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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练什么剑!”徐子陵微微叹息道:“万一我被打伤了,今晚就陪不了你大姐二姐了。”
“你被打伤了,正好让大姐二姐心疼一下你。”傅君嫱玉脸微微一红,可是却轻笑道:“师尊肯定不会下重手,你何必太担心,要是你实在太笨,接不了招,我救你一把。”
“你?”徐子陵讶然道:。我没有听错吧?“
“你敢小看我?”傅君嫱带点气恼地哼哼道:“我可是很厉害的……”
“小胖脾气是很厉害,还有什么很厉害吗?”徐子陵上下打量一番,大笑道:“小丫头片子,你瞪眼是什么意思?想咬人啊?”
“我不才咬你,省得你的硬骨头弄伤了人家的牙。”傅君嫱露出小白牙只嘻嘻笑道:“我用剑刺。”
“你大姐刺我一剑,最后得嫁给我补偿,你二姐再刺我一剑,也得嫁给我。”徐子陵恐吓道:“你要是敢用剑刺我,剑债人偿,估计你是跑不掉要准备嫁妆了……”
“谁要嫁给你,你想得美!”傅君嫱玉脸飞红。可是不服地哼哼道:“大姐二姐嫁你是喜欢你,跟用剑刺你是没有关系的。你少吓唬人,汉人的规矩根本就没有这一条,什么剑债人偿,根本就没有听过。你不要以为人家年纪小就可以撒谎骗人!哼哼!”
“想不到你还是挺聪明的,这样也骗不过。”徐子陵拍拍她的小马P道。
“当然。”傅君嫱小鼻子直哼哼,得意非凡。
“这么聪明的你。一定知道很多东西。”徐子陵忽然问道:“不如我来考考你。如果你答得出来,我就承认你很聪明。敢不敢试试?如果不敢就算了。反正你是个小P女子……”
“谁是小P女子?快说。我保证能答得出来!”傅君嫱怒了,她扬起小拳头哼哼道:“少小看人,我怎么可能答不上来?”傅君嫱发现这个姐夫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好玩的人,不但什么都会,而且随和,一点儿也没有高高在上那种大摆架子的大男子气派。
他身为一军之主只会跟自己说逗死人地笑话,这在高句丽是不能想像的。
高句丽的王者让纵然没有什么能力,像猪一般,可是也会拼命地保持自己的威严。还视女子为单贱的东西,玩物,随意凌辱,丝毫也不会在意女孩子的感受。不要说高句丽的王者,就是稍有权势的男人,也是一个样子,无能之极,但却自高自大。
“如果地板脏了,用什么擦会最干净?”徐子陵随便道:“这条很简单。答不上来,下面就不必问了。”
“用布擦,不,你这个家伙肯定不会出这种答案地,如果不是用布让那是用什么呢……”傅君嫱知道不能按照常理去答。但是一时又想不到答案。
“什么这个家伙,叫姐夫!”徐子陵哼哼道。
“姐夫!”傅君嫱挽着徐子陵的手臂。声如蜜,娇滴滴地叫一声,又带点讨好地问道:“用什么擦地板最干净呢?姐夫快告诉我答案吧!”
“先说自己是小笨猪。”徐子陵呵呵笑道。
“那换一个,这次我肯定能答上。”傅君嫱马上转变主意,叫做自己做小笨猪这种事岂是聪明女会做地?
“好吧好吧,你听好了,有什么我不喜欢吃,你也不喜欢吃的?”徐子陵这么一问,傅君嫱就让他难住了,她想跟徐子陵作对,不想跟他的喜好一样,当然想不到两人有什么是相同喜好的。她的小脑袋拼命地摇晃着。表示再听下一个。
“你喜欢吃J蛋不?”徐子陵一问,等傅君嫱的小螓首点头,又问道:“你知道J蛋壳有什么用吗?”
“做花肥!”傅君嫱冲口而出,徐子陵马上给她伸一个手指尾。
“有一样东西,你不叫它时,它保持完整,一叫它,它就会被打破,这是什么?”徐子陵再问,傅君墙想了好半天,还是只有摇头。
“笨,再出一个最简单地,铁放到外面日晒雨淋会生诱,金子放到外面会怎么样?”徐子陵一说。傅君嫱马上想回答,可是一看徐子陵的笑意,她又冷静下来,忽然,灵光一闪,大叫起来道:“它会让人偷走,对不对?”
“问那么多条才回答得一条,这算什么!”徐子陵呵呵笑道。
“反正我是答对了,太高兴了……”傅君嫱开心地简直在蹦蹦,她的小手拉徐子陵的胳膊,欢喜无比地笑道:“再来,你再问我,我一定能全部都答上……”
“答不上呢?”徐子陵觉得得来点小惩罚会更让游戏好玩些,于是建议道:“如果回答不上,那么以后我就叫你做小笨猪好不好?”徐子陵的话还没有完,傅君嫱马上摇头,她绝对不会这么笨,一句话就受这个坏蛋姐夫的蛊惑,她是不会上当地。
好玩的要玩,可是对自己有损的,肯定耍赖,反正他也不会生气。
“最后问一个最简单的。有十支错烛,风吹熄三支,一会儿又吹熄四支,那么还剩下多少支呢?”徐子陵一边向傅采林的居所而去。一边随意对挽着他胳膊的傅君嫱问道。
“三支……不对,我再想想。”傅君嫱知道表面看起来对的答案肯定是不对,这个答案肯定是反过来地。
想了好半天,她已经随徐子陵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忽然又灵光一闪,喜不自禁地道:“我想到了,你骗不了我地,这个答案处……”
亭中。傅采林一人独坐。
傅君嫱松开小手,笑嘻嘻地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千万不要让师尊打得你灰头土脸的。否则你刚才神气的样子就会变成大笑柄了!”
“打不过三大宗师有什么奇怪的,能打得过才能奇怪呢!”徐子陵大笑,独自上前,来到傅采林的背后轻轻一拱手,致礼道:“如果以功相拼。十招为限,那么小子有信心可以接下傅大师的奕剑之枝。如果用口述。则百招不惧。”
“如果以意、神、识为剑呢?”傅采林忽然轻声问。
“昔日我与天刀相比,曾接下两招,一招持平,在第四招惨败。”徐子陵点点头。左顾而言其它道。
“那么现在呢?”傅采林淡淡地问道。
“现在在九招之数。”徐子陵平和地道:“我估计能熬过前面八刀让可是第九刀实在没有信心。”
“你只能与天刀比拼九招而宣败,但又言及可以接下我十招,难道奕剑大师不及天刀?”傅采林忽然淡淡一笑,问道。
“奕剑大师与天刀相差无比,一个擅以攻代守,一个擅以守代攻。”徐子陵呵呵笑道:“傅大师能与天刀相平,毫不逊色。若论杀气和攻击,天刀稍胜。但是守御和灵惠,却是傅大师更胜一筹。”
“我们两人比之武尊毕玄,如何?”傅采林听了只点点头,又问道。
“天刀可以带伤杀死毕玄,傅大师不能。”徐子陵微一沉吟。道:“傅大师可以击败毕玄,无须付出什么代价。天刀不能。”
“天刀隐忍,发则惊天动地。”傅采林听了,又微微点头,道:“近年我地杀心大减,虽然功力方面更有进步,但的确如你所言。如果我与天刀相拼,多半会是我这个被人称为三大宗师之一地奕剑大师亡故,而天刀伤残。奕剑一道,不在杀心,所以就算再达极致,也难与中原的天刀,邪王相比。”
“但是若是守御,相信傅大师能为天下之冠。”徐子陵点点头,道。
“换成是招式守御,说我是天下之冠,或者无有不可。”傅采林微微相叹,道:“中原奇功超凡,若论功力与效果,却并非我的《九玄大法》和《奕剑术》最能守御。你的《帝皇御世诀》、《长生诀》就是世间最能守御的奇功之一,还有《天魔大法》、《道心种魔》、《慈航剑典》等奇功达到极致,也有守绝天下的威能,你回去之后让想必就会知道了……”
“你是意思是?”徐子陵带点似悟非悟只不解地问道:“傅大师是指慈航静斋地夜帝和魔帝向雨田吗?”
采林摇摇头。道:“世间最具守御威能的是佛门的武功。”
“你的意思是天僧?”徐子陵听了心头一沉,他渐渐明白傅采林向他暗示。
“据说天僧原是帝王之后。本身就具《帝皇御世诀》奇功,又在后来归入佛门,一身佛门绝学,最后还在师妹地尼的《慈航剑典》中悟出自己的武道,虽然生平与人交手极少,但应是世间最具守御神通地人。”傅采林这么一说,徐子陵就明白奕剑大师傅采林找自己来练剑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想把自己的奕剑之道传给徐子陵,让他在“守”这一方面更有长足的进步。
又点醒徐子陵,让他日后必须去找天刀和邪王,学得他们的“攻”,才够与世间最具守御神通的天僧相抗衔。徐子陵心中不由一阵感动,虽然傅采林淡淡不说出来,可是倒也有一种特珠的关心,他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够成长起来,能够开创一番基业。
就像当天他放弃胜利,一直用棋子苦苦相迫,迫得自己拼命相抗,最后走出自己没有的水准那样。
他一直都以预测对手的奕剑之道引导着自己,无私地助佑着自己进步。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零五章 姐妹柔情
磬石无移情丝缠,齐眉伺君发上簪;此后无畏霜与雪,笑唇争妍为你绽。
比翼但望白头老,牵手共会群玉山;鸳鸯离分为情死,凤凰双飞从不单。
举言欲起语半止,不敢高声学树蝉;暗瞒若问为何故,用心良苦总是难。
流水常怕花落尽,深坐小亭望天蓝;凉风感伤叹姐妹,霞天一抹已到晚。
黄昏,小亭,凌烟池。
有风,淡淡,轻拂面。
傅君琸傅君瑜两姐妹对坐,她们在这里等着徐子陵。
这几天,徐子陵一直与奕剑大师傅采林练剑,傅采林通过对战,将自己一身领悟自棋奕之内的守御之法传接给徐子陵,让他在临敌对战时,更能提升自己的守御力。日后面对的高手,一个比一个强大,而且徐子陵现在家大业大,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种退路。
现在的他,只能进,不能退。
傅氏姐妹本来很开心地做着徐子陵的乖乖小娇妻,可是当她们收到来自洛阳小公主她们的贺喜之时,也明白了小公主沈落雁她们的用心良苦。原来与他的新婚,还有拖瞒他在高句丽,不让他返回中原的意图。而东溟夫人,不只是给自己C办婚事而来,也不是为母亲祝玉妍消除与师尊的过节,而是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不让他急急地回去见那个寇仲。
无论寇仲是真是假,反正徐子陵的出现是百害无一利的。
傅氏姐妹本来以为自己一生无论什么事都不会再瞒着他,无论什么都会与他分享,可是这件关于他的秘密,却不能说出来。两女近来几日常常心神不宁,她们不想与徐子陵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不快。可是也明白不告诉他真相。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不知道怎么是好,两女只好更多时间的陪着他。
整天都在陪着他,希望这样能够更大地减轻心底那一份疚意,爱他,本不想骗他。可是为了他,却只有忍心不说。
傅君琸傅君瑜都感到不安,知道瞒得越久,也许徐子陵日后就越是生气。
可是她们宁愿他日后大骂一顿,也不愿看着他因为此事而伤扰现在地心境,还有接下来进行的计划。杜伏威的江淮水军,华夏军的水军正在新罗百济两国攻击着那些叛乱残党。大后方需要徐子陵的坐镇。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跑回中原,去见那个寇仲。
不论那个人是真是假,他都已经是徐子陵的敌人,而不是兄弟和盟友。
徐子陵练了一天,带点疲倦,脸上却闪动着收获不浅的喜意,自远处大步而回。傅君琸傅君瑜两女赶紧迎上去,相左相右地伴着他,小尾手紧紧的接着他的胳膊,生怕一松手他就会飞回洛阳似的。
“怎么啦?”徐子陵看见傅氏姐妹成了自己的妻子之后。这些天来格外的痴缠。本来她们在外人地面前一向都是带点孤傲冰冷地,可是现在的小脸却像小女儿般娇柔。还有一丝讨好,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的小她妇似的摸样。
“没什么……”傅君琸微微开启樱唇,刚想说点什么,傅君瑜早抢着摇着小螓首,又展现笑颜道:“我们两个也想给夫君做点好吃地,就像贞贞姐姐那样,但又怕做得不好,大姐她怕你笑话她呢!”
“再难吃,估计也比不上小公主的包子。”徐子陵一听即大笑道:“你们两个不学剑,倒想学下厨?”
“夫君莫要笑我们。”傅君琸半接住徐子陵的手臂,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轻声道。
“怎么会,我很高兴。”徐子陵呵呵笑道:“我来教你们,贞贞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是她自己一步步摸索出来的没错,可是最初时地一些也是我教她的。你们跟我来,我教你们做几个简单地。”
“如如我们做得不好,夫君不要怪我们好不好?”傅君琸抬起明眸让柔情无限地问道。
“当然不会,你们怎么啦?做了我的妻子之后,胆子倒变小了。”徐子陵并不知道傅君琸那一句问的是别的,看见罗刹女难得温情的娇柔,禁不住在她的星黛小痣的唇角亲了一口,笑道:“你们是我的宝贝儿让无论做什么我都不舍得责怪你们的!相信我,只要稍稍用心,保证你们做出来的东西就会很美味!”
“估计夫君这次回去,小公主不会再做难吃的甜包子给你的吃了……”傅君瑜几乎没有落泪,她生怕自己眼中的泪花会让徐子陵看见,忙楼住他的头颈,微踮起脚尖,吻着他的唇,与他缠锦,让他陶醉于自己的温柔之中去……
极远处只东溟夫人看着三人,微微一笑,身形扶风,飘飘而逝。
天地之间,霞尽天暗。
小亭,风止,空剩三人,相拥缠锦,柔情似水。
东罗马,小亚细亚争夺地,古尔达废墟,沿海。
被围数日,东罗马的士兵总算在这座废弃的小城的高崖和城墙庇护下,睡了几天安稳的好觉。相比之前日夜不断的S扰,这几天简直就像在天堂一般。不再需要担心敌人会摸进营地,纵火,割喉只下毒,也不必担心相醒来,看见同伴的头颅悬挂在自己的头顶死不瞑目那种恐怖的景象。
敌人数量并不算多,但是出奇的强大。
除了一些最为强大的骑士之外,几乎普通士兵是不可能在对手的斩杀下活死,那怕他身穿全身盔甲,又手持塔盾。无数的士兵以为自己军中的大力士克拉鲁是世间最具力量的人,他地外号叫做‘安泰’,意思就像波塞冬地私生子安泰巨人一般拥有无尽的蛮力。
唯一勉强可以与他的巨力相比美的,就是有‘参孙’之称岗沙。
可是在‘安泰’克拉鲁出去挑战对手力量时。东罗马的士兵惊恐地看着他让那个身形瘦小的血衣小首领撕裂了双臂。那个黑肤小个子,无论身高和体型,与克拉鲁相差简直天与地,可是却能轻易地举起克拉鲁,将他活生生地砸死在地面上。甚至撕掉了他的双臂。
从那些血衣骑兵的疯狂呼喊中,东罗马的士兵知道了对手第一个首领的名字,那就是‘罗芳’(骆方)。
自那天,英雄决斗式的一对一就接连不断。
几乎每天,对方都会派出不同地人来挑战。
他们个个都像传说中地赫克勒斯般强大,随便任何一人,都可以抱起几人都抱不动的巨石。甚至还能投掷出去攻击城门。包招那个年青俊秀的主帅。这个年青主帅就像传说中的伊阿宋那么俊美,而且强大,他可以站在百术外开将树杆做成地长枪投上墙头,如雷神霹震般。穿刺数人的身体。
就算是特洛伊大战中的英雄,也不见得比他更加擅长投矛。
东罗马军中的投矛手,最著名的枪手,有着‘赫克托耳’之称刹芬基和有着‘俄底修斯’之称哈马,两个人都在休息过后,恢复了气力和自信。想通过英雄式的决斗杀掉对方地主帅,赢取这一份绝世的荣誉。可是他们一共投出十矛不止。都让那个年轻地主帅躲过,他们这两个以勇力和头脑冠绝东罗马全军的枪手,却让对手一矛穿心。
两个人分别死在城下和城头。
刹芬基死于过度自信的决斗,而哈马死于失败的偷袭。他与刹芬基一样,同样都是让对手借用自己S出的枪矛,反过来钉死在墙头之上。东罗马发现敌人有一个古怪的特点,那就是敌人的块头越是大,胳膊越是粗,那么气力反倒越是小。比如他们派出的一个高大的黑脸大块头。这个大块头是敌方中几乎最巨型最特别的一个人,可是实力却似乎是最弱小的。
岗沙的力气稍稍不及克拉鲁,可是在徒手博斗中却能与他厮打半天不分胜负。
如果不是让自己人向那黑脸大块头偷S时S中,甚至不会让对方轻易就摘掉脑袋,让他赢得那一份蒙答。
岗沙的力量虽然大,可是博斗枝巧非常的笨拙,在东罗马军百,能够击倒他的人有不少。所以,当那个黑脸大块头再来挑战时,东罗马军中无数人摩拳擦掌,纷纷想杀掉这个应该是对方将领中最高大但实力其实是最弱小的家伙,对于那个叫做‘罗芳’的小个子,谁也不敢去应战,可是对这个徒有虚表的黑脸大块头,谁也不甘示弱。
敌人有一种古怪的箭阵,发箭如雨,又有一种发S驾枪的巨弩,由两个士兵扛着发S,威力无比。
还有一种喷火的帅简,喷出的火苗能有十数米长,如果有十数人一起喷S,那烫天烈焰,就算是东罗马就引以为豪的铜铁战阵,也无法抗御。
如果想强行出城,那么估计得先用人的尸体铺开一条尸路到海沿。假如海上没有那些魔鬼鱼般巨大的舰船在游戈,假如君士坦堡肯派出百艘大般支援迎接,那么城中东罗马士兵早就强行冲出去了。可是现在,如果两位指挥官施发突围的命令,那么东罗马的士兵一定会认为他们两个疯了。
现在东罗马士兵唯一的盼望,就是君士坦丁堡尽快与敌军达成协议,商讨好赔偿,好让他们放自己回国。
在这个期间,既然不能突围,就只有死守古尔达,既然不敢全军出阵,那么就来英雄式的决斗也行,反正东罗马军中有的是豪壮的勇士。
而且,在城里休息的日子实在太无聊。
这里没有酒,没有女人,没有任何的乐趣,这种日子过得简直比蹲牢还要难受。
决斗,是罗马皇帝最喜欢看的娱乐,虽然拜占庭没有罗马格斗场,可是这一个娱乐得到了很多的延伸和引用。几乎在所有的东罗马士兵中,没有人不知道决斗。所以,当敌方派出人喊话要与东罗马作英雄式的决斗时让东罗马的士兵差点没有欢呼起来。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零六章 祝你好运
徐子陵正与傅采林在下棋,忽然傅君嫱带点喜孜孜地进来,朝徐子陵做个可爱的鬼脸,又伸出葱白玉指点了点外面。徐子陵一奇,但马上省悟过来,是杜伏威,跋锋寒,Y显鹤和突利他们回来了。傅采林随手放下棋子,示意徐子陵自去。
等徐子陵随着傅君嫱这个小妮子一路飞掠出去时,对面的远处,也有几人踏水而来。
为首一个高大男子,头戴高冠,大袖飘飘,正是江淮军的大总管‘袖里乾坤’杜伏威。他身边的是龙卷风突利,而跋锋寒与Y显鹤紧追其后。
“老杜!”徐子陵飞迎上去,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拥抱相下这个老混混,就让他揍了一拳肩膀。
“徐小子,你去长安不叫我老杜就算了,可是你去战神殿也不叫上我让你是什么意思?”杜伏威哼道:“赶快把你在战神殿里得到的东西拿出来分脏,见人一份,否则我不会原惊你。”
“老杜,幸好你没去战神殿,否则非哭死不可。”徐子陵大笑道:“你看狂人与显鹤,到现在还有心理Y影呢!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我差相点就回不来了,幸好比较大命!大总管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让我多说一个字,就不是小混混!”
“你这小子……”杜伏威让他弄得真没办法,不由失笑道:“你少装可怜来博同情,我是不会心软的。对了,听说你弄了一条‘龙’回来?是不是真的?”
“真倒是真的,只是有点小。”徐子陵点点头就微笑道:“而且不是金色的,是碧绿色的。”
“妈地。太让人嫉妒了!”杜伏威大力给他一拳,哼道:“有龙就不错了,你还想五爪金龙,你这是什么意思?碧绿的龙就不是龙了?天下间谁有龙啊?天下间谁是真龙天子啊?就是只有你这个混小子!对了让这条小龙会说话不?”
“会喷水。”徐子陵带点无奈地道:“它常常喷得我一脸是水,说话是会。可是我们听不明白啊!”
“会叫就行,到时在癸基大典上叫唤一声,到时还不传为天下美谈。”杜伏威哈哈大笑让道:“听狂人和显鹤说让还有一条魔蛟。非常的厉害?”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跋锋寒酷脸一笑,道:“我与显鹤兄两人拼生拼死也打不败那个巨大的怪物,可是那魔蛟一出现,就吓得两只怪物逃上岸乱颤乱抖的。”Y显鹤补充道:“那魔蛟还会飞,虽然飞得不太久。可是的确会飞没有错……”
“把它弄来。”杜伏威一副把它弄来泡酒地摸样,让几人都惊疑不定。
“老杜只其实还有一条大的。”徐子陵小心翼翼地道:“我们要抓小的就不容易,万受惹毛了大的,到时它一发作,估计我们加起来也只有逃跑的份。”
“谁让你抓?”杜伏威一副恨铁不铜地样子,怒道:“我是让你去‘请’。请它来!”
“你早说嘛……”徐子陵与跋锋寒等人一听,个个都偷偷擦一把冷汗,徐子陵失笑道:“这个暂时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东西,等先把仗到完,天下都收拾得差不多时再想办法吧!反正它也不会跑……”
“万一让李渊他们派人去抓住,那怕把它杀了,得个龙头也非常不好。”杜伏威带点担心道。
“大总管放心!”Y显鹤摇头笑道:“不要说魔蛟,就是那两个贪婪的大怪物,估计就能让所有想动粗的人有去无回。那种怪物太能挨打了。我与狂人拼尽全力合击,什么血地狱和剑轮舞的统统用上了,连皮也没有花,别说李渊,就是三大宗师相齐出手,估计也好不了我们哪里去!”
“这又是什么?那么厉害?”杜伏威不太明白战神殿怎会那么多古怪的怪物。除了真龙,还有魔蛟。又有怪物,甚至还有战神守卫,战兽和金人,这座战神殿看来地确不是人去的地方。
“也许是龙九子,就是亚龙。”徐子陵看过那两个大怪物,发现它们不像笨笨的恐龙,而是一种非常聪明的智慧生物,虽然样子不行,可是根本不是远古的大蜥蜴恐龙。徐子陵又笑道:“那两个怪物现在估计还在战神殿顶上的湖伯里,老杜有兴趣可以去试试,活动下筋骨也好。”
“免了。”杜伏威一手伸出,止住这个话题道:“我还是喜欢和人比让怪物免谈。”
“杜总管不但功力深厚,而且勇猛非凡,战场上身先士车,突利非常敬佩!”突利小小地拍个马P,让杜伏威舒坦无比,这可是大草原第二大势力黑狼军的突利所言,这记马P份量自然非同响亮。
“你们不是想告诉我仗都完了吧?”徐子陵微微一惊,道:“新罗百济那么不济?那么差劲?”
“他们长年累月经受战乱,又受到倭人入侵,死亡惨重,再在金正宗与盖苏文地自立弄权下,国力早就崩溃到了非常。我们就算不攻击他们,这些王八蛋也迟早自相残杀而死!”杜伏威哼道:“我三万水军尽出,有小公主的新式装备,徐小子你的水军负责后勤补给,而高句丽的士兵,几乎是让我们拉着向前的,所到之处,自然统统荡平。”
“高手让我们砍杀掉,普通士兵没S杀几个,统统投降了。”跋锋寒也带点无聊地道:“这些士兵一点儿战意都没有,稍一接战就投降,简直是废物。”
“还有少许人带着士兵逃到山里去了,大总管已经留下兵来搜捕,高句丽的士兵干这个应该可以。”Y显鹤微微一笑,道:“其实这种地形很方便,在半岛里,我们大军相路长驱直入。一路驱赶他们向东南只又有水军沿途S扰,别说是如此士气低落的士兵,就是李唐军也抗不住。”
“小公主的新式武器实在太好了,几千的连弩,S出地箭矢。简直就是下雨。”杜伏威得意洋洋地道:“我老杜还没有打过那么快和那么无聊地战斗。一轮箭雨过去,还不等喊话,他们就统统投降了。”
“难怪你会身先士车亲自上阵杀敌。”徐子陵忧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抢怪啊…啊,抢战功啊!”
“我们马上拆返龙泉吧!”突利因为久离龙泉,带点担心地道:“新罗百济已经让杜总管攻下。而盖苏文的几个大将和师弟也一一击毙,这边战事大定,倒是龙泉那边不知如何。”
“放心吧!”徐子陵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刘大哥有足够的能力调整个军队来应对变数,何况还有老帅裴仁基他们的支援。可能宋家地水军也北上。不要说拜紫亭与盖苏文,就是颉利与武尊毕玄、魔帅赵德言他们带着金狼军前来,也能周旋到底。”
“我知道,但是久离,我怕黑狼军内里出什么乱子。”突利带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只道:“虽然丢人,可是我直说无妨。黑狼军并非一条心,有好几个部落地首领只面服心不服地,他们与颉利也有勾结。我虽然知道内情,可是仍然不能将他们问罪…唉,我们狼族虽然强悍,可是内部并非有大家想像那么团结!”
“让士兵们歇息一天。”徐子陵听了让点点头只道:“休整过后,在后天起程回龙泉吧!”
东罗马。小亚细亚争夺地,古尔达废墟,沿海。
退守古尔达崖城巳经一个月了,粮食与水渐渐消耗尽,但是君士坦丁仍然无法与对方谈妥条件。东罗马的士兵多次冲击,但是让对方的疯狂箭雨和船上的重弩迫回。没有船能够接他们回国。就算冲到海沿,也只能望洋兴叹。
‘罗伯列加打霍’和‘欧多里贝’两位统领整天愁眉不展。本来意气风发地他们,现在憔悴满面。
一些雇佣军和低级士官在偷偷商议,特别雇佣军,他们觉得东罗马不可能会替他们付出赎金,政治的牺牲品,永远是雇佣军的不二命运。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在观察。
在幸存下来的雇佣军中,有着几个格外出色的头领。他们对东罗马毫无好感,只是臣服在它地强大之下。
一旦罗伯列加打霍和欧多里贝与东罗马的贵族们要将他们出卖,他们不介意在东罗马的伤口上多捅一刀子。肩拥军的数量虽然在之前战死大半,但现在人数还有近万,虽然不及东罗马的正规军,可是他们更加团结和齐心。为了保得自己的性命回去家园,他们早就决定跟着几位首领一起行动,就像以前的奴隶和角斗士们追随着英雄斯巴达克一般。
一些低级地军官和士兵,很多就是这些雇佣军的同多,而且也觉得赎金数额巨大,除了一些骑士和小贵族,将领和亲卫团之外,估计普通士兵早就让他们抛弃了。
对于上位者玩弄的政治劣迹,那怕是傻子,也会知道一清二楚。
每一次与波斯大战失败,东罗马当权者都会把普通的士兵偷偷买给波斯人做为奴隶来抵赎金,或者在埃及等地抓些黑人来交换骑士的自由。他们如果肯为士兵多花一个金币,那么士兵的忠诚度也会提十倍不止。
“各位,请祝我们好运。”一个金发的年青男子按桌而起,道:“会议到此结束,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就算无法成为开国王者的查士丁尼,也可以成为战死的英雄斯巴达克。”
“祝你好运,艾腓力克,我地朋友。”另一个中年褐发男子拥抱着金发男子,道:“你要早去早回,我等你的好消息。”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零七章 永远臣服
深夜,古尔达山城废墟。
十几个东罗马的雇佣军悄悄地躲过巡逻的城头守卫,延下长长的绳索,把将那个叫艾腓力克的金发年青男子以及几个同行者放下悬崖底部。艾腓力克带着随行迅速没入黑暗,向远征军的出没的方面潜去。
数里之外,远征军有一个小小的前哨站,极其隐秘。
艾腓力克等人丝毫不察的走过,可是两个血河卫与几个飞马子弟几乎同时闪现,每个人手中都端着小弩。
只要有一丝的异动,那么艾腓力克相信自己就会被S成一个刺猬,虽然他对自己的武技有一定的自信,可是就算是武技再好,面对数具可以连发的手弩。他可不敢做傻事。而且,他也不是做傻事来的,他是来谈判,而不是偷袭。
这种血红衣服的对手,每个人都有着高明的武技,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他们一直都是东罗马士兵最畏惧面对上的敌人。
就算是那种黑甲的重骑兵,也没有这种血红衣服男子的恐怖,他们简直就是收割人命的血红死神、
艾腓力克连忙用希腊语小声喊道:“我们为善意而来,不是战斗……”他知道对手有很多人能听懂和使用希腊语,当然罗马语也差不多,可是他怕说罗马语会触怒对方。
两个血红衣服的男子小声交谈两剧。语音奇速,艾腓力克完全听不明白。
武器被收缴,眼睛被梦蒙起,双手被捆绑,一个大个子同行者悄悄挣扎一下,可是马上让对手一拳揍在胸腹间,翻着白眼软倒在地上,他晕了过去。艾腓力克知道对方这是在威胁,如果真的有杀意相信早就将自己S死。无需用什么捆绑之类。
虽然不知道谈判能否成功,但至少第一步,对手总算没有像传说那样嗜血,一看见人就杀。
艾腓力克让人用绳索牵着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接着又与几个同伴分开,最后应该单独的关在一个屋子里,几个人用希腊语问了几句,又有人迅速出去,飞马离去。蹄声奇速,似乎在向上面的首领报告。再有人稍微问了一下他的来意,他忽然听到那个应该叫做‘罗芬’的男子跟另两个男子说话,以某种奇怪的语言,最后,那个‘罗芬’又用生硬的希腊语问了几句同行的人数。最后又让他静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声响动。
艾腓力克感到有人进来,接着那个‘罗芬’的声音又起,让他跟着走。
他手中的绳索解开了,蒙眼布片却还没有拿掉。走了百步不到,似乎又进了一个屋子。里面很暖和。等蒙眼布拿掉,在光芒地晃眼过后,艾腓力克惊讶地发现这个大帐篷里坐满了人,自己就站在中央,站在众人的环视之下。
那个与自己年轻又俊秀的主帅高坐于首,他身边陪着的一个白发老者,他手里拿着书和笔记。
艾腓力克猜测那也许就是谈话的‘翻译’,因为那白发老者应该是东罗马的人,他高鼻深目。尽管白发苍苍,年轻的主帅身边,坐着两排人,左边为首者,是个大胡子男子,年纪不会很大。而在右边首者。则是一个身披铜甲的黄脸汉子、
帐篷内每一不是东罗马士兵熟悉的死神面孔,有时用长长怪刀的强大男子。马格大胡子男子的同伴,一出现就会带来血雨腥风。有目厉如刃的男子,他是黑甲骑兵的首领,有那个怪力小个子‘罗芬’与他的同伴独眼男子。也有块头很大却是敌人中最弱的黑脸男子,在座还有数位男子,无一不是闻名的杀神。
这帐里任何一个,相信能很轻易斩杀自己,艾腓力克估计自己甚至有点难与那个最大块头的黑脸男子打成平手,因为那个黑脸大块头的运气太好了,与他决斗的人,不是让同伴偷袭S中,就是马蹄失足,或者拿错了兵器,甚至在决斗地过程中铠甲脱落,脚步滑倒等等倒霉事发生。
无论打不打得过这黑脸大块头的人,都无一幸免,原因是太倒霉了。
很多人不信邪,可是十数个人都是莫名其妙地输掉,大家就相这个黑脸大块头是天下福星高照的人。
与这种背后就像有神明庇护的人决斗,简直就是一种可怕,就算打得这个黑脸大汉节节败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自己的同伴S中,或者武器脱手,倒霉透顶的失败。
“你的名字叫什么?”年轻的主帅一开口,就让艾腓力克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年轻主帅的希腊语比想自己相差无几,要不是他不带任何一丝乡音,语音句法太正规,那么艾腓力克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希腊人。
“敬畏的各位将军,本人名字叫做艾腓力克,这一次前来,是想与各位将军商谈一下关于我们近万雇佣军与贵军合作事宜。”艾腓力克微微清一下嗓子,镇静一下神情,又道:“我们对东罗马只是受雇地关系,他们已经将我们抛弃,所以我们决定与贵军谈判,以换取生命和自由。”
“生命和自由?”
年轻的主帅抚掌大笑,道:“说得好。可是我有一点怀疑,你是否有能力获得自由。你也知道,当你们雇佣军团回到东罗马,他们会把雇佣军的身上,也许将你们砍头,也许将你们送进角斗场,或者哪个矿D做苦力……你们根本没有自由,你想和我们谈什么?能和我们谈什么?”
“我们有自由。?艾腓力克咬咬牙。坚定地朗声道:”如果没有,我们会用自己的去夺取自由。“
“就像斯巴达克那样?”年轻的主帅忽然问道:“你有斯巴达克地勇气和才能么?”
“我觉得我可以做到查士丁尼!如果你知道查士丁尼的话。”艾腓力克已经做好了忍受对方嘲笑的准备。
“有志气。”年轻主帅并没有嘲笑他,相反,他点了点头,但是又缓缓地问道:“就算你有查士丁尼的才能,可是你没有军队,你没有国土,你没有权力,你没有武器,你没有拥护你的百姓。你没有支撑你建国的财富,你什么都没有……你知道,一个人光有志向是远远不够的。”
我有忠诚追随我的士兵,自我的父辈起,他们就一直追随着我的家族,就像亚历山大接手父亲的士兵那样,我也有数千的追随者。我还有盟友,查理曼,一个和我同样出色的男子。他也是没落王族,但是拥有三千以上的好男儿追随着他,在故乡,我们拥有大片土地,也有受压迫在东罗马之下的人民。“艾腓力克极力想说服对方,极力地描述道。
“一万几千人能做什么?”年轻的主帅微微一笑,道:“我们的士兵远胜你地手下。我们拥有最好的武器和船只,拥有无穷的财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尊敬的统帅。东罗马只剩下一个空壳,他根本就无力再应付更多的敌人。”艾腓力克咬咬牙,又道:如果尊敬的统帅愿意放我们回去,我们可以结为盟友,一起对抗东罗马,我们可以付给你们所需要的东西,假如你愿意说出你们需要东罗马什么东西的话。“
“臣服。”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