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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来,你就会出手,你一出手,我还能再问你话吗?”宋玉致哼道:“我想,那天的俏军师沈落雁那个小狐狸精多半是真的,不然你也不会潜到我这里来。好啊,她背主逆上,密谋外人刺杀少主,哼哼,如果我一嚷嚷出去,你猜后果会怎么样呢?你还是先跟本小姐说说你的事,等本小姐听得满意了,再决定是不是帮你也不迟!”
“麻烦女人。”门外那个人气恼地叹了一口气,道:“今天跟你说得太久了。唉,现在已经错过了刺杀的最佳时机,如果等我长篇大论跟你一谈,等你听明白了再唤李天凡进来让我干掉,那么李密就是傻子也会怀疑你的!聪明的傻女人,你那么好奇干什么?真是晕!下次再谈吧,我要走了……”
“等等……”宋玉致好不容易心情不那么郁闷一点,她根本不想放门外那个神秘的怪人走,一把推门叫道:“不要走!我还没有……”
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周围静悄悄的一片。宋玉致四处看一下,根本没有一点痕迹,仿佛刚才跟自己说话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这倒底是梦,还是幻?
宋爽和陈天越谈完,有些担心地回来看看宋玉致这个表侄女,顺带劝说两句,忽然发现宋玉致正有点发楞地看着远处的高墙,神情颇是恍惚。心中更是大奇,于是走过来问:“玉致,有什么事?你在看什么呢?”
“没事。”宋玉致收回心神,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唔,如果是师道二哥,他在这个门口飞掠到那面高墙之上,你猜需要多少时间呢?”
宋爽很是奇怪宋玉致怎么忽然问这样的一个问题,他看了看远在二十多丈远三丈多高的围墙,心里估量一下,正想回答。宋玉致却自己摆摆手道:“算了,不用管他了……我觉得气闷,想出去走走,唔,我只是想去沈落雁她那里转转,你派人问问她现在是不是在家。”
“听说沈军师这几天身子有些不适,在家休息。”宋爽点点头道:“我倒不反对你去她那里,不过现在影子刺客不知道离开荥阳是否,四大干将已经伤其三,沈落雁她自己都要躲在家里避他的风光,你去找她,万一让那个影子刺客找上门……不如让她来见你罢,等过多几天,确定影子刺客已经离开,你再去不迟。”
“如果她家不安全,她也不会躲在自己的家里了。”宋玉致微微一想,马上道:“既然她的家很安全,那么现在去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我多派几个人在后面远远跟着吧!”宋爽一看宋玉致出奇的坚持,以为她闷得慌,不由也有些心软。
“还有事吗?”宋玉致一看宋爽还站着不走,问道。
“李天凡公子在外面……”宋爽试探地道。
“就说我身体不适,打发他走吧,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见人。”宋玉致微哼一声,砰一声关上门。门外的宋爽摇摇头,微微叹息,自行出去打点了。
李天凡茶水喝了一肚子,急得心如火焚,可是宋家那个小美人就是不出来,正郁闷得上火,发脾气不是不发脾气又憋屈,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无数圈,可是连那个去催人的宋爽也不见,不由更是恼火。陈天越到底年纪太一些,火气也少了许多,一看李天凡脸色不对,连忙拉住他低声劝说两句。
宋爽大踏步而进,一边向两人拱手一边歉意道:“天凡公子和陈老师,小姐因为旅途不舍,正在休息,今天还请天凡公子先回去。日后相见有的是机会,天凡公子不必急于一时。小姐她因为我们的下人触怒了她,所以使了有点小性子,天凡公子和陈老师不要见怪,两位大人有大量,请不要与她小孩子一般见识。”
“啊不会。”陈天越连忙就阶下台道:“玉致小姐一路上辛苦了,让她好好休息罢!我们先回去,等玉致小姐休息好了,再来探看她吧!”他绝口不提对方的脾气,倒在旅途疲累上大做文章,显示一个老狐狸般的老精油滑,说完,又碰了碰李天凡。
李天凡也顺坡下驴,拱拱手道:“回去我让人拿些补品来,让玉致小姐好好调理一下路上的疲劳吧!我那里也有不少好玩的小玩意,如果玉致小姐喜欢,我让人一并拿过来给小姐赏玩如何?”
“多谢天凡公子和陈老师的关心了。”宋爽大笑摆手道:“小姐身体健康非常,休息一两天就会好转,到时我亲自请天凡公子过来相聚会面好了……”
一个衣着简朴的灰衣下人,手里捧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有酒有R,缓步而来。
本来三人还没有在意,眼角也不瞅他一眼,可是那个灰衣仆人在跨过门槛之时,忽然让高高的门槛绊倒在地上,盘子里的酒水和R块洒了一地,让三人不禁愕然。
“哎呀……”那个灰衣下人跌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痛苦地呻吟起来。
他一开口,倒让三人松了一口气,影子刺客闹得整个荥阳都纷纷扰扰的好不热闹,现在无论什么走近自己的身边,特别是不熟悉的下人之类,没有人不提心吊胆的。可是三人现在却都在汗颜,心中皆暗叹好险没有丢丑,这一个下人分明就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下人,可是却让三个高手暗暗提防了好半天。
如果他真的是影子刺客,他根本就不可能会闹得那么大动静,而且一个走过门槛还会绊倒的人,会可能是影子刺客吗?
三人为了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相继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他们笑得最得意最掩饰的时候,那个灰衣下人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根长长的绳子,他绳子一抛,无声无息地勒在了那个李天凡的脖子之上,将他的笑声活生生地勒断。
那灰衣人的手里没有剑,不过,他原来平庸无奇的双目一下子锐利起来,如剑。
断无消息石榴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古怪之举
李天凡觉得有一双无形的魔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颈骨让那条绳子勒得格格作响。
他再三运劲,可是就是震不断这一条古怪的绳索,他双手一缠,让双臂缠上了那条绳子,运劲与对手相抗,头颈之中那股气窘虽然没有消退,可是‘格格’响的颈骨终于不再刺痛欲折了。
那一个灰衣人出奇地让他一扯就飞了起来,整一个人像一支利矢一般S向李天凡。
陈天越剑光如练,毒蛇吐信般噬向灰衣人,他此时已然反应过来,急急救援。宋爽也大吼一声,铁掌如山,重击向灰衣人的右边软肋处。
那个灰衣人手中的绳子一甩,忽然搭上了屋顶的大梁,他整个人诡魅般弹跳起来,在墙壁上连续弹跳几下,跃上了大梁,可是不等宋爽一击落空的追杀而来,又一跃而下,将李天凡整个人抽拉了起来。陈天越急得头发差一点没有全白掉,他全然不顾防御,剑光尽展,誓死护主,一副与灰衣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模样。
李天凡身形一旋,双脚向上一缠,又用双脚缠住了那条奇韧的绳索,双手稍稍挣脱开来,在他的腰间一抽,双刃在手,疯狂地砍削着缠着身上的绳索。
他的双刃乃万中无一的宝刃,奇锋无比,只稍微削动几下,那条绳索就让他削断。
那个灰衣人一见,连忙向屋外逃窜,可是一旦挣脱的李天凡哪里肯依,他在宋爽的面前丢了大丑,想必宋家小姐对他的印象更会大坏,不由急怒攻心,双手一挥,两柄奇锋无比的短刃闪电S出,如白虹贯日,直S那个灰衣的后心窝。
那个灰衣人手中的鞭头一抽,两把短刃诡异地让他一鞭抽回,他在陈天越的剑光中连连翻滚,大吼一声道:“看暗器!”扬手洒出一把灰茫茫的东西,迫得陈天越不得不收剑护体,他几个飞掠,跃上了墙头。
墙头上早已经有人,宋爽。
宋爽哼道:“下去。”
他掌劲如山沉雄,迫得那个灰衣人怪叫一声,自空中如折翼大鸟般摔下。李天凡大喜,他早收回双刃在手,飞舞双刃,挟着两团银芒,爆碎在灰衣人的面前。
灰衣人一鞭抽在自己的腿上,一抽之后,他的身形竟让他自己整个抽得飞起,险险地自李天凡的银芒爆碎中脱出,又大叫一声:“看暗器!”可是这一回陈天越再也不会相信了,他刚才发现那灰茫茫的暗器只不过是一捧地面上的泥沙,不由老怒成羞,再不闪避,挥剑狂攻。
剑如千练,直指空中的灰衣人。
那个灰衣人的手‘篷’一下洒出了一大捧泥土,不过陈天越眯起双眼,不避不让,一剑几乎让那个灰衣人穿心,他的剑在灰衣人的衣服上连划了好几道。灰衣人狼狈非常地躲过,落在地上,又抓起一把泥沙,朝李天凡洒去。
他口中大叫:“看暗器!”
李天凡先前看见他装神弄鬼地洒暗器倒是吓了一跳,可是最后发现两次都是吓唬人的泥沙,再看他在地面上抓起泥沙向自己洒来,不由重重一哼,也不避不让,双刃交叉而下,如两道惊虹交会,又如双龙出海,直向那个灰衣的人头颈处刎去。
一洒之后。
李天凡惨叫一声,浑身血花四冒,头脸和身体处处渗出鲜血来,一身雪白的锦袍腥腥点点全是血,他痛得翻倒在地上,乱踢乱滚,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拔,可是他的身上一个暗器也没有,他更是疯狂,大吼一声,将冲过来吓得不轻的陈天越一掌震退,又在地上乱滚起来。
灰衣人此时轻烟一般,身法一变,魑魍般抢上更远处的墙头,冷哼一声:“傻瓜!”
再一个跟斗翻下,只听手中的绳索连响,抽得几个外面闻讯而来的守卫惨叫连连,破空之声响起,渐远。
宋爽一记追击的重掌轰在墙头之上,轰得墙壁四分五裂地崩塌,不过灰衣人早已经去远,宋爽一看追之不及,只得硬生生折回身形,飞掠到倒在地上不断翻滚的李天凡身边,急问陈天越道:“怎么回事?”
“少主中对方的暗器了。”陈天越数度想迫得李天凡身边,可是都让暴走乱滚的他赶跑,他一看李天凡浑身是血痛苦不已地嘶叫,又翻滚在一地都是血,吓得面色有点苍白地道:“宋兄,还请一起出手,先行制住失控的少主,不知他的身上的暗器是否有毒,也不知是否伤了要害,我们还是赶紧替他查看……”
“少主,你不要动!”陈天越看见宋爽答应,连忙又扬声向痛苦地乱滚的李天凡喊话道:“少主,我是陈老师,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让我替你治伤,你冷静点,没事的!没事的!”
“谁…哎呀我C…谁也别想…靠近我…”李天凡大声地痛苦呻吟,他挣扎爬起来,双拳乱打乱擂,显然痛苦之极,他的双手深深地砸入地面,痛苦地吼道:“老子……老子上了一回当…谁也别想再…靠近过来!我C他祖宗…哎呀…哎…傻不拉叽的干什么…快叫我爹来!”
陈天越正急得满头大汗,又挨了李天凡一阵臭骂,脸上红得猪肝似的,也不回答,迅速喝来惊动而来的守卫们,吩咐他们派人去报李密。
宋爽看见李天凡那个熊样子,心中印象大坏,向陈天越微拱拱手道:“我担心小姐的安全,想去看看她是否安好,告辞。”他大袖一拂,再也不理陈天越和李天凡他们,自大顾大步向内院而去,一路吩咐闻讯而来的宋家高手,守好内院四处,无论是谁,都心须他同意才能进入,否则格杀勿论。
宋爽还没有走近宋玉致那扇门,里面忽然传出宋玉致那清灵的声音问道:“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李天凡公子遇刺了。”宋爽轻声道:“那刺客身手诡异,轻鞭与暗器两样功夫超凡脱俗,玉致你还是不要出去了,等此轮风声过了再说好吗?最少,也等他们把这件事弄清楚是谁干的,我们脱离了嫌疑之后,再出去不迟。”
“是吗?让人上门刺杀来了?”宋玉致哼道:“看来这一个李天凡的本事不怎么样,在荥阳老窝都会让人行刺得了。什么嫌疑?难道李密还会怀疑是我们勾结刺客干的不成?”
“虽然不会如此怀疑,但事发生在我们驿馆,我们最好还是……”宋爽举言又止。
“那李天凡死了没有?”宋玉致忽然这样问。
“虽然看上去受创颇重,但其实伤害不算太大,生命应该无妨。”宋爽很是奇怪宋玉致会这样问,不过照实答道:“目前还不太清楚,他们的人还在准备救治,玉致你要去看看他吗?”
“谁管他!”宋玉致没好气地道:“我只是奇怪他怎么没死啊,他死掉我们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宋爽无语。
此时宋玉致的面前,静静地站着一个戴着极其恐怖的银色天魔面具的灰衣人,他身上衣服本来就是下人的衣物,质地粗糙,上面又有数道破损之处,衣物也泥污点点,本来就像一个叫花子般,可是他却似乎是穿着一件龙袍般神气,傲然伫立于那里。
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气息,没有心跳,身体的微温,没有呼吸,就像一个影子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到他的存在,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
宋玉致轻轻地听着门外的宋爽走远,忽然哼道:“打不过就跑来我的房间是什么意思啊?哎,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李天凡?你的身手应该可以杀掉他的吧?”
“我喜欢杀他就杀他,喜欢污辱他就污辱他,喜欢玩耍就玩耍他,他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去费心劳力去杀掉他吗?”银色魔面怪人一开口,整个人忽然多了一种人类特有的生气,悠长的呼吸,平稳的心跳,身体的微温全有了,他缓缓地道:“我并不是想杀他,在我戏弄玩残玩厌他之前,他都会活着。”
“你……”宋玉致扬起小拳头,哼道:“怎么搞的,你是不是一戴上这一个面具,说话就会特别的呛人啊?”
“可能吧!”那个银色魔面怪人道:“戴上它,我会变得更加自我些,我会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用担心别人看得出来我骂人时是笑的还是怒的,我准备杀人是眼睛是血红的还是平静如水的。”
“你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吗?”宋玉致疑问道。
“你不在意吗?”银色魔面怪人反问道。
“……”宋玉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看见你挺聪明的,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银色魔面怪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本来我一心想干掉那个李天凡的,不过现在更想好好戏弄他一把。”
“我是不是聪明跟你杀不杀他有什么关系啊?”宋玉致不明白了。
“我想杀他,是因为怕你上当受骗。”银色魔面怪人道:“李密和这一个瓦岗军虽然表面看起来挺风光的挺有前途的,可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要真的嫁了李天凡,到时……本来我想干掉他,一看你挺有个性的,所以,就更想好好地玩他一把,嘿嘿!”
“我上当受骗又关你什么事啊?”宋玉致突然怒道:“你莫名其妙!你是谁啊?连个脸也不敢露出来的家伙,你为什么要替我C心啊?我说过要你帮忙吗?你不是我什么人!”
“晕!”银色魔面怪人头疼地道:“看来跟女孩子说道理那是浪费口水的事,随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站住!”宋玉致一看银色魔面怪人要走,更是大怒,喝道:“你胆敢一出房门,我就大叫有刺客,还说李天凡是你刺杀的!”
“是吗?”银色魔面怪人失笑道:“那我试试!”
他一边呵呵直笑,一边向门口走去,可是还没有迈步,身后的宋玉致小纤腰那条长长的马鞭忽然极速闪现,缠在他的一只手臂之上,宋玉致手执另一头,扬起鞭梢怒道:“你要走,先将我打倒才能走!”
“那我也试试!”银色魔面怪人缓缓回来头来,嘻嘻一笑道。
宋玉致闻言,马上拔出小匕首,闪电般扎向银色魔面怪人的小腹,不等几点寒星弹S到他的面前,又伸出长脚一踢,飞速超过了小匕首的攻势,凌空飞踢银色魔面怪人的头脸,意想一脚踢掉他那个恐怖的魔面。银色魔面怪人伸手一格,以手掌接住了宋玉致含怒飞踢出的纤纤玉足,同时伸出手指一弹,把宋玉致那把飞刺而来的小匕首晃开。
他那缠着长鞭的银色的大手一闪,手指已经伸刺到了宋玉致的鼻尖之上,可是宋玉致那大眼睛却眨也不眨一下,仿佛没有看见眼皮前有两只手指要一下刺瞎自己的双目一般。她稍挣一下,自那个银色魔面怪人的手掌中挣脱高高踢起的纤足,收起那把精光闪闪的小匕首,又收起那个银色魔面怪人手臂上的长鞭,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光看着他。
银色魔面怪人让她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怎么一时要打,一时又罢手了呢?她到底想干什么啊?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
她看了一会,小脸上的怒容一下子不见了,忽然带点幽幽地问道:“你到底是谁?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断无消息石榴红 第一百四十章 聪明之致
“说了你也不认识!”
银色魔面怪人没好气地哼道:“你想试我是不是?真是的,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手下留情呢?如果我不及时收手,你就会变成一个瞎子美人了!你是不是太乱来一点了啊?”
“我就是喜欢乱来!”宋玉致怒道:“你管得着吗?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我就算变成瞎子又如何?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不要你管!”
“靠,你这个疯女人,一定是打得少!”银色魔面怪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准备向外走。可是宋玉致身形一闪,张开双臂拦在了面前,她迫视着面前的这个银色魔面怪人,忽然收起了小脸,一字一句地道:“我,说,准,你,走,了,吗?”
银色魔面怪人一看,差点没有抓狂地以头撞墙,低吼道:“疯女人,你疯够了没有?不要以为你是天刀的女儿我就不敢打你,我不打你是怕你的疯病传给了我……我靠,你还敢动手?”他一伸手就把宋玉致打过来的小手抓住,宋玉致另一只手再打,他再接。
宋玉致一把用力收回让银色魔面怪人抓住的小手,又甩了两下,怒道:“你抓那么大力干什么?好疼!”
“……”银色魔面怪人无语。
“你一定认识我。”宋玉致忽然如此猜估道。
“当然。”银色魔面怪人打个哈哈道:“天刀的女儿谁不认识!”
“可是你不认识我的族叔宋爽!”宋玉致哼道:“这根本就有点不对!爽叔他虽然不如我父亲,我二叔宋智,我三叔宋鲁那么有名,可是也是闻名江湖的好手,你不认识他,却认识我这个从来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常年深居大阀之中的女孩子,你不觉得你有点说不过去吗?”
“完全不觉得。”银色魔面怪人长笑道:“我通常眼中只有美女,男子再牛,我也是不认识的。”
“你说谎!”宋玉致忽然又怒道:“你这一个人没有一句是真话!我刚才那么蛮横无理地攻击你两次,如果你不认识我,根本就不会让着我,如果你不认识我,相信就会一巴掌还过来,对不对?可是你没有,无论我如何不讲理,可是你却都不计较,你还敢说你不认识我?”
“你也知道你有多么的蛮横无理!”银色魔面怪人呵呵笑道。
“不要扯开话题。”宋玉致迫视着银色魔面怪人,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现在想说的是,你根本不是真的认识我这个人!而是认识我的家人!或者我的朋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性格,我的性格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不认识我却又知道我这个人,是谁,是谁跟你提起过我?”
“靠,原来你在给我下套子啊!”银色魔面怪人头疼道:“看来你不是只有一点聪明,而是相当聪明了。”
“说,是谁跟你提起过我!”宋玉致继续迫问道。
“你那么喜欢猜估,你何不猜测一下!”银色魔面怪人哼道。
“俏军师沈落雁不会那么清楚我!”宋玉致微微一想,道:“你虽然跟她的关系不清不楚,可是要在她嘴里真正探知我可没那个可能!只有我的家人,而且是最亲近的家人,才会真正了解我!”
“我跟雁儿的关系很清楚,我是她的未婚夫。”银色魔面人言而左顾道。
“她的未婚夫是徐世绩!”宋玉致哼道:“你顶多算是个偷情的J夫!”
“……”银色魔面怪人无语。
“你不可能认识我的父亲!”宋玉致一看银色魔面怪人无话可说,不由大为得意,继续道:“我父亲数十年不曾出山,你R臭未干的年龄,绝对不可能认识他。”
“我认识你们家地剑宋智二大爷!”银色魔面怪人道。
“你说你认识他,那他最喜欢的额饰是什么?”宋玉致问道:“他最喜欢在额头上点饰纹的是朱红色圆点还是绛紫色星点?”
“……”银色魔面怪人一下子让她问倒了。
他知道回答那一个都不对,中间肯定有问题,说不定那个地剑宋智根本就没有额纹饰,而是有别的什么东西,也可以有额饰,不过颜色和图案是对调,或者是别的图案,总之,不会是她问的那两种。所以,回答那一个都肯定是不对的。
“二叔你不认识!”宋玉致马上得出了结论。
“那我认识你们家三爷‘银龙拐’宋鲁宋老爷子!”银色魔面怪人道。
“你当然认识他!”宋玉致哼道:“你应该还认识我二哥宋师道!”
“何以见得!”银色魔面怪人大奇道。
“有一天,三叔和二哥回到家中,立即去求见父亲。”宋玉致回忆道:“他们两个跟父亲提起一个名字就叫做徐子陵的年青人,他们对他推崇备至,听说二哥还跟他结拜为异姓兄弟了!这在我们宋家之中数十年没有过了。我们宋家一直是很骄傲的,一般人不屑与之交谈,更别说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说这个干什么?”银色魔面怪人一点也没有听明白的样子,疑问道:“你不是怀疑那个徐子陵是我吧?”
“我没有怀疑他是你!”宋玉致怒道:“我肯定他是你!不,我肯定你是他!”
“……”银色魔面怪人又无语。
“你的事,我听三叔和二哥说得耳朵里都长茧了。”宋玉致哼道:“三叔为了力挺你,打赌你会不到半年之内就在江湖上扬名天下,结果他输了,输得连一大把银色胡子也输掉了,输得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在家躲着不敢见人。你足足有半年之久,没有在江湖之中露出过一次面,这个叫徐子陵的人完完全全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害得力挺我三叔简直无地自容,这就是你的做为。”
“……”银色魔面怪人真正无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隐蔽,不过,可能也有你的理由。”宋玉致忽然怒道:“就像三叔和二哥他们一直相信你一样,我这个天天听他们倾诉的人,也让他们说服了,相信天下间有一个奇男子叫做徐子陵,他有冲天之志,他无所不能,他出口成文,他心怀天下,他谋略惊世……这就是他们眼中的你,可是你却不顾他们的期望,偷偷躲起来搞什么刺杀,搞风搞雨,不知道哪天就会把小命断送在谁的手里,让一直支持和看好你的三叔和二哥那些期望成为一场泡影!”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徐子陵的。”银色魔面的怪人自然就是徐子陵了,他奇问道:“我已经蒙上了面孔又换过衣服,遮住了眼睛也束好了头发,全身上下毫无特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终于都肯承认了吗?”宋玉致忽然欢喜地道:“试了半天,你终于都肯承认你是徐子陵了吗?”
她一听徐子陵终于承认,欢喜得小拳头直扬扬,小脸也透出一种成功的喜悦和红意,就差点没有一蹦三尺。
“……”徐子陵一看,无语。
徐子陵心中大悔,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只是靠感觉试出来的,她看自己对她不错,于是大胆出言相试,结果自己因为听了宋鲁为了自己没了一大把美须又心灰意懒,所以心神微乱,最后让她给试出来了。
“原来真是你!”宋玉致得意地哼哼道:“三叔和二哥说得没错,那个智斗巴陵帮智囊香贵的寇仲就是你用的化名,那个什么搞笑的小Y虫,啊,小霸王周伯通也是你,打败塞外年青高手跋锋寒的是你,扳倒巴陵帮杀死陆抗的神秘人也可能是你,而刺杀香贵父子弄得他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是你,出手就是二千两金子豪赌的是你,天下间唯一知道杨公宝库的也是你……可是就算你再能耐,你这个狡猾的小子不还是瞒不过我聪明之至的宋玉致!”
“佩服,佩服!”徐子陵拍手大赞道。
“这没什么,小意思罢了!”宋玉致露出小女儿的神情,得意地道。
“我佩服的不是你。”徐子陵哼道:“我佩服的是宋鲁那个老头,我一分钱广告费也没给他,他通天的给我卖广告,我真的……我真是不佩服他都不行!”
“说你佩服我。”宋玉致扬起小拳头哼哼道:“否则我大叫徐子陵在此,刺杀荥阳四杰的是他,刺杀大龙头翟让的是他,刺杀李密之子李天凡的是他,那个俏军师沈落雁的秘密情人也是他,你想不想看看大家听我大叫之后的表情,相信一定会很有趣的。”
“看来我要考虑一下杀人灭口了。”徐子陵Y森森地道。
“看来我要考虑一下用多大的气力来叫救命了。”宋玉致模仿着徐子陵的语调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徐子陵拿她没辙,她可是宋师道的妹妹宋玉致,难道真的杀了她不成?他决定投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宽恕,不过后果怎么样没想,他得先缴械,服输。
“用你出口成文的本事,连说一百首诗,不能间断,直说到我满意为止。”宋玉致随便想了一个主意。
“这个太难,换一个吧!”徐子陵否定道。
“那用你那个无所不能的本事,变一个黄金做的宋玉致出来我看看像不像!”宋玉致换了一个条件道。
“再换一个。”徐子陵一听,差点没有给她放倒在地。
“唔,用你那惊世谋略来想一个法子,让我现在马上就可以出去外面快快乐乐地疯玩,想玩几天就玩几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想玩什么就有什么!”宋玉致充满期待地道。
“……”徐子陵想了好久,很认真地跟宋玉致道:“我看你还是开口大叫有刺客吧!”
断无消息石榴红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作诗风波
荥阳又一次轰动了。
继四大干将三人重创,大龙头被刺身亡之后,又有一个神秘刺客的用暗器在光天化日之下卑鄙地行刺了瓦岗军的新少主李天凡,使他变成了一个麻脸,这不算最精彩的谈资,最精彩的是那个不知来路的刺客还俘走了天刀宋缺之女宋玉致。
荥阳城门大关,滴水不进滴水不出地搜了两天,几乎就差没有将脚底下的地皮给掀起来看看有没有,可是,还是找不到天刀宋缺之女。
没有任何的音讯,没有任何的威胁,没有任何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发现。
一个大美人就那样无痕无迹地消失在荥阳了。一个代表宋阀这个南方大族来‘相亲’的天刀之女,一个未来的瓦岗寨少夫人,就那样不明不白地不见了。宋爽愤怒得有如一头狮子,差点没有开始动手杀人,就连负责此事的陈天越也不敢安慰他两句,否则都会自招倒霉招来一阵痛骂。
自己的儿子受伤了事小,麻脸就麻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不见天刀之女,如何向这一个名震天下武功绝世的南方大豪交待?如何给南方大族宋家一个交待?李密一想到这里,头马上就会胀大三倍,而且就会像裂开来般疼痛起来。
自从让那一个血红刺客重伤了之后,还是第一次令自己如此的愤怒,就连之前四英之中的三杰让影子刺客重创,自己也没有那愤怒!除了那个天杀的血红刺客,令到自己终生无后而且天天血N天天极其痛苦地忍受这种无尽的折磨之外,再没有比劫持天刀之女更让自己愤怒的了。
天刀宋缺可是天下第一小家气天下第一护短的人,一个天君席应,只不过名号有一个天字,就犯了他的大讳,让他追杀到塞外数十年不敢回来,如今,自己把他送来‘相亲’的宝贝女儿弄不见了,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愤怒更让人头疼更让人诅咒的事吗?
李密不下一千次发誓诅咒,如果让他抓到劫持天刀之女的人,不论他是谁,一定将这一个人,或者将这一伙人全部活生生地煮了,就像那个吃人魔王的‘迦楼罗王’朱桀一般把他们全活生生吃掉,否则不足解心头之恨。
在抓到敌人的现在嘛,李密他的头很大,也很疼。
就像徐子陵的头。
徐子陵本来过得好好的,素素和沈美人两个相互容让相处融洽,两女都使尽办法让徐子陵高兴起来,这两天,徐子陵简直生活在梦境之中一般。可是自从那个宋玉致一带回这一个小楼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大变化。首先是两女见到外人在场,再也不好意思任徐子陵胡作非为了。
沈美人还得天天出去‘搜查’宋玉致的踪迹,没有老半天回不来。
那个宋玉致天天闷在小楼里,一看见徐子陵,第一句马上就会大喊:“快作诗!你还欠我八十一首诗没有作出来!”
第二句是‘我的黄金宋玉致美人像在哪’?
徐子陵简直一看见她就会掉头跑。沈美人和素素一看徐子陵有很多诗作出来,不但没有帮他说上两句好话,更是私底下叫宋玉致使劲儿榨,她们两个只眼开只眼闭,只当什么也看不见。
这天,宋玉致看了半天徐子陵给沈落雁画的美人画像,忽然冲过来道:“徐子陵,你的诗作出来了没有啊?那么久,就是妇人生小孩子,也生出来了!”她平时的性格跟对徐子陵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对别人比如沈落雁和素素,她总是斯文典雅,大方得体,根本没有一点小孩子的脾性,颇有大家闺秀之风。可是一对上徐子陵说话,马上就会随随便便,小孩子的脾气不说,还常常说话不经大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顾忌。
她对上徐子陵,简直就换了个人似的。
“妇人生小孩子,那是她肚子里有。”徐子陵没好气地哼道:“我作不出诗,那是我的肚子里没有。”
“没有是吗?”宋玉致似乎一早就料到徐子陵会那样说,她转身就走,一边自言自语地道:“那好,我去告密!我去跟李密他说……”
吓得心性天真又善良的素素连忙拉住她,转过小脸可怜巴巴地哀求徐子陵道:“子陵,你就给她作一首诗吧!你就哄一下她嘛,等过两天风声不那么紧了,我们就走,我们马上走,现在就先哄哄她好了。”
对于素素,徐子陵则心软得多,他摇摇头苦笑道:“我哪里是作一首,我都说了多少首了?我都说了十几首了,她还不满意我有什么办法!我就算是背得下来,也要留几首日后泡小mm用吧?全浪费在这一个贪得无厌的小家伙身上也太奢侈了吧?”
“这样好了。”宋玉致让步道:“我说什么你就作什么,如果我一说你能马上作出来,这样作十首就行了。”
“大才子曹植还要七步成诗呢!”徐子陵怒道:“凭什么我就要马上作出来?凭什么我还要作十首之多啊!”
“我回来了……”沈美人笑逐颜开春风满面地回来,故意冲着徐子陵拱拱手行礼道:“恭喜徐少侠,贺喜徐少侠!徐少侠虽然名不经传,身份神秘,不过密公和天刀派遣的宋爽商定,烦是提拱天刀之女线索者,赏金五百两,如此能格少徐少侠这一个劫持者的话,无论生死,赏金二千,能救回天刀之女者,赏金三千,宝物名驹各一,美女两人。啧啧啧,哪天雁儿手头紧了,没钱花差了,就将徐少侠的消息放出去,想必最少也能挣个五百两金子花花!”
“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我这个主犯自己举报自己能不能得到赏金啊?”徐子陵问。
“虽然雁儿没问。”沈落雁一听,笑得不行,道:“想必也是有的。徐少侠要去挣这五百两金子吗?”
“不。”徐子陵摇头道:“我想把这一个价值三千两金子,和宝物名驹各一,还有美人两人的宋玉致宋大小姐送回去,换点金子填充一下干涸的钱袋。”
“送回去可以。”宋玉致哼道:“不过我不保证自己会说些什么。”
“不要。”素素连忙为两人解围道:“大家住得好好的,谁也不要走,子陵,你哄哄玉致姐姐,你应该有很多诗的,再说一首给她听听,解解谗好了。我去给大家煮些甜点,子陵你好好想想,一会儿我们一边吃甜点一边欣赏你的诗文。”
“素素你不要走。”宋玉致却拉住了素素,道:“你一走,这一个家伙保证就会跑得没影的。”
“那好吧!”素素一听自己原来那么重要,心里满是高兴道:“那我还是先等子陵作出诗文之后再去煮甜点好了。”
徐子陵一听,倒下了。
“再作一首跟我有关的。”沈美人笑嘻嘻地附加条件道:“上一次那个‘美人恨’我很喜欢,再作一个同样听听,如果你作出好,我……我就让你亲一下,不行吗?两下?”
“最少十下。”徐子陵大开天价道:“否则免谈。”
“杀你!”宋玉致学着徐子陵的口吻大慷他人之慨道:“随便你亲落雁她多少下,总之快作诗!”
“也让他亲你一下。”沈落雁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他敢!”宋玉致一看徐子陵那个银色的魔面,心就有些慌慌,不过口中强硬道:“小心我用拳头伺候!”
“谁要亲你!”徐子陵气恼地道:“要不是看在师道兄的份上,我早就一脚将你踢飞出去了,简直太不像话了,你简直就像压迫穷苦人民的三座大山一般可怕,当初我怎么就同意把你给带出来呢?当初我怎么就那么心软呢?”
“你……”宋玉致小脸有些飞红,她带点气恼道:“反正你肚子里有的是诗文,说两句会死啊!没看过像你这样的男子,别人好不容易作出了一首诗,恨不得天下人人皆知,可是你呢?却偷偷地自己一个人藏着慢慢欣赏,你这叫自私你知道吗?快作诗,把你知道的全吟咏出来,一句也不准漏!”
“夫君你还是乖乖听话吧!”沈落雁笑得像个小狐狸,道:“如果夫君很乖的话,雁儿会考虑把那个宇文成都的所在地说出来也不一定呢!”
“哎呀,你不早说!”徐子陵跳了起来,急道:“我等的就是他们宇文家的人,快说,他在哪!”
“我想先听听你作的诗文。”沈落雁整个人偎依入徐子陵的怀中,抬起娇柔的小脸,嫣然笑道。
“怕了你。”徐子陵为了得到自己急切想要的情报,不惜再抄袭一次前人的作品,心中又一次向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他们暗暗祈愿,大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发愿最多日后如果有可能真的出现和相见,就好好照顾他们和教育他们,让他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