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这事。”卜天志的脸沉了下来,喝道:“小六子,你找死啊?有敌人混进来了你竟然没看见?你不要以为你的眼睛尖一些就可以在站岗时闭着眼睡大觉!”
“回副帮主。”小六子一看胡涂告状,马上低头小声分辩道:“小人虽狂,可是绝对没敢用职责本份来开玩笑,小人的确没有看见什么人混进来,所以不敢乱报。也许胡涂兄比小人眼睛更好一些,所以,他看见了也不一定。”
“我当然看见了。”胡涂得意洋洋地道:“我看见那个人进来了,现在还在杂物舱里,你们看这一路的水痕和脚印,小六子眼睛这么好,竟然什么也看不见,我想他不是通敌就是J细。”
“哪里有什么水痕和脚印?”陈老谋奇怪地问卜天志,道:“怎么,天志,你可看见有什么水痕脚印了没有?老夫看来是老眼昏花了,不中用了,我可看不见有什么水痕脚印。”他又对胡涂语重心长地教训道:“胡涂啊胡涂,你下次可要看仔细一点,不要大惊小怪无事生非,老夫骨头老朽了,胆子也小了,让你折腾不起啊!”
“什么?”胡涂一听,简直惊呆了。
舱面上那脚印简直比什么都清晰,那个年轻人走出一路水痕简直就像在沙滩走出的脚印一样明显,可是继小六子之后,连虽然常常称老卖老其实眼睛好得像贼子的老偷儿陈老谋也看不见甲板上的水痕,难道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还是他们……
“副帮主,不知您看见……”胡涂去看卜天志,可是看了卜天志也是一脸奇怪地摇头。
卜天志大力地摇头,又拍拍胡涂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很尽职,可是不要大惊小怪无中生有,把没有的东西乱作乱报,这样实在有点无理取闹,知道吗?胡涂,我知道你尽忠职守,可是下次要看准了再说。你要学学小六子,他眼睛就很好,如果真有什么水痕,真有什么人,难道他看不见吗?如果真的有什么敌人进来了,难道我和陈公会看不见吗?”
“这么说……”胡涂不再犯糊涂了,开始有点明白了。
“我们什么人也没看见。”卜天志问胡涂,道:“就是不知你看见什么人踏了一路的水痕印了一路的脚印进来了没有?如果真有,那你可要上报帮主了。”
“报告副帮主。”胡涂咬着牙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括子,道:“刚才胡涂一时眼花,大惊小怪,还无中生有诬蔑小六子,小人罪该万死。胡涂什么人也没看见,以后也是小六子看见什么,胡涂就看见什么,小六子眼睛看不见的,胡涂什么也看不见。”
“很好。”卜天志拍拍胡涂的肩膀,大笑地对他道:“看来你不怎么糊涂嘛!你以后就跟着小六子好好干吧!你要看紧些,不要让敌人混进来了,明白吗?”
“明白。”胡涂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盯着周围的小六子,大声回答道:“如果是真正的敌人,胡涂一定会盯得紧紧的,不会让他们混进来的。”
等大船靠岸,一个湖绿色武士服,外披单白色披风的美貌女子率众上船,带着一股香风,在胡涂的身边经过,胡涂看见她,心里忽然有种想告诉她真相的冲动,可是看了一眼边上面如止水的小六子之后,又连忙按下了这个想法。他的心却翻起了波动,禁不住狂跳几下。
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相英俊,气度沉凝,脸色稍带一点苍白的白衣武士在经过胡涂的身边忽然怪哼了一声,道:“瘌蛤蟆想吃天鹅R,简直不知所谓!”
他这话是冲着胡涂说的,胡涂听了,先是莫名其妙,后面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想必是这一个白衣武士看见了自己的动容,以为自己喜欢云帮主,所以才骂自己的。等一明白这点,胡涂气得差点没有爆肺,真是好心遭雷劈,本来自己想告诉他们真相的,可是……那个家伙竟然如此的对待自己,真是可恶!
想想卜天志和陈老谋,虽然自己已经说了大半秘密,可是他们还是对自己留手了,想必是看在昔日兄弟一场。还有小六子,自己告发他,他也没有与自己结怨,置自己于死地,对比起来,简直相差天与地。胡涂简直暗暗高兴,如果还站在他们那一边,可能自己死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卜天志起身,拍拍陈老谋的肩膀,笑嘻嘻地道:“看来那个人回来了,陈公,你陪公子好好坐坐,我得先应付一下她。”又向徐子陵抱抱拳,出去了。
徐子陵和陈老谋两个对坐,面前只有一碟黄豆,一壶酒。
徐子陵端起酒杯,给连忙捧起杯子的陈老谋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给自己,和陈老谋的杯子碰碰,一饮而尽,无不出声,只捡起碟子上的黄豆就吃。
陈老谋也无声地坐着,也学似徐子陵那般,一颗黄豆一颗黄豆地往嘴里扔。
梦为远别啼难唤 第五十六章 棒打鸳鸯
卜天志一会就回来了。
陈老谋抬起眼睛,眯成一根针似的,问道:“怎么啦?”
“又去和那个独孤策在胡天胡地了。”卜天志摇摇头道:“公子心软,照我说这女人不值得同情,留着她是个祸害,就算日后能改,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错。”陈老谋也点点头道:“老夫是也那样认为的。”
“我明白。”徐子陵却摇摇头道:“我们现在还惹不起独孤家,我们想吃饭,得一口一口吃。留着这个云玉真,独孤家就不会起疑,而各种情报的经费还有人报销,就是委屈你们两个还和大帮兄弟了。注意,日后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能让我们的自家兄弟上去拼,拼光了他们的人我们不心疼,自家兄弟,少一个也是莫大的损失。”
“这个自然明白。”卜天志重重地点头道:“其实这么多年在这个女人手下做也有些习惯了,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公子放心,天志虽然脑筋不灵光,可是轻重还分得出的。”
“那好,你们继续呆一段时间吧,谁叫我们是白手兴家的穷光蛋呢?”徐子陵对两人笑笑,道:“其实穷光蛋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事事亲力亲为,知道个中滋味,酸甜苦辣,这样的人生也好玩一点。还有,如果这样一来,功劳自然也大些。老谋,天志,留着你们的性命,终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看到你们威风凛凛名动天下后世敬仰的身躯样貌的,我会将你们的名字刻在凌烟阁上,将你们的雕像放在城池的中间,任后世之人瞻仰,到时,你们可以自豪地告诉世人知,英雄不问出处,王候公爵于市井之间,就算年纪再老迈样貌再凶恶的人,也可以成为英雄,也可以成为王候公爵!”
“我们会的。”卜天志陈老谋两人重重地点头,陈老谋摸了把长须,压抑住激动道:“老夫会等到那一天的,否则就是死,也闭不上眼睛。”
徐子陵站了起来,小声道:“好了,到了我出场的时间,就让我打扰一下这对正在寻欢作乐的鸳鸯鸟吧!”
独孤策看着面前这一个玉体陈横媚态满面的女人,看着她一边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一边将食指轻轻地咬在香唇边,显然是动情到了极限,其诱人之姿不禁令独孤策欲火狂升,提枪跃马,就想一枪将云玉真刺倒于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独孤策差点没有气得爆炸,一拍云玉真的丰满大腿,示意她出声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玉真也正饥渴如焚,一听有人敲门,不由恼火得紧,喝斥着道:“云芝,有什么事?我不是让你有不是很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的吗?”
“这事很重要。”门外有一个男子清澈的声音轻轻响起道;“我特地来提醒两位,够钟起床NN了,请注意,不要叫床,啊不对,不要N床!”
独孤策和云玉真一听,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恐惧之色一闪而没。如果这个人刚才是等两个人办事的时候偷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独孤策反应最快,他来不及穿上内衣,胡乱抓住一件衣服穿上,云玉真却记得她的衣服是独孤策在外面扒光抱进来的,没有任何的衣服可穿,连一个肚兜也没有。
门外那个男子却没有给时间她过多去反应,在数数道:“警察查房,本人在数到十之后,会进来查你们的身份证,请两位穿好衣服准备,一,二,十!”这个男子的数数不太好,一和二的后面本来是三的,可是他却数是十,所以,门开了。
不,门碎了。
那个男子走了进来,在那个门板上面走了进来。那面坚固的木板无声无息地穿了一个刚好是他那个身体的破D,刚刚好容得他走进来,不差一丝一毫。看见这个男子这一手功夫,独孤策的眼角都有些抽搐,如果要让那一扇木门化为漫天木屑,他也有自信轻易成功,可是让他走进的同时控制真气把那扇木门切割出刚好一个人的破D,这就有点难度了……
云玉真看见这个年轻人则有些心动。
因为这一个年轻人无论在任何方面,都要比现在狼狈的独孤策更加优胜。这个年轻人鼻高梁正,眼清目明,剑眉飞扬,长发飘飘,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让人看得非常的舒服,非常的悦目。他的身躯修长,肤色如璞,淡淡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泽,让他显得神秘莫测。
相较起独孤策,这一个年轻人更加年轻,更加英俊,身躯更加修长,他气度翩翩,几欲乘风而起,仿佛根本不是人世间的俗人,而是天上的谪仙人。
他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表面看去,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平常人,可是自他穿过木门的本事,相信独孤策望尘难及。如此俊秀的奇男子,又如何不使云玉真媚眼横生,春心荡漾呢?
她大恨自己正处于狼狈之中,现在身无一丝掩蔽,羞态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眼下,尴尬之极,否则,倒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那个年轻人淡淡地道。
听得独孤策和云玉真一楞,什么身份证?难道身份还需要证明吗?他是谁?为何问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你们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没有身份证是吧?”那个年轻人淡淡地道:“如果没有身份证,那么就得跟我走一趟,办好身份证再回来搞你们的事,听明白了吗?”
“什么身份证?”云玉真用手掩住自己的酥脸,双脚夹紧,看看自己似乎并不太差,好像很是诱人的样子,不由心中暗喜。她心情一松,自然马上觉得奇怪了,忍不住奇问道:“你是谁?怎么跑到我巨鲲帮来的?我的婢女云芝呢?到底什么是身份证?你又为什么要看我们这个东西?”
“你的问题太多了。”年轻人摇摇头道:“我还是跟这位话少一点的朋友先说说话吧,这位朋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青筋暴露的,想必是吃得热燥的东西多了,上火吧?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啊?从一开始数,我都数到十了,你还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啊,连小弟弟都看见了,还真是小,不仔细看简直很难发现,请原谅我的直言,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直的。”
“我C!”如果说别的任何东西,独孤策都能忍得住,可是一说小弟弟太小,独孤策觉得受到了天大的污辱,愤怒的拳头马上雷霆万钧地打了过来。这一击,聚会了他全身的真力,一击不能杀敌,则自己危险,他将自己完全拼在这一拳上面了。
如果他手中有剑,则这一击的威力会大上数倍,可是现在那剑早扔在外面的大厅了,他只好用拳头来使出他最大威力的一招,‘碧落红尘破情斩’。在这一击之下,拳未到,那个年轻人已经让气息喷得衣物飘飞,劲风扑面,双目难开。
拳头在空气中迅速加速,闪电般提高速度,较开始更加快上十倍地轰向年轻人的面目。
拳头超越了空气,撕破了声音,闪电般轰到年轻人的鼻尖之上。此时的独孤策,心中得意非常,在这一式‘碧落红尘破情斩’之中,它的速度会极度提升,最快可以达到十倍以上,同时威力不减,完全可以攻敌人一个束手不及,一击而破敌。
年轻人完了。
云玉真心里是这么想的。她非常不忍心看到这个年轻人英挺无比的俊脸让独孤策一拳轰碎。这一个年轻人功力已经很强,可是对战经验却不够,他不应该站在那个地方,而且更不应该说太多的废话,他的杀意杀心不够,如果他能狠下心来偷袭,相信早已经得手,又如何会惨败于独孤策之手?
可是云玉真没想对。
那个年轻人没有完。
他身形不知如何地一滑,滑过了独孤策那雷霆万钧快若闪电的拳头。可是更让惊恐莫名的独孤策和惊讶万分的云玉真奇怪的是,这一个年轻人没有出手攻击独孤策,他虽然撞入独孤策怀中,躲开独孤策的拳头,可是却没有发动攻击,那怕是动一指头。
独孤策暗喜,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身法好,可是攻击却差,甚至一点近身搏击也不会。
独孤策运身全身剩余的护体气劲,密集于胸前,狠狠地将扑入怀中的那个年轻人一撞。可是在这一撞之后,独孤策更叫不好,因为这一撞,一丁点也没的撞中那个年轻人,在他撞击的一刹那,身形竟然不可思议地停止了,他轻柔得如一阵风。
有什么东西能撞中风?
没有。
可是风能撞到任何东西,特别是飓风,撞击的威力更是明显和恐怖。
那个年轻人如飓风过境一般,向所有劲力都落空了的独孤策狠力一撞。
独孤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呻吟,所有的骨头仿佛都让一只巨大的铁锤细细锤过一遍似的,五腑六脏也撞得翻天覆地,气血逆流。那个年轻人不但会近身搏击,而且还非常精通,独孤策现在的心里,闪过‘上当’一词。可是他心念刚起,那个年轻人又追上来了。
他这回不用撞击,而是拳。就像刚才独孤策对付他的招数一般,虽然并不相同,可是相像,他的拳头也闪电般轰出,重重地爆在独孤策的脸上,独孤策此时并不觉得痛,现在觉得自己的感觉变成非常的缓慢,连思考都变成极其缓慢。
等他把一个被揍,然后毁容,再后来是痛苦想完,他来不及想到逃走,就看见了一支大棒。
在那个年轻人的手中,再后面在心中有救命之一个念头闪过的时候,看见那支大棒似乎是很缓慢地打在自己的身上,等一阵古怪的声音响起之后,他才忽然觉得时间恢复正常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思维恢复了,感觉也恢复了。
感觉恢复了并不是什么好事,独孤策感觉到一阵压倒性的痛苦铺天盖地而来,将他完全淹没……
梦为远别啼难唤 第五十七章 红粉帮主
“似乎不怎么经打。”徐子陵随手扔掉手中的G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独孤策,摇摇头,淡淡地道:“这样也叫高手?如果真正的高手都像他一样白痴就好了。”
“你杀了他?”云玉真惊恐地道。
“我不会杀死一个白痴。”徐子陵摇摇头,一点也不忌讳地看着赤身L体的云玉真,笑嘻嘻地道:“你很心疼你的小情郎吗?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合击我呢?那样机会最少会大些。”
“我……”云玉真心中倒也曾想过,不过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再花心滥情也有羞耻之心,还没有狂放到可以赤身L体随意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前。
她是女人,不是妓女。
云玉真的双手掩住自己丰硕无比呼之欲出的双峰,双脚紧紧夹缠,她不愿意自己的全部轻易暴露在这一个古怪的年轻人面前。她知道,有些东西不露比半露好,而半露比全露好。男人的好奇心总那是样的,如果有什么东西他是看不见的,他会心痒如抓;如果看到了,不过看不清,也会心动如潮;如果让他全看到了,那么他就会发觉原来不过如此,不但不会心生暗喜,反倒会厌恶。
云玉真极力躲闪着年轻人大胆的目光,她微侧过身子,让某些东西躲开他的一点点视线,而把自己的香肩和粉背大片暴露在他的面前。她知道,女人有些东西,全露出来也不要紧,而且越是全露出来,男人就越是会喜欢。
做一个女人不容易,做一个懂得如何做女人的女人更不容易。
“给我一件衣服……”云玉真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如果普通人看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不定会马上心软下来,马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如果正人君子,绝对不会马上脱,而是退出去她看不见的地方,再退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她,还会装着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色狼则不,色狼恨不得眼睛可以瞪得更大来饱餐秀色,他绝对会脱衣服的,不过不会把衣服递过去,而是整个人扑上去。
徐子陵不是色狼,也不是君子,甚至不是普通人。
最少,普通人不会像他那样,由对方一个女人作了暗示之后,还毫无忌讳旁若无人地看着面前那一个赤身L体一丝不挂的女人。
“挺好看的。”徐子陵微笑地赞许道。
一听他的话,云玉真心里不禁狂跳几下,她又开始恢复自信了。她深知自己身体的完美和诱惑,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是女人之中的极品,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主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伤痕,也没有一丝粗糙。
肌肤就像绸缎一般细滑,色泽就像雪玉一般粉嫩,全身手足躯体无不完美无暇,而且还会淡淡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气,若有若无,能引得男人们就像看到蜜的蜂儿一般狂舞。
只要是真的男人们,闻到了无不心动。
“真的吗?”云玉真稍稍侧过来问,她有意把更多的东西显露出来,香肩微微低些,胸膛向前挺些,而掩住那丰硕的雪峰的小手也悄悄地张开些,装着不经意,把一点点殷红的东西偷偷地映入那个年轻人的眼帘之中。云玉真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笑得美艳些,道:“人家听了很喜欢呢!”
徐子陵看见云玉真的媚态百生,玉体陈横,不由挑了挑眉头。
“你在诱惑我吗?”徐子陵问。
“没有。”云玉真拼命摇头,她一动那粉玉的身子就动得更加厉害,两只小兔子虽然让主人捉住,可是弹性惊人活力十足的它们也禁不住跳了起来,颤动不已。
云玉真知道,女人不能说真话,女人要是一说真话,那就不可爱不讨男人欢喜了。女人不必说真话,就算女人说真话,男人也不会相信。
在男人看来,女人说有,通常就是没有,女人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有。
这一个道理在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却是表达出要的意思是完全一样的。
云玉真知道这一个道理,所以她说没有。
徐子陵也知道这一个道理,他完全明白云玉真的意思。所以,他向她走近了两步。无视地上血污满面不知死活的独孤策,他走过去,站在去云玉真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俯视着她的一切。
云玉真一看,身体更是颤动不止,就像她的心。
她在他的目光下无处可躲,在他那烙热如炽的目光之中,在闻到他身上那一股霸道的男子气息之后,她觉得自己身心俱轻,好像整个人都快要溶化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原来那些深深惊恐和尴尬不安现在消失得干干净净,现在剩下的,只有动情。
就如潮水一般的动情。
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某些地方开始发胀,变大,变硬,全身的肤色也开始渐渐地转为粉红之色,在最秘密的私地,还偷偷地开始滋润。那种滋润的速度远远超乎她自己的想像,她带点害羞地发现,那个地方准备得太快了,她还来不及反应,潮水就已经汹涌而出,泛滥成灾了。
“你…你在看什么……”云玉真的问话与其说是责问,不如说是暗示更合适一些。
她的话一出,更令整个船舱里暗香四布,春情诱人。
徐子陵一听,忍不住伸手出来,一抓。
云玉真也伸出手,想拦阻徐子陵大胆张狂的大手,可是她一个身无寸缕的弱女子可以拦阻一个陷入迷情的色狼吗?徐子陵有两只手,云玉真也有,可是她得留下一只手护着她那两个丰硕的小兔子。然而,那两只小兔子的活泼和弹力,加上个头远较一般的更加硕大,在两只手掩护的情况下还不能稳妥,一只手又如何能卫护周全呢?
如果她不伸一只玉手出去拦阻,徐子陵也许得花一点时间来寻找一个合适下手的地方,然而,她却伸出了一只手,放开了一条大路让徐子陵长驱直入。等他让开拦阻的小手,兵临城下,也没有发现对方任何的防御兵力,倒是发现了到处都是破绽。
到处都是可以下手的地方。
云玉真看着徐子陵霸道的大手用力抓下,不由自心魂里一阵颤动,檀口轻轻呻吟一下,闭上了美目。
既然敌人是空前的强大,那么干脆就不抵抗吧!女人不是抵抗就能抵挡男人的侵略的,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抵抗,而是臣服。
只要女人臣服在男人的征服之下,男人就一定会沉醉于女人的臣服之中,在温柔乡里乐不知返,不知不觉间让女人用温柔网所捕捉,所束缚,所C纵。
云玉真几乎可以感受面前这一个年轻人的冲动,她的肌肤因为感受到对方指掌间散发的热气而亢奋,而僵木和麻痹,仿佛有一股闪电流通全身。他动情了,还动情得厉害。当然,在这一种情况下,不会动情的男人准确来说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在这一种情况下,只有超越常人的枯禅戒定老僧,或者宫中夹着腿走路的阉人,才不会动情。
不过她很奇怪,面前这一个年轻人最后竟然没有抓捏下来。他明明是动心了,明明是动情了,又出手抓来了,可是为什么最后停了下来呢?
云玉真很奇怪。
她可以感受到他狂热的气息,她可以感觉到他微微粗重的鼻息,她可以感应到他全身开始散发的内息。
这一切明明都是男子动情的特征,可是他最后怎么能停得下来呢?云玉真又是失望又是好奇,偷偷微睁开美目一看,发现那个年轻人的眼睛原来那些动情的迷失不见了,换之而起的是平淡和清明。他还像刚才那样看着云玉真,眼睛还是同样的眼睛,可是云玉真再也感觉不到对方的火热了。
她听见这一个奇怪的年轻人淡淡地道:“本来看见挺不错的,很喜欢,不过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下手的地方。因为,上面尽是别人的口水。”
徐子陵看着云玉真,看得她既然羞愧不已又急怒攻心,她胀红着小脸,樱唇微动了动,想说什么,仿佛想分辩,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徐子陵转身,将地上的独孤策提起来,随手撕下他的衣服扔给云玉真,微带冷意地道:“我喜欢女人,不过不喜欢跟别人共用一个女人。下次等你的身子真正干净了,我再来吧!”
他说完,向船舱的窗口掠去,化作一道白虹,就像如意腾飞的小白龙,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江面之上。
这一手惊人的轻功和水功,看得云玉真两眼发直。
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把焦急的声音惊惶地问道:“小姐,刚才有人混进来了,还点了我的X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云玉真收回目光,收摄一下心神,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独孤公子受伤了,云芝你快找些伤药来。唔,外面的还有谁?”
“还有属下和陈公。”卜天志的声音响亮地回答道:“帮主可是要属下去追擒来人?”
“不是追。”云玉真想了一下道:“连独孤公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如何会是他的对手!你们发散人手四处调查,帮我查一下江湖上有没有新的还没很扬名立万的年轻高手,重点帮我查一个人的消息,这个人长得很年轻很英俊,还很高大,年纪似乎在十八二十之间,似乎喜欢自由自在地披散着头发,肌肤很好,较一般女子还在细腻有光泽。他的眼睛很特别,似乎有淡淡的星光在闪,唔,还有一个习惯,这个人似乎总是淡淡口气地说话,好像什么事情也不放在眼一般。”
“帮我查查这个人的来历,出身何门何派,姓什名谁,来我们巨鲲帮有什么意图,总之,不管花多大气力,尽量找出他来。”云玉真微带焦急地道:“他的武功很好,你们小心些,不要打草惊蛇,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就可以了。”
舱外的卜天志和陈老谋应声而去,云玉真一听两人离开,不由摇了摇头。
她心里也明白,在江湖上寻找这样一位奇男子并不容易,他如此一走,不知还会不会有再见面之日。想到这里,云玉真不由心中一阵惘然,同时又暗恨自己,如果自己不是正和独孤策上床,不正是处于那种尴尬之下,说不定他和自己会有不同的话题,会有不同的奇缘。
他最后跟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还会再来找自己吗?
他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还是只喜欢自己的身体?如果他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呢?如果他喜欢,可是看见自己正准备和别的男子交欢,会不会很生气一去不回来了呢?
云玉真心中患得患失起伏不定,直到让一声惊叫自思海中惊醒。
“独孤公子伤得好厉害!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独孤公子怎么…你们……”云芝是云玉真的心腹婢女,负责云玉真衣食住行一切大小,甚至平时常常与云玉真一起伺候男人,一起大玩活春宫,进来自然不会忌讳。
可是她进来一看舱内的情况,不由失声惊叫起来。
梦为远别啼难唤 第五十八章 荒唐的爱
三天后。
黄昏,漫天红意,将大江染得一片红绛。
有风徐来,吹得大船首上的玉人秀发飘飞,衣带轻舞飞扬,如画中之人。
“独孤家那边怎么说?”云玉真低低叹息一声,伸出玉手轻轻搔了一下鬓间的秀发,将几缕调皮散开的发丝拨弄好,一边转面问旁边站立伺候的云芝。
“他们很生气,那个二公子当场就带策公子回去了,还说此事一定会跟我们要回一个公道的。小姐,我担心……这一次策公子受创得如此厉害,如果能安然好转还好些,如果有什么万一,独孤家那边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干休的……”
云芝越说越小声,她偷偷看了一眼云玉真,又道:“我们又无法准确提供刺客的消息,连那个人的名字也说不上来,加上他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名气,所以独孤家那位二公子怀疑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物,他甚至还有点怀疑我们收了别人的钱,是跟别的门阀中人派来的某位刺客串通来害策公子的……他限我们两个月内一定要找出那个人给他们,否则……”
“哼,我还想找出那个人呢!”云玉真哼道:“可是天下之大,到哪里去找?手下的儿郎们压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一个人物,根本无从找起。我猜,想必这一个人是那一帮派或者门阀新出的高手,或者一直秘密行事的高手,这种人背后一定有很大后台的,否则也不敢随意对独孤策下那种狠手了。如果他躲起来不见人,谁有本事找得出来?”
云玉真越说越生气,道:“他们独孤阀那么大,找一个人还用我们巨鲲帮?再说,我们也不欠他们独孤家什么……大不了换个靠山来作靠背!省得一天到晚看着他们盛气凌人,鼻孔朝天,骄横无理地对我们呼喝!我们也是人,又不是他们独孤家的狗!凭什么我们生受他们的恶气?要没有那样的人?笑话,天下之大,难道他们除了他们独孤家之外就再没有高手了吗?”
“可是……小姐,如果我们不靠独孤阀,我们又能靠谁呢?”云芝听了,忽然这样怯生生地问。
“是啊?如果不靠独孤阀,我们还真是头疼……”云玉真发泄过脾气之后,也摇了摇头道:“宋阀他们已经有水龙帮了,也瞧不起出身和名誉不太好的我们。宇文阀是外族,加他们凶名在外,落在他们的手中,定会比现在还惨啊!李阀只在西北有实力,在江上的力量还比不上我们巨鲲帮自己……我们巨鲲帮不大不小,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啊!”
“为什么?”云玉真越说越是小声,最后喃喃自语地道:“为什么我是一个女子呢?为什么一个女子要在这个江湖上生存会是这么的艰难呢?”
对于云玉真的问题,云芝自然无法回答。
她只有对自己的小姐寄予最大的同情,天下虽大,可是只有她一个人是完全明白这个红粉帮主的。只有她才能明白,她的小姐也是一个人,有情也有欲,她渴望有一个真心爱她的好男子呵护,她渴望一个女人所需要的一切。可是在江湖上打滚,作为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貌美又无依无靠的女子,更是旁人无法体会到的艰难。
在所有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这一个红粉帮主的时候,又有几人能休会到她心中那一种无奈和痛苦呢?
徐子陵等了三天,看着独孤家打消了这次行动,一行人带着那个受创的独孤策火速回家疗伤之后,心里松了一口大气。独孤家如果强行要按照原定计划去强夺东溟派的买卖帐本,倒会是个麻烦,一来现在不像原来那样有杜伏威出手拦阻他们,二来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不亲自出手是绝对摆不平他们的,可是这跟自己的秘密行事是相违的。
幸好他们回去了,看来出手教训独孤策是没有错的,就是不知日后要追求独孤凤那个娇娇女的时候,这一笔帐又该怎么算……徐子陵摇摇头,把苦恼驱去。现在不是想那种事情的时候,现在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要去做。
首先要做的是,破坏东溟夫人跟李阀的关系。
不然李阀有自身由突厥人那里交易得来的良马,又有东溟夫人不断的提供大隋违禁的精良武器,加上天世民天资卓越,他们的势力突飞猛进势如破竹那是必然的。突厥人的良马交易自己还阻止不了,不过东溟夫人这一个兵器大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阀跟她的关系太亲密。
还有那个小公主,是绝对不可能再让她暗恋上李世民那个家伙的,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眼前这一个小公主远远要比云玉真那个红粉帮主更加着急,云玉真是老江湖了,不然很容易爱上人,爱上人也不会轻易听话,她做惯了一帮之主,很多东西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她需要时间去改变。可是那个小公主不同,她正是少女怀春的时期,如果让她接触多了李世民,难免会让他的魅力所倾倒。
自己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时间。
自己可以赶在前头,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改变这一切,如果自己再像原来的双龙那样混过这两三个月,那一切也晚了。
徐子陵一路急如星火地往回赶,在无人的荒野,他几乎全速奔驰,化作一道淡淡的人影飞掠而回。他几乎透支着身体的本元真气在赶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多一天就多一分保证。东溟这一派是个古板又规矩多多的门派,因为地利的优势,所有的人都安于平淡,所有的人都不作求变,不思进取,要想说服他们根本就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
徐子陵从来也没有奢望过自己可以接手东溟一族,他只是希望能让那两个重要的女人稍稍听取一下自己意见,不要过于寄望于李阀的未来。
如果要与她们两个日后冲突,是徐子陵不愿见的,她们两个都是可怜的女人。
因为祖规,因为世俗的眼光,因为个人心性的偏失和迷惘,她们不知道该如何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在悲惨之中而不自知。对于世俗来说,她们是一对母女,可以对于幸福来说,她们更像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世俗祖规受害者,两个同病相怜的姐妹。
不知是不是因为徐子陵体内的《长生诀》真气受到东溟夫人的天魔真气的影响,不知是他的修练的道心受到魔气所侵,还是因为让东溟夫人身上的母性温柔所感染,现在的徐子陵,最想看见的不是小公主,而是她的母亲,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辉光的东溟夫人。
徐子陵虽然不愿承认,不敢对任何人提及,可是,他绝对能肯定,对她不是母爱的依恋,而另一种爱。
徐子陵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才得出这一个结论的。
为什么自己一看见她就会慌乱,就会连井中月之心境也保持不了呢?是因为她无形散发的天魔真气入侵了自己的道心?是因为不知有什么东西的刺激,所以激发自己身体的那种化学反应?自己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连女儿都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东溟夫人呢?
要喜欢,也应该喜欢她的女儿。
可是虽然徐子陵自己不承认,可是内心的极深处,他自己当然明白,那一种东西并不是单单说是《长生诀》的真气受到天魔真气的影响就说得过去的,也不能说只是脑里暂时的一种化学反应就说得通的。而且徐子陵敢肯定,那,绝对不是对于母亲那一种感觉。
他除了愿意在她那里感受到一种极特殊的母性A抚之外,还似乎想拥着这一个可怜的女人,跟她说说幸福和未来,让她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快乐起来,学会什么东西叫做憧憬,明白什么东西叫做希望,懂得什么东西才是这个世上的欢乐。
对于这一个东溟夫人,绝不是一个母亲的代替品可以说得过去的。
徐子陵心中极是苦恼。
第一次,他的心中有一种无力感,虽然明白到那可能是爱,可是目前的他根本不可能说出来,也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理解和赞同,包括现在正对他也有莫明其妙好感的东溟夫人。世俗就算能让他打破祖规迎娶那个小公主,可是绝对不允许他再给予她的母亲,给予那一个可怜女人幸福的。
如果自己没有绝对的强权的话,他将面对世上所有的压力。除非位至极点,可以号令天下,让众生俯首膜拜臣服,否则,绝对无法给予那个可怜的女人一丝一毫的幸福。如果自己现在说出来,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鄙视白眼和攻击,还有两个人永远的痛苦。
徐子陵常常想起东溟夫人的反应,她似乎对自己也有一种天生的好感。
那种眼光有欢喜,有欣赏,有宽容,有母性,还有着一种道不明言不尽的好感,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魔胎跟道心的相互吸引吗?难道《长生诀》和《天魔秘策》还有什么世人所不知又有相关连的东西存在吗?为什么井中月之境无法在她的面前保持?为什么一直苦思冥想无法领悟的星变,在她的刺激之后,竟然出奇地领悟了呢?
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一种感觉?难道就因为自己的灵魂是一个不受世俗思想所限的现代人吗?
小公主很可爱,现在的她还有一点点天真,未经江湖历练也还没有真正让异性所吸引的她还保留着纯洁的心灵,她虽然有一丁点任性,不过更多的是宽容,她在极力地模仿着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像原书一样对李世民暗恋无果,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