲辰进谏的“千骑阵”是顺应当时天时的,而今,据甲阛所言星相异变,那么天象中的星宿必然起着某些变化,以此顺应调和五行Y阳。若撇开天时不同,而一意孤行地使用当初的阵法必然导致兵败神速,这也是子西为何选在今晚来此“巧遇”宋括的原因。

    “皇上应该记得‘千骑阵’暗合的是东方主位青龙,以其七大星为主阵,分为前攻、羽翼、尾扫三部分。而我军虽然严密按此而行,但是一年前开战之月与今年相距整整一月。一月之差,星相微合,天象故变,阵法却不变,难以赢战。且溃神速!”子西郑重道。

    “依你之言,明天两军对于抉城的最后一仗,千骑阵必是万万不得再用了?”听完子西似有所保留的陈述,宋括蹙眉状若个小老头子般,兀自坐在了子西身边,仔细思索着。

    “一个都被破得不能再破得的阵法留着何用?”子西轻蔑一嗤。

    “那依你之见明天该采用何等阵术?”宋括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怀疑。子西明白,可是她也想为自己的想法不仅找个到合理的事实依据,更希望自己也能提出个有用的建议……然而,才看了几天的书,对了几天眼花缭乱的星星,半桶水的调子哪能糊弄人呢?

    “……暂时还没想到……”子西別别嘴,泄气道。

    “哈哈!”宋括忽然响起了得意的笑声:“你当真是为了接近朕而无所不用其极啊!说吧这是谁的策略?你们又想要得到什么?”

    子西一听这话,蓦地气愤难耐,立马起身:“好心遭雷劈!”说罢跨步就是一走,忽而走了三步停了下来,转身面向一脸忧沉的宋括:“皇上信或不信随便,不过子西会在冷宫恭候皇上的大驾,到时希望皇上驻守在抉城的兵力不至于太少!”说毕,轻盈盈一拜,不理会宋括震惊的表情大步跨离了这个曾给过她一点虚荣心却又瞬间践踏她虚瘪的心的地方……

    “天上凤凰休寄梦,人间鹦鹉旧堪悲。平生心绪无人识,一只金梭万丈丝。”宋括看着子西远去的背影,心突然被钻空了一般,轻轻吟起了子西刚才吟出的诗句,眼神黯淡地执起子西遗留下的团扇,想起了班婕妤。她也似那个与世无争的女子一般怨恨那个赠以团扇却加以疏离的男子吗?

    “你其实可以不必离开西寝殿的……”

    宋括久久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沉重地叹了口气,收紧握住团扇柄的手,悠悠往西寝殿的方向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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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果真如此

    “娘娘当真要回冷宫?”碧水不解问。一大清早,子西出奇早起就一把揪着她们要回冷宫。

    “娘娘不是说要‘坐以待毙’吗?为什么忽然要回去冷宫啊!在这里不好吗?没有人那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紫苏说到后面很是委屈。

    子西呼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傻丫头,回到冷宫我可以跟你保证没人可以再欺负你的?相信我!”

    紫苏一听子西这般打着包票,爽快点头,下了床跟在子西身后就走。碧水却是一脸疑惑,不得已也跟了上去。

    曲曲折折的宫道,死红般扼人的颜色往着她们身后而去,在子西眼中却是种欣慰,她终于可以将这些纷扰统统还给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姹紫嫣红又如何,纵当年良辰好景如今断羹残垣,虚设一番,谁人顾怜?

    然而,身后的碧水和紫苏却不住回头,一路上见既无人拦住她们也无人问子西安,她们终于明白子西是不得不走的。以子西那么要强的性格而言,她绝对是无法忍受尊严被人一再凌辱的。不时回头催促她们快走的子西也充眼未见她们满是怜悯的表情,只顾着走自己的路。

    “哎呦呦!”老远一声惊呼,她们三人止住了脚步,看着车辇上那永不褪色的一抹鲜红!

    “本宫道是谁呢!原来是先前吠得特大声的狗呢!”语妃摆弄着妩媚的姿态得意说着。

    子西停下了步伐,不是惧怕语妃,而是语妃的阵势够大,整个车辇就占据了这条宫道的三分之二,外加那些宫女跟在车辇旁阻塞过路,基本上那是神人也无法通过的。

    “奴婢参加娘娘!”碧水和紫苏行着礼。而子西则腰板挺得特直,双目无焦距地扫在前面,就是没“看见”语妃。

    “皇、后娘娘……”语妃特别咬重“皇后”两字之音,闪着妖冶的笑意,双目竟是讽刺:“娘娘怎么这般落魄而行呐,连个车辇也不乘坐,说出去莫以为妹妹我苛扣了姐姐呢!那可真是妹妹身为六宫主位的不是了呢!”

    碧水知道语妃所言是故意的!她肯定是知道子西在西寝殿是住不了多久的,不是被皇上撕破脸皮拖走,也终归要自己走。于是就等着摆好仗势来羞辱子西吗?就像紫苏说的一年前那般又想*得子西引火吗?

    “呦!姐姐怎么不说话啊!折煞妹妹了……”语妃下车,施施然走到子西面前,抬手轻柔柔地抚摸着子西的脸颊,一丝怨恨:“啧啧,那毒还真是个好东西,把姐姐变得越发水灵了呢!”见子西不去理睬,语妃继而张开五指,尤为套着假妃指的那两指迷幻地划过子西的脸庞。后头的紫苏吓得差点惊叫了出来,那天语妃也是用着这假妃指狠狠将她的脸划出了道痕,若非甲阛的药,恐怕她的脸也毁了,胆战心惊间颤抖地将手紧紧覆在自己的脸颊上,满脸青色。

    面对语妃的调拨,碧水和紫苏吓得一身冷汗,然而还在被“享用”的子西却一脸漠然。

    “姐姐好定力!”语妃单手捏住子西的下颌,闪着丑陋的嘴脸称赞道:“难为能在西寝殿住上那么久!不过……”语妃清泠泠地讪笑着:“终归还是扫地出门的……好汉何提当年勇哉!咯咯……”

    子西还是不动,双目遥望远方,当真“目中无人”。碧水瞧着子西这次连番被激还出奇安静着,除了嘴唇明显咬得过重了而呈现鲜艳的红色之外,她这次真的将自己的喜怒控制得颇好,更言之,是忍得颇好。如今,皇上虽然暂时不提对子西的罪责,但是全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是不会踏进子西寝宫的,相比主事六宫的语妃而言,她前些日子的夜夜侍寝和一贯强硬作风,要捏死子西堪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到时,就算是子西签下了生死状又能如何,人死不过多条封号,谁知晓呢?恐怕子西现在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才会如此隐忍。

    “本宫问你话呢!果真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下贱就是下贱,如何同为一堂!”语妃清冷冷地讥笑着,在子西耳中却如琴弦震断时所发出的刺耳杂音!

    紫苏因着语妃几次对她的下手,心有余悸间不敢吭声。悲愤而又不得发的表情憋红了她的脸,她纯净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对于那抹艳丽红色的祈望。而她身旁的碧水也开始紧张了起来,深怕子西一个没忍住,双眼直直瞅着前面一动不动的子西。

    “哼!你算什么东西……”

    对于子西的无动于衷,任是语妃如何语言教唆,子西就是干站着坚持“三没三不”原则——“没听见、没看见、没感觉”、“不知道、不回答、不理睬”。最后骂得一身气还不解舒爽的语妃无趣地踹了子西一脚,子西忽而倒地,却咬紧牙关,死活就是不吭一声。紫苏和碧水欲去扶起子西,没想到坐在车辇上语妃陡然伸出一双玉足分别踩在碧水和紫苏背上,压制着她们的举动。

    “本宫乃六宫之主,惩罚个冷宫罪妃难道还让你们这些个小虾小米阻拦不成?滚边跪着!”语妃气势凌人地相继踹开碧水和紫苏,挑目对上根本无视她的子西,笑着发令道:“听着!你给本宫好好跪在这里,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起来!若有违者就跟着她一起无止尽地跪下去!”说着,转头对着一名宫女道:“你去看着,若她跑了,你休想活命!”

    “是……”小宫女颤巍巍地应着,而后站到一边去看着。碧水和紫苏也相继挨着子西跪着。

    清晨微凉爽意渐渐被头顶升起的艳阳噬尽,燥热一下迭起,原先扫清黑暗的光明之光S在子西她们身上觉得异常灰蒙。子西迷离地伸起自己的手,阳光照S下投S的影子无端嘲笑她的愚昧,若隐若现间,原来是真的捞不住……那么她可以握在手中究竟有什么?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语妃最后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真的很鲜活,那抹艳红或许凌驾于两旁死沉的红色,但却只能是一种束缚,和这里一模一样!瞬间,想得通透的子西紧紧曲拳,一股愤怒的胸臆卓然腾起,然而她并没有站起来,悠悠地凝视着那无尽的宫道。

    来来往往的奴才、宫妃到她们这里时不由停下步伐,自上往下轻蔑地看着她们,嘴角一扬,忍不住地嘲笑讥讽。在阳光慢慢刺肤之后,毫无好戏可看的那些人也在她们的淡视中,自觉无趣地散开了。

    “娘娘……”紫苏担忧地回望着身后的宫道,自看着语妃的车辇彻底消失于了她们视线已经快一盏茶时间里,跪得难耐的她扯了扯子西的衣袖,挂着泪痕道:“娘娘……呜呜……不是说……不会有人欺负我们的吗……”

    “嘘!”碧水胳膊肘一捅紫苏,示意紫苏不要多嘴。前面子西只轻微回了一眼,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表情,但身形明显一晃。

    “娘娘……起来吧……”小宫女颤巍巍地说着,双手不住绞着裙摆,显出她的紧张之意。

    “娘娘!”碧水担忧地上前想去扶起子西,却见迎着艳阳下不惧任何刺目光辉的她傲然挺视着,那无血色的脸上竟是一股倔强和不服输。

    “我们走了……她怎么办呢?”从未跪过那么久的子西一起来双脚便已全麻了,倚在碧水身上,走了一步,突然想起她们身后还有一个苦愁状的宫女。

    “奴婢……奴婢没事的……被罚习惯了……”那名宫女蚊呓般开着口。

    子西怅然一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霜月。”霜月似乎胆子很小。

    子西看了一眼,施了半礼:“若以后有可能,你自可来寻我,当不负所望!”言毕,点了一下头便倚着碧水慢慢离去。身后霜月停下自己紧张的举动,呆愣愣地望着那三抹美妙色彩隐去。多年后的她禁不住感慨若是她们知道她们那曾经相偎相依的身影是那么迷人,她们到最后还会选择那种结局吗?

    “大胆奴婢!本宫要你看着你竟然放走她们!”看着子西她们拐过了转角,还沉浸在发愣当中的霜月便被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语妃一脚踢向宫墙,额头狠狠磕出血来!她小小的身子一触及到血便不自禁抽搐了起来,倒在宫墙下浑身如被鬼附体一般吓得语妃刚起的怒意全然失去。

    “来人!护驾!”语妃面色青了一青。浑身抽搐的霜月眼睛已开始在翻白,她低咒了一声,慌忙揪了几个人过来挡在她前面,生怕被霜月给扯上或者触摸上。

    “把那该死的婢子给我拖去埋了!”语妃被一大堆人围着彻底远离了还在抽搐的霜月后,鬼吼着。

    “可恶!”语妃回到凤仪宫后,不禁拍着几大骂。却不想贴身侍女落蕊示意了语妃一眼,语妃才悻悻敛了敛自己快要爆发的怒状,谄谄回到椅子上,靠上了引枕,满脸恣意:“你们全下去!”

    “是。”两排侍女依次退出。落蕊光是看这些侍女全退出去就花了好长时间,可是她主子生性就是喜欢排场。褪去这些浮华,这个主子还有什么资本。她摇了摇头,无畏地笑了。

    “说吧。”语妃简单切入。

    落蕊瞄了一眼,虽看不惯但还是开口:“根据父兄的消息,相信抉城不出今天便会失守,父亲与兄长会选择先撤退,你在皇上那边可得多吹吹风,否则我们可都性命不保!”

    语妃妖冶一笑:“那可是你们夏家的事,于本宫何干?”

    落蕊冷哼了一声:“别忘了你能做上这个位置多亏了谁?过河拆桥的事我这个真正的夏家大小姐可比你更在行!”

    呼!

    语妃收敛起自己随意的姿态,自讨没趣地扭了扭腰肢,娇滴滴道:“呦!小姐生气啦?语嫣真怕……”忽而,水蛇般绕着落蕊时,气势一震,冲着落蕊脑门就是一戳:“有本事你去承认你才是真正的夏语嫣啊!咱们一拍两撒!欺君的是你们!凭借皇上对本宫的缠绵,本宫就不信你们夏家能耐何!哼!”言罢,甩了落蕊一巴掌,气冲冲地往内殿而去,嘴上还碎碎念着:“去你夏家的!沦为丫环还敢嚣张……”

    被语妃这么内外皆闹过一番,疲惫的落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禁嗤笑了一声,靠上了引枕,享受着刚才语妃那般的恣意。然而当她像语妃那般摆出妩媚的姿态时,却怎么也不得其髓,这就是所谓的画虎难画骨吧!也因着她天生容貌不够惊世,所以她一心只有权力的父亲便相中个刚被卖到青楼的女子,带回府中细心调教,从此也便剥夺了她的身份,她成为了那个“夏语嫣”的侍女“夏落蕊”。真是可笑!聪明而无绝世之貌有何错?

    父亲总说在皇帝身边的女子不需要像她那般聪明,只要一个能迷惑男人的身子便可,只要让那个男人恋上你的身子,那么太聪明无异于压制了那个男人的尊严。而这恰恰是身为帝王的男人宠幸女子的死X。所以他挑选了一个难掩自己狐狸尾巴的骄傲媚子,却不想这狐媚子可是越发越不受她们控制了。

    “这该如何是好呢?父亲?”落蕊闪着Y暗的笑意鬼魅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宣示着父亲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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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网站昨晚又抽了,尊恐怖……第三十六章一下蹦出那么多个来……吓死水水了……

    昨天水水去练习心脏了,结果发现还是不够强大,水水继续修炼去

    由于昨晚晚些时候网站抽了,还有的作者更新不了,今晚水水的更新全放在这个下午了,亲,看文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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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万艮莫离

    再一次回到最初的地方,原先的那间小宫室依旧破破烂烂,黑乎乎的焦壁满面仍是不堪入目,子西空荡荡的心似乎麻痹了,竟不知是何感受。总感觉这几个月来恍若一梦,进退间半点也由不得自己。倚着窗台,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第一次觉得爷爷说得是对的。还有什么是比“月亮”倚借着太阳光辉而将所有一切龌龊隐蔽在黑暗中更恐怖的事呢?

    “娘娘?霜月好像醒了。”碧水唤着子西。那天霜月被语妃一脚踢向宫墙引而病发时,她们三人都看到了。只是无力拯救霜月的她们只好掐紧自己的手臂守在拐角处,不住忍耐着,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那么绝世倾国的美人竟然撒起泼来如此Y狠毒辣。特别还是要将霜月活埋!想想都不寒而栗。幸亏子西懂得点医术,才暂时保了霜月一条小命。直至回到冷宫后,子西命她去寻甲太医,霜月的命才算真正保住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坏了!”子西露出可人的笑容,算是舒缓了碧水纠结这么多天的忧患情绪。她这几天一直照顾着霜月,却一直找不到个合适的机会向子西求解,对于子西这次的举动,她真的越来越无法理解了。

    “碧水不敢。”碧水依旧小心翼翼着,子西回眸一笑,灿若明珠。

    “跟我你就不需这一套了,问吧。”

    “娘娘为何那么肯定甲太医能来冷宫为您诊治?当真是因着叔侄关系吗?”碧水小心启口,却见子西的笑意更加浓烈。

    “你认为皇上会真的想让我死在冷宫里吗?”子西蓦地出口,似说着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原本我也不是那么肯定的。所以才让你直接去请甲阛。这样若是皇上想要阻止的话,至少霜月还是已经被诊治过了,暂时无性命之忧。可是你看,至请过第一次后,第二次、第三次你再去时,还有人阻拦什么吗?”

    “娘娘之意是皇上存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碧水心里说着,却不敢轻易表达出来,却见子西自信的笑容时,她才略微相信:“那娘娘是不是……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被赶出西寝殿的可能?”

    子西装着沉思样:“其实也不尽然啦!只是住在那里目标太大,做事不方便。顺带测试下皇上的反应如何。”

    “目标?方便?测试?”碧水晕乎乎的,瞪着大眼直直看着一脸顽皮的子西。天呐!这个主子究竟是想打什么主意啊!

    子西忽地拍拍碧水的肩头,闪着调皮的笑容:“放心吧,这回住冷宫除了硬件设施差了点外,软件设施绝对差不到哪里去的!”言毕不顾一脸傻愣,还未弄懂什么是“硬件”、“软件”的碧水,径直离开看霜月去。末尾,子西撩开帘子时回头冲着还在傻愣的碧水一唤:“老样子,还说我身子不适,请甲太医务必来一趟!”

    “……是。”碧水不自然地应着,为什么她总感觉怪怪的呢?

    待到甲阛到达冷宫时,已经是黄昏掌灯时分,碧水满身是汗,赶得要死。一早就去请甲阛了,可惜她来晚了一步,甲阛早先已被语妃唤去。无奈她只能守在凤仪宫前等待,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天,至现在才见甲阛出来。即便碧水急急忙忙地将甲阛拉来,还是耽误不少时间。因而,碧水一踏进殿,便下跪请罪。不想,子西夹着大鱼大R唤她快来吃饭,说今天“打牙祭”。碧水一阵眩晕的感觉。

    “娘娘……这……这……”碧水被子西捞起直接安在椅子上,顺带很贴心地塞给她一碗饭,一箸,而后还竟然夹菜给她!令得她生生软倒在地上!这绝对是于理不合的!特别还有外人在!一想到这里,碧水惊慌着脸赶紧望向还站在殿门前的甲阛。只瞧见他那双三角眼发出幽冷的寒光……

    “没什么的!吃吧!吃吧!”子西再次捞起碧水安慰道。而后才慢悠悠地放下手中油腻腻的鸭腿,伸手擦了擦脏手,转向还站在殿门口的甲阛。

    “臣参见娘娘!”这回甲阛并未下跪,只是躬了躬身。

    “叔叔饿否?与侄女赏赏星星如何?”子西亮出一个可掬之笑,得意地凝视着甲阛,甲阛虽然垂着头,但还是点了点,便尾随子西而去。

    “呀!紫苏只听过赏月赏花赏画,哪有赏星星的呀!”一直被食物塞得满嘴说不得话的紫苏突然将嘴里的东西清楚完毕后,惑然道。冲着那个天真无邪的模样,碧水生生笑开了,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和紫苏一同享用美食!

    庭中,黑夜垂下羽翼,全然掩住光明。石椅上,子西兀自坐了下来,欣赏地望着满天璀璨的星星。

    “叔叔认为今夜星星美乎?”

    甲阛放下诊箱,摸了下下颌,眯起眼仰望满天星辰,叹了口气:“若是今天天象稍有变,恐怕就见不了。”

    子西会心一笑,理了理自己的飞乱的发丝:“抉城当真失守了吧。”语气里透着股无奈,还是当然。

    “娘娘聪慧。虽然皇上听信了你之言,但是临时改换一个同样结果的阵法,何以异乎?”甲阛颇为可笑地扫了一眼还沉浸在对自己相当自信的子西。

    “叔叔何不占上一卦?”子西扬起眉,从容笑道,一股别样的神采流过子西秋水般的水眸,熠熠生辉。看得甲阛不禁生涩别过脸。

    “臣擅于医术,至于其他……怕是有负所望!”甲阛拱手谦虚道,子西根本就不理。

    “既然叔叔不愿占上一卜,何不直接将《赤斗星书》缺失的那几页交予子西?”子西眉开眼笑道,一点也不理会受到丝丝“威胁”的甲阛难看的脸色,就连那双J佞的三角眼子西也当作没看见,继续没心没肺笑着。

    “既然娘娘如此不懈坚持,大费周章,身为臣子与叔叔的甲阛,如何能不从命呢?”甲阛三角眼里的光绝对不寻常,但是至少他克制的表情还是将子西逗笑了半天。她当着他的面不循礼法,随意乱来,那可不是她突然心血来潮恢复童心,而是她故意做给甲阛看。虽然能够帮助甲阛高升的女子不一定是她,但无疑她是他现在最直接了当的“捷径”,何况她的“气数”也还未尽,甲阛没笨到舍近求远的地步!亏本的生意甲家从不做,一做就是要满盈!就算是不同时空,子西相信这也是有共鸣的!

    “那子西就谢过叔叔了!”子西起身,躬身拱拳谢道。

    “臣送娘娘四字‘万艮莫离’。”随后,子西还没理清,就看见一手提着诊箱飞快出去的甲阛,看来他是被她激了不少,怒气十足呢!子西俏皮想着,谁叫他得罪的是女人呢?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万艮莫离?这是什么?卦名?还是星星?还是阵名?”子西忽然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想着:“该死的甲阛说话老是那么节省,虽然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但也没必要抠那几个字吧!”

    在满满的碎碎念中,子西忽然想起了什么:“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那啥……”子西痛苦地敲着自己的脑袋,都怪平时书没背全,现在要用简直比去抢还难!但她隐约记得爷爷解释过说“艮”意味着不妄动、不躁进,而“离”则是以柔克刚。至于“万艮莫离”的“万艮”难道是指“艮其限,列其夤,厉熏心”?想到这里,子西蓦地拔腿就跑开了去。趁着清凉的夏风,子西不再觉得一股热意,而是畅快的舒爽!

    然而,畅快只是子西短短一瞬间的个人观感,面对着眼前两尊挡路的“黑门神”,任何舒爽都是废话!

    “滚开!我要见皇上!”子西着急开口!

    “无皇上手谕禁止入内!”乾清宫东殿的守卫看着一路狂奔过来、丝毫没有半点形象的子西气喘吁吁地C腰站定他们面前时,直觉扫过便一下拦住子西。

    “我还需要什么手谕!我在这里住了多久了,谁准许你们拦我的!”

    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皇上近期内不宠幸宫妃,还请回去。”口气明显一软。

    “我又不是要宠幸!我有军机要事找皇上商量!”

    听到“军机大事”从子西口中冒出来,他们明显一嗤笑,但很快恢复,依旧把手着。

    “你知道你拦我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没有皇上口喻,任何人都不得见!”守卫黑着脸道,后果严重每一天每一位臣子都这么说,对于他们而言这个说法没新意。

    子西软下口气:“我说守卫大哥就通融一下嘛,我就进去和皇上说会话,这个……就归你啦!”子西打算采取收买政策,拿出自己偷摸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用的一串玛瑙手链递给守卫。怎料,守卫反手一把摔下玛瑙手链,怒气十足地推了子西一下。

    “滚开!”

    子西被这重重的力道一推,踉跄了几步最后跌倒在地上,原先还好脾气的面庞“唰”地一下也Y沉了下来,瞪大眼怒视着这两个新换的守卫。慢慢地,子西撑地而起,翻了几翻白眼,冷漠哼了一声,活动活动手腕,一步一步很蔑视地朝那两个推她的守卫走去。那两名守卫也着实被子西这股气势一吓,互相望了望,而后决定摆好刀对付子西时,却不想左边那个出手推子西的守卫早已让子西掠来狠狠送了一个十足的过肩摔,旁边那个还未出刀就被子西过肩摔的那个守卫给砸压了下去,瞬时,整个乾清宫一片混乱,其他守卫纷纷奔来横刀相向,子西却依旧那么无关淡然,仿佛被包围在刀光中的不是她一样!

    “谁敢动我?”子西的声音拔高几度清冷响起在这混浊的热气中……

    “朕敢!”蓦地,这一声冲破刀海,直抵子西耳中,子西如释重负地转头冲着站在宫殿正中心的宋括嫣然一笑,璀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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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皎月之约

    “朕敢!”宋括夺步而下,守卫纷纷让出条路。子西眯着笑眼,歪着头赞赏等待,正想开口间,竟只见一个黑影倏地扫了下来,火辣辣的。

    “啪——”一声清脆掌声炸开在乱哄哄的殿前,众人一阵讶异,却不得发,只是相互望望,没明白究竟是什么状况!

    而当事人子西则捂着脸颊,谄谄望着一脸Y晴莫定的宋括:“你……你……打……我……”

    “是!朕打你!”宋括坦然道,脸不红心不跳的:“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竟敢擅自闯宫,还打侍卫!你当真还在冷宫任你杂耍吗!”

    面对宋括的质问,子西原先惊愣的脸转而一丝悲凉,缓缓低下头,手却还捂着脸,那一刻她也不懂为何当他的手指扫过她脸时,她心有了一丝荡漾,却随着那一个手势,沉沉死去。她不是最讨厌他碰她的吗?

    “你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任意妄为,朕随你!期年之约,朕可以守,你也可以活命,但不代表朕会纵容你!”说罢,不顾子西难看的脸色甩袖就夺步而去,周遭的侍卫个个瞅了瞅,僵着刀剑不知究竟该对准谁。

    “等一下!”子西在宋括踏进东殿门前刻声音高调响起。宋括站直,却不予回头,透过那冷清的身影,子西猜也猜得出来此时宋括那满脸的不屑与烦厌!

    “怎么,又迷了路,需要侍卫帮忙吗?”宋括嗤笑的声音旋着子西内心最顽强的弦,那如今绷得死紧的弦。

    “看来我们还是适合谈交易!”子西握拳,死死握着,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任何心虚和痛苦:“抉城,怎么样?”

    “嚯”地,一听到“抉城”两字,宋括浑身一凛,立马转头望向子西。借着月光,殿下的子西一袭碧裳摇曳着一股近似迷茫而又具有不死的活力,那点点绛唇化开的话语,声音那般甜美,铿锵有力间,仿佛世间的曼陀罗,那么美,却又带着那么多刺,只需一饮,便可致命。

    “谁的计策?”当他看到她衣袖下曲得死紧的拳时,眉头不由得一皱,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后竟有一丝丝后悔。

    多番的羞辱卷涛而来,子西曲成的拳开始因着巨大怒气而颤抖,她知道宋括从未将他正视过,就连第一次见面他要她,也不过是平时吃惯了鱼R,偶尔挑根青菜玩玩,谁真谁假呢?可恨她似乎越来越不把他的假意当成“假意”了!

    “如果我说是我自己想到,皇上是否认同?”子西感觉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眼角不住抽动。

    “喔?”宋括调笑着,仿佛真的很好笑!

    “我们还是来场交易吧!”子西建议道。其实她已经没有多少把握能承受得住他那种虚得飘渺的语气,她怕她下一刻就会在他的玩味眼神中彻底崩溃为一摊脓水。

    “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朕谈?”

    子西叹了口气,顺然接道:“赌者必有赌资,不输至倾身不死不已。普通老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我这个全国的‘典范’呢?”子西狠狠回击着。

    宋括眯起眼来,细细地看着子西,她的面庞还是那般骄傲,那抹神采还是那般倔强,骨子里散发的气韵不再是如荷花般清淡,隐隐有着股陨落羽翼的悲凉。良久的岁月里,宋括曾感叹道,若没有这一夜,也许,她依旧可以与世无争,依旧做着她那空山新雨后的轻灵仙子,不受人间浊火的侵蚀……

    然而,他终究没有,因而注定了他们之间一川逾越不过的洪流。他也只能发觉着她身上的变化,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错估了眼前这个看似清荷般的女子。子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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