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润滑效果已经足够,我毫不客气地开始了在在G门里抽C的动作,而留在前X的R棒却依然按兵不动。
“老婆,尝尝后面的味道吧!”
“人家前面很痒嘛,你快动啊!”
“后面也一样可以止痒嘛!”
卡尤拉被我的两个分身夹在中间,上半身被我双手双腿制得死死地动弹不得,只能翻着白眼享受着来自后T的攻击。
啊……好象还不错……
在度过了初期的不适和心理障碍之后,卡尤拉也开始品尝到由尾稚骨传来的美妙滋味了,身体虽然无法动弹,却懂得收缩G门附近的肌R迎合我C抽的动作。
“老婆,新花样很爽吧?将来我们可以……”
提到将来,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声音嘎然而止。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上心里,与此同时,被我夹在中间的卡尤拉,她的眼中也同样充满了悲哀。
像是为了发泄心中的痛苦,我们俩同时变得疯狂起来。攻击卡尤拉菊X的那个,抓住她的手臂扭到背后,以此为支撑借力点全力突刺着压在下面的另一个我,则用攀住卡尤拉的肩膀,奋力地将R棒向上猛顶,被夹在中间地卡尤拉忘情地扭动身体迎合着我,完美的胸部挤压着我的胸脯,随着C入的动作不断地变形着。
“狠狠地C我吧,C我吧!”
卡尤拉大声地叫着,拼命地动着身体,疯狂地甩着秀发,Y乱的模样象头丧失理性的雌兽,两行清泪却着绯红的脸庞流下来,洒在我的脸上。
“卡尤拉……≡不起……”
爱人落泪,除了说对不起,我却不知如何安慰。
卡尤拉:“尽情地干我吧,让我怀孕吧!”
“好!”
我冲着卡尤拉的唇吻了下去,另一个分身也同时吻在她的脖子上。
更激烈的交欢开始了,两个“我”夹着卡尤拉在床上翻来覆去,时而侧面夹击,“三人”同时侧卧,一前一后猛干着,时而直立攻击,用抱小孩撒N的姿势端着卡尤拉的大腿坐起,“三人”以坐姿连场大战。
卡尤拉的螺旋RX出色无比,后面的菊X同样也非比寻常。菊蕾形状美好,又白又嫩光滑无比,触觉敏锐,一受刺激立刻如水中漩涡一般的旋转收缩,吸得我差点丢盔弃甲。
一回,两回,我们俩有如初遇时那般不顾一切地交欢着,疯狂程度更是十倍于那次。我在卡尤拉完美的躯体上尽情地驰骋着,一次又一次地将生命的种子注入她的前X后T之中,直到她最后不支昏死过去。
我是在天明前一个小时才离开卡尤拉,那时她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怀中。临走时我借助灵魂石的力量把家传的武功——改良后的龙魔心法送入了卡尤拉的记忆中。我是提醒卡尤拉,龙的力量并不完全适合魔族的武功,必须加以改进才能使用,免得她将来不慎遭到和斯罗相同的伤害。
我最后一次亲吻了卡尤拉的脸蛋和嘴唇,穿上衣服,悄悄离去。
我走的时候卡尤拉是清醒,亲吻她时她的眼角湿漉漉的,她只是躺在床上装睡′然疯狂了一整个晚上,但对两条暗黑龙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不至于累到没有半点意识。分别是痛苦的,但哭哭啼啼地分手,却不见得会让痛苦减弱多少,这样的分手,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吧。
我有过无数的女人,但被我当作妻子来称呼的,卡尤拉还是第一个。卡尤拉,一个有着不太幸福的童年,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已和安达一样,永远地铭刻在我的心中,今生难忘。
第九章 情人
离开帐篷后,没走多远我就被人拦住了。
“纳赛尔?”
拦住我的人正是魔族第七军团的军团长,曾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纳赛尔。
以前我们虽然见过一面,但那只是惊鸿一瞥,现在面对面地遭遇,我这才看清了他的相貌。这位卡尤拉的义父生得相当英俊,深邃的眼睛,秀挺的鼻子,加上两道斜挑的剑眉,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英俊的美男子。
“他的脸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啊……”
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越看越觉得此人非常的眼熟,而且这种眼熟并不是我曾与他会过一面的原因,而是我觉得我在帝国认识的某个人和他长得很象,只不过他是谁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
纳赛尔冷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我的心头顿时生出一种赤L的感觉。
“我想看看你!”
看了一小会儿,他才不冷不热地回答我道。
“我想看看能被我女儿喜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嗨,我明白了。”
我仔细打量着纳赛尔,越看越觉得他面熟。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疯狂的野性,难怪你会对莉莉丝做出那种事来!你这样的人并不能给你的国家带来太多的益处,对于你的女人,她们跟着你也是她们的不幸。”
“我的事不用你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你是魔族,怎么也关心起人类来了?”
纳赛尔冷笑一声,瞪了我一眼道:“你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小心如月公主怀疑你,暗黑龙!”
说完这句话,纳赛尔不再理会我,径自离去。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怎么这么古怪?”
望着纳赛尔的背影,我怀着十分的疑虑离开了这片树林,迅速地回到军营中去。我本来早就该回去的,可是我还是狠不下心来,最终陪着卡尤拉度过了整个晚上。
我这样做是很冒险的,万一昨晚如月发现我不在军中,麻烦可就大了。
※※※※
回到军营之后,军队里刚开始升火做早饭。我装模做样地在军营里巡视了一圈,交待了一番之后,我一头扎进潘杰尔谷地的圣湖里,洗了个温泉澡。昨晚和卡尤拉连场大战,身上尽是办过那事的气味,必须抹掉这些痕迹。
等我洗完澡回到岸边,穿好衣服后,我却突然感觉到如月就在我身后数十步远的地方。
我不禁大吃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发现了我和卡尤拉的事?”
我做贼心虚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担心有什么痕迹留下来,好在如月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她主动地向我问好。
“起得好早啊!”
我强作镇定,摆出副诉苦的模样揉着眼睛抱怨道:“你不也很早嘛?嗨,老毛病了,一打仗就精神紧张,晚上经常失眠,眼睛好不容易合上了,却常常做恶梦,担心这害怕那的。”
“我也有这样的经历,有了压力,要对部下负责,总是吃不好睡不香的。”
我发现如月脸色Y沉,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太阳快升起来了,陪我一起去看日出好吗?”
“日出?好啊!到山顶上看吗?”
如月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们俩一起变身,并肩飞行。路上她突然问了我一句:“达克,你几天没换衣服了?”
“衣服?哦,好象快有十天了吧……”
“难怪,你的衣服上带着一股奇怪的腥味。”
腥味?我的天,昨晚我与卡尤拉欢好时,衣服裤子扔在一边,布料吸附了周围空气的气味。我洗了澡却没有洗衣服,如月的鼻子好灵,一闻就觉出了异样。
“男人都这样吧……我可不象你随身带着几十套衣服啊!”我大窘,唯有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幸好如月没干过那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否则可就惨了。
※※※※
我和如月并肩站在一个孤悬于半空的高崖上,俯瞰整个潘杰尔谷地。
立于高山之巅,我们的头上是嵌着几颗星的天空,脚下是黑漆漆的森林,灰蒙蒙的大地。天Y沉沉的,地Y沉沉的,但远处的天空已现出鱼肚白色,接着渐渐透出粉红色的霞光,起初只是一点点,却迅速地扩散开来。粉红色变为橘红,顷刻又变为鲜红,远处的天空象燃起了熊熊大火。跳跃的红光中,蓦地露出一个弧形的金边,不断地扩大着,接着一个红彤彤的圆球缓缓升起,慢慢向上升腾,蹦地腾出了地平线。
柔和的光线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在我俩身上镀了一层金光。圣泉山下的湖水终年雾气腾腾,光线在水汽的折S下,在湖面上画出一道道七彩斑斓的虹影。
我们俩有如立于云端之上,俯看众生,谷地边缘的人类大军和魔兽联军在我们的眼里,都化为了比蝼蚁还小的灰尘。
“又是新的一天了……”
看完日出的美景,如月叹了口气,眼中抹过一丝怅然的神色。
“刚才,阿兰德带给我一个消息……拉法,他死了……阿兰德的人发现了他的坟墓,就在被围的那座山上……”
我依旧没有开口,拉法的死讯我早就知道了,我在心里盘算着,如月把我叫到这儿来陪她看日出,和拉法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我俩寂然无声,只是周围不住传来雀鸟追逐闹玩的鸣唱以及振翼飞翔的声音。
好半晌后,如月像是在自语道:“拉法,他是个好人。有时候我使性子,对着他无理取闹,他都能忍受,反过来还为我抒解心事≡着他,我什么都可以说,就像是最亲密的哥哥一样。”如月边说边用手摆弄着盘在脖子上的辫子,这条辫子还是我替她编的。借着晨光的反S,我发现如月眼睛里滚动着明亮的水珠。
“认识他时,我十二岁,那时我象个男孩子一样的疯,父皇把他介绍给我时,是希望他能影响我。我知道父皇的心事,当然不会让他的计划得逞。”如月幽幽叹道,眼中尽是迷醉在逝去了的记忆中的神色,忽明忽黯,她正沉浸在不住涌上心湖的喜怒哀乐中。
“拉法是皇后的侄儿,我不能象对你和波尔多般对他动拳脚,唯有绞尽脑汁地戏弄他※以每天早晨,对,那时是冬天,下着雪,每天早晨天还没亮时,我就把他叫起来,*着他陪我去看日出。”
原来如月要我陪她看日出,是这个原因啊,她把我当成拉法了……
“我戏弄他的手段很多,在他的饭里放砂子,用毛毛虫吓畸可是他却能一一地忍受下来,终于有一天我自己也受不了了。我质问他,你是个男子汉吗,我这么戏弄你,你竟然还不生气。达克,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不知道拉法是怎么回答的,唯有苦笑着不语,摆出一副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的模样。
“他对我说:'你是个女孩子,我的年龄比你大,哥哥让妹妹是应该的’嗨,真受不了他。“
我终于明白了,如月后来转性由“男孩”变成“女孩”,完全是拉法的缘故。
“如月是个很会隐藏自己心思的女孩子,但拉法的死却让她变得如此失态,对着我这个新交的“朋友”把心里话全掏了出来,原来在如月的心中,拉法的地位非同一般啊,她是真爱拉法的。”
我的牙齿干嚼了两下,感觉嘴里淡淡的,很不是滋味。
“那时,拉法对我说女孩子要留长头发才象个女孩子,于是为了他,我就蓄起了长发。那个发冠就是他送给我的,可惜在前天的战斗中我弄丢了……”
如月静静地闭上眼,双手仍然不停摆弄着辫子,仿佛这条辫子就是拉法送给她的发冠。
我试探着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右手,掌心与手背接触,触感非常柔软。如月没有动,任由尊贵的玉手落到我的掌握里。
我正想顺势将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如月身体一震,猛地抽回右手,目光瞬间回复清明。我觉察得到,在她的手抽出的那一瞬间,我已感觉这只手突然变得非常强壮有力。
如月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钉入我的眼中。
“这次战争让我看到了许多平时看不见,被隐藏起来的危机,现在帝国内忧外患,矛盾重重,我的肩头的责任很重!”
“我会全力帮助公主的!”
到现在我才找到了开口的机会,正想好言规劝几句,却又被如月一口打断。
“我不能让先祖辛辛苦苦创建的帝国在我的手中衰微!我要重振家族的声威!拉法不在了,我也不想再为别的事情而分心了!”
如月的眼里S出坚定的神色,左手放在辫子上,将及腰的发辫拉得绷紧,右掌一切,竟将辫子脑勺以下的部分切断。就在我的惊呼声中,如月抓起断了的辫子,盘成一团,用力地掷向前方。
她冲着脚下的圣湖大声呐喊着“从今天起,我再没有情人,亦不会再为别的事情分心!如果说有的话,那我的情人就是风之帝国!”
望着剪掉长发的如月,我真忍不住要冲着她大吼三声: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前天我和如月已成为“朋友”了,可是如月当着我的面割去长发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远了不少。
不过我很快就没有心情为这件事烦恼了,当天中午,西线传来消息,围攻卡萨斯的魔兽联军已放弃了攻击,他们的部队正向潘杰尔谷地杀来,离我们不过十余公里。我和奥维马斯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如月把军队的指挥权完全交给我,但我和奥维马斯现在注重的并不是这一仗怎么打,我们考虑更多的是战争结束后自己的处境。
“这一局看来是魔兽联军胜利了,退入潘杰尔谷地,避开战斗是上上之策!”
“同意!不过我们不能这么做啊!否则战争结束后你我头上多半又会多了一条通敌的罪名了!”
“那只能打了!不过被敌军前后夹击,你认为我们可以在这儿坚守两天吗?”
“很难……就算守住了也必定损失惨重,就算我们能坚持到援军到达,但敌人兵力占优,他们还是可以撤走,取胜是根本不可能的。”
打又打不过,退又不能退,我们俩大叫头痛。
我恶狠狠地说道:“干脆还是询问如月的意见吧,她现在要振兴家族的雄风,给她个表现的机会!”
“一冲动起来就失去了理智,大人,你的毛病又犯了!”
奥维马斯小心地提醒了我一句,劝我别意气用事。到现在为止,我的心里仍然为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如月剪了长发早已众人皆知,不过她削发明志的事却没有几个人清楚,大家还以为如月是为了方便下面的战斗才把头发剪了的。
被奥维马斯提醒,我迅速冷静下来。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事由如月来决定最好,是战是退,打胜打败,责任都由她承担,到时候我们也有理由推托。
“就这么办了吧,不过怎么说这事呢,让公主主动地为我们出主意,言辞得好好斟酌一番!前天她已把指挥权都交给大人您了,自己置身事外,现在大人您突然去征询她的意见,要注意啊!”
※※※※
“西线方面,敌军约有六万人,其中包括魔族最精锐的雄鹰骑兵团,人数在一万五千左右,其战斗力和皇家骑士团相当▲兽人方面是兽人第一高手比蒙王领军的熊人、豹人的混和兵团,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高级将领聚集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我先向如月通报了现在的军情。
“至于东线,我们要承受来自纳赛尔第七军团和兰比斯兽人兵团的压力,敌军人数为十二万。我们两线作战,兵力又处于劣势,承受的压力相当大!”
如月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坚守待援或撤入潘杰尔谷地?”
我不禁愕然,如月说的话正是我要对她说的,我暗叫不妙,唯有点头称是。
“我正在为如何选择而犹豫不决。”
如月的脸上露出像是冷笑的表情,却把头扭向阿兰德,在她的目光示意下,阿兰德开口道:“眼前的局势,想要全歼西线和东线的敌军,难度是相当大的。即使比塞亚将军的援军现在已经赶到,我军的胜算仍然不高。如果我们在这儿坚守的话,敌军两面夹击,想要坚持到援军到达是相当困难的。”
看得出在开会之前,如月已和阿兰德交谈过了,征求了他的意见。
“秀耐达伯爵,奥维马斯将军,以你们俩人的能力,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决断了。”
“我们只是有些犹豫不决而已。”
如月奚落道:“你们更多是在为为战争结束后的事情考虑吧!”
如月话里有话,我的背脊骨一阵发虚,冷汗直流,在对面奥维马斯投过来的目光中,我也同样看到了惊惧。我有种预感,我们心里的如意算盘,如月都清清楚楚。
“算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这道命令还是由我来下吧!战争打成这样,再打下去也只是消耗战,胜负已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命令部队立刻退入潘杰尔谷地,避开战斗!”
※※※※
傍晚时分,西线的敌军到达,在潘杰尔谷地外与东线的敌军会师。一时之间,潘杰尔谷地外旌旗飞扬,战马嘶鸣,卷起的尘埃连天上的太阳都遮住了。
“奥维马斯,我们到底低估了比蒙王和雅尔塔的能力了,如果他们迟一天撤退,情况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就算我军和比塞亚大人的援军会师,加上他们的部队,兵力也不占多大的优势,而且比塞亚大人职位比你高啊!”
“倒也是啊,这样的结局也不错嘛。我没有想到的是,公主居然会识破我们心中的想法,真是惭愧啊。”
“得知了未婚夫的死讯,她的脸上居然一点悲伤的表现都没有……她真是理智得令人害怕!”
站在高山之巅,望着脚下魔兽联军的动向,我和奥维马斯一起感叹世事无常,在离我们不远处,阿兰德站在如月身边,右手对着山指指点点,正在说些什么。只是几天的时间,他已完全得到了公主的信任,今后的仕途是一片坦荡。
东西两线魔兽联军会师之后,近二十万大军在潘杰尔谷外驻扎了下来,而人类军队则全部退入谷地内防守。潘杰尔谷地易守难攻,象扎手的刺猥,我们不去惹他们,归心似箭的魔兽联军当然也不愿意来招惹我们,双方就这么对峙着度过了一个紧张却又相安无事的晚上。
第二天大清早,魔兽联军拔营向东退去,骑兵两翼保护,重装步兵、弓箭手、魔法师层层排列,层次分明,无懈可击。敌军的实力本来就比我们强,部队又井然有序,我也不敢贸然发动攻击,只能派出麾下的三万骑兵象跟尾的狼一般远远的吊在他们的后面。我也不敢把主力部队都带出潘杰尔谷地,万一敌军突然发动反击那就完蛋了。
不必和卡尤拉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这样的结果却正合我意。我消极指挥,奥维马斯和阿兰德束手无策,如月有力难施,十万大军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手扬长而去,那种感觉当然是窝囊至极了。
窝囊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傍晚,老赤甲龙科尔狄斯率领十万援军赶到潘杰尔谷地时才告结束。赤甲龙科尔狄斯是缪斯的父亲,第七代龙战士中仅存的三人之一,他深得奥拉皇帝的信任,在帝国的地位非同一般,就连如月也要让他三分,身为后辈的我当然没有资格让这样一个大人物当我的部下,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他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科尔狄斯u塞亚的面貌消瘦,颧骨高起,整个人像是以钢筋架成,蕴涵着惊人的力量。赤甲龙一脉是出了名的武痴,和秀耐达家族的交往也不是非常密切。和老赤甲龙在同一座城市里住了二十年了,从小到大,我也不过和他见过几次面而已。
“比塞亚叔叔好!”
看见我,科尔狄斯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刀刃般锋利的目光仿佛能将我的身体劈开。
“达克!基斯的儿子吗?好久不见了,你长高了,也变得更强壮了,很好,很好……”
科尔狄斯说话的口气就象机械一样生硬,配合上那副机械的表情,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台只会练武的机器。
他说我更强壮了,这是什么意思?和斯罗一战之后,我拥有两对龙翼的事肯定已传到了他的耳中,他该不会是暗指这事吧?
“前一段的战争,你打得很出色,不过死的人也太多了。皇帝陛下特地派出特使,有命令要颁布给你。”
话音刚落,四个幻像骑士已象幽灵一般出现在我的身边,其中一人正是过去监视我的凤。
凤走到我面前,向我宣布道:“秀耐达伯爵,皇帝陛下有命,令你把部队交给比塞亚大人指挥,而你立刻跟随我们一同返回风都城。”
凤的话象把时间凝固住了一般,所有人表情全都僵住了。就在一片愕然之中,四个幻像骑士已把我围在了中间,我感觉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气,那副架势仿佛在警告我,千万不要反抗,否则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啊!来得好快啊……”
今天的结局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苦笑一声,看了看周围,波尔多和小克里斯汀的嘴张得老大,奥维马斯的脸却刷地一声变得惨白无比,至于如月公主她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似的,冷冷地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凤,是要我马上就起程吗?”
“是的!”
“也好,离开风都这么久了,我也很想早点回家去,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和我的朋友部下告个别吗?”
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围在我身边的另三个幻像骑士这才向后退了一步′然他们是主动后退的,但我却知道这是有人向他们暗示的缘故,我脱离他们的包围,直接走到波尔多身边。
“老大,怎么会这样,真是……”
“算了,波尔多,你现在的任务是跟着比塞亚叔叔打后面的仗。你已经长大了,但是做事还是缺少考虑,这都是你平时懒得动脑的原因!以后做事要多想想,不要老是靠冲动行事,冲动的人是不能领兵打仗的。”
我拍了拍波尔多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然后和其它将领一一握手告别。告别的场面有些凄凉,两个月来,发生我身上的事众人都看见了,我回到风都后将面临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几个月来的战事,你只是个参军,有什么事,都算是我做的吧。你有老婆孩子,一切就都让我来承担吧。”
我在暗示奥维马斯把水淹三军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壁虎感激地看着我,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
“阿兰德,罗宾的确出色,好好雕塑他吧。”
“这我清楚,你放心好了。
几次合作,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脾气性格阿兰德也摸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他并不是很喜欢我。我们握手告别时,他并不太热情,在松开手时,阿兰德又轻轻地说了一句:“多保重!”
他虽然无法成为我的好友或者部下,但我们应当也不会变成敌人吧。
我最后和罗宾告别:“怎么样,罗宾?都看到了吧,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好。”
“这就对了,有起有伏,有高C有谷底,人生就是这样!”
“我明白。”
“把这几天来你看到的遇到的都记在心里吧,有空好好琢磨琢磨。我不是好人,也不是神,牢牢记住我的缺点!你千万不要学我,否则总有一天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的!”
我鼓励般地拍拍他的肩膀,长笑着离去。就在几十米外,一辆马车正静静地等着我。上了马车之后,我正准备躺下好好地睡一觉,身后却又挤上了一个人,竟是如月。
“反正下面的战事我也帮不上忙,不如和你一道回去吧!凤,启程!”
第十章 霸者无双
这是一辆双排座的马车,两排软座对面而立,铺著厚地毯,可以容纳六人。上了车之后,我一P股坐到后排的座位上,腰一歪,立刻以一种最舒服的姿态躺了上去。由于我占据了整条椅子,如月只好坐到对面的座位上,虽然座椅很长,但她是女士和公主,自然不能象我这么般坐没坐相,只能端端正正地坐著。
马车没开出多远,我们俩就为了坐相的事争吵起来。
“你难道不能老老实实地坐好吗?”
“躺著比较舒服。”
“你不觉得这样很失礼吗?”
“从这到风都,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难道我要这么一直傻坐著?如果车上只有你一个人,你还会象现在这样正襟危坐吗?”
“可是车上有两个人。”
“其中某个人要是离开了,另一个人就轻松多了!”
吵了几句之后,我们对瞪了一眼,嘴一撇,一起闭上了嘴。
“你割了头发,难道连前天刚刚结下的交情也要一并割断吗?波尔多是我的好朋友,我在他面前怎么躺,怎么坐都没关系,我累了!”
我闭上眼,身子微微缩了缩,侧过身背对著如月打起了盹,见我退让了,如月也没有再和我争执,她把背靠在后座上车厢,闭目养神,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次争吵,理屈的一方是我,但对于从小吵到大,打到大的我俩来说,事情的对错并不重要,争吵只是一个藉口。小时候我和如月大打出手的时候,都是一方先无理取闹,挑起事端的——当然了,自从我第一次被如月打败,追得满街乱跑时起,首先挑起事端的人都是她了。刚才的争吵,只是童年旧梦的重温。
前天晚上和卡尤拉大战了一夜,昨晚战势紧张又不得安息,现在战争结束(相对我而言),神经松懈下来,两天两夜没有睡个安稳觉的我很快就在单调车轴声中进入梦乡。
当我梦乡中醒来的时候,月亮早已升得老高≡面的如月也熬不住睡意地侵忧,半倚在椅子上睡著了。割去长发之后,如月又恢复了少时的打扮。若不是胸前起伏的峰峦,沈睡中的她看上去就象英俊的美少年,“这是何苦来著?家族的荣誉真的这么重要吗?非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交换,太不值得了吧?”
先前和如月斗嘴,实在很没意思。我们都已是大人了,可是有时候还象小孩子一样。
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如月在我面前割发明志,其实是在我面前表明心意,提醒我不要有非份之想。
我苦笑著把目光投向车外,却发现马车是向北方行驶。
“向北?风都不是在西北边吗,就算是坐船C近路,方向也不对啊!”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门,爬到车外面∧位幻像骑士中,两位骑著马跟在马车后面,另外两个则坐在前面驾车,挥著马鞭赶车的人戴著蛇形标记的面具,另一个则是凤,骑马的两位则戴著虎和熊印记的面具。
“秀耐达伯爵,你醒了?”
“凤,这是去哪,好象不是回风都的路啊!”
“先去塞尔兰山,然后再回风都。”
“塞尔兰山?”
凤解释道:“拉法伯爵就在那儿,这是公主的意思。”
“是这样啊,如月是要拜祭拉法……”
马车在平原上飞驰著,两边景物不住地后退。马车走了大半夜,在天亮前两个小时到达了塞尔兰山下。
到处都是来不及掩埋的腐烂发臭的死尸,整个战场弥漫著令人作呕的尸臭。一些尸体已完全腐烂,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在黑夜里发光的东西,有的是尸骨发出的鳞光,有的则是遗弃的刀剑反S的月光。走在这个废弃的战场上,耳边回响著凄厉狼嚎和呼啸的风声,除了产生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更令人在心底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凄凉。
幻像骑士在前面带路,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坟墓。我注意到,幻像骑士对这儿的地形相当熟悉,想必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了。
卡尤拉所说的厚葬,只是在拉法战死的地点挖了个坑,立了个碑将他埋了,令尸体不至于暴尸荒野,不被野狗饿狼分食而已。
四个幻像骑士从附近收集了树枝,燃起一个照明的火堆,不等如月交待,他们就知趣地退了下去,只留下我和如月独处。
站在拉法的坟前,如月低著头,右手放在墓碑上,左手垂在一边,拳头却握得紧紧的,我看得出,她正极力压抑著心中的悲痛。拉法埋骨的地方是山上较平的一处空旷地,跳跃的火光照耀著如月,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身影,孤独的影子给人一种茕茕孑立的落寞感。
我走到如月身边,想趁机安慰她几句。火光从侧面照来,地上的两个人影正好重在了一起。
“想哭就哭吧,伤心流泪,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难道雷兹的后人就没有流眼泪的权利吗?别再给自己增加压力了。”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如月的声音逐渐转冷,她后退了一步,地上重合的人影迅速地分为两个。听著她冰冷的,咄咄*人的语气,我意识从前的那个如月又回来了。
“公主,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是吊祭死者那么简单吧?”
“上次我说过,我们该好好地谈谈了,我觉得这里是最适合谈话的地方。”
“这里代表著过去那个如月的终结,也是未来的凯瑟琳女王的开始,在这里你可以用绝对的理智来处理我的事吧?”
“你说得对!我想问什么,我不用说,我想你也很清楚的。”
“我当然很清楚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向侧面移动了两步,离如月的距离又远了一点。才几句话的功夫,我们之间对话已充满了火药味,彼此间刚刚有所好转的关系,又陷入了剑拔弩张之中。
仔细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我终于意识到如月带我来这儿的真正目的了,她是要向我摊牌啊!我心中暗叹:“如月,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你啊!”
我冷冷地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几个幻像骑士是和你一起随军而来的。召我回风都的命令,应该在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就下达的吧,你有意地把这个命令推迟了!直到身份地位都足以替代我的比赛亚大人出现,你才叫他们出场,把我手上的一切全部接收过去。”
我喘了口气,恶狠狠地盯著如月,心中充满了怨恨。
“那时候,你手下没有足以独当一面的将领,所以你故意对我示好,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吧?现在你有了老赤甲龙替你主持一切,而且战争大局已定,我这个不值得信任的暗黑龙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了吧。”
这几天的合作,我在利用如月,如月也在利用我,彼此间都在互相算计≡此我早就心里有数,但现在扯破了脸,我却有种被伤害和侮辱的感觉,尽管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对如月的算计并不比她对我做的少。
如月寒著脸,冷冷地听完了我近乎辱骂的抱怨↓的耐性和修养令我吃惊,要是从前,我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她早就拔剑相向了。我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头了,甚至很伤人,因为我想看看如月被我伤害后的样子。
“我承认我确实有利用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怨气,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一年前你率军从天之裂痕回来的时候,你突然拥有了四翼堕落天使变身,你知道这一事件对帝国的震动有多大吗?”
“四翼堕落天使变身是魔族皇帝独有的绝技!只有大魔神路西法为他们开天顶才能发挥出来※谓的心灵风暴的后遗症,实在是很可笑啊。”
“那你认为是我和魔族勾结了?是大魔神路西法为我开顶传功?”
“应该是这样吧,不过这个理由实在太荒谬了,当时我说什么也不相信,当鲁亚基用这件事来打击你时,我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可是这一次,一个月不见,你连龙战士变身也发生了变化,你知道我当时是多么震惊吗?”
听了如月的说词,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远比自己预估的要糟糕,面对我的变化,如月镇静的表现也同样令人惊讶。
“那条青牙龙,他说你和他的妹妹,那个和你一样拥有暗黑龙之魄的龙战士勾结←的一面之辞我可以不信,可要是再加上四翼堕落天使变身,还有这几天你在军事行动上一些古怪的布置,令人生疑的地方太多了。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做?”
如月的语气很平静,却包含著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给我一个真正的答案吧,达克,这个问题你是无法回避的!就算我不问,回到风都之后,你也一样逃不过的,父皇肯定也会要你解释这一切的。”
如月说著踏前了一步,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一点。
我软化下来了,无力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在阿沙尼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敢向公主解释,但向你的朋友说出心里话总可以吧。”
望著如月坦诚的目光,我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如月的辞锋就象她的拳头一般,只是几句话,就把我*到不得不说出真话的地步了。
我软弱地求饶道:“不要*我,如月,放过我吧……”
“这个问题你是逃不过的,别再躲避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真相吧!”
如月话里有失,走投无路的我象抓住一棵稻草般将其抓在掌中。
“友情不是商品,不能用来作交易的!”
如月一怔,靠近我的身体又退了半步,不再言语。
许久,如月开口道:“达克,实际上我们俩的个性在很多地方是非常相似的,比如说你和我做事都有些功利。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那我们就用儿时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吧!”
说著她接连后退了七步,对著我举起了右拳。
“我用我的拳头对你的逆鳞,你要是胜了我,我不再追问你的一切;你要是败了,就得老老实实地说出真相!”
“真的要打吗?看来这一战已经无法避免了,好吧,你的条件很优越,再说我也想亲身领教一下传说中的霸拳,就这么定了吧!”
我长叹一声,被迫答应了如月的要求。这一战将极其辛苦,我宁可面对斯罗的打龙牙,或者对付杀神,也不愿意硬碰如月的霸拳,因为如月的拳头实在太可怕了。
※※※
有得就有失,平常的刀剑面对杀神或霸拳虽然一碰就碎,但也不会产生恐惧,逆鳞有灵性,可以和我身体配合得完美无间,却因为有了灵性,却也懂得了害怕与退缩。当如月变身为龙战士后,逆鳞就一直在颤抖个不停,直至我用“龙血化茧”,反斩自身,在剑身表面结成血茧,方才平息这种恐惧感。
杀神被如月象扔垃圾一般地扔在了一边,它同样也在悲鸣著,因为它的主人,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两位三头黄金龙,都不把它放在眼里。
如月傲立在我面前,紧握的双拳平放在身体两侧,她双目微闭,头微微向上仰起,晶莹通亮的皮肤像是一面镜子,微微反S著周围跳跃的火光。风、火、水、土、黑暗、光明,六种魔法元素被同时提取出来,吸入如月体内。魔法元素的波动引发了环境的异变,如月身体周围泛出一片七彩光芒,幻成龙形,成螺旋状旋转著、婉蜒著,涌向中心的如月。经过和斯罗的一战,如月的力量又提升了不少,比起当日,她的力量与气势又有了质的飞跃。
比起如月来,我的气势就明显低了好几成′然我将自己和周围的暗元素溶为一体,但那种气馁的感觉仍然有如心头的一片Y影,挥之不去。眼前的如月,在我面前仿佛化成一个无敌的女战神,身体泛著圣光,在她无敌的力量面前,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该死的,我明明力量比她强得多,为什么心中总会有这种我不如她的感觉呢?”
这种精神上的无力感*得我几乎当场喷出血来,这就是传说中最强的霸拳的真面目吗?现在我终于亲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