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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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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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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梦幻般的不实,还来自于他的爱,他的索取,那种霸道的冲击,无数次,将她送上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高峰……他曾让她在天空中飞舞,为她安上了一双无形的翅膀;他曾让她在大海里飘游,为她带来了一波波汹涌没顶的潮水;他曾让她在梦幻一般的世界里迷醉不醒,就他和她两个人,像蝴蝶般成双成对地翩翩起舞……

    “夫君,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卫贞贞轻抚着徐子陵的脸,轻轻地问。

    “是。”徐子陵默默地点点头,轻轻地叹息一声道:“消息也已经打探到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贞贞,我这一走,也许很久才能回来。”

    “没关系。”卫贞贞摇摇头。

    她的美目温柔地看着徐子陵的双眸,柔情似水地道:“我会等你的,就像平时等你一样。我会一直乖乖地等你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为她的乖巧所感动,为她的温柔所迷醉。

    “贞贞,虽然你学了一点点《长生诀》,可是时间短暂,你又不是学武之人,日后遇事,万不可与人冲突。出去最好易容蒙面,如果不必要,则让人出去代办。家中的小家伙们,你要好好看着他们,督促他们勤奋练功,督促他们完成我布置的功课。”

    “还有,如果日后还有可怜孤儿,也可带回来……”

    “我和寇仲大哥也是没父没母的孤儿,和他们同样的可怜,世间孤儿,他们都算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徐子陵把卫贞贞抱在膝上,拥在怀里,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地嘱咐道。

    “贞贞知道了。”卫贞贞一边点头回应,一边寻找着徐子陵的唇,她在上面印下自己的吻,和承诺。

    美人在怀,红颜娇艳欲滴,娇躯如绵,情似花开。

    徐子陵情动,轻轻地抱起小娇妻,一边热烈地吻着怀中的玉人,一边向里屋走去。

    “嗯,小琴心她们…唔…小家伙们还没有睡安稳呢……”

    “我们小声一点……”

    “可是…人家…会忍不住的…唔…噢…坏蛋……”

    他们的身后,留下一串甜蜜的呢喃之声,如温柔的晚风吹拂着杨柳之枝。

    天生我材必有用 第十九章 戏弄宇文(修改)

    宇文化及站在五牙大船上,他的身躯挺拔如山,虎臂熊背,一股霸道凛烈的气势威压四方,一种上位者位高权重的尊贵呈现无遗。他极目远眺,仿佛在穿透眼前无尽的黑暗似的,那深邃莫测的眼神之中不时有一道紫色的光芒闪现,显示出他的功力已经达到超凡脱俗的一流高手之境。

    他身后的男子,是他的心腹张士和。

    张士和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首,低头弯腰,低眉顺眼,样子就像跟在主人身后摇着尾巴的忠犬。

    “士和,那个石龙还在扬州城吗?”宇文化及问。

    “据暗探回报,那个石龙一切如常。”张士和一听主人问话,连忙恭敬万分地回答道:“他醉心道术,不喜女色,多年隐居,一心钻研那本《长生诀》。虽然之前几个月他曾离开过,现身洛阳,可是早已回来,近来暗探没有打听到别的事,他还是每隔十天半月让弟子送生活所需一次。暗探们武功不高,怕打草惊蛇,不敢过于迫近,不过肯定他还在那座小庄园内,因为几乎日日可见炊烟升起。”

    “这个石龙疯了。”宇文化及不解地摇头道:“为了虚无飘渺之物,醉心于长生不死,他竟然连妻子也不娶,连女色也不近,男女之间的欢爱也放弃了,你说他这个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就算他能长生不老,你说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主人说得对。”张士和点头应同道:“石龙真是疯了。”

    “如果杨广老贼也这样疯掉就好了。”宇文化及冷哼道:“我们一定要找到《长生诀》,让那家伙也练疯掉,到时大隋就……哈哈哈!”

    “祝主人一帆风顺,心想事成!”张士和大拍马P道:“最好到时那个昏君练得一命呜呼!”

    “说得好。”宇文化及一听,心情大爽,更是狂放地哈哈大笑起来。

    夜空,充满了狂野的笑声,就连江风,也吓得加快脚步,自那两个笑得疯狂笑得开怀的人那身边溜走……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

    宇文化及站在一个小庄园门前,看着这一个小小的庄园,回头看了张士和一眼,眼神充满了疑惑。

    号称扬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就住在这一个小破烂地方?宇文化及简直不可想象,到底这一个扬州第一高手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住在这一个简陋的地方来钻研那本《长生诀》呢?那一本书到底有什么魔力,使他如此着迷如此甘于平淡呢?

    宇文化及很不明白。

    他更不明白的是,这里面根本没有一个高手的气息,不要说一流高手,就是二三流的江湖武者都没有。这里只有一个扫地的小青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推山手’石龙。

    张士和也不明白,不过他机灵,不明白知道问人。

    他冲着那个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小青年喝问道:“喂,你过来!本大爷有事要问你!听没听到啊?大爷喊的的就是你!小兔崽子,还不快给你大爷我滚过来回话!”他的声音既凶又恶,仿佛一头随时扑出去噬人的狼犬,他的眼睛同样凶狠,就如两把杀人的刀。

    那小青年正是徐子陵,他在这等宇文化及很久了。

    他一看来人了,先是扫了宇文化及一眼,再慢慢踱过来,带点不耐烦的口气,缓缓地道:“找谁啊?要拜师就找别人去!这里关门大吉了!”

    “石龙呢?”

    宇文化及看了徐子陵一眼,神色微诧,直奔主题地问。

    “死了。”徐子陵淡淡地回答道:“都死好几个月了,院子里的坟头下面就是他!”

    “死了?”宇文化及奇道:“好好的他怎么死的?他不是扬州第一高手吗?怎么会死了呢?”

    “不知道。”徐子陵摇摇头道:“谁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是死了好几个月了,他自洛阳回来之后,几天就病死了。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扒开来看看,我没埋多深,也没弄棺材,你们一打开就知道了……”

    “不用了。”

    宇文化及要的又不是石龙的尸首,他是生是死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相反,石龙早死,对于夺取《长生诀》更加有利。

    只是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年青人让他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但看对方似乎不懂武功,宇文化及又没有什么顾忌,他露出微笑,昂头背手,道:“本人是宫中大总管,本来想找石龙有点事的。对了,小兄弟,你在处理他遗物的时候,可曾看过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他欠本人一样宝贝,不知小兄弟可有发现?”

    “他会有宝贝?”徐子陵带点不屑地哼道:“他金银珠宝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本烂书,宝贝?这位大官,我什么宝贝也没拿他的,不信你可以搜身,要是你想要回你的宝贝,自己进去翻,我懒得碰那些晦气的东西。”

    “他欠我的正是一本书。”

    宇文化及走近徐子陵,故作平易近人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想用力过大,痛得徐子陵眼中差点涌出了泪花。

    看着对方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自己,出手试探徐子陵的宇文化及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小子还真的丝毫也不会武功,宇文化及心中大定,道:“那本书对别人毫无用处,可是对我却很有意义,石龙遗物之中,我只要回那一本书就好了。”

    “什么书自己找去。”

    徐子陵离宇文化及远远的,揉抚着肩膀,不满地道:“他的书都在柜里或者桌面,我一点也没动过,如果不是为了几钱银子,我才不在这里给他看房子!Y森鬼气的吓死人!”

    宇文化及一挥手,手下几个心腹冲了进去。

    其中速度最快冲在最前的,自然就是那个马P精张士和。

    找到《长生诀》这一本书出奇的顺利,宇文化及还来不及再盘问面前的徐子陵几句,那个张士和就一脸喜气地冲了出来,手里扬着一本书,激动地对宇文化及道:“主人,主人,找到了!您看您看,找到了!《长生诀》找到了!”

    徐子陵在一旁异常不屑地扁了扁嘴,目中露出无声的嘲讽,似乎在嘲笑着张士和的大惊小怪。

    这一切,宇文化及都看在眼里。

    宇文化及迅速地翻书一阅,发现此书非金非纸,上面文字尽用古时甲骨之文所写,内有奇图七幅,书中密布各代道家先贤的注解。在确凿证实这本书是《长生诀》之后,宇文化及马上将它纳入怀中,转身就走,在他临出门前,又停了下来,想了想,回过身,拍拍徐子陵的肩膀,故作亲切地问道:“你跟石龙是什么关系啊?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呢?”

    “石龙还没有死就来了。”

    徐子陵趁宇文化及拍自己肩膀的一刹那,将《长生诀》偷走,换上另一本书。

    他心中暗笑,但表情带点不满地回答:“我是他一个徒弟的堂兄弟,是他徒弟让我在这里打理的,每个月才打发一点点碎银。哎,对了,你们拿走那本书可不关我的事啊,是你们硬拿的,可不是我弄丢的!”

    “不,我们没拿。”

    宇文化及在怀中掏了一大锭银子,塞在徐子陵的手里,微笑道:“根本就没有这本书,你从来就没有看过,对不对?哈哈哈,你真是个聪明孩子,有前途!”

    得到了《长生诀》,宇文化及心中非常高兴,他哈哈大笑,带着一帮手下扬长而去,笑声既狂又喜。

    等他们走得没影,徐子陵轻轻抛了抛手中的银子,摇了摇头,将它一捏,双手一揸,将那锭银子变形成一根小小的银G子,再用长生真气一段一段地切下来,双手轻合,让它们化作一个个小圆银饼。

    手腕轻翻,所有的银饼化于无形。

    他整整衣冠,缓步走到那座新修坟头,行了一礼,轻声道:“石龙大师,寇仲大哥,子陵要跟你们告别了。”

    宇文化及走出两里,张士和就像狗一般跟着,不停地说恭喜的好话。

    “主人,要不要做掉那个小子?”张士和觉得这本《长生诀》得来过于容易,在宇文化及面前,显不出自己的功劳,一心要表现出自己的用处。

    “做得干净些!”宇文化及随意一挥手,作为上位者,杀个人就像捏死个小蚂蚁差不多。

    虽然杀不杀那个小青年根本无关重要,但既然自己的手下想要表现,当然也要给他一个机会,这样,才是上位者的用人之道。做主人的,如果想用狗做事,偶尔也要扔点R骨头给狗啃啃,否则,狗的忠心和热心肯定会大受影响。

    张士和闻言大喜,恭敬行礼后,亲自带上三个卫士,返回小庄园斩杀徐子陵。

    可是,徐子陵早已经离开。

    “你说什么?人不见了?”宇文化及听到回报,微一皱眉,自己还没有走出多远,那个小青年怎么会不见了呢?在这一个小庄园的周围,到处平坦,如果那个小青年要离开,怎么能够瞒得过自己的眼睛?

    “主人,那小兔崽子真的不见了……”张士和心中暗恨,自己想立功表现,没想到反惹得主人不快。

    宇文化及的心中虽然有点疑惑,但《长生诀》入手才是最重要的。

    他摸了摸怀中的《长生诀》,正想说一句算了,但伸手一摸之下,脸色登时大变。

    刚才的《长生诀》纸质非金非纸,自己在纳怀之前,那种特殊的手感仍然非常的清晰,但是现在?宇文化及掏出怀中的书一看,发现完全是另一本书,封面书名不是《长生诀》,而是《葵花诀》。

    翻开一看,里面完全不是甲骨文,而是用正规的楷书写着‘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宇文化及两眼一黑,差点没有气得吐血!

    那个小青年是怎么换走自己怀中《长生诀》的呢?他明明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在自己怀中换书?难道,这就是《长生诀》中修炼出来的仙术吗?

    “主人,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张士和等人找不到徐子陵,动手将新修的坟墓刨了开来。

    宇文化及看着刨开的坟墓,发现里面根本没有石龙的尸骨,只有一套衣服。

    他想起了那个青年人眼中无声的嘲讽,觉得自己的胸膛好像让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一种让人欺骗愚弄的污辱感油然而生,他大声地冲着身后的张士和怒吼道:“马上发散人手,找到那个小鬼!”

    经他愤怒一喝,一大帮士兵顿时吓得J飞狗跳。

    天生我材必有用 第二十章 白衣女子(修改)

    扬州郊外,小破庙。

    义军首领‘漫天王’王须拔的手下焦邪,带着一大帮手下,到丹阳追查万岁古玉的行踪,最后找到这里。

    据扬州暗探报告,那个典当古玉的白衣女子,正躲在小破庙之内。

    “漫天王旗下夺命刀焦邪,恭奉天王之命,前来请教姑娘一件事!”焦邪看见手下已经包围小破庙,心想这回点子C翼难飞了,看来杨公宝库终落在自己主子手中,他日主子位登大宝,一定不会忘记自己今日的旷世奇功。只要拿下庙中的白衣女子,看来荣华富贵,垂手可得!

    “就凭你,还不配跟我说话!”

    庙门砰地声震飞,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缓缓步出。

    此女白衣如雪,身形高挑修长,纤侬合度,娇躯美不胜收,特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骄姿傲态,使她更添几分迫人的英气。

    晚风之中,她身形飘飘欲飞,有如九天而降的白衣仙子。

    在那神秘的白纱斗笠下,微微露出一丁点如玉娇容,神秘无比,只见圆润细腻的肌肤,小巧的下巴,上面还有粉绯色的樱唇。更让人感到神魂失控灵智顿滞的是,在那樱唇的边上,还有一星小痣,惊艳如黛。

    此白衣女子长得虽美,可是心狠,剑更凶。

    焦邪这个老江湖还没有来得及废话,手下就让白衣女子杀得差不多了。

    她长剑一挥,剑芒暴起盈尺,飞跃入众人之中,如同砍瓜杀菜一般,无论是人体肢躯,还是兵刃铁器,都让那裂空剑罡一剑两断。

    焦邪亡命冲上,挥舞着精钢打造的‘夺命刀’,想克敌于阵前,可是刀还没有斩出,对方剑已及体。

    白衣女子的森森剑气,早已经袭体而来,快如闪电。

    焦邪封刀格挡数招,只觉得那白衣女子手中那细小的剑刃简直就雷神之锤,每当与之交击一下,整个人就如雷殛一般。卓越的功力,鬼魅的身法,闪电的剑速,无情的眼神,冷漠的心志,神秘的来历,这就是白衣女子表现出来的一切。

    等大家发现这些,已经太迟太迟。

    等焦邪喝令撤退的时候,想走的人已经没有了腿,有腿的人也不敢走,他们害怕。

    他们没有理由不害怕面前这一个美丽又无情的神秘女子,她就像无情的罗刹女一般可怕,她的出现,代表着死亡,没有人不害怕死亡。

    白衣女子不管敌人是逃走还是投降,统统刺于剑下。

    看到最后一个手下,也化作满天血雨,焦邪觉得这一次,自己的大限到了。

    焦邪害怕之极,他奋力掷出夺命刀,转身飞逃,意图在死亡Y影中逃脱,可是一把利剑穿刺了他的身体,自后背而入,前胸透出。

    他倒在地上,无力地捂着自己那个喷涌鲜血的伤口,竭力想堵住这一个可怕伤口。可是他越堵,鲜血却更是喷涌得厉害……焦邪倒在地上,暴凸着双眼,眼里的瞳孔开始慢慢扩大,就如焦邪眼前的黑晕一般,正一圈圈地扩大,扩散。

    焦邪想挣扎,想呼喊救命。可是,他没有了气力。

    魂魄,自他的齿隙里悄悄滑走……

    焦邪死了,死得那个白衣女子的剑下,死不瞑目。

    神秘的白衣女子却毫不在乎,收回有如泓水般清净无染的长剑,白衣飘飘,乘风而去。

    徐子陵在黑暗中缓步走出,他看了看地上死得颇惨的焦邪,摇了摇头,大笑道:“像你一样自不量力的人,还真是少见!不过,正是有了你这样的傻瓜,才能反衬出别人的聪明,这样吧!如果你身上带了足够的银两,我就勉强帮你收尸,免得曝尸荒野;反之,如果你囊中羞涩,那就不好意思了。因为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很熟……”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个本来早已经去远的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在他背后十数丈处,手里正按着宝剑。

    “聪明人,你带够银两了没有?”白衣女子冷哼,问。

    “我一不问‘万岁古玉’是真是假,二不问‘杨公宝库’是不是在长安跃马桥下,三不打算拍某个傻妞的马P。所以,我想我的生命,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徐子陵头也没抬,在尸堆中翻来翻去,满手血污,一点也不在乎满地的残肢断臂和那些死不瞑目的人头,就像小孩子在河边捡鹅卵石一样轻松随意。

    “你说什么?”白衣女子一听,声如冰霜,杀气如剑。

    “连一句汉语你都听不懂,还敢跑来汉地挑拨离间,让群雄混战?天哪,难道傅老头教出来的徒弟,难道都是这么没脑子的吗?小朋友,地球是很危险,快回你的火星去吧!啊不对,快回你的高句丽去吧,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这种很傻很天真又没有实力的小P女子能来的!”

    徐子陵的话让白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在她的眼中,这个可恶的家伙半点武功也不会,偏偏嚣张得要死。

    她一辈子看过不少狂人,可是跟这家伙比起来,简直连P也不算!

    徐子陵却不理她,他将死尸里翻出来的铜钱和银子都放在一个布袋中。

    虽然有的死尸肠穿肚烂,死得恶心,难以分辨到底哪一段才是腰身,哪一截是胸膛。有的尸体干脆就分开几部分,散落一地都是,不过徐子陵很有耐心地将每个人的钱袋都找出来,就算最干涸的钱袋,也让细心又眼尖的他找到了几个破旧的铜钱。

    白衣女人杀人多了,可是从来也没有在尸堆里翻过钱。

    她更没有想过,世间竟然有人,还会做这一种疯狂又恶心的举动。本来,她想一剑杀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然后了事走人。

    可是她很惊讶他怎会知道杨公宝库的所在,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能看出自己的来历。谁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句丽来的女杀手,更猜不出自己是三大宗师之一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可是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底细。

    最可怕的是,他一口道破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她准备利用万岁古玉,来吸引世间群雄的争夺,挑拨离间群雄的关系,让他们混战,让中原大乱。

    这个计划刚刚开始,他怎么一眼就看破了呢?这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谁?他是什么人?何等来历,是哪个宗师的徒弟,又为何来这个地方?

    白衣女子越想越不明白,他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奚落自己?

    还是另有目的?

    她越看越是好奇,越看这个家伙,就越觉得面前这个可恶家伙古怪非常。

    表面上,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书生之类的文人。脸上那肤色,应该是长期躲在屋子里读书,没晒过太阳,才会那样的洁白,一个臭男人,皮肤看上去比女子更细腻光滑,更见鬼!

    他的手指修长柔软,形如璞玉,比女子的玉手虽然要大上许多,可是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大老爷们的手。

    这家伙长得像女孩子,但胆子却出奇的大。

    在他翻弄那些血淋淋的尸体时,白衣女子觉得自己的肠胃有些不太适应,隐隐有些翻腾,血腥冲鼻欲呕。可是就连自己这么无情的一个人也觉得不适,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捡钱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透出欣喜和贪婪。

    倒是在看自己的时候,似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在内,极淡极轻,又极其隐蔽。那种感觉……似是叹息,又似是哀怜,又似是庆幸。

    他似乎在担心自己……白衣女子心中忽然升起这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她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女子天生的直觉又告诉她,这是真的,他表面在嘲讽自己,可是他的心,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她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可是莫名其妙的是,这个陌生的家伙似乎非常关心自己。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能读懂他的心。

    因为这样,白衣女子都让自己错乱又奇妙的心灵感应,给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知道杨公宝库的秘密所在?说,否则我一剑杀了你!”为了威吓他,白衣女子把自己的宝剑缓缓地拔了出来,直指向他的背心。

    “你除了打打杀杀,你还会什么?女人应该相夫教子,应该举案齐眉,应该熟练女红,应该贤慧娴淑!你看看你,什么都不会,傻妞一个,天天跑来跑去,好像生怕世间人不知道你的愚蠢似的!傅老头身为三大宗师,虽然有点三脚猫功夫,可是教育绝对是渣,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还有个女人样吗?”徐子陵很生气,他指着白衣女子的鼻子大骂了一通。

    “什么?你管我,我,我要杀了你!”白衣女子很生气,可是她又下不了手,因为面前这家伙的话听起来虽然很惹人恼火,可是中间包含有特殊又隐蔽的关切,让她的心中感到很温暖。

    孤儿出身的她,除了师父外,再没有别人关心。

    一个人来到中原大地,除了不断的追杀,绝不可能得到别人一星半点的关怀……

    现在,她却错愕地发现,这个素不相识的家伙,竟然会关心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把你的面纱揭起来我看看……”徐子陵骂完了,忽然又提出这样的要求。白衣女子听了一惊,这个家伙想干嘛?他难道不知道女子的面纱是不能随便揭开的吗?无礼的家伙,他到底想干什么?

    “干嘛?”白衣女子一看他伸手来揭,赶紧躲开,又用剑指着他,表示自己的抗拒。

    “我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不是,我管你去死!”徐子陵手一拂。白衣女子惊讶得呆住了,她完全不明白,这个毫无武功的家伙,是怎么取走自己面纱的?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自己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取走面纱?

    “长得猪八戒妹妹似的,还敢到处乱跑!”徐子陵转身就走,白衣女子骇然发现,自己的面纱又回来了,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一般。

    他,是怎么做到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 第二十一章 你是变态(修改)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衣女子不明白猪八戒妹妹是谁,但她知道,这肯定是不好的比喻。

    “我不想跟一个愚蠢无比的小P女子说话,因为徒费口舌。”徐子陵大咧咧地摆摆手,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白衣女子,这种无视让高傲的她非常抓狂。

    这小子也太拽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三大宗师之一‘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在中原行走接近一年,鲜有敌手,面前这个手无缚J之力的文弱书呆子,他凭什么嘲讽自己?男儿大丈夫连武功都不会,光逞三寸不烂之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露出来,别藏头露尾的……

    “我杀了你,站住,你还有什么遗言?”白衣女子很生气,她用剑遥指着他的后心。

    “遗言?”徐子陵听了,微一皱眉,带点思索道:“我的遗言是,如果你看见一个叫做笨猪傅君?的傻妞,告诉她,我不会喜欢她,让她也千万不要喜欢我!”

    “你这个混蛋!”白衣女子一听,气得差点连肺都炸了。

    她举起粉拳,砰地给他一拳,心想,如果他再胡说八道,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嘴尖牙利。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底细,知道自己就是傅君?,知道自己是高句丽来的杀手,知道自己进入杨公宝库,知道自己典当‘万岁古玉’就是为了挑拨离间,让中原群雄混战……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到底是谁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一切?

    刚才轻易地取走自己的面纱,又是什么武功?

    难道他的武功已经达到师尊那种出神入化御虚无形的境界了吗?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会丝毫不察?

    “打是亲,骂是爱。你对我‘亲’完又‘亲’,‘爱’完又‘爱’,真让人受不了,我都说不会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苦苦纠缠呢?”徐子陵微微叹息,道:“长得帅真是没办法!”

    “就你?你长得这样子也叫做帅?我呸!”白衣傅君?想一剑杀了面前这家伙,但在那之前,必须把他气死!

    “我长得当然不能叫做帅,一个帅字怎么能够准确表达我的容貌?我长得那叫太帅,帅得一塌糊涂,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就像你傻得一塌糊涂,傻得惊天地泣鬼神一样!”徐子陵面带微笑,他冲气得手指颤抖的傅君?耸耸肩,那表情仿佛在说,小样,就凭你,也想跟我斗?

    “我要杀了你……”傅君?举起剑,恨恨地刺过去,一心要在这家伙的身上刺出个透明窟窿来。

    “你敢谋杀亲夫?大胆!”徐子陵大喝一声,怒视对方。

    “死到临头,你还想占人便宜?我非杀了你不可!”傅君?刚才一剑只是刺穿徐子陵的胸衣,这一下,她实在太生气了,手腕微一用力,长剑刺进徐子陵的皮肤半寸有多,心想不给点颜色这家伙看看,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女杀手是假的!

    “啊……我死了!”徐子陵一看胸口中剑,鲜血染衣,整个人软倒地上。

    “胆小鬼,整个人就一张嘴,见血即晕,哈哈!”傅君?发现面前这家伙外强中干,表面拽得不行,可是稍稍受点伤,见一点点血,就吓得晕厥在地,实在让她感到高兴。

    “我,我,我不行了,我要说遗言……”徐子陵断断续续地开口,傅君?极力忍住笑,心想非吓死这家伙不可,装出一脸严肃,凑近过来,先观察一下伤口,又故意摇摇头,轻哼道:“你要说遗言?要快,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快说吧!”

    “告诉,告诉你师父傅老头,我本来想打败他的,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机会了……告诉你的两个师妹,本来我,咳咳,本来我想泡她们的,可是现在,咳咳,现在看来…咳咳咳,我还有话跟你说…咳咳,其实,其实你的胸很小,要多喝点木瓜R!”徐子陵等傅君?被自己的说话吸引过来,等她一靠近,马上使出一招‘抓波龙爪手’,正中目标。

    “啊!”傅君?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又说师父又说师妹,吸引自己俯下身听遗言,目的就是要非礼自己。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手,发觉他不但抓,还很用力地捏了两下,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抓起长剑,不管生死地往这家伙的心坎狂扎而下。

    可是得手的徐子陵早已经爬起来,一溜烟地向远方逃跑。傅君?抓狂地挥舞着宝剑狂追,非要把他大卸八块不可!自己清白之躯,任何男子都没有碰过,特别是胸前的香雪玉峰,更是绝对的禁地,平时有人看一眼,也要将对方的眼睛挖出来的,这个可恶的家伙却胆敢伸出狼爪,对自己又抓又捏,要不杀了他,心中怒火难平!

    “我只不过说老实话,你的胸真的不算很大……哇!”徐子陵一说,傅君?更加恼火。

    “别跑,小Y贼,站住!”傅君?挥剑狂砍,现在她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外表看起来丝毫不会武功的家伙,身法比起以轻功卓绝的自己毫不逊色,特有一种轻灵和飘逸,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剑下潇洒地躲闪逃遁。

    他绝对会武功,如果只看身法,那他是个一流高手。

    这家伙到底是谁?

    自奇怪的身法之中,完全看不出他的师门,这种御风而起,随风而动的身法,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过听过。

    “停!”徐子陵忽然站住,因为毫无征兆,傅君?差点一头撞进他的怀中。

    “你又想干什么?”傅君?吓了一跳,生怕这家伙又动歪念使什么诡计,赶紧收剑保护自己。

    “你刺我一剑,我摸你一下,我们两个扯平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吃亏一点,让你亲一口怎么样?等等,别生气,我真的有话跟你说!”徐子陵高举双手,表示自己完全不加抵御,任凭对方鱼R,是一个非暴力不抵抗主义者。

    “说,说完就死!”傅君?很想一剑把这家伙杀了,但心中又有点好奇,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难道他认为自己会原谅他吗?不可能!

    无论他说什么,就算说得天花乱坠,都非杀了他不可!

    徐子陵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会挂,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变出一个鲜果,脆生生地咬了一口。傅君?看得神色微动,她看不出这个鲜果是如何变出来的……这是妖法?还是仙术?

    凭空变出一个果子的本事,跟刚才取走自己面上的轻纱,是不是同种妖术?

    这一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啊?

    傅君?一点儿也看不透面前的徐子陵,越是看他,发现他越是神秘!不管如何,她首先把长剑架在徐子陵的脖子上,只要他一想跑,马上杀了他!

    “说了会死,那我不说,竖决不说!”徐子陵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摇头。

    “不说也死……”傅君?不是没看过无赖,可是比起面前这家伙,世间最无赖的男子,都是谦谦君子。

    “这么说,这是我最后的晚餐了?不行,最后的晚餐怎能吃素?我要吃好点,才对得起自己!”徐子陵自言自语,一手变出酒,一手变出J腿,非常滋味地吃了起来。

    “停,不准吃!这酒是怎么变出来的?”傅君?用剑尖指着徐子陵的咽喉,另一手夺过酒壶,闻闻,发现真是酒。她正想说没收,发现徐子陵手一翻,这回变出来的不是一壶,而是整整一坛。这么大的一个酒坛在身上根本就藏不住,他到底是怎么收起来的呢?

    “你不是吧?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不会?你真的不会?”徐子陵很奇怪的反问。

    “……”傅君?听了禁不住白了他一眼,这种本事世间有几人会?相信除了他这个变态,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我教你!保证一教就会!”徐子陵很豪气地道,一边用抓过烧J的油手去拍傅君?的肩膀。

    “装神弄鬼的妖术,切,谁稀罕……你只不过早早藏在身上,再用超快的手法取出,骗得了谁!”傅君?心中其实很好奇,但她受不了徐子陵的态度,更受不了他的笑容,这个家伙笑起来特有一种古怪的嘲讽意味,让人一看就会恨得牙痒痒的!

    “你真聪明,这样你都能看出来,P服P服!”徐子陵大笑起来,故意给傅君?竖个大拇指。

    “再笑,我就杀了你!”傅君?最恨这家伙的笑,世间上再没有谁比他更加不可一世,更加得意忘形,不就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不就是嘴皮子利索一点吗?谁批准他这么拽的?

    “不,我不敢笑,我怕死,我心里好害怕,怎么办?”徐子陵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秒钟之后,变出一张大床,在傅君?惊骇莫名的眼光中,他伸了一个懒腰,上床睡觉,盖好被子,手中拿着一个牌子,牌子写着:请勿与睡着的人说话,谢谢!

    “你真是一个变态!”傅君?惊愕了好半天,又禁不住扑哧一声失笑起来。

    千金散尽还复来 第二十二章 我的媳妇(修改)

    “说,你是怎么知道杨公宝库就在长安跃马桥下的?”傅君?把剑架在徐子陵脖子上,故意杀气腾腾地问。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徐子陵很奇怪地反问。

    “胡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傅君?气得不轻,栽赃也就罢了,还栽赃到自己的头上,这算什么?难道他自以为聪明一点,就可以随便糊弄人吗?傅君?本想说我一剑杀了你,可是心想这家伙不受威胁,于是干脆用粉拳往他的胸口轻揍一拳,以示惩罚。

    “你喜欢我就喜欢好了,不用把感情表现得这么强烈吧!”徐子陵大笑。

    “汉人之中,我看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加贫嘴更加可恶的家伙了!”傅君?现在已经麻木,这家伙随时随地都占自己的便宜,胸口都让他又抓又捏,现在说几句贫嘴的话,已经引不起她的愤怒了。

    “异族之中,我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加愚蠢更加无知的傻妞了!”徐子陵学着傅君?的口吻,故意叹气道。

    “你聪明,想过怎么在我的剑下逃生吗?”傅君?不但想一剑杀了这家伙,还想撕了他的嘴巴。

    “我根本不用想……因为,你根本不会杀我!”徐子陵很肯定地说。

    “为什么?”傅君?很奇怪,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一剑杀了他,这家伙是怎能这么肯定自己的心意呢?莫非他会读心术?

    “你杀了我,那不就变成寡妇了?年纪轻轻,受活寡是很可怜的,春天不能看花,夏天不能听曲,秋天不能哎呀……”徐子陵还没说完,早让傅君?一拳打倒在地,她就知道他没一句是好的,贞节烈女的寡妇守节礼能用在自己身上吗?再说,谁要嫁给他啊?

    傅君?很生气,可是徐子陵却毫不在乎,他满脸笑容。

    她越生气,他就笑得越开心。

    傅君?心里明白,这家伙是故意的,他生下来就是准备气死自己来的,前世不知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让他气得吐血,还不忍心杀掉他……回想起来,傅君?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杀死的汉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向来都是毫不手软的,今天怎么就没办法向他挥剑呢?

    也许是这家伙的妖术作怪,一定得想办法破了他的妖术!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抓回高句丽,让师尊看看他,识破他的妖术,再将他一辈子囚禁在剑阁,傅君?心中找到借口,决定先饶这个小贼不死,改为将他掳回高句丽。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就卖报,一边走一边叫……”徐子陵却毫无作为俘虏的自觉,不仅一路上大吃大喝的,还旁若无人地唱着儿歌,傅君?一反对,他就说儿歌适合她听,因为她够幼稚,唱太高深的她肯定听不懂。

    傅君?听得快要抓狂了,偏偏这家伙挤眉弄眼地告诉她,只要她开口求他,他就唱甜糯糯的情歌给她听。

    “普通的求是不行的,一定要有诚意,而且低声下气!”徐子陵还有条件。

    “谁会求你,做梦吧你!”傅君?誓死不求,虽然心中有点想听。

    虽然口中不承认,可是这家伙唱歌实在不错,嗓子够好,乐感又强,而且唱出来的儿歌格外生动有趣,如果不是故意逗弄自己,那听听也还不错。

    可气的是,这家伙是个硬骨头,威胁无用,要是揍他,他还会擅改歌词来气人。

    “呱呱呱,呱呱呱,你是憋气的大蛤蟆……不等天明就开口,一边走一边叫……”徐子陵还没唱完,那边傅君?已经气得拔剑狂砍,吓得他呜哇大叫地奔逃。一轮新的追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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