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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位姐姐,您有年丽老家的地址吗?”包大同忍耐着心头火问。
那中年女人听包大同没有叫她阿姨而是姐姐,心中隐约有几分高兴,“警察已经要过一次了,还好我留着,等我拿给你。”她转身回到屋里,片刻就拿出一张纸条来。
包大同看了一眼,琢磨着也许该去看一下。
“你们是那横死鬼的什么人,又来问这些干什么?”
“姐姐……嘴下留德。”包大同目光变冷,“横死的人是很凶的,尤其是水鬼。姐姐如果心存善念,人间正气自然会消弥你那间租屋里的Y气,但你如果总这么‘横死鬼、横死鬼’的乱叫,说不定会把她招回来,到时候你的房子天天湿漉漉的,半夜滴答滴答的声音响个不停,只怕你会更损失,也许到时候不止是损失钱了。”
那女人看着包大同严肃的面色,不禁有点胆寒,恍然间觉得有一股凉风从背后吹过,但仍然嘴硬道:“你吓唬我啊!”
“我是为了姐姐好,你自便吧。”包大同头也不回的离开,看到这种没有同情心的势利小人,他有要出手治治她的冲动,所以在他违背父亲留下的遗训,就是不能对普通人动手,他得快闪。
因为年丽曾经租过的房子就在地下室,他特意到下面转了一圈,发现那里虽然Y气重点儿,却并没有邪气,这证明年丽对此地毫无留恋,那么她出现在东暖阁是因为留恋吗?还是想让别人知道什么?
话说她的魂体是在两周前出现的,如果他没推断错,年丽死了一个月,那么她出现的时间也太奇怪了些,既不早,也不晚,小佳遇到怪事那天是个分水岭,似乎所有一切都按照计划开始了。
问题是:她要做什么?
“包先生,小林说您有很灵验的护身符,可不可以给我来一张?”一直不开口的厨师长忽然道。
包大同一转头,看到他圆圆胖胖的脸上挂满冷汗,面白如纸,似乎吓得不轻。
“嗯,可以给你一张,可是,你知道些什么事吗?”
厨师长的头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只哆嗦着声音道:“听人说厨房属火,阳气旺,不容易有事,没想到……唉,年丽怎么会横死呢?”
包大同察言观色,心里很明白厨师长为什么那么害怕。年丽一个年轻的外地女孩,从没学过什么厨艺,就凭着家传的做鱼手艺在东暖阁站稳脚,厨师长肯定是不服的,也肯定会有一些针对和计较。年丽这一死,挤兑过她且非常迷信的厨师长自然会觉得害怕,怕被“报复”。
“你不必害怕,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不隐瞒什么,怨气就不会上你的身。”包大同安慰道:“年丽在东暖阁的时候出过事?”
厨师长犹豫了一下,然后跑到大太阳底下才说:“也不算出什么事,就是……有一个客人好像对她特别感兴趣。她长得不算漂亮……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我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我是说在一般情况下,她……”
包大同忍住笑,还没听过有人把佛祖和道祖放在一起念的。
“所以我想,那位先生可能是爱她做鱼的本事。”厨师长总结。
“是这个人吗?”包大同拿出孙函的照片。
厨师长看到照片大吃一惊,“包先生怎么知道是他?”
“你确定是这个人吗?”包大同问:“再仔细看下,不要认错人。”
厨师长很确定的点点头,“这位先生虽然只来过两次,但态度骄傲得很,而且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劲儿,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是不是感觉像死鱼。”
厨师长想了想,“还别说,是有点像。但最奇怪的是,他似乎很喜欢看年丽工作,或者说……是喜欢看她杀鱼,脸上笑得很……很……”他找了半天措词,最后道:“很兴奋。”
“兴奋?”包大同眉头一挑,感觉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道祖作证,他不是思想色情,但那个“兴奋”是否和性有关系呢?要知道孙函等三人的死看来都好像是得了不治的性病而死,而且病情发展的很快。花蕾找这三人身边的人调查过,似乎从发病到死亡,不过一、两周的时间。
现在他介入这起灵异事件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小佳摆脱纠缠,或者出版一期以真实故事为背景的杂志这么简单了,他要防止那种病毒的曼延,假如那是一种病毒,假如那是会传染的话。
现在可以肯定年丽就是那个怨灵了。
首先她是西南地区的人,包大同还把她的照片给小佳和花蕾看过,也证明她的相貌与恐吓过她们的灵体模样非常相似;其次怨灵每回出现都有着强烈的鱼腥味,而年丽在东暖阁则是专门给客人做鱼菜的;第三,他早就判断这起灵异案件和男女关系有关,而一向不喜欢接触女人的孙函却对年丽很感兴趣。
以上三个条件,年丽都具备了,这说明他的调查方向是对的,在这么多纷乱的线索中,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入手点。
现在所缺乏的,只是动机。
孙函和年丽到底是什么关系?年丽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怨气冲天?还有,年丽做出伤害他人的可怕事情,原因真的那么简单,只是因为报仇和惨死的偏执吗?
那为什么牵连那么多人呢?是不是这些富翁们有一个变态组织,最后导致出现了这一系列的连环迷局呢?
“是兴奋吧!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当时那位先生眼睛发亮,额头都出汗了。”厨师长苦恼的摇摇头,“小年啊,你可不要找我,我没有对不起你,其实,我心里也是同情你的,想和你好好相处来着。”他对着半空唠叨着。
包大同打断他,“你给我说说,那男人见到年丽的情形是怎么样的,不要怕,尽量详细点就行。”
厨师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是平常,只不过是因为那位先生吃了年丽烧的鱼,特别感兴趣,于是就要求见厨师。听说他也是干餐饮这一行的,也许是想挖人也说不定。您知道,年丽的手艺是家传的,自己有一个独立的小厨,平时不让人进的。那天那位先生在领班的带领下来到后厨,我只好带他去年丽的小厨,因为我手上有工作,所以一急之下没有敲门。”他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
包大同心知他是借机故意硬闯进去,想看看年丽做出这么好吃的鱼有什么秘方没有,但也不说破,只耐着性子听厨师长长吁短叹了一番,说年丽是多么好的女孩子,怎么这么红颜薄命之类的,然后他才继续说下去:“年丽做的鱼菜,需要的都很大尾的淡水鱼,她那么瘦小的个子却不需要帮手,自己拿着一把刀把活蹦乱跳的鱼剁成一块一块的。我们进小厨的时候,她正在杀鱼,胸前全是鱼血,浑身腥味,手里还握着刀,实在……”
他是想说,当时年丽的样子实在很不好看,可又怕冒犯了先去之人,不敢明讲,只得含含糊糊的道:“我本想拦着年丽,让他和客人见个面。哪想到那位先生拉住我,看年丽杀鱼看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那种……”
“兴奋?”
“对,就是兴奋的神情。”厨师长点头道,“后来年丽杀鱼完毕,一回身时吓了一跳,我这才给他们互相介绍。那位先生态度本来很傲慢的,但对年丽却特别亲切。后来隔了不到三天,他又来了,这次也不让我们惊动年丽,只静静的看她杀鱼。”
“再之后,那男人再没出现过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后来我听后厨的小徒弟说,看到过那位先生接走了年丽两回,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我还指当年丽交了好运,攀上好人家呢,没想到,唉!人啊,不能和命争,真可怜,多好的孩子啊。”
厨师长继续唠唠叨叨,包大同则陷入了深思。
谁是罪恶之源呢?
第二十一章 病毒
花蕾的办事效率很高,高到包大同怀疑背后有人帮她,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快查到仍在不断增加的死者间的联系。
调查的结果是:这一病毒的传播果然是放S式的。
死者之间几乎都有些联系,但源头并不是一个,这说明最初感染病毒的人是好几个,甚至更多。也就是说,这些人可能同属一个组织,共同干了一件恶事,于是遭到了报应。
“这鬼病毒发作很快,你顺藤摸瓜的再去查查感染了病毒,却还没有死的人吧。告诉他们不说就是死,看他们是要脸还是要命。”包大同看着疲惫的花蕾,有点不忍心,不过这事件比较复杂,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偏偏阮瞻那死家伙预感到这事的麻烦,找个借口带着自己的老婆外出旅行了。
“鬼病毒?”花蕾并没有介意包大同这样指使她,反而很好奇。
“这不是人类的病毒,你没看出来吗?你知道,人类医学一旦攻克了一项威胁生命的疾病,就会出现另一种新病毒,这可能是自然界的一种平衡。不过这回的情况显然不属于正常范围,感觉上,是从怨念而起,很新鲜的报复方法。”
“那我要怎么向还活着的感染者调查呢?”花蕾问。
“既然我们假设这是通过性来传播的,你就问下他们作爱时的情况呗。”
花蕾涨红了脸,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反对。
包大同本想逗她两句地,不过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一团乱麻样的灵异事件,实在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时间,因为他要去一趟年丽的家乡,然后再去警局了解一下当时孙函“见义勇为”的事情经过。
三天后,他回来了。确定了孙函确实与年丽有些关系,但他奇怪的是,年丽跳河自尽,警方居然没到东暖阁来调查情况就草草结案。
据当时验尸的法医讲,年丽的脖子上有瘀伤,那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被掐住脖子时留下的,二是外力施救时,她过度挣扎所致。虽然从她父母口中得知,年丽是会游泳的,但就算是自杀后中途变卦,也有可能因为紧张导致肌R痉挛,最终沉入河底。
可是出事地点和年丽的家分属整个城市的东西两极,她要自杀,为什么跑那么远?而且怎么会那么巧,对她感兴趣的孙函正好开车路过那里,在深夜的凌晨时分,独自一人驾车?
所以包大同断定,是孙函杀了年丽。怨念深重的年丽死后不安,前来报仇。
但这又不能解释王乐言和张重的死了,还有其他富翁,以及与他们有性关系的人的死呢?到底是什么怨念形成的病毒在曼延呢?
年丽的父母丝毫没有怀疑孙函。在他们看来,这位好心的先生不仅试图挽救他们女儿的生命,因为没有成功还万分内疚,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解救了这个贫困潦倒的家。不仅如此,后来孙先生的妻子又接济过他们好几次。在他们眼里,这对夫妻是他们的恩人,菩萨样的大善人。
包大同打听过,孙太太再度接济年氏夫妇的时间,正是孙函生病以后。也许她是为了平息年丽地愤怒。但如果孙函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能是金钱摆得平的?
在这个世界上,钱并不能解决一切。
但尽管明白孙函和年丽有关系,断定孙函杀了年丽,线索到这里却又断了,想来想去,那辆频繁出现的黑色灵车似乎是串起这一切的锁链。
可是那灵车是什么来历?开车的人又是谁?花蕾和他照过两面,每次他的脸上贴了银色的锡纸,给人的印象似乎是个纸人,是被年丽所驾驭的。但包大同知道那是个人,因为他感觉到了他的气场,Y气很重,但确实是个人。
花蕾回杂志社晚了,夜路上寂静无人,这让她感觉身上的毛孔都张开着,有点点怕。
她虽然立志要做包大同那样的法师,但胆色方面一直没有太大的进步,这让她懊恼万分。
老头子说过,有些力量是天生的,别人永远学不来。这并不是指天生的良能,就算修炼也是一样。包大同就是道术天才,他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以他的年纪却有这样的水平,实在是了不起。
虽然包大同被她无意间封印了,但他十五岁的功力还是相当于别人修炼几十年。老头子说过,这种人总是顺天而生,就算他不愿意介入灵异案件,但各种事还是会找上他。
她很理解这番话,因为包大同的朋友阮瞻就是个例子。不过这男人有个深爱的妻子,不知道包大同会不会这样深的爱一个人。
想到这儿,她猛然甩甩头。
不想这些,不想这些!她要学的,是包大同处理各种灵异事件的方法,他究竟会不会爱上一人,能有多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与她无关。
虽然这么想着,但包大同微笑的脸还是不断出现在她脑海里,有点点坏,但又非常温柔,像洒落在车窗上的雨点,雨刷刮掉一层,就会有更大的雨点继续落下来,永远抹不干净。
啪!
迎面撞上来一只很大的飞蛾,那清脆的撞击声吓了她一跳,就见那飞蛾几乎瞬间变为了一个黄黄的污点,就在挡风玻璃右面一点,断裂的翅膀还在抖动,似乎在垂死挣扎。
花蕾感觉有点恶心,又有点怪异,下意识的启动雨刷,想抹掉那污迹,没想到雨刷根本没有把那只死了的飞蛾刷掉,反而把它压得更扁、更大,圆圆的,似乎是一个眼球,在脸对脸的盯着她。
她再刷了一次,还是那样。
而正在这时,又一只飞蛾撞到挡风玻璃上,位置与先前那一只极为对称。
花蕾有点发寒,盯着那飞蛾,一时不知所措。可这时,雨刷却动了,很用力的向那只飞蛾挥了过去。
噗哧一声,隔着车窗,花蕾似乎听到了这根本不可能听到的声音,第二只飞蛾果然没有离开,也变成扁扁的一团,瞪着她,似乎控诉着她的残忍。
她吓着了,手忙脚乱的想停止雨刷乱动,却根本做不到。这辆车好像不归她控制了,变得自有主张。
“你为什么不下车擦?”突然,车后座上有人说。
第二十二章 功亏一篑
花蕾骇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急促涌到心脏的血令她胸都似乎涨得破裂,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车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转过头看到了后视镜,明明见到年丽化着厚重妆容的脸在盯着她。
冰冷的眼神,泛着可怕光芒的眼白。
跑!
花蕾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伸手去拉车门,却摸到一只冰冷的手。她尖叫一声,再回头看,还是没人,但从后车窗看到有一辆黑色灵车正缓缓驶来。
“和我一起走吧,那样,包大同就会跟来。”副驾驶的位置上又传来凶狠的声音,同时有一双手掐住了花蕾的脖子。
花蕾的呼吸登时断绝,但她抓起了腰间的除灵匕首,对准那对冰冷的手臂,狠狠刺了过去。
那是老头子给她的,万试万灵,普通恶鬼绝对抗不住一刺之力,何况年丽才只死了一个月,就算再凶,灵力也有限。可是她的肺部还是没有新鲜空气涌入,竹制的匕首狠狠刺入了对方的R里,被对方一甩之下,从中间折断了,但脖子上的冷手仍然像铁钳,继续着扼紧她。
匕首前端有入R的弹性感觉,难道对方是个人?!
可是包大同,你怎么还不来?窒息感实在太难受了,她仿佛看到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身体,向着那辆黑色灵车走了过去。
“咔”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了,接着一只拳头打了进来。
花蕾只觉得喉咙一松,大量新鲜空气冲进了肺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猛地被拉到了车外。她不敢再呆在车里,剧烈的咳嗽声中,跌跌撞撞的跑出车,正看到两个人打斗在一处,矮个子男手脚灵活,动作凶猛,但高个子男身手非常矫健,几个回合下来就把那矮个子踢倒在地。
“老子人也不怕,鬼也不怕。”高个子男的熟悉声音传了来,那有点懒洋洋带点骄傲的调子让花蕾虽然有点抱怨,却瞬间安心,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汽车缓缓拐了个弯,车头正对着她的背后。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幽灵作恶。就算她有天大的委屈,以暴制暴并不是个好办法,况且还要牵连无辜?”他说着走上两步。
“你再走一步,你的情人就会被变成R饼,让我带到那个世界去!”矮个子男人恶狠狠地说,因为脸上贴着锡纸,还是让人看不清面目。
吱的一声刺人耳鼓的尖锐声响,接着是刺目的车大灯的亮光,包大同眯着眼睛转头一看,见花蕾的车子像一匹蓄势待发的马,就在她身后不到五米处,车轮下似乎冒出了白烟,只怕眨眼间就让这朵还没开花的小花凌落成尘辗作泥。
“不要害人!”包大同冷笑一声,“无论你有多少天生本领,害人的话,也会慢慢消失,何况你并没有多大力量。”他向后退了一步,表示不再构成威胁。
他没想到这一人一灵配合得还真好,看那汽车的样子,他是来不及救花蕾的,只有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如果能逮到这个男人,答案就出来了。可惜,他不能以花蕾的生命安全来做赌注。
“害人的人,你还没抓到呢!”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向花蕾那边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慢退后,等离包大同三百米远,他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接着是汽车以最大马力扬长而去的声音。
不过,在那男人隐没在黑暗的小巷口的时候,包大同看到他背上突然多了一个白花花的女人。难道那男人一直背着年丽四处跑吗?
包大同皱紧修长的眉,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花蕾抱怨着快步走来,虽然这惊魂很快就过去了,可她还是不敢站在离包大同很远的地方,“我差点被杀,咱们的计划也功亏一篑。这下可怎么办,他们再不会上勾了。”
“小姐,你走错了路。我说的是海润路,不是海园路。”包大同叹了口气,“这只能证明我们配合的不如人家好。不然我杀了你,当你成了灵体,说不定可以机灵一点了。”
“明明是海园路。”花蕾吃了一惊。
包大同苦笑,“我不和你争辩,我又没有录音。”
年丽针对小佳还好说,毕竟可以找出一条极其勉强的理由,可她为什么要屡次要置花蕾于死地呢?这一直是困扰包大同的问题。
为了找出答案,花蕾提出可以以自己为饵,如果年丽及其帮凶真是对她很“感兴趣”,她的出现就能引蛇出D。再有,包大同判断帮助年丽的是个真正的人,虽然很肯定,却也需要证实一下。所以,他开始时虽然极力反对花蕾这样做,但最后还是被劝服了。
花蕾说得好,这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当然,如果那怨灵并不是针对她就另当别论。
为了显得自然,花蕾一个白天都在外面调查患了古怪疾病却还没死的人,晚上按照包大同所说的路线回杂志社。她虽然怕,但还是有些心安的,因为她知道包大同就在附近。他不能躲在她的车上,因为年丽非常小心,而他灵力被封,怕掩不住人气。
不过,他们把约定地点搞错了,若不是包大同在海润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花蕾的踪影,不得不循着花蕾带在身上的符咒气息,屡次强行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到海园路来,只怕花蕾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和那帮凶R搏,对那怨灵要控车撞死花蕾也无计可施。
“我就说不能用这种办法。”包大同看着年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
他是害怕花蕾的安全,花蕾却以为他怪她拖后腿,生气的道:“我知道我没本事,可是他是人,除灵匕首没有用。至少你证明了他们确实想杀我,也证明那个帮凶确实是个人,对吧?”
“是啊,你吓个半死的结果还算不错。”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让花蕾觉得他是在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说话。
“包大同你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我听到你叫得声音都岔了。”
“那是我……是我要给你的信号。”
“收到收到!这信号不错。”包大同敷衍着说,突然抬步向前走去。
花蕾不明就理,一边继续争辩,一边跟着他走,看他走到年丽消失的地方,蹲下身,捡起了一盒非常精美的火柴。
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包大同看到火柴盒上定着五个字——沉默的羔羊。
第二十三章 摇篮曲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的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蕾被他完全打败了,从包中拿出小手电,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子。”
“花小姐,我不是隐居深山的人,这么有名的电影,怎么会不知道?”
“那……孙函他们不会像电影里一样,是杀了人来吃吧?”花蕾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难说。”包大同边说边把那盒火柴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确定这是年丽和她的帮凶留下的,并不是其他路人遗失。
“回去吧。”他说,“这趟虽然没有抓到那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有线索吗?”
“说了你也不懂。”
“告诉我。”
“别问。”
“包大同!”
“花骨朵?”包大同笑嘻嘻的,可就是一点也不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件事从开始就线头众多,纷乱异常,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现在,他心中有了一点脉络,需要再做一些调查,顺便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意见。
第二天,花蕾闯进包大同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半躺在床上正悠闲的看影碟。
因为他把音量调得很小,又挂着窗帘,房间内很黑,花蕾一开始并没有看清他看的是什么,等走近了,赫然发现电视屏幕上是一对L体男女做A的场面,她走近的时候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你居然看这个!”花蕾涨红了脸,慌张之下手足无措,居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拔掉了电源。
包大同感到好笑,“成年男人哪有没看过a片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正是破解这桩灵异事件最关键的时刻,你居然有心情看这个,我都要累死了,你却这么闲。”花蕾语无伦次,再看影碟机的周围,还有许多同类的影碟,显然包大同看了一上午了。
“哦?很累吗?到这儿歇一会儿。”包大同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花蕾坐过来。
花蕾瞪着他,见他的衬衫没有系钮扣,光滑结实的胸肌和小腹全露在外面,牛仔裤下,一双漂亮的大脚光着,整个人极其性感慵懒,再联想到刚才的画画,花蕾的心差点跳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花大小姐不愿意挨着我坐。”包大同很欣赏花蕾的窘迫,不过不想把她吓跑,于是缓和了一下气氛道:“那你忙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那些感染了鬼病毒却还没死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花蕾为自己的举止感到丢人,可是越是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感觉脸孔发烧,“那些人有的已经发病快一周了,我们如果不快点,他们还是会死。他们并不都是该死的,有的还很无辜,比如王乐言情人的老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意外的死亡,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他也死掉,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孤儿,那多可怜哪!所以我们得快。”
包大同当然明白,别人暂且不提,但小佳虽然已经摆脱了怨灵,花蕾的危险却没有解除。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他万一个疏忽。
他窝在这里一上午看影碟,自然不是在玩,不过也不必对花蕾说破。
“他们怎么说?做A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花蕾再度涨红了脸,低声咕哝道:“就是没什么异常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症状,下T溃烂,并伴有鱼腥味。开始时,有人以为是生殖系统疾病,或者是怀疑自己的配偶行为不检点,得了‘那种’病,但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大把的吃抗生素也不管用。”
“那当然,鬼病毒嘛,人类的药物怎么能根治。”包大同坐了起来,“不知道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做了什么坏事,结果牵连了自己的配偶和孩子。”
“年丽做得也太过分了!”花蕾心肠很软,本来就同情无辜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已经失去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失去父亲的小孩子后,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令她分外动容,所以对年丽就非常厌恶。在她看来,不管有人对年丽作过什么,她也不应该这样,倘若这病毒漫延开来,要有多少人为她陪葬呢?
很多人,要承受配偶背叛和丧失生命的双重打击,就算那些甘于当富翁情人或者情妇的人,虽然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致死。
“人到了愤怒和绝望的极点,还能有什么理智?”包大同无奈的摇头,“谁不到那个份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当然,我不是给年丽辩护,只是我觉得,她未必是故意闹这么大,也许她是无法控制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花蕾气不打一处来。
包大同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蕾离开的时候,他给凌小佳打了电话。
他比较信任凌小佳吗?这件事是两人联手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事不和她讲呢?难道因为她的能力太差吗?那为什么他对凌小佳的态度比对她好得多呢?
花蕾心里郁闷,有一种说不清的失望和无力之感,加之连日来的疲惫,到傍晚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舒服。晚饭只吃了一点,午夜梦回之时浑身火烫,头疼得连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包大同。”她轻轻叫了一声,泪水滚滚而落。
他不在。
晚饭后,他就和凌小佳出去了,两人一直研究着什么,好像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一样。当他们窃窃私语时,凌小佳的脸颊都在发光,看起来特别漂亮。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美丽,他们感觉包大同确实对凌小佳有些不同。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或者是因为病重特别虚弱吧?
她想回家,不是她租的那个房子,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当初她夸下了海口,如今不能让老头子笑话她灰溜溜的回去。所以还是忍耐吧,只是她很难受,身体上,还有心里。
体温过高使她昏昏沉沉的,不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有时是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坐在了一只恐龙的身上;有时梦到她和一队人在爬山,她踩着泥泞,却永远也追不到前方的人;有时梦到浴室中传来一些怪声,走过去一看,一个陌生人在肢解尸体,而那具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却是她自己。
她吓醒了,其实也并不确定,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响,好像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人迟疑的走上楼梯。
不会是邪物恶灵,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毫无防备。杂志社是阮瞻为了保护小夏亲自摆的阵法,包大同说这里是天下最聚阳气的地方,Y气强一点的人在杂志社久呆都会感觉不适,更不用说灵体了,绝对不能接近的。
当当当!
可是那声音却慢慢清晰、也慢慢接近了,让花蕾浑身冷汗的清醒过来。不是有入室行窃的小偷吧?这栋房子可以辟邪,却不能防贼。如果真来了坏人,包大同又不在——
惊恐使花蕾清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淋漓,大概是发烧造成的,连站一下双腿都要打颤,昏暗中摸到床边那柄观赏用康巴藏刀,悄悄站在了门后。
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然后沉寂了下来。
花蕾全身发寒,疾病使她软弱,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使她格外敏锐,一点小小的感觉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她大气也不敢喘,虽然看不到,却觉得门外有什么与她隔门对峙,都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那东西看得到她,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半天,双方在僵持,直到花蕾虚弱得就要昏倒时,门上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在抚摸门板,打算要进来了。
花蕾以为自己可以不怕的,但多少心理建设也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眼前突然一亮,床头灯不知怎么打开了。
她骇然愣在当地,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有东西早就潜到房间里了?那门外的又是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灯又突然灭了,因为从光明中一下进入黑暗,花蕾的眼睛极其不适应,什么也看不到。
咣当一声,门开了。
花蕾吓了一大跳,只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昏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急速飘了过来。她大叫一声,再没有能力理智分析,只有逃跑一途。
缚灵枪自伤了包大同后就被老头子没收了,况且那把枪也并没有完全做好,除灵匕首两把全毁,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及灵器的人,而包大同又不在。
拼命向着楼梯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楼,打开门冲了出去,但门外并不是街道,而是另一处房子,定晴一看,分外熟悉,却是孙函家的三楼。
花蕾吓傻了,拼命想跑,可腿就是挪不动,只见楼梯拐角的房间门无声无息的动了,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样。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辆婴儿车,是孙太太为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很豪华坚固的设计,顶篷是白色的轻纱。此时被不知哪里来的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别一分诡异的感觉。
嘎吱……嘎吱……
黑暗中,进口的全新婴儿车在地面上晃着,发出老旧物品特有的呻吟声,惨白的月光照在车身上。车内并没有婴儿,可是却有牙牙学语的婴儿声和奶声奶气的笑声。
“月儿静,风儿轻,树荫遮窗棂”有人唱起了催眠曲,在死寂的孙宅中悠扬的回荡着。
好像损坏的电影突然修复了一样,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摇篮边清晰了起来,花蕾骇然发现那是因车祸而死的孙太太。
第二十四章 小东西反应大问题
她穿着大红的织锦秀衣服,身上戴着很多金光闪闪的首饰,在花蕾还在发愣的一瞬间,慢慢抬起头来,厚厚的粉、浓重的妆,“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不知道……你的孩子。”花蕾边说边退。
孙太太嘿嘿的笑着,“我的孩子好好的呆在我肚子里,她害不死的。可是……孩子没有心。”她站起来,突然*近:“你做我的孩子吧?把心拿给我!”
花蕾吓得转身就跑,但同时叫道:“谁在害你的孩子!”
孙太太不正面回答,只是凄厉的叫:“孩子是我的!不是她的,她不能抢走!我要让孩子生出来。给我你的心,给我!”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是谁害你?!”花蕾无论跑到哪儿,孙太太都会立即堵在她面前,最后她被*到了墙角,无处可逃。
“活的死的都不放过我!”她步步*近,“只要你把心给我的孩子,他就能活下来。给我吧!”说着伸出五指,瞬间变成尖利的鬼爪,向花蕾劈头盖脸的抓来。
疼啊!身体被撕成一条一条的!血R丝丝缕缕的落下,花蕾连叫都叫不出来了,颓然倒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太太慢慢俯下身子,五指C入她的胸膛,收回时满掌鲜血淋漓,一种熟悉的“嘭嘭”声自她掌心中传出,她的心脏被活活的取了出来。
“我的孩子有心了,他可以生出来了。”她笑,脸上的白粉扑簌簌落下,露出烧伤严重的脸来,还剩下一只的眼睛泛着说陌坠猓挥辛俗齑降难莱萆舷潞隙i校硖搴鋈凰簦布涑苫摇?br />
花蕾胸口剧痛,蓦然醒来。
原来是个梦,可是太真实了。这些日子来,大家满脑子想的都是年丽的事,都忘记了孙太太也是横死,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已经成形的胎儿。这样死的人更凶吧?可是为什么要在梦中吓她呢?
下意识的伸手摸摸心脏的部位,略有些疼,连忙打开床头灯一看,居然有几条青色的印迹,看着很像一只手在挖她的心脏。
她吓了一大跳,那种从噩梦中惊醒,逃出生天的轻松感荡然无存。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杂志社内有非常强大的阵法,邪物不能进入的,为什么孙太太可以?
当当当——
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还是那种很轻很浅,非常缓慢靠近的声音,毛毛的掠过花蕾的心头。孙太太去而复来吗?她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
嘘!有人在门外吹气。
花蕾下意识的关掉床头灯,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就抓起那把康巴藏刀,准备跑到衣柜后躲藏。可是她还在病中,手脚无力,一下子绊倒在床边,等她费力的爬起来时,门开了,一条黑影闯了进来。
她奋力挥刀就刺,那条黑影显然没有提防,但他身手敏捷,险险避过,伸手抓住花蕾的手腕,惊问:“花骨朵,你要宰了我吗?”
“包大同?”她的意识有一阵的混乱,怕这又是什么邪灵给她的幻觉。
包大同没正面回答,只摸了摸她冷汗淋漓的脖子和烫手的额头,皱眉道:“怎么会生病的?”
他的手掌温热,和噩梦中到处都是凉飕飕的感觉完全不同,花蕾登时放松下来,哽咽了一声就昏过去了,沉浸在没有任何情绪的黑暗之中。
“她怎么样?”一直跟在包大同身后的凌小佳问。
“她在发烧,必须马上送医院。”包大同一抄手把花蕾横抱起来,“抱歉小佳,你还要陪我跑一趟。”
凌小佳点点头,让开身子让包大同先下楼。
他们出去办事,回来时怕吵醒花蕾,上楼时把鞋子都脱掉了。包大同无意间的关心,让她更加坚信他是个极品男人,可惜她感觉包大同和花蕾的关系有些暧昧。
他对她很好,但是那份客气和礼貌意味着疏远,而他和花蕾之间就不同,他总是逗她,看她发火,气得暴跳如雷,然后就很开心,花蕾气得太厉害的时候,他还会哄哄她。
她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过,占有欲很强,并且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是这样的,对自己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是会“欺侮”,看她生气或者伤心了再去安慰她。当她彻底成为了他的,他就开始保护她了,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分毫。
感觉上,包大同就是如此。他看似每天嘻嘻哈哈的,而且非常花心,但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很男人的人,有时候略有点不讲道理,不容人反驳。
她默默跟在包大同身后,有些心酸,感觉包大同和花蕾之间有很强的吸引力,她C不下脚去。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这样的好男人跑掉?一个不怕她工作性质的,还会温柔对待她的好男人?她这一生也许就只遇到这一个,难道就这么放弃?
不行,她要好好想一想。
“怎么会有邪气的?”走在前面的包大同忽然停住了,吸了吸鼻子,“小佳,把灯打开。”
小佳迅速照做,之后“咦”了一声,“花蕾不喜欢原来的家具布局吗?为什么要搬动?”她看着原来茶几位置上的大型盆栽,再看四周,所有的家具全变换了位置,初看上去,她还以为走错了门。
“她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吧?也许是请了人帮助。”
包大同没说话,眉头紧皱道:“我真蠢,为什么犯以前阿瞻犯过的错误?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