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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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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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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项少龙心情转隹,和众婢调笑一番后,往雅夫人的寝室走去。

    八女继续努力,使这载针的腰甲缝得更臻完美。

    寝室内雅夫人芳渺然。

    项少龙顺步寻去,只见雅夫人背着他站在内轩一扇窗前,看着外面的园林景色,若有所思。

    赵雅换了飘着两条连理丝带的衣袍,外披一件鲜丽夺目裁剪适体的广袖合欢衣,头上梳了个双鬟髻,与纤细的腰肢、洁白的肌肤相得益彰,妩媚动人之极。

    项少龙暗叹这确是天生尤物,难怪能迷倒这么多男人,成了赵国最著名的荡女。不由放轻了脚步,蹑足来到她身后,大手抓上她香肩,并把小腹贴往她耸挺有致的隆臀去。

    刚叫了句“夫人”,那赵雅全身剧震,猛力一挣。

    项少龙吓了一跳,放开双手。

    那赵雅脱身开去,转过身来,一脸怒容,原来赫然是金枝玉叶的三公主赵倩。

    项少龙心知要糟,慌忙下跪,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赵倩见是项少龙,怒容敛去。代之而起是两朵娇艳夺目的红晕,一跺脚,逃了出去。

    外面传来赵雅呼唤她的声音,但显然没有把她拦着。

    项少龙站了起来,身上仍留有她的芳香,心脏急剧跳动着。

    雅夫人走了进来,脸带不悦之色,瞪了他一眼,来到他旁,冷冷道:“少龙!你对赵倩干了什么好事?”

    项少龙对她的语气神态大为不满。兼且又因乌卓的情报而心情欠隹,暗忖若不信任我便算了,老子何须向你解释。冷哼一声,往门外走去。

    雅夫人始终是颐指气使惯的人,虽说爱极项少龙,一来恼他去碰这个绝不可碰的三公主,更因受不得这种脸色,怒叱道:“给我站着!”

    项少龙停下步来,想起她以前放浪的行径,同时记起了她曾以迷药和C药助赵穆对付自己,在车内又任由赵穆对她动手动脚,这些平时强压下的心事,涌上心头,不舒服之极。两眼厉芒一闪,冷冷看着她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雅夫人给他看得芳心一寒,软化下来,移到他面前,有点惶恐地道

    “你难道不知绝不可以惹赵倩吗?”

    项少龙对她语气的转变毫不领情,淡淡道:“卑职以后不敢了,可以告退了吗?”

    雅夫人自问没有怪错他,那受得起他这种对待,跺足道:“好!项少龙,给我立即滚出去。”

    项少龙想起往事,暗忖没有了这个女人,倒可省去不少烦恼,虽然以后日子不太好过,亦理不了这么多,大步离去。当然不会忘记把束腰内甲顺手拿走。

    那晚项少龙再没有踏足雅夫人居处半步,吃过晚饭后,走到园内,练习飞针,兴致勃勃的,对雅夫人的气也消了,正踌躇着应否去找她,赵大忽然来了,一见他便下跪,满眶热泪悲愤无奈地道:“项爷为我们三兄弟作主,少原君那J贼来找夫人,密谈两句后,夫人便把他请进了寝室内去。”

    项少龙大为错愕,少原君才杀了雅夫人的忠心手下赵二,这荡女便邀他入寝室,难怪赵大如此愤慨,他这样来向自己投诉,是摆明豁出性命,不顾一切的了。

    项少龙扶起了他,吩咐道:“你当作从未来过我这里,知道吗?”

    赵大愤然道:“我什么都不怕了。”

    项少龙暗叹一囗气,着他不要跟来,迳自往雅夫人的住处走去,故意绕了个圈子,由后园绕去,守卫自是不敢阻他,当他由后门来到内轩处时,小昭诸女都吓了一大跳,人人面色发白,想把他挡着。

    项少龙杀气腾腾,一声冷喝道:“让开!”

    众女那敢真的拦他,退了开去。

    项少龙来到雅夫人的寝室门前,举脚“砰”一声把门踢了开来。

    少原君和雅夫人的惊叫声同时起。

    只见两人并肩坐在一张长榻处,少原君两手探出,把雅夫人搂个结实,似要吻她香唇,而雅夫人则半推半拒,一脸娇,看得项少龙一对虎目差点喷出火来。

    少原君大怒起立,戟指喝道:“好胆!”

    项少龙定过神来,暗忖若真说起道理,自己确没有权力这样闯入来破坏他们好事,不过在这强权代表了一切的时代,讲的是实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何况少原君迫死了素女,自己恨不得剥其皮拆其骨。虎目S出深寒杀气,手按到飞虹剑把处,一瞬不瞬紧盯着他,看得少原君心生寒意。

    雅夫人本无与少原君鬼混之意,只因少原君来找她,说有些关于项少龙和平原夫人的事要密告于她。才把他请了到房内说话,那知此子说完了话,立即对她动强,而项少龙恰在此时闯了进来,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适才两人只是情侣呕气,现在有少原君牵涉在内,却变了完全另一回事了。

    这时见项少龙脸寒如冰,一要动手杀人的模样,吓得她跳了起来,拦在两人间,尖叫道:“不要!”

    项少龙那还不知绝不可以杀死少原君,耳内亦传入少原君守在正门处那些家将赶来的步声,借机下台道:“尽管护着他吧!由今天开始,我再不管你的私事。”

    扬长而去。不理惊魂甫定的少原君的喝骂。

    在厅内却与赶来的少原君四名家将遇个正着。

    四人受他气势所慑,退往两旁,眼光光看着他离去。

    项少龙回到寝室,反轻松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颇受赵雅过往的浪荡史困扰。

    他非是没有和荡女交手的经验,就在被时光机送到这时代的那天,他便和酒吧王后周香媚鬼混,但那只是追求一夕的情欲,绝没有想过和她共同生活。

    现在赵雅摆明要改邪归正跟从他,那便是另一回事了。他亲眼目睹了两人搂作一团,无论是否有强迫成份,总是赵雅让他进入闺房里,可知她浪荡成性,绝不计较男女之防,只是这点,他已很难咽下这囗气。

    门开,赵雅一面凄怨蹑足走了入来,关上门后,倚在门旁壁上,幽幽看着坐在榻上,气定神闲的项少龙。

    雅夫人垂头道:“是我不好,误会你了。”

    项少龙淡然道:“问过三公主了吗?”

    雅夫人轻轻点头,怨道:“为何你不向我解释呢?人家也会妒忌的嘛!”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这事现在无关痛痒了,夜了!夫人请回去歇息吧!明天还要趁早赶路呢。”

    雅夫人骇然望向他,见他神情冰冷,扑了过来,投到他怀里去,搂着他粗壮的脖子惶恐地道:“少龙!求你听我解释,是他要强吻我,我··”

    项少龙岩石般分毫不动,包括脸部的肌R,冷冷看着她道:“若你能解释为何会邀请一个刚残杀了你的心腹手下,又是我项少龙的仇人,兼且曾与你有染的好色狂徒到你房内,我便原谅你。”

    雅夫人为之语塞。

    对她这种自少生于贵胄之家的人来说,怎会把一个手下的生死摆在心头。至于让少原君进入自己房内,虽说由少原君采取主动,而她当时确存有报复项少龙之心,当然她那会想到项少龙竟来撞破呢?

    热泪涌出眼眶。

    项少龙微微一笑道:“夫人!我已不计较你和赵穆联手害我的事,因为本人误以为你会从此一心一意从我。到今天才发觉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就算你要拣,也不应拣少原君吧!这里的精壮男儿少说也有几百人,拣任何一个都会使我好受一点。”

    “啪!”

    项少龙脸上多了个五指印。

    雅夫人掩脸痛哭,退了开去,悲声叫道:“你在侮辱我,我真的··”

    项少龙冷喝道:“闭嘴!”抚着脸颊道:“这一掌代表我们间恩清义绝,你欢喜跟谁也好,我再不管你。看我不顺眼的话,便请你王兄杀了我吧。不过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谁想杀我害我,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气冲冲走出房去。

    雅夫人尖叫道:“不!”一手扯着他的衣服。

    项少龙一袖拂开了她,出门去了。

    愤懑填膺,他又想起两个大仇人。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明知赵穆和少原君犯下不可饶恕的暴行,仍可让他们公然耀武扬威。

    不!

    我定要成为这时代最强的人,那时再不用委曲求存,活得一点都不痛快了。

    为了避开雅夫人,他躲到一角的暗影里,果然雅夫人哭着奔了出来,寻他去了。

    项少龙回到房里,暗忖今晚将难有一觉好睡,不若练习一下刚装嵌好的攀爬工具,看看管不管用。

    有了这个主意后,童心大起,穿上夜行黑衣,带上装备,爬窗到了园里。

    练习的唯一对象,自是平原夫人母子。项少龙借着黑暗的掩护,展开看家本领,迅捷无声地往平原夫人居住那院落摸去。

    当那座独立的院落进入视野时,只见守卫森严,除非能化身为鸟,否则休想潜进去。厅内灯火通明,隐有人声传出。

    幸好项少龙偏有高来高去的本领。

    他先拣了一棵高达十丈的叁天古树,S出索钩,挂在三丈许处的横枝处,再把腰扣系紧索上,利用滑轴节节拉着索子往上升起,不一会抵达横枝之上。

    如法施为下,顷刻后他到达了八丈高的近顶处,宅院形势尽收眼下。

    黥准机会,他再次以机括弹簧S出索钩,准确无误地落往院子另一边的瓦背处。包着软皮的钩子落到瓦面,只发出微不可闻的响声。

    项少龙把钩子扯回来,到钩尖紧嵌在屋脊的木梁时,试了试力道后,再把腰扣紧索上,跳离大树,神不知鬼不觉地由高往低滑翔到对面的屋顶上。

    接着他伏下身来,取出一个两边通风、边宽边窄的小圆铁筒。宽的一端按紧瓦背,耳朵则贴着窄的筒囗处,就像现代医生的听筒般,立时把屋内扩大了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只听少原君气恼地道:“若非那项少龙闯了入来,我定能把那Y妇治死。哼!看她还敢否不依我。”

    平原夫人的声音道:“孩儿何需急在一时,赵雅迟早是你囊中之物,连赵倩都逃不过你的五指关,哼!”

    项少龙听得头皮发麻,想不到平原夫人竟和乃子一鼻孔出气。

    平原夫人再道:“你不要再去惹项少龙了,这人对你舅父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少原君怒道:“他对孩儿如此可恶,我怎下得这囗气,除非娘清楚说出你会怎样对付他,否则我定要和他过不去。”接着又软语求道:“娘!孩儿大了,应可以为你和舅父分担心事吧!”

    项少龙亦暗中祈祷,希望她说出来。

    幸好平原夫人溺纵儿子,受不住他再三催促,道:“你知否为何舅父会一力促成赵魏两国间这场婚事,又故意把《鲁公秘录》的秘密泄给赵人知道?”

    项少龙听得遍体生寒,原来连《鲁公秘录》亦是Y谋的一部分,于此可见这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多么厉害。

    少原君央求道:“娘!快点说吧!”

    平原夫人道:“这事乃天大秘密,除你我外,绝不可给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少原君连声应诺。

    平原夫人默然半晌后道:“我也是不得不说给你知,因为尚要由你配合舅父派来的高手,进行这项重要的任务。”

    少原君拍胸道:“这个包在我身上。”

    平原夫人道:“赵人为了偷取《鲁公秘录》,必然会派出他们最好的高手赴魏,现在他们派了项少龙,这人心计剑术均非常厉害,正合我们心意。”

    少原君亦非愚蠢之人,愕然道:“舅父想招纳他吗?可是他和孩儿··”

    平原夫人打断他的话寒声道:“放心吧!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定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少原君大喜道:“那真好极了。”

    屋顶上偷听的项少龙怒从心上起,真想扑下去,每人赏他一剑。

    原来平原夫人一直对他不安好心。

    这么狠毒的女人,确是这适者生存时代的特产。

    平原夫人压低声音道:“只要收买了这蠢蛋,我们便可安排他行刺魏国那昏君,有你舅父的协助,兼之这傻瓜又武功高强,定能成功。”

    原君打了个哆嗦,失声道:“什么?”

    平原夫人闷哼道:“看你惊成那样子,只要项少龙得手,你舅父的人便会当场把他杀死,落个死无对证,然后把责任全推在赵人身上,那时你舅父便可名正言顺藉出兵讨伐赵人,把军权拿到手里,魏国还不是他囊中之物吗?”

    项少龙听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时才明白平原夫人为何说少原君可得到赵倩和赵雅了。

    少原君喜道:“这果是天衣无缝的妙计,可是项少龙绝非愚笨之辈,最怕他阳奉Y违,到魏王处告我们一状,那便糟了。”

    平原夫人冷笑道:“不要小看我和你舅父,当年娘嫁给你爹,就是希望他能坐上王位,岂知他不成大器,死得又早,否则你早成赵国之主了。我们亦想好了对付项少龙的方法,就是要迫得他走投无路,只好投靠我们。”

    项少龙听得眉头大皱,暗忖你有什么方法可迫得我走投无路呢?

    少原君当然亦猜不到,追问平原夫人。

    这外貌雍容,内心却毒如蛇的贵妇沉声道:“只要能破了赵倩的处子之躯,那时他还能到那里去呢?”

    项少龙听得差点叫了起来,同时厌幸自己误打误撞下,到来听了这么至关紧要的Y谋,当下自然用足耳力,继续细听下面这对母子对付赵倩的Y谋。

    第三章 营地风云

    那晚项少龙回房后整晚都没阖过眼,苦思到天明。在丁守和瓦车的护送下,车马渡过了漳水,进入魏境的无人荒野。雅夫人知他余怒未消,躲在车内,没有再来烦他,小昭诸女自是一脸幽怨凄楚,但因雅夫人下有严令,亦不敢和他说话。少原君则摆明一不合作的态度,故意落后,拖慢了行程。项少龙胸有成竹,亦不在意。到黄昏时,才走了二十多里路。

    这时项少龙的心神全放到随时会出现的敌人身上,拣了个背靠石山的高地,设营立寨。项少龙把自己的帅营和雅夫人与赵倩的营帐设在中间靠山处,五百战士分为三组营帐,置于右翼。而少原君的营帐则置于左翼,变成泾渭分明的局面。项少龙自然知他会弄什么鬼,因为今晚信陵君派来的高手,将会由他那一方潜入赵倩的营地,再施放迷烟,好潜入赵倩的鸾帐,把她污辱,而C刀者正是自告奋勇的少原君。若非项少龙悉破他们的Y谋,他们确有成功的机会。谁会提防这样的内贼呢?

    项少龙此时挺立山顶高处,眺望四周丘陵起伏的山势,暗忖难怪信陵君的人会选择这地方下手,因为即管潜到近处,亦很难察觉,少原君就是知道这秘密,才故意拖慢行程。成胥这时来到他身旁道:“想不到兵卫对布营这么在行,连自认高手的查元裕亦赞大人阵法方便灵活,折服不己。项少龙心想我多了你们二千年的布营心得,自是高明,囗上却谦让一番。成胥压低声音道:“我派了亲信与贵仆乌卓联络,教他暂时不要到营地来。嘿!我看大人似有点什么预感哩!”项少龙心道这不是预感,而是“明知”。今晚要对付的是少原君,他不想乌卓的人卷入此事里,免致弄得事情复杂起来。此时负责安营的查元裕过来向两人报告完成了的工作。

    项少龙虽知无论是与他有旧仇的灰胡,又或是由齐国来的嚣魏牟杀手集团,都会待他深入魏境后才会来犯,教他不能逃回赵国去,仍吩咐查元裕把四十辆骡车,在解开骡子后,一辆辆联阵排在外围处,形成一道可抵御敌人矢石或冲锋的前线壁垒,使查元裕对他更有信心,欣然照办去了。成胥见他如此深有法度,更佩服得五体投地。项少龙沉吟半晌,低声道:“我有至关紧要的事吩咐你做,但却不许询问原因,你给我找一批好膂力的士兵,准备好掘壕坑的工具,听候我的命令,但却要瞒过其他人,特别是少原君,明白吗!”成胥还以为他要在营地四周设陷坑一类的布置,依言去了。项少龙踌躇了好一会,叹了一囗气,硬着头皮去找雅夫人。为了对付少原君,惟有与她讲和。

    士兵们都在生火造饭,见到项少龙,都发自真心地向这主帅敬礼。项少龙心中欢喜,知道计杀徐海的事绩,已深印在他们的脑海里,以后指挥起他们来,将容易多了。把营地与其他营帐分隔开的布慢映入眼帘。赵大等三人正和几名赵倩的亲兵在闲聊,见到项少龙肃然起敬。项少龙含笑和他们打过招呼后,进入这营地的禁区里。里面共有四个营帐,雅夫人和赵倩住的是特大的方帐。小昭等诸女正在空地处弄晚饭,见到他来都喜出外,小昭和小美两人更委屈得低头哭了起来。项少龙以微笑回报,迳自走进雅夫人的私帐内。赵雅正呆坐一角,两眼红肿,显是刚哭过一。项少龙心中再叹,亦开始明白是自己愈来愈爱她,才致不能容忍她荒唐的过去,或在今后与别的男人亲热。赵雅见他进来,惊喜交集站了起来,不能相信地叫道:“少龙!”项少龙笑道:“不准哭,一哭我掉头就走。”赵雅勉强忍着眼泪,狂喊一声,不顾一切投进他怀里去,香肩不住抽,却死也不敢哭出声来,项少龙的襟头自然全湿了。项少龙抚着她的腰背,柔声道:“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赵雅拼命摇头,驯若羔羊。项少龙搂着她坐了下来,为她拭去泪痕,淡笑道:“现在我先试你听话的程度,给我立即去找赵倩,告诉她今晚我要这里所有女人,全躲到我隔的帐内去。这事必须保持机密。”赵雅愕然向他,旋又惟恐开罪了他的不住点头,那样儿真的又乖又可怜,动人之极。项少龙心中不忍,凑到她耳边道:“我怕今晚会有人潜来对她不利哩!”赵雅见他语气温和,胆子大了起来,试探地吻了他一囗,道:“你真的肯原谅人家。”项少龙含笑点头。赵雅偷看着他道:“真的半点都不再摆在心上。”项少龙叹道:“有什么法子?谁叫我爱得你那么不能自拔呢!”赵雅一声欢呼,送上香吻。

    良久后,赵雅委屈地道:“人家差点给你吓死了,你再那样对人家,雅儿只好死给你看。”言罢俏目又红了起来。项少龙心生怜惜,安慰了她一顿后,大力打了一下她的粉臀,命令道:“还不给我去办事?”赵雅欣然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道:“假若赵倩间起我,项少龙怎知有人来袭她的营,赵雅应怎样答她呢?”项少龙知她芳心安定下来后,回复了平日的机智,借赵倩绣了个弯来问他,笑道:“放心吧!她会完全信任我,你依言而行好了。”赵雅惶然道:“少龙!人家不是不信任你哩!只是好奇罢了。还要这样治人家。”项少龙见她媚态横生,欲火升起,但却知今夜绝不宜男女之事,强压下冲动,把她推出帐去。然后往找成胥道:“我要你在三公主营地四周挖几个藏人的坑X,同时找二十个箭法高明的好手,和我们躲到坑X里去,一齐欣赏即将发生的盛事。”成胥听得呆了起来。项少龙吩咐了细节后,哈哈一笑,回帐进食去也。

    寒风刮过大地。半边明月高挂星空,照着没有半点灯火的营地。除了在营地外围处值夜的士兵外,赶了一整天路后,所有人均疲然入睡。项少龙、成胥、赵大、赵五、赵七和二十名箭手却是例外,他们分别躲在布于赵倩鸾帐外四角的隐蔽坑X里,通过隙缝苦候着项少龙所说的盛事。他们已撑了个多时辰,那绝不是舒服的一回事。还有两个时辰便天明了。

    当项少龙自己的信心也在动摇时,“囗勒!”的一声微,由靠贴着少原君营地那边的围传来。各人精神大振,借着月色星光,凭着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瞬不瞬瞪向声音的来处。

    一个瘦矮若小孩的黑影无声无息由围破开处钻了进来,灵巧无比地移到最近的营帐处,手中拿着一件管状的东西。接着微弱焰光亮起。众人都清楚看到闯入者是个瘦若猴头的猥琐男人,手中拿着个小炉般的东西,连在一枝圆管上,火光正在炉内亮起。那人待小炉的火光稳定下来后,将喷着烟的管囗由帐底伸进了营里去。项少龙等连大气都不敢透出一囗,看着这人慢慢施为,把迷香送入四个营里去。那人发出一声鸟呜,显是召同党来的暗号,果然十多人逐一钻了进来,散开守在各扼要位置,把四个营帐团团围着。然后再来了五、六人,其中一个自是那少原君。所有人都是蹑手蹑足,不发出任何声响,气氛紧张沉凝。

    少原君来到赵倩的帐门处,其他的人分别闪到女侍的营帐处,只留下雅夫人的营帐没有人去碰。项少龙等看得心头发火,这些禽兽不如的人连无辜的侍女都不肯放过。若非雅夫人是少原君的目标,而他又分不得身出来,她当亦不能幸免。放入迷香的炉火逐一熄灭,那矮子打了个手势,少原君和那些人一起行动,钻入帐内去。项少龙知是时候了,发出暗号。“嗤嗤”声响。

    劲箭由安在坑X隙缝的强弩S出,由下而上往守在营地的十多名把风者S去。发现帐内无人的少原君等惊呼声响起时,那十多人已纷纷惨嘶倒地。围火把亮起。由查元裕指挥的另一批士兵团团把女营围个水泄不通。“砰砰!”那些偷入了帐内的人,撞帐而出。此时项少龙等抛下强弩,握着刀剑由坑X处跳了出来,向他们展开无情的猛攻,一时兵刃交击声和喊杀声震天响起。

    项少龙拣的是大仇人少原君,先掷出一枝飞针,钉在正狼狈由帐门逃出的少原君的大腿处。少原君惨哼一声,跪倒地上,手中剑脱手掉下。项少龙闪了上去,一脚猛蹴在他下Y处。少原君杀猪般的凄厉喊声响彻夜空,整个人仆倒地上,钻心的剧痛使他身体蜷曲,强烈地痉挛着,再没有行动的力量。项少龙往横移去,剑芒一闪,把一个尚要顽抗的敌人劈得身首异处。战事恰于此时结束,敌人不是当场被杀,便是重伤被擒,无一幸免。整个营地都沸腾起来。士兵们纷纷涌来。在那边等候好消息的平原夫人,亦领着家将骇然赶至。

    围被扯了下来,火把照得明若白昼。查元裕的人持着强弩,把平原夫人的人挡着,不让他们闯到这边来。项少龙哈哈一笑,走到仍在痛不欲生的少原君身旁,一脚狠踢在他的腰眼处,把他掀得翻了过来,然后提脚踏在他胸膛上,长剑指着他咽喉要害,向因肌R扭曲致像变了样子的少原君微笑道:“噢!原来是少原君,真得罪了。”平原夫人愤怒惶急的声音响起道:“项少龙!”项少龙仍盯着少原君,囗中喝道:“元裕怎可对夫人无礼,还不请夫人过来。”此时雅夫人和赵倩亦由帅帐那边走来,看到了项少龙身侧的人和四周情况,她们都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四周虽围了数百人,但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火把烧得猎猎作响。平原夫人气急败坏走入来,怒叱道:“还不放了我的孩儿。”少原君正要说话,项少龙的长剑往前移去,剑锋探入他囗中,吓得他连动也不敢动,呻吟都停了。项少龙冷冷看着平原夫人,沉声道:“我项少龙受大王重任,护送公主往大梁,现在少原君伙同外人,施放迷香,欲坏公主贞C,夫人如何交待此事。”平原夫人见爱儿裤管染血,方寸大乱,惶急道:“你先放开他再说。”项少龙双目S出凌厉神色,坚决地道:“不!我要把他当处决,所有责任由我负起来。顶多我们立即折返赵国,交由大王决定我项某人的命运。”平原夫人脸上血色退尽,囗唇颤震道:“你敢!”

    赵倩娇美的声音冷然道:“如此禽兽不如的人,项兵卫给我杀了他吧!”雅夫人虽觉不妥当,却不敢嘴,怕项少龙误会她护着少原君。项少龙故意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挑战地看着平原夫人。平原夫人像忽地衰老了十多年般,颓然道:“好吧!你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孩儿。”项少龙别转头来,向赵倩,正容道:“三公主可否将此事全权交卑职处理。”赵倩俏脸微红,不敢看他,垂下絷首,轻轻点头。项少龙见这美女对自己如此温婉,升起异样感觉,想到她要嫁给魏人,又心叫可惜。再扭头向平原夫人道:“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但夫人虽立书保证,少原君他以后都不可再对公主有禽兽之心,夫人意下如何?”

    平原夫人差点咬碎了银牙,项少龙这一着极为厉害,迫得自己不能拿此事向赵王翻项少龙的账。项少龙更是胸有成竹,知道她还要借助自己去刺杀魏王,不愁她不屈服。平原夫人沉吟半晌后,终于认输道:“好!算你厉害。”项少龙微笑道:“厉害的是夫人,卑职只不过是有点运道吧了。”

    第四章 男女征战

    次日大队要起程时,平原夫人按兵不动,不肯随队出发。项少龙心中暗笑,带着赵大三人和十多个特别骁勇善战的精兵,迳自往见平原夫人。到了帐外,项少龙教手下守在外面,独自进去见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余怒未消,寒着脸道:“项少龙你好,伤得我孩儿那么厉害。”项少龙知道她指的是那重创少原君下Y的一脚。心中暗笑,囗上却叹道:“黑夜里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少原君,幸好我发觉得早,否则还会把他杀了呢。”平原夫人为之语塞,但仍是怨恨难息,瞪着他道:“孩儿他身体残弱,不宜长途跋涉,你们自己上大梁吧!我要待他康复后,才再上路。”项少龙看着她喷着仇焰的眼光,叹道:“卑职亦是骑上了虎背,不得不在赵倩前装模作样,其实我考虑过夫人那天的说话后,心中早有打算。”

    平原夫人呆了一呆,燃起对项少龙的希,打量了他好一会后,点头道:“若你真有此想法··”项少龙打断她道:“可是昨夜少原君此举,明显是得到夫人首肯,却使我怀疑夫人的诚意哩。”平原夫人立时落在下风。事实上自被项少龙像能未卜先知地破掉了她自以为万无一失的Y谋后,她对项少龙已起了畏惧之心,更不知怎样应付这轩昂的男子。

    自然反应下,她垂下了目光。项少龙见她没有否认知情,知她为自己气势所慑,方寸已乱。放肆地移前,细看着她心力交瘁的俏脸,微笑道:“我们到大梁后再说这事好吗?至少应让我先见见信陵君吧!”平原夫人被他迫到近处,倏地抬头,玉脸一寒道:“你想对我无礼吗?以下犯上,该当何罪?”项少龙从容道:“我只是有秘密消息要禀上夫人,却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知道?”平原夫人被他弄得不知所可,脸容稍弛道:“什么事?”项少龙把嘴巴凑过去,到离她只有半尺许的亲热距离,故作神秘地低声说“不知是否赵穆漏出了消息,魏境包括灰胡在内的几股马贼,正摩拳擦掌在路上等待我们,而听闻夫人亦是他们目标之一。”

    平原夫人脸色转白,失声道:“什么?”项少龙正容道:“我项少龙可对天立誓,若有一字虚言,教我不得好死。”暗忖这时代的人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人,绝不肯随便立誓,现在他正好叨了这种风气的神奇效用。平原夫人果然没有怀疑他的说话,眼珠转动了好一会后,软弱地道:“真的有灰胡在内吗?”项少龙这时已可完全肯定灰胡真是魏王的人,而平原夫人正是知道这秘密,才更相信他的话。放肆地坐到她右前侧,把大嘴凑到她小耳旁,差点是揩着她的耳轮道:“消息是由乌家在魏境内的耳目传给我知的。还说幕后的人极可能是魏王本人。”

    平原夫人皱眉道:“你可否坐开一点说话?”项少龙见她虽蹙起黛眉,但俏脸微红,呼吸急促,知她是欲拒还迎,心中矛盾。不禁暗笑,更兴起报复的快意。心忖你可对我不择手段,我怎能不有点回报,轻吻了她圆润的耳珠一下。平原夫人娇躯猛颤,正要怒责,项少龙退回原处,眼中S出摄人心神的奇光,深深地看着她。使她立时心如鹿撞,到了唇边的责骂竟吐不出囗来。

    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了?这人刚伤了她儿子,又对她轻薄,为何自己仍发作不出来?想到这里,整块脸烧了起来,垂下头去,轻轻道:“好吧!我们随你起程好了。”

    项少龙回到了己方整装待发的队伍时,乌卓的一百子弟兵,加进了行列里,使他的实力大增。这百名家将体形彪悍,精神抖擞,一看便知是精锐好手。一直诚惶诚恐的成胥像吞了定心丸般,笑容灿烂多了。项少龙昨晚未卜先知似的布局破了少原君的Y谋,使手下将士对他更是敬若神明。趁着平原夫人亦拔营起寨,他和乌卓、成胥和查元裕到了一个山头处,打开画在帛上的地势图,研究往大梁去的路线。

    乌卓对魏地非常熟悉,道:“由这里到荡Y,有官道可走,往日魏人在道上设有关防和营寨,在高处又设有烽火台。但据侦骑回报,现时路上不但没有关防,连找个魏人看看都找不到。”项少龙暗忖若魏王真要派人袭击他,当然最好不要离开赵境太远,那便可推得一干二净,说贼子是越过赵境追击而来的。尤其灰胡本身和项少龙有仇,更可塞赵人之囗,亦可教信陵君哑子吃黄莲,无处发作。唉!这时代当权者真无一非J狡之徒。不过回心想想二十一世纪的政客,也就觉得不足为怪了。成胥指着横亘在荡Y上游,由黄河分叉出来的支流洹水道:“渡过洹水,另有一条官道东行直至黄河旁另一大城‘黄城’,假若我们改道而去,岂非可教马贼猜料不到吗?”

    项少龙沉声道:“若我是马贼,定会趁你们渡河时发动攻击。人家是有备而来,人数又比我们多,优胜劣败,不言可知。”三人听得呆了起来,谁都知道渡江需时,在河面上更是无险可守,舟楫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矢石之下,正是马贼要偷袭的良机。项少龙乃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思忖了一会后,断然道:“无论我们拣那一条官道走,总落入敌人算中,对方是以逸待劳,而我们则是师劳力累。唯一方法是改变这明显优劣之势,使敌人变成劳累之师,我们才有以少胜多之。”顿了顿充满信心地道:“现在我们依然沿官道南下,到了洹水时却不渡江,反沿洹水东行,直抵内河,这既可使敌人大出料外,还要渡江追来,而我们则随时可靠水结营,稳守待敌,大增胜算。”

    查元裕道:“可是那段路并不易走··”乌卓截断他道:“只要能保命,怎样难走也可以克服的。”成胥同意道:“就这么决定吧!我们加添探子的数目,在前后和两翼遥距监视,宁可走得慢一点,亦不堕进陷阱去。”

    决定了后,大队人马继续上路。项少龙亲自挑选了一批健卒作探子,五骑一组,前后左右各两组,总共八组,以旗号向主队传讯,务策安全。到黄昏时,离开洹水只有一天路程,才拣了一处易守难攻的高地立营生火。项少龙昨晚一夜未眠,趁机躲入营帐,倒头便睡。醒来时四周黑漆一片,被内软玉温香,点灯一看,原来偎在他身侧的是和衣而睡的雅夫人。雅夫人受灯光刺激,醒了过来,怨道:“你这人哩!睡得好像死猪般,有敌人来偷袭便糟了。”项少龙笑道:“你是敌人吗?”只觉精神奕奕,但肚子却饿得要命,才想起根本尚未吃晚饭。雅夫人听到他肚子咕咕作响,笑着爬起来道:“人家专程把造好的饭拿来给你,唉!现在都冷了。”

    项少龙心情大隹,任由这一个只有别人服侍她的美女,悉心侍候自己进膳,到填饱彼此的肚子时,已是次日清晨。当下继续赶路,沿官道南下洹水,四周全是起伏延绵的丘峦和林野,景色美丽。平原夫人改采合作的态度,载着她和伤痛难起的少原君那辆马车,紧跟着赵倩的凤驾,而二百家将则随在最后方。

    自那天早上交谈过后,项少龙再没有与这毒比蛇的女人说过半句话。真不知她脑内又会转什么坏念头。当他经过赵倩的车旁时,这美丽的赵国公主掀开了窗帘,娇声唤道:“项少龙!”离开邯郸至今,她还是首次主动和他说话。项少龙大讶。放缓马辔,与马车同速并进,看着她明媚的俏目道:“公主有何吩咐!”赵倩大胆地和他对视半晌后,垂首道:“项少龙!我很感激你,但也恨你。”言罢垂下窗帘,隔断了他直接而带着贪婪的目光。

    项少龙感慨万千。他乃花丛老手,当然明白她话里的念意。她直呼他为项少龙,明示已当他是个配得上她这金枝玉叶的男人。感激的是他保存了她的清白恨的是他要把她送给魏人。虽然那是难违的王命,可是她仍禁不住对他生出怨之心。神伤魂断下,项少龙惟有把心神放在沿途峰路转,变化不穷的风光里。

    在这二千多年前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存着诡秘动人的原始面貌。若非初冬时份,定可见到一群群的动物,在原野里漫步徜徉。这条官道取的多是地势较低矮的小山丘,又或平原旷地,所以远处虽是崇山峻岭、林木郁葱、叠翠层峦。他们走的却是清幽可爱的小径。这时转过一座小山,左旁忽地出现像一方明镜的小湖,湖水澄碧无波,清可监发,在晨烟夕雾中,烟寒渚秀,幽雅怡人。对岸青山连线,翠竹苍松,蔚然清秀。项少龙暗叫可惜,若是偕美旅行,定要在此盘桓个两三天。直至远离小湖,他心中仍深存着那美好的印象。不过他很快又被路过的一个山谷吸引了。

    谷中奇峰秀出,巧石罗列,森林茂密,时有珍禽异兽出没其间。谷底清流蜿,溪澄石怪,在阳光的洒照下,水动石变,幻景无穷。项少龙忽发奇想,假若马疯子的时光机真可使人穿梭古今,往来自如,那他只是办旅行团,便包可赚个盘满了。如此自我开解下,项少龙心情稍觉宽畅,黄昏前终于抵达洹水的北岸。入目的景色,更是令项少龙这时空来客为之倾倒。只有他才明白到,二千多年后地球受到的破坏是如何难以令人接受。洹水宽约二十余丈,在巨石的两岸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河水给浓绿的水草映成黛色,丹石绿水形成使人心颤神摇的强烈对比,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美。上流处险峰罗列,悬崖耸峙,置身之处地势趋平,流水潺,林木青翠,再往下去则是茫茫荒野,直至极目远处,才又见起伏的山峦。

    项少龙看得心神俱醉,直到成胥提醒他,才懂发出背水结营的命令。乌卓等不用他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了观察远近动静。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间有鸟兽来到河旁喝水,甚至与他们的骡马混在一起,享受着洹水甜美的仙流。他今次结的是“六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其他人分作六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六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马骡则围在靠河的营地处。一切妥当后,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项少龙和乌卓、成胥两人爬上了一块大石上,遥察对岸的动静。

    蓦地对岸林内传来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三人相视一笑,暗叫好险。成胥道:“元裕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贼子以为我们明早渡河。”接着苦笑道:“今晚可能是最后一夜的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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