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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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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北京顽主

    内容简介:

    北京,是专为成年男人准备的一剂毒药。这时候的你,已经不再迷惑于赤L、轻佻、单纯和无聊。这里,混杂着官场、商场、情场之间的角逐,艳俗和暧昧的情色游戏如同不断上演的连续剧,令人眼花缭乱……

    北京是中国最大的名利场,权利、金钱、桃色与欲望在这里交错暧昧;它讲究“速度”,是精英和投机者的天堂,富豪与土财主亦在这里搭台唱戏,纸醉金迷的同时,品位与格调也显得如此重要;这里的人“忙”得没有时间谈“爱”,“出轨”与“外遇”是常态,“爱情”成了绝对的奢侈品;红尘乱,红颜易逝,却任春梦一场。惊回首,原来历史和现实不过是书本的正反两面。草根和精英依旧都还围绕着名利打转,狼多R少的生存游戏到底该如何一玩?都市生活的喧嚣背后,总是堆积着高高的寂寞。

    这不只是北京,里边发生的故事,和每一个生活在都市里的人都息息相关。

    正文

    上部 (1)

    每逢周末,北京八达岭高速公路清河收费站入口总是排起长长的车队。我们的黑色奥迪车也只能随着车流缓缓蠕动。老傅和司机在前排,后排则挤着新都广告公司的老板梁总,他的律师张先生,还有我和售楼小姐杨泓。

    老傅最近在广州又做成了一单大生意,于是烧包起来张罗要在北京郊区再整个别墅。老梁的广告公司正好代理金色阳光假日别墅的业务,于是我们先打电话给这个楼盘设在市区的售楼处约着现场看房,接电话的小姐声音清丽婉转,听得梁总胖脸上嵌着的一对金鱼眼泡直泛亮光。随后我们各自开上自己的汽车来到官园桥附近的售楼处,见着的售楼小姐就是现在坐在我身边的杨泓。

    这个北方姑娘身材匀称,白衬衣套着深色制服显得靓丽又干练,深蓝色套裙下面露出一截柔美的秀腿,令我也禁不住多瞥了两眼。梁总则把肥硕的身躯不断往杨泓这边靠,可怜的姑娘一边紧拢双腿,不时把身体往我这边挪移挪一挪。我早就知道梁总是只喜欢滥发情的公狗,不过如今生意场上的男人大抵都差不多,无非是有的放肆有的委婉罢了。出发的时候我准备开上自己的车跟着,梁总和老傅都说可以挤一挤就开一辆得啦,我看见他俩挤眉弄眼的就明白他们的心思,好在我对这姑娘的形象气质也颇有好感,也就顺水推舟一P股坐在杨泓的旁边。

    金色阳光假日别墅坐落在北京夏都延庆,距离八达岭长城景区不远。在一片开阔的平畴间错落有致地建筑起几十套2…3层的独幢小楼,还有豪华的会所、马术俱乐部等等设施。站在楼顶露台可以远眺山间蜿蜒起伏的古老长城遗迹。

    老傅的老婆孩子都在广州,在北京买房表面上是要经常往来地照顾生意,私底下我知道也是为了金屋藏娇:他勾搭上了cctv的一个节目主持人,那个丫头我在饭局上见过几次,端着一副明星的范儿,其实不过上个几次综艺类节目,大部分时间还混在栏目组跑外勤,有时候给法制栏目当个出镜记者露露脸。

    回程的路上,由于老傅表示了积极的下单意向,杨泓显得颇为高兴,开始随着我们的调侃说笑起来。梁总开玩笑说说:杨小姐签下我们这单能够拿不少提成了吧,到时候是不是该请客呀?杨泓脸一红,回答说你们这么大的老板还要敲诈我们穷女孩子哦。大家哈哈大笑,下车时老傅对杨泓说,买房的事我就全权委托给扬尘先生了,你们是本家,可以再打打折什么的吧?杨泓看我一眼,多谢傅总,还请杨先生多多关照。

    天色已近黄昏,售楼处已经打烊。我问杨泓住在什么方位,可以顺便带她一程。杨泓说是在通州,正好和我住的soho现代城一个方向,于是我拉上这个后来发生许多意象不到情事的美女在秋日暖暖的暮霭中驶向车水马龙的长安街。

    上部(2)

    汽车驶过复兴门,盘桥兜上长安街时,我已经知道杨泓祖籍在安徽芜湖,大学毕业后在深圳一家贸易公司干了不到一年来的北京。学国际贸易专业的她英语应该不错,于是我问她〈三国演义〉看过没有,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回答是当然看过,小说电视剧都看过哦。我坏坏一笑,问她知不知道曹C的英文名字怎么翻译,看着她一脸茫然,我告诉她曹C的英文名字应该是——fuckcao。cao是英文chiefadministrativeofficer的缩写,首席行政官,这个正好比较符合曹C在东汉末年的身份——东汉王朝的首席行政官,董事长和总裁还是刘姓人在当着。fuck这个词,在英文中,除了作动词表示性J之外,还有名词的属性,杂种的意思。这个名字其实比较符合罗贯中在三国演义里塑造的曹孟德的形象,怎么说也是个白脸吧。况且,曹阿瞒的爹过继给曹姓宦官,自己原来的夏侯的姓氏作废不用了,转身成了cao家的人,所以,称呼其“fuck”(杂种)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

    听罢我的解释,杨泓也禁不住低声笑了出来,说你们男人可真能拽。长安街两旁的华灯不断掠过车窗,印照在她俏丽的脸颊上勾勒出一幅幅柔和动人的画面,我一时不禁有些痴迷,以至于差点追上前面一辆军牌吉普车。C,怎么着也是历人无数的爷们,一个售楼小丫头还能让俺分神呀!

    以我多年的经验,只要你旁边的女人对男的肆无忌惮的以性为主题的玩笑表示容忍,就往往可以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当然你得以一种放浪不羁的神态表述,否则也容易引起下流之嫌。运用之妙,全看此情此景此人是否适宜。眼前的这个姑娘还对我有所求,而且我也是那种比较取得异性好感的男人,所以老傅经常不无忌妒地说你小子女人缘真他妈不错。的确如此,有一次他从广州派来一个公关助理,女孩长得有点像香港女星容祖儿,好像还是老傅老婆的远房亲戚。从首都机场接她到酒店的四十分钟时间我们就混熟得像对情儿,晚上吃完饭直奔滚石happy,在人群中劲舞酣畅后的慢曲中互相贴身贴面合为一体。

    车至西单路口突然再也不动弹了,警察把所有的车辆赶到最外道和公交车道。C,又遇上那个达官贵人出行或者非洲黑兄弟来天朝大国朝拜了。我打开收音机调到103。9北京交通广播一路畅通节目,这个被一路不通堵车搞得很火的节目如今广告排队难挤上去。我对103。9情有独钟是因为喜欢那个漂亮爽快的主持人李莉,买车的时候还被朋友拉着上了回梁洪主持的“新车天下”当了回厂商的托儿,回报是我拿到了北京4s店到货的第一辆凯美瑞2。4。堵车郁闷,只好再拿售楼小姐开心。我接着曹C的话题往下延伸,偏过头去一本正经地跟杨泓说,我给你讲一个主旋律的黄色笑话吧。随意的氛围已经在车内狭小的空间中蔓延,杨泓也开始放松起来,我瞥见她的双腿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端正并拢,而是惬意地舒展开来。“你不许再说不正经的,”

    我说你听完再判断是不是正经吧,我在江湖上混久了已经不辨荤素。于是开讲:从前有一傻女,其哥在外打工,每日与嫂嬉,甚乐!

    年终,哥归,嫂不理女,终日与哥闭户不出。女急,叩门不出,窥之不见,闻之不得,又闻得一“C”字。急奔厨房问其母,母知女傻,笑骗曰:“‘C’乃吃饭也。”

    转年,女出嫁之日,中午至婆处,全村老少齐聚家中观之。女饿,对婆曰:“俺要C。”

    婆甚羞,恐人笑,低声曰:“晚上。”

    半晌,女又曰:“俺要C。”

    婆不耐烦:“晚上。”

    下午,女实在饥饿难耐,便当众高声曰:“妈!俺想C了”婆大怒:“告诉你晚上”女见婆怒,甚委屈,大哭曰:“在俺妈家一天C三C,到你家怎么一C也不能C嘛!”

    杨泓一脸娇羞又哭笑不得的样子,我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说,车厢里弥漫着沉默,收音机里主持人正在播报路况。“男人有时候就是他妈的无聊动物”我冲杨泓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也侧过头认真地看我一眼说:“你这人跟别人有些不一样……”

    她的意思我明白,售楼小姐这个行业也算阅人无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走马灯似地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各个售楼处盘恒,贫寒和财富、猥琐和豪奢的人生在她们眼前一一展开,而我却像一个孤魂流荡其间,外表落拓不羁,内心空荡无物。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像是坐在一个小舢板在一片空茫的大海上静静地飘荡着。

    上部(3)

    杨泓拒绝了我送她回家的提议,车至大北窑国贸附近就下车和我告别,我怅然地看着她冲我挥挥手迅速消失在下班的人流之中,继续驾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随波逐流,不知不觉错过了我住的小区路口,拐上了东四环。既然都是无聊,干脆就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吧,聊当是给自己的周末节目。大殿主意,我开车往燕莎附近驶去。

    北京供男人挥霍的地方很多,是个地地道道的销金窟。全中国的钱都从这里流进流出,有些从国库流到贪官手里,有些流到J商口袋里,其中有一部分则从男人钱袋流到各类女人皮夹中,包括老婆、情人、小蜜、二奶……

    各类夜总会、洗浴中心和洗头房的小姐也当然从中分得一杯羹。一般来说,一个客人的费用在几百至千元之间,按行规,小姐可以拿到将近一半,不过各家的规矩不一样,但好的小姐在哪里都吃得开。

    单说洗浴中心吧,特殊服务是吸引客人的主要项目。混官场和趟商界的人很少有不谙其中滋味的,因为对方愿意和你一起打炮,就表示大家都是自己人,都一起光P股搞女人了,大家做起交易来总不好意思穿上裤子就不买帐的嘛!

    有一段时间丽都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生意火爆,朋友老拉着我去光顾。那个妈咪是北京做这行的元老,旗下带着一批南北佳丽,没几年就开上了宝马。第一次妈咪特别安排了一个上好货色给我,这个自称叫王丽的青岛女孩的确是个尤物。北方姑娘高挑的个头,穿着短裤短袖t恤进单间时我不禁眼前一亮,眼光不觉落在她把短衫撑得高耸的胸部。她笑吟吟地招呼我趴在床上,俯下身揉搓我的后背、大腿、小腿直至脚心,一股酥麻的感觉袭来。

    有人和职业性女郎做A后就和别的女人没兴致干,这的确是有道理的。良家女子谁能把床第间的事情玩到这样的极致哦。像王丽这样标致的女郎,无论面容还是身形放在美女堆里也照样出色,如果谁能把她金屋藏娇自然会享尽艳福,怪不得自杀的北京前副市长王宝森会在稻香湖别墅里蓄养一个东北J。

    再后来去的时候我还想叫她,记得她的工号是6号。有一次她在上钟,朋友则笑我太痴情专一。再后来就听说她离开了,不知是被腰缠万贯的商人还是脑满肠肥的贪官包下了。

    那家洗浴中心不久关门了。这是投资做这行规避风险的惯常做法。

    如今京城的各个区都有类似的场所,依旧有各色人等川流不息。但第一次的体验令我长久难忘,后来的逢场作戏都淡忘了当事人的面孔,唯有王丽经常栩栩如生地叫我怀念。

    上部(4)

    经过一夜的折腾,周日一直睡到大中午才醒来。我睁眼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用遥控器开启音响,诺拉琼斯天籁般的声音流淌在睡房中。可能是倦怠了与女人的千遍一律的调情加勾引加上床模式,现在的我习惯很长时间都是独处,也可能是缺乏激情的庸碌生活使人变得麻木了吧。

    三十分钟后,我坐在soho现代城a座的味千拉面馆里用餐,这是我常来的地方,我喜欢坐在敞亮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各色男女,不时有一些装扮入时的ol女郎在门廊旁做出一副等人的模样。这时我就会根据她的长像预测那个男人的模样,不过今天坐在我对面座上的2个女孩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坐在左边的姑娘穿着严实的职业套装,带一副宽边眼镜,应该是公司的中层主管吧。她对面的女孩则是黑色露背衫,胸部深深的R沟若隐若现,短裙配长靴L露出白皙的大腿,侧面看起来五官轮廓清晰精致。或许是知道有人偷偷看她,姑娘转过脸和我对视了一下,低声冲同伴说了句甚么,然后那个女孩也转头看来我一眼,两个女人禁不住咯咯低笑起来。接着性感女孩夹起一快水果送到对面女孩的嘴里,还伸出左手亲昵地摸了一把同伴的脸颊。

    同性恋这些年在北京流行得很快,应该是多年的道德禁锢已经瓦解,人们的欲望与同脱缰的野马泛滥肆意。社会的多元和宽容度不断扩大,想来还是因为金钱社会使人们获得生存方面的解放,没有人能够以道德规范限制他人的行为。论及自己,对于男人的同性行为我还是觉得无法接受,而内心深处对女人的同性行为隐隐还有一种倾慕。大学时看过日本小说家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把两个女人之间的性A描写得美丽洁净缠绵,有一次梦中发现自己置身于两个性A中的女孩旁边,并加入了她们的嬉戏之中。

    遐想间,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老傅打来的,约我下午陪他去十三陵水库打高尔夫,晚上则一起到顺义潮白河的一家俱乐部消遣。老傅是社交场的活跃人士,只要他一来北京我就没有闲着的时候。不过社交是成功的商人的基本功,挣钱时能当孙子花钱是会当大爷嘛。朋友们也曾当面说我的脾气总拿自己当爷不能折腰成不了大事,这点我也有自知自明。好在我也没有做成功商人的驱动力,在这个浮躁、复杂多变的社会里能够自保自立自足对我这样既无根基靠山也无资本同时又没有野心的“三无”人员来说足矣。

    我站起身,微笑着向循声望过来的那两个卿卿我我的姑娘竖起手指做了个v的手势,在性感女孩递过来的魅惑眼波中走出了饭馆。

    和老傅做朋友算起来已经有八年了,最早认识他是我去广州出差,我认识的一个大姐委托他关照我,很是仗义的他满口答应而且殷勤接待,混熟以后就成了哥们,他无论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私生活都不避讳我,反而遇到重要事情会让我托底。我当然明白这是因为我没有商业兴趣,也和他在尔虞我诈的商界没有利害冲突,所以发而成为倾心至交。

    秋日的十三陵水库波光潋滟,老傅带着他的电视台小蜜和我相差不多时间到达球场。随后还有他的生意伙伴陈总开着宝马x5来到球场会场和我们会合。陈总四十出头,穿着白色球服显得精悍的样子。他是世家子弟,在政商两界均有着深厚的人脉。

    老傅把我和电视台小蜜介绍给陈公子,他很客气地表示幸会。如今社会上有很多元老新贵的亲友横行无忌,其中一部分是纯粹的骗子,一部分是能七弯八拐和权贵扯上关系的远亲,真真嫡系的权贵后裔还是有教养和风度的。电视台小蜜谄媚地向陈公子献着殷勤,我看见陈总只是正眼看她一眼就转头淡然和老傅聊天。陈在这个高尔夫球场旁边拿下了200亩地,名义是开办个国际学校,老傅计划参与投资并把香港和广东的富商拉进来一起玩这个项目。

    “杨先生做什么行业的呀?”

    谈话间陈突然转头问我。“这小子是个职业玩家,高尔夫和滑雪高手,闲着还策划电视剧骗女人眼泪什么的”还没等我回答,老傅抢着介绍说。我只好解嘲说“没什么正经事,闲人一个。”

    陈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没想到杨先生也涉足影视圈哦,有什么大作么?”

    我说2年前帮朋友策划弄过一出言情戏《北京的风花雪月》陈眼光一闪,说看过看过,印象深刻,女主角许静纬不错哦。打完球分手时候,陈特意跟我握手道别,“我也投资了一家影视广告公司,有机会还请杨先生指导哦!”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公子哥和那位女明星关系非同一般。

    上部(5)

    傍晚时分,我们驱车前往下一个社交派活动目的地顺义。

    随着北京这几年的高速发展,顺义区逐步形成了两大别墅发展带,一是依温榆河周边与机场高速路夹角形成的中央别墅区,温榆河东始昌平区沙河水库,流经小汤山镇,穿京承高速、机场高速,西至通州北关闸,总长度约47公里。距离市中心18公里,与中心城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便捷的交通网络使其具有地理位置的唯一性和不可复制性。古老的河道孕育了延河生态带和天然湿地景观,别墅区内配套有20余家高尔夫俱乐部及赛马场,楼盘的名称也起得诗情画意,比如阿凯笛亚庄园、水青庭、龙湾、莫奈花园、优山美地、美壹栋。独栋别墅套均总价在400万左右。中国很多演艺界名流就居住在这个区域,像华谊兄弟的王中军、王忠磊,那英等等。

    目前正在聚集人气的是是沿潮白河两岸形成的潮白河别墅区,潮白河是京东第一大河,沿河两岸是北京地区最大的平原森林,环境幽静,2008年奥运会的水上公园选址在顺义北小营镇附近为潮白河区域的发展带来了利好。我们晚上光顾的金碧俱乐部是一家新开业的五星级会所,开发商是北京一家大型国企。

    进了包间后我才知道今天的重要客人是这个部门管着中国的所有喉舌媒体,包括在老百姓眼里牛*的cctv台长,在他们面前也只有听喝的份儿,更遑论那些人前看起来衣着光鲜的主持人。

    惯例是挨个介绍宾主身份,座中还有中央某部的大秘、中央某大报的副总编辑、乔波室内滑雪馆的老总、顺义区政府的官员等等10来个人。我早知道电视台的小蜜缠着老傅找人给她安排上主流频道做主持人,没想到他还真上心办这事儿。看来也正是如此这个不时一口鸟语的矮个男人能把看上的美女哄得住哦。

    服务小姐问主客点什么酒,大秘随口说还是“国窖”吧,老傅随声附和说先上2瓶,不够再加。大秘兴之所至说起自己曾被味泸州老窖邀请其参观过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有史可考、有案可稽的泸州老窖窖池,其于公元1573年由舒家建窖,当时作坊名称为“舒聚源”酒的名字往往蕴涵着酒本身的东西:或者酿造工艺、或者原料、产地、水质等。用数字来命名的中国名酒这时第一家。其显著的特点是泥窖发酵,天然生香,而且窖池越老,酒质越好,固有“窖老者尤香”之说。

    酒筵本身没有什么出乎意外的,倒是电视台小蜜让我走了一回眼,她成了酒席上交际花。这个女人不过二十三、四岁,模样身材也端正,就是那股子自诩为腕的劲儿让我有些腻味,北京话号称“拿着”劲儿,唯利是图的人谄上必欺下。为了哄大秘高兴,她端着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用手臂环绕他的脖子敬了一杯酒,然后如法炮制地来和每个人交杯,轮到我面前是我赶紧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嘴里说“不劳美女大驾俺自己先干为敬!”

    小蜜杏眼一睁,责怪说杨大哥太不给面子,大家一起起哄,我又只好和她干了一杯。

    最后散伙时我们一共喝了4瓶白酒,宾主尽欢,大秘的手机眼镜拉在洗手间被服务员送出来,小蜜脸色绯红腰肢绵软还是我和老傅一起把她塞进车后座的。

    深夜独自开车行驶在阒寂的京顺公路上,道路两边的白杨树影不断掠过车窗,我把天窗打开让清新的原野气息涌进车圈,行至空港附近,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一个人,把车停在辅路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约过了不到30秒,电话接通了:“杨尘你这个死东西,怎么这么晚才想起打电话找我呀!”

    听着沈黎黎的声音我就能想到她这会儿肯定斜倚在床上看电视打发空虚的时光。

    “我就在你家附近,你那位傍家儿又出国啦吧,等我十分钟就过来了!”

    我调转车头就开往温榆河边的嘉浩别墅区。

    沈黎黎是精英模特儿公司旗下的模特,我是在密云南山滑雪场认识她的。那次我坐在缆车上看见一个长腿美女从中级道颇有韵致和节奏地滑下来,心想这丫头应该是东北那嘎达的吧。再往下没多久我就和她座上了一趟缆车,这个爽直的丫头主动打起招呼,“你滑得不错哦,不会是专业教练吧?”

    我说教练证还没考,不过已经带出来一溜女徒弟了。她说那你就是在非法执教,应该课以重税。我说免费施教,学费不是实物只是有机会多和美女们亲近而已。她哈哈一乐,说你这人倒不是伪君子。接下去我想说不仅不是伪君子还是真男人,看了她一眼我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姑娘很敏锐,“你是不是有什么流氓语言没敢说出口噢?”

    弄得我反而觉得自己像个瘪三。她是和几个朋友一起来玩,中午我请她在苔露丝酒吧吃比萨饼,天黑时她就和朋友道别坐我上我的车送她回家。

    她住的是独幢别墅,尽管装潢豪华但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显得没有人气。一进大厅她就把鞋子踢飞,冲我说“我累了先洗个澡,你自己先喝点什么不用客气!”

    然后褪下牛仔裤扔到沙发上,转身钻进卫生间哗哗放水起来。

    我四下打量这藏娇的金屋,发现门厅有男女各式的拖鞋多双,判断不出男主人的身份。我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出浴的美女。

    上部(6)

    洁白的浴巾紧裹着黎黎高佻的身材,黧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耷拉在肩上,更增添了几分女性的妩媚。

    她站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笑吟吟地问:“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的L体吗?”

    这种赤L的轻佻在黎黎表达出来却是如此的大方自然,令我喜欢。“我更愿意亲手揭开谜底,”

    说着我准备站起身来。“你不要过来,好好给我呆着别动。”

    她制止我的举动,后退几步,然后一只手拉开浴巾的结,一个完美的尤物呈现在我面前:圆润的双R结实饱满,下腹平坦光滑,臀部紧而富有弹性,大腿和小腿是黄金分割的优美比例。她俏皮地走了几步模特步,宛如在t型台上的表演来到我的面前,双手伸出来拉我站起身,我们紧紧搂着在地板上转了几个圈,就像在舞池中的舞伴一样亲昵。我偏过脸寻找她的嘴唇,轻轻咬住她微微有些噘起的上唇,一股清新的甜Y溢入我嘴里,我们的双舌激烈地绞合在一起……

    我的进入缓慢而坚决,黎黎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星眸微启,小蛮腰不停地用力往上努配合我的动作。我让她侧过脸,用舌伸入她的耳,双手则不停抚摸她的茹房,我感觉绯红的血色渐渐涌上她的脸部,白皙的脖子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呼吸越来越急促,一股作气,我把她送上极乐巅峰,自己也同时得到解脱。

    事后,黎黎让我躺在双人沙发上,自己抽身出来,跪在旁边轻轻拂弄我,还用舌尖舔我的汗珠。“我特别喜欢你身上的男人味道,”

    她喃喃地在我耳边低语,我禁不住再度亢奋勃起,在她的上体位完成另一次的媾和。

    “你是一个小妖,”

    我对她说。“嗯,我就要迷死你这样的男人”黎黎回答。良久以后我们才觉得饥肠辘辘,起身到厨房煮面。

    “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我这么年轻的女孩怎么住这么贵的地方?”

    我们对坐就餐时她终于发问了。

    “你不想告诉我的我也不想知道。”

    我的确不愿意为这些毫无意义的愚蠢问题C心。“那就不说这个,我倒是想知道我在你经历的女人中算是怎样的呢?”

    黎黎定神盯住我说。

    “是不是女人都对和她上床的男人的情人数字有强烈的好奇哦?”

    我苦笑着说:“放心吧,你是能够对男人有长期吸引力的那种女人,傻瓜才会放弃你的”黎黎灿烂一笑,“那以后我需要你时,你就得出现在我面前噢”“好呀,只要你不是拿我填空就成。”

    我随口答道。“你……”

    黎黎欲言欲止,眼中仿佛闪过一丝荫翳。当晚我没有在她栖身的豪华别墅过夜,她也没有挽留我。

    在以后的交往中我知道黎黎是黑龙江佳木斯人,父母是国营林场的工人。她高中毕业后进了艺校,后来念大专时报名参加全国模特大赛一直进入半决赛,再被现在的公司招至麾下。模特行业也是青春残酷的竞技场,一年也就能有几个金字塔尖的成名者,大部分女孩子会在竞争中淘汰,除了穿各种衣服来回走台外一无所长的她们只好以各种可能的方式讨生活,其中甚至有一些沦为夜场的廉价野J。

    有一天深夜寒风呼啸,黎黎不断地发短信问我在哪里,要我过去陪她,还说如果不愿意呆在她那空荡的豪宅她也可以随我走,去任何地方。后来我开车把她接回我的住所,路上发现她在默默地哭泣。当我搂着她躺在床上后,她告诉我母亲得了ZG癌已经快不行了,下岗几年的父亲变卖家产再求医。她寄回家的3万元钱被父亲原封不动退了回来。“其实我一直就活得好不安全,总怕家里出什么事情,总怕自己做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伤他们的心,我还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像有的姐妹一样沦落到站街叫卖自己的地步。”

    我紧紧搂住她光滑的身体想把男人的力量传递给她一些,以抵御这个不安定社会施加给渺小个体的巨大压力。

    上部(7)

    周一是我最不喜欢的日子,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城市所有的公交车、地铁和道路上涌堵不堪,好像自己都是这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上的不可缺少的环节。远离名利攫取战场的人不免会有一种边缘化的惶惑。

    有一度我曾认真地考虑过是不是离开北京换一个生活节奏相对缓慢的城市居住,在我经历过的城市中珠海、大连、三亚、青岛和厦门这几个海滨城市还不错,但要么都在往现代资本主义(官员们称其为国际化)大都市的路上狂奔。苏州也很有古韵,但有些每人迟暮的感觉。成都慵懒的气氛很对我这样庸碌的人的脾性,何况美女和美食都是我的所好。还有一些二线城市诸如绍兴、嘉兴、雅安什么的一直吸引着我,最好有时间一个地方旅居个半年什么的。

    一觉醒来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有2条短信在等我回复。一条是金色阳光假日别墅的售楼小姐杨泓的,询问购房意向是否确定。一条是大姐庄莉娅的,让我速回电话。庄姐是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时的上司,后来在一个相当有背景的人物支持下成立了一个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在北京的政、商、文艺界很是活跃。当初她希望我也加盟,并答应把企划总监的位置许给我,我以无法忍受体制内的条条框框为由婉言推脱。不过由于庄姐在原单位时给与我很多关照,所以只要是她的事情我从来也是尽力而为。

    庄姐说下午有一个项目策划会议,希望我能参加出出主意,我一想下午也正好没什么事情,市里交通也应该比较畅通了,便答应下来。接着给杨泓回了个短信,告诉她老傅还要看看其他几个楼盘后再做抉择。不一会儿她回过电话来,说方便时可不可以一起坐坐喝喝茶什么的,我答应过2天有时间联络她。

    下午赶到庄姐在首体南路腾达大厦的办公室时,其他参加会议的人基本上已到齐,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的气氛很少热烈。在座的有几个人以前就认识,像庄姐的助手中心副理事长齐龙,《北京青年报》专题部黄主任,我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同时注意到黄主任旁边有关年轻姑娘似乎颇有些面熟,圆圆的脸庞齐肩短发,像是清葱学生的打扮。庄姐招呼我到她身后的空位落座,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侃侃而谈,她低声告诉我这个人是某个民营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最新加入中心理事会作了常务理事。

    交流中心赚钱的路数跟很多有着政府背景的协会一样,一是打着主管部门的旗号发起各种活动,评奖呀交流呀前几年很泛滥成灾,后来政府下文控制后有所收敛。不过如今则以什么高峰论坛的形式改头换面再度登场。另外的一招就是成立理事会,成员们按不同等级每年交十万二十万年费,企业得以借助这个平台认识政界、商界的重要关系,并和权力资源建立相应的联系。

    听了半天,我才搞明白汽车厂老板的意思是民营资本造汽车不容易,希望得到政府政策、资金的支持,也想通过媒体塑造良好的国产汽车品牌形象。重要的是他提到自己的公司每年有几千万的广告预算,希望拿出几百万来赞助一些有社会影响的大活动。

    有钱能使磨推鬼,我看见在座的人眼神都亮起来,纷纷出主意,有的夸奖汽车老板有眼光有魄力有品位,有的献策说跟希望工程、烛光工程什么的联手树立公益形象,或者设立个环保基金在内蒙沙漠搞绿化,我看见庄姐一边听着一边暗中观察汽车老板的反应,同时回头瞥我一眼,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够站出来拿个提案把老板震住,我点点头,一边在大脑中高速运转着各种念头。在汽车老板否决大家一个个主意认为都是别人搞过的没甚新意时,庄姐终于按捺不住转头对我说:“小杨,你这个大才子来出出主意吧。”

    “任何有影响的大活动首先必须和当下的社会主题相吻合,也就是我们要摸准中南海的脉,然后依势而动才能出手不凡,”

    我看见汽车老板两眼发亮,接着往下发挥,“大家注意政治局常委们最近讲话中提到最多的词是什么吗?”

    看见大家都在屏气聆听,我顿了一顿接受往下说:“一是和谐社会,一是自主创新。和谐社会跟生活治安、经济发展不平衡、贫富悬殊、下岗工人请愿、法轮功闹事相关,是政府层面管的事情,我们大家伙儿想管也C不上手哦,”

    我听见会议室里漾起一阵低笑。“那么我们就拿自主创新好好做回文章,民族品牌汽车自然是自主创新的先锋,我们得先举起这杆大旗,先办个中国自主创新汽车品牌成果汇展,地点有三个选择,上选是中南海,这个展就是给最高领导人看的,程序到位胡总书记和温总理不是不能请出来的;次选是中华世纪坛,起码可以请副委员长、副总理以上领导莅临;再不济就放在钓鱼台国宾馆搞,也能网罗政界和媒体的重量级人马。”

    在一片掌声中,我及时收住。接下来就该他们丰富和完善C作方案,座中都是此道中一点就透的好手,不必我再劳动心神。果然大家马上就在计划如何罗列发起单位、支持媒体,如何设置收参展费标准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

    我忽然想起赵本山的小品来,这个农民出身的艺人最高明之处就是把江湖草民的生存之术和主流社会的行为方式用讽刺小品关联起来,其中影响最大的应该算是“忽悠”一词的全国普及,在春晚的舞台上本山忽悠范伟,央视忽悠观众,在这个浮夸的社会里下级用忽悠上级,地方忽悠中央,商人忽悠买主,男人女人互相忽悠,所以中国成为世界上最热闹的发展中国家。

    散会的时候,汽车老板特意过来和我攀谈,他冲庄姐呵呵一笑:“您的麾下还真是藏龙卧虎呀!”

    庄姐也满脸喜悦地回应说:“杨尘是可我们中心的特别策划顾问噢”我也不好做什么解释,在一旁讪讪无语。

    值得一提的是走出会议室时,那个圆脸清秀姑娘追过来和我交换名片,嘴里说“杨老师,今后有机会多想您请教噢”我看了一眼名片,李聪,北京青年报专题部,随手便把名片塞到牛仔裤兜里,顺便问了句“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吧?”

    “您记忆真好,我是人大新闻系的,我们刘老师是您同学吧,又一次我们的校友活动您也参加了。”

    怪不得看着脸熟,原来又一茬青葱女学子投入了社会大熔炉中哦。

    上部(8)

    老傅突然来电话问我最近能不能去趟上海,我说倒是闲着呢,不过得看干啥去和跟谁去了。他说要我陪cctv的小蜜去采访一个地产老板,对方答应拍出一笔钱来让自己上一下经济新闻联播。我说你也放心把你的小傍家发给我呀,老傅呵呵一乐,“我知道你这家伙是绝不会沾朋友妻的,再何况她也不合你的口味。”

    知我者,老傅也。

    我开上车先到梅地亚宾馆接上央视小蜜还有她带的一个摄像记者,到机场后把车停到地下三层的过夜车场,然后等上国航飞上海的班机。

    要是自己出门旅行,我是不会选择国航的,很多空乘都算得上是大嫂了,尽管化了妆眼角还是掩不住细细的鱼尾纹。相比较之下,南航和海航的空姐美女居多,整个旅途春光旖旎令人惬意。

    一路睡觉,飞机到上海虹桥机场降落时,小蜜才把我叫醒来。上海的房地产老板派的别克公务舱把我们接到市区,途中小蜜告诉我是要在一个关于房地产市场观察的专题中让上海老板露露脸,我的任务是帮她想好报道角度,避免因为商业嫌疑被领导审查时砍掉。

    汽车在高架桥上行驶,无数的高楼大厦从眼前掠过。前些年因为上海人进京主政,所以这座城市一时间风头盖过了首都。北京如果不是拿下2008年奥运会,恐怕就会在经济上被上海拉下一截子。不过我在这个有着十里洋场的大都会怎么也找不着感觉,这里的男男女女生活得精致讲究,但和他们相处就不想在北京可以放开抡,彼此那么随意玩笑调侃却互相能够心领神会。

    上海老板在一个私家花园式的餐馆请我们吃饭,不出我的所料这是一个彬彬有礼,衣着考究还专门吹了油亮发型的中年绅士。席间大家先闲扯了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接着就上了正题安排拍摄行程。

    在他们商量的空档,我起身到室外给上海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回来时我已经对这个上海老板的情况了然于心。他当年是下放苏北的知青,回城后先是去日本淘金,后来他的一个高中同学仕途顺利当上xx区的主管城市规划建设的副区长,于是他成立了现在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不过目前有传闻说罩着他的那个副区长可能要出事,同时也传出他的房地产公司资金链条紧张,我才明白为什么他愿意掏钱在央视上露一小脸的原因。

    下午的拍摄分两个场景进行,先是在老板的宽敞的办公室,再去他开发的楼盘现场。出乎意料的是,当他对着摄像机镜头和电视台小蜜话筒的时候,竟然紧张得嘴里没词儿了,折腾了好几遍才把想说的话背书般说囫囵了,惹得小蜜不停地偷偷撇嘴。

    我们当天晚上便返回北京,在回程的飞机上,电视台小蜜闲得无聊没话找话地和我聊天。出于礼貌我也有一搭没一搭地答话。“杨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这样的女孩哦?”

    她忽然盯住我的眼睛冒出这么一句来。

    接下来,这个和我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孩敞开心扉述说了她的经历。她出身在河南洛阳,父母是国营企业的普通职工,由于长相甜美而又喜欢唱歌跳舞,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学校的文艺活动分子,后来进了企业广播电台,再跳到市电视台做主持人。一直好强又不甘居人下的她自费跑到北京传媒大学主持人专业班进修,由于广院系的人脉如今遍布从国家广电总局、央视各个频道到地方台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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