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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与那个赤足精灵不同,完全走上两条不同的路线,Y后想借华夏军重振魔门这个想法,看来已经成了她们最新变动的目标,只要慈航静斋还在一天,这个Y癸派就绝对不会消除,相反亦然。她们两派的斗争由明到暗,无处不在。
比如慈航静斋只派一个师妃暄,Y后更是双管齐下,放任赤足精灵与徐子陵接触,又于自己那一方与华夏军保持一定的距离,通过不断的交易,从中获利。她们的行动,甚至比慈航静斋,更有效果。
可以说,Y癸派选择华夏军,与慈航静斋选大唐李阀完全是一样道理,借力打力。
徐子陵记得后世有一句话:男人通过征服大地来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徐子陵心中对Y癸派极其防范,但是,Y癸派熟知华夏军的需要,她们的交易,是徐子陵无法拒绝的,她们最终,能通过不断的交易,与华夏军融为一体,强大华夏军的同时,也借华夏军壮大她们,从而有力挫败宿敌慈航静斋。
对于这个背后有Y后的白妖女,徐子陵虽然很想拒绝,但是,他无法拒绝。
最少,无法拒绝她的交易。
华夏军需要火器,需要大量的火器,无论是逐鹿中原,还是远征欧洲,或者消灭倭人,都需要大量火器。
Y癸派不会使用,也不会制造,但是她们控制了火器的来路,让徐子陵更加无法拒绝的是,她们开出的条件非常的小,但是,就是这一个非常非常小的交易,将会是她们日后不断壮大的开始。
看来,赤足精灵婠婠,日后会有一个强力的对手,那个笑声如铃又狡黠之极的妖女,白清儿。
婠婠在不断成长,成长极速,但是,白清儿她也在不断成长。
而且,她的背后,还有Y后的。
慈航静斋有Y癸派在明里打压,也是一件好事。徐子陵自然不会两边都得罪,虽然公开不得,可是暗里的合作交易,徐子陵还是不想抗拒的,Y癸派在利用华夏军的力量,华夏军何不也在借用Y癸派的力量?这些强大的女子,到日后再慢慢收服吧!
现在,还是忙自己的最好。
徐子陵返回客栈,只见陈老谋和那个公良寄还在等。
两人早得到了茵如阁被徐子陵一伙大闹,再让大火烧个通顶的事,街上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徐子陵给了那个公良寄两百两金子,算是那个贾充之前骗他的欠账,让公良寄简直要感激流涕。不过他们家名气和品德不错,而且世代主营药材,也是徐子陵日后生意往来的对象。
陈老谋早把一切谈好,那个公良寄又得徐子陵一百两金子的定金,更是疑为梦中。
徐子陵让陈老谋送这个公良寄离城,反正这个城是宋家的,陈老谋自是熟悉无比。
回到房中,云玉真却已经起来了,一看徐子陵回来,就如R燕投林般扑了过来,不过亲吻一番之后,却不说话,只递来一张纸条。
徐子陵接过一看,点点头,又问云玉真道:“那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人家之前不是一个人走的吗?”云玉真一看徐子陵关切的言语,心甜丝丝的喜道:“并不是和你那样了之后,人家就会变娇气了呢!你放心去岭南吧!洛阳有沈军师商场主她们,你放心好了。那个小寡妇你更不用担心,你去了岭南之后,再去看她不迟……”
“那你呢?”徐子陵吻着她的耳垂,轻问道:“你也够了吗?不用我陪你两天?”
“你那么厉害……”云玉真听了大羞,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特别自一只坏手伸进衣内肆意揉捏,更几乎没有让他揉得融化掉。心底只觉得一股热意上涌,她紧搂着他,火热的唇一边轻点于他的唇,一边长长的叹息道:“自然…是一辈子…也不够的…噢……”
第二天,一大早。
美人仍在沉睡,鼻息轻轻,莲臂露出被外,如玉。
那洁净如新的面颜光彩照人,因为雨露的滋润,更加散发着一种神秘的魅力,惹人爱怜。
徐子陵轻轻给她掩上被子,稍漱洗一下,出门下楼。下面陈老谋与宋家的一名见过的青年男子在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等候。那个叫做宋杰男子以前是宋爽的手下,曾护送宋玉致到过荥阳,也护送过宋玉致到过洛阳找徐子陵。
他此次前来,转交宋爽给徐子陵的一封信。
虽然并不知道徐子陵回来九江,但是这一封信显然是很久之前写的,宋杰正准备经过九江入蜀去找徐子陵,谁不想看到陈老谋,一偕来的。
徐子陵一看,宋爽的意思是让徐子陵见信之后尽快赶来岭南去见天刀宋缺。因为虽然有宋鲁等人大力,但是天刀宋缺对于宋师远征欧洲一事始终没有明确表态。
没有他的准许,宋师道不敢擅自起兵,现在东溟小公主的希望村水军已经南下,驻在南海郡,想借着北风,更快捷的沿着陈长林的先前探好的海路出发,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宋师道这个总帅了。宋爽希望徐子陵尽快到岭南见过天刀宋缺,让宋缺松口,让宋师道带领大军出发。
宋师道一向性情平实,难得他有这样的热血豪情。
这个宋杰也是宋家派出征战外族的精锐护卫之一,所以才急急自告奋勇千里迢迢来找徐子陵。徐子陵先前已经自云玉真收到消息,但对这个宋杰的前来大加赞赏,让他尽快乘船南下,先一步赶到南海郡,在那里等候宋师道,否则陆上就赶不及了。
宋杰一听大喜,接过徐子陵给他的信物,连店伙计也撞翻在地,急如星火的出城去了。
徐子陵也与陈老谋告别,他一出城,甚至不放出未名,而是直接架起飞翼,往南方而去。此时天空中大雪飘飘,北风呼啸,飞翼如矢。
不过同行却少不了那个赤足精灵,她一出来,就怪徐子陵把她‘囚禁’得太久太久,虽然里面没有时间飞逝,但是她自然知道,这与上次出来,在江船上沿江而下,那是在另一个地方了。徐子陵跟她说了近来发生的事,让她对白清儿的成长也微有警惕。
结果,本来徐子陵以为放她出来,会跟自己一路相伴有话。
谁不知,婠婠不但用天魔丝带挂在他的身上,还让他张开长生力场把她悬浮住,自己舒舒服服的修起功来,半天也不跟徐子陵说一句话,让徐子陵差点没有让她气坏。
于陆地上向岭南出发,那足有千里之遥,虽然飞在半空中不受地形的限制,而且借助北风之力,速度奇快,但是,飞了一天之后,徐子陵还是支撑不住,要下地休息了。长时间的飞行和张开长生力场,让徐子陵身体消耗很大。
放出未名,徐子陵一边在马背上休息回气,一边任未名撒足狂奔,赤足精灵她也不管,她整个趴在徐子陵的背后,身上包裹着雪绒大衣,呼呼大睡。徐子陵半夜休息完,又找一个高崖,架起飞翼,顺着北风,直向岭南而去。
几天下来,徐子陵怀疑当自己赶到岭南,以自己的劳累,是否还有气力接住天刀宋缺一招。
婠婠却很是欢喜,因为几天几夜无人打扰的苦修,她又大有长进,甚至还主动的吻了徐子陵一下,以示奖赏,算是徐子陵几天苦累换来的唯一安慰。
等到了连强劲北风也可挡隔的秦岭山脉,徐子陵的飞翼过不去了。
虽然未名有的是气力,但是徐子陵却不忍心让它负着自己和婠婠两个向高耸入云的山峰攀登,带着飘舞在自己长生力场的婠婠,与未名较着脚力,翻山越岭而上。秦岭是汉地唯一东西走向的山脉,阻隔南北,只要一过秦岭,那么就是另一个世界。在秦岭以北,那就是皑皑北国,而秦岭之南,则是绿意处处,仿佛如春天一般,百花不谢。
徐子陵虽然费好大的劲儿才登顶,但一看岭北岭南分别如此分明,也禁不住大是新奇。
秦岭南边,除了一座座的峰顶上有些积雪,山下,气候温暖如春,微有寒气,几不可闻,甚至有各种花草树木,历冬不谢,偶尔一两朵素花,堪比北国的鹅毛大雪。
岭南,就是宋家世居之地。
在这里,就算是强大如隋文帝杨坚,也鞭长莫及,只有册封天刀宋缺为镇南王,代管一方。虽然此地离宋家山城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但徐子陵一过秦岭,心情大为好转,仿佛他跟天刀宋缺的关系,也会像这道秦岭的山脊一般,虽然冬而好转。
只要自己一跨过这道山脊,那么一切就会变得好转起来。
婠婠还从来没有登上过这么高的山峰,更没有在冬天还看过如此奇景,在山顶看下,岭南岭北,简直两个天地,两个世界,引得她欢喜无限,第一次放过徐子陵,自己驾着她那长长的飞翼自山顶飞下,尽情的游戏于这个岭南的天地之间。
徐子陵让她引得玩兴大发,两个人同驾飞翼,各在山间盘旋,双飞。
把几天来的苦闷一扫而光,于山岭间,留下两人欢乐的笑声,串串。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七章 宋家山城
岭南,因为有这条东西走向的山脉阻隔,寒冷的北风难以南下,所以变得非常温暖,而南临大海,又倒迎海风,降雨量极大,而变得非常潮湿,岭南岭北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也正因为有这条西起云南云岭,贵州苗岭,横向千里,大小山岭不计其数,东达福建而入大海的天然屏障,使得岭南之地与中原阻隔开来,文化经济等远不及中原,又多有少数民族居住,少有汉人,而被称为‘蛮夷之地’。
宋家,世居岭南之地,由百族奉为首领,以汉人正统居之,一向与北地群雄相抗,隋文帝一统天下时接受册封,为镇南王,坐镇岭南。后来文帝过世,炀帝杨广即位。宋家在天刀宋缺的数十年经营下越发势大。此时北地群雄四起,义军齐称,逐鹿并战于中原,但岭南,却太平无事,仿如世外桃源。
徐子陵与婠婠在岭南之地尽情游玩,贪景不觉,一天过去。
两人至此,才第一次张开小帐篷歇下。
虽然旅途奔波疲倦,但一晚之后,也许有美相伴,也许是接近了宋家山城,徐子陵身体的所有疲惫一扫而空,感觉整个人焕然一新,里里外外,无不畅足,倍感精神气足。
两人重新赶路,婠婠又再次躲在徐子陵的身下,不过此时却不再练功,倒肯陪他欢声笑语,让徐子陵惊喜连连。
虽然还在大山之间飘荡,但两人已经可以于某些山脚水边,看见一些僚人的村寨,多有奇装异服。
婠婠虽然天天赤足,长裙飘带,始终如一,但对那些衣服色彩斑斓,在布麻等质料上加披羊皮褂子的少数民族也很好奇。
一路上看见那些少数民族之女,一般穿着像个桶形的裙子,长短不一的连裙,有些短不过膝,有些则长可曳地。但无论男女,穿裤或裙,皆扎有绑腿,想必那是既为保暖,亦能防毒虫恶蚊。
岭南之地潮湿,一切生长于北地之同,虽然北国白雪飘舞,但在岭南却艳阳高照。
因为气候湿热,岭南之地一般北人难以适应,加上恶虫奇多。婠婠有真气护体,看见山林之顶,在自己与徐子陵低空飞掠过时,惊起地团团蚊群也禁不住动容,越向南方,山间的花草越盛,而水源越多,河流于丘陵间迂回,几乎随处可见。
两人游兴未尽,越是新奇。
甚至,于中午时分,还迎来了一场大雨。
岭南的雨水极足,而且奇快,云起雨洒。婠婠还没有试过在大雨中于徐子陵飞旋于空,倒也躲在徐子陵的飞翼之下,长生力场之中,尽情的欣赏了一通既是太阳高照又是大雨滂沱的绝景。
太阳雨于北地也许少见,但于岭南或者沿海边却是常见。
天气瞬息万变,一会儿,天云消散,雨过天晴。
看到一道彩虹于远山处向天际相接,婠婠禁不住要去看看,看看是否有传说中的虹桥。徐子陵却暗暗好笑,他有后世的记忆,知道彩虹是雨后空气与阳光的折S,不过却不愿打破婠婠的旧观,解释现代得东西,坏掉这浪漫气氛,于是也陪她一道去看。
自然,只要稍飞一阵,折S角度不同,彩虹就消失了。
婠婠深以为憾,但旋觉虹桥非是凡人所能探知,能与心上人一道于天上同游,追逐嬉戏,那已经是一件终生难忘之事了,于是倒于情动之间,又献上一吻,甜蜜的让徐子陵差点没有魂魄消散,飞翼堕地。
又走一段,山间小村越多,而也常见人于山间走动。
婠婠几天下来,玩兴已足,一看宋家山城将近,也愿意再躲进去做一个乖乖的‘小囚犯’。徐子陵一看她如此贴心,不由心中更喜,此地虽然不知何处,但相信连日的赶路,已经很接近宋家山城了。徐子陵于岭南地头,也怕别人发现婠婠,而报知宋家,虽然最终宋玉致那个小醋坛子不一定会很生气,可是徐子陵可以藏着个大美人四处去这个秘密却是难保。
为了能够和婠婠常于一起二人世界,徐子陵还是觉得现在不要跟众女提起这一件事的好。
又飞了两个时辰,已近黄昏,来到一地,只看四周奇峰林立,险岭嵯峨,如经斧削,层岩叠石上翠色浓重,景观层出不穷,斜晖之下,更添胜意。岭南之地大多为丘陵,山不高不大,但水流奇多,溪绕不绝,而水边则偶有人家村寨散落居住,与北地大城有别,但也有一种南方的独特。
此处却是石山为主,与岭南诸多之地不同。
徐子陵模糊记得,来到此地,似乎与宋家山城就不远了。于是这崇山峻岭之间,寻找人家,打寻宋家山城的方向。
下面无路,找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或者村寨。
但是此地非北方,地大而人稀。徐子陵倒也不泄气,驾着飞翼,寻高而远眺,于一巍峨耸立山峰,山下多是淡淡的云雾缭绕,山顶怪石奇树,谷下溪流交错,但自峰顶时四边望下,朝西,十多里处,有个村寨,隐现在树林覆盖的山峦之间。
徐子陵大喜,一飞而下。
屋寨大门有迂回的石径连接,小片梯田,层层叠叠,水光莹然,虽然是寒冬时节,但是田间也一片青葱翠绿,再较起树叶碧玉大片,于夕阳之下同染金黄。在山环水抱间,颇有遗世独立,不知人间何世的味儿。
收了飞翼,徐子陵急奔向村寨,寻人问路。
尚未入村,就有犬吠传来。
一群俚僚女子十多人围坐村口,一边闲聊,一边刺绣,见有陌生人来,均露出戒备神色,但一见徐子陵即目中神采飞闪,连忙喝止寨中大小狗只,又叽里咕噜的说出俚语,伸出双手,脸带笑容,似是欢迎徐子陵的到来。
这些女的头上多缠结构复杂的彩帕,配以各种流苏状的垂徽,色彩夺目,不少女子因为得天地灵气,长得清秀可人,滋润清灵,窈窕纤细,与北方女子又有一种不同的风姿。岭南之地虽然让北方中原人称为‘蛮夷之地’,但其实民风淳朴,俚族之人,大多热情好客。
男子虽然勇猛,但是心机远较北方中原之人单纯,只是文化与生产等落后与北地,才叫中原之人低看。
“宋家山城!”徐子陵听不懂俚语,问一声好之后,直奔主题,问起宋家山城。但是那些妇人女子竟然也没有能听懂汉语,人皆摇头,又叽里咕噜一通之后,自家中取出自酿的果酒之类,请徐子陵品尝。徐子陵有后世经验,知道若到少数民族处,不喝敬酒那是大不敬,于是也不相拒。
碗来即干,连喝了十几碗之后,徐子陵赢得了众女的好感,于是有人觉得沟通不畅,去找来寨中老人。
总算在极其费力的沟通之下,打探到了宋家山城的方向。
虽然众女对于徐子陵不肯留下为婿深为遗憾,不过却不阻挠徐子陵上路,只是不少未婚女子大胆的追出来,把自己亲手绣的荷包挂到徐子陵的腰间,再一脸羞意的跑回。徐子陵挥手与众人告别,于昏暗中上路,虽然寨中老人再三叮嘱,路上有虎,一切小心,但徐子陵却不在意,只是也感激这些俚民的盛情。
金钱对于此次而言,完全不起任何的作用。
在这里,只有人心的交流,只有热情真诚。
路上,先经一个郁林城,徐子陵本来不相投宿,只想再找多几人问个清楚,谁不想此地很多汉人,就连宋家一族的男子也有不少,一听,即人人自告奋勇,请徐子陵稍歇,赶去报告宋鲁宋爽宋智他们。徐子陵经不得他们的热情,虽然心急想见宋玉致,可是也只有按耐下激动的心神,歇息等候。
“子陵。”得到消息,宋鲁与宋爽族中两大巨头连夜赶来,一见徐子陵远较想象中还早来到岭南,宋鲁不由大喜,雪白的须发俱震,虎目微润,轻拍徐子陵的肩膀,重重点头。
“先在此歇息一晚,再行上路。”宋爽这么一说,徐子陵就知道有架打了。
自己与天刀宋缺这一架,终是逃不掉。
不过徐子陵觉得自己进来武功大进,就算不如,相信也不会,太惨,而且宋缺自然不会真要他的性命,相信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自己的这个后背,顺便指点几下刀法,让自己更加进步一些。徐子陵倒不太担心与天刀宋缺比武的事,因为在此之前与邪王石之轩的相较,虽然挫败,但已经使他信心大增,自觉保命不难。
“鲁叔,爽叔,那个小丫头呢?”来的是宋鲁和宋爽,徐子陵自然不会太拘束,有话直说。
“玉致她是想来,不过大兄这些天禁她的足,应该要你见完大兄他之后才能……”宋爽微微一笑,道:“你这么早就赶到,倒让我们意外,我们以为你最少还得大半个月才会来到。”
“别的不说。”宋鲁哈哈大笑,道:“来,先陪我喝两碗,再过两天,你有那个小丫头在身边,相信跟我喝酒的机会就不多了。”
第二天,晨早,宋鲁宋爽引徐子陵回宋家山城。
宋家山城位于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山,雄山耸峙。石城由山腰起,依随山势而筑,顺山蜿蜒。主建筑物群雄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征着对整个岭南区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仓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徐子陵随宋鲁宋爽乘舟渡河时,码头上泊满大小船舱,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他大感意外和壮观。
未近,宋家山城又有人马出迎,其中一人,飞骑于前,向徐子陵遥遥相望。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天刀宋缺
出迎之人正是宋阀第二号人物,以智慧与剑法称绝江湖的“地剑”宋智。
经年不见,宋智风采依然。
马背之上,其一袭白衣,赛霜胜雪,颌下五长须飘逸灵动。那双慧能灵智而微带忧郁的眼睛,如湖似海,深不可测。相比起宋鲁与宋爽,宋智身上的气息更加深沉如渊,不过相较威武的宋智和稳定的宋爽,他更加是风度翩翩,气度非凡。
看见宋智,让人感觉犹如看到诸葛武侯重生再世,或者于天上飞降的仙人,谛下凡尘一般。
他捻须微笑,向徐子陵致意。
徐子陵一见,忙向这一个智者还礼。昔日关系微妙,他与代表宋家的宋智暗斗,但是换至今日,这个智者却将成自己的助佑,自然不同日而语。
小舟泊岸,宋智亲自上前欢迎,下马与徐子陵执手而回。数十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早备快马,恭迎这一个年轻的华夏军之主,虽然外人不知华夏军的实力,但宋家内部中人如何不知。马上骑士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悍的好手。
当时汤姆堆徐子陵执礼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色。
这一些人,经宋智的介绍,是即将加入华夏军,成为宋师道的护卫,远征海外的精锐。
尽是宋家族中最可信最忠诚的子弟。人人身手了得。
看到他们,徐子陵也大感满意,看来宋家精锐的训练,相信比起群雄,只强不弱。宋智哈哈大小,指了指宋鲁,笑言是这一个银龙拐的功劳。宋鲁于宋家之内负责军士训练,除了外族的蛮族之外,宋家子弟兵的训练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及不上魔气灌体的黯魔这些怪物。但相较群雄的精锐,却隐有胜出一筹之境。
众人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子弟兵前后拥护下,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
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似若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山城内又有数百人在城下策马相迎,未近。又旋风般圆阵而转。表演起骑S功夫,又齐声呼啸,模拟向敌奔袭攻击,声震天地。让所有人置身战场的森然,真看的徐子陵惊喜连连,热血沸腾。
宋师道有这几百人精锐护卫,相信以S扰战术而击,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即使拜占庭真有什么骑士高手,相信在如此多精锐地护佑之下,也能安然而退。
宋玉致没有出现,宋师道也没有迎接徐子陵,相信一切还等见过天刀宋缺再说。
徐子陵与众人加鞭,跑尽山道,向敞开地城门驰去,跃蹄踏足降下的吊桥,徐子陵心中,也有一种强烈想见到天刀宋缺的意念。
心中暗暗对自己而言,宋家山城,就在眼前,天刀宋缺,亦在此间。
以前罗马有一个牛人凯撒,说过一句很牛气的话: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
徐子陵面对宋家山城,将见天刀宋缺,虽然不敢说这样牛气的话,可是他也有一种强烈的意愿,那就是想尽一切可能,把天刀宋缺拉到自己地一边。只要天刀宋缺的理念让自己说服,只要他肯定完全地站在自己这一边,那么相对于慈航静斋,就会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慈航静斋可以不任何人,但切不敢不重视天刀宋缺。
只要天刀宋缺不服,就算中原荡平,那么天下也休想一统,岭南之地也休想入手,那么隐患休想消除。
宋家山城外观和内在会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若前者令人想起攻守杀伐,那后来只会使人联想到宁逸和平。城内分布着数百房舍,以十多条井然有序,青石铺成地大道连接起来,最有特色处,是依山势层层上升,每登一层,分别以石阶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车马上落。
大道两旁,遍植树木花草,又引进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园林居所中穿C,形成小桥流水,池塘亭台等无穷美景,空间宽敞舒适,极具江南林地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个山上的大花园内。
徐子陵决定在那个尼布甲尼撒为王后米梯斯造的空中花园,相信不过如此。
只是在中东平原沙漠地带,才显得突出和宏大罢了。
主要的建筑群结集在最高第九层周围约达两里地大平台上,楼阁峥嵘,建筑典雅,以木石构成,有檐檐至花窗,搂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地地位。
徐子陵随宋鲁、宋爽和宋智三人,在亭台楼阁、花木林园中穿C,来到於山城尽端磨刀堂入口的院门外。
“小心些。”就连宋智也替徐子陵有些担心,叮嘱道:“大兄少有敌手,初见子陵你必定心喜,若是有重招,子陵万不可强御。你战斗经验丰富,但也要醒觉自身肩负一军之长,总之一切小心。”
“我们三个就不进去了。”宋鲁性格最直,哈哈大笑,拍拍徐子陵的肩膀道:“我看好你,错不了。让大兄打个鼻青脸肿也没什么,反正有小丫头帮你擦药酒!我们几个,于小时候,那不是也天天让大兄揍得伤痕累累!大兄没什么,跟他好好打一架,拿点男子汉的气概出来,反得他欢喜。”
“我们在外面等你。”宋爽的话最少,简而朴,诚而挚。
“其实我们也很期待这一天。”徐子陵微微一笑。朝三人微施一礼,大步向磨刀堂地门口而去。
“好小子。”宋鲁大笑,拉着宋爽,招呼宋智道:“我们在外面慢慢等,这小子断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当初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是块好料子。”
“是挺有意思的。”宋智微微一笑,道。
虽然徐子陵对着宋鲁他们说的很有自信,但是内心却禁不住有些乱跳。天刀宋缺,可不是普通人。那是一个连天下第一的宁道奇也能拼个高下的人物。强如邪王石之轩。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去招惹他,虽然口中不服气,但是即使不死印法大成,也从不直接对战宋缺。
因为宋缺,是天刀宋缺。
给徐子陵的感觉,首先不是什么人刀如一。也不死刀气如山,而是,年轻。
还有英武。
除却那个神明一般的李世民,徐子陵还没有看过那一个男子有天刀宋缺一般英武的。任凭最挑剔最毒舌最口不择言最昧良心而讲的人。也不敢说天刀宋缺不够英武,也不敢说他不够男子气概。
首先映入眼中地,是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藏一股能打动任何人地忧郁的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浅的让人难以捉摸。
两鬓微有星霜,却出奇地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天刀深浅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一种儒者学人的风度。
身上的气息淡淡,没有山海地高深,但却深融于自然,仿佛天地与他同为一体。徐子陵一看,心中激起一阵颤动。因为除了自己,徐子陵还没有看过任何一个男子能够像自己一般轻易就隐藏气息,甚至更比自己融于天地的。
由徐子陵的观感,天刀宋缺不但不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而且简直就有如林泉君子,竹石之友般亲和。均匀优美的身型,如竹,渊亭岳峙地体态,如石,淡淡而视的气息,如泉,平直沉静地神思,如林。
没有传说中不可一世的狂傲,没有顶尖高手的怪异风范。
他站在徐子陵的面前,气息亲和轻淡,有如徐子陵父兄。
“你比想象中来得要早。”天刀宋缺淡淡地道。
“早在两年前。”徐子陵按下心中的轻跳,微施一礼,道:“我就想来拜见你了。”
“当时为何不来?”宋缺问。
“因为当时我没有任何的东西,没有身份,没有条件。”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小子心怕如果当时来见你,日后一切尽是宋家所赐,宋家大荣,反而最终道路上的一种阻力。所以,带有一种自私,和年轻人的自狂,直到今天才来见您。”
“很坦白。”宋缺点点头,道:“现在来的正是时候,你很会挑时间。”
“对您,和对鲁叔爽叔他们,我没有必要做任何种种隐瞒。”徐子陵也点点头道:“因为我们理念相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都是汉人,和亲人。”
“三弟他们很看好你。”宋缺缓缓道:“但是,他们把天下一统之事想的太简单。”
“我同意您的说法。”徐子陵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个人觉得,征服一个大地,征服所有的种族,也比不上统一中原那般困难。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让师道兄他们出征外族,先取得一定的经验,士兵历练成熟,一切在准备就绪,再等天下群雄交战而残,才进行一统之战。”
“坐山观战斗是不错的想法,以战养战,以借外族之力来训练战力,以外部之力来滋长自身,这也是一个好计。”宋缺淡然道:“当时身中煮瓮之中,沸水翻腾,岂能独安?”
“示弱于人,外相以苟安,满足于现状,不思进取而行乐。”徐子陵微一沉呤,答道:“这些就是现在华夏军对外的策略,虽然不能瞒过天下所有智慧之人,但愚知狂徒,相信还是可以骗过。最重要的是,华夏军可以借机休养生息,慢慢滋长。”
“你把大部分的兵力抽调于外,四次征战,万一中途有挫,你将如何应对?”宋缺又问。
“再战。”徐子陵轻笑一声,道:“我年轻二十,岂能让一战而放弃?自然是一战不成,一战再起。就算有挫,那也无妨,重新再谋再战就是。小子白手兴家,尚且不怕,现在有多人追随,岂会怕战?”
“盟友背叛,又当如何处之?”宋缺再问。
“那就先自视是否提供了盟友足够的条件,如果非是自身不足,那么可以一战。”徐子陵点点头道:“随着时间和环境不同,人的思想观念也会不同,就算有盟友背叛,那么也没什么。对于小子而言,敌人也有很多种,有非歼灭不可之敌,有放任不管之敌,有不歼可收之敌。不同之人,不同对待,盟友可能会有背叛的一天,也可能有敌人结盟的一天,这些事,临阵变化,也是不迟。”
“谈话到此为止。”宋缺忽然声音转寒,道:“戴上你那个岳山的人皮面具,拿出他的霸刀,若不能接下三刀,是你命绝之时。”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九章 刀战天刀
徐子陵戴上岳山的人皮面具,擎出石青璇于大石寺带个他的岳山赖以成名的‘霸刀’。闭上眼睛,心中暗想:岳山,你惨败于天刀宋缺之手,今天我虽然不能替你打败天刀,一雪前耻,但无论如何,亦会让你这个岳山的‘霸刀’重振声威,偿你再战天刀宋缺之愿。
看着吧,以你之刀,以你之刀诀,以你之名,以你之面目,誓死而再战天刀。
徐子陵低嚎一声,浑身的杀气疯狂暴起,双目于刹那,血红。
霸刀似有感应似的,竟然震鸣不止,刀身瞬间闪亮,幽黑的刀芒探长三尺,极端无铸,如罡似煞。
“不错。”宋缺向这边看了一眼,淡然道:“有点像样。岳霸刀,磨刀堂这里一共有九把刀,还以以前那个约定,先接住一把刀,再接另一把刀。如何?”
“正有此意。”徐子陵以岳山的口音沉声道:“自一败之后,出来重拾旧刀,还练就‘换日大法’,又得圣僧不嗔大师贯顶,传功明悟,换日共有七轮,但以轮刀齐出,迎战天刀。”
“岳霸刀,以你之悟,刀为何物?”宋缺一听,轻问。
“刀即是刀。”徐子陵以岳山之音应道。
“如果你不能忘刀,舍刀,弃刀。”宋缺淡淡一笑,道:“磨刀堂将是你饮恨于此之地。”
“绝对不忘刀,无论如何打击,无论风吹雨打,无论岁月蹉跎。”徐子陵心中突然涌现一种有如岳山心中那种悲凉和执着,化作雷音而吼道:“刀就是刀,绝不能忘,宁死,不悔!”
“连刀意和刀神不分,还敢来战天刀?”宋缺那闪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异芒大作。他完美无暇的容颜却平淡如水,气息也有如古井,不波。他上下看了面前的敌人一眼,又淡淡然道:“岳霸刀就是岳霸刀,虽败不屈,老而弥坚,天刀岂能不摧败之?”
他的收随意一挥,在磨刀堂的内堂,有一刀电S而出,瞬入手中。
入手。那厚背巨大的长刀如龙呤般颤鸣,久久不绝。此厚背长刀无柄,像是一块长钢,于尾端于一缺口为握。刀无尖,平直如截。其厚有如斩马刀,但宽度稍减,而长尤胜之。
徐子陵一见,自觉得这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条龙,黑龙。
握在天刀宋缺手中的黑龙。
一刀在手,宋缺整个人就变了,气息渐起,如山。他完全处于俯视众生的境界,威压无形。却让人为之窒息,任何人也无法仰视。无法抗御。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敌地天刀。
天刀宋缺。
“嚎”徐子陵面对如山般的压力,愤怒而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岳山,迎战天刀。霸刀上的刀芒如练。喷S不止,待徐子陵高举于顶。又延三分。徐子陵第一次模拟换日大法的真气和运行,但是因为之前密宗的贯顶和对九大转印的领悟,‘换日大法’的七轮真气反倒显得极为显浅。
徐子陵一直不愿去练,原因就是迫自己无法回头,必须以一往无后地姿态来迎战天刀,否则有一丝侥幸之心,都将会死无葬身之所。
“顶轮。”徐子陵暴吼,于头顶模拟显出一个双手同结‘不动根本印’的真气旋转,一闪而没。于这一霎那,徐子陵反向天刀宋缺斩刀,整个人在前,而拖刀在后,狂如疯狮,一往无后。迎接他的,是一条吞噬天下万物地黑龙。
“喉轮。”徐子陵整个冲入那条黑龙之中,尽管那条暴虐的黑龙完全将他的身形吞噬,然而徐子陵最终自千万道刀光组成的黑龙中扑出,带着一身鲜血,以大金刚轮印的镇伏之音大吼,将整个磨刀堂都震得一颤。手中拖着的霸刀开天辟地地斩出,向面前的天刀宋缺。
黑龙一旋,自徐子陵的身后,于半空中绕了一圈,游弋,似龙归大海。
它由一边游过天刀宋缺地身边,身后,再游到另一侧,归入天刀的另一只手中,然后再重新如黑龙出海般迎向开天辟地地霸刀,狂噬。
在一尺的距离,在霸刀直线斩杀之下,天刀宋缺手中的厚背长刀,竟然绕了身体地一大圈,换到另一只手后,才与霸刀对击,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抢得空间与距离,反斩霸刀。徐子陵与霸刀让那条黑龙一噬,整个人轻颤,手中霸刀震颤,似是哀鸣,不止。
徐子陵胸口如中雷击,禁不住连退三步,一案到柱地,双手支撑,若不是以无比的意志强行支撑,徐子陵觉得自己马上就会失控昏倒。
全身地气血在一刹那翻滚如海,如果不是长生真气在螺旋而转,化尽体内无尽的刀气,相信早体毁身残。
刚才那一击,徐子陵不但用上了岳山的霸刀,而且糅合了换日大法,密宗的九大轮印,长生诀地螺旋真气和幻魔身法。但是,这一切,都在天刀的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天刀甚至还有足够地时间换手而击,通过这一下的无声嘲讽,让徐子陵明白自己与天刀之间的差距。
“第二刀。”徐子陵愤怒了,他觉得自己就算不用上最厉害的绝招,单以霸刀,也能接下天刀宋缺的三刀才对,岂会连一招也接不下?
体内的杀意暴升,徐子陵双目之中,赤瞳似血,十指之间,似有不同的旋转真气印记涌现。而双手的掌心,则各涌现一个类似浓缩天魔力场的长生之球,于霸刀之上双双旋转。徐子陵拼尽所有的绝学,再也不限于岳山的身份,他不再掩饰,将要以所有武技迎战天刀宋缺。
他要让天刀宋缺知道,他,也绝对不是一刀就可以败北的对手。
脚下,有血网涌现,血网之上,则是碧绿色的碧波真气。如湖。徐子陵身形一闪,化身两人,复化身四人,最后又化八人,八人动作如一,于碧波内游动,如鱼。
天刀宋缺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随手一招,又有一柄小小,如女子月眉的小刀S入他的手中。
黑龙消失,换之而起的,是一个南国之女,仿似有含笑而舞般,于天刀的手中浮动,音如铃。
“心轮。”徐子陵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