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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又是绝倒。
这一个跋锋寒也是一个妙人。
扇裁月魄羞难掩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以智斗狠
“就你有刀吗?”徐子陵生气地道:“我家也有一把专砍废柴的刀和一把专门杀猪的刀呢!就是不知你想我用哪一把刀跟你打呢?”
徐子陵的话很Y险,回答用哪一把刀也会掉进陷阱里。
只要回答,马上变成了两种可能,要不是可怜的废柴,要不就是更加可怜的猪。
回答那一把刀也不好使!
“你最好空手。”跋锋寒一弹自己那把刀身,那刀发出一阵龙吟般的清鸣,久久不绝,跋锋寒冷笑道:“你不是说我很无耻吗?无耻的人会让对手回家取出破柴杀猪刀来比武吗?”
“无耻的人不会想到别人的砍柴杀猪刀会随时带在身边。”沈落雁自身边的大圆桌那底下一抽,把一柄巨大无比又破缺次次的怪刀抽了出来,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之中,递在徐子陵的手中,接着单琬晶也笑嘻嘻地在那张大圆桌的底下拿出一把锈迹斑斑样貌极其普通的钢刀,将它C在徐子陵的腰带之上。
两女拍拍手,带着胜利的微笑相互对击一掌,‘耶……’两女齐声欢呼起来。
她们当然有值得高兴的理由,因为徐子陵配合她们两个变了一个小小的戏法,让她们在众人面前得意地出了一把彩,除了她们和徐子陵,没有人能看得是怎么回事,没有人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包括王通和欧阳希夷那等高手。
看到众人为自己这方的神秘而不解的模样,两女嘻笑不绝,直到现在,她们才露出她们女孩子的本性来。
跋锋寒看得有些眉头紧锁,他敢肯定在两女伸手到那张大圆桌之前,那里是没有东西的。自两女一开始的举动,他就很是注意,那个大圆桌下,绝对没有什么巨大破缺的破柴刀和绣迹斑斑的杀猪刀,绝对没有。
他完全弄不明白她们是如何做到的。
冰美人看得也有些神色疑惑不定,不过她却没有去看沈落雁和单琬晶两人,反倒对正在笑嘻嘻的徐子陵有些好奇。
徐子陵手里拿着一柄巨大无比的斩马刀。在场没有任何人看见过这么巨大的刀,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人能使用那么巨大的一把刀当作武器。最恐怖的不是那把刀的巨大,而是伤痕。那把巨刀之上,几乎没有一个好的地方,遍体都是凹凸不平的伤痕,数尺长数寸厚的刀身扭曲如蛇,刀头残缺了一大块,刀口崩裂如锯……没有人能想象出是什么力量才造成那种的效果。
没有人能想象到是什么样的力量打击之下,那一把巨型无比的重刃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看清徐子陵手中的残缺的斩马刀,跋锋寒的眼角有些抽搐。
他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可能造成那种效果,因为那种效果很明显,应该是一次性的力量冲击造成的。因为那上面的伤痕是如此的有规律和统一,所有的破缺和伤痕都向同一个方向散布,所有的凹凸不平的小坑都由同一面向另一面凹凸,所有崩裂的痕迹都向着同一个方向。
如果不是天神般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造成那种效果。
这把刀就算了,那么那个持刀的主人,又怎么可能在那种力量的冲击之下安然无恙地活着呢?连一把门板般大小足有数寸厚的钢刀也让那股力量毁灭成这种可怕的样子,那么它的主人,又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如果它的主人没有活下来,那么,现在这一个手持破刀的蒙眼年轻人又是谁呢?
他是它的主人?
可是他竟然没有死!那把钢刀都完全崩裂了,可是他似乎没有什么事……除了眼睛。
在这个时候,跋锋寒忽然觉得自己的信心开始有一点点退减了,这是自己从来也不曾有过的事。就是对决毕玄的大弟子,也不曾有过如此的感觉,这一种是无力感,由心底而生的无力感。
相比起这一把刀的主人,自己手中这一把刀的主人似乎要逊色不少。
徐子陵一刀在手,马上变成威风凛凛的战神。一股冲天而起的杀气直冲云霄,他的气息也在极速又疯狂地爆起,连那把残缺的斩马刀,连共鸣地发出阵阵地颤音,相比起跋锋寒那强蛮霸道的气息,徐子陵的气息有一种疯狂和嗜血,这绝对是在沙场中活着回来的人才会拥有的。
“你的刀不错。”徐子陵抽了抽鼻子,忽然这样道。
“你想说什么?”跋锋寒不明白,疑问。
“你的刀有别人的血,很多人的血,所以不错。”徐子陵解释道,不过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的刀不是最好的刀。”
“那什么刀才是最好的刀呢?像你那样的刀吗?”跋锋寒冷哼道。
“最好的刀不但有别人的血,而且还要有自己的血。”徐子陵举起自己的斩马刀,自豪地道:“我的刀不但有别人的血,还有自己的,所以,我的刀的确是最好的刀之一。”
“……”跋锋寒想反驳,忽然他发现自己心底的理由连自己也不能说服,所以,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再说出话来。他那坚定地手用力地握紧刀把,握得整个手都变成煞白,虽然他的表面还很是平静,还是骄傲狂放的样子,可是他的内心,却在挣扎。
“我不想跟你比刀。”徐子陵将那把砍缺的刀随手C在地面之上,摇摇头道:“等你的刀有了自己的血之后,我再和你比刀吧!”
“你说我没有资格和你比刀?”跋锋寒的脸有些扭曲,因为愤怒。
“你不必问我。”徐子陵道:“你可以问问你自己的心,如果你的心是一颗想进步的心,就一定会给予你正确的答案的。我刚才闻了你的刀,上面有不少人的血,也有不少是我汉族人的血,你想必挑战过不少高手来提高修为吧?”
“我现在想挑战你。”跋锋寒缓缓地将刀归鞘,缓缓地向徐子陵迫去道:“希望你可以与我一战。”
“可以。”徐子陵点点头道:“不过同样作为一个想不断提高修为的男子汉,我想说一句,中原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汉人也不会是你随时挑战的对象。在打败我之前,我希望你最好多向自己身上找找问题的所在,多问问自己的心要怎么样才变得更强,而不是胡乱挑战别人,而不是随意双手染血。”
“你在教训我吗?”跋锋寒声音冷得快掉下冰碴子了。
“如果你比我强。”徐子陵向跋锋寒招招手道:“你也可以教训我!”
“好,我试试……”跋锋寒一步一步地踏上来,两条虎臂搭向徐子陵的双肩,电光火石般,徐子陵已经让他扔了出去,他用的是自小就苦练的近身格斗技,摔跤!
他刚才已经试过徐子陵内息的古怪,他在未破解对方的动气方式之前,攻击力再大也没有用,因为他打不着对手,可是他有的是办法打倒对手,他是一个无数次从死亡中挣扎出来的对手,要比起功力,可能有很多人比他更强,可是要是比起心狠,他敢问世间能有几人可以与他比肩。
徐子陵在空中轻巧地翻了一个跟斗,缓缓地飘在跋锋寒的面前,摇了摇头道:“摔跤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徐子陵在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也向跋锋寒的双肩搭去,与跋锋寒伸过来的手同时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四只虎臂同时爆发劲力。两个人巨大的蛮力与内劲使双方的手臂‘格格’作响,两人的双脚都踏得地面爆裂,深陷入地。
跋锋寒一脚破地而出,一脚飞勾在徐子陵的一条腿上,同时狂吼一声,奋力将徐子陵整一个抽起,背转过身去,狠狠地将徐子陵摔在自己的面前。徐子陵让他摔得深深砸入地面之中,双脚尽入地面,仅余半截身子在外。跋锋寒狂吼一声,一拳砸出,轰在徐子陵交叉防护的双臂之上,将徐子陵整一个人又轰了小半入地。
他同时一个旋身,一条腿有如狂龙过江,呼啸着横扫向徐子陵的面门。
“嘭……”
那一腿扫个正着,不过徐子陵并没有如跋锋寒想像那样筋断骨折,也没有自地面抽离,激S在空中。
徐子陵张开双臂,将那狂扫过来的双腿硬接,让自己的胸膛与那条劲腿硬撼。未等跋锋寒腿上那麻痹完全恢复过来,他已经让徐子陵举了起来,整一个人都举到了空中。徐子陵抓住跋锋寒的腿,狠狠地往地面上一砸。
这一下的威力与刚才跋锋寒的那一下差不多,同样使对手深陷入地,同样使整一个地面都在摇撼。
可是徐子陵与跋锋寒最大的不同是,他攻击是连续不断的,同样的攻击,在他的手中,无止境进行,就像一个疯狂的疯子般,他举着跋锋寒连续数十下砸击在地面之上,将周面的地面都砸下去一大片陷凹。无论跋锋寒如何挣扎,如何反抗,如何反击,甚至拔出刀剑在徐子陵的身上刺出了十数道血泉。
徐子陵仍然在疯狂地进行着。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谁敢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的斗牛般的厮杀。
跋锋寒由一开始的挣扎反击,到疯狂地用刀剑乱砍,再到运功苦苦相抗,再到抛掉刀剑来缠击徐子陵的身体,到最后完全让徐子陵砸得昏头转向意识模糊惨叫连连……众人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要是比起近身厮杀之举,跋锋寒远远不及徐子陵。
他再狠,再亡命,也不及徐子陵的疯狂。
徐子陵一打起来简直就像疯掉了似的,他有一种不将对手打倒就誓不罢休的劲头,将对手任何的反抗和防御都彻底冲溃,在他的疯狂之下,跋锋寒的狠劲简直就像儿戏一般。
等他扔掉手中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已经气息奄奄的跋锋寒,徐子陵还有随意地拍拍手里的泥土,拍拍染满了鲜血的衣服,然后捡起了跋锋寒的刀剑,将它们深深地C在跋锋寒的脸颊两旁,然后淡淡地道:“现在你也明白了吧?一个人单单是狠,是远远不够的。他还得有策略,还得有取舍,还得有进退。一味的蛮干到底是绝对不行的。”
“我的内息可以在接触你的时候侵入你的体内,而你不能,所以你一开始,就应该学会进退之道。”徐子陵大咧咧地教训道:“我的方法远远较你的更加合理和有用,心理又占上风,而你急怒攻心,胡乱出手,你舍长取短来跟我对决,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取舍。你只凭武勇,丝毫也没有策略,你不知道我先前做的那些事全是在打击你的自信心,我在激怒你的心智,我在使你一步一步地走入我早早就设下的战斗陷阱里,你就算再强大也会让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何况你在我之下。”
“我输了……”跋锋寒痛极,他颤动着身子强硬地爬起来,勉力站在徐子陵的面前,费力地擦拭去口鼻上的血污,道:“我的确不如你…你很厉害…不过,我不服,我一定会再来找你挑战的……”
车走雷声语未通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冰之美人
“下次再挑战。”徐子陵淡淡地道:“就多用点脑子。有的时候,向一个敌人学习并不是坏事。”
“你为什么不让我砍掉自己的腿?”跋锋寒忽然古怪地问道:“当时我想一剑削掉自己的腿来摆脱你的控制,你为什么要用那寒热的气劲封住我的X道和经脉?如果你可以封住我的X道,为什么不早封?为什么要让我用刀剑在你的身上乱刺?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想杀掉你。”徐子陵平平淡淡地道:“那是因为我觉得有你这样的对手在世上会比较有趣,你的挑战也能让我更加进步。所以没有把你一举击杀,虽然我完全有机会那样做,可是我不想那样做,而且,我也不想你只剩下一条腿,那么就你废了。关于我身上你刺出来的伤你看得见吗?每一个伤口都很浅对不对?没有一个伤口是致命的,你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呢?因为你根本就杀不了我!”
“你……”跋锋寒惊叫起来道:“你竟然是想用这一身伤来告诉我,我的刀剑根本还杀不死人吗?这怎么可能?”
“这是事实。”徐子陵道。
“你真的很强……”跋锋寒的脸上忽然一点沮丧也不见了,相反,他的脸在闪光。他豪气大发地道:“有你这样的强手,我的整个心魂都燃烧起来了!终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你等着!”
“你要做的应该是先提高修为。”徐子陵哼道:“否则又是笑谈。”
“那一寒一热的气劲是什么?”跋锋寒收起刀剑,忽然又问。
“我的气劲。”徐子陵淡淡地道:“如果不是你急怒攻击,让我有机可乘,如果你只是跟我缠斗的话,那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不了你呢!不过下次再往你的体内输送气劲就不会这样了,我会让你试试寒热一起交缠着的螺旋气劲的味道,相信你一定会终生难忘的。”
“你这么一说。”跋锋寒目露奇光道:“我还真有点急切想试试呢!”
“……”徐子陵一听,转身就走,走了好几步,才缓缓道:“看来刚才出手太轻了些……”
“等等。”那个冰美人忽然飞身出来,玉指点头徐子陵道:“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瞎子?快把那蒙眼的布解下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你凭什么?”徐子陵回头问。
“不凭什么!”冰美人冷哼道:“不过如果你不愿意解,我就用我手中的剑帮你解!你是不是那个骗了大姐的小贼?你不是个瞎子对不对?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否则不要怪我出手了!”
“他不是你要找的人。”沈落雁笑嘻嘻地道:“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以随便搭讪别的年轻男子呢?特别是那个年轻男子还是别人的未婚夫的情况下。”
“他是你的未婚夫?”冰美人问。
“我们的未婚夫。”单琬晶更正道:“她和我,不包括你,我们的未婚夫。”
“那你们等着守活寡吧!”冰美人缓缓地抽出了她的长剑,遥遥指着徐子陵道:“他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他就是骗了我大姐的那个小贼,我……我要杀了你!”最后一句对徐子陵说的。
“如果你是一个男的。”徐子陵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是一个女子,如果你不是你大姐的师妹,我早就收拾你了!你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满天下乱跑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傅采林的弟子就可以在中原之上打横着行,这里不是你们那个山穷水恶的高丽,明白吗?在你还没有惹我生气之前,马上给我滚回去……”
“果然是你!”冰美人一听,马上向徐子陵飞掠而来,那身法美妙如飘云轻烟,她的剑芒暴S一尺,剑光如九天之飞瀑,直挂银河而下。
徐子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点儿也不知道头顶就有剑光千练而下一般。
冰美人一看,毫不收手,只是怒叱道:“小贼…死吧!”
一柄雪霜般的利刃带着血花斜斜地划开了徐子陵胸口,没入徐子陵的肋间,剑光千练,一下子全没了徐子陵的肋间,那里的鲜血奔涌……冰美人来不及抽回长剑,来不及用惊世卓绝的轻功逃开,徐子陵的手已经到了,他一巴掌扇在冰美人的脸上。
这一掌根本就没有用上气劲,只是普通的力道,不过也打得冰美人的小脸发红,眼花乱冒。
冰美人哼也不哼,倔强之极地扑上,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精光闪闪的小匕首,她飞快地将那把小匕首刺向徐子陵的心窝。可是那把小匕首还没有刺破徐子陵的皮肤,就让徐子陵的另一只手抓住了,他随手一折,就像在梅树下折下一枝梅花般,那把小匕首一折两断。
徐子陵打人的那一只手又回来了,反手又打了冰美人一个耳光。
冰美人让这一记打得另一边的小脸也红肿了起来,不过她咬着牙关,拼命想抽回长剑,可是长剑竟然让徐子陵用肋间和手臂紧紧地夹住了,她的力量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她根本不可能抽得出那柄带血的长剑。不过冰美人还没有放弃,她玉手一指,剑指之虹,直刺徐子陵的双目而去,徐子陵头一低,那剑指狠狠地刺在那丝带之上的眉骨处,顿时,那丝带有一片殷红渗漫开来。
徐子陵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更用力,打得冰美人整个人都一个踉跄,几乎没有摔倒。
冰美人腰肢一折,一只美腿如弓弹起,在那绣花鞋的前头,忽然弹出了一把乌黑如墨的小匕首,在徐子陵的胸口倒挂着划过,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徐子陵还是静静地站着,并没有再次攻击那个冰美人,只是等她翻过身来重新站好的时候,喝问道:“你闹够了没有?”
“你中了我的毒匕!”冰美人眼睛忽然红了,她尖声道:“我这毒匕首见血封喉,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闹够了你就回高丽去!”徐子陵再也不理冰美人,举步就走,等走了几步,又转回头对冰美人道:“回去之后,就跟你大姐说,说我很想她!”
“我们也很想她。”沈落雁笑眯眯地道:“小妹妹要是愿意,我们倒有些礼物要带给你大姐的。”
“最好让她来。”单琬晶也点点头道:“我很想见见她,你回去就让她来一趟吧!”
“我不会回去!”冰美人眼眶也红了,她举着沾染满鲜血的长剑道:“我一定要杀死他!我不杀死他,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你中了我的毒,你一定会死的!”最后的话,是冲着徐子陵说的。
“是吗?”徐子陵听了,淡然道:“那我去棺材铺看看有没有上好的棺材,买一副来作准备吧。”
众人一听,不由大笑起来。
他们坐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一个人,像是一个高手更像一个无赖,言语笨拙却用意深长,他一出现就把那个跋锋寒的光芒完全压倒了下去,他没有跋锋寒那样威武霸道,可是更加智慧和灵动,甚至,还有一点点的疯狂。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别人,他一战斗起来,就简直像一个疯子。
跋锋寒和冰美人虽然没有完全显示他们的武技达到什么程度,可是他却能轻描淡写地化解,他的心性境界完全超越了他们,他的策略战法也完全超越了他们,所以,处处占先。
众人现在才想起徐子陵之前所说的话原来都是有用意的,心中不由更是拜服。
“你叫什么名字?”跋锋寒当然明白徐子陵刚才那个风湿寒的名字是戏弄自己用的,他很想知道可以力压自己的人叫什么名字。
“周伯通。”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我就是天下闻名威风凛凛又大名鼎鼎所向无敌三山五岳无人不知无人识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人称玉脸飞龙玉树临风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Y虫周伯通,啊不对,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霸王周伯通才对!”
“……”跋锋寒无语。
众人却笑得差一点没有岔气。
他们听过无数人的自夸和自称,可是从来也没有听过比这一个更加狂妄和更加好笑的,当狂妄到了极至的时候,就成了令人喷饭的笑料。没有人会认为徐子陵真叫那个名字,因为没有谁听说过那个天下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识的小霸王周伯通之名,而且,也没有人会让自己的名字跟小Y虫或者小霸王这一类词语相连在一起的,那样根本不是一件好事。
“骗子,你骗得了谁……你,你怎么还没有事?”冰美人等了半天,可是还没有见徐子陵毒发,不由心中更是惊奇。
“再等等吧。”沈落雁笑嘻嘻地走上前给徐子陵包扎伤口,一边回答冰美人道:“也许过一会就有事了。”
“凶女人!”单琬晶却很是生气,一边给徐子陵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边怒哼道:“他已经手下留情一忍再忍你的无理胡闹了,可是你还死缠烂打,你大姐怎么教你的?如果不是看你大姐的脸上,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你来!”冰美人长剑一举,遥指单琬晶,负气道:“我先杀你这个小狐狸精,再杀那个花心的家伙!”
“谁是小狐狸精?”单琬晶马上激怒了,她长剑出鞘,同样遥指冰美人,怒道:“你大姐怎么教你的?你就连好好说话也不会吗?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吗?自持一点点微薄之技就四处撒泼,也是你们高丽女子才做得出来!”
“找死。”冰美人一听,觉得几乎要爆炸,她刚才让徐子陵随手连打数记耳光,就已经恼怒得快失去理智了,现在让单琬晶一激,根本就无法忍受,失去平时一贯的冷静。
她长剑一动,千万点剑光向单琬晶喷洒而去,有如一树梨花千朵万朵绽开。
单琬晶武功虽然远不及徐子陵,可是多少也下过一番苦功的,特别是近来,为了不给徐子陵拖后腿和力压沈落雁这位情敌,她练功更是勤奋,加上徐子陵和母亲的指点,进步自然很大。如果她要在冰美人的手下取得优胜不容易,可是要说真打,她和冰美人倒也在伯仲之间。
当冰美人剑光如练飞刺而来的时候,单琬晶也挥剑迎上去对攻,寸步不让。
比轻功,冰美人自然稍胜,但是若比内劲,倒是单琬晶更长,再比剑法精妙,两个人却相差无比,所以打起来精彩异常。两个人的剑法璀灿闪耀,有如火树银花,又如惊瀑飞挂,非常美妙,比起徐子陵刚才的野蛮打法要好看上千万倍。
两女之剑交击如温风细雨,相互缠绵,又如百鸟齐鸣,热闹非常,剑尖相互撞击和声音如击磬漱玉,又如泉水叮咚,好不悦耳。
车走雷声语未通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奇女青璇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刚才让徐子陵打得没脾气的冰美人,她的剑法竟然是如此的高明。她的身形在她那绝世轻功之下,更是有如天女降世,她自天空不断飘舞着挥剑攻下,如九天飞瀑,一身雪衣早已经化作十数道白虹,围着单琬晶狂攻不止。
单琬晶轻功自然也是上上之乘,她再三试探之后发现自己的优势,持着自己内劲稍强,丝毫不让冰美人半分,身法也在翩翩起舞般优美动人,一举手一投足,浑如天然,迎击在空中不断变幻急袭而来的冰美人。她的打法相比冰美人的幻变无定少了一分变化,却多了一分的沉实。
两个人打得热闹,速度更是惊人,一下子已经上百招过去,可是还是剑光如练,人如白虹。
众人看见如此精彩的剑法在对攻,简直拍烂手掌。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缕天簌般的箫音幽幽地响起,虽然极细极轻,可是却能在长剑交击的清鸣中清晰地传入众人之耳,不,那一丝萧声更像一股清泉般流入众人的心田。在两女对剑的清脆交击中,那萧音有如呼吸般自然,似是信手拈来,又似是随心所欲的即兴之作,那音调高低无定,缠绵无尽地跟两女的剑击清鸣水R交融在一起,纵有间断,也是若隐若现,如丝牵汲,更引人心魂震颤不已。
随着那萧音忽而高亢激昂,忽而幽怨低诉,那一丝缠绵之意无穷无尽,众人马上听得如痴如醉,心神早飞九天之外了。
就是场中比斗的两女,也默契地收剑伫立,静立聆听。
萧音越是婉转,越是柔细,最后凝为一丝,如林中石上清泉,轻轻地流动于花园之内的每一寸角落,明明是眼前之音,偏偏又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渺。那无从语诉那令人心魂牵引的萧音化为天簌于天下之间一种神秘孤独的喃喃前行,勾起每一个人内心极深处的欢乐和痛苦,涌起往日不堪回道的情思。
似泣,幽怨,如歌,伤情,可咏,可叹……
每一个人的心魂,随着那一缕缕萧音,随着那凤凰清鸣一般的音符,随着心底那缓缓流动的情丝,无尽无绝……众人觉得身轻魂飘,再也无俗世之心,只觉得体透魂明,天地几和自己溶为一体,一种极玄妙极奥秘的感觉在每一个人的心底涌现,仿佛自己的身体消失了,一动也不能动,天地之间,只剩下那一丝丝自心底流动的萧音,而心魂随着那凤凰之音在飘舞……
不知什么时候,萧音已经停歇了。
可是众人却还久久地沉醉于自己的心魂消融之中不能醒来。
那个中年儒生王通仰天悲吟,他双目泪光隐现,声调更是苍凉苦涩,道:“罢,罢,得闻青璇此曲,王某再也无憾,只是日后恐再难有佳音入耳了。青璇绝技不但深得乃娘真传,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之境,王通拜服。”
众人一听,至此才知神秘带来奇绝之音的那人竟然就是今天苦苦相候的奇女石青璇。
欧阳希夷那极其雄浑威猛的身躯也微微颤动,神光威烈的眼眶之内,也透出温柔之色,高声道:“青璇仙驾既临,何不现身,让伯伯看看你长得有多少像你娘秀心。”
跋锋寒也高声大赞道:“听小姐仙音,已经让人舍生忘死,若能再见到小姐芳颜,那跋锋寒死而无憾矣!”
沈落雁小手一扯徐子陵,示意他也开口说两句,最好吟咏两句美妙诗文,打动那个奇女石青璇的难测芳心,让她进来让大家看看,可是徐子陵却连连摇头,闭口不言。单琬晶琼鼻一皱,小声哼道:“这个坏家伙怎么如此大方,想必他是嫉妒众人会看到他心中的小美人,才不会做那样的事呢!”
“我没有。”徐子陵淡淡地道。
“你有。”单琬晶扬起小拳头,哼道:“一会儿你要不会独自去追她,我就输你一百两金子。”
“不如输我一百个亲亲。”徐子陵更改条件道:“一会儿我就算会去追她,可是也会带着你们,而且我追过去是砍人,顺便问她讨要一样东西。”
“听听。”单琬晶得意地对着沈落雁道:“让我猜着了吧?”
这边徐子陵他们三人在小声嘀咕,那边不知何处却有一个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的言语形喻的声音在轻轻地叹息了一下,道:“相见不如不见,青璇奉娘亲遗命,特来两位世伯吹奏一曲,心愿已了,青璇去也!”
众人一听奇绝的仙女要走,纷纷出言挽留,好不着急。
跋锋寒向徐子陵拱拱手,闪电般自高墙上跃出,向黑暗的某一个方向追去。众人一时混乱之极,有不少武功高绝的人也学跋锋寒那样,跃出高墙,纷纷追去,更多的人根本不知那个神秘奇绝之女芳踪所向,只随众人起哄,争先恐后,一同拔腿狂追。
主人王通和那个欧阳希夷,却相视苦笑,各自摇头不语。
那个冰美人虽然刚才在萧音响起时露出了心神颤动的沉思感悟,可是现在却于思海中脱离出来了,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徐子陵。
徐子陵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向主人王通拱拱手,又不知在哪里变了个小包袱出来,递给王通道:“小子的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再向边上的欧阳希夷拱拱手,看也不看另一边正在凝视远方神情沉思不醒的大官王世充一眼,然后施施然地带着单琬晶和沈落雁缓缓自门口而出,一路扬长而去。
那个冰美人一看,连忙跟上。
虽然她已经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杀得了徐子陵,可是她不愿意就此放弃,她只要跟在他的身边,总会找到机会的。
徐子陵并不反对,她不奇怪,因为她早在她在姐那里听说不下千遍徐子陵的怪脾气。
可是单琬晶和沈落雁也出奇地没有理会她,倒让冰美人惊讶万分。
这怎么可能?
十里之后,一些轻功稍弱的人已经开始掉队,更多的人也在苦苦坚持。
二十里之后,就连一些轻功卓绝而且成名已经久的高手也失去了前面那个奇绝仙女踪影,他们大多长叹而回,神情黯然。
三十里之后,只剩下极少的两三个人在拼死坚持,在这种极速的奔跑之下,他们的内息早已经透支到了极限,只剩下一股拼劲在苦苦支撑。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前面那一个天女般不徐不疾的飘逸远去的倩影竟然轻功高明到这种超凡脱俗的境界,几十里飘飞之下,她的身形竟然还不愠不火不徐不疾,感觉还像在月下缓步而行的仙子一般。
五十里之后,跋锋寒的体力透支到了极限,经过和徐子陵一战之后,他的内息本来滞停不顺,身体虽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可是经脉让徐子陵那寒热气劲的侵入过,身体还未恢复过,变得脆弱和容易疲惫,他咬着牙追出了五十里,连嘴角也因为内息极大的透支渗出了鲜血,可是前面的伊人依然只能看见一个极模糊的身影。
她是那样的神秘,她是那样的惊世骇俗,虽然平平淡淡有如一股清风,可是那样的轻功简直独步天下无人能及,以跋锋寒之极速身法,竟然连她身后五十丈也迫近不了。
跋锋寒第一次在心底升起一种感觉,原来中原之地真的是卧虎藏龙之地。
先是一个蒙着双眼就可以打得自己落花流水的徐子陵,再一个自己穷尽所有的体力也追之不及的石青璇。
跋锋寒气苦,收住脚步仰天长啸,声音直冲九霄。
冰美人也在咬牙坚持。
她不愿意放弃,她不愿意失去徐子陵的踪影等到日后再度苦苦寻觅。她的轻功得传自她的师尊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也是天下一绝,虽然之前与单琬晶一战,内息稍稍消耗,可是对于她来说,足以支持更长更远的跑,如果不是这种极速的飞驰,她觉得自己简直还可以赶跑一天一夜,特别在徐子陵还在面前的情况下。
就算追到天脚底,她也一定不会放弃的。
虽然她深恨徐子陵,可是对他心中却是觉得不可思议之极。
徐子陵双手各拉着一女,他带着单琬晶和沈落雁,一直不紧不慢地追着,偶尔,还会停下来将口出污言的某些追之不及而大骂出口粗言秽语的江湖人士一一格杀,他的手法出奇的狠辣,丝毫也没有留情。
七十里,在七十里之后,那个飘飘向前的倩影后面,早就只剩下徐子陵单琬晶沈落雁和咬着牙坚持的冰美人四人。徐子陵内息独特古怪,运转不息,就算手拉着两女,可是身法丝毫不见呆滞,单琬晶和沈落雁两女不用太过使用自己的内息,只需保持轻身提纵即好,也毫无问题。
倒是冰美人额头开始见汗,气息也稍稍沉重,不过她的身法还一直在保持,快捷有如雨中之燕。
在冰美人心中正暗暗叫苦的时候,前面那个倩影忽然停了下来,并不回头,只用她独特的甜美清柔得世间没有言语可以形喻的声音问道:“不知几位一路追着青璇,如此执着,所为何事?”
车走雷声语未通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交换条件
“《换日大法》,我要岳山给你保管的《换日大法》。”
徐子陵也停了下来,并不靠近,只是轻轻地道:“如果你答应,我就帮你杀掉天君席应,帮岳山那个老家伙报回当年的血海深仇。”
“你竟然知道这些?”那个倩影似乎很是好奇,不过她微微一思索之后,又缓缓地道:“虽然你这么说有些诚意,可是青璇对你的信任度不足,很抱歉,那个《换日大法》不能给你,如果你杀掉了天君席应,帮岳爷爷报得大仇,青璇一定双手奉上,这位公子觉得如何?”
“我叫徐子陵。”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公子,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天君现在还躲在他那个乌龟窝里养伤,现在没有办法找他出来杀掉,而且他的《紫气天罗》已经大成化臻入境,我没有《换日大法》来提高修为,想杀死他可能有一点点困难!”
“你如果不是天君席应的对手,又如何能确定得了那本《换日大法》之后,就一定能提高到杀死他的境界呢?《换日大法》就连岳爷爷也苦练不成,你怎么又能确定你可以练就?”倩影又好奇地问。
“我也练不成。”徐子陵道:“在我的体内,因为我的特殊真气,只能修练现在这一种武功,就算我再苦练,相信也绝对无法再学会别的什么武功了。可是,我不需要练成《换日大法》,我只需要看过它的内容,来充实自己,来作我修为上新的领悟和提高就行了。”
“你的武功是有一点点古怪。”那个倩影点头同意道:“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蒙着双眼带着两个人还可以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的呢!”
“其实蒙不蒙住双眼,拉不拉着两人,对我来说都关系不大。”徐子陵解释道:“虽然我的轻功比不上你那《幻魔身法》的幻变和《御虚身法》的轻盈,可是如果是很长的距离,倒还是我这种轻功会占便宜一点。这样你看如何,如果你给我《换日大法》看一阵子,我不但还回给你,不但帮你杀掉天君席应,而且再帮你干掉邪极宗那四个叛徒如何?”
“你连这个也知道?”倩影又是一阵好奇,讶然道:“怎么你知道青璇那么多事情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他是扬州城里的一个小混混。”沈落雁笑嘻嘻地接口道:“小妹妹,你相不相信?”
“不可能。”倩影显然不相信这种说法。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这是单琬晶的结论。
“你不能把那什么《换日大法》给他!”冰美人此时已经平复了内息,也接口进来道:“他是天下第一凶残又毫无人性家伙,你不能助纣为虐,他如果武功再高些,那么天下就再也没有多少人能制得住他了。你听我说,不要管他舌翻莲花说什么,他不是个好人!”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徐子陵头晕道:“我QG哪一个老母猪了?我推哪一个老婆婆下海了?我砍了谁家的庭院大树做棺材板了?我扛了谁家的大门去换麦芽糖又不分给你一个人偷偷地独吃了?我冤哪!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虽然也没做什么好事,可是我可不是一个坏人啊!”
“不。”沈落雁不同意地道:“你是一个坏蛋。”
“就是。”单琬晶拍手同意道:“你平时常常欺负我们,你还敢说你不是一个大坏蛋吗?”
“坏蛋跟坏人是有分别的啊!”徐子陵较真道:“坏蛋是再坏,坏的也只是蛋,坏人却不同,坏人坏的那可是人!你们要分清楚啊!”
“嘻嘻!”那个倩影一听徐子陵的怪言论,不由嘻嘻笑了起来,道:“可是就算坏的是蛋,那还不是同样的坏吗?只要是坏的东西,管它是蛋还是人,难道不都是坏吗?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徐子陵大笑道:“我这个坏蛋虽然坏,却不会做坏人的事,坏人却不同,他们既会做坏蛋所会做的事,还会做坏人所会做的事。坏蛋不一定是坏人,可是坏人却一定是坏蛋,我呢,我是属于是坏蛋而不是坏人的那一种,所以,你看我这个坏蛋和坏人可是有很大分别的。”
“你不是一般的坏蛋,你是个大坏蛋。”单琬晶一听,马上纠正道。
“我却认为你是个坏人。”冰美人面如寒霜冷哼道:“无论你狡辩什么,你都绝对是一个坏人!还是天下最坏的坏人!”
“我懒得理你。”徐子陵也恼怒地哼道:“有你那样做小姨子的吗?我是你未来姐夫,可是你一点尊重都没有,一见面就喊打喊杀,不但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斯文,还蛮不讲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