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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II(1-8卷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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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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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是他的失误,但也是因为这事牵连到花蕾,他不由自主的心乱了。

    事实证明,高媒婆确实在养鬼,而且也确实和花蕾被恶灵看中的事情有很大关联。当包大同找上她时,她的家庭情况和她的表现都非常奇怪,不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还似乎故意引包大同和她过了一招。

    包大同的衣袖被扯破了,当时他并未在意,因为正正守的地下室让他备感兴趣。在那里,他遇到了吊死鬼小孩和女人,也正是这对母子在包大同调查地下室的时候,利用衣服、绳套、婚书等东西对花蕾时行了心理暗示,之后以一个纸人形成幻象引走了她。

    事后,包大同在那个纸人中发现了他衣袖上的碎布,可以肯定高媒婆引他打斗,就是为了取他身上的东西,好为形成幻象做准备。因为有沾了他气息的衣服碎布作引,花蕾必然是看到“他”出现在杂志社的对面街上,说不定还有什么危险,所以才不顾警告跑出来。

    这让包大同感到恼火,觉得这丫头没有辨别能力,真是笨蛋。但另一方面又感到窝心,因为她为了他不顾一切。所谓关心则乱嘛!

    从这件事上能证明,高媒婆完全是和惦记花蕾的凶灵蛇鼠一窝,但她难道不怕包大同发现地下室的秘密吗?又为什么总要透露一点信息出来呢?

    凶灵貌似是一家人,而那个孩子非常厉害,他的父亲据分析更加厉害,高媒婆虽然养鬼,却不包括这一家人,那她又为什么与不受她控制的灵体合作?保护他们,为他们做事?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好像希望包大同知道点什么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胁迫,她因为某种原因不敢反抗,不敢透露,所以想让包大同自己调查清楚,好来帮她。而高媒婆,也没有非要杀死花蕾的动机,虽然她想让花蕾嫁给正正,但为这个杀人,动机实在太勉强了。

    既然高媒婆被排除在幕后黑手之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德祥了。他离开人们视野的时候,是个有妻有子的人,和地下室的一家三口吊死鬼的情况相吻合。

    至于造成了段德祥凶戾可怕力量的强烈的怨念,不可能是在单纯条件下形成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死的不甘、被*债的人虐待和欺凌、还有乡亲们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要知道,段德祥帮过那镇上很多人,但当他遇到困难时,却没有一个人伸出过援手。

    假如段德祥是死了,那他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死的?又为什么回到他曾经辉煌,也惨遭失败的城市?难道仅仅是为了给那六个死难的兄弟配Y亲?他的死,和这六个枉死者有关吗?

    一般来说,有仇未报,或者有放不下的冤枉事才会有这样凶的戾气,那么,这城市还有谁欠了段德祥什么吗?说不定,当时彩虹桥事发的时候,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暴露出来,也说不定有隐藏更深的人,而所有的罪过全让段德祥一个人顶下。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就是段德祥形成怨念的最大动力!

    这就是包大同给阮瞻的、除黑衣人外的第二条线索。他打算让阮瞻去刑讯*供段德祥以前的手下老鼠,他自己则到段德祥的家乡再做调查。

    几天前调查时,他曾经感觉段宅有凶煞之气,但因当时赶时间,也没有注意,现在他怀疑段德祥的死与那个屋子有关。

    包大同的推测,总体上是这样的。但是他不能再犯错误了,否则花蕾的小命不保,所以他必须做最后的调查,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

    假如另有幕后黑手呢?假如高媒婆所做的全是造假的呢?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那个段德祥。”阮瞻听完包大同的分析,也正好到了机场,“这是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这直觉我也有,可是我不能冒险,而且我得弄点东西来。”包大同道。

    “也是他动了娶花蕾的龌龊念头的。”阮瞻继续道,但这话听到包大同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开始他就犯了观念错误,他没考虑到,娶鬼妻的并不一定是单身汉不可,花蕾每天从那里经过,有时是开车,有时是散步,如果段德祥因为执念,或者因为要为那六个人结Y亲的事天天蹲在那儿,爱上花蕾的可能性很大。

    况且,那些下贱花心男可以婚外情,包二奶,弄地下夫人,鬼为什么不会这么想?他一开始时还是陷入了惯性思维。

    阮瞻看了一眼包大同,见他脸黑得像锅底,不由得暗中好笑。不过他知道小夏很喜欢花蕾这个纯真厚道的女孩,所以他也不想让花蕾出事,那样老婆大人会伤心的。

    “高媒婆引你发现地下室,不怕那家子吊死鬼发现吗?”他提出疑问。

    “她怕,但是如果这是我自己找去的,那一家子又如何怪她?再说那个男鬼肯定不在地下室容身,就连那个孩子,我也只看到他进,没有看到他出,所以他们一定是在外面,在人群中。”包大同的眉头皱得死紧,“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是鬼,而是不人不鬼的怪东西,老子和妖魔鬼怪打交道那么多年,今次是头一回遇到。”

    “那他在哪儿藏身?”

    “肯定是藏咱们家花骨朵的地方,如果彩虹桥事件中有其他人的介入,十之八九是会受到段德祥的报复,他很可能在那儿,所以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内找到答案。”

    “高媒婆怎么办?”阮瞻问,“我是第一次见到养鬼的事,你说她做这些,又被人胁迫是为了什么?”

    “逮到段德祥就知道了,明晚就能揭开谜底。”包大同道:“还有,你别忘了那个黑衣人,我觉得他是友非敌。据钱老头提供的消息,我觉得当时花蕾被迷,那个黑衣人一定试图阻拦她,因为街对面的地上有非人类的扭打痕迹,纸人也给压烂了。但是他的能力抗不过背后施法的段德祥家一家三口,所以花蕾还是给带走了。”

    “你断定花蕾不是自主恢复了一阵意识?”阮瞻问,随即自己摇头否决。那是个很纯真,很脆弱的女孩子,虽然表现上有些凶,她一旦被迷,肯定不能自己出来。

    “那我找到段德祥直接k。o了。”他吐出一句话,感觉好多日子没动过手了,居然还有点期待。

    包大同吓了一跑,连忙阻止,“别别别,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花骨朵暂时没危险,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段德祥很难对付,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他有帮凶,我们也得兄弟同心。”

    “就凭你那根断指?”阮瞻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包大同的伤手,疼得他差点一头撞上车窗玻璃。

    第二十三章 行尸走R

    就在段家的大屋里,段德祥正用绳子用力勒住他老婆的脖子,她老婆拼命挣扎,就像被宰的J一样扑腾着,两只细瘦的胳膊虚空抓着,腿也徒劳的蹬着地面,叫得时候发出嘎嘎嘎的可怕声音。

    可段德祥一点也不怜悯,直到老婆断了气。他又转向他才七、八岁的儿子。

    那孩子吓得都傻了,裤子也N湿了,连挣扎都不会,就这么任他父亲在他脖子上套上绳套,然后给挂到了房梁上,身子像个破布一样,蹬了两下腿就断了气。

    当时东冠也吓傻了,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寒袭遍全身,居然没想起来去救人,或者叫醒同伴去看看,就那么呆呆的盯着段家大院,眼睛好像被粘住了一样。就见段德祥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自己也拴上了个绳套,把自己吊了上去。

    他挣扎得很剧烈,时间也很长,像是被活捉的老鼠,仿佛连绳子也会断掉。而一边的东冠却感觉仿佛上吊的是自己,因为他呼吸困难,想叫人却连声音也发不出。

    段德祥的身体在半空中晃当,旋转,当他的脸面对旅店的方向时,东冠看到他的脸紫黑紫黑的,可是一双眼睛却大睁着,带着说不清的怨恨和绝望,头歪斜着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舌头吐出好长。

    东冠昏倒了,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不能呼吸。

    其实做他这一行,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当他看到那一幕,就是感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恐惧,扼紧他的心脏,仿佛一瞬间死亡降临,段德祥绝望的愤怒带着那个世界所有的黑暗。

    他在天亮后才醒来,冷汗打湿了被子。周围异常平静。那时,他不知道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在作梦,于是鼓足勇气又向段家看了过去。

    他看到段德祥和他的儿子挂在那,像两块风干的R,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但在他看过来的一瞬,段德祥却忽然动了。

    他伸出手,把自己解了下来,把吐出的舌头塞回嘴里,然后如法炮制的解下他的儿子,再然后是一直躺在地下的、被勒死的老婆。一家三口亲亲爱爱的互相整理衣服。把绳子卷好放在箱子中,也不说话,就并排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向外望,好像是他们不过是用特殊的方式“睡”了一觉。

    段德祥甚至还望了过来,伸手指了一下东冠呆的地方,似乎知道他在偷看。

    东冠差点第二度被吓昏,天虽然亮了。但那种恐惧和说不清的寒意却一点未消退。他不能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逃跑,并且不告诉任何人。

    于是他那么做了。在外流连了一周,期间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一起工作的兄弟都安好,还听说段德祥仍然在被*债。这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无数怀疑,难道那天他是生病了,看到的全是幻觉?或者全是做噩梦,因为太真实了,他才辨识不清吗?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回家看看。快到镇口的时候。正赶上一场百年不遇的冰雹,他怕车子被砸坏了,急忙往镇子里冲。结果撞倒了一个顶大盆的女人,与她同行地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当时他感觉车前发出“咚”的一声。感觉撞得比较严重,但那个女人只坐在地上,并没有撞飞,然后没事人似的爬起来就跑。而就在那一瞬间,她顶在头上的盆歪了,东冠一眼就认出她就是段家老婆,当另两个转过头来看时,盆下的脸也正是段德祥和他的儿子的!

    他们的脸都是紫黑色,好像还在窒息中,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段家老婆和孩子的舌头还吐在外面,只有段德祥相对正常,对着东冠笑了一下,Y森极了。

    东冠吓坏了,直到这一家三口消失在镇外也没回过神来。后来他连伤带病,好几个月也不能恢复。之前问过催账的同伴,都说这一周里段家三人不吃也不喝,连话也不说,天天坐在那望天。他们怕*死人命,就暂时撤了一步,没想到这家人居然趁下冰雹的时机跑路了。

    这也就是说,除了他,没人知道段德祥一家的秘密,为此他遑遑不可终日,生怕段德祥来灭口,偏偏他的母亲不愿意远走他乡,他只得辞了那份工,开了个面店渡日,每天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当别人问起他在镇口撞到人一事,他不敢说出真相,只说那是段氏一家。

    他天真的想,既然他们走了,如果他守口如瓶,那么他们就不会再回来了。

    听完东冠的话,包大同也很震惊。

    他知道很多人有异能,但是一直没有自我发掘,但像段德祥这样的,在死后才爆发出来,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更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到半人半鬼,做到行尸走R。

    段德祥能做到这样,除了他本身的异常、强烈的怨念、那六个人以梦来索命的惊恐、当时的天时地利,恐怕还有着解释不清的原因,人类无法理解的原因。

    不过既然解释不清,他也不去管了,只安慰了东冠几句,说是解决了这事就会告诉他,让他安心,然后就跑到段家老宅去找能利用的东西。在那Y气、死气、戾气几年飘散不去的老房子里,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差点没赶上飞机,好不容易才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回到了杂志社。

    “事情办得如何?”他问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阮瞻。

    “你先说。”阮瞻眼睛没睁,只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

    包大同只好把自己的调查情况说了遍,还拿来了段家老宅的一张全家福来作证。说到段德祥非人非鬼的情况,阮瞻也很好奇,继而联想到现在段德祥的状态,并说今天远远见过照片上的男人,还奇怪他如果死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保有R身,且在天色未晚之前就敢出现呢?

    “告诉你吧,他除了头顶上没有阳火,从外表上看,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阮瞻说,“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谁会想到自己身边会有个死人呢。”

    但包大同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并不理会,一个劲儿先要交换情报。

    第二十四章 老子让他办不成

    “你说的几个地方没有花蕾,但是老鼠告诉我,当时他们包工队因为没有资质,只好挂了本市一名张姓高官的儿子名下,那小子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刮钱,还特别狠,出事时,段德祥打过电话给那混账王八蛋,他怕出事牵连出他和他的父亲,力*段德祥把尸体埋在桥柱里的,后来政府拨了一笔工程前款给包工队,却让那家伙吞了,段德祥一分钱也没见到。”

    “果然还有仇人。”包大同一笑,“要不是他力量那么大,怨念那么强,我还想不到他有强烈的未了心愿。张家小子现在怎么样?”

    “活的好好的,至少表面是这样,不过我看也活不了太久了,他们一家子的脸上都见了死气。”阮瞻道:“他爸爸是国家硕鼠,小小一个分管城市建设的官员,名下房产就有五处,害老子一处处找,差点跑断腿,结果晚上在他们家在郊区的别墅看到异常情况。”

    包大同“哦”了一声,有些兴奋,如果一切与他的猜测吻合,明天就可以救出花蕾了。

    “从房子外面看不出来,但我遇到了一个游荡的家伙,哈,居然还想躲我,被我一下制住。”

    “不用讲过程了,直接说结果。我用脚丫子猜都知道你对老鼠和那个游荡先生都运用了可怕的暴力,了解了好多事情。哼,这只死老鼠,上回我去找他打听,他就不肯说。真是敬酒不吃喝罚酒,如果早说,我哪会绕这样大一弯子。”包大同道:“让我先猜一猜,你抓到是不是那个黑衣人?”

    阮瞻坐了起来,点了点头。

    “当我估计是他和纸人打斗。试图救花骨朵时,我就知道他会跟踪她的去处。如果你找到他。就意味着找到花骨朵了。”包大同叹了口气,“当时那丫头车子爆胎,他一直帮忙修补,所以开始我怀疑了他,现在看来他是要帮忙的,一开始就在阻止段德祥接近花蕾。但他法力不行,花骨朵第一次被幻觉影响地时候,他似乎也没发现。不过他是谁呢?为什么会掺和进这事来?”

    “他姓原。人人叫他原法师。”阮瞻道:“段德祥死了有几年了,他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张家来报仇。但他不知道。张硕鼠在大桥建成剪彩的时候,差点从那根桥柱跌下去摔死,他父子心中有鬼,自然害怕。当时他接手工程的另一家公司请了法师来驱邪。那法师非常有能力,于是他们也把法师请到家里,布置辟邪的风水阵。就是因为有这阵,段德祥好几次都没有得手。”

    “布阵的法师就是原法师吧?”

    “没错。不过段德祥初死时只是奇怪的形成了行尸走R,法力却并不高,所以突破不了阵法。但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变异,法力突飞猛进,后来风水阵不管用了,原法师不明就理,还以为邪物作祟,施法打伤了段德祥,老张家又平静了些日子。可就在前几个月,原法师忽然毫无征兆的被杀死在床上,他的灵魂看到R身中了许多刀,整个身子都快被肢解了,但是他居然不知道是谁杀的他,在睡梦中就死去了。他之所以灵魂不灭,就是想找出杀自己的凶手,后来慢慢追查到段德祥。”

    “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说?”包大同问。

    “他开始只是追踪段德祥,发现花蕾招了邪后也是一心帮忙。后来见花蕾呆在杂志社里不出,知道是安全的,为什么要找上你,他和你又不熟。可是姓段的想得到花蕾,也是进不了这里,只好采用引诱的办法。原法师得知此事,就跑来阻止。他可不比段德祥,白天出不来,晚上起来的时候,你又不在,他去哪儿通知?”

    包大同一想也是,想了想道,“那现在只剩下高媒婆秘密了,不过等谜底解开,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现在研究一下要怎么做。”

    阮瞻点了点头,“但是我要提醒你,张家在郊区的别墅张灯结彩,似乎家里有喜事。”

    包大同怒瞪一眼,“老子让他办不成。”

    第七天。午夜十一点三十分。

    花蕾惊恐地看着周围一切,到处挂满了红绸,摆满了喜饼类的吃食,灯全被熄灭了,换成了高高的喜烛。这本该是喜庆的气氛,却因为房间内寒冷和黑暗而压抑着,显得诡异极了。

    别墅宽阔的一楼大厅内,到处站满了“客人”,个个神情呆滞,烛火中也没有影子,寒冷就是他们带来的。而极寒的感觉却是来自于一对母子,他们有影子,证明有R身,可是眼神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那孩子还在流口水,好像她是可口的美食,一双眼睛像野兽的一样,在昏暗中散发着绿光。

    “别急,宝贝,呆会儿你爸娶了她,你就可以吃了她的脑浆了。”那女人一字一顿的说。

    孩子点点头,露出兴奋的神色。

    花蕾吓得说不话,汗水一滴滴从额头落了下来。

    这个孩子的爸爸要娶她,一天前她就知道了,当时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地下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Y森的望着她,笑着说,“我说过七天后来娶你,就一定做得到。放心,我会疼你的。你以前天天从彩虹桥下过,我就非常喜欢你,终于可以娶你做老婆了。”

    她吓个半死,听出这男人确实是和她说话的那个石雕人。这人和他的妻与子一样是有R身的,那这一家子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怪物?

    她心惊胆颤,却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因为她知道包大同会来救她。可是过了一天一夜,她的信念开始动摇,因为眼见她就要做了这个又黑又瘦的男人的鬼妻,包大同却一直没有来。

    想想,还真是为难包大同了。是她自己被幻像所迷,跑出来的。城市那么大,他怎么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她?

    可是她还是希望他来救她,哪怕她当时已死,至少解救了她的灵魂不要被这个恶心的男人束缚!

    第二十五章 天理难容

    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点,但当一屋子的鬼魂围着她,一对非人非鬼的母子商量着要如何吃她,她害怕级了,就连这屋子的主人一家,那真正的人类也非常可怕。

    一家五口,中年夫妻、少年夫妻、外加一个爷爷,个个面露青灰色,在耳际被头发掩盖的地方都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孔,她曾亲眼看到那孩子拿一根吸管,像喝可乐一样饮用活脑浆。

    “有法术的人养鬼为已用,我是一个鬼,却养人为我用,这才公平哪!将来我会越做越大,到时候你就和我享福了,那个败家婆娘不用管她。”那男人对她说,“我不会随随便便娶你,一定让你有个明媒正娶的仪式,足见我多疼你。”

    他叫段德祥,正是包大同调查出来的包工头,但是她没想到,一个有老婆的人,居然还要娶鬼妻。他的妻子和孩子似乎都非常怕他,可是谁能不怕呢?他说这姓张的一家人欠了他的,他要讨回来。

    “杀了他们有什么用。”他笑的时候,发出可怕的腐臭味,熏得人快要死了,“我既然得了这天赐的身子,可以活在阳间,还要好好享乐一番呢,不如让他们做我的仆人,供养我,为我所用。放心,他们死不了,人只要一点脑浆就能活的,这样也便于控制。”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她,居然跟她谈心交流,“张家父子压榨建筑公司,有钱得很,以后就归咱们花了。这钱能做好多事,等办完喜事,我带你回乡。看我报复那些乡邻。钱哪。可以生钱,也可以吞钱,这些钱可以使家乡的所有人都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人只顾自己就会遭报应的。他们不是舍不得钱吗?不是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吗?我就让他们全死在钱字上!”

    花蕾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生前一定受了很大冤枉和伤害。她想同情他。可是做不到,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和他说。

    不过段德祥并不在意,一直忙活着,兴奋着。有时还色迷迷的看过来,害得花蕾希望自己灰飞烟灭。

    下午的时候,有警察来过,说是附近发生了凶案,来做一些调查的。

    当时花蕾多么希望警察能发现她并救了她啊,可是段德祥布下了结界。阻隔了她呼救的途径,他自己则从后院跑走了,还和他的孩子躲避了一阵。

    他虽然很强大,却好像不愿意招惹到警察身上的煞气。而且这房子里只有他和他儿子出没。他的老婆偶尔在晚上才过来。

    当当当——

    客厅内的钟敲响了十二下。

    花蕾的心一紧,童话中的十二点,公主会变成灰姑娘,而她,就要在这一刻死去。然后成为段德祥的鬼妻了,而且还是妾室。这是她永远也无法想像得到的,在今天却成为了事实。这世上的事,还有比这个更荒诞的吗?!

    他请了这么多“客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类,就连那一家五口也成了半人的傀儡。他们全是要见证她被勒死的经过,因为她的脖子上早就套好了绳子。

    “人影”一闪,段德祥走了过来,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更衬得脸色呈现出可怕的紫黑之色,好像连气也不够喘似的。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色的瘦小女人,正是那天花蕾在立交桥下见到的高媒婆。

    高媒婆是真正的人类,却在这里帮助鬼魂杀死她!

    接下来的仪式非常混乱,都是花蕾所不懂的,她只是被动地被张家两个女人拉来扯去。

    在这生死的时刻,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和包大同在一起的时光,快乐的、生气的、无可奈何的,但不管什么,都是他,或者只是因为最近只和他在一起的缘故。

    他看到她死了,会伤心吧?那他会不会帮她报仇?不,她宁愿不要。段德祥能力太强,他会有危险的。她那么渴望他来救她,但这一刻却忽然为他着想起来。

    “没人反对的话,现在就送新娘上路了。”高媒婆突然来了一句。

    她话音未落,张家的大小主妇就一人扯住绳套的一边,随时准备用力拉扯,勒死花蕾。

    花蕾呼呼喘着粗气,颤抖着,冷汗如浆。她要死了,要告别这个人世了,老头子会生气还是伤心?包大同会不会很快就忘记她?会不会再找其他女孩来做他的秘书?怎么办?不能呼吸是很难受的吧?死后的尸体会被那孩子吃掉脑浆吗?

    她如此紧张,以至于对外界毫无反应,有人高喊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等看到包大同和阮瞻突然分别从厨房和厕所里跳出来,还以为是死前产生的幻象。

    “不是幻觉。”包大同看到花蕾还活着,心情大好,似乎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一边回答她,一边抬起了手。

    他们出现得突然,段德祥根本没有防备,事实上他纵然知道有包大同这一号人存在,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等包大同出手,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一道蓝色电火花打了过来。

    花蕾一闭眼,只听“啪啪”两声,电火花好像能拐弯似的,分别击中张家的两个傀儡女人,划过她的脖子上时,也有一点刺痛感,让她登时清醒。再一睁眼,阮瞻已经一步踏到她身边了。

    她望向包大同。

    “跟阿瞻走,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他说得生硬冷淡,可花蕾知道他是怕她受伤,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生与死的边缘,他终于还是来救她了,至于他怎么找来的,可以回去后再问。那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站都站不住,幸好阮瞻抓着她一只手臂。

    “谁也走不了!”段德祥终于反应过来,叫道,一股Y风随他的叫声在室内狂旋。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由不得你。”包大同眯起眼睛,“一时的成败在于力量,长久的存在在于情理。你做的事根本不合情理,怎么能长久?不过,你就算现在学乖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犯了太多杀孽,逃过了,天理难容。”

    段德祥大笑,狂妄之极,“天理?我就是天理!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也知道你找到过地下室,但我怕你什么,等你还怕等不来呢!我倒是奇怪,你们怎么进来的?”

    第二十六章 他比我好吃

    “没发觉吗?”包大同傲然一笑,“哦,对啊,你躲警察去了。这儿最后发生了凶杀案,死者内脏都被掏空了,估计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吧?我干脆将计就计,匿名举报了一下,警察自然会来调查,我们随便隐个身就进来了,反正厨房和厕所,死鬼们也用不上。”

    “把我老婆还给我!”段德祥大叫。

    “你老婆不是在你身边站着吗?如果你说的是花骨朵,她归我保护,在我没点头之前,谁也强迫不了她。当然,如果她自己愿意……”说着,他望向花蕾。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他的眼神却如水般温柔,没说一个字,但妥贴的安慰已经表达了出来。

    “我宁愿魂飞魄散!”花蕾这几天的恐惧,转为了愤怒。包大同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包大同摊开了手,“你看,我家花骨朵讨厌你。再说你一个死人居然也道德败坏,经过坟墓还没有改掉人类恶习,看来有必要修理你一下。”

    段德祥生前一直行善,但却落到那么悲惨的下场,当他满怀着悲愤死后,莫明其妙的发现自己拥有了很强大的力量,等他杀死原法师、控制了姓张的一家,游走于人群中而没被发现后,就自认为没有人收服的了他。这念头使他无比狂妄,怎么会怕了一个灵力不强的包大同,就算跟他来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可怕的煞气,他也不在乎。

    “高媒婆,让你的人围了这小子。”他吩咐。作为一个大人物,他怎么能轻易出手?高媒婆怕他,那她养的鬼就能为他所用。

    高媒婆没说话,只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盒子,盒盖一开,那些一直呆站在一边的“客人”忽然化为一团团雾状的白点。“嗖嗖”的钻入了盒中。

    登时,本来还挤得要命的客厅立即空荡荡的。只有有实体的人还在。

    “高媒婆,你什么意思?”段德祥震怒,没想到高媒婆会临阵背叛他。

    “姓包的小子说得对,不合情理的事是长久不了的。”这瘦小的老人苦笑道:“我养鬼、给别人配Y婚是为了积Y德;我拼命赚钱是为了给孙子治病;剩下的就全捐给孤独院、养老院,那是为了积阳德,一切都只是为了我的孙子,为了能让他长命百岁。我根本不想和你一起为恶。可是自从我好心把你们一家当作孤魂野鬼收留了后,你就开始用你的强大灵力和我孙子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为了孙子不得不昧着良心屈服于你,可是从我第一天知道你杀活人为自己伤害过的兄弟配Y亲时。就已经想找人帮我来摆脱你了。你是很强,可这两个小子——”她伸手一指包大同和阮瞻,“你一定会败在他们手下,我调查了很久,不会看错。所以当你正好看中姓包的小子的妞时,我就一步步引他过来,包括你让我拿他身上的东西,我也帮你做到,因为我知道一定会引他来。哈哈,我老人家算无遗策。他们来了,就是我摆脱你的时候。”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包括段德祥在内。

    “哇,高乃乃,您真聪明,绕我绕了个半死。原来是为了把我当免费苦力用。直接说啊,我一样可以帮您。”包大同吊儿郎当的说。

    高媒婆不看他,眼睛只盯着段德祥,似乎是提防他突然暴起,“小子,你不凭自己的力量走到这一步,怎么证明你值得利用呢?我又怎么能放心?不过既然你来到这儿了,就说明段德祥的死期到了,我也可以安然身退了。不要找我,我把房子都卖好了,今天晚上就走,我们祖孙和这些可怜的家伙就远走他乡,再也不会回到这事非之地。”她拍拍盒子,转身就走,料定包大同不会拦她。

    “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惩罚你!”段德祥自以为控制了高媒婆,没想到这老人这么有心机,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由得又恼又恨。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高媒婆头也不回,“姓包的小子,我看好你。不然也不会提前卖了房子,买了车票要今晚离开了,我算定你会赢,别让我一把年纪了还失望。”

    “哦,我尽量努力。”包在同笑眯眯的答。

    他话音未落,高媒婆却突然转身,当他以为这是高媒婆的陷阱时,这老人忽然甩出五根带着符力的钢针,分别打中张家的五个人,使他们像砍倒的树一样倒下。

    “这五个人已经死了,那小鬼吃了他们的脑浆,现在不过是段德祥的活傀儡。我帮你打发了,免得一会儿你还要R搏,白废力气。”她最后嘱咐,“还有,所有的人都是段德祥杀的,就连宋欣也是他为了练习诱惑之术的牺牲品。所以他十恶不赦,从可怜人变为了可恨人,杀吧!”

    “死老太婆!”段德祥狂怒,张口喷出一股腐臭之气,对准了高媒婆的背影。

    “风术!”包大同喝出两个字,一股清新旋风把腐气吹到了一边去。腐气碰到木质楼栏,那木头立即像被泼了强酸一样,“哧哧”冒出黑烟。

    “哇,果然很厉害。”包大同赞叹的点头,却一点也不见赞扬的意思,倒像是嘲讽。而高媒婆根本不理会后面,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了,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妈妈,我想吃他。”那小孩子突然冒出一句,随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越小的鬼越贪婪残忍哪!

    包大同想着,伸手一指阮瞻。“吃他,他比我好吃!”

    阮瞻不说话,转身就往外走。那小鬼欢呼一声,急追了出去。从行事的速度来看,果然非常厉害,可他哪里会是阮瞻的对手,就算他妈妈立即跟去了也一样。

    “喂,别走啊,花骨朵谁照顾?”包大同喊了一声,表面上轻松,实际上一直紧盯着段德祥,提防他异动。

    一条影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说,“我来帮你。”

    第二十七章 大火

    “原法师?”包大同上前一步,借段德祥稍一分神的时机挡在了花蕾前面,“你帮了大忙,让我们轻松找到了花骨朵藏身的地方,但是你不会也想抢了她做鬼妻吧。”

    原法师苦笑一声,“我不过想知道怎么死的罢了。其实是段德祥趁我不备。迷了我的心智,是我自己杀了自己。还差点分了自己的尸。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怨恨,帮了你后就走。”说着一带花蕾。

    花蕾一直站在一边,通过他们地对话了解事情的真相,此时只感到一股凉意顺手腕而来,控制不住步子地走出了屋子,但她放心不下包大同,一直扭着身子看。

    “没想到是单挑。”包大同吁了一口气,一个符咒就打了过去。

    段德祥冷笑一声,根本不在乎这小小的攻击,符咒还没到他身前一米。就变为黑色,落到了地上。同时他又喷出一股腐气。

    这回他全心对付包大同,效果自然不一样,包大同躲得极其狼狈。他明白包大同不是他的对手,狂笑声中,一口口的腐气喷了出来。

    包大同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更不用说还手了,只是凭着小范围的时空扭曲术,在房间内躲避。不过片刻,房内一片狼藉,被腐气破坏得像遭了灾似的。

    但是包大同虽然只守不攻,但段德祥也一时伤不了他。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传来惨叫,段德祥明白是那个浑身煞气的人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急之下想出去,却被包大同一个风术外加电火花给生生拦住了。

    段德祥大怒,可是外面的惨叫却一声接一声,他心中又急,偏偏稍一放松,包大同就能反攻,连念了五句口诀。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禁法,轮番攻击他。

    时间一长,他腹内腐气快用尽了,院外的声音也忽然停了,他心急如焚,再顾不得防守,拼命拉近与包大同的距离,两手化为鬼爪,对着对手疯狂撕扯。

    血,顺着包大同的身体往下落。他尽力支撑着,可身上被鬼爪抓出无数伤口,鲜血淋漓,动作也迟缓下来。

    段德祥见状大喜,又猛攻两下,见包大同胸前门户大开。忙两爪齐探,想挖出他的心肝,眼看就要成功了,包大同的身子忽然一缩,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偷窥的花蕾的惊叫声中,鬼爪虽然没有挖到内脏,却刺入了他胸膛的肌R中,一划而过,血R横飞。

    啊!

    惨叫声惊天动地,但不是包大同,也不是花蕾,而是段德祥。在划破包大同胸前热血的一瞬间,一道强大无比的符网,从包大同胸前弹出,把段德祥整个笼罩其中,他越是挣扎,符网就越紧,根本挣不脱。

    “阿瞻,把短剑扔给我。”包大同咬紧牙关,忍耐外伤的疼痛。

    伴随着阮瞻的话,窗外“呼”的一下飞进来一个牛仔包,“你自己不背,非让我来,下回不帮你。”

    包大同不理会,从包里拿出七七四十九柄刻满了符咒的桃木短剑,以极快的速度,一一C在符网之上。

    “段德祥,你败了。”他说,虽然浑身是血。可看来却又说不出的淡定。

    “这是什么?”段德祥狂呼。不可能地。他这么强大。为什么会失败?!

    “你就是太志得意满,不懂得做事留一线,也不懂得凡事要智取为上。”包大同摇摇头,“你这么厉害,我以封印之身,怎么会和你硬拼。事先这从你家找到了你日常用的东西、留下的衣服和非常少的几根毛发。以法术焚毁这些制成符咒为引,然后诱你打伤我,以我胸前新鲜的热血为媒,任你法力再高,又怎么能摆脱呢?谁也摆脱不了自己啊。何况还有我正宗道术,正宗道血制你!安息吧。”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怜悯之意,每回看这样的灵体消失。他都有一丝感叹。

    为什么被伤者,最后要去伤害更无辜的人呢。段德祥折腾了那么久,以为可以控制一切,最后不过像一阵风吹过的云朵,迅速消散了。

    “我老婆孩子呢?”符网越收越紧,段德祥渐成一团腐R,在网中蠕动着,而符网外开始窜出火苗。

    “他老婆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一条转生路?”包大同冲着门外喊。

    “说晚了。”阮瞻冷冷的回了三个字。

    一声不甘心的怨念恨冷哼中,腐R不动了,张宅着起了熊熊大火。足可以毁灭一切,又带着无尽热力的大火。

    原法师走了,安详之极。

    而包大同等三个也迅速离开现场。因为包大同皮外伤很严重,又要排出尸毒,休养了好一阵子。花蕾衣带不解的照顾他,他一舒服,又故意躺了两个星期。

    这期间,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起来。

    冬至到了。

    在这座城市有个风俗,冬至的晚上人们很少出门,据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来游荡,他们和正常人一样,引诱人类。人类若上钩,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周萌跌跌撞撞的从酒吧出来,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

    什么鬼魂!这年头没人信这些了。但尽管如此,今天酒吧的人还是少了很多,害她钓帅哥的愿望又没有实现。

    没有贴心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晦气呢!

    她醉醺醺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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