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秦远问:“什么情报?”
屈团长说:“一份传到越南战场的电报,上面是这一批选送的拆弹特工资料,也就是说,你的身份和行踪都已经被对手D察了,对手知道我们会在大年初一启程,他们会在初一之前也就是大年三十就赶过来刺杀你,如果快的话,他们可能今晚就会到,所以我们必须立刻走,才有机会赶去越南战场。”
秦远问:“你说的对手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我?”
生死考核(21)
屈团长说:“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跟你祖父还有那个秘密有关,等后面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以前那个毛事明不是过来抓捕我的吗?为什么现在变成刺杀我了。”
“这个你有所不知,毛事明抓捕你是为了威胁你祖父交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能带来很大一笔财富,但是来行刺你的人并不在意这个,他们只是想杀你灭口。”
秦远还是不大情愿,说:“他们很厉害吗?我想跟林纾结了婚再走。”
屈团长说:“不行!他们是防不胜防的杀手,如果你留在这里,很难躲过他们的刺杀,难道你想跟林纾双双死在D房里吗?”
秦远说:“那我们立刻换地方,转移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婚礼不办那么热闹了,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屈团长还是摇头:“换地方也还是不妥。”
秦远问:“为什么?他们难不成哪里都能找到?”
屈团长叹气:“他们厉害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我担心我们周围有眼线,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他看在眼里,换到哪里都是徒劳。”
秦远问:“有眼线?”
屈团长说:“只是猜测,如果有眼线的话,可能是最近几天才安C过来的,如果早知道你的身份的话,怎么会现在才派人过来行刺呢?总之就是一句话,必须今晚走,这里已经非常不安全了,如果你要跟林纾同志待在一起的话,不光会引人瞩目,而且还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最后一句话让秦远一下子从不情愿的情绪中醒悟过来,对,必须走,如果不走的话,对手来行刺他那林纾也就危险了。
与其留下来结婚让林纾陷入危险,不如等将来从越南战场回来再结。
秦远点了点头,说:“好,今晚走。”
屈团长说:“嗯,我已经安排好人沿途保护我们了,这些人也都身手了得,应该可以帮上不少忙。”
秦远同意今晚走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想到林纾还在等着他回去吃锅里的三碗饺子,他就觉得胸口堵得要命。
秦远问屈团长:“我能回去跟林纾告别一下吗?”
屈团长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一时间她可能会接受不了,耽误太久又不大好,这种场面……还是避开为好。”
秦远说:“那怎么办?”
孙立虎说:“你给她留封信吧,回头我跟她解释,我会好好劝慰她一下。”
秦远想想,也只有这样了。
写信,写什么呢?其实也就是几句话而已——
林纾:
由于事出紧急,必须今晚就出发,来不及跟你告别,望你体谅。我去越南战场会很快回来,你安心等我,不要多想,我会尽快回来见你,相信我。
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回来。
秦远
一九六八年一月二十八
秦远害怕林纾接受不了这个情况,也怕她会因此而病情加重,为了能让她有信心,他特意将最后两行“一定要相信我”和“等我回来!”描粗了一遍。
描完觉得不够,又在自己名字前面添了两个字:丈夫。然后再描粗。
于是这个字条就变成:
林纾:
由于事出紧急,必须今晚就出发,来不及跟你告别,望你体谅。我去越南战场会很快回来,你安心等我,千万不要多想,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不超过两个月,请相信我!
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回来。
丈夫 秦远
一九六八年一月二十八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千里追击(1)
腊月二十九晚上十点,屈团长带着秦远从深山里出发,为了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屈团长安排了四辆吉普车先后出动,屈团长本人和秦远坐在第三辆里面。
由于是晚上,路灯的探照效果没有白天的光线好,而且路面有积雪,所以车子开得比较慢,足足开了四个小时才离开深山。
上了水泥道路后,四辆吉普车分别朝四个方向行驶,同时要求保持信号联络。
秦远发现屈团长一直处在十足的警戒状态中,显然对手非常强大,强大到让神秘的屈团长也感到害怕。
车子在道路上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后,第一辆吉普车的信号中断了,无论如何都联络不上。
通讯设备是装在每辆车子的座位下面的,位置极其隐秘,不易被发现。联络的时候发S方(屈团长那辆)手动发S信号,接受方(另外三辆)会自动回复信号。信号联络的过程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也就是说,即使某一辆车子上的驾驶员被捉住了,只要通讯设备还在,信号就不会中断。
显然车子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最可能的就是:爆炸了。
至于怎么爆的,那就有无数种可能了。总而言之,对手已经发现他们的吉普车了,并且还炸掉了其中一辆。
另外三辆也危险了。
“来得还真快!”屈团长低声说。
秦远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他们很厉害?”
屈团长咽了口唾沫,良久之后才开口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脖子上有一道环形的伤疤?这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留给我的。可怕的不在这里,而是我在军营里面,他能无声无息地进来,还能无声无息地把一根钢丝围在我脖子上,我自问警惕性颇高,当时又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屋里一边走动一边看书,我在屋里转来转去,他居然还能把钢丝勒在我脖子上,如果不是秦老师及时赶到,把他吓跑,我的头就跟身子永远分离了。”
秦远问:“他就一点声音也没弄出来?”
屈团长说:“有,但是非常轻微,那声音太普通了,跟风吹过树叶一样,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
秦远问:“风吹过树叶?”
屈团长说:“对,很轻的沙沙声。”
秦远说:“那他们就是刺杀的高手了。”
屈团长说:“对,高手中的高手,顶尖高手。”
秦远问:“这次来行刺我的这种顶尖高手很多么?”
屈团长说:“不一定,他们没有那么多,估计只来一两个顶尖高手,带着一批刺客,便于分头行动。”
两个人正说话间,忽然第二辆车的信号也中断了。
又炸了一辆!
此时已经是大年三十的凌晨四点多了,本是喜庆的日子,可是他们却在对手的追杀中奔逃。
秦远在想,不知道林纾现在怎么样了?她能不能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是在默默地流泪,还是在放声大哭?她是在揪心地等待,还是在绝望地看着地面?
想着想着,他忽然胸口很疼,那绝对是一种生理上的疼,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焦急的疼,撕裂的疼,火燎的疼。
他在心里喊:林纾,你要等我回来!
秦远正沉浸在痛苦的牵挂中,屈团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屈团长果断地说:“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们也差不多到地方了,下车!”
千里追击(2)
屈团长和秦远两个人下了车,司机还留在车上。这个时候车子必须继续朝前行驶,如果不走的话,对手显然能判断出他们下车了,但是如果继续行驶的话,很可能就跟前面两辆一样爆炸了。
屈团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再开半个小时,然后你丢掉车子自己走,即使他们分批追过来,半个小时以内也不会赶上我们的。”
司机点点头。
屈团长从后车厢里拿出一把svd狙击步枪和两把柯尔特m1911a1手枪,他把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把其中一把手枪扣在自己腰间,另一把递给秦远。然后他又从车厢里提出一个军用背包。
秦远作为拆弹特工,一个月的专业培训全都集中在拆弹方面,至于枪法等只是接触到皮毛而已,实际上枪还没摸过几次,拿在手里他感觉不是很顺手,换了几个姿势。
屈团长说:“拿好,这可是手枪之王。”
秦远好奇地问:“手枪之王?”
显然屈团长没有心思说这个,他催促说:“走,我带你去找一个人。”
秦远疑惑:“我们不是越南吗?”
“找他就是要带你去越南,而且,”屈团长放低了声音说,“他还会告诉你那个秘密。”
提到那个秘密,秦远一下子精神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借着雪光勉强能看到方向。屈团长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领着秦远好右前方的森林里走去。
秦远才明白屈团长背的那个军用背包里面是什么,原来装的是微型炸弹。屈团长怕敌人沿着他们的痕迹追踪上来,一路在不经意的地方埋下了微型炸弹。他缜密的心思让秦远佩服。
这么边埋边走,大约走了四十多分钟,屈团长把包里的二十来枚微型炸弹全部埋下才罢休。他拍拍手说:“我估计他们会很快追过来,再朝前走半个小时有一条小河,待会我将你送到小河边上,你游到河对岸,然后一直朝前走就可以了,会有人接应你。”
秦远问:“那你呢?”
屈团长指了指自己背上的狙击步枪笑着说:“我得做回我的老本行了,当年我可是独立团里有名的狙击手,后来给秦老师做了警卫员,狙击枪才不怎么用了,这么多年手都痒了!”
秦远说:“他们真的能找到这里吗?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吧。”
屈团长摇头说:“他们很有可能知道。”
秦远不大相信:“我们行踪这么隐秘他们也能知道?”
屈团长说:“他们无孔不入……况且,他们如果知道我们的车子在这条路上的话,也会猜出我要带你去找谁。”
秦远纳闷:“既然他们能猜出你要带我去找谁,那我们不去不就可以了?去了不更危险?”
屈团长摇头:“不,就算他们猜出来你也还是要去,放心,你只要过了河就可以了,过了河就安全了,他们不敢过河的。”
秦远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
屈团长神秘兮兮地说:“因为河那边有他们害怕的东西。”
秦远问:“什么东西?”
屈团长说:“等你过去就明白了,这都是跟你祖父那个秘密有关的,解释起来太复杂,反正你就按照我说的办就行了。”
秦远哦了一声,又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过去?”
屈团长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疤,哼了一声说:“我想会会他们,当年他们没把我的人头割下来,现在我得让他们后悔。”
秦远看他眼神中闪烁着晶亮的光,知道他决心已下,便不再多问。
屈团长回过神来,说:“待会你只要朝前走就成了,不用管我,会有人接应你的。记住了,你肩负重大责任,你去越南不光为了你祖父、你自己,还为了祖国!”
秦远点点头。
屈团长领着秦远左转右转,终于看到一条小河,四十来米宽,可能是由于森林里的温度偏高,河水没有结冰。
屈团长说:“没有桥,你游过去吧。”
秦远有点不舍地看了屈团长一眼。
屈团长笑了,说:“没事的,我这边任务完成以后就过去找你们,如果任务没完成……那你们就不要等我了。”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见到秦老师的时候,帮我跟他问声好。”
秦远郑重地点了点头。 。。
千里追击(3)
看到秦远安全地过了河,屈团长才转身走回去,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屈团长往回走一阵,走到快到自己埋炸弹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选了一个位置不错高度也适中的的桑树,调整好腰带,蹭蹭蹭两三下爬了上去,蹲到一个枝丫上。
这个角度能刚好能看到前方进来的敌人,而又不容易被发现。
屈团长在枝丫上架好狙击步枪,调校好瞄准镜,然后就开始了静若老僧入定一般的等待。这种苏联生产的svd狙击步枪不光精准,而且快速,专为战场上的军人设计。要知道在战场情势瞬息万变的条件下,谁可以更快地打出下一发枪弹,谁就是胜者。
四十多岁的屈团长在在心里下狠劲:“黑蛇,这次我一定要击毙你。”
在他心里,这是一场不是你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决斗,他等这场决斗等了很久了。他相信对方一定会跟上来。
手表上的指针不缓不急地走,等了许久之后,终于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这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寂静的丛林里却显得异常突兀、夸张。
对手出现了。
屈团长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瞄准镜。
忽然,镜头里有人影闪现。
这人全身黑色的越野装,行进的时候非常机警地按照s型路线走。
屈团长瞄准,然后毫不犹豫地抠动扳机,砰的一声,屈团长的肩膀感受到了那一瞬间的冲击力, 毫米的狙击子弹从枪口飞出去,瞬间将这个人掀翻。
屈团长从瞄准镜里看到那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倒在落叶堆上,他来不及多想,腾出一直胳膊,用力在树干上一撑,唰地一下跳了下来。这种在战争中磨练出来的直觉反应无数次救过他的性命,几乎在他触地的同时,他就听到同样的一声枪响,转头看,他刚才埋伏的枝丫上已经多了个大坑。
他知道,刚才自己狙掉的那个只不过是“黑蛇”带来的几个手下之一。尽管这些手下已经是特种部队里选拔的精锐了,但是跟“黑蛇”本人相比,仍然只能算是虾兵蟹将而已。
要想狙掉J诈而且技术高超的“黑蛇”,肯定要先将这些虾兵蟹将摆平。
屈团长估计,这种千里追击,“黑蛇”带的手下应该不多,再被四辆吉普车分流一下,估计能跟着他到这里来的,也就是四五个左右。“黑蛇”可能跟在他们中间,也可能躲在他们后面。
他们中间,也许是“黑蛇”,也许是他手下,有一名跟屈团长不相上下的狙击高手,刚才屈团长凭经验闪开的那一枪就是他打过来的。
屈团长落地以后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连忙闪身躲进旁边低矮的树丛里,然后又接连换了几个位置。
随后他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落叶丛上,仔细地听地面上的动静。双方同样是刺杀的高手,高手对搏,绝对不能分神。
刚才那枚微型炸弹屈团长埋在一片草丛下面,对手被炸之后,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了。他们不随便下脚,而是沿着屈团长和秦远踩出来的脚印行进。
不过他们没料到,屈团长故意在自己的脚印里也埋了两枚。
嘭!
又一枚微型炸弹爆炸了,它的威力虽不足以致命,顶多将对方炸个残废,但是对屈团长来说,只要能听到响声就足够了。
屈团长连忙爬起来,悄悄地朝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潜伏过去。
这片丛林的地面潮湿,多种植物在地面蔓延纠缠,盘根错节,行进起来很不方便,不过幸好屈团长当年也是在各种战场上拼杀过的,这点难度对他来说没什么。
走到离爆炸的很近的地方以后,屈团长没有再往前移动,他矫健地窜到一棵低矮但是枝叶庞大的老松树上,伸出头,通过密密麻麻的针叶,他看到前面大约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穿黑色越野服的人躺在地上,这个人的小腿被炸断了,此刻正咬着牙忍耐痛苦。
屈团长没有动,再等片刻,又一名穿黑色越野服的人悄悄地溜过来了,这人看到地上受伤的同伴之后,收起枪,走到他旁边,然后取出两颗子弹拔出弹头,把火药撒在受伤同伴的伤口上,借着用打火机点火凑了上去,伴随着受伤同伴的一声痛苦闷哼,洒在他伤口上的火药滋滋的燃烧起来,冒出一股黄白的烟雾。
是时候了,对敌人绝不能有丝毫的仁慈。
屈团长将枪口瞄准那个赶来救援的人的头部。
就在这个时候,屈团长隐约感觉的有一束光线打到他的额头上,同时对面不远处的树上有一阵微微的抖动。
千里追击(4)
屈团长以极快的速度将枪口调整到对面的高度,根本没时间瞄准,立刻就扣动了扳机。
他来不及判断有没有打中,立刻翻身从老松树上跳下来,落地的同时将枪口对准地面的那两个手下。
赶来救治的人已经不见了,而受伤的的那个人此刻已经脑门中弹一命呜呼了。显然是他的同伴担心救援不成被对手捉住,所以在躲避之前把伤员杀掉了。
屈团长跳下来之后,他对着开枪的那棵树上紧跟着就掉下来一个人影,被树枝挂在半空中,他右肩膀被击中了,刚好是握枪的那只手,对狙击手来说,握枪的手臂被打中了,等于是要了他的半条命了。
此刻这个狙击手正要往下跳,屈团长没有让狙击步枪闲下来,抬起枪口就补了他一颗子弹。
毫米的子弹虽不大,但是由于距离不足百米,所以击中对方胸膛是还是产生了超强的冲击力,人连着树枝整个栽了下去。
屈团长这一枪虽然将对方的狙击高手击毙,但是也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那名赶来救治的人此刻已经发现他的位置了。
就在屈团长补完狙击手那一枪之后,他一扭身子,闪到了老松树的后面。从他的动作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老战士,相反,屈团长要比许多二十多的战士还要矫健。他刚才的那些动作都是一连串地完成的,就在他闪到老松树背后的同时,一阵快速的哒哒声响起了。
一粒粒黄澄色的子弹呼啸着撒在屈团长背后的树杆上,有些几乎就是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屈团长知道,他刚才要是慢一步,现在已经满身的D了。
子弹的S速很快,每秒在10发以上,也很密集,屈团长躲在厚实的老松树后面,虽然子弹打不到他,但是也将松树扑扑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坑。
这个人对着屈团长躲避的那棵老松树足足扫了十来秒,十来秒至少就得一百发子弹,一个杀手千里行刺,又不是行军作战,能带多少发子弹?难道他想一下子打完不成?
屈团长明白了,这个人并不是想要打中他,而是要用子弹将他封锁在老松树后面,直到“黑蛇”或者其他支援的同伴赶过来。
事不宜迟,再躲下去就死定了。
这种近距离作战,手里的狙击步枪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屈团长打定主意,将狙击步枪换到左手,右手拔出腰间的柯尔特m1911a1手枪,然后将狙击步枪朝左边一掷,同时人朝右边滚过去。
狙击步枪被屈团长扔到了左侧的地面,撞到一棵树上。抱轻突击枪的那个手下被这动静吸引过去,立刻将枪口对准那个方向一阵狂扫。
就在这时候,一颗子弹从屈团长的手枪里飞出来,命中这个人的脑门。
只片刻功夫他就击毙了对方三人,还有两人踩到了微型炸弹,其中一个被自己的同伴一枪打死。
也就是说,如果“黑蛇”带了五个人来的话,此时已经死了四个,伤了一个。至于那个伤了的——屈团长知道,以“黑蛇”的高傲性格,绝对不会留他活口。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个丛林里此刻就只剩下他和“黑蛇”两个人了。
精彩对搏时刻到了。屈团长在心里说。
这时候,左侧又传来一声爆炸声响。
难不成他也被炸了?
屈团长捡起狙击步枪,把手枪C回腰间,朝那个方向移动。他知道自己把炸弹都埋伏在哪些地方了,前进的途中自己会绕开。
走了二十几步,就要接近那个爆炸声传来的地方时,他突然站住了。
他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
是钢丝!
这时候屈团长才明白,那个爆炸声响是敌人故意弄出来的,就是为了引他上钩。感觉到钢丝的时候,屈团长的满腔壮志一刹那之间熄灭了,二十年前躲过了那一次,想不到二十年后还是要被钢丝切断脖子。
复仇的愿望没有达成,壮志难酬。
屈团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站在他身后的“黑蛇”并没有立刻动手,他开口在屈团长的耳畔低声说:“三全,你很不错,狙击的技术一点也不比当年差,我带来的五个精锐特种兵一下子就被你杀光了。只可惜,你还是连我的皮毛都没有碰到。”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屈团长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但是他没有睁眼,只是平静地说:“我是没本事碰到你的皮毛,但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秦远已经过河了,说来说去这场行刺你还是失败了,你是失败者!”
“黑蛇”叹气说:“是我失算了,被你那几辆车子耽误不少时间,我应该早就想到,你肯定会带他来这里的,你知道我不敢过河……不过没有关系,这片森林就那么大,我会叫人过来在四周埋伏,只要那小子敢走出来,就一定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屈团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平静地说:“那你等着吧。”
“我等着,你就安心去吧!”
“黑蛇”手里的钢丝猛地一紧,一蓬血雨喷了出来。
千里追击(5)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洒在秦远身上,有一丝的温暖,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凉意。秦远从这个四十多米宽的小河里游过来以后,鼻子已经肿胀成一个红苹果了。幸好他之前练习过冬泳,否则这不宽的河他也没法游过来。
浑身湿透,天很冷,秦远开始哆嗦了。而且鼻子没法呼吸,秦远躺在河岸边的草丛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歇了片刻,他爬了起来,想听听对面屈团长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动静,但是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到,为了不耽误时间,他继续朝前走。屈团长给他的那把柯尔特m1911a1在游过来的时候浸水,此刻已经不能使用了。不过屈团长的意思是过了河就安全了,那枪也没有多大用了。
屈团长让他一直朝前走,会有人接应他,可秦远走了好一阵还没看到人。走着走着他眼前的森林倒是逐渐变成了一段蜿蜒起伏的山脉。
朝前走……是哪里呢?
秦远正眺望,却听见“嗷~”地一串叫声传来。
是狼嚎!
这个时候要是被狼群发现可就糟糕了。
那么多人不顾生命护送他,如果他被狼群给撕咬分尸了,那就太对不起屈团长他们了。
秦远听听方向,感觉声音应该离自己很远,应该在自己斜后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秦远眉头紧锁,闷头朝前走。
前面的这片丛林里没有路,地上落叶堆积得很厚,踏到上面脚会陷下去两三寸,看来这里罕有人至。有些秦远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大冬天的居然还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可惜此时他没有时间欣赏这些,只顾朝前走。
不过森林里也是有危险的,秦远只顾朝前跑,还得拨开头上的树枝,踢开脚下的枯藤,从灌木丛的缝隙里跨过去……他忙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右手已经伸向了缠在树上的毒蛇。
咝咝。
幸好那条红色的毒蛇扭着身子及时地发出了警告,不然秦远真的要一把将他抓在手里。看着它吐着信子的狰狞样子,秦远连忙把手缩回来,低下头,从旁边绕了过去。
蛇不应该在冬眠吗?秦远想,这片丛林还真奇怪。
“嗷~”
狼嚎声又传来,似乎比刚才近了一些。
糟糕,肯定是被它发现了,正尾随着秦远呢。
狼行成双,听刚才的声音似乎只有一匹。大概它是在用叫声通知其它同伴,发现了食物。现在手里的枪不能用,而且秦远体格又差,如果是来了一群哪怕只是一匹狼的话,秦远都危险了。
秦远从没有跟狼打过交道,在特工营地训练的时候,他只见过特训的狼狗。但是孙立虎认为那几只狼狗比狼还要利害。孙立虎说这几只狼狗好比军队当中的特种兵,真的凶起来比狼都厉害,以前他曾经借了两只给公安部门刑警大队,有一次其中一只狼狗跟随刑警大队的人出去办案,跟两个偷国宝的歹徒殊死搏斗。据孙立虎说,当时刑警大队的人跟在后面,狼狗先追到歹徒,它一跃而起扑倒其中一人,另一人就拿着一尺来长的刀朝狗身上砍,想把它*开。结果那只狼狗没有闪躲,闷哼一声,挨了这一刀,张口把底下那名歹徒的脖子咬开了花,狗血和人血喷在一起。拿刀的那个歹徒立马看傻了,狼狗趁他发楞之际又转身将他扑倒在地……就这样,两名亡命的歹徒被抓住了,一死一伤,那条狗身上的口子过了半年才好。
孙立虎说,狼狗是通人性的,可以为了人类卖命,而狼是凶残狡诈的,真Y起来,三只狼狗也敌不过一匹狼。
现在秦远就要面对这样一匹狼了。
千里追击(6)
秦远加快了脚步朝前跑,可是狼嚎声还是如影随形。
他使足了力气,撒开腿一口气跑了十来分钟,终于听不见那让人发抖的声音了。
秦远一晚上没有休息,大脑时刻处在紧绷的状态下,接着又游泳,肿胀的鼻子还没回复,此刻真是筋疲力尽。
他停了下来,坐在一个树墩上喘气。他很想躺下来睡一会儿,但是一想到屈团长交待的话,他又睡意全无,站起来继续走。
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里忽然出现两只闪亮的眼睛,在森林模糊的光线里像是两只灯笼。
那匹狼居然悄无声息地追上来了!
秦远心里一紧,估计了一下距离:只有三十米左右!
三十米,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没法跑!
秦远能清晰地目睹这匹狼的全貌,此刻它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半个身子淹没在枯黄的草丛里。这应该是一匹孤狼,或许是因为冬天食物不足的原因,它很瘦,毛发是灰色的,也不浓密,竖起的耳朵有点异样。
秦远仔细一看,原来是右边的耳朵尖少了一块,看样子是在厮杀中被对手咬掉的。
既然跑不掉,那只好放手一搏了!
可是怎么博呢?秦远既没学格斗,也没有武器,体质又差,根本不是这匹狼的对手。秦远心想,反正无论如何是不能死在它嘴下的,不然就太冤枉了!
孤狼发现秦远在跟他对峙以后,死死地盯住秦远的眼睛。这个时候只要秦远有一丝的怯弱,它就会飞一般地冲上去。
那个负责接应的人怎么还不来?秦远心里有些焦急,他把手枪掏出来,虽然手枪不管用了,但是希望能用这个吓唬吓唬孤狼。
哪知道孤狼发现秦远掏枪以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慢慢地朝他*近了!
它的脚步轻盈有力,时刻处在即将爆发的状态。
秦远试着对它开了一枪,果然,哑火。
秦远心想,这是什么“手枪之王”啊?
孤狼也在这个时候出动了,它突然加速,朝秦远冲了过来!
秦远转身就跑,哪知道后面是一团树枝,刚抬脚就被绊倒在地上。
这下真的惨了!
孤狼已经快冲到面前了。
秦远把“手枪之王”当成了砖头,瞄准了孤狼就砸过去。
孤狼哪能会被这种速度的物体击中?它极为灵巧地朝右边闪了一下,前脚刚好落在一块石头上,它把石头当成了弹跳板,猛地一用力,飞起老高,张开血红的大嘴朝秦远扑了过来。
秦远就像在马路中间看到快速开过来的卡车一样,大脑突然空白,眼睁睁地看着他跃起到空中,忘记了闪躲。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匹孤狼跃起到空中以后,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轨迹扑到秦远身上,而是硬生生地落到地上,然后又快速地朝后面退了两步,前腿往下,后腿微曲,做出一副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龇牙咧嘴地瞪着秦远。
虚惊一场,秦远回过神来,只是他不明白,这匹凶狠的孤狼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畏惧他了?
秦远小心翼翼地与孤狼对峙着,虽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动作和表情,但是从这匹孤狼的姿势上就能看出,它随时都可以跳起来把秦远扑倒在地,然后撕裂他的动脉。如果是那样的话,秦远能做的只有尽量闪避。
但是面对一匹凶狠的饿狼,闪避能保命吗?
想到这里,秦远站不稳了。他朝左边挪了挪脚尖,绕开那团树枝,打算逃跑。秦远的身后是一棵大树,先跨两步然后闪到树后面的话,狼狗即使想要扑也会被树挡住,那样他就多了个起跑的时间。只是他担心这两步还没跑完,就被狼狗扑住……不管怎么说,跑一下就有希望。
打定注意,他绷紧小腿,瞅个时机准备离地。
他正全神贯注,啪嗒一滴水滴到他脸上,秦远抬起胳膊擦了擦,却不料上面又落下来一滴。
秦远抬头一看,身后的大树的树枝上竟然趴着一只斑斓的金钱豹!
金钱豹的胡须上还挂着口水。
秦远还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东西,惊得坐倒在地上。
豹子圆睁着晶亮的眼睛,金色的皮毛嵌着黑斑,尾巴悠闲地左右卷动,不怒自威。 。。
千里追击(7)
这下惨了,腹背受敌!
秦远哀叹,百转千回,任务还没开始,还没到越南,就要死于非命了。
可是,他很快发现了情况不是他想像的那样,那只豹子晶亮的眼睛盯住的是地上的孤狼,而孤狼也不是在跟他对峙。
豹子和狼在对峙。
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秦远缓缓地坐起来,试着往旁边挪了两步。
孤狼看到了,作势就要扑上来,可是树上的豹子喉咙间发出咕噜的一声,孤狼只好作罢。动物之间,有着清晰明了的法则,不用比试,它们就能自然通晓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
秦远又惊又喜,难不成这只豹子是有意保护我?
他顿了一下,又快步朝树后走了几步,看孤狼和豹子的反应。
孤狼显然不甘心让到手的食物就这么走掉,龇着牙朝他示威,但是它又不敢真的采取什么行动,因为树上的那只矫健的金钱豹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它们,两方都按兵不动,只要一方冲上去,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秦远无暇多看,转身就跑。
跑了一阵,身后又传来孤狼的叫声和豹子低低的一声怒吼,看样子战斗要爆发了。狼狗终究不甘心犯人这么逃脱,而豹子当然也不愿意让孤狼越过界限。
那一刻秦远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屈团长口中对手害怕的东西,就是这只金钱豹吗?
想想,又不大可能,对于一名有武器的刺客来说,一只金钱豹算得了什么。
还是先找到接应的人再说吧。
秦远继续朝前走,走了半个小时,太阳升起来,可是仍旧没看到接应的人。
他有点眩晕,走路开始不稳,鼻子越肿越利害,只能用嘴巴呼吸。他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无力地朝前走。地面上有很多交叉的藤蔓,秦远找了一根树枝当作探路G,用来拨开缠绕的藤条。
额头很烫,估计是发烧了。秦远的脚步越来越无力,几乎迈不开了,此时他又累又渴又饿。
这可是大年三十啊。
秦远咽了口唾沫,眼睛像冒火似的朝树上看,清晨的阳光透过树缝洒下来,打在他脸上。他像个蜗牛似的一点一点朝前挪动,脚步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拖出两道清晰的痕迹。再找不到食物,他都想啃地上的青苔了。
一只正坐在树杈上进食的松鼠被他惊动,噌地一下跳到旁边去,蓬松的大尾巴像是一把撑起来的雨伞。
对,松果!
秦远看到树杈上残留的几颗松果,眼睛一亮。
树杈有点高,他垫起脚还够不到,想想直接扬起手里的那跟木G把松果扫了下来。
松果落在地上,秦远蹲下身子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擦了擦就直接填进嘴里,甚至顾不得将嗑开的果壳吐净,混合着嚼了嚼就吞进肚子。味道还不错,连果壳都发甜,他吃出了花生的香味。实际上在饿极了的人看来,可以吃的就是美味。
几颗松果很快被他吃完了,根本不足以裹腹。瞅瞅地上,没有落下来的。这个森林里的松树不多,而且都很高大,树上结的果实松鼠可以摘下来,可是他没办法爬上去。
他无奈地站起身来,继续朝前走。
感觉更饿了,本来一直饿着也就那样,可是刚才他的胃被食物的味道勾引了,现在开始在腹部拼命折腾,让他难受不已。
幸好,在一个树D前面,他发现了几颗散落的松果。
不知道是不是饿极的人都会生出奇怪的念头,现在的秦远,第一个想法不是把树D前的松果吃掉,而是想去掏一掏这个树D。这树D显然是松鼠的窝,只是这窝有点低了。现在是冬季,松鼠都储备着大量的松果来抵御寒冬。所以D中应该有不少粮草可以挖掘。只是这么把松果抢过来似乎有点不道德,毕竟松鼠也是辛苦摘下来的。
犹豫没有超过两秒,他就快速地说服了自己:没事,它们还可以再去摘。
掏吧。秦远先敲了敲树D,看看里面有没有松鼠。见里面没有动静,他就歪起脖子,伸手进去抓了一把。
果然有松果!秦远很快就掏了两大把出来。
口水又上来了,他把这些松果摆在地上,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吃得兴起,他干脆坐到地上,好像自己也成了一只松鼠似的。只可惜鼻子肿胀,呼吸不畅,嘴巴除了吃东西之外,还得担负着呼吸的责任。如果鼻子不肿胀的话,嘴巴专门用来吃,进食速度就快多了。
秦远将这两把松果吃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只是感觉很渴。
再去找点水喝吧。
秦远拍拍P股站起身,还没站稳,他就傻眼了——左边那棵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满了松鼠!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只!
千里追击(8)
秦远的头皮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没想到只是偷了点松果,它们就这么劳师动众。
这上百只的松鼠,一改胆小怕事的风格,全都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为首的那只体形很大,尤其是尾巴,大得出奇,比普通松鼠的尾巴大出了两三倍,而且尾巴颜色也跟其它的不一样,有点发黄。刚好它站立的地方有一束夕阳的余辉漏下来,毛光闪烁,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披着金色铠甲的将军,威风无比。
秦远还在出神赞叹,就听见这位将军吱吱两声,似乎是发号施令。离秦远最近的那根树杈上的松鼠整齐朝他扑了过来,十几只,像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一排降落伞兵一样。
他慌忙打了两个滚闪避,仍旧被几只松鼠扑个正着,落在他背部。这些家伙伸出爪子又是抓又是挠,转眼间秦远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成一条一条,其中一只,还很J诈地抓开了他今天刚重新绑好伤口。
秦远一边继续打滚一边伸出右手飞快地扫过去!
两只抓得正开心的松鼠没堤防被这只木G一样的手臂扫中,嘭嘭飞了出去,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