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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种战法。”徐子凌缓缓道:“就是我们即将拿来对付李密的战术。也是师道大哥日后用来对付那些城外异族的招数,万里之遥,绝不可与敌硬撼,因为自己一方每损耗一人,那都是莫大的损失。”
“有此良策。”杨公卿拊掌而呼道:“李密小儿该有一败也!”
“可是如果李密重甲步兵强攻偃师,那如何是好?”王玄恕忽然问出这一个问题来,让众人一愣。
“如果用重甲步兵攻城,那肯定是无坚不摧。”徐子凌微笑道:“不过李密会心痛死的,呵呵,李密有天下之大志,对手不尽是我们一个,如果他想攻下偃师,绝对只会用新兵杂兵,绝对不会动用精兵强攻,否则会得不偿失。因为就算抢攻下偃师,还有天下最大的洛阳坚城等着他,还有天下群雄的势力等着他,所以,李密的重甲步兵现在可是宝贝,绝对不会用来攻城。”
荣阳城
城中一处军营重地,大帅帐中,一身白衣的沈落雁正在伏案急书,四个大将在下首端坐静候。
等疾书完毕,沈落雁于边上的笼中取出一鸽,轻轻把那纸条卷起,纳入鸽子红脚上的银环竹筒中,然后再轻轻地抚摸一下那个可爱地小东西,再轻抛,让那个小鸽子冲天飞去。
几个大将对于沈落雁地举动熟视无睹,个个端坐不动,有若泥偶。
“叔宝。”沈落雁回坐上首帅位,忽然轻问道:“你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回军师。”金甲黄脸背C双锏又一脸酷容地秦叔宝微微点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军师放心。”
“你们呢?”沈落雁听了,沉吟一会,又问另外三人,道:“你们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有如将令。”三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不过他们得回答却没有让沈落雁开心起来,反倒有些奇怪和担心,颦起了远山般得黛眉,好久不语。
“事情有点奇怪。”好半响,沈落雁才轻轻摇摇头,用一种自己才能听清楚得声音,颇带疑惑得道:“事情太顺利了点……这似乎太不正常。”
就在此时,军营辕门外面尘土飞扬,来了一大骑人马,骑蹄声如雷鸣震撼。
辕门得守卫阻止不得,直让那一骑来势汹汹人马直闯而进,只见一个白马将军率众而来,直冲沈落雁得帅营。十数位士兵想挺身阻止,可是一见是来人,却又缩了回去。
因为来得,正是瓦岗四杰众得最英俊最年轻最具帅才最得李密宠信得大将军徐世绩。
他与数十们亲兵飞身下马,直入沈落雁得帅营,向帅营边上得守卫大喝道:“奉密公之命,暂时接受沈军师手中所有职权和兵力,汝等全部放下武器,集合营地中央,等候命令。”(……?。。; (…… 。。;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三百六十六章 涉嫌通敌
(…… 。。; “为什么?”沈落雁让上前护卫的士兵们退下,轻问道。(文学阅………… 。。; “沈军师涉嫌通敌。”徐世绩严肃得道:“密公有令,沈军师自现在起,不得离开荥阳半步,也不得随意离开本将军的监察范围,直至密公回到荥阳解除命令为止。以秦叔宝为首的四将,你们也必须交出手中的兵符军印,一律解甲归田,等候魏征大人清查的结果,再行决定,如有违抗者,拿下,狱禁。”
“证据呢?”沈落雁淡淡的问道。
“你飞鸽传书,与敌通信。”徐世绩沉声道:“本将军亲眼看到鸽子飞出荥阳城,沈军师还有何话要说?”
“放飞一只鸽子可以代表什么?”沈落雁微笑道:“徐大将军为什么不把鸽子S下来看看上面都有些什么内容?那样不是更能证明我是否通敌?”
“密公吩咐。”徐世绩微哼道:“在偃师大战期间,沈军师的鸽子要一直飞向敌方,不能中止,如果沈军师不愿如此,那就让本将军代劳发放情报。来人,请沈军师回家休息,不得本将军命令,请莫要让人打扰沈军师。在偃师大捷之后,密公自然会来见沈军师的,沈军师请。”
“这样吗?”沈落雁笑了,微微一笑,忽然轻问道:“是谁告诉密公说本军师通敌的呢?”
“是我。”那个一直追随着沈落雁的丑陋健妇上前一步拱手恭声道:“是我,小姐。密公有令,如花需要把小姐您的一切事情真实上报。如花不得不从。”
“做得好。”沈落雁听了,点点头,赞许道。
“小姐过奖。”那个叫如花的丑陋健妇再把腰弯一些,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洛阳五十里处的一个前哨战。
哨站不远处,有一个小码头,本来这是用来借以百姓或者军队渡江而设的,平日最多只有三四只小船。(清风文学网 。。; 但今天却有十二只巨大的战船鱼贯的停泊其上,长长如龙。(清风文学网?。。; 哨站的上面,扬着一面黑旗。黑旗中间有一个白印,上有一个绿色的‘江’字,极其气势,不知由当世哪位书法名家重笔挥写。这,是江淮军特有的标志,这是江淮军的军旗。有了这一面旗在,那就代表有江淮军的存在。
旗下有一人,伫立。
高冠宽袍,身材高魁,大袖飘飘,气度非凡,在阳光之下,那古朴沉凝的脸有着威严的俯视苍生的气势。
他目视远方,远方一路轻尘飘扬,数千人在健步如飞,迅疾如风般向这边而来。奔在最前面的有数百骑之多,人人骑术精湛,在奔驰之中,尤能保持着如流不乱的长蛇阵型。马蹄声几乎整齐如一,跟后面步卒的那种整齐的踏步声相映成趣,也有一种莫名的气势,让人心中感到极其的震撼和不安。
高冠男子没有看那几百骑兵,也没有看那后面的数千兵卒,他甚至不去看任何其他人。
他的目光,只看着一个人。
看着他。
在数百骑兵的前面,他与近十骑策骑在前。在阳光下,他显得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英气迫人。在他的身边,虽然也不乏高大英伟之人,不缺乏凛烈威猛之士,但高冠男子只看着他。
因为,他才是一军之魂。
只有他,才系着身后整一支军队,只有他,才真正融入那只军队里面,用他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化为那支军队的气息变化,直接影响军队的全部。
只有他,才会让高冠男子感到惊讶和凛然,亲切和愉快。
作为对手,他成长的速度简直让他感到惊讶和凛然,特别是他的智慧,他的能力,他的成功,他的人缘,他的年轻,他一切种种,都让高冠男子打心里羡慕不已,也微微有些凛畏不安。(阅………… 。。; 这一个年轻的小子,总是能让他打心底里笑出来,能把他的顾虑和理智消减到最弱,因为,这个小子是那般的人畜无害,是那般的可爱。
“徐小混混!”高冠男子一看那个年轻人,禁不住笑了,在哨站顶上大吼道:“留下买路钱!”
“杜大总管怎么不干总管干起山大王了?”徐子陵一看哨站顶上的杜伏威,也哈哈大笑道:“虽然听说山贼这一个职业很有前途,可是杜大总管转行也转的太快了吧?啥时候干上的?”
“老子本来就是山大王。”杜伏威大笑道:“抢劫!妈的,出洛阳时还才一百多人,龟孙子似的让人赶出来送死。现在才出洛阳几十里,就收了三四千人,让你这样一路收人,如此下去,李密还有得打?老子实在看不过眼,所以决定抢劫!”
“听说李密有十数万大军。”徐子陵一听,更是大笑不绝道:“随大总管抢个够都行,就是不知杜总管看中哪一块肥R?你是大混混,我怕了你,你开口就行。”
“单雄信。”杜伏威开出条件道:“单雄信和他那两万人归我了。”
“不行。”徐子陵摇头,一口拒绝。
“裴仁基。”杜伏威又试探的说出一个名字。
“更不行。”徐子陵还是摇头。
“程知节。”杜伏威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又说了一个名字。
“这个嘛,不行!”徐子陵还是没商量。
“喂小子。”杜伏威大怒道:“你别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么贪心小心噎死你!那你说,给我哪个?”
“陈智略和樊文超。”徐子陵微微想了一下,道:“一给你就两个,也是大将之才,不要拉到。”
“加上魏征。”杜伏威听了,也微微沉思一下,还价道:“老子全听你的不亏大了?得加上这个魏征,否则小心老子翻脸!还有,你得给老子弄点战马和兵器,分多少金子老子不要了,直接换马和兵器。”
“没门。”徐子陵一副营业时间结束,要关门不做生意了的样子。头一歪,理也不理杜伏威。
“跟你这个小子谈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妈的,那魏征不要了。”杜伏威换了一个条件。吼道:“可是你得给老子船,最少一百条快船,中型的五十,大船也有二十,否则老子就拉兵回历阳,看你小子怎么玩?”
“瞧你说的。”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老杜,我跟你什么关系啊?自己人嘛,有什么都好商量是不是?咱们枪头只管对着李密,不要内斗,让他们看了笑话。魏征给你也没用是不是?要船好。你最差就是水军了,你要船算是要对了,可是你现在没多少会行船的士兵,你要那么多干嘛?”
“少一条船也不行。”杜伏威很蛮横的吼道:“老子喜欢要来闲,不行吗?”
“行,你牛。”徐子陵失笑道:“老杜你开了金口,我能不给吗?不过数量那么多,我一下子可变不出来给你,你自个慢慢找小公主要去吧!一定不会少你一条船!”
“小公主?”杜伏威听了之后,吓出了一额的冷汗。不禁带点喃喃自语的道:“小公主可没这小子那么好糊弄,这下看来得想个好法子才行了……”
分成谈好之后,心情马马虎虎的杜总管招待了一番众人。
其间宋鲁与这一个袖手乾坤杜伏威虽然相互久仰,却还是第一次见面。一见投缘,多喝了两碗,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要说王玄恕这种粉丝级别的人物,就是老将军杨公卿对徐子陵都简直带点崇拜了。前头还在竟陵打得江淮军落花流水,打得这个杜大总管灰头土脸的,转眼又跟他谈起合作来了。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那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杨公卿一辈子也没有看过利益的成分是这样谈成的,没有计较钱银的多少,没有任何的顾虑和虚伪成分在内的东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就要,想拒绝就拒绝。在那两个人的眼中,人才竟然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金银、士兵、地盘或者美人什么。
杜伏威竟然一点地盘也不要,反倒要些装备,战马是昂贵物就算了,难道他们江淮军就穷得连船也造不起?难道连兵器也没有?
可是杨公卿走近哨站时看见,差点没有吓了一大跳。
传说中穷得响叮当的江淮军不但全身披甲,足踏铁头皮鞋,胫甲护臂一应俱全,而且背弓挂箭,人人手中都有一把大刀,腰间还别着一把匕首,背后甚至有一个小包裹,背了鼓鼓的一大包东西。这个样子不但不像传说中的穷得四处抢劫的江淮军,简直就像宫城里的禁卫。
更让杨公卿震惊的,还不是杜伏威的亲卫是如此打扮,哨站下列队的上千士兵人人如此打扮,除了远处明显是工兵杂兵的人身上打扮稍差一些之外,杜伏威竟然拥有上千个比李密那个重甲步兵还要夸张的甲卫。这怎么可能?
“怎么养?”杜伏威带点自豪的向徐子陵道:“我的铁甲骑卫,比起那个人玄甲虎贲不差吧?”
“大总管是不是说……你这些都是骑兵?”玲珑娇简直要吓昏了。
“如果不是骑兵。”杜伏威理所当然得道:“一千人能干些什么啊?老子人再少,也有四五万人,挑一千人做骑兵还挑不了吗?你们那个王世充大人猪头一般,听说都有两千多精英骑兵,我才一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比起洛阳的皇城骑兵。”徐子陵微笑道:“你的这个什么铁甲骑卫要好点,但比起那个人的玄甲虎贲那没得比,你们这一千人打三四百人还差不多,不过你的红带执法团倒勉强可以一拼。”
“现在还是不是我的都不好说。”杜伏威一听就极为不满道:“小子,有借有还,别学某人借荆州!”
“你们在说什么?”玲珑娇奇问道:“什么玄甲虎贲?谁有这种名称的骑兵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说你也不明白。”杜伏威最怕跟小姑娘纠缠不清了,大袖一拂,拉宋鲁拼酒去了。(……?。。; (…… 。。;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三百六十七章 李密之变
(…… 。。; “这个盔甲似乎很薄很轻。(文学阅………… 。。; “跟乌士族的藤甲有些相像。”宋师道点点头,微笑道:“你身上面有不少的小孔,他们的盔甲是一环环连织而成的,箭穿不透,但是可以减少很多重量,而且带点柔软性,可以使人行动自如,不会是铁板一块固定人的动作。”
“还可以散热。”跋锋寒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
“这是小公主那边新出的盔甲。”徐子陵微微得意的道:“虽然是尚公他们制造,但是我设计的,怎么样?”
“比不上我们的藤甲。”蛮族的胜男小姑娘哼道:“样子也丑,一点儿不好看。”
“……”众人无语。
十二艘战船,鱼贯驶出,沿洛水湖,向偃师方向驶去,由于是顺流东放,故船速极高,一泻多里。
从洛阳至偃师这截水道,途中两岸制高处均置有哨站,监察水道的情况,从安全上绝无问题。江淮军远比宋鲁带领的蛮族来的更早,虽然轻骑前来,但是杜伏威亲自出动,足足用船运了三千多杂兵和工兵来维系这一整个组建不久的铁甲骑卫的自由运作。
他们已经把沿河一带变成了他们流动的后勤补给基地。
因为有了十二只自东溟小公主那里借来的新战船,杜伏威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洛阳的地边上,神鬼不察。
杜伏威可不是宋鲁,只是把一路遇上的斥候抓起来派人看好,他根本就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农民还是别方派来的斥候,为了保护他铁甲骑卫的秘密,他一概杀掉在野外游走的人,他可不想想让天下人知道他有一支武装有飞马牧场战马和东溟新式武器装甲的铁甲骑卫。(清风文学网 。。; 为了这一千人的装备,他足足用了几万人来讨好小公主,让徐子陵一夜成名。虽然说那也是必要的换血之举,可是如果不攻打竟陵,那几万人能攻下李子通大半的地盘。可是为了这些最新的马刀和铁甲,为了日后的长远大计,杜伏威甘愿连名誉也陪上了。足足倒了四万人在竟陵城下,才换得这一千人的装备,可是想已知是何等之珍贵。
对于日后,杜伏威早就想好了。
一个连宋家也下大力气支持的人,一个坐拥有飞马牧场的战马,东溟派的兵器,扬州的富裕,流民亡命支持的人,他绝对会是一代雄主。既然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材料,那么做一个开国大元勋也不错。这一个徐子陵小子不是那种忘本之人,跟着他要比关外的大唐,荥阳的李密,洛阳的王世充要好得多,再说,他跟自己臭味相投又同是贫贱出身,就算他当皇帝了,自己的心力也平衡些。
既然没有争霸天下的负担,那么就只剩下争霸过程的乐趣了。
杜伏威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真正争霸的开始,虽然不是自己做皇帝,可是这样更有意思,这样更能享受到沙场厮杀的沸腾热血。李密不是强大吗?那么就把他干倒,狠狠的打他个落花流水,反正什么都不用自己去C心,只管挫敌,简直太痛快了。
王世充不是富裕吗?抢,抢光他的东西,抢了他的洛阳,有那个徐小子在,有不行,就让他动脑袋。杜伏威越想越舒畅,他觉得自己又是回到年少做小混混时那种快意和洒脱了,没有负担,一身轻松,就算不做皇帝也可以扫平天下,还可以大叫未来皇帝做小混混,何乐而不为。
杜伏威与宋鲁因为需要对李密的瓦岗军隐蔽起实力的原因,他们缓缓前进,而徐子陵则与跋锋寒宋师道杨公卿宣永等人则着四百骑飞驰向偃师。
直至此时,徐子陵与李密之战,才正式开始。(清风 。。; 邙山翠云峰,老君观。
面带黄金面具的李密端坐在上首,可风道人与祖君彦等众将分列左右。
观里大厅,四角皆有小鼎,中间一个巨鼎,鼎中燃有巨香,香气缭绕,浓香扑鼻,让众人似入梦幻之境。
“王世充的动静如何?”头戴狰狞面具的李密用他独有的温柔声音问道:“独孤家的情况又如何?君彦,你来说说。”
“王世充怕徐子陵夺权,已经将徐子陵迫出洛阳。”现在变得出奇瘦削衰弱的祖君彦微咳一声,道:“除了杨公卿原部人马一百多众,王世充并无派出一兵一卒给徐子陵来守偃师。独孤家答应我们会一直组织禁卫抵御王世充的皇城守卫,杨侗小皇帝也答应如果除去王世充,那么就封密公为护国公和并肩王。”
“护国公和并肩王?”李密轻笑两声,叹息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不知道他能否活到哪一天了。”
“独孤阀高手颇多。”可风道人用一种悠扬的声音宣了一声‘无量天尊’,道:“又有五千禁卫,宫城贮备极足,又坚守难攻,守一个月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他们阀中有不少人倒向大唐李家,如果密公不太多疏远他们,说不定会便宜了大唐李渊。”
“独孤家无将才。”祖君彦也点头同意道:“实不足畏惧,密公不必过虑。倒是那个徐子陵,年纪轻轻却如此可怕,让人不得不防。”
“他先不说。”李密微一沉吟,又问道:“河北窦建德现在如何?”
“应该是与王世充或者徐子陵有了呼应。”祖君彦冷声道:“他们蠢蠢欲动,想发兵我们荥阳,以手下大将刘黑闼为首,正起兵三万,准备远道而来呼应攻击。”
“这一支军队不足惧。”李密却摇头道:“除非我们大败。否则窦建德绝对不敢与我们交恶。他们背后有刘武周梁师都还有突厥人,甚至大唐李渊也会C上一手,窦建德有才无胆,顶多他只会做点表面功夫,看看能不能捞点残汤剩羹之类,不足道也。”
“那个刘黑闼是个将才。”一个坐在祖君彦下首的将军忽然C口道:“此人在北方与宋金刚齐名,作战之风极为大胆,勇猛无比,每战皆不惜身犯险境,密公不可不防。”
“世绩在荥阳。”李密微微叹息道:“荥阳无忧。倒是为了她,我得把世绩如此良才之将留在荥阳,真是叫人叹息。如有世绩在,吾如虎添翼,可惜……”
“沈军师虽然外间时有传闻,但这很有可能是敌人计策,让密公猜妒,自损臂膀。”祖君彦微咳一声,小心翼翼的道:“她虽然多次外出,也常与人飞鸽传书,但从来没有谋逆之举,反倒为密公屡建奇功。君彦不愿相信沈军师是通敌之人,这一次她调守荥阳,也毫无怨言……”
“我也不想相信。”李密轻声道:“但她的行为已经异常,她的心腹手下报告说她数次与徐子陵会面,且态度有如传言般亲近,我也是不得不为啊!有世绩在荥阳陪着她,不管她之前有没有谋逆之举,待我一举消灭徐子陵与王世充,到时她还是我李密的好军师。”
“可是如此强剥沈军师与她手下众将的职权。”祖君彦忧心忡忡的道:“恐人心难平啊!本来原来瓦岗寨出来的旧部就有疏隙,现在一来,大家未免寒心,密公还是召来沈军师在身边吧,这样……”
“召她前来,更合她意。”李密摇头。带一点冷然道:“大业绝不能坏于一个女子之手,君彦勿复多言。”
祖君彦听了这话,也觉得心中如坠冰窖。沈落雁东征西讨,与一众手下在其他三杰受创不起时,就是她这一个女子为瓦岗军打下了近半地盘,可是却一言‘大业绝不能坏于女子之手’而监禁。听李密的语气,如果不是怕影响极大,还有除去此心腹大患之意?”
祖君彦想到这里,连嘴唇也带点颤抖,不敢再言。
如果沈落雁要反,绝对不会等到今天,之前无数次机会,她重兵在手之时,她皆无反意,只不过与徐子陵见面交谈,顶多是倾情爱慕,作为一个女子,喜欢一个英雄少年那也很正常,何况她从来没有掩饰,但在无任何谋逆之举的情况下,却以通敌罪名处之。看来,这是到‘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了。
沈落雁最大获罪的原因就是功高盖主,以一个女子之身,名扬的让天下皆知,难免为主不容。
沈落雁与徐子陵相识,这一消息传了近两年之久,但李密一直都不曾追究和过问半分,分明是纵容她继续,让天下人所知,然后找机会以此理由下手。
沈落雁虽然现在战功卓越,但远不及之前宠爱,反倒问罪,原因何在?
天下人,只有祖君彦一人心知肚明。
他觉得自从李密那次在荒村遇袭受伤之后,就不再近女色或者对这一方面感兴趣了。自那之后,平时所得美人,皆送手下众将,众人大感恩德,但是祖君彦却能从这里,能从李密的眼里看到那一种东西。
李密似乎在男子的身上观看的时间更久了,特别是英俊的男子,他的目光常常会亲切注视良久,也乐意跟众将长时间的一起交谈甚至饮宴,而之前一直深宠的沈落雁,则可见可不见。换之而宠的,则是最年轻英俊的徐世绩。
也许徐世绩不觉得异常,但是祖君彦却早有察觉。
薄山公李密,在那次袭击之后,是有一点不同了。
密公变了,他变得有些陌生,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密公了。祖君彦想到这里,额头微汗,他的脸色更是可怕,惨白暗青,目中越发惧色深重,最后都不敢去看李密了。
徐子陵与众人扬鞭策马,一路急赶。
但当急赶到一个小山谷口时,徐子陵忽然拉住了马匹,挥手让大家停住了奔驰之势。(……?。。; (…… 。。;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三百六十八章 表演时间
(…… 。。; “江淮杜伏威。(清风文学网 。。; “据说他与徐子陵大战后内伤不愈,正在历阳闭门疗养。”可风道人下首有一将军抱拳回答道:“现在沈法兴与李子通正在密议,趁江淮军大败士气低落之际掠劫杜伏威的地盘,巴陵帮的萧铣也派出一个叫香玉山的军师参与此事商议。”
“这一个香玉山不是香贵的儿子吗?”李密奇道:“他不是身受重创吗?如何还能代萧铣出议?”
“此人生命意志极强,必死之伤都熬过来了。”那位将军声音微带恶心之意道:“此人让人毁容得简直不堪入目,身上的伤重残缺,不能人道,不过他苦忍不死,谷报大仇。此人心志Y狠歹毒之极,与林士宏的军师崔幻秀并称江南两大‘Y毒军师’,数度出计,曾让巴陵城人谈之色变,就连巴陵帮周边的人闻之胆寒。”
“哼。”李密一听不能人道,微微哼一声道:“此人若真有诡谋,久留不得,不如早除。”
“闻说香贵香玉山你子身上之伤,皆为宇文家所为。”那名大将又道:“此香玉山深恨宇文家之极,如果不是相隔甚远,他早挑动萧铣攻击宇文家了,有他在宇文家也多一劲敌,何乐而不为?”
“王薄呢?”李密又缓缓问道:“难道这个老头还想拖延吗?若不是还念他为天下群义之道,我的重甲兵早就踏平长白了,他莫非还想加什么条件?”
“知世郎年老。”祖君彦连忙接口道:“他雄心不在。又与密公商谈半年之期。现在尚早,密公不必过于忧虑。对于传言,更是不必过信,王薄与塞外狼族不共戴天之仇,是绝对不会与宇文化及联手的。”
“久则生变。”李密用他的独特声音柔柔地轻哼道:“王薄本身残部无力,但还诸多条件,如果不是君彦你苦心玉成此事,我还真有曾考虑过出兵一事。毕竟攻打王薄部,相信只会是一场远军训练,而不会有太多的损伤。( 。。; “知世郎有天下义名。(文学阅…………?。。; “好了。”李密忽然缓缓一挥手,道:“王薄之事说多无用。诸位还是看看眼前之事如何处置罢!”
小山谷口。
徐子陵不但挥手让众人停下,还命令众人手持弓箭,准备接敌。
弄得众人一时微微S乱,因为实在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敌人出现。
小山谷内寂静无声,不要说人,鸟兽也无一只。
众人一看,皆不明白,似乎是空谷,徐子陵为何这般草木皆兵呢?这也太小心谨慎了吧?以这个小山谷的高度深度,根本就埋伏不下太多的士兵。谷顶不高。绵草清绿覆地,不像有人践踏过的样子,青草泥地,也不可能有大石翻下,谷中树木稀疏,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下人,徐子陵到底在干什么?
谷中寂静无声,没有人声也没有马嘶,这小山谷会有人吗?
“有人吗?”王玄应紧张又激动。策马靠近问道:“我看不到有人啊?”
“这里很不对劲。”杨公卿忽然C口进来道:“如果不是公子停下来,我还不曾留意。这里太静了。”
“这里曾有大量马队经过。”宣永跳下马抓了一把泥土,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道:“泥土的味道很是新鲜,他们过去绝对不会太久。”
“可是地面根本没有马路蹄印啊?”玲珑妖简直让这几个人搞糊涂了。
“你们外族人或者不会用。”宣永看也不看玲珑娇一声,微哼道:“不过汉人用布包裹马路蹄再用树叶扫掉痕迹这种做法几百年前就会了,虽然痕迹极淡,可是还能看得出来一点点。这里的确有埋伏。(清风 。。; “小山谷根本就没有人。(文学阅…………?。。)”玲珑妖是做探子的,对人的观察简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可是她没有发现在谷中有人埋伏,难道还有比她更强的在隐藏在谷中而不察?有那么多高手埋伏?这怎么可能?她是有特殊原因才给王世充当斥候的,比她更强的人,会可能甘心做一个探子吗?
“准确来说。”徐子陵指着极远处的一棵树微笑道:“谷中只有一个人,虽然我对斥候一门不太精深,不过也不会有人在我的头顶眼瞪瞪地看着我而毫无感觉。虽然装得很像,但是他不知道真正的好手对别人的目光注视是很敏感的,他对自己也太自信了!”
“这把弓叫做‘穿云弓’。”徐子陵忽然变出一弓,抛给跋锋寒道:“这把弓能S出直线箭轨,距离能达八百步远,运用真气怒S效果最佳送你了。”
“你要我试试箭法?”跋锋寒接过一看,酷酷的脸上微喜,问。
“我想你和师道大哥比比箭法。”徐子陵又变出一弓,抛给宋师道,笑道:“这把‘飞云弓’虽然不能身出直线的箭轨,但能一弓数箭,对于师道兄日后纵横驰骋大有助佑,以‘换日**’的六轮真气S出最佳。你们两人稳中有降S一箭,只要把那个家伙S下来就行了。不管死活。
徐子陵递给跋锋寒十支血红色的箭矢,又递给宋师道数十支有白羽的超长箭矢,顺手指了一批远处的目标。小山谷里有一小片稀疏的小树林,其中有一颗长得最高,那是徐子陵指出的目标。
在徐子陵所指的那颗树上,帕布像一只蜥蜴一般紧贴。他全身披着一种似是半枯又似有着树木纹理的兽皮,比起真正的树皮。更加神似。那上面还涂了不小泥污和苔藓。相信不要说自底下经过的人,就是一只小鸟也分辨不出他是人,还是一张树皮。
他是李密向天下间收集来的隐踪高手,世代相传的伪装衣和潜藏之术是李密军中最出色的探子之一。|
有飞蝎之称的他与飞羽郑踪同属奇技高手,虽然一个追踪一个潜踪,但实力相差无几。当然,因为潜踪需要更加机密的原因,与飞羽郑踪相反。飞蜴帕布一点儿名气也没有。
除了极少的几个,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这个飞蜴的存在。
他今天的命令是,当敌人大部分进谷之后,他就悄悄放倒树顶最高的顶枝,让埋伏在小山谷另一面的人围歼这一小股等候己久的对手。飞蜴帕布不是没有听过徐子陵的大名,不是没有听说过他的神奇之处。可是他对自己的伪装术有着足够的信心。
而且,他还是有飞蜴之名的帕布,就算让敌人发现,他也可以轻易就‘飞’走。
与平时呼然而过的敌人不同。
今天的对手出奇的古怪,他们就谷不没有进,就已经停了下来。
停下来也不算太奇怪,因为总会有些谨慎的对手会在一些险地作出观望的。可是这一个小山谷根本不是险地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他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如果发现了自己,他们知道了有埋伏?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回马逃走?
帕布不敢探头多看,他听说过。高手对别人的目光长时间注视会有感应。
不过他终究是禁不住内心的好奇,而且也为自身的安全着想,他把目光自一个自己挖出来的小树D里悄悄的看出去。
“好弓。”跋锋寒大吼一声,手臂绷紧,手指与那巨弓之弦相接,整一张弓在一隈轻微的‘嘞嘞嘞’声中缓缓张开,变圆。随着提气搭箭,跋锋寒整个人也有如强弓一般绷紧。他的开弓让人简直惊惧非名,以跋寒这样的高手,想拉开这一张弓还要如此正式运气使劲。这都是什么强弓啊?
等另一边纵马而出的宋师道也侧身拉圆巨弓,反搭上白羽箭。众人简直连呼吸也停歇下来了。
“啸”
一红一白两支利矢忽然消失了,众人只觉得整个空间猛的让什么一抽一震。仿佛空间也撕裂似的,却压根看不见有箭S出,只是看见跋锋寒和宋师道两人已经放手。天地间有一种思维能力微的撕裂的声音若有若无,让人不容易觉察,更容易忽略。
当飞蜴帕布看对方开弓搭箭的时候,他简直就想大声发笑。
在六百步的距离,别说没有弓箭S得到,就算S得到,也不可能D穿自己面前抱着地这棵桶口粗的大树。
这些人一定在试探,一定是在吓唬自己,让自己吓得跳出去,从而坏事。
他们在诓自己出去,一定是这样地。
此时极远处,似乎有东西闪了一下。帕布来不及定神细看,就觉得自己的喉咽有什么东西噎住了,想喘气喘不过来,再觉得胸口开始有些微痛,然后身体忽然气力在飞速消退,手再也抓不住树杆了。他惊恐发现自己离树杆越来越远,咽喉间忽然有一股血泉喷S出来,再在耳朵里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这种声间很熟悉,是弓箭破空的嘶叫。
帕布此时才恍然大悟,自己中箭了。
他重生地摔倒在地上,圆睁着双眼,看着血红又在迅速变得黑暗的天空,他想大叫,敌袭,敌人发现自己这边的踪迹了,可是口中喷出来的,却是一道血瀑。
跋锋寒和宋师道S出箭之后,众人等了半天没有看见动静,正想疑问,忽然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自树上掉了下来,带着一道血瀑,真挺挺地摔在地面上,再也一动不动。
众人的下巴一下子吓得掉在脚面上了。
六百步,最少有六百步的距离,可是两个人的箭不但S了六百步,而且还穿树而过,S杀了树后的人。
“好宝贝。”跋锋寒第一次对他的刀剑之外的兵器露出了极欣赏的表情,禁不住亲吻一下手中的巨弓,劲指轻弹在那绷得极紧的弓弦之上,大赞道:“比风还快,比剑还利,不愧有‘穿云弓’之名。”
“我的箭没有S中咽喉,只S中身子。”宋师道也出奇的兴奋道:“虽然输了,但还是让我挺高兴的。”
“现在。”徐子陵微微一笑,对众人道:“在小山谷对面那一大帮人想必是等急了,现在,该是大有上场表演的时间了。”(……?。。; (…… 。。;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三百六十九章 谁人中计
(…… 。。; 埋伏字在小山谷另一边足两三千之众,在一面斜城之上,几乎人手一骑。( 。。; 为首者,正是瓦岗军四杰之一,王伯当。
在王伯当身边的,是元文都的得力手下杜干木。再边上的,则出奇的半是外族胡人,这些胡人的为首者是之前在荒村里与祖群彦李密一道设计陷害翟让的突厥人“双枪将”颜里回和“悍狮”铁雄。
“发现了?”听到马蹄声沉寂下来,悍狮铁雄第一个忍不住了,低吼道:“他们发现我们了?怎么停下来了啊?儿郎们,快,准备出发……。”
“不要急。”杜干木连忙阻止道:“铁雄将军,这是正常的逢谷不乱过,遇林不乱入,见河不乱渡,上山不乱扎,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军法。敌人有那个狡猾如狐的徐子陵,要是不停下来那才叫异常呢!帕布的军讯树还没有放下来,相信他们没有下马,或者悄悄进谷埋伏,我们不能现在就暴露。”
“汉人打仗就是麻烦。”身材极其魁梧的“悍狮”铁雄让杜干木一通抢白,不满的哼道:“其实何必那么麻烦,我们两三千个儿郎一冲,他们那几百人还会碾成齑粉?我们突厥人打仗从来不那么麻烦,还不是天下无敌?”
“那是在你们大草原。”王伯当一听,不同意了,微微沉声道:“这是有山有水的中原,在这里,不是单用蛮力就可以的。”
“你说我只有蛮力?”铁雄一听,更恼了。
“住口。”颜里回一挥手,压下铁雄的嚷嚷,仔细地辩听一下道:“事情似乎不妙,我似乎听到了极轻微的弓箭声。”
“诈敌之计。(文学小说阅………… 。。; 果然,杜干木的话还没有完,就听到徐子陵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回荡在整个小山谷内。(清风文学网?。。; “瓦岗军的朋友。”徐子陵在大声喝道:“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们了。”
“埋伏在山谷另一边地朋友。”跋锋寒也大喝道:“给我滚出来!不要再藏头露尾了!”
铁雄一听大急,又想带人冲锋,不过却让颜里回用冷冷的目光瞪得缩回去了。杜干木把手放在嘴唇边示意所有人不得出声。就连边上正在悠闲吃草的马儿,也让主人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马鬃,让它们尽量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