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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II(1-8卷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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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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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远离窗户,不过张主治医生却吓得指着他的背后,尖叫了起来,他再也忍耐不住,猛一回头,正看到一个身材臃肿的女鬼从窗户爬起来!白白的胖脸上,两只眼睛像两个黑扣子一样没有一点光线反S,直勾勾的。

    “院……长,再……宽……限……我……几……天……吧。”她似乎冻坏了,声音哆嗦着。

    这回轮到院长吓得N裤子了,他也在瞬间就记起了这个被自己签字赶出医院的女孩,不过他比张主治医生还好点,腿虽然软了,却还能走路。

    他跌跌跌撞撞跑到窗边,想跳窗逃走,但才走到窗边,窗子就“啪”的一下关上了。跑到门边去,却哪里打得开。就算想躲进厕所,一开门也见到肾病女孩正坐在马桶上呆呆的望着他。

    四处是那可怜女孩地幻影,院长感到无处可逃的惊恐,张主治医生更是已经吓得如一团烂豆腐一样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的哭叫、求饶、呼救声全被闷在这个房间内,根本传不出去。

    “给我排水。”女孩重复着四个字。向着两个丧失了医德的人步步紧*,直到他们全部吓得昏厥了过去。

    “解气了吧?那就速速离开。”窗外再度出现一个人影道,却是包大同。

    他不能飘,只好一手攀着窗户。

    女孩犹豫着,没动。

    包大同叹了口气,“不要留恋,当舍则舍,来生你一定是个健康漂亮的人,给自己一个机会,否则与人与已都无益,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父母也会不安,为了你的病,他们C碎了心,给自己一个安字,也给他们一个安宁,可好?”

    女孩看着地下两个死了一样的男人,幽长的叹息一声。

    她只想有一个生存的机会罢了,却被人剥夺了,只是因为她没有钱,她就不能活!她恨哪!可是那个男人说得对,她要给父母安宁,纵然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这个世界也已经不再是她的。

    三天前她出现在这个男人和他女友的病房中,她没有恶意,却没想到这男人是有法术的。两天前,她在病区游荡,听这男人似乎是自言自语着谈起了执念和解脱。一天前,这男人抓住又要放水的她,劝她往生,不要再计较过去。如果真的不能原谅这样丧失了医生的基本道德的人,那么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这样对待病人就是了。

    她听了他的话,这才有今天吓昏院长和张主任医生一幕,这法师说得好,他们只是缺德,但罪不致死,如果这番恐吓能对以后的病人有帮助,也算她积了功德。

    现在她依约要走了,却忽然心生留恋,但她怕那个法师,他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那里——”她指了指停尸房,“有个空床位,他们……是会换位置的。”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彻底离开了她这个眷恋和怨恨的世界。

    第二十章 第三个共同点

    花蕾的出院,表明涉案的五间医院、六名护士已经全部调查完了。至此,线索似乎还不太清晰,但包大同心里却隐隐有了些模糊的目标。

    “你说,女人们聚会时一般会聊些什么?”他问花蕾。

    花蕾想了想道,“什么都有,天南地北的,范围应该很广。但是,一般情况下会说说生活中的烦恼事或者得意事,美容、减肥、衣服之类的吧、当然最重要的是聊男人。”

    “男人?”包大同很有兴味的眨眨眼睛。

    “这和男人们喜欢谈论女孩不是一样的吗?”花蕾道,“但闺中密友们更喜欢分享彼此最隐私的秘密。”

    包大同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坐着椅子轻轻摇晃,和他往常想问题时一样。

    花蕾怀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确定这六个女人一定是共同做了什么,才招惹到的邪祟,不是在就学期间就是在她们工作以后,之后我们调查到她们每月都有定期的聚会,我感觉在聚会中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大,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或者是那怨念没有陈旧之感。”

    “陈旧?”花蕾有些好奇,怨念还有新旧之分吗?

    包大同明白她心中所想,可是无法解释,那是他长年训练后的天然直觉,就好像长年处在生死边缘的人,对危机会有感应一样。

    “花骨朵,这个你不用懂。”他闭上眼睛缓缓的道,继续分析。“这六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工作后仍定期聚会外,应该有第三个共同点,这第三点也就是她们招来灾祸的根源,女人在一起谈什么最多?男人!而据咱们调查,她们的感情生活貌似都不幸福。”

    “这个有点武断吧?”花蕾打断他道,“从咱们调查的情况来看。似乎她们的感情都有点问题,但哪个人的感情没有问题呢?不能断定她们的死和男人有关吧?”

    “我没有说和男人有关,我是在找她们的共同点。”包大同道,“你也说了,女人在一起经常会讨论男人,从我们的调查看,至少她们的私人生活不那么正常,或者说是不平凡,那么她们非常有可能坐在一起诉说生活的苦恼。你知道,铁窗是一间酒吧,那种‘三种不同的红色’是极烈的酒,我打听过,这六个女人每回来必点的,也每回都大醉而归。你想,不管是开心的事或者忧愁的事,这酒一入肠,少不得会精神亢奋,做出点平时不敢做,或者不会做的事来。”

    花蕾愣一下。觉得包大同说得有点对。

    “周萌是第一个死的,铁窗的酒保也说了,当晚冒牌金城武出现过,周萌的死会不会和这个神秘且举止怪异的帅哥有关?这帅哥是不是和凶手有关?”包大同道。“假设周萌是冒牌金城武杀的,他为什么还要杀害其他五个人呢?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试问一个人类会这样杀人吗?就算是变态凶手,只怕也没本事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于无形。”

    “你说这是灵异案件。”花蕾皱眉道,感觉脑子中一团乱。

    包大同点了点头。“我还在这个系列案中感觉出了无穷的怨气,这就证明凶手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感觉上更像是报仇,从这可能推论出,这六个女人一定干了什么,不然凶手只要杀死周萌就得了,犯不着把其他五个捎带上。”

    “如果他是想杀掉周萌及她的朋友呢?如果其他五个人被当为猎物,仅仅是因为朋友关系呢?”花蕾提出另一种可能性,“假设凶手是变态的,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有可能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嗯,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但如果是这样,理由有点牵强,而且怨气不会一直浓而不散,所以我更倾向于相信她们六个人在酒吧聚会时,或者在聚会后,共同做过一件事,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包大同认真的道。“这件事不一定是多么惊天动地,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恶意,甚至六个人共同嘲笑过什么,也会引来无妄之灾,或者她们只是无意中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但是,这案子如此血腥,有凛列的杀气藏在整个事件中,我觉得她们做的一定是一件大事,甚至是很凶残的。”

    “不会吧?”花蕾脸都白了,“你不会是说她们杀了人,然后分尸吧?她们都是护士,白衣天使,不可能做这些事的。”

    “难怪你这样想,因为护士在普通人眼中都是温柔善良的,好像连病人的痛苦她们也会哭似的。其实现实中,她们在某些方面很漠然,并不是她们坏,而是看惯了生死和痛苦,这是工作造成的麻木。而做为女人来说,护士是一项辛苦的工作,如果工作压力过大,生活又不如意,但却没有宣泄的渠道,在酒精的刺激下,内心的黑暗完全表现了出来是可能的。人性,本来就有恶啊,善恶也本来就在一念之间。”

    “你这都是猜测,人人都有压力,可大多数人不会作恶。”花蕾反驳道,实在不愿意相信六名白衣天使共同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没错,是推测,可是非常有可能。”包大同道,“而且是很大的可能,目前而言唯一的解释。”

    “她们会做什么大错事,惹到了那个冒牌金城武呢?”花蕾挫败的叹了口气。

    “这要问问那个唯一的幸存者付秋艳了。”

    花蕾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你不是说警方一定会把她带到保护屋中吗?那你怎么接近?如果真去接近,人家把你当成凶手怎么办?你要知道,张小羽是在警方的监视下丧生的,警方一定会以为凶手是个极高明的人物,对付艳秋的保护肯定特别严密,你冒冒失失跑去,被当成凶手怎么办,而且前提是,你得知道付艳秋藏在哪儿。”

    包大同两手一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我在猜测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发生过什么事,否则为什么停尸房的尸体会调换?这和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吗?”

    第二十一章 另两个疑点

    从目前的情况分析,要想知道事情的答案,最好的办法是询问一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能形成这么大怨念的,一定不是一件平凡的事,所以说,她不可能毫无印象。

    只是付艳秋现在哪里?

    她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肯定是被警方置于保护屋中,不与外界做任何接触,她的行踪在警局内部也是秘密,只有几名保护她的警员和负责本案的长官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花蕾有很深的背景,总是能从警局中打听到内幕消息,这回也无能为力了。

    “我可以想别的办法,但需要一点时间。”花蕾和包大同说的时候,眼神闪烁,让包大同怀疑花蕾有什么事隐瞒他。

    这让他有点不开心,毕竟花蕾除了身世外,从没有瞒过他什么,他习惯了花蕾信任他、忠实于他,如今突然改变,他极不适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你要想什么办法?”包大同假装无意的问。

    花蕾犹豫了一下,“是石界,他目前被本市警方特聘为电子专家,警方有可能要加强保护屋的监视设备,他在这方面很强,所以……”

    “切,不用他,我会想办法的。”包大同打断花蕾,一听到那小子的名子就不爽。

    “你……不太可能……在近期内解决这件事。”花蕾早就发觉包大同和石界像是猫狗犯相,互相看不顺眼,现在也不敢激怒包大同,只是小心的选择着措词。“再说,这很牵扯精力,你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调查吗?等石界执行任务回来,我会和他商量一个不违反保密条例的办法的,我们两头进行调查,岂不是更好吗?”

    “没有他,我也可以找得到。”包大同虽然知道花蕾说得对,不过这时候心里有火,不肯示弱。

    “我知道,你当然找得到,你大概想用那个看起来笨,实际上却最有效的法子,先调查是哪组警察在当保护人,然后跟踪他们的行踪,最后找到保护屋。可是这真的很浪费时间的,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耽误别人的生命对吗?这可是你教我的,现在幸存者只剩下付艳秋了,那凶手一定千方百计的要找到她、杀掉她、吃掉她,事实上,你不仅要对付凶手,还在和时间寒跑。”花蕾尽力安抚他,觉得小夏说得对,男人真是孩子气。

    包大同神色倔强的呆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

    其实他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花蕾只是安慰他而已。这案子那么复杂、影响那么恶劣、后果那么严重、危害性那么大。警方高度重视,保护付艳秋的警官一定连家也不能回,他哪里去跟踪啊,不找石界帮忙,看来真的不行。

    花蕾一直密切注意着包大同的脸,此刻见他神色缓和,立即微笑的道,“你上回说要调查什么来着?我看现在快午饭了,不如我先做蜜法火方和牛R洋葱卷给你吃,这样你好有力气工作。”

    她讨好的看着包大同,后者很想拒绝,但那不争气的胃口却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直到美味入肚,他变坏的脾气慢慢好转了,打算上最后两个有疑点的地方看看,一是那个有中心公园的车祸频发地点,二是妇幼医院和肾病医院相邻的停尸房。

    据说有一个很了不起的大师说中心公园是一块风水宝地,动之,全市都会受到影响,当包大同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因为大雪掩盖,他并没有看出中心公园有什么特异之外,现在再来转一圈,细看之下发现此地果然是很聚气的自然格局,就连公园中那棵受保护的珍稀树种,也显得灵气充沛。

    他风水术学得不好,并不知道这格局的成因,以及如何能够变动,只知道这是一个所谓“加倍”的地方,善意的东西会成为正灵,而恶念会成就邪气,恶念越多,形成的邪气就越大。

    从表面上看,这个公园和凶案毫无关系,因为那六个女人是到铁窗酒吧去聚会的,但是,这里离五家涉案医院中的两家都非常近,据说医护人员们又喜欢到这里来,那么这里是不是那六个人招惹了邪物的第二个可能场所呢?

    中心公园外的路口经常会出车祸,凶气流动,一般情况下会很快消散,但是如果当时有一桩车祸正在发生,而公园内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就可能把凶气引来,以凶对凶,然后加倍,所形成的可怕东西就很不一般了。

    在公园转悠了一下午,包大同没发现特别引起他注意的地方,除了从公园中心的凉亭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路口的情况。也就是说,如果发生车祸,从凉亭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他静静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把已知的线索梳理了一遍,感觉在慢慢接近真相,他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但不确定,也抓不住,相信只要找到付艳秋,就会印证自己的答案了。

    傍晚的时候,他溜达到肾病医院,然后找到了停尸房。

    花蕾住院的这两天,他特意和看管停尸房的老王混了个脸熟。老王是个五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和想像中看停尸房的人不一样,不是枯瘦、脸色Y暗的人,而是个好酒的胖子,脸膛总是红扑扑的。

    他相信鬼魂的存在,却又不怕,是个奇怪且大胆的人,平时总是坐在车库门前听广播里的小说连播,冬天就挪到车库里面。

    没有人会偷尸体的,所以他的工作只是等着死者家属来拉走尸体,或者来做最后的告别,平时停尸房是锁着的,里面是一排大冷柜,柜门上写着标号,像宿舍一样。

    包大同请老王喝酒,只说是正好路过,不想一个人呆着,老王虽然将信将疑,但酒虫一勾引,什么也顾不得想了。

    “其实锁着门干什么?不会有人跑去那里,里面的尸体也不会跑出来。”好不容易见老王终于有了微醺之意,包大连忙把话题扯到自己要探听的地方去。

    老王“嘿嘿”干笑了几声,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哦。”

    “难道是传说中的起尸?”包大同来了精神。“王大叔快给我讲讲,我最喜欢这些奇闻异事的故事了。”

    “我不能讲啊,不然不知哪天半夜就被掐死了,孔子说得好:要敬鬼神而远之。”老王突然文绉绉的冒出一句。“这里面的事怪着呢,除非你答应请我十顿酒,给我壮壮胆,不能比这顿规格差,不然我也不敢说。”

    第二十二章 敲墙声

    包大同满口答应。

    老王一笑,露出一口长年被烟熏、被酒泡而形成的黑黄牙齿,让包大同突然想起一个鬼故事。

    话说一家医院经常丢失尸体,一个新进医院的小护士觉得奇怪,就问收发室的大叔是怎么回事。大叔说,是因为医院中有食人鬼,所以尸体会丢失,现在有尸体吃还好,假如有一天尸体被吃光了,鬼就会吃人了。

    小护士很害怕,就问食人鬼在哪儿?怎么才能躲开他们。

    大叔说,食人鬼和人类有着一样的外貌,就生活在大家中间,很难分辨出来,唯一的特征就是他们的牙齿是黑的。

    小护士听了后就一直留心医院里的人,过了几天,她几乎看遍了所有人的牙,没有一个是黑的,于是再去问大叔。

    大叔Y森森的一笑。对她咧开了嘴:“你看看我的牙!”

    想到这儿,包大同又瞄了一眼老王一张一合的嘴,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这个案子太离奇了,让他连传说中的食人鬼都想起来了。

    这东西只在传说中有,谁也没见过,再说了,就算有这怪东西出现也不会是老王,这大叔身上的人类浊气太重了,阳气又旺,所以他才能做这份工作吧。

    “你知道妇幼医院和我们医院的停尸房仅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吧?”老王喝掉了最后一口白酒。重新捡起了话头。

    包大同点了点头道:“这个是听说了,您也知道,肾病病房有闹鬼事件发生。当天晚上还吓了我女朋友一跳,好好的床垫子往下滴水,所以那边的护士们爱讲这些故事。”

    老王一笑。“无论什么年头,还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所以真有点邪的歪地,我也不怕。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又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找也找不到我头上,放心活着我的就是了。”

    “那停尸房出点事也挺可怕的。”包大同怕老王漫无边际的聊,连忙把话题导正,“我听说,他们会互相换位子。”他压低声音,故意显得很害怕。

    老王伸出油渍渍的手。拍了拍包大同的肩道,“是有这事,不过没什么可怕的。”

    “真的?”

    “真的!”老王郑重点头,脸上没有半分酒意,显得很正经,“你也知道,有时候半夜会死人,或者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拉走亲人的尸体,所以这工作是两个人做,另一个守白天,我守晚上,当然有时也换换班什么的,但基本上,晚上都是我盯。”

    “是晚上发生的吗?”

    “当然啊,就算白天发生,围墙外车来车往的这么闹腾,有动静也听不见哪。”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包大同问。

    老王沉默了几秒,“你没到停尸房看过,那些存放尸体的冰柜全是加锁的。可是有一天我晚上交班,发现有一个柜子上的锁开了,我明明记得柜子中有一个死人的,没想到我打开看时,人没了。”

    “没了?会不会是死者家属拉走了?”包大同愈发好奇了,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直觉,停尸房案件弄不好和系列凶杀案有关。

    只见老王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们这也是正规的地方,来来去去都是有纪录的。而且谁没事天天开着停尸房的门玩啊。那天,门可也是开着的,我发现情况不对,就进去看,结果发现少了一具尸体,正不知道是不是要报告院长的时候,忽然听到‘嘭嘭嘭’的敲墙声,正是来自妇幼医院的停尸房。”他一边说一边敲桌子,倒把包大同吓了一跳。

    只听他继续说,“你也知道,那边接收的孕妇、孩子比较多,这类人死了之后是比较凶的,出现邪异的事也是正常。不过那边也有急诊部,你知道我们那边的街口公园经常出车祸吧?”

    包大同当然知道,却假装茫然的摇摇头。

    老王叹了一声,“人哪,有时候连一只小J也不如,死的时候两腿一蹬,连挣扎也没力气,出这事的时候,正是前几天出了严重车祸,死了八个人呢,我注意过,我们停尸房丢的那个是一个流浪汉,听说是车祸时正蹲在街口的中心公园,结果也不知怎么那样巧,居然被飞过来的玻璃割喉了。我说啊,这就是命,倒霉催的,不然为什么会大半夜的跑到那去,这大冷的天,在公园里也睡不了。”

    “然后呢?找着了吗?”包大同追问。

    老王摇了摇头,“那哪还找得着,他又是个外地来的臭要饭的,没有人来认领尸体,医院花了几个钱就把这事抹平了。当然,我就装作不知道,人多事就会减寿,这事我也管不了,就给他烧了两个纸钱。”

    “那敲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嘿嘿,你算问着了。”老王笑,一张脸显得有些邪异,“当时我听到敲墙声时还以为是柜子中有什么在敲,所以挨个贴着耳朵听了一遍,柜子我可是不敢开,万一诈尸怎么办?我虽然不怕鬼,却怕僵尸,那家伙是有力气的,我打不过,当时我折腾半天才发现敲击声是从墙那边来的,所以我就走过去,也敲了几下。”

    包大同听到这儿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老王的胆子简直邪了,居然这么大。

    “小包,怕了吗?”看到包大同的表情,老王不禁有三分得意,“其实我也怕,可是越怕,就越想知道对面是谁在敲。结果,我敲一下,墙那边敲一下,最后我壮着胆子问了句:‘是谁?’那边静了一会儿,有个男人问我:‘还有空位子吗?’”

    老王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看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也有点惊惧感。“当时我吓坏了,虽然守尸那么多年,可从来没出过这事,当时差点N了裤子,拔腿就跑,一整晚都不敢靠近停尸房的门。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替另一个人的班,在中午时我又进去了,发现我锁好的那个柜子又开了。我想跑,可好奇死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就慢慢慢慢打开了柜子——”

    “看到什么?”老王讲故事声情并茂,让包大同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看到一具尸体,本来那流浪汉的位子里,躺着另一个人。”老王轻轻的说,似乎是怕泄露出这个秘密,“是一个年轻人,长得特别好看。我一开柜子就感觉从脚底冷到头顶,虽然他并没有动。于是我立即关上柜子,再锁好,可当我晚上来看时,锁还是开着,那年轻人也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当务之急

    包大同没有说话。

    这情况太奇特了,看来有人继承了吸血鬼的习性,白天睡觉,晚上出没,唯一的区别是吸血鬼白天像蝙蝠一样倒吊着睡,而这个“人”是跑到停尸房里来休息。

    老王说他长得非常漂亮,会不会就是冒牌金城武呢?明天他要拿金城武的海报给老王看看,老王肯定是不追星的,所以才描述不出吧。

    可是,这和敲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是“人”是从妇幼医院那边来的?

    “后来我发现一个问题。”老王突然说话,打断了包大同的思路,“我仔细检查过,停尸房的墙被人打通过,因为被冰柜挡住,我一直也没注意,后来发现地上有水泥碎块,搬开柜子才看到墙上有一个D,被用砖块胡乱塞住,搬开砖就能钻过来一个人来。”

    “你没去那边看看?或者把D封上?”

    “我不想活了吗?”老王反问,“早说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是看着这地方,不让猫啊狗啊什么的打扰往生者安眠,至于他们自己要如何,我可不敢C手,不过呢,我这人好奇心重,自从出了这档子事,总是留心停尸房的里面的动静。告诉你吧,在半夜,有时候我会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和挠墙的声音。”

    “你把这事告诉别人了?”包大同忽然想起一件事,医院的传闻与老王所说的有相当部分的相符,很可能就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盯白班的那位也有可能发现一点情况,是吧?”老王一笑。显得有点狡猾,“这事传来传去很正常的。”

    “不知道妇幼医院那边的情况如何?”包大同自言自语道。

    “他们那边和我们不一样,没有专门看尸的人。”老王接过话茬,“如果有需要,医政科值班的人兼职管理停尸房,这样的人没胆量,哪敢半夜来查看,不过我打听过,他们那边也出现过尸体换位的情况,死者家属来拉尸体时,发现牌不对号,明明应该在一号冰柜的,结果却出现在五号冰柜中,好稀奇!”

    “那个流浪汉的位置还被那个漂亮人占着吗?”

    “我哪敢天天看!不过倒是经常有声音。过了一阵子才重新安静了下来,那时我才敢再看,结果发现那位‘兄弟’不见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后还有些小动静,不过慢慢就平息了,然后我报告了院长,把那个D也堵了起来,小包,有兴趣吗?我领你看看那个堵上的墙D?”

    包大同连忙摇手。装作害怕的样子道,“我才不自找倒霉呢,我不过是喜欢奇闻异志,打听来当故事听的,您说的这事太可怕,我寒毛全竖起来了,以后可不敢到这和来和您喝酒,这样吧,明天咱们上医院旁边那家巴西烤R店喝。”他边说边站起身来,和老王约定了时间就离开了。

    停尸房的事和系列凶杀有没有关系呢?还有这两家医院、街口的中心公园、绿岛疗养院外的那栋建筑和那个凶手有关系吗?

    这些线索看来非常散。但似乎却隐隐约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串起各个环节的正好是这六名护士。所以尽管很困难,他却必须要和最后一名幸存者付艳秋好好谈谈。

    之前,他依约请了老王喝了第二次酒,让花蕾带着金城武图片的电影杂志,“路过”他们的餐桌,把杂志掉在老王脚下。

    当时老王看到照片时,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就打听金城武是谁,听到他是一位大明星后,才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他和那个占位子地‘好兄弟’长得真是像。”

    至此,包大同确定了一件事,冒牌金城武一定和系列凶杀案有关,很可能就是凶手,因为在他所调查出的线索中,冒牌金城武和其中好几条重大线索重合,这很说明问题。

    至于他为什么杀人,为什么选择了这六个护士,目前还是个迷。

    六人聚会、铁窗酒吧、车祸、急诊室、两家相邻的医院、街心公园,这些纷杂而混乱的线索,这些看似不起眼、却似乎又掩藏着秘密的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怨念呢?

    另一方面,六个女人能和一个帅哥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没有现实中的关系,但她们的被杀,尤其周萌的被杀,却似乎与这帅哥有牵连,因为据酒保说,周萌被杀的那天,冒牌金城武出现过,他走后不久,周萌也离开了。那一走就再没能活着回来。

    而自从那天后,冒牌金城武也没有再出现在酒吧。如果这是巧合。不是太离奇了吗?

    还有,老王说的那些怪事消失的时间和周萌被杀的时间很接近,好像是第一起凶案发生前,冒牌金城武就借住在肾病医院的停尸房,当杀了周萌后,他就离开了,现在不知道藏匿在何处。

    再回头看那六个护士的生活状态,似乎都不很如意,而且都和男人有关。虽然花蕾认为男女感情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能成为破解这个谜案的线索,但包大同总觉得其中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要知道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情绪一旦爆发,就会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而这种情绪都是日常的积累,不是巨大的苦难和悲哀,人们平常甚至会自动忽略和忍耐,而一旦暴发,就一定要有个宣泄的出口。

    他的朋友万里把这种情况称为“簿弱冰面”,日常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习惯性的小心躲避它。但只要一个不小心踏上去,结局往往会是毁灭性的。

    第一个被害人周萌:有个相恋八年的男友。可是那男人有很久没来医院接过她下班,每个人都怀疑这段感情是否还存在,之后这男人因为涉嫌经济案件而被通缉,偏偏是因为周萌举报而被抓获,如果他们还相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冷战,一个女人又怎么会举报自己的心上人,何况这男人还是回来找她的?

    第二个被害人孙君:结婚早,有个六岁的儿子,老公“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她想离婚,却一直离不成,那男人还到医院大吵大闹,那么,她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老公手里吧?

    第三个被害人苗小莉:她是个有点男性化的女人,身体强健,等闲男人也打不过她。年纪不小了,却始终没有男人追求,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应该是寂寞并且渴望爱情的,可是没有男人欣赏她。

    第四个被害人费娜:这个女人死的时候是他和花蕾亲眼目睹凶案现场并报的案,她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但却有个帅、多金、有名气的男朋友向伟,表面上她是令人羡慕的,但他在肾病医院时也打听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医生的情况,结论是他花名在外,那么,温柔善良的费娜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会感到大压抑和痛苦吧,听说她总是来送爱心午餐,可向伟却似乎不太在意似的。

    第五个被害人张小羽:这个女人更是个感情和婚姻上的失败者,或者是受坑害的一方,一个富翁对她始乱终弃,虽然有一纸婚书,可是又能保护她什么呢?何况那富翁还是死在妓女的床上,而她只能带着三岁的女儿辛苦渡日。

    第六个人是幸存者,也就是付艳秋,按调查来的情况来看,她的生活是比较正常的,青梅竹马的老公,平淡安稳的生活,硬要找出什么,就是他们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这是一项缺陷吗?有没有对男人失望的成分在内。

    总之这六个女人好像在男人方面都出了点问题,她们会为此憎恨男人吗?内心最深处会积压起可怕的负面情绪吗?当这些情绪被酒精刺激后,会演变成什么呢?

    包大同不确定这六个女人确实是因为男人而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最后招来杀身之祸,但目前为止,这是她们的关系中有共通性的第三点。

    还有,第一个死者周萌和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是在同一家医院,凶手为什么第一个杀周萌,最后一个杀付艳秋呢?是因为周萌除聚会外也是铁窗酒吧的常客,还是凶手杀人有一个他自己的顺序?如果有顺序,这顺序是什么?为什么这样排列?

    除了费娜,所有人都不是死在医院,凶手这样做是随机的,还是对场地有所要求,这又基于什么原因呢?而孙君是在聚会日死去的,证明凶手杀了周萌后又在铁窗酒吧外徘徊过,只是没进来而已。

    凶手真的是那个冒牌金城武吗?

    女人们的行为决定了凶手的动机,这就是所谓的有因必有果。但这个因,必须要从付艳秋嘴里才能打听出来,因为最隐密的事情,闺中密友会互相倾诉,外人是不知道,所以找到付艳秋是当务之急。

    警方秘密保护着付艳秋,但包大同觉得警方无法保护她。因为这是一起灵异案件,凶手肯定不是一个人类,而且,凶手给包大同很危险的感觉,他似乎很敏锐,无论警方怎么保密,他也肯定会找到秘藏起来的幸存者。

    那时,一切就都完了。

    第二十四章 新的烦恼

    “大同,地址有了。”正当包大同打算冒险潜进警局,找出付艳秋的藏匿地点时,花蕾兴冲冲跑进杂志社,手上拿着一个纸条。

    “你怎么说服那小子的?”包大同没接那张他非常渴望看上一眼的纸,少见的严肃,但自己并没发觉。

    “他只是想恪守保密条约。”花蕾替石界辩护了一句,见包大同面色不悦,马上含糊的道,“然后我告诉他,这案子是灵异案,除了你没人能解决,难道他非要顽固到伤了人命再后悔吗?上回那件J尸案,他和你合作过,亲眼看到了非常理的东西,所以他最终还是明白过来了。”

    包大同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把花蕾一直举在手中的纸条拿过来看看。

    花蕾怕他不开心,一直讨好的微笑,才想说再给他做个鱼香青笋R片和川味土豆烧排骨吃,随即意识到自己干嘛要哄他啊。她又没做错什么,忙里忙外的给他做这些水磨功夫,还屡次动用老头子的背景,他不感激她就算了,干什么还总是一幅责怪她的样子,她又没欠他的!

    “我过一会儿就去看看那儿的保安情况,然后要和付艳秋好好谈谈,但现在饿了。”包大同又看了看纸条,头也没抬。

    花蕾这几天跑得有点累了,现在包大同态度不好,立即火往上冲,“一边饿着去吧你。”

    包大同一愣,好像还很委屈似的,“你不做饭给我吃吗?”

    “我为什么要做?我又不是你老婆!”花蕾吼了一声。

    场面一时寂静,两人大眼瞪小眼,闹得她又有点尴尬。最后跑过去踢了包大同一脚,还是冲进了厨房。

    今天给他做甜食吃,全做成甜的,就葡萄干马芬蛋糕和金桔花生酱三明治,再来一盏玉兰花蜂蜜茶吧。甜食能让人情绪好转,省得他总是发莫明其妙的火,然后再要让他加工钱给她,现在她成了他的全职保姆,不仅工作上配合他,还经常给他做饭洗衣。

    可他太过分了。不仅不感激,还乱发脾气,好像她是他的私有财产,总是随便呼喝她!

    但是,仔细想想,他这样闹腾是在石界打电话到杂志社后,而且也是一提到石界就怪里怪气的,不会是他妒忌了吧?

    想到这儿,花蕾手一抖,差点割了手。

    不会吧?他那么花,女朋友多得数不清,不会喜欢上她吧?不会不会!他对每个女孩都特别好,就对她恶劣,怎么会是喜欢,一定是占有欲作祟,自己不要的也不许别人染指。

    想到这儿,心中微有些酸,控制了半天才平静了情绪,结果当她端饭出来的时候,那死男人还抱怨她的速度比平时慢,气得她差点把玉兰花蜂蜜茶直接泼到他脸上。

    包大同一向不喜欢甜食,但花蕾做的实在太好吃,他居然也吃得津津有味。粗心的没有注意到花蕾的神色,一边喝那杯本应该泼到他脸上的蜂蜜茶,一边道,“花骨朵啊,你还要帮我调查一件事,就是那个冒牌金城武,他有可能就是凶手。”

    “你让我上哪儿找,大海捞针哪!”花蕾气鼓鼓的。

    “别急啊。”包大同把最后一块三明治放在嘴里,咀嚼了两下,然后才道,“我还没告诉你呢,我怀疑冒牌金城武就是前些日子在街口公园附近发生的那件交通事故中的死者,记得吗?电视新闻中报道过,一共死了八个人呢,当时他们分散在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抢救,可惜还没等转移到医疗设备更先进的专门医院去治疗,人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这样怀疑?”花蕾有些疑惑。

    包大同把老王和他说的话讲了一遍,“这就是我让你去巴西烤R店扔画报的原因,我得让老王确认一下,他虽然不确定冒牌金城武是当天车祸的死者,但冒牌金城武借住在肾病专科医院的停尸房里,那里还丢失过一具流浪汉的尸体,其时间和车祸日相符。

    那个街心公园我也注意了,不仅是个风水宝地,在那里横死的人如果机缘巧合,其能力也会比平常的能力强大好多倍,也就是说,沾了那个公园,运气好的会更加强势,普通的恶灵,也会变得非常凶戾。”

    “你是说,冒牌金城武因在街心公园出了车祸致死,由于某些特殊的条件出现,比如天时、星斗、风向什么的,他沾了公园的灵气,又因为是横死就变得厉害了吗?”花蕾问,“可是不对啊,你不是说这案子可能是兽灵干的,冒牌金城武可是个男人哪,再说,如果是因为横死于车祸而变得凶残,为什么非要杀那六名护士?难道在这两家医院的周萌、付艳秋和孙君参与了抢救,却没有履行职责?”

    “这个我也在考虑,但肯定不是因为抢救的事,因为当天是这六个女人的聚会日,不过这世界上太多未知的事,我们要排查所有可能的线索才行。”包大同道,“你要知道,这样恶性的事故交通局是会记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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