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遇师父,将其托出,师父那日说:七日之后,将有龙吟,于龙吟处凿井,则泉水可出!见我夫妻二人不解便留在家中静候龙吟之日。七日之后,天降大雨,惊雷天出,一道闪电劈断了家中后院的参天老树,当时师父就笑,说‘龙吟既是此处!’我夫妻二人掘井果然有水,如今九个月过去了,孩子安然降生,都是师父的功德!”
斗篷内传来男子沉稳的低笑:“我只是个落魄的风水相师,无所谓功德!”
人群听完又是一阵S动,有人开始问东问西,还有要求算命的,人聚集地越来越多,楚毓推着贾一赶紧往前走,边走边说:
“说不定是个江湖骗子,走走走!我们吃饭去!”
贾一不像楚毓,他倒是颇感兴趣,一步三回,还垫着脚尖向后看,连城走在前方不住地皱眉,风佑察觉了,低下脸问道:“怎么?你认识?”
连城摇摇头,茫然地说道:“倒是不认识,只是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很熟悉……”
风佑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大咧咧地向前走去,连城不住地甩手挣扎:“放开我,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
风佑沉下脸一回头,蹙着眉头说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我看你没几年就变小老太婆了!”
连城见他猛然贴近,忙向后一仰拉开距离,风佑看她吓住了忽而大笑,伸手扯住她的腮帮子调侃道:“没关系,如果变丑变老了没人要你,你就来找我,我就算积德行善了!”
说完脚下一痛,连城狠狠给了他一脚,踩的风佑哇哇乱叫,连城负气地一扬头,进了酒楼,后面三人赶紧跟上,而石桥边神秘的风水相师沉默地看向他们的背影,斗篷内黑色的Y影处闪过一丝灰金色的光。
上得“众望楼”可巧的是安排的包厢正是坐北朝南,楚毓得意了一番,唠叨了一通帝王命道,但也只有贾一理会,风佑忙着点菜,连城则托着下巴发呆。这“众望楼”果然不同于一般的酒楼,八角塔楼构造,共五层,每层都设有独立的包厢,不设散堂。五层中空处搭了高高的戏台,台柱和楼身皆是雕梁画栋,无论是廊道还是檐牙都是经仔细琢磨过。 连城他们所坐的位置正是一层之中最好的,只因此刻刚过了午饭时间,客人不多而已。
连城的目光穿过街道,微微仰望,淡薄的天空通透出一片琉璃之色,相比于地面的喧嚣,天空显得异常冷清,一阵风过,让人顿生寒意。
“还在想那个风水相师?”
风佑的脸凑了过来,连城没有回头,只淡淡应了声:“不想!”
风佑却兀自分析了起来:“如果那妇人所说属实,那么他在西泽少则也待了近一年了,而你来此不过三、五月,自然和你没有关系!”
连城知道风佑是让她宽心,说得也很有道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不安来自于那神秘人给自己强烈的熟悉感,可是记忆之中除了哥哥并不会有其他人会给自己那种感觉,可他并不是哥哥,那他是谁?
垂下眼帘,双睫微微抖动,小声说了句:“我没事!”便看向风佑的后方:“菜怎么还不上?”
风佑一咧嘴:“饿了?”
连城摇头:“墨蛟还在宫里,我想快点回去!”
风佑眼中明显一暗,忽而忿忿说道:“让他睡着好了,又睡不死人!”
“可是他三日未进食了!”
“不是有楚毓的参汤养着?”
“总之我不放心!”
连城不悦地撇过头,风佑这人总是随兴,想到什么干什么,而自己有太过顾虑,岂是他能懂得?
那边风佑也气了“哼”一声也转过头去,对面的楚毓和贾一压低了身子窃窃私语,一脸很三八的样子。
连城侧头时正好看见旁侧包厢内的情形,一名男子斜靠在窗边饮酒,眼睛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那张脸上带着冷漠的狂傲和轻蔑,却有着难得Y柔的俊美,让人难辩雌雄。见连城看他,便扬起一丝冷然的笑,那笑容诡谲魅惑,眼神却如野兽般的张狂。
“算了!不吃了!”风佑大吼一声,愤然地起身,将桌子上的杯碗推的叮当作响,连城诧异地看他,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所谓何事。
“呃……真不吃了?”楚毓不敢相信地问道。
“不吃了!咱们走!”说完拉起连城就往外走,候在外面的小二急了,忙堵了进来:
“客官,菜已经在做了!”
风佑一指楚毓,高声说道:“找他!”
说着拖起连城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去。
由于脚步太快,连城跟的辛苦,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看到什么?”
风佑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明白骗不过她,但也不解释,依旧低着头向前走。连城突然想起那个男子,出了“众望楼”仰头向上看去,但见一只修长的手捏着金色的酒杯在阳光下灿灿发光,男子唇如残阳,倚栏相望,嘴角有上扬的笑意,但笑容却不是对着自己,风佑,他在对你笑!冷冷的笑……
连城步履轻如浮游,走到床前,看墨蛟睡得很沉,眉间有点轻锁,令她不由伸手上去将它抚平,心中充满怜惜。 俯身为他盖上一条薄薄毛毡,连城坐在床前,握住墨蛟的手。在这个孤单的房间里两人相伴便不再寂寞,温暖的天空下清冷的月色里,连城看着自己的皮肤辗转在丝缎的锦衣里散发出荒冷柔美的光泽,这短短的昭华竟让她遇见那么多的男子,但此生却已注定要辜负、要背弃,但她仍私心的想留下一个,在真正成熟的情和爱定型之前,将那个心里只有她的男子,留在身边……
“嗯……”
床上的人开始不安地呓语,连城大喜,俯首在他唇边轻唤:
“墨蛟!醒了吗?想要什么?要不要喝水?”
墨蛟的头轻微摆动,双眉蹙地更深,连城起身走到桌边端起已经温凉的参汤,面露喜色。
一口参汤入喉,墨蛟似乎被呛到了,不住地轻咳,连城忙拿出丝帕擦干他的唇角,心疼地看着他。
墨蛟微微张开唇,低低说了句什么,连城欣喜地问道:
“醒了吗?墨蛟,睁开眼看看我,我是连城啊!”
紧闭的双眸微微开启,伴着惺松地茫然,墨蛟无神地看向连城的脸,喃喃念道:“……怀……沙……”
“砰”一声,太乙殿的偏殿内,青花瓷碗的碎片散了一地……
……
大家动动小爪,留五个字以上,支持俺上年榜哈!
文中梦中得子一段引用《搜魂之风水师传》中的一个小传说,有改动!
另外关于更新的问题,跟过我《若相惜》的人应该知道某水都是在线更新,没有一次贴文的习惯,《连城》这篇章节字数较少,某水基本是一日一章,如果有人白日不喜欢一段段地看,可以等到每日晚上七点以后,那时基本一章更完!谢谢!
无暇深情 终是错过
清风,落花,夜空薄薄的细雨……
女子临水轻舒广袖,和着滴滴答答的秋雨清音弹一曲《相忘》,琴音婉转缠绵,带着些许的轻愁和淡淡的思念,而她脚下的小豹睁着一双透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听着。
曲终,弦音渐缈,她轻轻地伸出手,小豹粗糙的舌头安慰似地舔着她的指尖。
“为什么躲在这儿?丫头?”
风佑不知何时出现的,站在亭边,落了一身的雨,水滴从他濡湿的长发上滑落,落在肩上、落进袖里,甚至有几滴像泪一样,在亭檐正下方的水洼处,溅起小小的涟漪……
连城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又透过他的肩看向远方水面上淡淡的水雾,呓语般地说道:“我想有一间小屋,屋后是成片成片的桃林和满架的荼蘼花,一到夏天,果实丰韵、花香弥漫,而我踏着一地的花瓣,沿着馨芳的小径走在林中。屋旁可以种几杆青竹,竹影扶疏,推开门走进去,斜榻上躺着一个人,也许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也许是身着绸墨一脸的倦容,但他一定是可以陪伴我一生的那个人……”
风佑走过来轻轻地拥着她,他拥抱的角度,正好让连城完全看不到他的脸,让因失落而疲倦的她不必为他的脸容上难测的表情去费神思量。
“佑,为何他消失三年醒来后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为何要让我的感情找到归宿的那一刻,却发现爱情于我不过是街角路旁随意地挥一挥手……”
串串泪珠从她鲜嫩的脸庞跌落,风佑只是更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佑,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永远?”
随着连城张开眼睛,风佑向她送上一个微笑,那么地不露声色,不留痕迹。
“因为爱情不相信永远,只珍惜现在!”
“那什么时候可以对爱的人说永远?”
风佑伸手抬起连城的下颚,眼光迷离,沉而沙哑地说道:“在你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
在你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
这句话像一个深情的咒语深深烙在连城的心头,然后在岁月的尽头,终于对那个男子说:
我爱你,一直只爱你……永远只爱你……
风佑咬着苹果进偏殿的时候,正撞见墨蛟从殿内出来,脸色还是苍白,嘴唇微有些发紫,一见风佑,手掌立刻钳住他的双肩,虚弱地问道:
“连城呢?”
“什么城?这里是西泽皇城!敢问你这名‘宠物’啥时候自己开笼子跑出来的?”
明摆着装傻,墨蛟凤眼一眯,加大手上的力道,威胁地贴近风佑的脸,风佑双手赶紧抱胸,戚戚道:“我说这位大哥,劫财可以,劫色可不行!”
墨蛟明显失去耐性,低吼道:“带我去见她!”
风佑冷笑一声,身形一闪,轻易避过墨蛟的钳制,使得墨蛟身子向前一个踉跄,跌撞在门前的石柱上。
“不好意思,本少爷不知道!”说完叼着苹果就要走,突然身子被猛地一拉,墨蛟从后面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噌”一声,墨蛟手臂上尖锐的黑刺冒了出来,正抵着风佑的咽喉。
“她在哪儿?你们把她藏哪儿了?”
藏?风佑心里纳闷,感情你老兄不知道是自己将她气跑的啊!
“我们可没藏她,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
墨蛟的手臂缓缓放开,风佑转身看他,墨蛟诧异地问道:“那她呢?我……我记得昏迷前……她明明……”
风佑歪着脑袋看他一副懊恼的样子,淡淡地问:“你记得?你到底能记住多少?你可记得她肩膀上为救你而留下的爪痕?你可记得你昏睡时她对你衣不解带地照料?你可记得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心里真正想的是谁?”
墨蛟被他的话惊住了,瞳孔一点点地收紧,就在这时远处一串珠玉碰落之声响起,琴声涌泉似地流转出来,两人皆是一怔,想这能将平凡无奇的桐木古琴化作仙乐灵器的,这世上怕也只有一人!
“连城!”
墨蛟低喊一声,迅速向着琴音奔去,风佑纵身一跃,挡在他的身前,双臂平展,眼含冷意:
“你可想好了,在你心中现在最重要、最想做的是什么!”
墨蛟眼神一暗,倏地咬紧下唇,风佑收起手臂继续说道:
“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如果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要给她希望!”
曲调渐入凄清,轻风动竹,细雨点萍,纵有刚硬心肠的人,也不禁魂为之颤。
墨蛟缓缓向前,风佑不再拦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风佑低低说了句:“早点离开吧……”
池边的连城星眸半闭,玉手拂动,弦上柔音恍如千万飞燕穿於葱葱绿林,倏忽一燕已过,转瞬次者又至。每一指寸动,就像杨柳点点啜湖,清音为涟漪,一圈圈泛了开来。
然而曲子终究有个收尾,就像人生,就像爱情……
连城手转一弧,馀音荡出,悠悠飘散,一曲已终,其韵仍似轻烟不绝。墨蛟听得痴了,隔了三年,站在秋日的末梢,他的心被那徐徐而落的树叶割成一道一道……
连城抬头与他相望的时候,想着,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有些人和有些人擦肩而过,有些人,却注定要和有些人相爱,最后有些人又和有些人分离或者相守,而在连城的生命里这一切的发生和过程里,不知道是命运捉弄了爱情,还是爱情终于决定了命运。
只是对于墨蛟连城始终没有料错,尽管他们最后曾经努力拼回那爱情的轨迹,但终究是错过了……
“你醒了?”连城的脸上扬起如花的笑颜,墨蛟愣了一下,歉意地低下头。
“连城……我……”
“不要对我说抱歉!”连城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温热的小手覆上那冰凉的皮肤,连城踮起脚尖抚着墨蛟的脸颊,眼睛一直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墨蛟,我们是夫妻……”
墨蛟温润的眸子浮上深深的伤痛,他把连城拥在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连城,遇见你,我墨蛟这辈子再也没有能力去爱了……可是,对不起……”
如果说,墨蛟醒来的那一声虚弱的呢喃已经是暗示,那么今天这一句对不起是不是就意味着中止?连城嗅着那海风的味道,以为自己会掉下泪来,可是却没有……
天空太过安静,连城感到自己的青春,在自己孱弱的背后凝立,慢慢随着这无边无际的苍穹织进了黑色的绸缎,上面点缀的所有片段被黑色遮掩,暗哑闪烁,谁的脚步声在这黑色绸缎上缓缓逗留,擦出沙沙作响还仍然留连?她真的不再知道……
风佑斜靠在石柱上远远注视着他俩,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那笑容浮于脸上,不在眼底,不在心里。然后喃喃低语:
“傻丫头,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何必强留……”
小黑豹跳到桌上,对着风佑大声咆哮,弓起了背来。
“小畜生,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深山里带回来才没饿死的?忘恩负义的禽兽!”
风佑捋起袖子上前就要掐,连城一把将他推开,摸摸小黑豹的背,轻声哄着∶“宝宝,别气,别气,咱们不跟大畜生计较!”
“啥?”风佑傻了眼,苦大仇深地看着连城,小黑豹朝风佑瞪大了眼,身子慢慢平了下去。
“你怎么也不给小家伙起个名字?”
“起什么?”
“呃……比如臭臭、蛋蛋、我要吃饭?”
连城白了他一眼,风佑兴致更高了:“我曾经有一匹马,你猜叫什么?”
“叫什么?”
连城弯下腰打开酒坛,一股芳香扑来,风佑的脑袋凑了过来。
一股清泉入壶,风佑惊讶地问道:“你打酒做什么?”
“不-关-你-事!”连城“啪”地将酒坛盖好放回远处,看着风佑问道:
“快说你的马叫什么?”
“呃……叫‘就不让你骑’”
连城的脸黑了一下,忽地又爬满笑容,走近贴近风佑的唇,眼神媚惑地挑逗着风佑的情绪:
“佑,你真可爱,可爱到……我真想……”
风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连城金色的美眸。
“……掐死你!”
扭身,香风一散,风佑长吁了一口,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以下,看着那根不安份的东西低咒了声:“妈的……”
飞身追了过去。
“丫头,打酒做什么?”
“说了不关你事!”
“人家想知道嘛!”
“烦死了,D房花烛夜的交杯酒,行了吧!”
风佑无声地停了下来,看着连城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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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要配乐的,无奈单位电脑有问题,听不到声音,先拿上一章的凑活一下,回去再找给你们!
向这边看--》
三年经历 D房花烛
今夜,凉风阵阵,云层深处是弯弯的下弦月,黎明来临前努力透着苍白冶艳的光,照遍了大地。
连城静静地看着当在偏殿前方的风佑,淡淡地说道:“让开!”
风佑嗤笑一声,盘腿往下一坐,正挡住连城前方的小径,随手从花丛里拔出一根草根刁在口中,慢条斯理地说道:
“没用的!像墨蛟那种心机单纯的人,我只需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你用身体也留不住他!”
连城下唇一颤,声音渐冷:“让开!”
风佑似笑非笑地垂着眼睑,身子依旧纹丝不动。
“风佑,我只有一个晚上!”
“没用的!何必糟蹋自己!”
那双湛蓝的眼眸缓缓抬起,那里面有倔强、有怜悯还有淡淡的伤痛。
“风佑,我不能让他走,不为我自己,我不能让墨骑和哥哥兵戎相见。如果墨蛟回到怀沙身边,南阳于我就不复存在了!”
“那又如何?”风佑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贴近连城,“南阳也好,天下也好,是不是你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过是个女人,对于女人来说,最好的归属不过是用身体抚慰心爱的男人,你又何必将自己置身在这刀锋浪尖?”
“风佑,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处境吗?”
连城的手摩挲着酒壶的边缘,“那个人对于我来说,是值得用性命去相拼的,不论我为他做到哪一步都无怨!”
“那你为何当初还要为自己留下墨蛟?留下后路?你对他不是爱吗?”
“爱?也许吧!”连城蠕动嘴唇,冷冷笑着,“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选爱我的那一个,对于感情,我不想付出太多,也无法付出太多!”
连城说完轻推着风佑的身体,从他身侧挤了过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说道:“风佑,我远比你想得要复杂的多,在我身上流着和哥哥一样的血,那种血Y里有残忍、有背叛、有无情、还有……”
风佑抬头看着前方连城的背影,那孱弱的双肩微微抖动,在夜幕下显得格外柔弱。她缓缓转头,露出了一个完全的笑容,那笑容的流露使风佑觉得在这片刻之间她与自己已经咫尺天涯……
“还有……不相信爱情……”
“你可记得,当日是谁喂你喝的望川水?”
连城走到桌边,摆放着碗筷和酒杯。墨蛟眼神一冷,微眯起眼睛,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狼……奴!”
连城一惊,转身诧异地问道:“狼奴?他不是怀沙的男宠吗?”
“早就不是了!”墨蛟的脸色有些吓人,“他本是节柟族的狼王,而节柟族的狼队是惟一可以与墨骑抗衡的队伍!”
“墨蛟,这三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城坐到墨蛟身边,拉起他的手。
“三年吗?”墨蛟的神情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从冰D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身在哪里,问了路人才发觉已是三年以后了,那时我在南阳与西泽的边界,一时间,脑中空白一片,三年,怕以前的那些人事早已经物是人非!然后我不小心闯入了节柟族,又无意探听了他们的计划。连城,你可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神灵?你可知道我在D中预见了谁?又是谁为我指明了出路,将我救了出来?”
连城不觉摒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谁?“
“我的娘!我看到了她的魂灵,淡淡的,摸不到……”
墨蛟的神情伤感起来,连城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
“她为我指了路,告诉我,我不能死,整个蛟族的命运都在我的手中,我必须带着族人回归大海……”
“怎么做?”连城问道,“是不是需要怀沙?”
墨蛟惊异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醒来时叫着她的名字,我那时就在想,你心里一定藏着什么和她有关的事!”
“是的,怀沙身上有我娘的血和一半的元灵,当年我娘和西泽兽队一战,惨死在南阳城外,其实我娘原本可以不死的!”墨蛟眼中流过一瞬恨意,惊到了连城。
“但是,她为了救怀沙,将血和元灵都给了她!所以才……”
连城双手揽过墨蛟的双肩,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你娘的决定,不是怀沙的错!”
“我知道!”墨蛟的神情缓和起来,“我娘选了她,自然有她的道理,我还知道打开蛟人入海的海口必须需要一个怀孕的蛟女,而南阳蛟族已经没有雌性蛟人了,只除了……怀沙……”
“所以呢?”连城的神经紧绷起来,“你要回去娶怀沙?”
“不,我要回去保护她,节柟族计划对她不利,狼奴那家伙想对怀沙下手,只有我能保护她,只有墨骑……”
墨蛟情绪有些激动,他忽的抱住连城,低喊道:“对不起,我不能留在这里,为了族人,也为了我娘,我不能让她白死!”
连城已经明白了墨蛟的处境,她的对手不是怀沙,而是墨蛟的娘,是蛟族全族的命运,所以不论她此刻做什么,她都输定了。
玉手轻轻拍着墨蛟的后背,似母亲温柔的抚慰,墨蛟的下颚枕在连城的肩上,闻者那醉人的淡香,祈求地说道:
“连城,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回珍珠海,等族人回归了大海,我们就在那隐居,过轻松的日子!”
连城无声的笑了,桌案上是薰烟缭绕的玉香炉,她直起身缓缓推开墨蛟,提起桌旁的酒壶,酒Y倾入杯中,升腾起一片香气。窗前连城曼妙曲线在暗淡光线下妖娆媚惑,靠在墨蛟的肩头,使他情不自禁地轻揽纤腰,一杯美酒凑到红唇边,张开一饮而尽。连城皱了皱眉头,娇嗔道:“真不知你们男人怎么喜欢这东西,辣死了!”
墨蛟低笑,接过连城递来的酒杯饮了一大口,暖暖的酒Y烘得两人身上懒洋洋的,再看连城,青丝缠绵,水秀款款,美丽的眼睛闪着暧昧,迷离着□,指尖轻沾酒Y,又缓缓放到唇边,冲着墨蛟甜甜一笑。
墨蛟心神一荡,见连城樱唇微启,不觉搂紧纤腰,轻轻执开她的手腕,往她唇上吻去。
“答应了,好不好?”
久别重逢之吻,带来的感受难以言喻,连城的身体似乎顿时软了下来,慵懒地倚在墨蛟身前,半闭合的眼睛却透着无法言喻地失落。两人的唇间歇地触碰,柔缓的动作,却使两人的灵魂温馨地缠绵着。
“墨蛟,前些日子的事还记不记得?”
墨蛟面颊一红,羞怯地点了点头。
“记得就好……”
墨蛟感到颈边传来一阵柔嫩的吸吮,一时之间,灵魂似乎也为之颤动,左手不禁用力一抱,手指在连城的背上来回滑动。
“若是有一天,你与我、与哥哥隔着狼烟、战壕,也请你记得……记得我的好……”
墨蛟猛然一颤,一把拉开连城,惊恐地看她:“你……说什么?”
连城微微一笑,眼中有泪:“墨蛟,我与你有夫妻之缘却无夫妻之分,你要做的,我不拦你,但我要的也不会轻易放弃。”
墨蛟心中一痛,嗓音沙哑地喊道:“连城……”
连城眼角一闪,一滴泪滑落,突然捧住墨蛟的双颊,在他的唇上狠狠印上一吻:“墨蛟,你我就做这一夜夫妻好不好?”
连城的口中有清酒香醇的气息,墨蛟骤然凛了心神,使劲拉开她:“不,你既不答应,我决不冒犯你!”
话没说完,只觉下腹一热,鼻间清香缭绕,撩人却又让人心旌摇动,眼前似乎望着一片都是幻彩流光,绮丽多端,血Y如沸,越来越是迷糊。一瞥见连城轻衣下露出的肌肤,更觉头晕目眩,不禁叫道:
“连城,你点得什么香?”
红唇凑近墨蛟的耳廓,带着醉态的娇媚,连城惑而一笑:“‘鹅梨蒸沉香’又名‘帐中香’!” 她每一字都催人心思,极是蛊惑。
墨蛟出生奢糜的皇族,又怎会不知道这颠鸾倒凤的圣品,只是他没料到,连城会将它用在自己身上。
墨蛟脑中一阵昏眩,听得连城说话,忽感心悸异常,周身发热,猛地握住了连城手腕。连城一怔,只觉墨蛟掌心火热,握得极紧,知道他此刻已乱了心志,而自己亦然,身体里那不多的酒精一下子蒸腾起来,竟变得神志恍惚。
墨蛟此刻丹田处彷佛一股烈火直腾上来,再也无法强定心神,一翻身,将连城压在身下。
一丝缱绻的声息荡漾在房内,萦绕不散。墨蛟轻搂紫缘纤腰,和她的唇亲密地结合。在宁静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种令人融化般的感觉。吻着,吻着,连城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唇间飘出的气息,芳郁若兰,暗暗撩动着墨蛟的心绪,墨蛟情念渐炽,挑逗着她的舌尖,一边拉住她的衣襟,衣衫往双肩褪去,墨蛟和她的脸蛋轻轻厮磨,轻声唤道∶“连城!连城!”
连城顿感肩头一凉,知是墨蛟正用掌心摩娑,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
这亲昵温柔的举动立竿见影,连城的呵气渐次加促,一股如带困惑的声音欲发还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乱。烛光稀微,隐约可见连城身体淡淡的轮廓,随着衣物越来越少,曲线越来越是动人。墨蛟轻叹一声,靠壁坐正,将连城搂在怀中,双手齐上,探索连城纤柔的娇躯。连城脸红心跳,脑中越来越混沌,酒精带来的飘飘欲仙的感觉真让人沉醉。
手掌一触及那圆挺的嫩R,连城顿时呻吟了起来,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墨蛟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捏住她的两端的蓓蕾轻轻施力,搓弄起来。连城的身子弹了一下,双脚一伸,碰到了桌案,就听“哐啷”一声,香炉应声而碎,但两人仿佛浑然未觉,完全沉迷在□里。而此刻连城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随着连城浅浅的呻吟,墨蛟的手慢慢向下摸到她柔软的小腹,手指停在她腰上,左右划动,缓缓挑逗,慢慢接近股间。
墨蛟身下的欲望挺的生疼,指尖滑到连城的□,触得一片温热,正想将唇覆上,忽然间手臂一沉,身下的美人呼吸沉稳,已然睡去,墨蛟的神志陡然清明,房中香气渐散,墨蛟低头俯看连城的娇颜,不觉牵出一丝苦笑。薄唇微微合上那醉人的芳唇,墨蛟一遍遍吻着连城全身的肌肤,最后在她耳边轻语:“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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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沙的事详见“姬流觞”写得姊妹文《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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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蛟出走 贾一琐事
连城又回到了那个在阳光下让她想起来都有丝丝寒意的梦,这次的梦里,完全寂静无声,没有风声,花朵也在轻轻抖动,没有雨声,脸颊边却滑落串串水珠。梦里依旧是那个金色的背影,那长而柔软的发丝轻摆于腰际,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
“风音!”
那个人再叫自己的名字,连城知道,在梦里,自己是风音……
那声呼唤低低柔柔,让连城不再惶惶,不再害怕,就算知道自己不能长居于梦乡,却也已经隐隐感到,哪一天,也许这虚幻的梦境,会和她的人生发生什么交接。
清晨的阳光隐匿了夜的黑暗,身下有团温暖的东西爬了上来,先是小腹再是胸口,连城脑中有宿醉的涩痛,浑浑噩噩的起身,睁眼的刹那却触及一双透蓝的眼眸。
“呃……早!”眼眸的主人怯怯地出声,连城晃了晃脑袋,随意应了声:
“早!”
手指一松,丝缎薄毯从胸前滑落,连城半撑起身子,在阳光下微微后仰,丰满的双R挺立,微凉的晨风温柔地抚过顶端的玫红,平坦地小腹下一片郁郁葱葱,那朱砂殷红的一点依旧完美地嵌在如玉般的肌肤上,而连城恍然未觉,轻柔着太阳X,毫无顾忌地在风佑眼前展现一副慵懒的媚态。
“呃……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风佑半蹲着身子,扯开连城的薄毯,双手平举挡着自己的脸,说是挡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还不时越过薄毯向下瞄着。
“衣服?”连城恍惚地问着,眼光缓缓向下,忽然“啊!”地一声,尖叫刺穿了太乙偏殿的屋顶,风佑被连城一脚踹倒在地上,连城羞愤地裹着毯子,两条玉腿还在不依不饶地踢着风佑的P股:
“臭流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滚!”
风佑委屈地大喊:“不是我的错啊!是你自己掀得被子,我只是来抓小畜生的!哇呀!痛!痛!”
连城低头一看,小黑豹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跑到连城身前,四肢撑开,脚爪陷到床单里,昂起头来,“哇呜”一声,像在对着四面八方示威,身体虽小,倒十足一副王者的模样。
忽然一只大掌伸过来,风佑不给面子地提起它的后槽R,用手指着张牙舞爪的小豹忿忿地说:
“我说是不是?是不是?”
连城愣了一下,秀眉一蹙,一伸腿又是狠狠一脚:
“臭流氓,还拿小动物做挡箭牌!不可饶恕!”
风佑惨叫连连,大声哭道:“冤枉啊……”
贾一抱着一大堆书从走廊上过,旁边跟着正絮絮叨叨地楚毓,转弯时和风佑撞了个正着,贾一大骇刚想躲,忽见风佑咧了大嘴笑问:
“好多东西啊?要不要帮忙?”
“免……免了!”
楚毓和贾一皆是战战兢兢,对风佑表现出的热情予以极大的不信任。
“哦……那算了!”
风佑说完,哼着小调离去,留下两个瞪着大小眼的主仆面面相觑。
“唉,我说那家伙没病吧!”
“谁知道?神经兮兮地笑了两天了,我一看就渗得慌!”
“怎么办?要不要请个大夫?”
“要不找风水相师看看?”
“你中邪啦!风水师能看这个?”
“说不定呢!”
“说你个头!快点把这些狗P不通的书扔掉!”
“那可不行,主子,这可是我贾一的命!”
“它们是你的命,那我是什么?”
“呃……”
“哼!”
楚毓一甩袖子,扬长而去,贾一抱着一堆书苦苦跟着,不时陪着好话。
连城俯身,趴在池塘边看水中自己朦胧的脸,它的表情,此刻脱离了心灵的控制变得愈加冷淡,朱唇轻启、秋波流转、媚惑娇艳,但墨蛟还是没有要自己的身体,也许最终还是自己不够执著或者是虚恍的执著,一切的选择,已透过了躯体违背了初衷。
连城苦笑,为什么要饮下那杯酒,仅仅只是为了壮胆吗?而如今自己面对墨蛟那夜的离开,是后悔,还是欣喜?抑或是淡然无谓?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连城坐起身,抓过正在一旁和蝴蝶搏斗的小豹,抚着它脊背的毛发,似对自己又似对身后的人说道: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热闹又苍白的盛宴,一个个人出现,一个个人消失,到了最后,杯盘狼籍的时候,作为主角的我,所有的存在只为了收拾残局。”
风佑走过来蹲在连城身边,伸出手指刮了刮连城的鼻子,戏虐地说道:
“丫头,又在矫情了!”
连城抬起头仰望他的瞳孔,眼里闪过一丝刻意的张狂:“也许我还该给他喝忘川水的!”
风佑呵呵一笑:“怎么不给?我这儿就有!那日偷蛛丝附加赠送的!”
连城眼光一闪,自怜地说道:“都怪我太善良了!”
风佑听完哈哈大笑:“丫头, 你厚脸皮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啊!”
连城瞥了他一眼,娇嗔道:“我这叫近墨者黑!”
“怎么不说:近朱者赤?”
风佑挤眉弄眼,连城不禁失笑,因墨蛟出走的伤感一时间已在九霄云外。
“《天运风水金鉴》?《滴天髓》?《伏羲八卦紫薇斗数推命大全》?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贾一,你干什么?准备出家修道升仙吗?”风佑两指捻着贾一的书,吃惊地问道。
贾一大叫一声一把抢过,宝贝似的揽在怀里:“你懂什么,周易八卦的玄妙可以晓过去,知未来!”
风佑嘲弄地笑着:“你一太监要知什么未来?你的未来我知道就是――无后!”
“风-佑-!”楚毓和连城异口同声地叱喝风佑的无德,贾一眼眶泪珠一转,捧着书籍一低头出了内殿,风佑愣了愣,愧疚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太过分了!”楚毓瞪了风佑一眼,风佑求救地看向连城,谁料她也飞来一个白眼。
“话说回来,贾一你也该管管了!整天念叨那些风水什么的,跟得了魔怔一样!”
连城皱眉看着楚毓,谁料楚毓双手一摊说道:
“我管不了!现在西泽大街上像他那样的人多了去了,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这样?”连城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风水师神呗!就是我们那天见到的那个!听说风水、相术、咒语、祈福无一不会,现下是西泽的红人,街面上一下子兴起了风水热,那些商贩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堆破书,在集市上高价地兜售!”风佑指手划脚地比划着,连城忽又想到那丝诡异的熟悉感,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而偏殿那头贾一吸着鼻涕,擦着眼泪,翻开书籍的图页,一边照样拿木炭在殿内画着符咒,一边恨恨地诅咒着风佑:
“可恨!等我学会了,看我不整死你!”
“薛坤是个什么人?”连城把玩着手中的金沙琉璃壶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他和他哥哥薛乾应该算是西泽的第一功臣!”楚毓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当年我的父亲被困杀场,是他们哥俩将他从刀枪箭雨中背了回来,后来战事平息后父亲派他们镇守白炽,掌握了白炽所有的兵权。你知道各国的护国王位都是由宗系把持的,但西泽子嗣一直薄弱,父亲他就是独生子,所以西泽破了各大陆恒久以来的不变的律例,将护国兵权交与旁人,但护国必由两人把持,一个将军、一个太守!”
“哦?这样说来,西泽王室应该是给了薛家不胜的荣誉了!可为何到你这一代不见他的‘忠心’呢?”
连城故作不经意地问,手心微微渗了汗珠,湿了那玲珑壶口。
“哼……也许他觉得我这皇帝无能吧!”
楚毓自嘲地笑道,明显地不想再谈,连城侧瞥了他一眼,又问道:“薛家可有后人?”
楚毓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连城:“没有!问这个做什么?”
连城微微一笑:“随便问问,我只想着若是薛坤这老臣说不动的话,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楚毓松了口气,淡笑:“可惜了,薛家一脉,在薛乾战死沙场后不久也暴病去了。”
连城秀眉一挑,敏感于楚毓最后一句话――“是个女儿!”
烛台上的火苗歪在一旁,火舌打在油腻的台壁上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楚毓见连城双目低垂,两扇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令人遐思的Y影。
“前边战事如何了?”
连城的声音听不出表情,楚毓凛了凛心神说道:“僵持!”
连城抬起头淡淡一笑:“会改善的!”
楚毓了然地应道:“你是说墨骑?”
连城笑而不语,楚毓复又问道:“墨骑归属了易怀沙,你不怨?”
连城眉角也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