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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会把这一个仙器一般的‘光玉简’送给自己,他那样做,一定要他的用意。
虽然他没能明说,可是,他把自己送来这一个异常残酷的世界,就一定有他的深意。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战前谋划
徐子陵一直怀疑那个害死寇仲的神秘人是穿越之人,可是他在江湖上无数次探索,都没有发现一点的珠丝马迹。所以,他更相信那一个人是一个武功通了天的老不死,或者武功练到了极限,又不能在这一个有限制的大唐世界里破碎虚空,所以才发狂的孤独武者。
而且,在之前他与傅君?相处时,与她交谈中就稍稍知道,原来倭国竟然发展得不错,偶尔会有海贼和商人去新罗百济甚至高句丽劫掠或者行商,卖的东西有些五花八门,不少的还似乎是小日本幕府时代的常用物品。
这简直就不可能。
其中一定有什么惊人的秘密,极有可能就是一个现代的小日本或者幕府时代的小日本穿越重生在那个垃圾岛国之上了,否则它们还会像蛆虫一般,连半分文明也没有,何来商人和海贼?
所以,徐子陵才会有让高占道他们出海这一举。
现在和虚行之多次了解之后更是明白了,这一个倭国,不但陆上统一了,而且还在发展,整个岛国都散布有人,甚至还有正式的军队。
它们如何知道构建军队?
它们构建军队有什么用?
这一点,连傻瓜也能想明白。让徐子陵稍稍安心的是,倭国还没有巨大的船只和热兵器,一时半刻这些蛆虫还打不过来。知道有了倭国之一个未来的威胁,徐子陵更觉得自己应该心硬一些,把心中过多的仁慈放下一边,什么事都要等到灭掉了这一个天大的威胁再说。
趁这些蛆虫还不知道底细,趁它们还以为是虚行之他们是高丽海盗,对它们进行反劫掠报复而愤怒而要振军入侵高丽半岛时。徐子陵就可以抓紧时间,积蓄和提升军力,趁它们和高丽半岛的军队打得半生不死,就在中间捡漏!
消灭倭蛆不说,就连高丽半岛三国也实力大减,自己就可不攻而下,作为来救援他们生命和消灭敌人的军队,也更顺应人心,再略施小计,就可收服他们,到时一举而数得!
当然这些徐子陵不能说,他只有把这一个秘密藏于心中。
“你们开心了,我倒很郁闷。”卜天志学着徐子陵说话的口气道:“我一直在帮公子训练和打探消息,那么久连一个垃圾也没有杀,更没有能看见那些倭人长得是不是跟萝卜头一样难看。”
“早知道我们就砍几个脑袋回来让你看看。”牛奉义大笑道:“那些倭人极其古怪,把脑门的头发刮光得像一个萝卜一般,极是难看,在阳光下更是晃眼,你一看,就会忍不住在给上面一刀。不过也有少数没有刮光头发的,相反,他们全身穿着密不透风的黑衣服,只露出两只眼睛,让人白天看见鬼了一般。”
“那种应该叫做忍者。”徐子陵哼道:“是那些倭人训练出来的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又怎么样?”高占道摆摆手道:“我最喜欢跟这些什么忍者打了,根本不会撤退,打不过也嗷叫着拼命,老子还没有看过那么傻冒的士兵。如果拼命有一点成效,倒还能说是勇气,可是凭着弱小得可怜的身手又矮小无能的身体,岂是我们的对手?一句话,白白送死!”
“暂时不要谈这些垃圾了。”徐子陵笑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收拾它们。我们先想想如何搞混江都这一大潭水,好更多地从中获利。杨广活不了多久,我们不要客气,与其白白便宜别人,何不收入自己的囊中?”
“公子说得对。”陈老谋道:“既然杜伏威愿意与我们和平相处,那么扬州之地我们不能放弃掉,扬州的百姓也不能白白让暴兵杀了,虽然公子基业不一定要立足于扬州,可是日后天下也将属于公子,扬州也公子日后的一城,我们能多尽力,就多尽一分气力,保住扬州。”
“有杜伏威联手,宇文化及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玩转不了。”虚行之捋须笑道:“边上势力还有李子通等人虎神眈眈,杜伏威大军齐出,我们里应外合,加上公子再到那个地方稍施小计,让宇文化及措手不及地谋反,到时必定惨败。他人心既失,又无处容身,只有挟军而逃,我们只要杀光扬州城里暴兵暴民,开仓榜文安抚百姓,人心既稳,扬州便无大忧耳。”
“好。”徐子陵笑道:“我偷个懒,扬州安抚之事交给你们,我去会会那个死头临头还一头雾水不知天的隋帝杨广好了。”
三天后,黑夜,无月,星黯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长江岸边,临江宫里,灯火通亮,丝乐阵阵,伴着江水涛声悠悠,和着江风而连绵无尽。
因为皇帝杨广又在这里过夜,所以,这里比起白天更增多了十倍的人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们不但警惕未知的敌人,更提防自己身边的同伴。当值之时,没有人能信任,随时都有可能有刺客易容成他们的样子,相信别人,就是相当于把自己的生命送到别人的手里捏着。
所以,如果不是一个大傻冒,谁也不会相信别人。
特别在这一个时候。
如此天下群雄四起,战火四布,就连一国之主,至高无上的皇帝,也迫得无法返回自己的国都居所,而只能游离在外,没有人知道这一个皇帝还能活多久,也没有人在乎他还能活多久。所有的人,都只在乎自己能够活多久,都只在乎自己是否能够活到杜伏威和李子通他们的大军打进来的那一刻。
杨广不知道士兵心中想些什么。
他有自己的烦恼。
他的烦恼就是自己没有精力和没有心情去及时行乐。
刚才两个妃子用小手和嘴巴伺候了半天,可是,他就是兴奋不起来,最后,还在服食丹药的情况下将她们横扫在床上,一举将她们大败。从什么时候,自己就开始需要服食丹药了呢?杨广不想去记,因为他怕一记起来就会发疯。
本来他是那么的强大,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他的威力是那么的恐怖,可是,那一切都过去了。
现在的自己,无论妃子和内使说多少恭维的说话,也弥补不了心中的遗憾,也平复不了那种极度无奈的心情。曾几何时,他连愤怒也没有了,彻底成了一个懦弱无能之徒,就连干翻一两个女人,也需要丹药的帮助和妃嫔的假意奉承。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杨广不明白。
他很不明白。
之前他一直抗拒自己去想这一个问题,一心只想行乐,用酒色将自己麻痹。
可是今晚心情忽然变坏,他忽然心一丝丝愤怒,自己身为一个皇帝,拥有天下最大最好的江山,可是竟然会让自己败落到这一个地步,为什么?难道上天不再保佑我大隋?还是,它从来都没有护佑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梦幻的泡影?
杨广心中烦极,驱散众人,独自来到高阁之上,手扶着雕龙刻凤的栏杆,极力远眺,意想通过无尽的黑暗,弄明白心中的答案。
天上紫微无光,难道,这是上天在为自己揭示着什么?
上天没有揭示什么,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
杨广看了半天,忽然叹息了一声,再听听楼阁下面传来的阵阵丝乐声,心中更是烦燥,他大袖一收,又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吞进肚腹,等肚腹中那颗丹药化作一股热流奔涌全血,正想回去再找两个美女狠狠地狂干一轮,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脸上戴着银色天魔面具的怪人,那魔面极是恐怖,魔目闪烁如星,差点没有让杨广吓得一个哆嗦。
特别当他看见这一个天魔面具的怪人自天空中缓缓飞降,不知怎的就收起背后巨大的飞翼,缓缓飘飞于自己的面前时,杨广用尽了全部的气力,才压抑住自己狂叫刺客的冲动。
他一看那个魔面怪人,心中就有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正是这一种古怪的感觉,让他改变了自己的心志。
“你是谁?”杨广喝问。
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威严一点,让对方明白,自己是一个皇帝,拥有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力。
“你就是杨广吗?”那一个魔面怪人的声音出奇的清澈,像一道灵泉,不过语气却没有什么恭敬,道:“你看起来一副快死的样子,你真的是杨广吗?别人做皇帝做得风生水起,你怎么就做得如此差劲?连自己的身体也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真是太失败了!”
那个人还为杨广感叹不已,仿佛感叹的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乞丐。
“你到底是什么人?”杨广恼怒地喝道:“所来何事?如果你再不说,朕就叫人将你碎尸万断!朕要将你抄家灭族!让你明白什么是皇帝的愤怒和威严!”
“那就叫人吧!”那个天魔面具的怪人飘站在栏杆上,轻得就像一根毫毛,居高临下地迫视着杨广,口气极其的淡漠道:“你现在可以叫人了,让我看看你这一个皇帝的愤怒和威严吧!”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一百五十七章 傀儡杨广
“请问你是不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天人?”杨广忽然降低了声音,也舒缓了自己的语气,问道:“朕看见你自天空中飞降而下,刚才还看见你身后巨大的翅膀,你一定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天人!像你这样的天人,因为什么事来见朕这个下界的皇帝呢?是要求我们的增加供奉,还是要求我们建立庙宇塑像金身呢?”
“都不是。”戴着天魔面具的徐子陵淡淡地道:“我是来告诉你的死期的。”
“什么?”杨广一吓非小。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就算江山不要了,只要还能做一个安乐公,只要还能有美女天天在旁相伴,有美酒天天痛饮狂欢,他也无所谓,反正这一个天下谁爱谁要去,他是不想再管了。
可是生命不同,生命不等于江山,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
“你的部下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正准备在五日后谋反。”徐子陵哼道:“你已经死到临头,还漠然不知。”
“什么?”这一下杨广更是惊惶失措,如果徐子陵没有一板一眼说得那么精确无比和理所当然,他还不会那么震惊,现在一说,虽然心中还没有完全相信,不过最少也信了近八成。
一个会飞的天人,给自己带来的精确的消息,自己的部下要谋反,自己命在旦夕之间。
这如何是好?
“宇文化及早就勾引了你的妃子萧妃里应外合。”徐子陵故意轻描淡写地道:“加上他早就策反了禁军统领司马德戡等人,手中重兵两万,散兵数万,你这个皇帝要耍什么愤怒和威严,那得好好地在这五天时间里耍个够,否则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上仙救朕!”杨广一听,急得差一点没有跪地哀求。
他急急向徐子陵拱手道:“如若上仙肯垂怜杨广,杨广愿为上仙设立天下最大的宗庙,塑造天下最多的金身之像,让天下人供奉上仙……”
“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徐子陵淡淡打断杨广的话,道:“不过倒可以教你一个法子,让你还有一丝生机可望。不过,这得有交换的条件。一共三点,如果你不反对,我就说出来你听听。第一,你得说出给你炼丹药的那个人来;第二,告诉我你身体里的天魔真气是什么时个开始退减的;第三,你得把你所知道的另外有天魔真气灌输的人说出来。”
“上仙救救朕。”杨广一看徐子陵的魔面,似乎有些明悟,又似乎似懂非懂,他声音微颤地道:“如果你去找那个可怕的魔头,千万不要说是朕说出来的。朕全说出来,实情相告,只求上仙垂怜相救!”
“说吧!”徐子陵淡淡地道。
“在十五年前。”杨广回忆道:“有一个极可怕的大魔头找到了朕,说可以助朕登上皇位,当时朕极其高兴,对其言听计从,还拜他为师,跟他学习一种叫做‘天相’的神功。”
“是魔相。”徐子陵指了指自己的面具道:“一般来说,学会了‘魔相神功’的人,在做什么事都喜欢戴上一个黄金做的面具来抑制自己的魔气,你是师父是不是那样做的?这不是重点,我只想问的是,他的额头正中间处有没有一个暗紫的竖纹或一个菱形的印记?”
“您怎么知道他的额头有一道暗紫色的竖纹?”杨广先是大惊失色,然后又是恍然大悟道:“您果然是天上的仙人……朕虽然学过‘天相’,啊,是魔相神功,可是却早与那个大魔头反目成仇,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强行废掉朕的一身内功,让朕天天深受无尽的魔气噬体之苦。上仙开恩,救救朕啊!”
“说出他在哪里。”徐子陵淡淡地道。
“在洛阳。”杨广微带悲愤地道:“那个大魔头和他的几个同伴一起,一直在洛阳隐潜,并划分洛阳为他们的势力范围,不得朕轻易踏足进去。在朕登基十几年来,他们一直用这种药物控制朕身体,让朕不得不对他们言听计从之余,还毒伤了身体……”
“这个丹药不吃也不会死人。”徐子陵哼道:“是你自个吃上瘾的,怪得谁?你功力散尽身体虚弱,不固本培元,反纵欲狂欢,自个找死!哼,你这个皇帝做得不错,要是别的皇帝,还不会一下子将你父亲那辛辛苦苦积蓄下来的那么多东西一下子挥霍干净呢!”
“上仙……”杨广正想下跪来哀求一番,可是里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一女子妩媚动人地问道:“圣上在跟谁说话?臣妾找圣上好久了。”
杨广一听,连忙向里急道:“朕没事,你退下吧!朕心情不好,想自己一个人独自想想。”
“……”里面那一个女子好久,才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然后脚步声渐轻,似是远走了。
“猪头。”徐子陵骂道:“她已经怀疑你了。你为什么不让她出来?真是猪都比你聪明!猪头一个还学人自作聪明!这里有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有纸有字,你依计行事即可。”徐子陵扔给杨广一个锦囊,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杨广大喜接过,正要再次哀求,谁不料却早不见了徐子陵。
他擦了擦眼睛,大惊失色,转而四处寻找,天空没有,楼阁下面也没有,楼道没有,甚至里间也探头进去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这一个会飞的天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无形无息地消失了,他果然是一个天人。
杨广心中狂喜。
有了天人的帮忙,他死灰一般的心忽然活了起来,四下看看,掏出锦囊的纸条,连看几眼,极力抑住心底的喜意,再把小纸条吞进肚里,然后挺起胸膛,装着威风凛凛的样子迈步进去,重新由一个可怜虫变成大隋的皇帝。
对于会飞的高深莫测的天人,他是一个可怜虫,可是对于世上所有的凡人,他就是杨广,他就是大隋最至高无上的皇帝。
他没有看见,刚才那一个声音妩媚的妃嫔,根本就没有走远,只在远处的黑暗中,一直凝视着这边。
徐子陵像一只蝙蝠般在这一座临江宫里飘出来,虽然一路上哨卡重重,可是在这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没有谁看得见头顶高处有一个人影偷偷地潜翔出来,滑过宽阔的江面,滑去无痕。
徐子陵没有直接回扬州城,而是一路向深山野岭而去。
直走了小半宿,才停下脚步向后面冷笑道:“阁下耐性不错,轻功更是惊人,不过既然来了,就让我好好地招呼一下你吧!”
“真是奇怪。”二里之外的树顶忽然多了一个黑衣人,轻飘飘地向这边而来,一边Y阳怪气地道:“像你这么弱小的小虫子,是怎么可能发现我的存在的呢?”
“你我这么弱小的小虫子。”徐子陵哼道:“还会把你整个人都吞掉。如果不是怕你那个在宫中做妃子的女伴救援,我一过大江就想干掉你了。现在,她没有跟来,我只好跟你说声不好意思了。”徐子陵也向那个黑衣人缓缓迫近。
黑衣人听了有些失笑,他拼命地摇头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徐子陵打量了一下这个黑衣人,发现他年纪比李世民身边的那个黑衣人要小很多,还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而立男子,长相有些Y柔,眉毛如纤细如女,眼睛也长得一对女子的杏眼,就是嘴巴稍大,不然倒有七八分像个女子。
他的额头之上,同样有一条淡紫色的竖纹,不过让他用女子的眉笔在边上加了不少的图案掩饰起来,并不像上次让徐子陵拼命格杀的那个黑衣人那样显眼。在他身上的魔气,也不像上一次那个黑衣人那般强大和霸道,而有些Y柔。
经过那么多次生死大战和高手对决,徐子陵早就不是昔日阿蒙了,他下定决心,一个一个地把这些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魔气灌体人’格杀掉,将他们身上的天魔真气变成自己部下和马匹的提升真气,有了他们这些强大的魔气作为灌输力量,他能更快地制造出更多的天魔之马,天魔士兵。
无论这些‘魔气灌体人’他们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如何强大,如何的恐怖,徐子陵都绝对不会放弃报仇。
这是大唐双龙的世界,是属于自己和寇仲的世界,他杀了寇仲,就得付出最大的代价。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有什么居心,无论他是否C纵天下,无论他是否不可抗御不可挑战不可战胜。
自己终有一天,都会让他倒下的。
那个黑衣人看着徐子陵的面具Y笑一声道:“你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低估了杨广的怕死之心。他是什么人我们最清楚不过了,你想假装我们的前辈长老前去诱说他?哈哈,殊不知你一走,他就乖乖地找我们说了你的事,你想借他来发展自己的魔门势力?做梦!另外我想告诉你一个魔门之秘,那就是真正的魔相神功习得者,都会像我一般,戴着黄金铸做的面具,而不是白银的。”
黑衣人自怀中掏出一个黄金面具,戴上,然后用一种极其Y柔极其悦耳的声音哼道:“好了,告诉了你那么多魔门之秘,是时候送你上西天了。”
“果然。”徐子陵哈哈大笑,他向那个黄金魔面黑衣人勾勾手指,道:“来吧!我等不及你来送我上西天了。你只不过比起李密那个老Y虫强一分半点,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那个黄金魔面怪人听了李密这两字一楞,就在此时,他发现了徐子陵双手已经洒出了大片的银光,如星河倒挂,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有那一大片星光之中。一道寒热相互缠绕极速螺旋极速突进的气息疯狂地自肩膀之处侵入,顿时半身一片麻痹,魔气一阵阵凌乱,同时,耳中听到一个沉雷般的声音如有实质地炸响。
那就是:天魔乱舞!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变态人妖
“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相貌妩媚动人的盛装妃子将杨广整个提在手中,像抓住一只臭虫那般捏着他的脖子,冰冷地道:“昨晚他到底跟你说什么?杨广老鬼,你好大的胆子,你胆敢耍骗老娘?”
“啊……疼,朕快喘不过气……了。”杨广脸如猪肝赤褚,双脚悬空乱踢,双手拼命拉扯着那个盛装妃子的玉手,可是却如晴蜓撼石柱,丝毫不动,他双眼微凸,血筋暴起,满脸扭曲的痛苦。不过那个盛装妃子却仿佛一点也没有看见一般,还一把将杨广用摔在地上,发出一阵沉闷之声。
门外有几个宫女闻声急急跑了进来。
不过盛装妃子早就把杨广扶了起来,还温柔至极地问道:“圣上又摔倒了?有没有受伤?这真是臣妾的罪过啊!让臣妾帮圣上揉揉……”她的小手一边伸手帮杨广揉着后心,一边将真气丝丝透入,杨广直觉得有如刀割。
“是不是很舒服呢?”盛装妃子温柔地问。
杨广的心中差一点没有想把这一个Y险的女人先J后杀,再J再杀。可是以他现在,也只能想想。
要是殿里的宫女还没有走,那么她的小手那真气就不会停止下来,那么自己的痛苦就不会停止。杨广强忍下心中的耻辱,故作大度地向宫女们挥挥手道:“都出去吧!我有爱妃相伴就行了,啊……快出去!爱妃不用帮朕揉了,朕已经觉得…啊…好多了。”
等宫女们鞠身而尽的时候,杨广已经痛得满额是汗。
“说。”盛装妃子一看宫女们退了出去,马上一巴掌将杨广打倒在地上,一只穿着粉红绣花鞋的玉足重重踏在杨广的背上,低喝道:“如果你不说出来,小心你的狗命!”
“朕…朕全跟你…说…说了。”杨广极痛,心中狂怒,不过也有一丝的欢喜。果然,他一旦按照那个怪人所指示的做,那个怪人就不负他所期望那般,把他们其中的一个给诱杀了。一想到正在欺凌自己的这一个女魔头也将很快掉到陷阱,让那个怪人所格杀,杨广虽然痛得几乎没有N裤子,可是心却隐隐约约也有些痛快。
欺负吧,你也没几天活头了。
因为那个不知是友是敌的怪人来了,他已经杀掉了一个,现在只剩下她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那个盛装的妃子忽然冷笑道:“那个人是不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秘密高手?是不是你们的护国战神?我记得,我们在合力格杀你父杨坚之时,你父临死前曾诅咒说,日后有什么大隋的护国战神回归,将我们尽数减灭!杨广,他是不是你们的护国战神?说!”
“他没说他是。”杨广一听,马上急辩道:“他只说是你们魔门中的大长老,要朕准备好,等日后有机会他会带朕逃出这个临江宫,这些全跟你们说了,他真的没说别的!”
“你越说不是,我越是不信。”盛装妃子嘿嘿地冷笑,她一脚将杨广踢了个跟斗,未等杨广口中那一口鲜血喷出,她又一巴掌将杨广打飞撞在墙壁之上,带点冷漠无情地道:“如果他不是你们的什么护国战神,那他为什么会来帮你?如果他不是你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这个天下第一大昏君?他帮你杀了他,活生生地虐杀了我的爱人,你这个老狗如果不说出这一个人是谁,今天别想活命。”
“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杨广口中鲜血狂涌,脸如纸白,极力想挣扎爬起来,可是却挣扎了老半天也不能动弹。
“我可以证明。”一个清澈如泉般的声音忽然在大殿里响起,道:“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教他那样说的。他没有说一句假话来骗你,他将我写下来的话原原本本地对你们说了,一个字也没有错漏。你,可以相信他,就像我可以相信你弄的这一个傀儡所说的一样。”
大殿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一个脸上戴着一个极其恐怖的银色天魔面具,另一个让天魔面具怪人提在手中。
让人提在手中的那个人极高大,长得相貌堂堂,简直与倒在地上不时吐血的杨广一模一样,除更加健壮更加威武之外,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让那个天魔面具的怪人一只手提着,整个高大的身躯软软垂搭向地,仿佛让人抽掉了骨头一般。
那个银色天魔面具的怪人看了杨广一眼,忽然道:“爬起来,如果你还是带种的男儿的话。”接着又转脸向带点惊惧更是愤怒的盛装妃子带点古怪的意味道:“你不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因为那样我会感到很恶心。”
顿一顿,天魔面具怪人哼道:“如果你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那么我倒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他妈的只不过是个人妖,明明是臭男人,可是你装成这个S样子你想恶心谁啊?”
“你说什么?”盛装妃子一听,面色立变,全身气息爆起,十只尖尖如刺,上面有极古怪的魔气在丝丝地刺出,盛装妃子极度Y森地诅咒道:“你杀了我的爱人,你赔他的命来!我要把你撕成R丝,再喂狗,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给他垫尸底!我要把你的骨头敲碎,吸吮你的骨髓……”
“那就快点动手吧!”戴着银色天魔面具的徐子陵怪笑道:“我已经等不及想感受一下了。我记得昨晚你那个什么变态的爱人,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很可惜,尽管我最大可能地配合他动手,可是,他无法说到做到不要紧,最后还向我求饶,那种言行不一让我留下了不小的遗憾!你今晚又同样的说,想吓鬼啊?卖P眼的变态人妖!”
“小虫子,找死!”那个盛装妃子一听,气怒攻心,那手闪电般一晃,再现,已经刺在徐子陵的心口之上。
徐子陵看着自己胸口那青葱般的五指,深深地刺在自己胸口之上,看着那鲜血慢慢地在黑色紧身胸衣前渗开去,染得周围一片紫红。
“我的手,是青魔之手。”那个盛装妃子Y笑道:“是天下最快的手,怎么样?小虫子,要不要我把你这心挖出来你看看,让你死个明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设了什么毒计害刺我的爱人,可是,绝不会是你亲手所杀的,你除了轻功还值得一提,还有什么?就凭你这点可怜的内息?”
“是的。”徐子陵忽然微微叹息一声,道:“你的手是很快,可是,看得你们曾经告诉过我无数秘密的份上,我也稍稍透露一点儿我的秘密好了。”
他的身上的气息一变,忽然如旋风般螺旋而起,由脚底下,一直向头顶螺旋而起,那天魔面具的魔目之中,闪烁着一种极其诡异的星光。这一股气息与盛装妃子身上那强大无比的气息相比,毫不逊色,甚至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意味。
徐子陵看着惊震不已的盛装妃子道:“是不是很惊讶?原来我的实力跟你相差不远,甚至比你还高出一筹呢!”
“不可能……”盛装妃子惊惶失措起来,忽然恢复了男声,大叫起来道:“这怎么可能?如果你比我更强大,你为什么要硬挨我一爪?这根本就不可能!”
“变态,让我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徐子陵缓缓地抬起手,道:“如果我不是怕你逃了,何须会冒出让你一爪挖心的情况下,生受你的什么青魔手?你们这些人最强和最弱的地方都在于,你们太强大,太自信了。你们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没有正眼看过别人,所以,死得一点儿也不冤!”
“我已经刺穿了你的胸口。”那个盛装妃子此时双手变得青森一片,如寒钢般有着斑斑的锈迹,那上面气息如决堤之洪一般,向徐子陵的胸口狂暴而涌,那个盛装妃子脸上扭曲一片,声音也变得怪里怪气,道:“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在我的青魔手之下活命。魔王挖心!”
那个盛装的变态人妖忽然整手臂不可思议旋转起来,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自如扭曲旋转,带动着一种更古怪的淡青之气。随着他那一只手在徐子陵胸口的旋转,另一只手也极速地刺向徐子陵的面目,那一只青森森的怪手,撕裂了空气,奇疾如电,不等徐子陵眨动眼睛,那食中两指已经飞刺到他的眼皮之上。
一道剑气自九霄而来,无声无息。
等那个变态人妖觉得自己的手一凉,那只已经刺到徐子陵眼皮之上的青森森怪手早已经齐腕而断,掉到地上了。
“没有人,能在一击而不能杀死我之后,又在他的身体某一个肢体还在伤害我的身体的同时,能够逃得性命。”徐子陵一边淡淡地道,一边挥动星变匕首,挥动那极锋利的三尺剑气,削断了那个盛装变态人妖的一条左腿。他平静地看了一眼还深深刺在胸口的青森怪手,冷漠地道:“之前有一个远远比你们强大数倍的黑衣人没有例外,昨晚的那个贱人没有例外,你这个变态人妖,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你……”那个变态人妖一手一足被削,吓得魂飞魂散,颤声道:“你…住手,否则…我用…天…天魔解体法,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你快住手……”
“这话我在昨晚就听人说过了。”徐子陵哼了一声道:“请你的对白不要那么例牌!”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隋帝之威
在徐子陵说话的时候,原来倒在地上那个仿佛没有了骨头一般的人忽然悄悄地爬了起来,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指寒光闪闪的匕首。
这一个人极像还倒在地上的杨广,虽然没有像杨广那般身穿九龙之袍,可是气势和威仪更胜杨广十倍。
他一看徐子陵正和那个变态人妖功力相抵,生死相拼,不由喜上心来,脚步悄无声息,有如狸猫。他的手在一分一分地递出,缓慢无比,不愠不火,绝不心急。
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轻轻地刺穿了徐子陵后背的黑衣,无声无息地。
正在他觉得自己的匕首正欲破开徐子陵的肌肤而入时,忽然一个巨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那个假杨广的头上。他脑门爆裂,鲜血四溅,轰然倒地。
宇文化及迫视着面前的一个小宫女,重重地哼道:“她为什么要我提前起事?要知道,现在尚未完全准备好,那么久的时间都熬过去了,难道短短的三天还不能支持吗?她现在在这一个节骨眼的时候,却还派你出来给我传口讯,万一让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其中轻重,她难道不知道吗?”
“禀大总管。”那个小宫女小心翼翼地道:“因为圣上昨晚有了古怪的举动,他已经开始调派独孤家的高手进宫,还把我们的禁卫全换防出去了,现在临江宫尽是他们的人,我们的人十成之中不占一成。他还下令后天起全城戒严,千人上的军士没有皇帝亲口调派,谁也不准出动,否则就格杀勿论,株连九族。表面上他的理由是防止江淮杜伏威的刺客,可是娘娘她却担心他正是冲着大总管起事而来的,所以……”
“可是江淮杜伏威真的出动了啊!”宇文化及头疼道:“那个杜伏威三军齐出,直向江都而来,如果沿途抵抗无力,最多几天后就会到达扬州城外,这个老狗肯定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如此大动旗鼓的。他要是怀疑了我们,以他那猪脑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下令砍了我们的头,怎么还会调兵遗将?”
“大哥,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宇文智及忽然C口道:“这个老狗无论上防杜伏威的刺客,还是防止我们的起事,我们都处在了相当危险的境地。万一独孤家大权在手,军士调散,那么我们就是想起事,也难上加难了。倒不如趁现在昏君还毫无防备,尽力一击!”
“士及,你又怎么看?”宇文化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是觉得现在起事好,还是再等几天,等司马德戡他带领重兵回来再说?”
“司马德戡手握重兵,他的心思有个万一,我们几兄弟性命难保。”宇文士及久经官场,说话句句有骨。
“大哥,不要再犹豫了。”宇文智及道:“趁现在昏君与独孤家尚未能立稳军心,我们数万人定可一攻而下,就算临江宫再易守难攻,他独孤盛数千人就能守住我们数万大军?待我们一战即下,他司马德戡回到扬州早已经大局而定,再无力翻天了。汉人战略计究诡道,多变。既然有了变数,我们就不能再死守原来计划!”
“那好。”宇文化及长身而起,背着手,踱了几步,对那个小宫女低声吩咐道:“让你们娘娘派人打开她所知道的秘道之门,让我们宇文家的精锐突进去,里应外合。”
此时的大殿里,徐子陵还静静地站着,那个变态人妖身上脸上一片尽是青森之色,整一个人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浓绿的尸毒,他浴血浑身,向徐子陵的胸口疯狂催送着真气,可是那些青森之魔气如泥牛入海,虽然胸口处有无穷无尽那么多的涌进,可是不知怎的,却一一消失无痕。
等徐子陵缓缓地挥动手中的星变匕首,又缓缓地削断了变态人妖最后的独腿时,变态人妖眼中忽然闪过了莫名的怨毒,一股比起他原来内息更加强大数倍的魔气一下子自他的身上爆发了起来,他的身体在看得见地肿胀,在极速地变大。
在那肿胀得猪头一般的口中,那个变态人妖尖锐地嘶叫道:“天魔…解…体……”
就在这时,徐子陵忽然收起了星变匕首,无视胸口C着的那个青魔怪手,双手在面前一结,化作一个小小的莲花印诀,然后化印为指,左手食拇两指微拈,右手一指刺出,刺在那个已经极还涨大到一个巨型R球的变态人妖身上。
徐子陵的手一刺,那个巨型的R球忽然停止了胀大,甚至还有缓慢缩小的特征,此时徐子陵面具上的魔口之中,有一丝黑血垂滴而下,他微带点喘息道:“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你天魔解体了!总算不费我一通挑衅和污辱,总算不费我一番苦心。”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后站着威如天神一般的杨广。
杨广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雄躯如山,威仪万千,他一双眼睛,如雷光闪动。他的脚下,是那个头破血流的假杨广。
杨广巨拳微收,口中有白气不住呼出,他虎吼一声,飞起一脚,将那个假杨广踢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之上。那个假杨广口血狂喷,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陷凹,有无数的肋骨自两胁破体而出,一声惨呼也没有就气绝身亡了。
杨广转身,面对正在相连对抗分身不得的徐子陵和那个变成了R球一般的变态人妖,目光如电。
他大吼一声,重拳雷霆万钧般捣出,在这一刹那,杨广的身体忽然变成金光闪闪,气息忽然化作一只如有实质一般的金色拳头,包裹在杨广的拳头外面,重重地轰在徐子陵的后心。
直到徐子陵面具魔口鲜血爆飞,连个那个变态人妖的大R摔倒在地,杨广那沉雷般的低吼才响应起在大殿之内:战神减世!
大殿外面涌进了无数的禁卫,为首一人是个身形矮小可是身法奇捷目光开合间精芒如星的中年汉子,杨广一见,马上大喝道:“独孤盛,命你自现在起带人守住临江宫,任何人不在朕命令之下,不得走动,否则格杀勿论。所有妃嫔贵人美人都不例外,她们谁敢乱走,就当是私通外敌,罪当立斩。你们全部出去,让朕一个人好好静静。”
“是,圣上。”那个独孤盛带着亲随们连忙叩头离开。
等所有的人潮水般退去,杨广忽然爆发了震天的大笑,他狂笑,笑得放恣肆意,笑得舒心称意,笑得意气风发,得意非常。他笑得连泪也下来了,可是,还没有停止下来。
“父皇!”杨广忽然大哭起来,继又大笑,脸上一道道热泪纵横交错,道:“你果然比儿臣聪明!您果然比儿臣厉害千百倍!虽然你死掉了,可是还能算计别人,哈哈哈……有谁想得到,护国战神是你在临死之前传给儿臣的战神心经!你用这一个从来也不存在的护国战神,唬住了他们十多年!儿臣能有今天,还是凭借当年纵横天下以战神心经打遍天下莫敌的您的威望,没有您的传功,儿臣早就变成了一个废人!如何能让人折磨至今尤能生存下来?没有您的恐吓,儿臣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