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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木剑,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把你打坏。”傅君嫱自然不会真正把他打坏了,否则礼物就没指望了。
“我呢?”徐子陵问。
“你随便,什么武器都可以。”傅君嫱艺高胆大,心想实在打不过,自己的轻功绝世,他肯定追不上,正好试探一下他功力的深浅。她虽然听过大姐和二姐常说这个未来姐夫的拼命功夫很厉害,切磋武功反而不能发挥他的最大功力,于是心中并没有太在意。
他跟自己打总不可能拼命吧?
傅君嫱觉得徐子陵最厉害应该是手中的十指功夫,而不是武器,因为他的手太灵活了,再看徐子陵问武器的神情并不太在乎就知道,无论打不打得过这个未来姐夫,反正他也不会伤害自己,说不定还会在赢的时候故意让自己一两招,讨自己高兴高兴……
“谢谢。不过还是不行,除非你再让我三招。”徐子陵是要扮猪吃老虎到底了,又开出条件道。
“不要跟他打,他很厉害,而且很狡猾。”芭黛儿看不过眼,一开口就破坏了徐子陵Y谋大计。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七百九十七章 奕剑宗师
虽然还见不到奕剑大师傅采林,可是众人倒是可以在还算热闹的王城大街上游玩了一番。
在傅君婥傅君媮两女的小师妹牡丹绽放般的傅君嫱带领下,小小地逛了半个王城一圈。虽然高句丽一路上荒凉无比,白骨满地,可是在王城之内,百姓们还算安居乐业。无数的小商小贩都在门口摆着各种食物,也有稍用房屋为商的各种小店铺。
也许是因为战乱过后不久的原因,这里的食物之类出奇的少和贵,而一些手工艺品则极是便宜。
街上的老百姓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傅君嫱,个个一看她来了,都会恭敬地给她让路行礼,无论男女,看来极是尊敬这个娇娇女。傅君嫱倒也能打百姓们打成一片,不时试试这个妇人做的食物,又看看那个妇人摆卖的酱醋,她能随口与很多人打招呼,显然跟大家很相熟悉的样子。
大街上还能看到不少官员,穿着特别不同的长袍,戴着帽子,与普通的老百姓截然不同。有的人还有马车,但是看见了傅君嫱,也会恭敬地让路行礼,或者停车,让她先走。
高句丽的国王在之前的入侵大战中就大受惊吓,又曾让叛军行刺,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年事已高加上久惯荒Y,最后虽然有傅采林常常输送真气救命,可是实在熬不住一命呜呼了,若不是还有奕剑大师傅采林坐镇于王城,新罗百济也早就再度来攻。
高句丽王的后继无人,子侄不是让之前的乱军所杀,就是让金正宗盖苏文扶起为傀儡叛王。
本来奕剑大师傅采林担任为王最为合适,可是他同样年事已高,且不喜世间琐事,所以高句丽王的继承者之人,就只有奕剑大师傅采林的三位守护王城的女徒。假如大姐傅君婥和二姐傅君媮不愿为王,远嫁中原华夏军之主徐子陵,那么这个高句丽之王的重任,得落在三小姐傅君嫱的身上。
本来高句丽也受汉人之风,男女尊卑分得很清,可是高丽三姝无一不是世间绝美,且武功超凡脱俗,又为奕剑大师之徒,所以众人自然有心拥护。最重要的一点,在四下叛乱围攻王城之时,就是她们三人挺身而立,带着高句丽的男儿们抵御侵略,最后还打败了倭人侵略者,伏平了新罗百济的叛乱,她们早是高句丽百姓们最为骄傲的女英雄。在百姓们心目,除了奕剑大师,就要算这三位女子最为值得尊敬。
昔日的王座第一武士金正宗,早就反叛成为百济的王父,而盖苏文,更是连废三位新罗国王,自任为新罗摄政王,明目张胆地独霸整个新罗指掌之间。
本来奕剑大师住在王城之外的剑阁,但是因为叛军与倭人大军强攻,加上奕剑大师需要退守卫护高句丽王,剑阁在黯魔力士他们的几度守御之后,终于弃守,退守王城。叛军虽尊敬奕剑大师,没有烫烧剑阁,可是因为过度的战乱,剑阁也一度遇废。
奕剑大师不愿劳民伤财,重修剑阁,只好暂居于高句丽王划出的命名为‘凌烟阁,的一组王宫里湖心半岛式建筑之内。
高句丽王宫很大,超乎一般人的想像。真如傅君媮所言,不但有御花园,还有据说由泉眼加挖而成的人工湖,宫中的布置,极力的模仿隋宫规模与汉人之风,稍稍,也有一点高句丽自己的独特风格。
宫中一切虽然繁多,但是徐子陵看上去各种东西其实都只能算是简单甚至简陋。
因为长期的战乱,宫中一切唯一还能让人称道的,便只剩下景物和建筑。很多宫女和内侍穿着的衣服虽然尽量统一,尽量标示出阶级,但一般老宫女和小宫女有不少人的衣服打着不太明显的补丁,显示出高句丽王宫其实并不富足,相反有些穷困。
当然,绝大多数的宫女,还是拥有一身新净的宫衣。
只是食物出奇的简单,徐子陵让傅君嫱带来招待一餐之后,带点失笑地跟跋锋寒和Y显鹤说这可能已经是宫中最丰富的一顿了,听得突利的嘴巴张开好半天也合不拢。
高句丽的王宫几乎没有什么特色,除了景物秀美之外。当然,还有宫人的恭敬和礼仪,简直到了让众人惊惧的地步,几乎任何时候说的都是敬语,做的是尊敬的动作。虽然众人听不懂高句丽语,但是也让一些懂汉语的宫人那满口敬语弄得J皮乱冒。
在王宫的两天,东溟夫人也一连三天去拜访奕剑大师,终于把徐子陵与傅氏姐妹的事给敲定下来。
假如徐子陵不是在与傅采林见面时把事情弄砸,那么相信再迟些就可以举行婚礼,因为东溟夫人都在给徐子陵挑选黄道吉日,又给傅氏姐妹张罗婚事的一切了。
徐子陵虽然有一个小姨子傅君嫱陪着,又间中有罗刹女和冰美人偷溜出来陪他解闷,可是也觉得这几天是他生平最难过的日子之一。等候的日子永远都是那么漫长,他宁愿自己去见傅采林,要不同意就打一架,也好过让人凉到一边。可是这事有东溟夫人有张罗,他自然只有乖乖听话。
跋锋寒还是整天练功,间中与芭黛儿两人相处,而突利早拉了Y显鹤拼酒,让徐子陵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又不时受傅君嫱这个小姨子的S扰,过着简直非常难过的日子。婠婠看他可怜,偶尔出来陪他说说话,可是大多时候还是自己入定,不理会这个一空闲就会觉得无聊的人。
终于,奕剑大师有请华夏军之主徐子陵,草原大汗突利,刀剑狂人跋锋寒,蝴蝶公子Y显鹤相见。
东溟夫人与大姐傅君婥留下,替徐子陵准备婚事的东西,由冰美人傅君媮引领着,向傅采林居住的凌烟阁而去。
凌烟阁位于人工湖中心的半岛里,并非一阁,而是环绕人工湖凌烟池而建的大型建筑群,每座建筑都以楼、殿、亭、阁簇拥,景中有景。凌烟池旁遍植老松,有长廊与外面的相接,走在上面,长廊转折,广阔的凌烟池映入眼帘,其情其景,看得四人为之一呆。
飞阁流丹,苍松滴翠。
凌烟阁又是另一番情境,份外使人感到设计者工于引泉,巧于借景的高明手法。作为园林楼阁,使人生出‘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醉人感受。从远处瞧去,楼阁在林木间乍现乍隐,彷如海市昼楼,掩映有致。长桥小溪、假山巧石、腊梅、芭蕉、紫藤、桂花于园圃精心布置,雅俗得体,风韵迷人。
在主建筑群的另一边,隐传来歌乐之音,更使人心神向往。
主阁坐落池南,双层木构,朱户丹窗,飞据列瓦。画楝雕梁,典雅高拙,气势非凡。
徐子陵等经由的长廊游走于主阁西面园林,直抵凌烟池。
接连池心亭台联拱石桥,造型奇特,从南端至北端分置小拱,大拱,再相连大拱和小拱,两头的小拱与大拱成联拱之局,充满节奏和韵律感。桥面两侧各置望柱十五根,雕刻精细,全桥直探湖心,彷如通抵彼岸仙境的捷道。
“你猜一会儿奕剑大师会出些什么题目来为难我们?”徐子陵带点不安地问Y显鹤道。
“不是我们,是子陵你一个人。”Y显鹤呵呵笑道。
“你们不是那么没义气吧?”徐子陵一听,马上失笑道:“我拉你们来高句丽,可是不让你们来试高句丽的鱼R鲜味,而是替我打气和帮忙来的。如果不敢群殴奕剑大师,那么就用车轮战,你们先大战一场,等到我上场,他已经累得差不多了,估计才会有望。”
“你们不可胡来。”冰美人傅君媮带点娇嗔地轻哼一下,徐子陵难得看见她跟自己撒娇,要不是有众人在旁,非抱住狠亲她一番不可。
“武的方面别指望我。”突利大笑道:“我的伏鹰枪也没有带在身上,帮不了什么忙,再说,马上就要举起大婚了!别一心打打杀杀的。你放低一些姿态,给奕剑大师恭敬行个礼,拍拍他的马P,事情东溟夫人早就给你安徘好了,相信子陵你只要走一个过场就行。”
“反正你们看我的眼色行事,别做落井下石之事,否则小心我秋后算帐。”徐子陵小小警告一下,让众人不准临阵叛变。
“放心,放心!”Y显鹤呵呵笑道:“我们不会看着你让奕剑大师欺负的,他真要欺负你,我们绝对不看。”
“晕……”徐子陵简直要让他打败了。
众人一边聚话,一边漫步长廊。凌烟阁造园手法不落常规,池水支流缭绕园林楼阁之间成溪成泉。临水复廊以漏窗沟通内外,不会阻碍景观视野。
主湖碧波倒映的树影、花影,云映、月映、接喋游鱼击起的涟,形成简直似幻的迷离画面。这般的楼阁烟池,互为供景,以廊桥接连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冰美人带着大家,转向湖心另一处的方亭。
那池心方亭四角各挂三盏彩灯,亭旁临池平台处铺满厚软的纯白地毡数十张,合成一张大地毡,把冷硬的砖石平台化为舒适且可供坐卧的处所。地毡上摆于巨型蒲团,可枕可倚,使人感到一旦卧下,会长睡下去不愿起来的舒适。
十多名素衣高丽美女,或坐或卧,或轻弄乐器,或低声吟唱,把湖心的奇异天地,点缀得色生香,倍添月夜秘不可测的气氛。
亭内圆石桌上放置一个大铜炉,沉香木烟由炉内腾升,徐徐飘散,为亭台蒙上轻纱薄雾,香气四逸。
但吸引四人注意力的却是正挨枕面坐,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正仰望睛空。虽因背着他们而见不到他容颜,众人仍可从他不动若磐石的姿态,感到他对天空的深情专注。
他,就是天下三宗师之一,高句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七百九十八章 宗师之问
徐子陵等四人相视看了一眼,就连刀剑狂人跋锋寒这种欲取毕玄首级而后快之人,也只有乖乖地等在外面。
傅君瑜使个眼色给徐子陵,示意他一会儿不要乱说话,自己则脚步不停,领他们直抵池心平台,在厚软白地毡外,止步半礼道:“师尊,华夏军徐子陵,塞北大汗突利,刀剑狂人跋锋寒,蝴蝶化子Y显鹤来见。”
傅采林像听傅君瑜的禀话,似乎微一点头,但却再没有任何的示意。
傅君瑜沉默不语,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四人交换个眼色,同感傅采林似乎是想要摆点前辈的架子,但是又发作不得。这个老头子,假假的都是三大宗师之一,齐名于中原的宁道奇与草原武尊毕玄。
众女并没有因为徐子陵他们的求见而停顿下来,正以高丽话随着乐鼓声和唱的小调。
牡丹女傅君嫱枕卧在傅采林右侧,为众女中为接近傅采林者,可见极得傅采林溺爱。而诸女中亦以她颜容最是秀丽,只有傅君瑜堪与比拟。令四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是她此时却连眼尾也不往他们瞧上一眼,摆出一副‘我跟你们不是很熟’的不瞅不睬神态。
徐子陵等人只好尽量表示恭敬一些,作出后辈小子的谦虚姿态。
傅采林即使背着他们半坐半卧,无法得睹他的体型,仍能予人异乎寻常的感觉。在他左右两旁放着两个花瓶,C满不知名的红花,使他整个人像弥漫着山野早春的气息。纵使半卧地毡上,仍可见他骨架极大,然而没有丝毫臃肿的情态,更令身上的白衣具有不凡的威严气度,使人不敢生出轻忽之心。
由傅采林到众女,人人赤足,一派闲适自在,自由写意。
歌乐终罢,余韵仍萦绕亭心久久不散。
众女退到一边,傅采林身形微微一动。挥手让傅君瑜坐下,又轻声平和地道:“等待是不是一种很不好受的事?谁来答我?”
徐子陵他们四人相视一眼,徐子陵正准备回答,Y显鹤连忙拉住他。跋锋寒很义气地站前半步,朗声回答道:“等待是一种很不好受的事,它会是一种漫长而无边际地煎熬,特别在一个人因为某种目的而需要等待时,更是如此。”
“比如什么呢?”傅采林又问。
“比如在武道上的追求。”跋锋寒毫不犹豫地应道:“追求更高地武道,是武人的心愿,但在成为超级高手之前。虽然心有愿望,可是身力不足,必须经过漫长的修炼和等待,才能身心合一。在那之前,等待会是一种未知又痛苦的存在,所以说。等待是一种很不好受地事。”
“请坐,武痴一般的跋锋寒,能够明白等待不容易,能够等待更不容易。”傅采林微微点头,淡淡地道。
“谢过傅大师。”跋锋寒一听。马上得意洋洋地进亭中坐下了。
“我说等待是种幸福。”徐子陵专门就是唱反调的,他一开口,傅君瑜与傅君嫱马上就用美丽的大眼睛来瞪他,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唱反调,无论他的论点有多么的精彩,但这样也会否决之前跋锋寒说的话,而可能会惹得傅采林不高兴。
“如果等待是一种幸福,那么幸福呢?”傅采林又问道。
“幸福是一种付出。”突利忽然抢过语话。站前半步道:“当一个人放开身心,给予心爱地人幸福时,那么自己的心才是最幸福的。当一个人想要幸福,绝不是把心爱的人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而是给她自由和快乐,让她随心所欲地做她喜欢的事,那么在看到她为自己感动流泪地一刹那,才会感到心底真正的幸福。”
“突利大汗能够明白幸福简直让人赞叹,能够为真爱无条件地付出,单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最了不起的男子。请坐。”傅采林点点头,甚至伸出手请突利进亭坐下。
突利拍拍徐子陵的肩膀,示意他自己看着办,然后也毫无义气地进亭坐下了。
Y显鹤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又静听傅采林下一个问话。
他无非是想问大家某一种事物的看法,只要将心底话说出来就行了,而不是听大家说什么辩词,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说付出是幸福,那么收获是什么?”傅采林又问道。
“收获是一种责任。”Y显鹤上前半步,拱手道:“当一个人获得了一定声名、地位、权势、能力、甚至爱恋之后,都会相应地产生一种责任。一个官员在还是寒窗苦读地书生时,只有读书考取功名的责任。可是一旦入朝为官,那么就得为属下民众和职位担承起他的责任,这是收获的一种,他收获的是地位权势。”
“收获了爱恋一责任又如何?”傅采林忽然问道。
“一旦两人相爱,成亲,那么男子就得担承起养家糊口养妻育儿地责任,还有拥有维系一个家完整的对内责任。他在收获了爱恋之后,须得为给予他这一份爱地女子一个终生的责任。”Y显鹤缓缓答道。
“蝴蝶公子Y显鹤看来会是一个好丈夫,世间好男子很多,可是好丈夫却少,值得表扬。请坐。”傅采林点点头,又示意Y显鹤可以进来了。现在只剩下徐子陵一人,虽然还没有问到他,可是大家都觉得傅采林其实借众人之口来跟他说话。
这个奕剑大师真是厉害,借众人之口,以制徐子陵。
奕剑之道,在于料敌先机,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如此厉害,表面是考考大家的心性,谁不知却隐有劝喻徐子陵之意。
“徐公子知道什么是等待和幸福吗?”傅采林终于又开口问。
“知道。”徐子陵点点头,道。
“那么收获与责任呢?”傅采林再淡淡地问道。
“也知道。”徐子陵再点头答道。
“徐公子的等待与幸福是什么?收获和责任又是什么?”傅采林轻问道。
“我的等待、幸福、收获、责任与他们不一样。”徐子陵微微一笑,拱手半鞠,答道:“我的等待,是为爱等待。在期盼爱人和爱情的时候,耐心又宽容地等待。无论多久多么煎熬,我的等待都会有一种甜蜜,因为我能感觉到爱离我一步步地走近。正因为这一步步而近的爱情。所以让我感到幸福。当然幸福有很多种,有时看见一个小孩子露开心的笑容就是种幸福,但是最幸福的,就是一步步与爱人相近。”
“收获和责任也有很多种。”徐子陵扬声道:“收获世间地金银珠宝是一种收获。收获权力,收获物品甚至收获精神,比如爱情也是一种收获。可是一个人最大的收获,是希望。”
“希望可以收获吗?”傅采林忽然轻问道。
“可以。”徐子陵点点头,道:“希望就像种子,只要一个心中有希望的人,把他地希望分给别人,让别人也有希望起来,那么终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会在心中滋生出希望。这种希望虽然没有能够像麦子一般收割起来,但是能让原来散播希望的那一个人收获到很多份希望。”
“那么你的责任呢?徐公子?”傅采林淡淡地问道。
“我地责任,就是把希望散布给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在他们的心底滋生希望。然后替大家保存着这份希望,守着这份希望。”徐子陵肃然道:“这就是我的责任。”
“你能够让所有的人都滋生希望吗?”傅采林问。
“可以。”徐子陵答道:“我不但可以自己播散希望的种子,也可以让手下和追随者一起散布,这种希望的散布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广。虽然现在还没有,可是终有一天,所有失都会拥有一份希望。”
“世间人心不同,你岂知别人一定就会接受你地好意?”傅采林又淡淡地问。
“心中没有希望的人,是绝对不会打得过心中有希望的人。”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只要心中有希望的人有着足够的强大,那么就会越来越能够影响没有希望的人。最终,一些没有希望地人,会让心中拥有希望的人同化。我不用管别人接不接受,我只需要不停地去做,那么会让更多的人明白,就会越来越多人来帮我,这就是我的希望。”
“你的希望不错,方法也不错,只是需要地时间太长。”傅采林忽然轻笑道:“你不觉得吗?”
“我有的是时间。”徐子陵答道。
“年轻真是不错。”傅采林忽然微微一叹,道:“生命之精彩在于过程,可是精彩之始则在于年轻。徐公子,你拥有别人羡慕的一切,但是你也拥有别人没有的责任。”
“我正是因为拥有这么多的责任,所以才会需要大家的帮忙。”徐子陵点头道。
“大家?大家指地是谁?”傅采林奇问道。
“大家指很多人。”徐子陵呵呵笑道。
“难道还包括我这个老头子在内?徐公子不但要来迎娶我的徒儿,甚至把我这个老头子也想算计进去做苦力?”傅采林一听马上带点笑意地问道:“徐公子是这个意思吗?”
“你身为三大宗师,天天躲在高句丽养尊处优可不行,你又不是不明白事理。”徐子陵淡淡一笑道:“你开个条件,我请你出山。”徐子陵一说,傅君瑜马上拿眼瞪他,示意他离题三千丈了,还是先谈好那个婚事再说,否则惹恼了师尊,连亲事也泡汤了。
“是不是什么条件都可以开?”傅采林却淡淡然地问。
子陵先是点头,可是又摇头道:“可是只能我力所能及,而又心中觉得合乎情理地条件,我才会答应。”
“胆敢跟我谈条件的人天下可真没有几个,单这一份胆识,就值得称道,徐公子,请进来坐下吧。”傅采林轻笑道:“三大宗师也是人,当然也是可以谈条件的,这一点徐公子很明白。但是,徐公子也许有一东西需要注意,那就是,一个人的名望越高,能力越大,条件就越高。”
“有多高?”徐子陵大笑,迈步而过道:“傅大师说来听听?”
……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七百九十九章 金角银边
徐子陵大笑进亭,先是冲傅君嫱这个小妮子挤挤眼睛,可是她却小脸一扭,无声地哼一下不去看他。
傅采林仍然背对大家而坐,虽然没有像毕玄那般长期都保持着随时爆发的气息,但也有一种如山的气势在自然地散发,仅是个人无形散发的气势,就可以压下徐子陵他们四人,即使,像跋锋寒这种最重气势力的刀剑狂人,也在那种不刻意的气势下稍逊一筹。
“徐公子与几位一道前来,我已经深知来意。”傅采林淡淡问道:“谁来和我下一盘棋?”
“我来吧!”徐子陵一看突利跋锋寒他们毫无义气的样子,不由失笑道:“就算他们想下,估计也只会让傅大师你屠杀的份。”
“你有这份自信?”傅采林问道。
“虽然棋艺不高,可是在读幼儿园时,我也曾拿过全班里的第二名,之后还参加过儿童组的业余赛,拿到过两次参与奖和一次第三名,要不是三年能碰到那个冠军,被他打败,估计我还能再上一名。”徐子陵这么一说,众人狂汗,小孩子的水平能管什么用啊?现在的对手可是奕剑大师,以棋奕和剑术并称天下的奕剑大师傅采林。
据说傅采林最闻名天下的剑术,就是从棋奕中悟出来的。
徐子陵要跟他比棋,那简直就以己自己之短来对傅采林之长。
“棋来。”傅采林倒并不在意。挥手让人取棋来。
冰美人傅君媮拿美丽的大眼睛轻瞪徐子陵一眼,表示不满。她知道自己师尊的棋艺是何等境界,徐子陵要与他比棋奕,那简直未战先败。
她本来觉得最好由Y显鹤出战,让师尊先胜一场,然后再小小切磋一下武功。最后虽然落败,却不太狼狈,勉勉强强过关,想不到这个可恶的家伙要自寻死路。真是让她气煞。但是气归气,她的心还是希望这个气人的家伙能够争一口气,就算输,也不要输得太难看。
冰美人起身,去取棋子。
又有两女合力搬来上面画有棋格的案桌,摆放在徐子陵与傅采林之间。
“徐公子,你定规矩。”傅采林等傅君媮将黑白子两钵在案桌中,缓缓地转过身来,淡淡地道。
看傅采林魁伟完美的背影,听他充满奇异魅力能使人甘心遵从的动听声音,配上众高丽美女的花容娇态,大家都会联想到这个奕剑大师他有一张英伟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孔。事实却刚好相反,傅采林拥有一副绝称不上俊美、且是古怪而且丑陋的长相。
他有一张窄长得异乎常人的脸孔。
上面的五官,无一不是任何人不希望拥有的缺点,更像全挤往一堆似的,令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修长外兜得有点儿浪赘,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出例的高耸巨大,令他的双目和嘴巴相形下更显细小。幸好有一头长披两肩的乌黑头发,调和了宽肩和窄面的不协调。否则会更增别扭怪异。
此时他还在瞑目而坐,似在聆听只有他法耳能闻得天地间某种仙韵妙籁。
池心平台上鸦雀无声,凌烟池波纹荡漾,微风拂过沿岸园林楼阁围起的广阔空间。
面对如此奇特的一个人和深具异国风情的高个高丽美人,四人早忘掉这里是不是高句丽的王宫深处,还有遥远将决定现时天下形势且是战云密布,形势凶险的龙泉城,忘却前来是为开拓出新的战场,借高句丽之名拔除敌人的根底,忘却所有的一切,只一心地投入面前的一局还未开始的棋奕之中去。
“本来我习惯执黑先行,但是执白先行也无有不可。”徐子陵知道现在的棋奕是执白先行的,微笑道:“若白先行,由需贴还三子又四分之三子。换句话说,若白先行,得一百八十五子,白胜黑四分三子;得一百八十四子,则负四分之一子;若得一百八十四又半子,则胜四分一子。”
众人听了,差点没有让徐子陵放倒,这个也算得太精确了吧?
不过,就算是计算得再精确也没有用,因为以奕剑大师的水平,想必不会胜徐子陵四分之三四分之一的棋子吧?当然,大家多少也放下些心了。
因为这样看来,徐子陵应该是懂得棋奕之道的,并没有大家相像中那么差劲。
“徐子陵的计算果然精确,连四分之一子也算得清清楚楚。”傅采林一听,竟然有些欢喜,点头微笑道。
“棋力输了不可算,只怕赢了棋算输了棋,那才丢人。”徐子陵点点头,道:“十九路纵横棋线,三百六十一点,若白先行,一百八十五子胜,黑一百七十七子胜。叫劫不能连,贴目须要活。”
“好,就按你定的规矩来下。”傅采林微微点头,一下子睁开双眼。
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又有如画龙点睛的神效。
在傅采林缓缓地睁开双目之后,他整个人立时鲜活起来,气势大为不同。
原来因翕聚而显得局促和比例不当的五官,竟一下子像蜷曲的人舒展四肢变成昂藏汉子般,整张脸孔立时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性格的形相。虽然鼻仍是那个鼻,嘴仍是那张嘴,眼仍是细而长,额过高颔较朝,可是此时凑合起来后再不难看,令人感到极美和极丑间的界线不但可以含糊,更可以逾越。
而造成如此效果的最大功臣,肯定是眼眶内灵动如神的一双眸珠。有如夜空上最明亮的星儿,嵌进恰如其分的长眼内,天衣无缝。
“那小子不客气了。”徐子陵把手放在白子之上,抓了一把。
众人一看这个家伙又使J诈的招儿,个个倒地不起。说得一本正经的,似一个大国手的模样。谁不知到头来,还是一个小混混。
傅君嫱正欲以小手轻打这个可恶的姐夫,可是却禁不住暗暗好笑,唇角带笑。
采林却微微沉吟,最后缓缓道。
“你们干什么?不是连猜子也不知道吧?”徐子陵知道大家误会了,因为围棋下先手很占便宜,所有一般对弈对会进行猜子来决定谁先下的。大家一听,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顿时失笑。这样一来,对这个徐小混混的担心又减去几分。
数子之后,发现是单。徐子陵的大手一把抓了五十五枚白子。结果小占优势地行先手。
只有傅君媮才明白,徐子陵一定是使J诈的小手段了,因为她的师尊傅采林根本不可能会猜错子数。徐子陵肯定是用他的贮物办法,先收起来一颗。等傅采林猜了双之后,再将它放出,变成单,赢取这个先手。她看了看师尊的神色,淡淡然,对于徐子陵这一举动毫不在意。
傅君嫱因为误会了徐子陵。所有带点不好意思,可是冰美人傅君媮却坐过来,小手在背后轻拧徐子陵一下,表示对他‘出猫’的抗议。
徐子陵拿起白子,久久不下。
跋锋寒、突利、Y显鹤也觉得,在傅采林那一双D察人心的明眸之下,似乎任何下子,其中用意也会让他所捕捉。更让人心底惊惧的是,在还没有下子之前,就能使人感觉到,无论任何一步地,都会让他所遏制,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还没有落子,可是心中已经有一份挫败的感觉。
如果不能打破这一种困局之境,相信就算草草落子,也只会大败而归。
“喂,快下子。”傅君嫱等了好半天,看见徐子陵拈着棋子就是不下,不由以小手点点他的肋边,娇嗔道:“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输了就输了嘛,快下子!”
“谁说我会输?”徐子陵很牛气地回答,可是下一句让大家几乎没有翻倒在地上,因为他带点苦恼地问道:“大家说说,这一子我该下在哪?”冰美人傅君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如春回大地,百花绽放,笑道:“现在是你下棋,不是我们下,你第一子都决定不了,这盘棋还用下吗?”
“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虽然不是真君子,可是观棋不语还是知道的。”跋锋寒大笑,差点没有让徐子陵扑过去掐死他。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徐子陵白子在面前的星位上犹豫了半天,最后竟然下在星位以下的地方。
大家极其诧异,连星位都不敢下,退让到这种地位,那这盘棋要说能胜,简直比痴人说梦也要荒谬。但是傅采林却不动容,拿起黑棋,缓缓在自己面前的星位下了一子,徐子陵又拈一子,下在傅采林面前的另一个星位之下,而傅采林,则点子在徐子陵面前的另一个星位。
徐子陵想了一下,拈子点在傅采林星位之下的位置上。大家大晕,若说他是进攻,这种消极的进攻手段也实在太无力了,如果说他是防御,这样下法,还不如自己的地盘里加固一下,最少还不会让人打压得惨兮兮的。
“你会不会下棋啊?”傅君嫱小手轻点徐子陵的腰际,娇声道:“你不会你早说啊,我帮你下好了。”
“金角银边草肚皮。”徐子陵哼道:“我先占个角做活,省得让傅大师将我全军覆没,这种战术乃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保险的,你不理解就算了,还敢说我不会下棋?”
大家一听,马上明白了。
原来徐子陵不是为了赢棋,而是想不让傅采林将自己全军屠尽,以一种无赖的招数来让地保子。
他这样下棋,赢是不可能的,可是因为是先手,又苟且偷生,做活几块的可能性还是有的,特别在他不太贪心的情况下,以活棋伸延出去,应该百子之数都有可能。虽然这种战术注定不可能胜利,这样下法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就算对战高手,也能自保。
“活是活得了,可是你这样做还能赢吗?”傅君嫱带点恨其不争气地哼道。
“现在先不想赢棋,先想做活。”徐子陵微笑道:“你觉得我可能下赢傅大师吗?反正都下不赢,不如先做活两块,这样也不太丢人。”
“切!”大家马上齐声对这个无赖的家伙表示鄙视。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章 高丽女王
在对弈到一百二十手的时候,众人已经看得几乎窒息。
因为,徐子陵与傅采林的对弈,达到了难解难分的程度。这盘棋的结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胜。可是并不是说傅采林会大胜,而存在着最大的未知因素。两个人的棋子缠杀得难分难解,步步凶险无比,一旦任意一人一步走错,相信如果不是黑子全军覆没,就是白子颗子无存。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活路,黑白子之中,没有任何的活眼,两人的棋相互咬合在一起,做生死斗。
这样一步步的下法,难以分出高下,只有期望任何一人的出错。
可是偏偏这两个人都同样的精心策划,棋子简直无懈可击,相辅相成地缠杀,任何一丝错漏都没有。如果任何一方能稍稍占先,那么对方必须全军覆没。能走出这种出奇的棋局,只有棋弈大师傅采林,和远超众人智慧的徐子陵。
表面上徐子陵不断地退缩,想苟且偷生。
可是这是唯一能够摆脱傅采林C控全局的棋弈之法。无论徐子陵如何攻击,都只会落在傅采林的控制之内,所以徐子陵选择了无尽的退缩,反迫傅采林步步进攻。
如果傅采林早早落子定下大局,那么早就胜利。
可是他想迫死徐子陵的白子,那么就得放弃原来棋弈计定天下的C控之法,改为不断地进攻。
徐子陵的白棋在傅采林的进攻和迫占之下,简直无路可逃,幸好他一早占角在先,不住地借着更多的内气向外尖,飞,爬,而傅采林则用立,长,挡,并,顶等来围追堵截地迫杀徐子陵的长龙。徐子陵数条小龙本来几乎全军覆没,可是在天元连接起来之后,形成一条大龙,又多了不少活气,渐渐能与傅采林相抗。
傅采林的棋分成十六小块,整局让徐子陵的长龙割裂,相互不接。可是徐子陵的长龙也让他的棋迫得一个活眼都没有,唯一取胜的可能,就是借用许多外气,强杀掉傅采林的一个小棋,再将局势逆反。
两个人的对战让观战的傅君嫱、傅君媮、突利、跋锋寒、Y显鹤看得大气也不敢出。
这种对弈比在战场上的厮杀还要凶险千百倍。每一步都是陷阱,每一步都会成为万劫不复的深渊。
无论谁走错走迟一步,都会全盘崩溃,一败涂地。
徐子陵在补子,他必须在傅采林的迫杀之前,将所有的棋子连接起来,否则整条长龙不保。
傅采林在顶子,他必须在徐子陵整条大龙连接然后逃出生天之前,将他的一部分棋子截断。
如果他能够成功截断在边角上的接应,那么徐子陵的白龙即会外气不足。将会让他用黑棋将整条白龙活生生憋死。整一盘棋,傅采林都在围追堵截,而徐子陵都在拼命逃跑,没有人能够猜得出两人的最终结局会是如何,越到后面,这棋将会越是难下。
每一步,都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是徐子陵的白龙借气偷生,最后反攻傅采林成功,还是傅采林迫杀徐子陵的白龙,让他全盘颗子全无呢?
谁也算不出盘中的变化,因为棋弈之道,变化实在太多。一步之差,足以致命。
傅采林不会出错。可是徐子陵也竭尽全力,拼尽了所有的可能,誓死抗争,一点儿也看不出原来那副龟缩边角苟且偷生的神态来。冰美人傅君媮自然明白这也是师尊的一种弈剑之道,他放弃胜利,以亏御弈,让徐子陵的棋子有机可乘,渐为反攻,再形成现在这种不分死活的困境。
他是故意挑起徐子陵斗心的,否则这盘棋在一开始,胜负就决定了。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傅采林放弃胜利,有意与徐子陵作这种生死相缠的棋弈,那么这盘棋根本就不可能会下到这种程度。
徐子陵在苦思冥想半天之后,又补了一子。
他走得很小心,虽然不知道结局如何,可是他总算是知道这个傅采林的厉害了。他隐隐有感觉,傅采林这一种反弈剑之术,是一种计对自己的招数。如果用来对付别人,也许并不会成功,可是他看准了自己在受到压迫之后,就定会拼命反抗。
“不下了。”傅采林忽然微微一笑,缓缓道。
众人一听大惊,莫非傅采林认输了?
徐子陵赢了这盘棋?如果不是他赢了,那么弈剑大师傅采林为什么会罢战?他可是一直在迫得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