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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师仙子说笑了。”徐子陵抓抓头发,辩解道:“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什么娇客贵客?要有,也是师仙子!师仙子莫要戏弄小子,不知师仙子你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徐公子真的是只是一个人?”师妃喧星眸又有异彩一闪,玉脸生寒,声音微哼道:“徐公子何须隐瞒,不如请相伴娇客出来一见,或许还是妃喧的熟人朋友呢!徐公子不请她出来与妃喧打个招呼吗?徐公子何故要瞒妃喧?妃喧真是……太失望了!”
“你说什么?”徐子陵大装糊涂,装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问道:“师仙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徐公子,你莫非想告诉妃喧,这小帐里没有第二人?”师妃喧玉脸冰寒,冷道。
“你以为我在这里睡,就是有一个女子陪我是吗?”徐子陵大笑道:“师仙子的疑心还真大,我要有美相伴,还在这荒山野岭睡个P啊?”
“徐公子敢说没有?”师妃喧声音如冰般寒彻心骨,冷然道:“请徐公子把婠婠姐姐请出来吧!”
“晕了!”徐子陵一听即大笑,躲闪着师妃喧的目光,笑道:“婠婠她怎么可能在我的帐篷里呢?师仙子未免太奇怪了些吧?什么不怀疑,却怀疑……好,我不辩解,你如果不信,可以搜上一搜!”徐子陵虽然这般的说,可是身子却挡在小帐篷之前,并没有让开。
“哼!”师妃喧鼻子里轻哼一声,忽然笑了。笑得天地动容,星月黯淡,她微笑道:“徐公子你莫要见怪,只因上次妃喧说要还你一次窘迫,故有此番捉弄,徐公子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与妃喧一般见识。”
“啊……”徐子陵这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长夜漫漫,摧人困倦。”师妃喧忽然轻退了一步,微微拱手作礼道:“妃喧就不打扰徐公子的好梦了。”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徐子陵大奇,疑问道:“怎么现在又要走?”
“妃喧不走,又没有地方安歇,难道在些傻等夜霜寒露?”师妃喧忽然淡淡地道:“徐公子又不肯借一帐与妃喧稍歇,自当告辞离去。”
“如果师仙子不嫌弃我的男子用物粗劣……”徐子陵迫不得已,艰难地道:“倒可以在此歇息一下……只是小子的帐内被枕等物皆让小子使用,长期不洗。一番酸臭,只恐沾污师仙子的玉躯。非是小子不肯,而是生怕师仙子不愿……”
“妃喧倒要看看,是否会像徐公子所说的那样。”师妃喧脚底下玉步一点,忽然以极玄奥的身法绕过徐子陵,一手极速打开了小帐篷的外帘。
不过,她一下子怔住了。
她本来以为等着自己的,会是直刺双目而来的天魔双斩,或者是绕颈而来的天魔丝条,谁不料……里面竟然真的好像徐子陵所说的那样。空无一人,里面竟然没有婠婠,没有一个她想像中的魔女在伴着徐子陵交颈而眠。
这怎么可能?
师妃喧手中的柔劲轻送,把里面的被子翻转再翻转,可是还是空无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真的有那个婠婠魔女在此,那么她不可能快得过自己的双目,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消失遁去无痕。那么如果她不在这里,这里的魔气又怎么解释?
师妃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觉得似乎有点冲动,似乎错误地生了某个可怜人的气。他一直都在解释,可是自己就是不听,心中顿时又有一丝歉疚升起,不过还是疑问大占上风。师妃喧拍拍那些雪白被子,发现这个小帐里不但没有徐子陵说的男子酸臭味。反倒充斥着一种好闻的男子气息,顿时玉脸不由一红。
“里面倒是挺干净的。”师妃喧站起来,因为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人,反倒放下心头大石,对徐子陵的好感又回来了,转回头对他甜甜一笑,道:“徐公子言过谦矣!咦……你那么快穿好了衣服?”
“刚才只是刚醒不觉。”徐子陵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整齐齐的,打个哈哈,道:“现在如何还敢赤身L体的对师仙子无礼,哈哈,我穿衣服一向是很快的!”
“但是……”师妃喧记忆力真是不错。而且眼力也相当好,怀疑地道:“刚才似乎徐公子身上有伤。而且是新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徐公子,你莫是不是想告诉妃喧,你身上的伤,都是睡梦中弄的吧?”
“当然不是。”徐子陵呵呵一笑道:“这是前些时候与邪王相拼时,一直深隐而不发,直到刚才练功驱除时邪王的不死印时,才爆发的。唔,还痛得大叫呢,希望别让仙子听到才好!”
“邪王?”师妃喧微哼道:“那么这些魔气又是怎么回事?邪王应该没有这样的魔气吧?他的武功受四大僧中的两位圣僧传艺,佛魔合一而创出‘不死印法’,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魔气反应。徐公子又怎么解释这些散布在空气之中的魔气呢?”
“魔气?”徐子陵抓抓头发,嘻笑道:“噢,原来师仙子是怀疑这个,我明白了。这些魔气是未名那个家伙散布的,那个家伙在这外面乱窜,因为它还不会好好运用身体的魔气,所以,空气中会有微微的散发。难怪师仙子会怀疑婠婠她在我这里,哈哈,如果我有这个艳福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么妃喧告辞了。”师妃喧放下心中大石,虽然她无法完全相信徐子陵的话,她觉得在此之前,婠婠一定来过,而且应该和徐子陵打过一架,否则他的身上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伤痕,她现在既高兴又是生气。
高兴的自然是小帐里根本就没有婠婠,而生气的,则是徐子陵没有完全对自己说实话。
“你又要走?”徐子陵大奇道:“你不是要在我的小帐里歇息吗?”
“今天妃喧还有事,得赶回上庸城去。”师妃喧一看徐子陵这副模样,不由心中一软。
这个可怜坐兮兮的家伙无缘无故让自己怀疑,摸不着头脑,自己一直不相信他的说话,可是却不生气,倒不像平时那般可恶。
“徐公子的好意妃喧心领了。”师妃喧轻轻地走到了徐子陵的面前,仰起如月般的小脸,用星眸深注徐子陵那飘逸灵动的眼睛好一会儿,忽然嫣然一笑,道:“下次一定有机会的,只有徐公子答应守礼,妃喧愿意在某一天与徐公子促膝长谈,但是今晚……妃喧走了,徐公子早些歇息吧!”
“我是不是不在做梦啊?”徐子陵又抓抓头发,对师妃喧道:“我怎么感到莫名其妙的?师仙子你怎么跑到我的梦中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徐公子是做梦,回去接着睡,接着做梦吧!”师妃喧伸出如玉的柔荑,在徐子陵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长睫轻颤,美眸如月,笑道:“妃喧真的要走了……”
“等等。”徐子陵大叫,可是师妃喧却飘飘而起,御风而去,在极远处,还回过头来,向徐子陵微微招招手作别。看着师妃喧身形飘飘,有如回升天宫的仙子,于星月下极速而远,仙踪飘渺,远去无痕,再等了好久好久,终认她真的走了,徐子陵才敢擦拭了一把冷汗,感叹道:“真是好险……”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七十二章 爱的辉光
徐子陵返回小帐篷里,再舒一口气,放出还在沉睡不醒的婠婠。
这一次遭遇,真是险死还生。本来以为婠婠将失控,而师妃喧又在远处搜索,徐子陵几乎觉得此关大劫将至。心想婠婠情关未过,万一师妃喧又发难来攻,那么两人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料当他试探着把婠婠心入意识空间时,却没有任何的抵抗。
原来,婠婠早就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他了。
更让徐子陵惊讶的是,婠婠一入自己的意识空间,里面的那个和氏璧的能量晶体和天魔能量球体又开始缓缓地旋转,把婠婠身体里负面的魔气统统吸收掉。虽然婠婠最终剩下只有十分之一的天魔真气,但是这一些天魔真气,却纯净得接近自己长生真气,洁净如新,让徐子陵欣喜若狂。
如果不是师妃喧刚才来打扰一番,徐子陵禁不住要手舞足蹈狂呼乱喊一阵,以示心中之喜。
当师妃喧在外面呼唤时,徐子陵只来得及收起自己和婠婠的碎衣,甚至还来不及披上一件衣服,还露出全身的伤痕就出去了。幸好当时师妃喧一民要探察帐里是否有人,没有仔细观察,否则,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就瞒不过这一位师仙子了。
事后,徐子陵回想起来,仍禁不住擦一把冷汗。
这一夜,实在太险太险,太惊心动魄,大喜大悲,起跌不定,峰回路转,心血稍少,也会禁受不了。
婠婠全身魔气绝大多数已经消失。现在的她,连一个流高手的真气也不如,但是,总算在有惊无险又奇运连连之下,把最难的情关渡过了。虽然天魔十八层因为功力的不足,无法使用,但现在的婠婠,已经一只脚踏进天魔十八层的门槛里了。
婠婠因为魔气的消失,现在柔弱得像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子,她正在鼻息轻轻地沉睡。
徐子陵用被子包起她,抱在怀里,感动不已。
虽然相隔不到半个时辰,但他绝对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美好的结局,他在最艰难的时候,几乎已经对结局感到绝望,但是,上天对自己真是不错,它又一次,它又一次站在自己的身边,又一次,把幸运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了。
徐子陵本来不相信幸运,也不相信命运,但是,他愿意相信事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徐子陵也开始有些睡意的时候。婠婠忽然颤动长睫,柔弱无力地微睁了星眸,她的眼睛现在要比以前更加纯净和闪亮。黑白分明得几乎通透,如晶,如玉,她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徐子陵,忽然欢喜地一笑,娇颜尽现,柔弱地道:“你又救了婠婠……婠婠真的……太高兴了……”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徐子陵本来想解释一番,但转念一想,又把那个秘密压下,他伸出大手,轻轻抚着婠婠的螓首,微笑道:“恭喜你,婠婠,你终于把情关渡过了!”
“人家稀里糊涂的……”婠婠带一点不好意思,笑道:“怎么过的?人家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怎么帮我的……算了,婠婠现在好开心,不管了,现在这样真是舒服……”
“你现在的天魔真气只剩下不多了。”徐子陵又安慰道:“不过跟我原来初时修炼的长生真气差不多,但是等慢慢练回来,一定能突破比夫人更高的境界的,真是恭喜你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吃点东西?要不要喝口水?”
“人家只想好好睡一觉,你抱住婠婠不准放手。”婠婠半起星眸,莫名地一笑,又轻轻地道:“上天真是对婠婠太好了,有我你这个傻傻的冤家这样为我,真气无所谓,现在婠婠知道该如何修炼了,婠婠一定会很快追上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抛得很远,你别想连背影也让人家看不到……现在婠婠明白你这个冤家有多么强大了,难怪你之前那么自大……”
“你日后也可以的。”徐子陵微笑道:“你比我更加聪明,更有悟性,更加勤奋,一定可以超越我的。”
“超越就算了。”婠婠的螓首在徐子陵的怀中钻了一下,仿佛在寻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一边轻轻道:“可是婠婠绝对不会让你抛下人家远远而去的……真奇怪,现在婠婠闭着眼睛,也能感应到你的真气波光,甚至还七彩的光,这些是什么?”
“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会这样的。”徐子陵安慰道:“我们达到这一个境界,可以不用人的眼睛,看见眼睛看不见的东西。那个七彩的光是人体辉光,一个人越强大,那么光辉越大,不过七彩的辉光只有极少的人才会有,一般人虽然也有七彩,但都是某一种光波强一些的,通过这些辉光,我们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谁是什么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如何收起气息,这担怨饩圆换岜涞摹!?br />
“那你的辉光怎么会跟婠婠的辉光相融一起的?”婠婠又奇问道。
“爱人的辉光总是相融的。”徐子陵微笑道:“这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彼此相爱的人,那么他们的身体的辉光是相融的,而彼此仇恨的人,辉光是相排斥的;当一个仰慕另一个人,那么他的辉光就会向那一个人倾向;还有夫妻,他们的一般是相融的,如果很恩爱的夫妻,辉光甚至会完全一样,无分彼此。总之,自这些辉光上面,能看到很多用眼睛看不到的有趣的东西。”
“难怪传说中会有月老。”婠婠信服地叹道:“月老就是凭着这个辉光把姻缘红线牵在情人之间的吧?”
“不知道。”徐子陵一听,呵呵说道:“我没有看过月老,不过,相信也差不多吧!”
“除了辉光,子陵,你的长生真气怎么会是这样的?”婠婠又奇问道:“你的长生真气怎么是这一种波动的啊?还有,你丹田处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徐子陵拍拍婠婠的后背心。道:“也许是道家传说中的结丹吧!总之我的长生真气一开始是气,然后就像水一般,是Y态的。现在时间久了,就变成这个亮晶晶的东西,不过除了夫人,你还是第一个能感应到它存在的呢!”
“道家的丹不是用药鼎和什么真火炼出来的吗?”婠婠一听更是诧异道:“难道之前那些安鼎设炉,炼药求丹全是错的?难道真正的丹是在人体里自己修炼出来的?”
“谁知道。”徐子陵微笑道:“不过我只知道,单单是练药求丹出来的那些东西,吃了之后,不但不会长生不老,而且会吃死人。呵呵,虽然不太确定,但是我估计真正的丹就是自己练出来的,跟你过情关一样,我的这个东西也是稀里糊涂自己凝聚的,半点不用我来练。而且有了它,我的实力可以完全掩蔽,外人怎么也看地出深浅来。”
“婠婠日后也像你和夫人一样,会长生不老吗?”婠婠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应该可以吧!”徐子陵轻轻地搂住怀中玉人,安慰道:“就算天魔大法不能,可是只要我和夫人她们还在,那么婠婠一定还会在。我也不求活个长生不老,但是却希望尽量和大家生活久些,尽量过多一些开心的日子。现在我们还没时间,等日后大事成了,那么我们一起游遍天下……”
“你不做皇帝了?”婠婠轻问。
“就算做,也可以做一个撒手的皇帝啊!”徐子陵淡淡一笑。道:“这个天下,还是由天下人自己去管理它吧!我做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帝。只要管好下面的臣子就行了,至于天下事,就扔给他们去做。我就要和大家一起四处游玩,一起过些我们喜欢过的生活就行了。”
“天下人能管好天下吗?”婠婠又问。
“不知道。”徐子陵呵呵笑道:“管不好也没有关系,一天管不好,那么一个月,一年,十年,百年,不管多少时间,总有天,大家积累着前人的经验,会知道如何最好的管理天下的。”
“现在婠婠只剩下这么一点真气。”婠婠最后轻轻地问道:“你会好好一直伴着婠婠吧?婠婠现在忽然觉得呆在你的怀中很舒服,很想睡去呢……”
“睡吧!”徐子陵轻轻拍拍婠婠的背心,道:“我会一直都在……”
“虽然之前婠婠有点吃石青璇的醋。”婠婠的玉臂忽然柔柔地钻出来,自被中伸出,轻轻缠绕,圈接着徐子陵头颈,长睫颤动,星眸半开,那小檀口吹气如兰道:“现在看到了你这个小冤家的辉光,婠婠心中现在明白了,现在可高兴呢……婠婠的好子陵如此让人欢喜,也许婠婠该给你一点赏赐……”
“啊?”徐子陵一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婠婠的小手半掩上了眼睛。
婠婠玉躯轻动,翻开被子,欢快地趴到徐子陵的身上去。
小手轻拉,把被子给自己和身下的徐子陵掩上,然后把一个带着体香和微温的小东西解下来,轻轻地放在徐子陵的口鼻之间,然后紧紧地抱住他,让感受着自己温热。
徐子陵兴觉得天地之间充满了处子的体香,那种香馥,是那等沁人肺腑,是那等让人魂魄消融。
那小手轻离,徐子陵一睁眼,发现这可爱至极的小东西,是婠婠她那幸福无比的小抹胸,此时,它正围绕在徐子陵的脸上,没有再坚守在它主人的阵地之上,徐子陵一见简直恨不得亲吻这一个小东西一百遍一千遍。
它的擅离职守,会是徐子陵最期盼又最幸福的愿望。
徐子陵惊喜还没有完,他的幸福才刚刚才开始。他身上的辉光正在大作,与心爱的人交融在一起,而他的爱人,百变精灵一般的,婠婠,则是引发这辉光更加闪现的小始作俑者。她的搞乱不断,让徐子陵大感上天待自己真是不薄。
他的大手让婠婠的小手一拉,搂上了她那赤L无物脂玉湿润般的纤腰,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魂,差点没有让这一具美好的滑脂娇躯滑入十八层地狱。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婠婠的小手一解,他的上衣飞散,他那赤L的胸膛,忽然觉得有两团丰盈的温热紧紧贴上,激得他胸膛的皮肤欢喜得阵阵轻颤。
徐子陵心神俱震,禁不住张开口,叹息一声。
不过口中的叹息只一半,就让一对小手扳了下去,一张甜蜜得让人永远不舍得放开的檀口玉唇印了上来。
丁香暗吐,灵Y轻渡。
牵牛织女相望夜,小帐情人共对时;辉光为爱两相融,星月西沉不觉逝。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七十三章 伴美同游
直到红日东升,冬阳骄晴,两人才在交颈而眠之中一觉醒来。
想起昨晚两人的温柔缠绵,徐子陵不禁心满意足,一看美人刚自海棠春睡迟中醒来,那慵懒和娇柔无力更是惹人心动,又欲相亲。
婠婠自然给他一记粉拳,省得他太得意。
虽然昨晚缠绵无尽,难分难解,可是并不代表现在还让他这个家伙无礼,大白天,怎能让他如此无礼?
因为婠婠现在身体功力所剩无几,徐子陵自然不敢擅离她半步,先把碎衣难再,仅身穿抹胸的婠婠她收入意识空间,再火速跑回上庸。幸好旦梅还在客栈等着婠婠,让她准备衣物,否则徐子陵就得自己去买女孩子的衣物给婠婠了。
、
酷酷的旦梅并不问为什么,照吩咐便做,异常爽脆。
徐子陵又在上庸城转了一圈,发现师妃喧似乎并不在城中,想必是早一步先入蜀去了。没有师妃喧的神出鬼没,徐子陵放心上路,等一出城,就放出婠婠,婠婠用天魔丝带轻缠在徐子陵的背上,又让徐子陵运起长生力场,整个人虚浮在徐子陵身后,有如飞天一般,和徐子陵一起向前飞S。
借助徐子陵的相助,她不费半分气力,甚至还很悠闲。
半天,已踏足大巴山内险象横生、名闻今古的栈道上。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调朱颜,连天去峰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自后世大诗人李白的《蜀道难》就可以了解,这蜀道之险,之难。之危,之奇,之高。不要说在古代那种时期,就是在后世,蜀道之路,也是难是可比上青天。徐子陵虽然久闻蜀道之险,但一见之下,仍然啧啧叹息不绝。
这种盘山迂回而筑的人工险道。主要是在悬崖绝壁间开凿石孔,孔中嵌入梁,梁上再着木板而成。
人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着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山风吹来,感觉上更是摇摇晃晃,立足不稳,胆子大的,也觉步步惊心,胆子小的,则是寸步难行。
徐子陵虽然在后世久见惊险奇景,但蜀道却是初历。有此奇景,又有婠婠相伴左右,心情更是开朗,把尘世间种种烦心之事先抛一边,一心与婠婠双飞同游。
沿途只见奇景层出不穷,悦目之极。
后世有旅游,徐子陵虽然不曾游遍天下。倒也去过不少地方,但后这一个大唐世界,却很少有心情游玩风景名胜。除了上一次与石青璇见面之前,欣赏过峰山雪景的那种飞雪飘飘的胜景,就是这一次和婠婠同游蜀道了。婠婠也因背负师门命运,几乎没有心情游玩,但是现在倒也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与徐子陵心情于天地间漫游。
两人当看见极远处的蜀道连绵,如果稍低下。就展开飞翼,两人于奇峰危壁之间,飞渡而去。此时,两人皆抛尽世间一切,自由飞翔于空。以丝带相连,双飞双舞,何等自由自在。
两人有爱人相伴,又有飞翼,与别人入蜀的心态不同,只抱着游山览胜的心情,倒欣赏到一般人难以欣赏到的优美风景。于天空之中,一树一草,一石一泉,都显得格外新奇,在这青葱丛覆的深山高岭,在这奇峰异石的蜀道之上。
欢笑之声,常响不绝。
云杉,冷杉,红杉,铁杉等各式杉树,夹杂着银杏、香果树、桐树,做成千变万化的自然生态。不但是禽鸟本息地乐园,更有金丝猴、猕猴、牛羚、毛冠鹿出没其间,生气盎然。
自高空望下,别有风情。
拐一个弯后,景物又变。
先听到是水瀑声轰然作响,而随着栈道空间不断开阔,旋扭,远方有阵阵水气扑面而来,只见对山水雾弥漫中,一道瀑布有如出D蛟龙般从断崖D隙喷泻而下,直抵崖底,成翻滚的急流,再依山势冲奔而去,壮人观止。
徐子陵与婠婠凌空飞临其边,久久盘旋不去,皆看得心神皆醉,水气漫漫,尽打湿两人衣物长发,沾染上两人的颜容身躯,但两人玩兴不小,丝毫不觉。听长瀑垂挂的巨响,看白练飞挂山壁,两人只觉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与对方的存在,禁不住深深相拥,亲吻,于这个天然的银河之下。不觉间,两人之气息,已经与万物无化冥合。
在此刻,只有对方的吻,再无其它,一切自然万物,皆消失无痕。
山崖飞瀑直下,倒挂其上,些许撞在某些突凸的石上,形成激溅的飞流,又散为大大小小十多个水瀑抛洒而下,与大瀑呼应,另有层次。于徐子陵和婠婠下降奇石之下,有一不知深浅的水潭,潭底布满彩石,在阳光下荡漾的水波里斑烂绚丽。
两人的身影拉长,在碧波中荡漾,随波而动。
徐子陵带着婠婠一边欣赏天地自然美景,一边向巴蜀进,因为使用飞翼,虽然中间常有停留驻足,但也一天多就已经进到成都城外。
徐子陵估计,他的脚程就算不比师妃喧快,也不会慢到哪里去,所以进城时还是颇带小心,别让她看见婠婠跟在自己的身边,婠婠这两天游兴已足,又不喜戴人皮面具和换装为男,所以宁愿躲到徐子陵和意识空间里去,也不愿轻易示人前。
徐子陵自然明白婠婠的心理,她很好胜,不想让人发现她的功力大减,更不想成为自己的负累,反正随时随地都可以在一起,何必拘于一时。徐子陵对于婠婠不喜戴人皮面具和换装为男颇是惊奇,但回想一下,又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把别人的脸蒙在自己的脸上,何况是拥有惊世之颜足可颠倒众生的婠婠?
进入成都就更是简单了,这里甚至没有问任何东西,只须交税入城即好。
一入城门,徐子陵便感受到蜀人的安定繁荣,相对于此时正在战乱不息的中原,这里显得升平繁荣,与世无争,甚至还颇有豪富奢靡之感。
相比起洛阳,除了规模稍逊,大气稍稍不及之外。成都这一个大城其他相差无几,而且更加太平。相比起扬州,这里更是人来人往,有让人一种举袖为云、挥汗成雨的感觉。熙熙攘攘,除了这一个词语,徐子陵找不到更多的词语来形成这一个于乱世之中安享太平的大都市。
首先映入目的,是数之不尽的花灯,有些挂在店铺居所的宅门外。有些则拿在行人的手上,小孩联群结队的提灯嬉闹,款式应有尽有,奇巧多姿,辉煌炫目。
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羌族少女的华衣丽服更充满异地风情,娇笑乐声此起彼伏,溢满店铺林立的城门大道,在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鞭炮声响不绝。处处青烟弥漫,充满节日的气氛。
徐子陵算算日子,才猛然想起,已经相信接近春宵佳节。相比起冷落沉寂的上庸城,这里显得热闹非凡又生机勃勃。徐子陵抬头望往被烟火夺去少许光彩的明月,心中涌起思念远方诸女的情怀,心中有一份甜甜的亲切,又有微酸;有婠婠相伴身边的欢喜,更有傅氏姐妹遥遥数千里不知何时重见的思楚。虽然周围气氛极之感染。但徐子陵却觉得自己与周遭的热烈气氛有点格格不入。
这里有欢乐,可是只属于别人,并没有属于自己。
尽管并非本意所然。但为势所摧。
忽然间,徐子陵也给卷进这洋溢对生命热恋灯影烛光的城市去。随着肩摩踵接的人潮缓缓移动。徐子陵一看既然如此,索性随意而步,四次观赏花灯夜市,只见四处层楼复阁,立于两旁,无处不张灯结彩,大开中门,任人赏乐。
更有大户人家请来乐师优伶,表演助兴,欢欣弥漫,又派人连连地大洒铜钱和糖果,惹得行人哄抢,直有种空朝极夕,颠迷昏醉的不真实感觉。
徐子陵看到此等骄奢Y逸,穷奢极侈的表现,禁不住大叹。
纵然就是洛阳极富之商,尚不敢如此奢侈,如此张扬。
一时间,徐子陵都极为之佩服蜀人的富饶和安定,外面的世间烽烟四起,战乱纷纷,人民家园不保,流离失所者我数,穷者无衣无食,几乎要换妻易子,但这里却一幅繁荣昌盛富贵丰足的样子,看到此等,徐子陵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鼎沸炽热的佳节气氛中,忽有一物不知从何处掷来,直砸徐子陵的后脑。徐子陵轻松地接着,大喜过望。并非因为自己手中这一个个绣花球,而是那个在灯火深处婷婷玉女的女子。徐子陵于这一刹那,顿时有一种‘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烟火阑珊处’的感觉。
天地之下,除了她,还有谁能让自己有这惊喜的感觉呢?纵然有,那也会是婠婠,或者是夫人。可是婠婠现在正静静地沉眠在自己意识空间,而夫人,则在东溟巨舶上吧?在成都,只有她。
一个空山夜雨幽谷林泉般女孩子,石青璇。
她正立在对街一群烧鞭炮的小孩边间,正透过脸纱紧盯着他,还用那长睫,眨着顽皮的眼神。
纵使在这个夜市里,所有的女孩都扮得像花蝴蝶般争妍斗丽,而且现在正于晚上,而这一个石美人她又没露出俏脸玉容,但她优雅曼妙的身形,仍使她像鹤立J群般独特出众。
石青璇一看徐子陵惊喜的表情,不禁于星眸中微有一笑,似有询问,却又无言。
两人隔街对视,一笑无语,却有一份默契和欢喜尽在心间。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七十四章 相思难近
咫尺天涯难近旁,相思半匹机织张;
欲言不语双印目,昔日风发少年郎。
初入成都不久,即再见石青璇,徐子陵的心中之惊喜,简直惊叹自己鸿运当头,如有神助。
石青璇却于轻纱之下含笑不语,隔街而望,让徐子陵于刹那之间,有一种错觉。觉得这四周的各种嬉闹笑语,似乎正在迅速敛去。附近虽有千百计充衢溢巷的趁节游人,但徐子陵却感到天地间除他和石青璇外,再无第三者。
虽然他与她被以百计的人和驶过的马车隔在近四丈的远处,但在他来说,这并没有任何隔阂。
石青璇今天一身霜雪白衣;更令她像天鹅,从明黄的内里小衣探出来修长纤洁,滑如缎锦的小脖子闪亮于徐子陵的眼前,显得她更是清秀无伦,迥异一般绝色,有种异乎神秘的娇柔。
她把上半边的俏脸藏在轻纱内,若隐若现,但这绝对不会是他会稍稍忽略去的部分,相反,这样的轻纱覆面,只会增加徐子陵特别去注意到她的变化和与平日的不同。虽然徐子陵见过石青璇的绝世真颜,但这样轻纱微掩,又别有一种风情,这一种若隐若现,更添一种神秘和让人急不及待探看的冲动。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徐子陵忽然明白了李白的这些诗句的含义,原来,思念一个人,早已经不知不觉,甚至成为习惯。
当自己再看见这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
多么想冲开一切,把她拥在怀中。呵护她一生一世。
石青璇微微掀起轻纱的一角。只让徐子陵这一个注目的人看见。
当徐子陵目光,从她巧俏无双的下颔,移上到她两片似内蕴着丰富感情,只是从不肯倾露,宜喜宜嗔的香唇时,发视她在调皮一笑之后那玉唇微动,似乎还做出说话的动作。虽没有声音,但徐子陵却从完美地檀口开合。清楚地读到她在说:“呆子”。
她总是喜欢叫他呆子,或许,他在她地面前,会远远比别的女子更加静默十倍以上,或许,他会呆呆地沉醉在她那黠慧和顽皮的笑颜之下。因为,这些发自内心的笑容,才会是他心底最盼望的。
于徐子陵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比让心爱的人露出欢喜的笑容更加重要地事了。
石美人的玉手轻招,徐子陵正欲想举步。
忽然,街中才十多个羌族少女手牵手,娇笑着在他和伊人间走过。她们一见徐子陵英挺俊秀地容颜和轩伟的身材,均秀目发亮,秋波频送。
她们一见徐子陵,纷纷围近而舞,热情似火。如果不是因为后面有人熙熙攘攘而至。她们甚至舍不得放弃徐子陵的这个千万人亦难得一见的心仪对象。几个最大胆的女子,于匆忙中取下颈中的长命锁片,想把它们套在徐子陵的头颈之上。让徐子陵于石青璇面前大窘。
可是石青璇却长睫不动,星眸带笑。颇才兴趣地看着徐子陵的窘态。
结果虽然套不上徐子陵地头颈,倒在徐子陵的腰带上垂系了不少。
又用少数民族的言语叽里咕嘻地说了一通,再欢笑如铃地拉着手踏着舞步而去,久久,还有女子回头大眨电眼,娇笑连连,希望这个男子能注意自己更多一些。
徐子陵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这里人多,她们简直就要实施‘抢亲’。
在此,徐子陵的苦难远远还没有结束,他头一次觉得人长得太高大太注目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刚才还群少数民放的女子刚走,又才一群外族少女载歌载舞而来,上穿对襟无领短褂,且是数件套穿。
下摆呈半圆形,腰围飘带。于腰后搭口。折叠出一对三角形飘带头垂于后,丝绣花纹,漂亮夺目,连结起下身的百褶裙,状如喇叭花。走动时益显其婀娜丰满,裙褶摆动,如踏云裳,虚实相生,极有韵味,配合令人眼花撩乱的头饰、耳饰、胸挂。
这样的奇装异服,就算看惯现代少数民族服饰,徐子陵亦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因为这一群彝族也看上了徐子陵,她们较先前那帮羌族更加热情。她们一见徐子陵,不但围转而舞,而且开声甜唱,以歌传情,一边扭动腰肢,摆动着婀娜的身形,而那美目中地汹涌波光,简直没有把徐子陵整个淹没。
徐子陵几乎差点没有大喊救命,可是对面不远的石青璇却袖手旁观。
正在此时,忽然后面的人群之中,裂开一道人缝,热闹地喧哗之声更响,烟火登时齐放,在锣鼓喧天之下,有人在车马道上舞着长长的灯龙贺节,远远而来。迫得道上地行人越发挤迫,人人俱挤两边街沿,围观热闹,气氛热烈。
这些跳舞少女应该是有人请来表演节目助兴的少女,一看后面的灯龙将即,只得离开。不过却不肯轻易放过徐子陵,一个个俱伸手触摸一把,又有人把饰品荷包之类的塞入徐子陵的手中怀中,娇笑挥手而去,再三回头,颇是不舍。
徐子陵觉得这里简直比战场还要厉害,如果不用上游鱼身法,自己是无法过去石青璇的身边了。
正准备举步,几个汉子凌空飞起,在空中翻滚,连打跟斗,做出高难度的翻滚动作,惹得众人大声呼喊喝彩。接着一条巨大的灯龙自人群中盘旋而来,由数十近百人默契无比地持竿而舞,上下翻旋。
徐子陵定神一看,舞龙者均身手不凡,窜高跃低,做出种种高难度的动作,全体服饰划一。该属本地某一帮会的人。此时与民同乐,打成一片。龙舞确是精采,只是他心不在此。徐子陵的心早飞到石美人的身边去了,不过石美人却没有一丝焦急,反倒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在这大街之上,除了这一个急急想过来自己身而不能的男子再无他人似的。
徐子陵等得厌烦了。等那巨龙过后,双手一分。把身边挤住地人尽数分开。众人虽然恼怒,但一看徐子陵高大英挺,又以一力分开十数人,气力惧人,个个皆不愿多事。徐子陵觉得自己比冲锋在战场上还要困难一百倍,好不容易杀到街心,却给一人拦着去路,只听那人轻笑道:“徐公子别来无恙?”
“迟些人家再找你吧!”石青璇一看徐子陵那急恼地样子。忽然于星眸中带笑,束音成线,传入徐子陵的耳中,调皮地道:“希望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徐公子,有空应付人家才好。”
徐子陵虽然听得分明,但却为面前之人所阻,大叹两人相思难近,好事多磨。
拦住徐子陵,正是多情公子候希白。
只见他随表演的大队而来。手C摺扇,俊脸含笑,一派洋洋自得的样子。徐子陵因他错失与石美人相见的良机。恨不得一拳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揍飞。可是侯希白却不知道徐子陵的心思,异常热情地拉住徐子陵随着表演地人流而行。一边道:“不想在此时相见,真是让希白惊喜。”
“你不是在洛阳看尚秀芳的表演吗?”徐子陵没好气地问。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见这一个侯小色狼那笑嘻嘻又惊喜万分地脸,徐子陵很无奈地放他一马,不过牙却恨得痒痒的。徐子陵再看石青璇,发现她早就芳踪渺渺,更是心中大生恼怒,简直找个重达一吨的大锤狠狠地砸在这一个侯小色狼的头上。
他早不出现迟不出现,现在才出现,结果他一出现,石青璇美人就走了。本来徐子陵还想拉着石美人的小手同游夜市的。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徐公子的斥候队要换换了。”侯希白拉着徐子陵一边随大队而斤,丝毫不觉自己正让人仇视着,笑嘻嘻地道:“秀芳大家已经早于月前离开洛阳,前往长安了。听说是受到了唐王的邀请,前去表演。希白虽然想伴大家一起上路,但为她所拒,只好来这里凑凑热闹了。”
“活该。”徐子陵哼道:“就你那脾性,我会不知道你?尚秀芳地拒绝你会害怕?是那个老头赶你的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陵也!”侯希白一听,即大有知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