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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军队还有数万。但多为老弱病残,其中真正的精锐不过三四千。能上战场杀敌冲锋者,不过两万之数。裴仁基的虎牢军与张镇周的偃师军两军兵力在宇文化及之上,士气正盛,武器铠甲更是精良,打得宇文化及几兄弟节节败退。
李唐虽然接受了宇文化及地请降,可是却不因为宇文化及而向华夏军开战。
何况李唐的战神李世民,正与刘武周和梁师都、东突厥狼族大战正酣。宋金刚与屈突通俱是当世一流战将,李世民又不肯尽力施为,一心与华夏军的徐世绩大军共同进退,自然大战持久不下。李唐的李元吉因为太子失势,加紧攻击太子的地位,而且他与徐子陵有密约,岂会出兵相助宇文化及。
在大夏军的刘黑阖,下邳骆马帮小吕布焦宏进,裴仁基的虎牢军,张镇周的偃师军,还有新冒起地大将白文原带领的新彭梁会数方合击之下,宇文化及发现自己再有十万人,也解不了国都许城之危。
如果不是在等待华夏军之主徐子陵的到来,相信许城早就攻下。
当徐子陵驾着飞翼降落在魏国都许城外的华夏军营,华夏军的士兵轰然欢呼,士气激吊到了极点。
而远在城头之上地魏军,则个个面如土色,呆若木J。
据守洛阳天险的李密,拥有兵力二十万,还有北方狼族地支援,结果惨败身死。偃师一战,近十万的瓦岗军非降即死,主帅祖君彦被斩,大将裴仁基、单雄信、程咬金、邴元真等全数纳降,当时这个徐公子只带一百多人自洛阳而出,而原来镇守偃师的部队不足三万。
李密之前一直天下无敌,战无不胜。
他能成功谋夺天险洛阳,但是不足相月,即让这个徐子陵打得弃城而逃。他那两万天下闻之色变的重甲步兵,曾经大败宇文化及的魏军,可是连同数千号称当世最忠城最强大的蒲山公营,一起烟消云散。
这一切,尽是出自这个徐公子的手笔。
华夏军的徐公子,以风流多情和狡猾多智闻名天下,他可以独力守住十万人强攻的竟陵,也可以减灭天下最大的势力瓦岗军。就连岭南的天刀,和自称皇帝的李渊,也争着把女儿嫁给他。塞外狼族虽然没有直接与华夏军交锋,可是闻徐公子之名即色变。
无论是入候中原的铁勒武士,还是李密的狼骑援军,以及后来的契开马贼。都一个不剩变成了累累白骨。
还有这个徐公子受困于据说七十年升降一次的战神殿,就连大草原颉利和武尊毕玄。都一起断言纵然徐公子能活下来,也要七十年之后才能与世人见面,才能脱险而出。
可是他两个月不到,就在洛阳西苑与富商一起游春泳,还跑去蛮清院看脱衣舞。
一点儿也不没有受到深陷地不复再见天日那些断言的影响,更让所有蛮短流长地谣言不攻自破,让所有本来喜呼雀跃的人气得吐血。
这,就是华夏军的徐公子。
他,就是天下间谁也不愿与之为敌的华夏军之主。
裴仁基与张镇周率众将于帅帐前迎接。裴仁基为了让给手下一个威伏,给徐子陵造势。与张镇周一起上前双双单跪行礼。带着大军向徐子陵作最敬重的军跪礼,再在徐子陵亲手扶起他们之后,再行一个华夏军的举手军礼。
白文原与焦宠进同时振臂狂吼道:“华夏,华夏,华夏万胜!”
“万胜!”所有的士兵激动得疯狂大吼。激得脸上血气肤红,人人振臂响应。
“万胜!”尤其是原来偃师军,他们曾早于虎牢军追随徐子陵对战祖君彦大军,有很多人曾一直追随着徐子陵在敌阵中冲杀,又曾随他一起围攻洛阳中的李密。他们最是激动,徐公子,他们心目中地无敌战神,又于众人的头顶上飞降。
“万胜!”还有新彭梁会地人。也激动难禁,他们可是亲眼目睹徐公子斩杀契丹马贼窟哥地,还有后来宇文化及的大军来攻,也是他将对手重挫,将梁城之围不战自解。
“老将。雄心不死!”徐子陵双手举起裴仁基与张镇周的手臂,高高举起。以内劲传高全军,大吼道:“老将!雄心不死!”
“雄心不死!”虎牢军的士兵爆发了,他们看见徐公子如此看重裴仁基,如此尊重老将军,个个都感动得几欲泪下。正是这个星星白发的老将军,带着他们征战四方。连连大捷。正是这个老将军,形成整支虎牢军地主心骨,才会带着他们于华夏军的降兵Y影中走出来,变成华夏军的正式士兵。
正是有这个老将军,才令一支本来可能弃之不用的士兵,变成人人敬畏的雄师。
许城上的魏军,一听城下万人纵声狂呼,欢声雷动,声势震天,个个面色惨白。
就是一些将官,也手脚微颤。
如果再跟着宇文化及,在许城坚守,相信离死无葬身之日不远。大夏军在北门,华夏军在南门,他们将东门的地面挖出巨坑和架上尖桩,阻拦大军撤离,空余西门不攻。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孙子兵法中围师必阙的阙三缺一之计,谁要向西面出逃,相信马上就会崩溃,而且会受到对方最猛烈地攻击。
徐子陵坐入帅帐,接见众将,又命大军歇息,吃饱睡足,再行攻城。
与老将裴仁基、张镇周、白文原、焦宏进及众将商议一下战术布置,再小小激励一下士气。徐子陵骑着未名,与锋将白文原和焦宏进会见闻讯赶来的刘黑阖与崔冬。
裴仁基与张镇周调出数支千人队,轮番向许城作进攻的试探,又将一些简陋的投石车拉到箭程外,零零落落地打击着许城的城墙,将魏军那本来就大跌地士气更是打击得荡然无存。谁也不知道华夏军会在什么时候进攻,因为徐公子的兵法以狡诈著称,毫无定法。
在许城里,最放心却是平民百姓们。
因为华夏军素有美名,大军过境,不伤平民百姓,不掠民众一丝一毫,就是有向老百姓购买者,也会远比卖价只高不低。何况,就算没有到过洛阳,也曾听说过洛阳地盛世。
谁做皇帝都没有所谓,谁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谁来做统治者都无所谓,这就是老百姓们的心愿。
就算是儒士们,也知道徐公子才是汉人正统,宇文化及不过为外族之人,两相比较,不足并论。
刘黑阖一看徐子陵即哈哈大笑,轻摇徐子陵肩膀一下,拉着他的手同行,笑道:“人人都说徐公子深困地底,得七十年后才能重见天日了。可是我老刘相信,天下间能困得住子陵你的,除了小娘们之外,再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东西。哈哈哈……我等你好久了,接下来你得与我联手好好打一仗,我的兵马都训练好了!”
“放心,大战多得是,就怕你叫苦。”徐子陵呵呵笑道:“小公主她们还给你起了个名字,把你们的士兵叫做‘刀锋战士’,意思就是你的士兵战力就像刀一般锋利!怎么样?这名字还行吗?”
“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过要取一个名字呢?”刘黑阖大笑道:“不过这名字太合我意,正好用上!”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七百八十三章 枭雄未路
夜半,三更时分。
南门的华夏军,与北门的大夏军同时发动猛攻。大军挥压而上,铁骑策出,策马向城墙上轮S。人人都想在主公的面前争得一份战功,上下效命,在将领一阵阵的指挥之下,那些箭雨发出撕裂天空的声音,暴风骤雨向城墙上泼去。步兵们将云梯和攻城车等重器推出,强行攻城。
魏军开始还能在个别大将的指挥下自S击孔中乱箭S下,但因为人心惶恐,又不时有人自墙头S落,自上而下的箭矢廖若晨星。相反,华夏军不但有马上的骑士开弓轮S,还有步兵的连驽瞄S,魏军中的死忠之士稍一露头即会让其中的神S手或者神臂弓手S下。
徐子陵冀着狰狞的银色魔面,手持巨大的斩马刀,高高站在一架云梯之顶。有这个徐公子率众向前,华夏上下无不奋勇争先。
白文原,焦宏进两个锋将也据在一架云梯之上,率部三点分击。虎牢军多为重步兵,最擅攻城守城,他们推着攻城车,重擂着南门,将那加厚的许城大门撞得轰轰作响。偃师军曾与徐子陵并肩而战过,个个紧随徐子陵的身后,手持钢刀,准备在云梯靠近时攀升抢夺城头。
“降者不杀!”徐子陵高举手中变形且隐带血斑的斩马刀,雷霆万钧般大喝,声震许城,摇撼大地。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华夏全军紧随着大吼,士气激昂到几欲爆炸。
在离城头还有十数丈,徐子陵已经矢箭般飞S过去,抢上墙头,弹飞十数支向他激S的箭矢,斩马刀旋转如同一把血花铡刀,在急急迎战而来的魏军中爆起阵阵血瀑。于一刹那,十数颗人头与断肢抛空,于人群里之中,立时陷下一大阵空白无人区,彻底化为死地。
数名魏军高手与将领急急攻来,希望可以全力将这一个杀神迫下城头。
傅君婥傅君媮两女闪现,剑气森森,如天河倒挂,银瀑直落九天。她们在徐子陵两边如蝴蝶穿花般来回游走,默契无比,剑随人走,千百道银光洒向周围,中者无数。
魏军士兵们一个个断刃残臂,或者手捂咽喉,在不置信的眼光之中,缓缓软跪倒地。
“杀……”徐子陵魔眼内双目转赤,杀气千百倍提升,手中的斩马刀劈空而下,将一名魏军高手活生生地一分为二,劈成两半。另一手擎出碧波刀,掀起杀意怒涛,向前轮斩,登时又有两名将领及几名士兵让那碧虹削斩成两截。
仿佛千臂魔神般,徐子陵双臂化作八臂,闪电而舞,金光闪闪的井中月,凌厉沉锋的霸刀,赌血狂屠的斩马刀,柔软如练的碧玉刀轮翻在手中砍削劈斩。在罗刹女傅君婥和冰美人傅君媮她们两把宝剑挥洒出的千练银瀑的配合下,硬生生地在城头上开出一道尸首满地的血口。
阻者尽碎,血溅半空。
“降者不杀!”身后的华夏军攀爬起来,迅速在这一个缺口上集结,同时分兵,一部分人向边上的魏军杀去,一部分紧随徐子陵他们之后,疯狂的扑上,与魏军接战,替代徐子陵他们的冲杀。
徐子陵带着两女,踩着魏军士兵的头顶,掠空而去。
数名正在抵抗白文原的将领,在徐子陵的双手结印雷吼之后,个个耳鼓炸裂,傅君婥傅君媮两女剑舞之处,剑气穿心透额,转眼间尸扑一地。白文原运起大刀斩杀数名魏军,身后的华夏军士兵趁机攀上城头。
城门处,传来震天巨响。
虽然还没有完全粉碎,但是城门爆裂,三尺厚的铁镶木门也禁受不住攻城车的疯狂擂撞,爆出不支的巨响。虎牢军中十数名手持钢斧铜锤的大力士,同时向那木门轰击重砍,木屑激飞半天。张镇周率着弓箭手,向城门墙头轮S。只要有人想举石投掷,稍一冒头,就会S成刺猬,一身箭矢地堕下城头。
偶尔有小些的石块让人躲在城墙后抛出,使攻城士兵击中倒地,但也有击中的攻城士兵,纵然头破血流,只要还没有不支倒地,即会再次推动攻城车撞击城门来报复。盾牌兵极力护着身下的士兵,数人顶起巨大的木盾,遮掩着攻城的士兵。
魏军的所有抵抗,在城门崩裂之后,极速衰竭。
“轰……”一声巨响,南门先是碎裂成数大块,再在后面的撞击之下崩塌。
残片碎块,在十数个大力士的蛮力狂砸重砍之下,在铜斧铜锤的轰击之下,化为飞溅的木屑。虎牢军的重步兵发出疯狂的呼叫,如山呼海啸般,汹涌而入。在淹没击溃城门的守卫之后,身后又有骑队如钢铁巨流般涌进,刀刃挥舞处,溅起一朵朵血花。
“万胜!”
“降者不杀!”
华夏军的进城,让魏军最后一丝抵抗的意欲也消退无剩。
魏军轰然溃退,人人急走,兵刃抛掷一地,不少人让乱军砍死,也有人失手被擒,更多的溃军在向城内乱跑。一些宇文化及的谪系将领喝止无效,甚至让华夏军发现,围上歼杀。徐子陵刚刚砍倒一个宇文化及的谪系高手,就听到黑暗中忽然有一把沉雄的声音大吼道:“徐公子何在?”
“宇文化及?”徐子陵一听,马上收起斩马刀,与傅君婥傅君媮两女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
“成王败寇。千古如此。宇文化及愿与你一战,分出高下,不知徐公子可敢?”宇文化及地声音远远传来。带有一种悲凉又愤慨之意。在这个时候,已是他这个枭雄穷途末路,就算徐子陵应战,他也自知没有可能击败当今最杰出地年轻高手徐子陵,他就是想死在徐子陵之手,而不是让华夏军俘获成为阶下囚。
“本公子岂有不敢应战之理,如果宇文化及你能胜过本公子,华夏军马上退出许城。”徐子陵大笑道。
“万胜!”华夏军一听自己的主公如此豪言壮语,登时又一阵欢呼大吼。
除了许城中心的魏宫之外,所有的魏军都溃不成军。
北门的刘黑闼也破门而进,亲率卫队策骑而入,会合徐子陵,一起向魏宫进发。
白文原与裴仁基骑着马赶到,带来近百亲卫,拥着徐子陵。傅君婥傅君媮以绝世的轻功飘舞在徐子陵的身边,如天女降临,更添一份威仪。
魏宫大门D开,里面的朝阶约站了数百士兵,还有数百士兵守御在四周的墙头。他们的人数不足两千,但已经是宇文化及最后的可用之兵。
一身龙袍的宇文化及高立于魏宫的朝阶之顶,他的身后,站着宇文家的数十名谪系高手,有宇文仕、宇文成都、宇文智及、宇文士及等等。还有一个中年人,神色冷然,气息如冰不动,功力尤在宇文化及之上,显然就是宇文阀主也是宇文家族第一高手,宇文伤。
“当年相见,徐公子还是扬州给推山手石龙扫地的看门小子,你虽设陷炸死我十数手下,但与我相拼百招而不能胜。再见徐公子,在扬州临江宫中,徐公子趁宇文化及诛杀焰帝杨广老贼时发难,暗袭得手,我虽然败北,可是并不服气。今日一见,徐公子已经华夏军之首,手下兵多将广,武器精良……若说世间还有一个年轻人成长快得能令宇文化及难以置信的,只有你徐公子。”宇文化及此时也不自称联了,沉声而道。
“你死后,你的族人可以在洛阳定居,只要不违反法纪,本公子担保他们平安无事。”徐子陵带着裴仁基和刘黑闼、白文原等人缓缓向前。
罗刹女傅君婥与冰美人傅君媮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宇文化及一听,久久不语,直视着徐子陵。
“你认为宇文化及必败无疑?”宇文化及哼道:“鹿死谁手,只有一战之后才可直言胜负。”
“如果本公子全力出手,现在的你已经接不下十招之数。”徐子陵指了指宇门家的阀主宇文伤,淡淡地笑了,道:“除了宇文阀主,这里没有人是本公子的对手,纵然你们兄弟数人齐上,也接不下本公子的百招之数!”
“徐公子不怕老夫与魏宫上下将孤军深入的你们格杀尽?”宇文伤忽然冷然而问道。
“想杀本公子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徐子陵淡淡笑道:“宇文阀主敢动手,宇文一族将在世间消失无痕。”
“与宇文化及一战,若是徐公子胜,大魏气数已失,再不复存,若是宇文化及稍胜,那么华夏军与大夏军退出许城,十年也不得来犯!”宇文化及一边哼道,一边缓缓提升起玄冰功,在他的身前左右,顿时有如冰天雪地般冰寒彻骨。
“子陵,当年我曾与他一战,稍处下风,君婥今日想一雪前耻,让我代战宇文化及吧!”傅君婥忽然道。
“哈哈哈……原来真的是你,可是宇文化及纵再胜你一小女子,也徒让世人笑话。”宇文化及一心死在徐子陵的手中,那样还能留下一点、美名。若是堂堂大魏之主,让华夏军徐公子的妻妾打败,那相信会成为千古笑柄,所以自然不肯答应。
“如果大魏国王宇文化及打赢我的妻子傅君婥,本公子同样放你们大魏一马。”徐子陵淡淡笑道:“本公子就给你们宇文家一个机会,若是真的是什么真龙天子,想必不会连我地一个妻子也打不过!”
“好!就连与你一战!”宇文化及虽然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以他的一身修为,又心存死志,自然马死落地行,有得拼总比没得拼要强。打败了罗刹女,就算徐子陵反悔,自己也能博得美名,反正都死,这样总比让徐子陵击败受辱而死要好。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七百八十四章 一生守护
塞外,大草原。
上百骑捣蹄似雷,如风暴般卷来。马背上的骑士个个都黑衣黑甲,弯刀闪亮,膘悍非常,似狼更凶。为首者,正是背负着一根伏鹰枪的黑狼军大汗,龙卷风突利。
“看来有架打了。”Y显鹤看着跋锋寒沉冷的棺材脸,轻笑道:“如果一对一,那我就不C手了。”
“来得正合我意!”跋锋寒目光如刀似剑,傲然道:“我正想报还他当年千里追杀之耻!”
“那个就算了,狂人你理亏点,你把他的未婚妻都抢了!”Y显鹤帮理不帮亲地大笑道:“你们两个人为了情人决斗,我自然不管,如果他们围殴,我当然不会让你受人欺负,假假地我都是个月老,虽然我是来帮你抢亲的月老。”
“跋锋寒!”龙卷风突利怒吼一声,狂风般驰来。
“突利!”跋锋寒也傲然向对方哼一声,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地对上眼了。
两匹马相距由远迅速拉近,两人的眼中的电光闪如霹雳,Y显鹤差一点就以为他们会吃人。突利挥手让身后的狼骑亲卫停下来,缓缓地策着他的大黑马前行,目光如鹰,盯着跋锋寒。跋锋寒策着塔克拉玛干,气息隐隐如渊,也傲然回视突利。
突利策马上前,怒目视着跋锋寒,手上的青筋暴凸,背后的伏鹰枪微颤。
跋锋寒则酷酷而立,刀剑如山石不动,人马如一,伫立于前。
“跋锋寒,你可是为了芭黛儿而来?”突利目中喷火,却声如寒冰,问道。
“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带走她。”跋锋寒冷哼道:“你若是不服气,想再干一架,我随时奉陪!按照大草原的规矩,你随意决定用什么方式来决胜负,我无不奉陪到底!”
“芭黛儿是我的王妃!”突利怒吼道。
“芭黛儿是我的女人!”跋锋寒冷冷地回答道。
“我喜欢她,之前是你强暴她的,并非是她所愿,再说,我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子,我喜欢她!”突利大吼如雷道:“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你呢?你为她做过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带她走!”跋锋寒哼道。
“这里是我的地方,不是除子陵的洛阳,我可以拼着与华夏军为敌,杀掉你这个刀剑狂人。”突利近乎疯狂地大吼道:“我可以为芭黛儿做任何事,做什么都在所不息,你休想带她走!”
“不管这里是谁的地方,我就是要带走我的女人!”跋锋寒也大怒道:“突利,你想打架,我绝对奉陪到底。我来抢芭黛儿与华夏军无关,与徐子陵更加无关,虽然他与你是朋友,可是这些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来要回我的女人,无论你说什么!芭黛儿我是要定了!”
“我喜欢她,你不喜欢她,你没有资格拥有她……”突利暴吼,怒目而视,几欲喷火。
“我有!”跋锋寒大怒狂吼道:“我也喜欢她!”
“呜呜呜……”一阵女人压抑的哭泣止不住地传了出来,于那些黑色狼骑卫士的中间,一个身形瘦小的士兵捧脸痛泣,哭得双肩颤抖,伤心欲绝。
跋锋寒一听,转向望去,顿时傻了眼。
Y显鹤虽然没有看过芭黛儿,可是却想得到那个瘦小哭泣的士兵就是易容化妆后的芭黛儿。
“呜呜……”芭黛儿忽然大声尖叫道:“你们谁也不要争,我死掉之后,你们就不用争了……呜呜呜……”她忽然扬起马鞭,策骑冲出黑狼军的丛中,向远处飞速驰去。跋锋寒一见,犹豫了一下,看着突利那双鹰眼,忽然哼了一下,然后也策骑急急追了过去。
两人的马都极速无比,一阵子已经化成两个渐渐接近的黑点,消失在极远方的小丘之后。
突利忽然叹了一声,又黯然地摇了摇头,策骑过来,向Y显鹤微一拱手,道:“请问可是蝴蝶公子?”
“公子不敢当,大汗叫我Y显鹤罢!”Y显鹤忽然明白了这个龙卷风突利的心,他为了成全心爱的芭黛儿能够与跋锋寒在一起,才故意与跋锋寒争吵,装出与他对决的样子,迫得这个酷酷的跋锋寒说出一直没有说过的真心话。几乎可以说用心良苦,等同亲手把芭黛儿王妃,这个,自己也心爱的女人,让给了跋锋寒。
由此一举,Y显鹤觉得突利对芭黛儿的爱并不在跋锋寒之下。
难怪他敢说,他可以芭黛儿做任何事情。天下间,还有比把爱人拱手相让,成全她与她喜欢的人更加困难的事吗?这个突利身为一个大汗,可是却把自己的王妃拱手相让,只因为芭黛儿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刀剑狂人跋锋寒。
“你也不要叫我大汗了,我这个大汗还比不上一个马贼!”突利忽然放声大笑,笑声既悲又凉,但又恢复有一种豪爽,吼道:“叫我突利吧,你们那个小混混的徐公子就是这样叫的。”
“我非常的佩服你。”Y显鹤拱手见礼道:“难怪子陵对突利大汗赞不绝口,说你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英雄!显鹤佩服!”
“P!如果芭黛儿喜欢我,我早就跟跋锋寒那个家伙拼命了!”突利豪笑道:“可是她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强求,可是这么多年,她跟在我的身边,却天天想着那个马贼,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她了!刚才的狗熊样倒是让显鹤兄你见笑了,来,我们喝酒,你要陪我一醉方休!”
“能与突利大汗一醉,是显鹤的荣幸!”Y显鹤大笑,接过突利掷来的马奶酒,狂灌一口,大叫道:“够劲!”
许城,魏宫。
傅君婥一袭黑衣,肩背古剑,站在徐子陵的面前,傲然直视向宇文化及。
昔日,她一身白衣,也曾为他而战。她刺了他一剑,可是却情愿拼得重伤,都要为他阻拦宇文化及这个大敌。就在相遇他之后,罗刹女不再孤独,不再高傲,不再冷漠,他是她命中的克星,纵然让他伸手痛打一巴掌,可是却让她更加情难自禁地爱上他。
他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没有让她感到屈辱和痛苦,而是感到关切和爱护。
虽然还在之前,她就刺了他一剑,甚至想杀掉他,可是他,却是那般打心底的希望她平安无事,纵然为了他而战,为他而伤也绝不容许。
自那之后,傅君婥就下定决心,一生为他而战,让他看见自己的坚强,不要再让他看见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可是她无数次流泪,为了他,于黑夜中,于枕边。
她与他相隔遥远,不但异族,还有世仇。
他心志远大无比,而她,则是师尊教出来的一个女杀手。
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如何,都是那般的快乐,让她浑然忘却自己的外号叫做罗刹女,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充实的日子,虽然他并没有一整天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能够远远地看着他在那些流民的人群中忙碌,看着他在人群中受到大家的欢呼,看着他疲惫不堪返回自己亲手为他建起的小屋里,看着他吃着自己为他做的粗陋食物……
看着他放心无比地在自己的面前趴睡下,对自己就像亲人一般放心,任凭自己给他洗擦着身子,或者偷吻他的唇也不会苏醒的困倦又安宁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心中的仇恨就像轻烟一般消失无痕了,相比他之下,她简直就是无足轻重的女子。
一生能够这样伴着他,让他安心地倒在自己的怀中沉睡,一生地看护着他,是罗刹女傅君婥当时下的第一个誓言。
无论是谁,也绝对不能伤害他,在自己的面前。
他是自己一生看护的爱人,谁也不许伤害他,除非,自己先倒在他的怀中,死去……
她的手腕上,系着自己,与他,君媮妹妹,还有众女的头发织成的‘结发守长生,的小圈,这是她,与众女一起守护他的信物。
傅君婥知道自己没有沈落雁那样的智慧,没有商秀珣那样的人力和财力,没有小公主那样,无论在任何方面都会是他最大助佑。她知道自己没有卫贞贞那样的温柔,可以为他亲自下厨,做出美味的食物,也可以包容众女,与大家愉快相处,也可以到军中救治士兵,甚至还能上街为他博取天下百姓的好感与美名。
她知道自己没有婠婠、石青璇、尚秀芳和师妃喧她们四个人的天颜容貌和才识。
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女杀手,一个仅仅在武力上才能供给他最大助佑的罗刹女。
所以,她与冰美人傅君媮早就暗暗决定了,在日后,任何需要她们两人出手的时候,她们会第一个站出来,像众女那样全心全意地卫护着他。
她,虽然是一个来自于高句丽的异族女子,可是,也是一个深爱他的女子。
她,也许能力容貌不及众女,可是爱他之深,绝对不比任何一人稍逊半分。
正如他,是那般的深爱自己一样。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傅君婥忽然转身,她一向孤傲平淡的脸向他展现最温柔的笑容,如阳光于冬日放睛,微温,却深入心田,融雪径流般滋润着人的心间。她向徐子陵伸出一双纤臂,轻抚一下他的脸颊,柔声地道:“上一次我打输了,可是这次不会了……”
“就算你打不赢,我也不会再打你了,我会抱你,亲你。”徐子陵轻亲一下她抚在自己唇角的手指,微笑道:“你是我的罗刹女,一辈子守护着我的罗刹女。”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七百八十五章 寇仲惊现
松明火把照得魏宫通亮,千数士兵遥围。
两方高手对恃,华夏军这边是徐子陵与冰美人傅君媮、大夏军的刘黑闼、老帅裴仁基、锋将白文原等人。魏宫上面,则是宇文家中第一高手宇文伤、宇文仕、宇文成都、宇文智及等人。场中,一是大魏皇帝宇文化及,一是华夏军之主徐公子的妻子,来自于高丽三大宗师之一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罗刹女傅君婥。
宇文化及解开龙袍,露出一身武士劲装。
他浑身玄冰真气森森,将身后数丈范围的空间化成冰天雪地,双臂霜雪凝结,气势如山。
傅君婥一袭黑衣,如黑夜罗刹,眼睛冷若冰霜,如玉掌之剑。
她的身形随风而起,踏空而行,别有一种轻灵的感觉,飞掠移动之间,有如棋盘奕子,千变万化,神秘莫测。似乎某种玄奥之法,却又让人无法D知,只能以一种常人的旁观去为之黯然叹息。完美无比的身法,动静佳宜,让人神魂为之沉醉不醒。
宇文化及发现自己竟然难以向这个罗刹女出招,似乎所有的招式,都已经让对方破尽,未出先折一般。
再三等候时机,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是难受,功力无从发泄,心中郁闷得几欲吐血。
“吼……”宇文化及心神狂震,强爆起一身的气息,强行以重招出击。虽然在招式和气势上他已经陷于下风,但是他不得不战。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武功大进的不仅仅是自己,这一个昔日落败在自己手中,仅凭绝世轻功而遁的对手,已经成长到他出乎意料之外的境界。
远处观战的宇文伤,也眼神一寒,为这种光凭剑意就可以迫得宇文化及尽落下风的奕剑术动容。
傅君婥没有与宇文化及交战,在他向自己飞S轰击而来之际,她御虚踏步,飞S半空十数丈,宇文化及一击落空,对手避而不战,心中暗叫不好。
再在半空中双腿互踢,再激S向傅君婥的身后,玄冰奇功大爆,又追击而至。
可是当那吞天噬地的巨拳快要轰在后心之时,傅君婥忽然剑光一点,刺在宇文化及的拳面,宇文化及的玄冰之劲将那把古剑弯曲如虹,可是所有的内息却尽然消去。
傅君婥飘飘而飞,如天女飞空,极轻巧地躲过那致命的一击。
宇文化及势尽,眼睁睁地看着傅君婥就在头顶的虚空上飘舞。
双手合抱于瓶,宇文化及作出一个防御的姿态,极速倒S地面。他自然明白,对手的轻功绝世,若在高空对战,是对方最有优势,亦是最为擅长的战法。如果不想落败,必须在她回击之前重返地面。相比起重剑术更重剑意的罗刹女,宇文化及拥有数十年的功力,只要在地面坚守,最少也是不败之局。
宇文化及还没有坠落,傅君婥的回击已经到了。
她举起手中宝剑,向宇文化及的拳面飞刺而下,剑光千百道归合为一,如练。
正当宇文化及旋动双拳相抗的一刹,那剑光尽敛,化于无形。宇文化及挥拳捣了个空,又有一种错力的感觉惊现,让他的内息又一阵翻腾。
不等宇文化及玄冰功旋劲绞尽,傅君婥她的剑光又起,一剑点动,还未及体,就如一树梨花千朵万朵地盛开,于宇文化及的冰玄功旋劲之内,似让春风吹拂,梨花若雪,飘飞如梦,如幻。“喝……”宇文化及大吼一声,如大鸟般,硬生生定住身形,巨拳破空,爆发出最强的一击。
整个半天顿时涌现森森的寒气,冰霜彻骨,凝露成冰。
在他拳劲地中央,更有一个诡异的冰漩涡,缓缓地旋转,刹那已将傅君婥那满天剑光尽数吞噬一空。
刚才他那记防御之姿和抵御,尽是诱敌之势,目的就是想与傅君婥硬拼。论内功深厚,自然是他这个宇文阀第二高手更胜一筹。
正当魏宫的士兵与宇文家族的谪系高手都为之叫好之际,冰美人傅君媮却冷冷一笑,于那冰霜小脸的微粉唇角上,浮现一丝嘲讽之意。
深山,无名寺院里。
殿中,数人盘坐,中间,俯跪一人。
那一个气息霸天动地遍身金光之铠的年青男子,半膝跪在一个背着殿门静静而坐的和尚之前,恭敬非常。
于他的身边,有着慈航静斋的两大天女念颂净和管飘渺,还有双剑侍和飞剑侍。她们也一改平日那种盛气凌人,恭恭敬敬地盘膝坐在简陋的蒲团之上,向那个不知年纪不辨相貌的和尚合十行礼。
那个和尚一直静静而坐,不知过了多久,才柔声缓缓而道:“既然梵斋主遣人相请,那么你便下山去吧!”
这人的声音如山溪过石,静柔无痕,让人听得心神俱畅,如心灵与身体一同受到某种清净的洗涤一般内外通畅。语音间,有一种无法猜估的从容和庄严,仿佛他一说出来,便会是世间注定的真理,或者,他任何说话与理念,都会化成世间不灭的真理那般的存在。
“谨尊法喻。”那个威武如霸皇一般的男子低沉回应,震得天地为之和鸣。
他虎躯立直,身上霸烈之气如骄阳般光炽,一身金光之铠与血红的龙纹披风让他有如降临世间的神明般威风凛凛,直让众生俯首,万民齐拜。他大步退出殿堂,一拂披风,吊首阔步,向寺外而去。他的样貌在东方刚刚探S出地一缕初阳照映下,金光闪烁,不怒而威,尊仪万千。
两大天女与双剑侍飞剑侍紧随其后,一起飘飘下山。
当落到山脚,念颂净忽然开口问道:“佛子,你此次下山,是以沙门护法的身份,还是以华夏军那个徐子陵的大哥寇仲的身份?”
“徐子陵?”那个相貌威武无双的男子一听即笑,露出一口白牙,显然极具男子的阳刚之气。他哈哈大笑不止,让众女不明,但是静待他的回答。那个相貌威若神明秀的男子笑道:“既然徐子陵如此出彩,天下无人能及,那么我正好去和他一会。此番先去洛阳,看见徐子陵,就问他认不认我这个寇仲大哥,哈哈哈!”
“以他的性格,又身居高位,我猜他断不会认佛子您的。”管飘渺微微一顿,道:“还是以沙门护法的身份向四大圣僧宣布天僧师伯祖的圣喻,让他们四人合力拿下徐子陵,困他于静念祥院,最为上策。”
“徐子陵必须由我来打败,不需假手于人。”那个相貌威武无双的男子哈哈大笑,道:“因为我是他大哥寇仲!”
傅君婥目中奇光一阵阵浮现,整个娇躯的身前身后,刹那涌现黑白两色的真气小团。
一道道黑线似的真气浮现她的身体周围,纵横交错,整个天空化作对奕的棋盘惊现。而那些奇妙的黑白气团,则像棋子。似乎是随手而洒,又似是含有某种神奥的技法,令人莫识其妙。
宇文化及的冰霜巨拳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地轰至,将傅君婥身前身后的气团轰成粉齑。棋盘般的天空让玄冰冻住,连那古朴的宝剑也在极寒地气劲之下,寸寸折断,最后有如暴风雪般,狭带着无数残片,连同巨拳一同轰在傅君婥的娇躯之上,将她整个人身躯轰成爆碎的冰片,激飞一天一地。
鲜血于天空闪现一道赤色的惊虹,又极速于玄冰功之下凝化成血色的冰霜。冰霜在那玄冰漩涡中化成血红的碎雪,飘洒漫天。
残像消失,罗刹女再现。
她如断线风筝一般,于宇文化及的脚下,飘飘而落,直向徐子陵这边。
那孤傲小脸,苍白无血,带有星黛小痣的唇角,隐隐有血丝一缕惊现。
宇文化及大吼,折身而下,双拳捣空,重印向她的后心。刹那又有一个极大的玄冰漩涡轰下,而迎着宇文化及的,则是刚才奇奥的棋奕之像。同时,那个棋奕之像又在宇文化及的攻击之下,粉碎飞散,刺目鲜红的血又一次喷洒于空,化成血冰碎雪漫天而舞。
罗刹女又现,闪现地面。
她双足点地,微带狼狈地弹飞向徐子陵那边,似乎是想急急逃回爱人的怀抱,寻求他的庇护。
宇文化及于后面紧追不舍,巨拳连轰不断,重招穷出不尽,双拳狂舞,电光火石之间,双拳已经连环暴击出数十下。
“轰,轰轰轰轰轰……”
傅君婥的残像不断让宇文化及击碎,但真身却险险地躲过宇文化及的追击。她的身形,有若变成了一只断线风筝,斜斜飘飞。似是在刚才的交战之中,已经深受重创。在宇文化及的追击中,忽然,她的身形再变,却又化作一道黑芒,有如鬼魅般,在地面上平贴着飞掠而去。
那身法不见有任何滞重,还是如轻风为形,落羽为身。
在徐子陵张开双臂,将飞遁而回的她紧拥有于怀,她禁不住樱唇微张,血雨喷洒,斑斑惊艳,把徐子陵的肩头喷得一片腥红。
她回来的一路上,滴洒着点点血迹,触目惊心。
宇文化及站住身形,于徐子陵的面前不远。
待他一站直身形,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