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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挺身子,喝道:“愿意跟我雷老二干的,站过来!”
一些中立派首领,见雷晓曦身边人数众多,不由也迟疑着向他靠近过去。
许浒眯起眼睛道:“雷晓曦,你这是要反了?依我双屿军规,你这可是不从军令,篡权犯上!”
雷晓曦笑得喘不上气儿来:“许秀才,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了,你还看不清咱们谁的拳头大?你和阿妹一样的蠢,死抱着规矩不放,咱们是匪,是匪啊!”
许浒厉喝:“依我双屿军规,雷晓曦,当斩!谁与我取他性命?”
雷晓曦还未嘲笑出口,就听身后一声大喝:“属下遵命!”
雷晓曦大怒,刚想扭头看看是谁如此大胆,忽然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向许浒猛扑过去!
雷晓曦十分惊讶,若论武功,许浒可不在他之下,他人多势众,没想过和许浒单挑啊,怎么就冲着他冲过去了?而且这一跃……,好高啊,几乎发簪都要触到D顶了,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弹跳力居然这么好。
这些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一刹那是多快?佛家说,一刹那即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叟,一日一昼为三十须叟。照此计算:一眨眼就是二十四刹那,一刹那就是零点零一八秒。
雷晓曦便发现自己已经扑到了许浒面前,好机会!许浒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要此时出刀,一刀就可砍下许浒的头颅,雷晓曦大喜,伸手拔刀,却忽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的手似乎不听他的使唤了?
雷晓曦的头颅“砰”地一声砸在许浒面前的桌案上,鲜血四溅,还没等他人头弹起,许浒的手便已按在他的头上,反向一扭,那颗被一刀斩断的头颅便成了面朝众盗寇。
雷晓曦还没死,他两眼睁得大大的,惊愕地转动了几下,最后落在弓步矮身,长刀前指,雪亮的刀刃上犹自落下最后一滴鲜血的何天阳身上,好象明白了什么,又好象什么都没明白,那双眼睛就此定格,永远不动了。
许浒按着雷晓曦的头,对着雷晓曦的部下,满脸杀气地道:“雷晓曦犯上作乱,现已伏诛,尔等何去何从?”
许浒的亲信部下纷纷掣出兵刃,指向他们,苏颖的部下也纷纷拔刀出鞘,那些踟蹰着正想靠到雷晓曦那堆人群中的中立派首领立即像躲避瘟疫似的跳开,雷晓曦的亲信部下迟疑片刻,“当啷”一声,有人第一个弃了兵刃,紧接着当啷声不绝,众头领纷纷仆倒在地,大声道:“愿从大当家差遣!”
许浒伸手一挽雷晓曦头上发髻,将他的人头提在手中,淡淡地道:“兵发南麓岛!”
第219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
傍晚,苏颖的院落前生着几堆篝火,烤鱼炙虾,还有此番从陆上返回时带来的肥J肥鹅,驴R猪腿,都架到火上去烤,顺手洒些盐巴,烤得滋滋冒油,R香四溢。
苏颖所住的院落山坡在双屿岛东面,晚上风是从大陆方向向海洋方向刮的,饶是如此,R香味儿还是能传到沙滩上巡弋的楚米帮盗寇鼻中,馋得他们直咽口涎。酒香、R香、肆无忌惮地谈笑,这些双屿海盗一副根本不担心外海明军水师云集的模样,玩得十分开心。
一队巡弋的海盗挟着刀枪从不远处经过,看着他们开心快乐的样子,很是不忿地啐了几口。
夏浔和苏颖伏在暗处,观察着沙滩上的海盗情形,苏颖扭过头去,低声道:“每支巡逻队经过的间隔是一柱香,一共三支巡逻队,每队十五人,记住了?乐呵的动静再大点儿,把他们引过来。”
“好嘞!”
苏颖手下的海盗答应一声,谈笑声更大了,还唱起了俚曲山歌。
一个大胡子拿刀子敲着木制脸盆咣咣地打着拍子唱起来:“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起半夜摸一把,好比糍粑蘸白糖。”
马上就有个海盗捏着嗓子伴女人对唱起来:“爹妈置奴一块田,自从放荒十八年。谁个哥儿来耕种,犁头耙子要置全。”
夏浔有点窘,扭头看了苏颖一眼,苏颖正伏低了身子,盯着沙滩上看,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样子早听惯了这些海盗的Y词浪曲儿。
“田田荷叶贴方池,姐共情郎春兴迷。郎探花X,姐弄玉枝。两情迷恋,颠之倒之。情哥郎伸子尺二舌头要餂砂糖甏,小阿姐好像短笛无腔信口吹……”
这还都是好的,其些歌词不但露骨,而且把一些实在不堪入耳的词儿都赤LL地说了出来,苏颖仍然恍若未闻。其实倒也不只海盗唱些Y词俚曲,元末以来,军队中最初也是与此一般无二的风气,军人不唱辞气铿锵的战歌而哼曲调柔糜内容Y荡的“黄色小调”,岂不要弄到士气瓦解卒无斗志的地步?所以洪武二十二年春天,朱元璋口授天宪:“但有军官军人学唱的割了舌头!”这才风气稍敛。
那些巡逻的楚米帮海盗餐风饮露,双屿帮的海盗好酒好R,他们本来看着就不爽,现在双屿帮的人又扯起破锣嗓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吼起来,他们的气儿就更不顺了,又巡逻了两圈儿过来,这边一个“醉酒的”汉子站在那儿,摇摇晃晃的吼着:“浑身上下脱了个净,两手搂的没点缝;腿压腿来手搂脖,就有力气也没处挣。搂一搂来叫一声,不觉连我也动兴;麻抖擞的没了魂,几乎错失就答应……”
可怜一首歌,他唱的愣是没有一句在点子上,那调儿都跑到南天门去了,巡弋的海盗头目忍不住叫骂起来:“答你妈个应,嚎什么丧啊!”
双屿帮的人本来就存心生事,立即还以颜色,两下里先是对骂,继而那群海盗便气势汹汹地扑过来,想要教训教训他们。本来醉得东倒西否的双屿帮海盗突然龙精虎猛地跳起来,一场战斗只持续了半柱香时间,以有备算无备,又兼人多势众,十五个海盗全被制住了。
这些双屿帮海盗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已经撕破脸面要大干一场了,哪里还留他们活命,十五个海盗全部摁倒放了血,好在这里又能是酒味又是R味,方才宰猪宰鹅也晒了不少血,倒没看出甚么来。
一会儿,第二支巡逻队过来,双屿帮的人依法泡制,纵然楚米帮的人不找事,他们也主动惹事,这片沙滩上的三支巡逻队全被放倒了。随即,三支替补的巡逻队立即换防,装模作样的跑到沙滩上去,又有人从山坡上抬了几条小船出来,一直抬到海边。
夏浔嘱咐道:“水师兵船已经收到消息,见到你们的船时是不会放箭攻击的,你们及时报上暗号,带他们潜进来发动偷袭。”
他回头看看,苏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不禁咧嘴一笑:“三姐放心,杨某留在这儿陪着你,不会溜出去的。”
正要上船的海盗伙们哄堂大笑,有人便调侃起来:“哈哈,杨大官,你瞧俺三姐这个俊儿,莫不如就留在双屿岛得了,大碗吃酒,大口吃R,岂不比做官儿快活?”
另一个就笑嘻嘻地道:“我们三当家的可从来没有盯汉子盯得这么紧,你还别抱怨,这是你的福气呀。”
“滚你娘的蛋!”
苏颖杏眼圆睁,脸蛋居然有点发烫,她抬起腿来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们一人一脚,低斥道:“滚去做正事,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还在这里耍贫嘴。”
那人便就势滚上船去,笑道:“是了是了,我们这便滚蛋,不打扰三当家的好事。”
三艘小船借着夜色悄悄驶出了礁丛群,苏颖看着他们去远,扭头瞅瞅夏浔,有些不太自在地掠了掠鬓边发丝,低声道:“你莫看他们口无遮拦,尽耍荤腔儿,其实个个都是仗义热血的汉子,他们在岛上都有老人,有些还是已经成了家的,出海时也严守帮规,从不敢犯了Y戒的。”
夏浔笑道:“仗义每多屠狗辈,侠女从来出风尘。你说他们仗义忠心的汉子,这我信。可他们不犯Y戒,却一定是贵岛以军规治帮的原因了。”
苏颖不服气地道:“不管怎么说,他们和你们那些官兵一样的规矩,若真拉出去,只须衣装一换,这就是一支军队!”
南麓岛,楚米帮留守的人马并不多,小楚原本是想把这岛上的人都挪到双屿去的,更没想到双屿帮入了伙,东海之上还有谁敢打他的主意,所以留守在岛上的人根本不堪一击,全岛妇人孩子,粮草辎重、楚米帮多年来积累的金珠银玉,全都落到了许浒的手中,就连小楚的老娘和瞎了眼的二叔也没跑掉。
“全搬到陈钱岛上去。”
许浒下令,一旁闪过何天阳,低声道:“大当家的,这么多人,陈钱岛怕是搁不下呀。”
许浒笑道:“只是临时寄住,等双屿夺回来,咱们就搬回去,那时不就能搁下了?咱们在这儿来不及设置防务,得以防意外,还是都转移到陈钱岛去安全。”
何天阳陪笑道:“是是是,大当家的,小的是说,这些人都没甚么用啊,小孩子养几年还能做事,那些老人妇人有什么用?”
许浒瞪眼道:“那怎么办?由着他们自生自灭?这一战之后,楚米帮是完了,活下来怕是没有几个,这些妇人,就配给咱们的兄弟做夫妻吧,她们的老人自然也要奉养,守着大海,还怕饿死了他们?”
何天阳一听唯唯退下,一双眼珠便在俘虏群里划拉起来,准备瞧见一个姿色出众些的女人,立即先行宣布归属权,免得旁人跟他抢。
许浒懒得理会他心思,待见岛上人口、财物、粮草装得七七八八,已经返向陈钱岛,抬头看看天色,便立即拔锚启程,接着冲向第二站:小蛟岛,陈祖义的暂住之地。
李景隆早得了夏浔的通知,大舰堵住双屿南北两个出口,便抛锚等候,又遣小船游弋于外,一则防范海盗偷袭,二来迎候那些双屿帮的内应向导,这双屿一带水情复杂,暗礁处处,如果没有向导引着,他们一个月怕也摸不透水下地形,让大船平安驶入岛去。
到了三更时分,双屿帮的三艘小船绕了个大远驶了过来,与李景隆布置在外的哨船取得了联系,这些海盗向导立即被分发到各艘战舰上,大批的官兵多带箭矢、火枪,登上多橹艇,也就是蜈蚣船,竖起了大橹盾,借着夜色,在海盗向导的引领下悄然划向黑沉沉的双屿本岛。
夏浔和苏颖也没闲着,二人计议了一下,为了给水师偷袭创造有利条件,在海边留下一部分人准备接应水师,由苏颖、夏浔再率一部分人马,利用岛上的熟悉地形,潜到双屿帮尚未接管或控制的几个地区,制造些火情,制造更大的混乱。
此时,由海盗引领的水师蜈蚣快艇,已经由南屿、北屿两个入岛口,悄悄靠向了双屿主岛,而另外一批水师将士,则乘了更小的船,由海盗引着,从礁从密布,根本无法容得大船经过的那处礁石群赶向苏颖院前那片沙滩,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双屿岛。
夏浔和苏颖带着七八个身手高明的海盗,借着熟悉地形的掩护,避过楚米帮海盗的警哨,渐渐靠向了他们的腹地。楚米帮的人注意力都放在岛外,根本没有想到内部出了岔子,一行人悄悄潜到一处较大的D窟,这里原来是双屿帮储放粮食油盐的所在,D中干燥Y凉,此刻则变成了楚米帮的给养储放地。
守在D口的只有两个昏昏欲睡的海盗,很快被他们结果掉,他们钻进D窟,扛了几桶油出来,刚到D口,就听南屿方向传出一阵警锣警号声,偷偷潜进港湾的水师快艇被发现了。
夏浔一见,当机立断道:“马上制造混乱,接应他们进来!”
说着抽出刀来,在桶上狠狠刺了几刀,引燃汩汩流出的食油,抬脚一踢,一桶油便顺着山坡向下滚去,沿途燃起一片火焰,将海盗们晾晒的衣服、渔网等物都引燃了,最后轰地一声砸在停泊在山下的一艘小船上,爆燃成一片火海。
第220章 背信弃义
双屿岛上的战斗从四更天起打响,一直持续到次日中午还没有结束。
最初是从南屿偷袭的水师官兵被海盗发现,紧接着警讯传开,北屿也发现了水师船只,但是守卫北屿的海盗发现的晚些,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一半的蜈蚣船驶过了最险要的地段,擂石起不了作用,而海盗们因为居住在潮湿的海岛上,武器的配备中弓箭本来就少,蜈蚣艇上又竖起了墙一般的橹盾,杀伤力十分有限。
过了险要地段的水师官兵迅速登岸,抢在赴援海盗之前对守在高处的海盗发起了进攻,海盗们首尾难以兼顾,后续的蜈蚣船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终于全部抢滩登陆,这时候岛上的海盗援兵也到了,立即与他们交战起来。
南屿水师官兵伤亡较大,因为被发现的早,海盗们守在高处,巨大的擂石随时可以从天而降,在付出三艘蜈蚣艇和满船官兵的代价之后,官兵只能打消强攻的念头。但是这时夏浔和苏颖等人在双屿岛腹心处制造的S乱发生了作用。
小楚赤条条地从山D里出来,手里提两把刀,正打算杀奔滩头指挥战斗,忽见储放给养的所在发生大火,不由大惊失色,如果岛上的粮草被烧了,官兵也不用打,只消把岛一围,这上万的海盗都要饿死了,小楚立即带着人直奔储放给养的山D,希望能抢出些粮食。
小米匆匆穿好衣裳出来,见给养山D处起火,想法与乃夫相同,也立即赶往此处,少了这两个大盗,楚米帮群寇群龙无首,缺乏统一有效的指挥,杭州卫的水师官兵所承受的阻力就小多了。
此时,第三支水师官兵从那片大船难以逾越的礁石滩中涉水登岸了,由于岸上警卫已经被苏颖的人除掉,他们整顿好了队伍,从容向纵深发起了进攻。
先是给养储放之处发生大火,紧接着岛上出现明军,而两个首领却联系不上,虽然凶悍却缺乏纪律性的楚米帮群寇顿时大哗,只道双屿已破,朝廷水师已占领全岛,立即放弃坚守,纷纷登船意图突围,这一来南屿的水师官兵也趁势登岸,终于变成了官兵和海盗的陆地战……
李景隆的主力水师没有参战,因为他在等一个更可怕的敌人,凶名赫赫、威震南洋的海王陈祖义。
陈祖义来了,十艘海盗船对李景隆的十五艘战舰。杭州卫共有船舰五十艘,已攻进岛去的是蜈蚣快艇,北屿外还列有大舰十艘,其余十五艘主力战舰都在南屿,向外排开,面对陈祖义的战舰。
双方壁垒森明,从船帆上就能一目了然的分清朝廷水师和海盗船。海盗船的船帆五颜六色,肮脏不堪,上边破破烂烂缝缝补补很多的补丁,而卫所战舰却是清一色洁白如云的整帆,双方打个照面,就开始调动船舰,抢占上风,准备作战。
陈祖义自然是亲自指挥,水师主舰上,李景隆、铁铉都是全副披挂,一身戎装,但是具体指挥作战的却是水师都指挥使洛宇。李景隆对水战毕竟不算内行,他是督战而非主战,站在大舰的露台上,眼看对面十艘海盗船不断变幻调整着队形、角度、速度,洛指挥使这个水战行家感觉到了对方的厉害,不觉有些紧张起来,不过想到己方舰只多于对方,武器装备优于对方,且是以逸待劳,他又稍觉心安。
受旗号指挥率先迎出去的三艘战舰笔直地刺向陈祖义的战舰队列,古时战舰调动不易,而军令传达也不便捷,直取核心并不用怕被敌人包围,反而容易打乱对方的阵形。双方还未接近,大炮轰鸣,水师船上的炮火便开始怒吼起来。
当时大明水师已经装备了火器,每艘船上日常配备手铳十六支,碗口铳四门,火枪二十条,火攻箭在弦、火叉、神机箭各二十枝,火蒺藜炮十个。日常作战规则是先发火器,次弓弩,近舟则跳帮做战,冷热兵器结合。
火炮的轰鸣打死打伤了一些海盗,紧接着火攻箭、火叉和神机箭对海盗造成了第二波杀伤,并把海盗船的船帆打得筛子一般,海盗船的速度立即降慢下来,水师战舰立即切向它的侧翼,发S箭矢压制海盗,同时炮手开始准备发S火蒺藜炮。
这火蒺藜炮其实并不是炮,更恰当的称呼是手榴弹,外有倒刺、尖钉和挂钩,内装有火药包的球形炸弹,上边有一条绳索,因为过于沉重,需要揪着绳索在空中飞舞轮转,再脱手掷出,以求掷得更远,海盗船上自然是没有这些先进的火器装备的,而如此迅速的交接战,他们的抛石机和有限的弩箭也发挥不了效果,他们的长处是跳帮近战。
幸好此时的火器杀伤面大,但杀伤力小,伤人容易,取人性命却难,他们冒着明军的火炮火箭强行靠近,两艘船的船体猛地碰撞了一下,然后猛烈地摩擦起来,两艘大舰都发生了剧烈的倾斜,水师官兵站立不稳,都踉跄着跌向一侧,而远比官兵经历过更多风浪和颠簸的海盗们赤着双脚,却站得稳稳的,两艘船还没恢复平衡,他们就像一头头受伤的猛虎般扑过来,带着一身的血迹和硝烟,同水师官兵战在一起……
许浒抄了南麓岛,又成功地抄了小蛟岛,把陈祖义留守在岛上的人杀光,抢光了他的全部给养,统统运回了自己的陈钱岛。
这时候,手下问起下一步的行动,照理说已经同陈祖义、楚米帮撕破了脸,他应该立即赶赴双屿,自陈祖义背后杀他个措手不及,会同官兵共同铲除这个祸害,可是多年来同官兵玩官兵捉匪的游戏形成的惯性思维,令他很是担心官府会兔死狗烹,一旦自己与陈祖义交战,惨胜之后马上就会被背信弃义的官兵顺手吃掉,做为他们的又一桩功劳。
这种可能不但有,而且大大地有,所以许浒稍作犹豫之后,发出了缓缓而行,勿靠近,观其情况,随机应变的命令,于是他的战舰只升一帆,缓缓地朝着双屿岛驶去。万万没有想到,离着双屿岛还远,就见十艘海盗船鼓足了风帆疾驶而来,许浒大吃一惊,急急升帆准备做战。
虽说陈祖义现在未必知道他已经反了,可他已经无法虚与委蛇了,他的船从这个方向出现,本身就是无法解释的漏D,何况陈祖义只要一回小蛟岛,立刻就能真相大白,还不如杀他个出其不意。
陈祖义果然老J巨滑,看见此刻本该在双屿岛北屿与官兵鏖战的许浒战舰突然出现在这儿,马上提起了小心,又见他看见自己战舰驶来,居然升起所有船帆,加快速度迎上来,立即发觉不妙,马上下令避其锋芒,绕到侧翼。
但是此刻是白天,风向大陆方向吹,许浒的战船是顺风船,速度比他快了许多,船队急急驶了一个弧形,八艘战舰驶出了许浒的攻击圈,最后两艘却被劫住,一番苦战,陈祖义挥师回援,救出两艘船来,根本无心恋战,急急脱出战圈向南驶去。
机会难得,陈祖义空有实力,此番北上却没有带来太多的战舰,而且他的给养都被自己抢走了,战舰上的食物饮水绝不会很多,追下去是有可能永除后患的,许浒不想消耗自己的实力也不成了,只能全力追在后面,两只船队一前一行,便在浩翰无垠的汪洋大海上追逐起来。
凭心而论,陈祖义虽然纵横七海,可是要他和朝廷水师正面做战,同等舰船和兵员的情况下,他其实占不了太大的便宜,以前他与官兵偶有交锋,都是利用他对海洋的熟悉和海洋的浩翰,可以轻易地摆脱甚至捉弄水师战舰而闯下的名声。
如今杭州水师比他多了五艘战舰,武器齐备,兵员充足,正面作战,他仅有十条船,虽然倚仗对船只的熟练C控和近战的凶悍,也只能勉强保持平手,这时候北屿官兵听说南屿开战,立即分兵五艘战舰,气势汹汹地扑来,陈祖义见敌舰将一倍于己,便果断地脱离战团,逃离了战场,结果又与许浒发生了遭遇战。
李景隆的舰队呢?
追丢了!
水师虽也经常训练,水战上面不算含糊,问题是他们的船只很少出外海,对双屿岛附近并不熟悉,这里属于六横群岛,除了双屿主岛,附近还有不能住人的小岛、暗礁,星罗棋布,至少也有数百处,陈祖义的海盗船曾经来过东海,比他们熟悉地形,带着他们七拐八拐,重施故技,再次把他们甩开了。
洛宇向李景隆请示进退,这时候双屿岛传来消息,已基本控制全岛,匪首小米被杀,小楚负伤,率领一群海盗被堵在一处山D里,失败已不可避免。一听双屿岛上胜负已定,李景隆立即做出决定:岛上继续作战,对小楚、小米、凌破天几个势在必得的大盗一俟擒获立即押往陆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主力水师则继续追赶陈祖义。
他也知道陈祖义船上不会有太多的给养,而且陈祖义如果是逃回南洋,漳、泉、福州等水师官兵业已奉命出海,沿途拦截,自己如果不舍不弃地追下去,很可能把他生擒活捉,这可比仅仅抓获一个凌破天、剿灭一个楚米帮荣耀百倍。
可惜,双屿岛怎么办?
铁铉向李景隆道:“国公,除恶务尽,这双屿岛是海盗的聚居这地,此岛既在,双屿帮既在,等官兵一去,这里势必重新变成海盗的家园。”
李景隆因为上次的争吵对他还有嫌隙,没好气地道:“你当本国公不知道么?可如今追捕大盗陈祖义为第一要务,本国公哪有余力留守双屿,就凭岛上那些人,那些小船,对付得了对这里一草一木都熟悉无比的双屿帮么?如果不令他们战斗结束即行离开,等双屿帮一回来,恐怕连他们都要折在这里了。”
铁铉一是一,二是二,倒不是个因私废公的人,仍然耐心地解释自己的主张:“国公,下官的意思,并不是要现在留在岛上的士卒,凭几十艘蜈蚣快艇便与双屿帮以逸待劳的精锐一战,下官看这双屿,确实险要,水下暗礁丛丛,两岸崖峭如壁,如非熟知此地水情的人,能准确选择礁丛间的深水区,势难令大船通过。
可有一样,我们的战舰固然巨大,南来北往的海盗商船吃水比我们的战舰还深,如果没有这些礁丛间的深水区,他们也是一样无法出入的。”
李景隆急于追赶陈祖义,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想说甚么?”
铁铉道:“国公,如果我们堵塞水道,这一天然良港必然报废,海盗不能倚之集散货物,还会窃据这一处距陆地最近的岛屿,时时受我水师威胁么?海盗若远离大陆,我沿海官民,也可少受S扰。”
李景隆先是双眼一亮,随即想起想要填海,还不知需要多么庞大的工程,他现在哪有足够的人力物力,便假意迟疑道:“这个……,本国公借助了双屿帮的协助,答应他们只要不为大恶,便放他们一条生路,这样做……不是食言而肥么?”
铁铉正色道:“国公此言差矣!我们是官兵,与无恶不作的海盗讲什么信义?正所谓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我们为了剿灭海盗,只是与双屿帮虚与委蛇罢了,如今毁弃此岛,乃是为国为民,大义所在,何谓食言而肥?”
李景隆展颜道:“可是,填海岂是易事?”
铁铉胸有成竹地道:“却也不难,下官虽不习海战,却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楚米帮的海盗于双屿港中遗落许多大船,只要我们把这些大船装上大石,待我官兵撤离双屿岛的时候,将这些装满巨石的大船沉于水下,便可阻塞水路,塞了大石的沉船久而自成礁石,双屿从此废弃,永无复有的可能了!”
李景隆闻言大喜:“妙计,果然妙计!”
他立即吩咐,令岛上官兵一俟结束战斗,立即携俘虏退回杭州湾候命,同时将海盗船集中起来,装满巨石沉于双屿岛南北水域要害处,吩咐完毕,便催促水师指挥使洛宇集中全部战舰,循着陈祖义逃逸的方向追了下去……
第221章 销魂的大腿
“这个DX还有一个出口,在那片山岩后面,风是从这个D口灌入的,我们就在这儿放火生烟,同时堵住那个D口,只留一线通风处把烟引入,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不战而擒!”
见官兵要强行闯进山D寻小楚决战,苏颖立即上前阻拦,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杭州水师的戴宗校戴千户欣然笑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若能生擒小楚,本官会为你记上一功。”
苏颖抱一抱拳,立即领着她的部下和一部分官兵赶去放火了。
“报,千户大人,国公爷的手令!”
一个小校急匆匆跑来,向戴千户递上密信,戴宗校打开一看,眉尖便是一挑,他不动声色地折起密信,揣到怀中,缓缓踱开几步,见有一个百户正领着些人在打扫战场,搜罗残敌,便向他喊道:“李舟,过来。”
那个百户赶紧跑到面前,抱拳道:“千户大人。”
戴宗校招招手,让他近前来,附耳低声道:“马上集中士卒,盯紧了双屿帮的人,一会儿候我一声令下,立即把他们全部拿下,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李舟先是一呆,随即心领神会,立即点点头,转身做事去了。
小楚和凌破天藏身的这处山D不小,里边曲曲折折又多岔路,有些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个极好的隐藏场所,他们本来还想负隅顽抗,期盼着陈祖义能来解围,谁知道一会儿功夫,不见官兵攻进来,却见浓烟滚滚而入,不由大惊失色。
顺着浓烟飘向逃去,好不容易逃到另一个D口,又见这D口已被堵死,只留一小小D口,只为引风,浓烟却很难钻得出去,小楚不由顿足大骂:“双屿帮!我小楚但有命在,绝不与你们罢……咳咳……咳咳……”
听到D中咳嗽声不断,苏颖得意娇笑道:“看着吧,他们要么出来,要么自杀,要不然么,也要被烟熏倒。”
夏浔见大局已定,也不禁欣然笑道:“三姐好手段!”
苏颖瞪他一眼道:“口是心非,少拍马P,你心里说不定在想,我只是熟悉这山上D窟罢了。”
夏浔正是这么想的,不禁摸摸鼻子,讪讪地道:“哪有,三姐能兵不血刃,智擒小楚,这个……的确是好手段!”
戴千户在后边笑道:“是啊,兵不血刃,智擒楚米帮盗首小米,着实难得。能兵不血刃,智擒双屿帮苏三当家,也是很不容易。”
二人听着不甚对劲,刚一扭头,就见戴宗校脸色一变,厉声道:“把双屿群寇给我拿下!”
戴千户话音刚落,早已有备的官兵便把钢刀长枪制住了双屿帮众人的身体,苏颖登时脸白如纸,看看戴宗校,又看看夏浔,又惊又怒地道:“你们,竟然背信弃义?”
夏浔大惊,跑到戴千户面前,怒道:“千户大人,你这是甚么意思?双屿帮助我官兵剿匪,若非他们,我们岂能攻进此岛,纵然攻进来,还不知要死伤多少兄弟,他们对朝廷是有大功的,你怎么可以将他们抓起来?”
戴千户慢条斯理地笑道:“杨总旗,本官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向国公大人去说。”
“国公?曹国公!这是曹国公的命令!”
戴千户笑吟吟地道:“正是,杨总旗,你我都是奉命行事,莫让本官为难。来啊,把他们全抓起来,暂且看管起来!”
众兵士立即一拥而上,有人取出早已备好的绳子,把苏颖等人捆了一个结实,旁人也罢了,苏颖身材本极曼妙,被绳子一捆,*,煞是迷人,惹得几个大兵都是眼馋地多瞅了几眼。
“你好,你好!苏颖若有命在,绝不饶你!”
苏颖被推搡着走过夏浔身边时,猛地站住,目欲喷火,向他咬牙切齿地道。
“快走!”
李百户趁机搡了她一把,收回手来,心猿意马地想:“乃乃的,果然是个风S美人儿,只这一摸,那手感也是叫人蚀骨**,这要是压上去……”只是一想,那裤裆里便支起了帐蓬。
夏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一个双屿帮海盗,看着他都是满眼恨意,有人经过他时还狠狠啐上一口,夏浔嗒然垂手,默然无语。
等双屿帮的人都被解送走了,夏浔才突然醒悟过来,急忙问道:“千户大人,曹国公现在何处?”
戴千户道:“国公已率军舰追赶陈祖义去了。”说完便扭头吩咐道:“撤了火,撤了火,入D擒贼,小米和凌破天,一定要抓活的!”
天快黑了,官兵还没有走,看这样子,他们得等明天一早再返航,因为搜罗四处逃散的海盗,就已持续到接近黄昏的时间,他们还得把能用的海盗船集中起来,放上石块,准备出海时沉船之用,今晚是来不及离开了。
码头上,灯笼火把亮如白昼,许多普通的楚米帮喽罗正在官兵的看管下,向一艘艘船上搬着石头。
苏颖等人都被绑在一艘大船的舱底,这些人押回去,每一颗人头都是一份战功、一份赏银,所以既已就擒,倒也没受什么虐待。
苏颖被绑在一根舱柱上,眼见自己那么多好兄弟都被绑在这儿,全因她听信了夏浔的话,不由得心如刀绞。
舱门儿一开,一个人影儿忽地闪了进来,手中的烛火摇曳了几下重新平稳下来,映清了他的面孔,正是那位李舟李百户。
他看了看舱中情形,目光落在苏颖身上,眼中顿时露出Y邪的目光,走近来蹲下身子,装模作样地道:“三当家的,千户大人要审问你。”
苏颖讥诮地道:“劳驾你一个百户提人,我苏三姐真是好大的面子。”
李舟稍显尴尬,咳嗽一声道:“像你这样的重犯,不能不小心呐。”说着手便抚上了她的大腿,那大腿结实、浑圆,手指一触,温软中带着无穷的弹力,指尖好象带了电,李舟的身子立即酥了半边。
“狗官,你做甚么?”
苏颖手下的人立即愤怒起来,李舟喝道:“一群贼死囚,嚷嚷甚么!”
说着嘿嘿一笑,道:“总要搜个清楚,免得身上藏有利刃,伤了我们大人。”
苏颖若有所悟,说道:“千户大人忙着搜罗全岛,准备返航,急匆匆的审我做甚么,莫不是……这位大人想要审我?”
“唔,正是……,啊,不是!”
意乱神迷中的李舟突然清醒过来,连忙否认,把脸色一板道:“胡说,有千户大人做主,我审你做甚么?”
苏颖目光微微一闪,幽幽地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大人要审我,那也由得大人。可这一遭,我们可是帮了你们官府的大忙,你们恩将仇报,背信弃义,实在不应当。我看大人也是个不小的官儿,只不知能否在官府里替我们说上几句好话,若能将功赎罪,放我们活命,那大人的恩德,我们一定铭记于心。”
李舟秉着烛,灯下看美人,只见她微咬丰润饱满的下唇,眼波欲流,风情万种,那傲人的双峰微微地挺起,不禁一阵口干舌燥,他原本摸进来只是想过过手瘾,这时可有些按捺不住了,心中只想把她尤物拖进自己卧舱,用些好处诳骗着她,尽情受用一番。
这些海盗都是要公开处死的,到时候她一个女儿家就算不要面皮,说出今夜之事,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自己,谁会为她一个拉上刑场的死囚说话?要找人证都找不到,守在外面的侍卫可都被他寻个由头打发开了。
想到这里,李舟吞一口唾沫,正气凛然地道:“朝廷法纪森严,你们做的恶,自然是要惩处的,可你们此番协助官兵擒拿楚米帮群盗,确也是立过大功的,这些事情,本官自然会向朝廷一一禀明,量刑治裁之时,自然会据功减刑。”
苏颖连忙道:“多谢大人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李舟此时欲火焚心,有些按捺不得了,可舱中还绑着许多人,要他在众目睽瞪之下施Y,却也做不出来,便放下灯烛,去解苏颖的绳索:“今晚,的确是千户大人要审你,一会儿小心答话,看你们相助我们破贼的份上,本官会为你们说话的。”
苏颖连连道谢,李舟虽J虫上脑,却也不敢大意,只是他虽听过苏颖的名声,却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么了得的本事,只道苏颖这样风S媚人的女人必是靠了姿色取媚大头领,这才得了一个三头领的位子。饶是如此,他仍不敢解开苏颖双手束缚,只解开她双腿上的绳索,又去解绑在柱上的绳子,想把她拖回自己舱中尽情受用一晚。
不料,腿上绳索刚刚一解,苏颖就像跳上船的大鱼一般,蛮腰一挺,整个身子都跳了起来,两条结实修长、腴润迷人的大腿便准确地夹住了李舟的脖子。
若是在床上,这样的姿势本来香艳无比,可惜,此刻苏颖的双腿竟然如重千钧,李舟只觉自己的颈骨都被夹得咯咯作响,猝不及防之下,再想吸气也是一丝气都吸不进去了,双膝不由一软,“嗵”地一声跪倒在苏颖面前,苏颖蛮腰一扭,双腿较力,“咔”地一声响,李舟双眼外突,好像一条死鱼,整个头颅都歪到了右肩上去。
此时,夏浔蒙着面,鬼鬼祟祟地刚刚摸到船上来……
第222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夏浔摸到船上,发觉警卫异常的松懈,舱口一个守卫都看不到,心中不由一宽,便悄悄地摸进舱去。打亮火折子,夏浔四下望去,昏暗的光线下,舱底静悄悄的,只有摞得高高的箱子,却看不到一个人,夏浔不由一怔,轻轻拉下了遮面巾:“奇怪,我上错了船?”
他无意识地走了几步,正想转身离去,斜刺里突然自货物堆后闪出一个人来,锋利的腰刀紧紧架在他的颈间,刀是大明卫所的制式军刀,夏浔立即僵硬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说道:“不要动手,是自己人!”
身后有人冷冷地道:“你身穿军服,面蒙黑巾,行踪诡异,想干什么?”
夏浔行踪败露,杀心顿起,便虚与委蛇地道:“这位兄弟,船上有这么风S的娘们儿,直接押回去杀了,岂不暴殄天物?我只是想摸进来受用一番,不想……,这位兄弟,你对那位苏三当家,难道不动心么?嘿嘿……嘿!”
夏浔故意扮出色狼样儿,很猥亵地笑了两声,然后一张愤怒的漂亮面孔就出现在面前,夏浔的笑声戛然而止,两只眼睛都要凸了出来,是苏颖!苏颖就站在他面前。
夏浔呆了片刻,狼狈不堪地道:“你……你……你已经脱困了?”
苏颖咬牙切齿地道:“给我宰了这个王八蛋!”
“慢来!慢来!我有话说!”
夏浔赶紧举手,颈下已被划出一条血痕,惊出他一身冷汗。
苏颖鄙夷厌恶地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夏浔苦着脸道:“我是来救你们的,所以才蒙面而来,方才刀架在脖子上,我只当是被侍卫发现,只好胡言乱语一番,这……这……我冤呐!”
苏颖冷笑道:“我还可以相信你么?”
夏浔赶紧道:“为什么不信?你也知道,你们被抓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我还向千户大人质询来着,我分明是毫不知情呀,刚刚,我也真的是想救你。我……我不那么说,如何向发现我的侍卫解释我这副模样所为何为?天地良心呀……”
“三当家的,不要信他,如果不是他,咱们会被官兵抓住么,他们还要毁了咱们的双屿岛,这些当官的巧言令色,不可信任,杀了他!”
“对对对,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