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可真是羡慕你啊!有这么个体贴入微的好娘子。”李盈城啧啧嘴,忍不住撇嘴挤兑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不说他已经把林习风当成了知己,但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了,平常也喜欢开一些小玩笑。
“呵呵,难道李兄娘子就很差吗?”林习风轻笑道。
“她啊!虽然也会跟我捶肩捻腰,但大都是在我的要求之下,哪像柳娘子,一听你腰酸了,啧啧……这就慌得给你捶腰,好像腰酸能要了你命似的。”
被李盈城这么挤兑,柳帘儿俏脸上顿时弥漫着红晕之色,咬了咬薄唇,羞涩地将小脑袋垂得更低,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不肯放下。
“得了得了,你就别羡慕了,让帘儿也给你捶一捶算了。”
“不敢不敢。”李盈城慌忙摆了摆手,玩笑归玩笑,他也知道尊礼,让别人娘子给他捶腰,那可绝对使不得,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再不敢去开林习风的玩笑。
李盈城虽然消停了,叶倾恒却又起了心思,忽然诡笑道:“林大哥,打算啥时候抱贵子啊?我可是很想当个小叔父的。”
叶倾恒话音刚落,林习风明显感觉到柳帘儿给他捶腰的节奏乱了一下,不由扭头撇了眼叶倾恒那张灿烂的笑脸,真想一巴掌把他脸给扇歪,让你丫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我的事儿还用你小子操心啊?边儿呆着去!”林习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哟!林大哥这还不好意思了呢!哈哈哈……”叶倾恒丝毫没察觉到林习风的异样,自顾自哈哈大笑着。
林习风见状,干脆不理他了,这个话题越说下去,只会让柳帘儿越不开心,于是便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柳帘儿,在如今夫为妻纲的伦理下,后者自然是一番推脱,不愿去坐。
林习风是把她硬生生按在凳子上的,然后给她捶起了香肩,这下更是把柳帘儿吓到了,赶忙攥住林习风的手:“相公,这……”
“这什么这啊!我不给你捶肩,难道还给别人娘子捶啊!她相公可是会我把腿打折的。”林习风不由分说地打断柳帘儿的话,将她的手抹下,不以为意地继续给她捶肩。
柳帘儿只好安静了下来,她想把脸上的红晕之色褪去,但努力了几番后,始终是做不到,反而还越来越红了,只能羞涩地勾着头,不敢看旁人。
不一会儿,李盈城的臭毛病又犯了,故意皱着眉头揉了揉腰部:“林兄,我这老腰也酸了,你看是不是……”
“就你事儿多!”林习风直接扬起双拳,“砰砰砰”在李盈城腰上一顿猛捶,直让对方齿牙咧嘴地求饶起来:“林兄,我不敢事儿多了,不敢了不敢了……”
“哼哼……”把李盈城整老实后,林习风又走到叶倾凌身后,蹲下给他轻轻捏起了腰:“叶兄,这会儿就你最老实,就让你享受下我的按摩**吧!这是给你的奖励。”
叶倾凌根本没料到林习风的举动,轻轻扭了下腰身,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没人习惯别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不由苦笑道:“林兄……你快别闹了,我不习惯旁人这样子……”
“叶兄,你这身子可太瘦弱了,自己都是习医之人,怎么不给自己调个方子补一补。”林习风根本没理会叶倾凌的话,皱着眉头道。
“林兄有所不知,我这身子自小就这样,也调过方子,但终究还是很瘦,也正因此,我才跟大哥习武强身,所以啊,林兄你别看我瘦弱,真动起手来,我可是不输大多数人的。”
渐渐的,叶倾凌也感觉到林习风的按摩手法确实很不错,腰上的酸意顿时散了不少,不过他是个内向之人,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啊?”林习风禁不住用力捏了捏他腰部的肉,而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叶兄还是个习武之人,这腰部的肉紧实有弹性,确实不是虚肉,有空倒想和叶兄讨教几手了。”
林习风说着,便站起了身子又给叶倾凌捏了会儿肩,看到他胸前的衣服上有一条绒线,又扬手给他拨掉,叶倾凌的身子顿时绷了一下,他现在真的也很想把林习风的嘴巴一巴掌扇歪,这无人碰过的身子居然就被他给摸了个遍,不管你是男是女也不能这样乱摸啊!
好在林习风把他身上的绒线拨掉后就收回了手,若是再弄下去,叶倾凌就真的要发飙了。
日沉十分,太阳快要落山之际,第二场蹴鞠赛也结束了,获得胜利的是宁远县蹴鞠队,看完整场比赛后,李盈城笑着站起身子:“这支蹴鞠队的实力比青州蹴鞠队还要差上一些,看来后天的比赛也用不着多操心了,走吧!咱们也去城里玩玩。”
几人自然都没有异议,一行人便笑呵呵地离开了蹴鞠场。
此时已是傍晚十分,街上的小贩大都已经收摊了,尽管如此,如今的商贩行人依然比西湖县最热闹时还要繁华,毕竟还是有一些商贩打算过夜市的。
如今这个时间段,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青楼无误了,文人骚客都喜欢来此听曲儿赏舞,附庸高雅之风。
青楼和妓院是有区别的,**里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他们都身赋佳技,善歌善舞,甚至还有不少才华洋溢的女子诗人,以色艺娱人,是为清倌人,也称艺伎,吟诗诵词,弹琴唱曲便是她们的主要节目,档次自然较高。当然,也有两个都卖的,这些称为红倌人。
而妓院里便纯粹是做皮肉生意的娼妓了,以色肉娱人,档次很低。
因此,在古代去**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何不妥,就和现代去看一场歌舞差不多,至于说想要和歌舞之人睡觉,那就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能力了,才学也好,重金也好,只要能让人家倾服愿意献上身子,那就是你的本事。
柳帘儿和叶倾恒手中各拿着许多买来的小吃,往嘴里塞着,对比吃相来说,前者自然比后者好了太多,以前林习风没吃东西时,柳帘儿自然是不敢先吃的,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慢慢适应了他的性格,反正相公现在很好相处就是了。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回西湖县了。”几人闲逛之时,林习风忽然笑道,毕竟酒坊的事儿还要他回去处理呢。
“我知道去哪儿,天香楼天香楼!”叶倾恒忽然在林习风身后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