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媚,难道不知道他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马上拥她入怀吗?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
西园山别墅,他庆幸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用让他再忍受更多的折磨。
“躲我的这段时间你
住在哪?”赛尔好奇地问。
罗烈唇角泛起微笑:“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处别墅吧?狡
兔还三窟呢!不过,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来,所以也不算躲你。”
罗烈
将车驶到门前,才下车,范大小姐在那边伸手发嗲:“烈,我要你抱我进去。”这是一个新
的开始,也应该有新的表示,即使永远没有婚姻,没有名分,她也要将这视作他们的纪念日
。从此刻开始,赛尔心里立下誓言,除了死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把他们分开。
罗烈低头看她,房廊灯照耀下,范赛尔一双水灵的眼睛扑闪扑闪顽皮地眨着,他的西服罩在
她身上几乎已经到超短裙的边,露出的双腿诱人的伸展着。罗烈突然就回忆起刚才车上的疯
狂,下腹立刻绷紧了。不假思索地过去抱起她,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轻声咒骂:“贱妇,又
勾引我!”
赛尔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坚毅的下颚上轻吻了一下,笑道:“
如果可以,我想勾引你一辈子。”
“一辈子吗?太狠了点,我怕我支持不到一辈子那么
长!”罗烈轻松地抱着她上楼。不出预料,沿途没有遇到一个人。哼,还算那些家伙识趣,
知道他回来,已经躲得远远的。
“长吗?那一年好不好?”赛尔恶意地伸舌轻舔他的下
颚。
罗烈踢上门,简直快被她*疯了。他低头用唇捉住她的舌,热情地吻她。许久气喘
吁吁地回答:“不长,就一辈子吧!我会一直和你做A直到你喊停。”
赛尔满足地叹息
,纤手轻抚他的脸颊和下巴完美的线条。“那我们何不现在就开始做呢!我的王,让我看看
你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强。”
罗烈俊眉一挑,自信霸气地笑:“会让你看到的。”
如果我们两从不曾相遇
我和你就如同日和月
独自地孤独着年年和月月
如果生命
里没有你
我的世界永远如无声的黑白片
再多的精彩也只是苍白的逝去
就算今世
的五百次回眸
来生也只能擦肩而过
……
“周末我生日,凌姨借我游艇开
party,你能来吗?”赛尔一头乱发从罗烈的臂弯中抬起头问,脸上写满了期盼。
罗烈
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我去吗?”
赛尔猛点头,罗烈笑了,温柔的替她拨开遮眼
的发丝,颔首:“我会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赛尔抱紧了他,满足地笑:“你来就是
我最好的礼物。”
凌志号豪华游艇上,范赛尔小姐的生日晚会现场。一身深红色的
复古坠地连衣裙,抹胸的设计,腰上全是褶皱的藕叶边,围胸系了一条黑色缎带,在胸口处
挽了一个结,长长地坠到了裙下。一对长到L露肩上的星型钻石耳环,摇曳的是一池的闪光
。我们的生日patay女主角赛尔站在“凌志”号游艇酒吧的舞台中,用一脸灿烂的笑面对着
她邀请来的嘉宾朋友。无比坦然,自信的笑将半年多前婚礼风波的Y影都一荡而空。强者的
自信让担心,同情,怜悯等念头还没开口就阻断在萌芽中,尽管有妒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冷
嘲热讽。这是范赛尔自失婚后第一次在如此多的朋友面前露面,飞扬跋扈地张扬开她一惯的
自信。
在这豪华的游艇,大张旗鼓地开生日patay本就是一件很极张扬的事。范赛尔敢
如此嚣张地大办生日之宴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宗正宽,安西元,简心自是知道她的
用意,已经替她压抑了许多日子的Y霾似乎也要借着这份喜气隆重地宣泄出去,所以也积极
地响应支持着。
此时看着场正中的范赛尔,他们的心情是各异的,也是一致的,都为了
能重新站起来的范赛尔高兴。
赛尔握着麦克风,开始了晚会的致辞,舞会十一点半结束
,她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罗烈。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非常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
patay。也许你们很多人会奇怪,从来不开生日patay的我为什么第一次,还如此隆重地过
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我不是想张扬什么,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刚才我一直在想我开这个
patay的真正意义,我想了半天,发现一个词最适用于我现在的心情,也真正代表了这个
patay的意义。那就是感谢!”赛尔微笑着,握紧了手中的麦克风。这是一个舞台,她自信
站起来的舞台。可是舞台下她最想要的那个观众没有来,所以不能听到她最精彩的演说。
“是的!感谢!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几个月前的婚礼变故,我被准新郎抛弃在结婚礼坛前
。老实说这件事让我一度绝望过,并不是对被抛弃的绝望,而是因为对人性和友谊和爱情的
绝望。我不知道自己从此后依靠什么来活着!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这段日子,我要感谢一直
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他用宽容,爱支持着我,让我有了生的信心,才有了我二十五岁的生日
。借此我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感谢活着的每一天……”
赛尔说完眼角有些潮湿地
退后,音乐适时响了起来。安西元走了过来,微笑着伸手:“赛尔,我陪你跳第一支舞。”
“谢谢!”赛尔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依然没见罗烈的身影。她心底的失望急速加深,
都一天了,罗烈只说来了客人要去招待,却一直没来。什么客人比她还重要?她开这个
patay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想向他证明她坦然到不再在乎别人知道她做情妇,不再羞于让别人
知道他的存在。她爱他,就想让她的朋友都知道他,接受他。难道在她可以坦然大方地让世
人知道他的存在时,他却退缩了?
no!她的王不会是这样的人,也不应
该是这样的人!挡住他不能前来的障碍是什么呢?赛尔突然有些不安了!他们战胜自我才走
到一起的幸福或许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以前沉溺在自我中没有发现,现在放眼看去,
并没有她想象中乐观。
赛尔的手放在安西元的手中,旋转,一致的合拍。她对安西元笑
道:“西元,我不要你的内疚,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西元俊脸上闪过一丝自
嘲的苦笑,耸耸肩:“谢谢!”沉默了一会,安西元做了个鬼脸,笑问:“赛尔,你爱那个
男人吧!”
赛尔甜甜地笑道:“罗烈,他的名字叫罗烈。我爱他,非常爱。”赛尔不是
想证明什么,只想让她的朋友知道她选择罗烈的真正原因,即使以后他们知道她做的是情妇
,也要他们知道她不是自甘堕落或是贪图什么,她纯粹只是因为爱罗烈才选择这条路。
“嗯,他比韩君培强硬,更适合你!”安西元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犹豫,用鼓励的口气说。
“韩君培跟他无法比。罗烈恨一个人会让他毁灭,爱一个人也会爱到燃烧自己,就是如此
的极端。”赛尔骄傲自豪地宣扬。
安西元轻笑:“我早看出来了!那天他看见我抱着你
的眼光似恨不能凌迟了我!你们很酷,同样的热烈。”
赛尔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
西元,如果有一天你听到我和他不好的传闻,你会鄙视我吗?”
“他结婚了?”安西元
直接皱眉。
“未婚妻!”赛尔叹息一声。就是如此的心有默契和极其敏感的触角她才和
安西元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用多说,都是水晶似的透明。
“赛尔!”西元将她拉近
抱了一下,有些心痛地说:“他不该如此委屈你!”
赛尔仰头努力给他一个微笑:“相
信我,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
87西元俯视她的眼,清澈明净而
坦然。安西元叹息:“我是你的朋友,只要你选择的我都会支持。”
“谢谢!”赛尔主
动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微笑着叹息:“西元,如果下辈子我们俩还能相遇,我一定要爱上你
。”
西元苦笑:“我该不该恭喜罗烈,他接手了我们最烫的山芋?”
赛尔哈哈大笑
起来:“这你放心吧!再烫的山芋他都会笑纳的!”再烫的山芋会有那人的职业危险吗?
一曲终了,赛尔笑着和西元退出圈外。宗正宽和简心相视而笑,这两人似乎又和好到以前
亲密无间的关系上了。
“你们也去跳吧!”范赛尔将宗正宽和简心推上场,望着两个好
友在一起珠联璧合的样子,赛尔微笑,宗正宽终于开窍了,简心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
收获。这对情侣是不是就应了古人说的话,姻缘不到再多的努力也白搭,她这些年来做了多
少撮合的事不见成效,意懒心灰时却绝处逢春。她和罗烈也会这样吗?有一天能修成正果光
明正大地在一起吗?赛尔不禁又想起凌姨劝她的话,男人是钢,女人是柔,你要达到目的的
方法很多,何必硬碰硬呢?真心和手段并不矛盾,一点点心计,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舍得他爱
的人一直为他受委屈呢!一时的妥协终会换来他的死心塌地,何不退而求全呢!
赛尔想
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她端起酒杯一一去向朋友敬酒,来者都是友。即使他
日他们知道她的事鄙视唾弃她,她也要让今天这二十五岁的生日成为她生命中值得纪念的一
个里程碑。从今天后,爱也好,恨也好,毁灭也好,她都笑傲地去面对。
十一点半多,
patay已经近尾声,客人们都一一告辞,罗烈还没有来,赛尔含笑送着最后一批客人,宗正
宽,西元他们。笑问:“你们确定不在这游艇上狂欢一晚吗?我保证以后你们很难有这种机
会了!”
宗正宽笑道:“我倒是很想狂欢,但明天有个大案要亲自出庭,以后再找机会
吧!”
安西元也笑道:“我也还有事。”
范赛尔耸耸肩:“好吧,改天再聚了。谢
谢朋友们给我这个难忘的patay,累了一天,我可要回游艇好好睡一觉,再见啦!”
赛
尔站在游艇的船栏前看着她的朋友一个个离去,夜色朦胧,码头的灯也有些昏暗,赛尔轻轻
挥着手,极力不去碰击那心底的一点点失落。罗烈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没赶来参加她的生
日会!她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一边看向码头灯照不到的黑暗。光明只有圈中这些面积吗?
那光明照不到的黑暗就像是未知的前途,不碰及不代表不存在。再过几分钟就十二点正了,
她二十四岁的一页即将翻过去,迎接她的二十五岁会是什么样的?不再是豆蔻年华,作为女
孩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已经脱变成女人,有自己思想,目的和手段的女人。即使不得不
接受做情妇的命运,她也要让自己成为罗烈独一无二的情妇。
空中突然落下了点点凉意
,赛尔抬头看,码头灯的光圈中印出了毛毛雨的踪影。下雨了!毛毛雨轻轻地落在她的头发
上,眉稍上,让她喝得有点微熏畅热的脸颊感受到了沁人心脾的凉意,也让她有些发热的脑
袋降了点温。她的独占欲啊!何时变得这么强烈,她有些失笑。她从来就是一个物欲很低的
女人,这会竟然对一个人生出这样浓的独占欲,让她几乎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己。赛尔一时对
韩君培的离开充满了感激,她爱他从没如罗烈十分之一般强烈,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她不
知道自己是否会满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夫妻生活。
赛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
幸韩君培的离开让她遇到了罗烈!
但这才是她要的爱,燃烧自己每一分潜能的爱!一起
牵手去攀登,即使再高再艰难再险阻的山峰,只要能看到他在身后静静淡然自信的笑,一切
已是不同!
赛尔仰脸接受这春雨的沐浴洗礼,轻磕着眼闭目倾听着舞池里荡出来的音乐
,不知不觉她伸出手,想象着罗烈就在身边,悠然自得地开始遐想中的华尔兹。是牺牲也好
,是妥协也罢,爱那人就接受一切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吧。谁叫她不想再逃,不想牺牲自己
对罗烈的感情,那么即使他现在躺在戴柔的怀中,她也要坦然地相信他的心永远是她的。尽
管有那么些自欺欺人,但是谁在乎呢?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真爱呢?一生到老又能遇到几个能
燃烧自己的人呢?她二十五年以前的生涯没遇到,难道未来还能遇到另一个罗烈吗?no!
她独一无二的烈,就让她自私一次吧!不管世俗礼仪,不要天长地久,就这么拥有着他,一
天天地过着,直到爱的终结,生命的终结。对,生命的终结,她没想到和罗烈一起爱到老那
么长远的事,天长地久是多久?一月,一年,一辈子,时间多长有什么关系呢?按相对论来
说,相爱一天也是一辈子,不爱一辈子也只是一天。那就顺其自然地爱吧!
春天的华尔
兹,舞动的是华丽的步伐,宽阔豪华的游艇甲板,春天微凉的细雨,甲板上飘动旋转的红裙
。赛尔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制造了一副完美的夜下雨中独舞图。如果再加一点点眼泪似乎
就是凄艳的!但为什么要流泪呢?她不!流泪只是代表懦弱,代表不甘,甚至代表委屈不平
,但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不会再带进这些负面的情绪。在一起,就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享
受每一天,即使最终结果是要成灰要成蝶也无怨无悔地去接受。
她独自舞着,滑动着,
任心灵在这宽阔的甲板上,甚至在清新的夜空中飞舞着,跳出了自我桎梏,天地也似乎无限
广阔。她仰着头,呼吸着夹杂着细雨的空气,就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不知何时,她伸展的
手被握住了,腰上也同时落上了厚实泛着热量的大掌。赛尔微睁双眸,仰头微笑道:“你来
了!”
“我来了!”罗烈揽近了她的腰,简单地说。停顿仅仅一刹,挽着她的手,下一
秒罗烈的脚步就跟上了她的步伐,漂亮的舞步随即滑出了华尔兹优美的乐感。赛尔痴迷地看
着他有型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色下颚,微扬坚毅的下颚。她的烈,永远充满着强者自
信的烈,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爱他呢?入了烈迷,上了烈瘾,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停止了。
飞扬的红裙裾在甲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华丽的红花,赛尔几个大转身被拉回时气喘吁吁
地以背向后被罗烈拥进了怀中。罗烈的头埋在她的颈中,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静静地
站着,紧紧地相偎相依着,两颗心渐渐地频率就跳到了一起,两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从急促慢慢地过度到均匀。
乐队换了曲子,在奏生日快乐歌,赛尔轻轻笑道:“还好,
你没错过这最后一曲生日歌。”
罗烈将她转了过来,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宝
贝,生日快乐。”
赛尔撒娇似的扬起头,嘟起嘴,似不满这近乎圣洁的吻,娇嗔:“这
礼物太轻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拥紧了她,如她所愿地奉上了一记热吻。不
再在乎是否有不识趣的观众,深深地,热烈地奉上了他的唇,他的吻,他的爱。唇与唇相触
,舌与舌相缠。他的宝贝,他的女妖,他美丽的赛尔,一千年以后,他也不可能忘记这夜下
甲板上独舞的红裙精灵。她怎么能,怎么能那么美丽,那么妖艳,那么地令他心痛。如果潜
意识里还有些许犹豫不决,举棋不定,那么这一刻,这女妖用这支舞征服了他。即使为她失
去了全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那世界并非那么美好!古往今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又不
止他,为博红颜一笑,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看到她以这样妩媚
的样子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时,他是否还能克制住自己不把暴戾发在他们身上。如果他们的爱
情非要有一方妥协才能持续的话,他认输,他妥协,他来承担继续爱下去的后果。谁叫他是
男人,谁叫他不忍心在她脸上看到对前途的茫然,对自我唾弃的矛盾……
宝贝,我爱你
,你赢了,我投降……
罗烈微不可闻的告白听在赛尔耳朵里已是混在了呢喃性感喘息的
声音中。范赛尔很久以后才知道她二十五岁的生日已经决定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也即将拉
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惊险剧开始的帏幕。
但她还是庆幸自己不是先知,所以二十五岁的迎
新,她才能尽情无所顾忌地享受着她的王,罗烈的倾情奉献。
依然是上次她住的房间,
世事绕了一圈,终点又回到了起点。罗烈的吻从她细嫩的背部细细延伸,赛尔的双手十指紧
紧和他交缠着交扣着。就算是为了迟到道歉也不用这么倾情道歉吧!难道不知道这是对她的
折磨吗?他的吻一寸一寸游过她的身体,每一个吻都似布下了一个火种,让她的身体在他的
唇下不安地扭动着,她攀着他强健的肩,渴望得眼眶潮湿,好希望他放一把火,好燃烧自己
越来越强烈的焦躁。
“烈,我要你!”赛尔嘶哑性感的声音在罗烈耳边低吟,毫不羞涩
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爱他,要他都不是羞耻的!她开始学习做情妇的坦然,努力坦然
,直到习惯坦然……
范赛赛真的能坦然地做烈的极品情人吗?
“明天见!”赛
尔和简心在店门前分手,转头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隐隐觉得对面有人在看着自己,她
猛抬头,对面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多虑了?她奇怪地左右四顾,没发现什么不对,摇
了摇头,钻进车开往西元山。范家父母早已经习惯她的失踪,所以她这久住在西园山范志昇
不说他们都以为她又出国瞎逛去了。罗烈说有事明天要走,赛尔上去陪陪他。开着车上山,
赛尔几次看看后视镜,虽然没发现什么,但总有被人跟着的感觉。她有些疑惑,开进去山顶
别墅刚好遇到谭天凡,就把这种感觉告诉了谭天凡。
谭天凡本来是嬉笑着听,听到后面
脸色严肃了点,想了想说:“没问题,我帮你弄清楚。”他要了赛尔的车钥匙,让赛尔进去
。
赛尔才进屋,就从窗子看到谭天凡开了她的车出去,她不觉皱起了眉头。罗烈下来看
见了,微笑着拉她坐到沙发上,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赛尔讲了自己的猜疑,有些闷闷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反正这种感觉有好几天了
。”
罗烈的脸色沉了下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赛尔想了想:“好像从过生日
后就开始了。”
罗烈算算日子后皱眉:“你过生日都半个月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赛尔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无影无踪的事拿来烦你干嘛!况且我又不是
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跟踪我。”
罗烈站了起来,找了香烟点上,
深吸了一口微笑道:“别急,一会就知道结果,真有人跟踪你的话谭天凡一定会揪出他的。
”
赛尔想起初见谭天凡,安西元说他的武功能和杰哥相比的事,不禁好奇地问:“谭天
凡的功夫真的很好吗?”
罗烈点点头,明显不想多谈,伸手拉她起来:“饿了吧?三姐
做了几道你喜欢的法国菜,你去尝尝正宗不?”
“真的?”赛尔微笑着抱住罗烈的手臂
往餐厅走去,有些妒忌这人的吃福。相识越久,越发现这人奢侈得过分,穿着且不说,吃的
也是极精细。为满足自己的口欲,竟然重资请名家来教三姐夫妻做菜。什么川菜,湘菜,粤
菜,法国菜等等,三姐家两口子做出来的丝毫不比名店差。有次赛尔和三姐聊天,才发现三
姐本身就是名厨,她老公也是此道行家。赛尔惊诧之余不能不佩服罗烈网罗人的手段,连此
等人都安心给他做属下,可见决不仅仅是金钱的力量。
虽然是家宴,但罗烈的餐厅也是
装修得令人咂舌,全意大利的镶花实木餐桌,古典奢华的设计风格,与餐桌全配套的餐具,
放眼望全城,即使最高档的餐厅也只能望其项背。赛尔第一次见就讽刺罗烈奢侈,人家罗老
大却闲闲地说,只是喜欢这种餐桌艺术。艺术!冠了这两个字赛尔就只能摇头了,在罗老大
眼中,什么都是艺术,地毯是绣纺艺术,剪坏的树枝是造型艺术,吃更是艺术中的艺术。赛
尔有时都搞不懂这人怎么总是精力过甚的样子,什么都学,有时才见他看财经的书,过两天
就见他捧历史去研究王莽,又或者就看见他看非洲食人花的图片。而这一切,在赛尔知道他
竟然有四个美国哈弗大学学位,会流利说五个国家的语言后彻底折服了。怪人怪胎,就不能
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去想,那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三姐了解罗烈的恶俗,餐桌上早
铺了精致的餐巾,摆放好了光亮整洁的刀叉。等他们坐好,就开始上菜。首先上来的是冷盘
菜,标准的法国菜上菜顺序,一份菠萝金枪鱼沙拉,赛尔的最爱。菠萝块,冻玉米,金枪鱼
,柑橘果酱调成漂亮的原色,看着就食欲大动。赛尔尝了一口,对三姐微笑着点头:“不错
,很正宗,三姐你要教我啊!”
三姐微笑着点头。第二道菜是汤,接着是小牛R,最后
是甜点。赛尔吃得心满意足,直呼享受。
罗烈微笑地看着她,有些娇宠地说:“以后喜
欢吃什么就让三姐做,我不在你也可以上来享受。”
“我会的。你要去很久吗?”赛尔
关心地问。虽然不想知道太多罗烈的事,但也懂他做的事很危险,既然都承认爱了,也不在
乎明目张胆地关心他了。
“我去处理点私人问题,顺利的话几天吧!”罗烈给她一个安
心的笑。抬眼看见谭天凡走了进来,对谭天凡询问地扬了扬眉。
赛尔没看到,谭天凡对
罗烈做了个手势,罗烈的眉不易觉察地抖了抖,点了点头。
“赛尔,可能是你多心了,
我没发现什么。”谭天凡笑着将车钥匙还给赛尔。
“真的吗?那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
呵呵!”赛尔自嘲地收了钥匙,没深想。
“烈哥,我明天不回去了,刚才接到个电话,
我明天有朋友过来。”谭天凡要出去时想起什么又转身说。
“哦,你不回去就算了,有
小伍他们陪着就够了。你自己留下可以趁机到处转转,不熟的话还可以找赛尔陪着。”罗烈
不在意地说。
“赛尔,罗老大那么大方,我就不推辞了,那就麻烦你了。”谭天凡笑着
挥了挥手出去了。
赛尔疑惑地看了看罗烈,有种类似被卖了的感觉,还没问,罗烈似已
经知道她想问的话,主动说:“我想在这开家公司,让天凡负责研究,你就当帮我的忙吧!
”
赛尔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想到罗烈明天就走,就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纠缠上,起身拉
了罗烈说去后山散步。罗烈顺从地跟着她走,大手握了她的手在掌中,赛尔调皮地将手指C
进他的指隙中,指指相扣,行走在幽静的小道中。夜风微凉,轻轻就抚在了脸上,赛尔好喜
欢这样的感觉,牵着手一路走,曲径通幽,看不见前路,心里莫名就满足可以陪着身边这人
一直走,最好可以走尽了一生。
耳钉男谭天凡留下了,赛尔丝毫没有起疑。第
一天陪他到处转转,谭天凡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第二天就说不用了,该了解的都
了解了。赛尔莫名其妙,要不是了解谭天凡是认真的人,铁定以为谭天凡是敷衍罗烈。既然
谭天凡没事,赛尔就回店里,谭天凡说反正没事,就跟着一起去店里玩。
简心看见谭天
凡,眉毛扬了老高,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弄得谭天凡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住地斜
着身子探到镜子前看。
简心悄悄地问赛尔:“你男朋友?”难怪简心好奇,一直看着赛
尔和祈卓没擦出火花心里焦急,但又没什么办法。此时看见谭天凡,不禁妒忌地说:“难怪
,有如此威猛高大,出色的男人做男朋友,换我也不要祈卓那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男人。
”嘿嘿,我们简大小姐真是势利,看见帅哥就损人家祈卓了,好歹人家祈卓也是万人迷,车
迷的偶像啊!
“营养不良?”赛尔微怔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岔气。祈卓只
不过个子和她一样高,有点点瘦而已,至于让简心这样损他吗?想起前些日子她还极力撮合
他们俩,赛尔收住了笑,一本正经地C腰瞪着简心冷笑。“哼哼,姓简的,敢情你是怕我嫁
不掉,才极力把我推给那个营养不良的?”
简心自知失言,捂着嘴闷了一下,才笑道:
“不是啦!祈卓当然也是优秀的,但和这个帅哥当然不能比那!哎,看他那酷样,整个一衣
服架子,不做模特太可惜了。赛尔,你确定他不喜欢做模特吗?我保证可以捧红他。”忘了
提一点,我们简心简大小姐,除了参股赛尔的服装店,本身也是一家时尚杂志的平面设计师
。
赛尔瞄瞄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谭天凡,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你自己问他
吧!我不喜欢帮人设计前途,更不会怂恿别人改行。不过,你何不去试试呢,没准他会感兴
趣呢!”
简心真的跑去问了。赛尔咬着钢笔头望了望,嘴角露出了顽皮的笑。要是罗烈
回来发现他的爱属跳槽,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没一会,简心嘟着嘴回来了。赛尔挑眉
询问:“怎么样?”
简心瞪了一眼沙发上依然左顾右盼的谭天凡,挫败地说:“那家伙
说不想改行,对我的提议近十年没什么兴趣,或许他退休后可以考虑一下。天哪,退休?他
不知道做模特年轻才是资本吗?”
赛尔失笑,低头去整理衣服,嘴上半嘲讽地说:“你
不是有各种招式诱人就范的吗?没舍得拿出来?”
“天哪!”简心又夸张地叫了一声。
“他不是人吧!怎么许以重金,美色诱惑,耗尽我十八种招式他都是三个字,没兴趣!范赛
尔,你从哪里找来个这么强硬的男人,比韩君培那种小白脸强一百倍。”
赛尔白了她一
眼:“简小姐,首先声明一点,他不是我男人,他是我的朋友。第二声明,以后别拿我找的
男人和韩君培比,天下不是只有韩君培一个男人。”
简心嬉笑道:“知道了!啊,他不
是你男人?范赛尔,范赛尔,你脑筋坏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找你找谁啊!”
范赛尔对
她露齿一笑:“多谢简小姐关心,我脑筋没坏,我已经有男人了,就不劳你C心了。”
“真的?”简心跳上来抱着她,近距离地龇牙咧嘴。“范赛尔,是不是不想做朋友了?有男
人也不带来我深层,以我的眼光……”
赛尔截住了她,笑道:“以你的眼光一定能过关
,话说你已经见过他了。”
“真的?”简心捧脑袋努力想,想了一遍也没有头绪,不禁
可怜兮兮地看着赛尔:“赛赛,提示一下。”
正在闲聊,店里进来了一男一女,很正常
店小妹迎了上去,范赛尔放下正整理的衣服,还没走过去,谭天凡却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
走过来挡在赛尔面前,笑道:“赛尔,给我弄杯咖啡。”
“ok!”赛尔没觉得异常,返
身走回休息室。谭天凡仍站在原地,眼睛里S出凌厉的光,警惕地和那一男一女对视了一下
,没一会那对男女走了出去。
简心也没发现异常,仍在想赛尔说得男人是谁。一会,赛
尔端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谭天凡,笑道:“天凡,闷的话你出去走走吧!晚点再回来,我
们一起去吃饭。”
谭天凡接过咖啡,笑道:“不闷,有两位美女陪着怎么会闷,我很开
心呢!简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简心还没说话,赛尔就先笑道:“她男朋友是宗正宽
。”
“宗正宽律师?”谭天凡一脸了然的笑意。“不错,很配。”
“你认识阿宽?
”简心瞪大了眼,怎么从没人向她提过。看样子,宗正宽不仅认识谭天凡,还认识范赛尔的
男朋友,这样,她的好奇心更强了。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范赛尔的密友,为什么却不知道
她的男朋友是谁!
”交待!否则绝交!“简大小姐发飙了,叉着腰声讨范赛尔。
范
赛尔对着沙发做了一个跌倒的样子,然后对简心笑着扬眉:“知道了吧!”
“哪,哪个
极品?”简心要崩溃了,那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忘记,那么令人震撼的强烈的存在感,让人过
目难忘。问题又来了,他们是怎么搅上的?为什么她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她崩溃地上前拉
了范赛尔:“进来,从头到尾说出来,不交待清楚别想做好朋友。”
“啊!”范赛尔惊
恐地睁大双眼,早知道还是不说为好,被简心缠住,不满足她细致到极点的八卦心别想脱身
。
结果,两个小时后,在消灭了n杯咖啡,茶水,和无数小饼干,简心终于满足地抱着
范赛尔叫道:“赛赛,你真是我的偶像,谈个恋爱竟然这么浪漫。”
倒!范赛尔真的倒
在了沙发上,如获重释的倒吧!了却了一桩心愿,对她所有好朋友都无隐无藏了的释然。
“放心,我支持你,那样的好男人即使做情妇也要霸着他,怎么能放过嘛,
想着就不甘心嘛……”简心双手握拳,两眼发光,好像要去做情妇的是她而不是范赛尔。
“两位美丽的小姐,私房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能请你们去吃饭吗?我快饿死了。”谭天
凡的头在休息室冒了出来,装作虚弱地叫道。
“哇,真的好饿。”简心跳起来拉着赛尔
就跑。
“保镖啊,好酷!”饭桌上,知道了谭天凡的身份,简心看他的眼神又多加了崇
拜。让一个这么英俊帅气的保镖贴身保护的话,呵呵,嘿嘿!坏了,切掉,这色女之首又冒
了许多少儿不宜的想法出来。唉,真不知道宗正宽先生怎么会被她纯纯小羊羔的外貌欺骗呢
,整个一超级大色女魔!
赛尔看不下去,敲了敲桌子:“简大小姐,请收起你的色狼眼
光,我们快被你的口水弄得毫无食欲了。”
“人家哪有流口水嘛!”简心委屈地恋恋不
舍地收回目光,开始解决最实在的饥饿,桌前盘中的冷牛排。
谭天凡边笑着听两位美丽
的小姐斗口,眼睛却看着窗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心事重重。对她们的谈论只是偶尔笑笑
,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吃完饭,三人出来时,天还没有黑。简心手机响了,边走边掏手机,
对赛尔笑道:“准是阿宽。”
赛尔笑道:“你们直接结婚算了,都认识那么久了,还有
什么不了解的,免得他像青春少年一样每天都要问候你才能睡觉。”
简心顽皮地伸了伸
舌头:“结婚,可以啊,难道要我先开口不成?……喂,阿宽。”
赛尔不以为然地偏头
问谭天凡:“天凡,我们……”话没说完,她看见谭天凡一脸肃穆,性格的脸绷得紧紧的,
赛尔一时有些错觉,觉得他t恤里的肌R也同样绷得紧紧的。他陪她们走着,眼睛和意识都
不在她们身边,游离在四周。赛尔感觉到他的紧张,这样的紧张如同第一次见到罗烈他在身
边护卫时的紧张,充满了机警的感觉。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赛尔疑惑地问道。
他们正穿过街道,去开赛尔的车。路两边停了两排车,路上虽然不是繁华街道上的车来
车往,但也有车不停路过。简心接着电话跟着他们走,赛尔在中间,谭天凡在左边。穿过街
道时,天凡侧了侧身,看了看街道两边,顺口回答赛尔:“没什么。”
一辆面包车加一
张轿车驶过来,天凡拉她们让过车,继续走,又来一张小卡车,本来很正常,但小卡车离他
们还有一百米时突然加速,疯了一样地向他们冲着过来。赛尔才听见车的声音不对,还没回
头就被谭天凡推了一下,推向了人行道,跟着他回身拉简心,简心被他用力一扯,手机没拿
稳,抛物线状地甩了出去,赛尔只来得及看到小卡车从手机上压了过去,顷刻刚才还很漂亮
的手机成了扁扁的一堆废物。才直起身,耳边呼地掠过一不明物,带动空气有些冷冷的感觉
,续而赛尔觉得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谭天凡压倒在地,两张车的中间
,水泥地的冰冷,扭到脚的疼痛,简心的尖叫声,“嘭,嘭,嘭”的刺耳声,路边行人几乎
同时的尖叫声,惊慌的跑步声,一时间都交织成了纷乱的噪杂声。赛尔只感觉到谭天凡将她
扑到在地一刹那极重的体重,什么都无法想,然后就听到他极近的声音:“爬着,别动。”
下一秒,赛尔半侧的身又被一个软软的身体压上了,凭感觉,她知道是简心,她在发抖
,等赛尔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她带着哭音小声问:“赛尔,刚才是枪声吗?”
赛尔没回
答她,刚才虽然半侧着身,但还是看见谭天凡从裤脚里拿出了枪。黑亮的枪身一瞬间就晃花
了她的眼,聪明的她联想了最近发生的事,知道了谭天凡在罗烈走后却留下是有原因的。而
现在一切都清楚明了了,这原因不是其他什么投资,而是她,谭天凡留下来是为了保护她。
枪声一会儿就静止了,赛尔拥着简心却不敢站起来。一会,有个脚步声急促地跑过去来
,赛尔警觉地戒备着,直到看见谭天凡咖啡色的步行靴。
谭天凡跑过来,一手一个伸手
拉起赛尔和简心,急促地说:“我听见警车的声音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赛尔点头,
知道谭天凡身份特殊,不想和警察打交道。谭天凡眼睛突然落在赛尔手臂上,厉声问:“你
受伤了?”他说着伸手拉起赛尔的手臂,赛尔才看见自己果绿色的丝绸衬衫上都是新鲜的血
迹,她不解地掳起袖子,手臂上除了沾上些衣服上印下来的血迹,整条手臂丝毫不见伤。赛
尔和谭天凡两人的目光一起落在旁边的简心手上,这更大条的简大小姐顺着他们的目光落在
自己手上,不解地看着多出了一个血D,正盈盈地溢着血,看着看着她软软地倒下了。
谭天凡接住了她,唰地撕了衣服边,迅速地帮她包扎了一下,然后背起她,对赛尔说:“快
跑到车上发动车等我。”
赛尔转身就跑,听见警车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得很厉害,隐隐
有些兴奋的感觉。就像小时候玩捉秘藏的游戏,在黑暗中看着越来越近的猎手,又心慌又充
满了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