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随着道信和智慧两大圣僧亲自捧玺,献授,激动得泪流满脸的万众情不自禁又一次狂呼起来,华夏军旗挥舞如赤色狂潮,挟着阵阵波涛般的呼喊,久久不绝……
Y后率魔门子弟,上前膜拜,她自己亲手搞下头顶头珠,结于徐子陵的腰际,以示自新伴君,魔门也在此时,正式易名圣门,与佛、道、儒三门并称四大家。邪王石之轩飞天而来,拱手相贺,虽然神色轻淡,却弹S出圣帝舍利,转赠Y后,表示让出圣门至尊之争,然后洒然而去。
“登位问鼎,凭众相扶,今日誓言,天地共鉴。华夏之内,无论何族何人,皆为吾民,兄弟姐妹,一视同仁,华厦之内,无论何州何地,皆为王地,刀兵有侵,身魂相护,华夏之内,无论何风何习,皆为礼仪,妄视轻薄,法正律严;华夏之内,无论何官何职,皆为百姓,工商士儒,平等统一。”
徐子陵没有念以往王者祭天的祈福之言,却冲着十数万民众,说出了大家最惊喜的心中愿望。
众人听得大气也不敢喘,深恐唯漏,错失于心。
“我王万岁!”
“万岁……”
十数万民众听完徐子陵地祭天之词,治世之愿,先是寂静一顿,然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一阵狂喜地呼喊冲喉而出……无数因为徐公子到来而改变命运的洛阳人,纷纷跪倒,感激流涕,放声大哭,情难自禁。万千父母,把自己的孩子拉到身前,让他们给徐公子叩头祈福。
因为徐公子的仁政,最能够福绵悠久享之不尽的,应该就是这些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小家伙们。他们不用担心饥饿和寒冷,不用担心战乱和杀戮,不用担心一切一切……华夏之内,老有所养,幼有所教,民众居广厦无风雨而安,身行己力无忧患而活,百姓如何不感恩戴德……
祭天结束,百官拥徐子陵遍游整个洛阳四门,接受百姓的欢呼和朝拜。
百姓们在徐子陵入王宫登位之后,自发地爆发狂欢,美酒似水挥洒,人人相庆,男男女女,都相贺起舞。
华夏军旗在一个人地手中,传到另一个人的手中,人人都想要亲手执着灼热人心的血红战旗挥摇,以示自己心中的激动。狮鼓龙舞,在每一条大街上,都会应有尽有,常有近百狮龙集结一起,相舞而欢。几乎每一个华夏军的士兵,不管他是将军和还是小兵,只要出现在大家的眼前,都会让众人抓住,强行拉入自己的家中,把大碗美酒敬上……
更多的洛阳人,把外地来的宾客,纷纷拉到家中,盛情款待,对饮而乐。
年青男女,则在大街上载歌载舞,年轻力壮又精神焕发的他们,不断引发欢呼的狂潮,忘情而喊。在街边的小公园,处处可见老人缓坐,他们不像年轻人那般活力,但是也不愿远离热闹,一个人忍受孤独寂静,他们三三两两,与友邻伴坐,促膝谈心,舒畅而笑……
王宫之内,徐子陵高坐王座,百官分立左右。
“天刀宋缺,问世何敌,又有宋家大阀,为华夏支柱,每战俱是华夏之危,特在此,加封镇南王为华夏镇南天威王,赐王座,免朝礼,与君侧同议朝政。”徐子陵亲自下座,请天刀宁缺入座右上第一,接着又请鲁妙子到左边第一就坐,封鲁妙子为华夏第一圣者,智慧文圣。
“华夏武圣,世间大雷神,王之师,王之佑,王之威。特在此,追封隋文帝师兄大雷神为华夏武圣,赐座议政。”徐子陵再请大雷神到天刀宋缺的身边坐下,然后再隆而重之介绍一番,又请大儒王通坐到鲁妙子的身边,封大儒王通为王师,位于孔孟之下,号天下儒师。接着,徐子陵到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的面前,执住他的手缓缓地道:“当世有一个人,曾经与本王大打出手,然而却因此结成生死之交。”
“每论出身小混混的本王于任何时候有任何危难,这个大混混出身的杜总管,总是会第一时间赶来,与本王并肩而战。无论偃师之战、洛阳之战、李密减杀之战、还是北伐渤海之战、金狼军围杀之战……”徐子陵拥着激动不已的杜伏威,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大声道:“这一个,不是本王亲大哥,却胜及亲兄的杜大混混,本王远在以前就立誓,假若有日位登大宝,那么定与他同享富贵。今日,本王要封他为华夏镇东伏威王,受王座免朝礼……”
“华夏朝堂,不讲尊卑,只讲实才,有襄阳城主彭梁会主等女子为官,也有女子为将为帅,本王在此还想做出一个前无先例的举动。”徐子陵牵着东溟夫人,温声道:“举世之内,再没有谁能够像东溟夫人这般帮助本王,这般影响本王,在任何失意挫败之时,总是她和贞贞皇后,一次一次地把本王扶起,咬牙再战。今日本王位登极位,与百官宣示,封东溟夫人单美仙为华夏温馨天仙王,受王座免朝礼。”
“世间有两个男儿,本王每次浴血奋战,他们都会出现在身侧,一起挥洒热血……”徐子陵一说,百官都以为徐子陵要把跋锋寒和Y显鹤请到最后两个座位,谁不知徐子陵却把他们俩人拉到自己的龙案之下,哈哈大笑道:“本王处理国事,你们两个怎么少得,但是王座有限,你们两个义气点,站在本王的案前两边吧。”
跋锋寒和Y显鹤自然一早知道徐子陵的安徘,一笑,各与徐子陵拥抱一下,分站两边。
徐子陵请奕剑大师傅采林坐到杜伏威的下首,第七个位子上。
百官都很好奇,第八个位置是留给谁的,还有谁,具有资格与天刀宋缺、鲁妙子、大雷神他们坐到一起?
“世间有一年轻男儿,有如本王之兄,他的功绩,旷世难比,本王现在不能明说。”徐子陵把第八个位置轻轻地拍了拍,长长地笑一声道:“虽然他并不在此间,但是本王会把位置留给他,一定等他归来,再把他介绍给朝中百官,天下万民,让世人知道他的伟业功勋!”
“……”天刀宋缺,尽管他的心境已达泰山崩于前而神不动,但在此刻,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欣慰和骄傲。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九百零二章 天策决议
长安,天策府。
李唐太宗皇帝李世民已经登基大宝,入宫为帝,但是昔日秦王府他却依然保留,易名天策府,让他的臂膀忠士聚居议事。皇帝不能轻易议政,议事皆是朝堂之盛,百官之推,但是他保留天策府让手下众议,除了上登极位,封赐众臣,虎贲精锐俱隐蔽保留建制,对外绝不公开。
御林军,羽林军,长林军统统改制,之前的将士打乱清洗一遍,换上的全是心腹大将。
他们全部由各城各地抽调最精铣而组建,原来的士兵,多半改成守城军或者调离长安。
近日无战事,天策府众将与众士聚集,商议国事。
面对洛阳徐公子登基称王铺天盖地的造势,众人感到有一种无名的威压,让人窒息。人人都知道徐公子的登基会大不简单,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受到世人如此的拥戴。虽然唐皇太宗李世民称帝也轰动一时,但是相比徐公子称王,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徐公子称王,没有像李唐那样大赦天下,没有开仓派粮,赐福人间。
他没有重赏群臣,把有功之臣都细细封赏一次,相反,除了最重要的十几人之外,其他的诸多有功大将和得力文臣,统统一句不提,似乎漠然置之。
虽然是称王,但却有梁、楚、吴、燕四王纳降;龟兹、铁勒、粟末三族归顺;山东长白第一义者知世郎王薄称臣;大魏宇文阀投诚;就连杨文三征不下地高句丽,也献玺符归汉。比起李唐皇帝称帝时巴蜀附归,江南军易帜这种造势简直反压一头,大势之强让众人喘不过气来。
人人都知道华夏军强势无比,但是没有想到,四王三族一义一阀也会如此的诚服。如果再计算起最强的宋阀、分裂的独孤阀、中原南方最强大的江淮军、还有表面没有附归但是迟早合并的大夏军,现在华夏军拥有的地盘,已经是李唐的数十倍之大。远至塞外大草原,甚至漠北无人处,华夏军宣布在马匹能奔驰的土地,飞鸟能够飞翔的天空,鱼儿能够游戈的河流和海洋,千秋万世,皆属华夏所有。南下岭南天涯海角,甚至华夏军号称能够船只能通航的大海和眼睛能眺望的天际,都属于华夏所有。
铁勒时健虽然还在与华夏军爆发大战,但是在华夏军远征军、大夏军、燕军、铁勒分裂出来的菩萨王子和车师国、黑狼军、蒙兀室韦、吐谷浑等族的合攻之下,数万铁勒勇士简直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而是铁勒有了新的女王之后,铁勒地女子纷纷反抗,改投华夏,铁勒被征服是迟早之事。
就算西突厥不落井下石,那么铁勒时健的败亡也是必然之事。
没有人认为铁勒时健能比得上东突厥大汗颉利,也没有人认为铁勒武士能够及得上二十万金狼军,颉利和金狼军一战而灭,那么时健岂能幸免。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够想像华夏军的远征有那么多盟友的相助。
大夏军和燕军这些不计,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归附了华夏的铁勒菩萨王子,他竟然接受了华夏军封赐的侯爵,调转马头攻击自己的父亲,而且甘愿奉花翎子为王。还有黑狼军涌现的新将阿史那,继突利之后,又是东突厥的名将,在此之前,众人还从来不曾听过有过这么一个能人。
松花江别勒古纳台兄弟,在室韦灭族之时,竟然也投靠了华夏军,独独保存下蒙兀室韦一族。还有吐谷浑伏允也不知什么时候与华夏军联盟,攻击世仇铁勒。如果说吐谷浑与铁勒有仇,那么车师国等西域各族与铁勒没有丝毫怨仇,也与华夏军相隔千里之遥,但他们也是华夏军的盟友。
假若往深处一想,徐公子再次称帝,那么各族各地归降更多,到时华夏军日势之陪,恐怕天下无人能比。
就算是统一天下开创始皇帝的秦王赢政,也难以相提并论。
时至今日,华夏军已经拥有东突厥大草原,塞北和燕北平原,高句丽半岛和大半个中原,江南、岭南和东溟,中原只欠苟且残喘的江南军和李唐势力的小部分,汉人曾经统治的势力范围只欠巴蜀和南蛮没有涉足其中,但是却多了塞外大草原和高句丽。
如果细算,华夏军整个疆域除却江南军和表面和好的李唐,几乎没有任何的敌人。
尤其是腹地之内,任何势力非降即消,再没有任何的隐患在内。
难怪强如西突厥的统…………闲而站;当人们又认为他能够再上十阶,他却在百阶之上俯视众生;当人们再把目光追向他的时候,却发觉自己压根就跟不上他脚步……
“房公杜公,你们有何良策?”庞玉把目光探向房玄龄和杜如晦,带着期望问道。
“明朝我等再奏圣上,请圣上与华夏同样仁政,博取民心,换得日久之盛。”杜如晦缓缓地道:“今华夏声威之盛,不可力阻,为说近数百万的华夏民众,单单就是数十万洛阳人,就已经是一股不可忽视的一洪流力量。洛阳人之富足,远胜天下;洛阳人之自豪,远超世人;洛阳人之拥戴,远盖长安。”
“杜公,敬德觉得,与其奋起直追,不如兵出洛阳,以狮博兔之势,攻下华夏心脏。”尉迟敬德忽然站起来,向周围拱手道:“华夏繁荣昌盛之势不可挡,徐子陵属下众志成城,假如李唐后追,恐怕有所不及,不如趁其远征铁勒,全军倾力一博,成则万事无忧。”
“尉迟将军,请你坐下。”长孙无忌微微咳嗽一声道:“假如倾力一博可行,无忌早就请圣上出兵,何等今日?”
“请长孙大人明言,如此不行,到底有何良方。”罗士信急切想知道如何是好,华夏冒起之势,让人心寒。
“李唐与华夏战则两败,有数种可能。”长孙无忌轻轻叹息道:“一,两败之后,西突厥南下,坐收渔翁之利,重现五胡乱华之举。二,西突厥南下,但为李唐或者华夏英勇所阻,天下归阶成功一方,这种可能最有可能发生在善于逆转劣势的徐公子身上。三,西突厥无法南下,但李唐和华夏两败俱伤,战况持续,直到无力再战,各自收兵恢复,只看谁更快恢复元气,便是胜者。”
“我们只攻下洛阳、荣阳、虎牢、南阳等地,削减华夏军实力,如何?”尉迟敬德又问。
“失去洛阳、荣阳、虎牢、南阳诸城,那么华夏还有襄阳、九江、历阳、许城、彭梁、东海、扬州、渔阳、江陵、岭南等等大城,像偃师、冠军、下邳等小城无数,你能再攻下几城?”房玄龄一听,赶紧站起来摆手道:“万万不可轻易妄动,李唐出兵,将为天下人口唾,就算攻击洛阳、荣阳等城,我们除非灭尽洛阳人,像白起或者楚霸王坑尽兵士百姓,否则难伏如此之民,所得空城和逆民,又有何用?”
“攻下洛阳,尉迟将军,此举大谬!”长孙无忌轻哼道:“李唐出兵,只会给华夏军增添英雄就义的盛誉之举,而李唐之兵,则为成为不义之师,百姓屠夫。在华夏军远征外族之时,昂扬汉威时,李唐乘虚而入,岂不成卑鄙小人?李唐上月才嫁王妹秀宁公主,今日翻脸讨伐来攻,岂不民心喧变?洛阳为天下贸易之都,无正规军士守御,李唐之军来到,徐公子大开城门,你尉迟将军敢带兵进否?”
“尉迟将军,师出无名,又有惊世恶名,此举不可为。”杜如晦也请尉迟敬德坐下道:“现在华夏军虽然声势迫人,但他们疲于战事,又有盛世美名,假若李唐一直交好,他们也难有进攻的借口和实力。”
“可是坐看华夏军突飞而起,猛追而赶,这……如何是好?”尉迟敬德自然心里明白,但苦无对策。
“出兵洛阳,正中徐公子下怀,此举不可为。房公杜公,长孙大人,可有最佳良策,以解此局?”宋金刚虽然是降伏之将,但颇得李世民信任,加入天策府之内,但军中重职。
“尉迟将军不可急乱,以失方寸。”狂风沙可达志也相劝道,他是长安御林、羽林、长林军之首,还是城中四门八将头顶副帅,担任镇守长安之责,除却皇宫禁卫由玄甲虎贲另个编制之外,整个长安都由他负责治安治理。地位除却尉迟敬德和宋金刚之外,便是他的军权最盛。他与另一大将军王君廓相等,尚在大将秦武通、冯立本、李君羡、常何等人之上。
“无忌苦思多日,又与圣上多次议论,得出一策。”长孙无忌微微咳嗽,他这话让众人听得精神大振,大家知道他绝对是李世民的智囊心腹,任何计策,无不替李世民着想,有任何计策,那自然是有一定的可行性。
“长孙大人快快道来!”房玄龄也喜形于色请道。
“徐公子为何受天下的拥戴?华夏军屡屡动刀兵而战,为何次次皆是正义之师?”长孙无忌缓缓道:“除了胜利要因,更重要的是,徐公子每战,必占义理,华夏军每出,必得民心!龟兹小国,铁勒边远,渤海栗末更是曾陷华夏军于死局,为何徐公子还公开扬言迎娶三族之女?灭族之举有伤天和,但若然融和并族则无人认为是血腥侵略,此举是华夏军的徐公子智慧所在。驱不义而占人道,所以,他每战声望更盛!每胜,更得民心。李唐军实力不弱于华夏,却让人无视,全因师出无名,胜负皆为内战消耗,不具功德,幸圣上大败外族东突厥,赢得好名,否则更受打压。”
“那我们也要去征伐外族?”尉迟敬德奇问道:“不攻洛阳,却远攻外族?岂不自耗实力丫”
“尉迟将军,刀不磨不快,兵不练不精。”长孙无忌淡淡道:“此理你当明白,两三年不经战事,李唐军岂是华夏军常年浴血的战士之敌?所以李唐非但要出兵,而且要大军俱动,磨练精锐。”
“敬德受教。”尉迟敬德是大将,自然明白战斗对士兵的重要性,赶紧向长孙无忌致歉。
“目标是……”长孙无忌在庞玉展开的帛图上重重一点,沉声道:“房公杜公,明日朝堂早议,请进言李唐愿与吐蕃结为世盟,下嫁义公主于吐蕃之王赞布。义公主临嫁之前,因为吐蕃恶盗出没,李唐愿出兵替赞布王剿平匪盗,共享盛世太平。”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九百零三章 早朝议政
洛阳,新王宫。
徐子陵穿着一身素白儒服,打着呵欠坐在龙案之后。开始这几天,为了不让迫切体验上朝正规礼仪和过过官瘾众大臣失望,他不得不做做样子,作出勤政爱民的样子,但是对于早朝这种事,徐子陵一向是最深恶痛绝的。对于一个美好的早晨,徐公子觉得最应该做的事,是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胸膛上趴着小美人,然后直睡到自然醒……
魏征本来对他一大早穿着普通的衣服上早朝这种事颇有意见,觉得他应该盛装,体现王仪。
可是进谏多次,徐子陵左耳进右耳出,而且他能够坚持上早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凤后卫贞贞,估计还真没有人能够催得他起来。
所以,魏征也无视徐子陵穿着什么衣饰,只要他不穿着睡衣出来就行。
“有事吗?”徐子陵变出个鲜果,咬了一口,随口问道。
龙案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国玺虎符之类,本来徐子陵还想摆一碟鲜果两碟点心的,可是魏征那个老家伙朝他直瞪眼,只好作罢。他与魏征、大儒王通等人作一个很默契的相互让步,龙案不摆东西,但是徐子陵自己变出来的东西那魏征他们也只眼开只眼睁,尽管他们心中认为在朝堂上吃早点有失王仪,可是倒也不愿意让这个最不像君王的徐公子饿着。
这个早朝,并不像以前那种正规的君主早议。
那种天未拂晓即闻J而起,在东边第一缕阳光照过来已经百官鱼贯而入山呼万岁的早朝,徐子陵是不可能参加的,准确来说,他根本起不来。
现在的早朝,已经是改新再改良,延后了两个时辰,在辰时这个整个洛阳人都想来了的时间,徐子陵才开始早朝。徐子陵虽然能够写出‘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的名言赠给魏征,但是让他自己去做,肯定是做不到的。
整个洛阳人都有一样事特别自豪,那就是自己肯定比华夏之主起来得早。
除了下午才起来的青楼女子,其他任何人都比徐公子起来得早,当然,谁也没有徐公子睡得晚就是。
本来徐子陵还想把早朝改在辰时末的,但是魏征觉得辰时末那不叫早朝,得叫午朝,而且午朝之名也不好听,有误朝的偏音。但是他同意了辰时正式早朝,因为洛阳官员大多带点肥胖,如果提前两个时辰,寅时或者卯时,估计不要说徐子陵,就是百官也没有什么精神上早朝,所以对于徐子陵决定的辰时早朝,觉得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臣有事启奏。”李福成出列,恭煞地启奏道。
子陵挥挥手,发现下面七王、刀剑狂人跋锋寒、蝴蝶公子Y显鹤一大帮家伙没来,不由暗骂这些没义气的家伙,只是前三天来了,后来新鲜劲儿一过,发现又很无聊,于是个个都不来了。
“关于印刷和新闻纸的事。”李福成奏道:“铅字印刷速度很快,但是王所说的标点符号却让人无法准确排列,而且常有人以为标点符号是新字体,所以新闻纸依然要儒生朗读,没有办法人手一份,大量普及。至于新闻纸的鉴造方面,工艺倒是不大,但新闻纸反复回报和再造之后,质量明显下降,普遍带有墨色。还有内容方面,魏公……”
“不能印花边新闻?”徐子陵轰轰大笑,因为曼清院捐银一千两,打出了第一个广告。
上面介绍十大金花,其实已经写得非常的含蓄和委转,大多介绍她们的琴棋书画德艺之类,按照徐子陵的意思,这个广告实在不怎么样,可是百官、名士和儒生们却觉得这样做似乎有点亵渎圣贤。
他们觉得新闻纸在上面登录战事军情、人物战功事迹或者地方特色也就罢了,还在论语的边间,印上有花边的曼清院十大金花的介绍,实在把一份圣贤贴般的好东西给糟蹋了。如果不是徐子陵同意的,估计大儒王通和魏征会找李福成拼命。
“吾王在上。”魏征出列,恭敬地道:“新闻纸试举,本是佳话,以银两之鄙,侵圣贤之侧,实在让臣等不安。”
“明白了。”徐子陵点点头道:“新闻纸现在试验,但是日后肯定是要普及整个华夏之境的。整个华夏之内,百姓不一定都饱读诗书,他们的趣味未必高雅,百姓为水,百官为舟,舟不得无水,所以新闻纸的大方向,还是要迎合百姓,文章不仅要通俗易懂,字句简明,还要有俗有雅,以俗带雅。否则百姓一看整篇新闻纸都是论语,那阅读的兴头肯定不高,有点花点的新闻,能勾起他们地阅读欲望,慢慢一来,也会熟知论语等圣人之言,如何不是好事?”
“臣恐百官士子儒生在观新闻纸之时,也会随波逐流。”魏征的意思是百姓不一定能够教好,但是也许真正有文化的读书人就先教坏了。
“圣贤有言‘食色性也”男女之事为人间伦常,传祖接代是礼孝大事……”徐子陵准备扯点大道理。
“吾王在上,现说新闻纸内容,与圣贤之言无关,臣不反对百官士子风流,也不反对谈论风月,对于银两登搞出印也不过问,但提议醒目最高之上,刊载圣贤之言,可好?”魏征与徐子陵相处得久了,他知道徐子陵辩才无双,跟他说大道理肯定不行,而且对于徐子陵的态度是这样,全听了不行,一点儿不听光反对也不行,就算自己再刚直不阿,他毕竟还是个君王,何况做事倒也是真心为民,没有半点私心。
“这样一来,估计吸引力就会大大地下降,也有失新闻之意。”徐子陵呵呵笑道:“新闻,就是最新的消息,圣贤之语在上,只作教化万民,但是重要的,还是要将最新的国家大事与民分享,这才是办新闻纸的首要目的。”
“吾王,臣请凤后参议。”在徐子陵之下,除了大儒王通,天刀宋缺大雷神他们统统不在,只有大儒王通这个王师在。王通天天早朝,又熟知徐子陵为人,他一看凤后卫贞贞似乎有办法的样子,而且让她出言,那么肯定是折中办法,于是站起来进言道。
“你有办法?”徐子陵转头望向卫贞贞,奇问道。
“臣妾试言。”卫贞贞微微一笑道:“不如将新闻纸增幅半张,两纸对折,两面各有醒目首版。”
“增加一倍不是不好,但恐怕没有那么多事记录上去,而且印刷也会有些难度。”徐子陵微微一顿,点点头道:“右页首版是圣贤书;下方增添历史人物传记,比如苏武牧羊、霍去病马踏匈奴之类;或前人大作,比如陶渊明诗文、司马迁史记之类;再设一小栏,刊登当今天下士子诗文,让当今儒生开动脑筋,本王给他们一个挥才的机会。每次择三人之诗句简文刊登上面,最后是国家政事,空余小块,把每次某些国事政议节选,通过新闻纸传遍天下。”
“吾王之议,深得臣心,臣不复言。”魏征和大儒王通一听,得到这一步已经不错,适时退让。
最重要的是,天下儒生为了能够登上新闻纸,恐怕会绞尽脑计,对于助学不失为一伴好事。大儒王通与魏征对视一眼……小小放过这个新闻纸上的花边新闻,再转向即将到来的大考政议。自隋文帝开科以来,自古的举荐为官和买卖为官之后,就多了一种,科考。
举荐为官容易形成‘上品无寒士,下品无高门,的弊端,买卖为官容易残暴役民,儒生们自然愿意靠自体的才学本事来获求功名。
华夏现在疆界一下子扩大数十倍,个别地方治安政事都差极,缺官少差,于是人手变得更加维艰起来。
大儒王通和魏征多次上谏请求开科设考,但是徐子陵知道官员其实不能过多,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的弊端是杜会最大的负担之一。在历史上北宋时期的‘冗官、冗兵、冗费,三大害让整个富足的北宋迅速沉沦成为空壳,最后让少数民族轻易击溃便可得知,官员有于精而不在于多。所以徐子陵虽然同意每年一考,但是择人条件之严,实在是魏征他们这些儒士百官难以想像。
徐子陵决定并不因为名次选取人才,而且名额也不会太多,比如录十个名额,如果实在看不上眼,那干脆只录一人两人,宁愿空缺。
而且考生也不能只读圣贤书,每年大考,题目不比以前,总数计有十道之多。
徐子陵自己出五道,而百官商议后再选五道,包括有为官、理政、治地、处人、贤学五种,在这五种之中,每一种都要求拿出朝中的实例事件改头换面去考,看看考生是否具有真正为官的能力。
五道考题就算完成,还有徐子陵自己的殿试,据说包括有命题、算学、商易、立愿和对话。
面对徐子陵的古怪考题,不要说别人,就是魏征自己,都不一定有信心能取得很好的成绩。
华夏之中为官,有三种途径。一种是魏征这样,由徐子陵亲自钦点,他选中谁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应该为官职能变化不大,按照某种特长而定。一种是百姓选举,这种办法让儒士们非常的反对,但是深受商人和富户的欢迎,幸好这种官职最小,而且大多有一定限期,非是终身为官。
在初期,几乎任何人都可以试验,只要有人提名做某种较小的职位,都可以立下限期。
最少一月最多三月的限期一到,如果有百姓反对或者无法胜任,那么乖乖下台,轮流换人上任。商人们很喜欢这种办法,这跟他们自己举选行业会长之类相近,而且这样更能拉拢人心,又能提高身份。职位有大有小,只要做得好或者胆气壮,在胜任之余,再选更高的职位,这是商人富户工农的从政之路。得人心,有能力,那么就能在华夏之内任职,而不论是否读过圣贤书,是否食R者鄙。
第三种就是深受儒生欢迎的大考,自惰文帝开科以来,儒生们第一次感到有希望,那怕寒窗苦读,也有了回报。当然,他们对于华夏之主订立的十条题目之多却是没有恶感的。他们恨不得题目更多,让自己的本事尽显,让世人和徐公子都知道自己的能力。
所有参加大考达到合格标准的考生,都能够获得华夏援助金,尽心为学,虽然不能为官,但是也有希望。
至于不及格者,也有半工半读的机会,一边在洛阳或者别的大城内做些零活,一边再苦读。
考生一旦被录取为官者,无不委以重任,即使官阶极小,也深受徐公子的期待,由他亲自任何何职委派何事。华夏军为官与别处不同,官员官阶不是最重,而是能力、名望与人气最重。官阶再大,不得人心,没有政绩,早晚让人取而代之。
“吾王,若考生每年考取,今年过去大半,应早出题,否则有延。”大儒王通奏道:“请吾王下令准考。”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九百零四章 积福保险
“老师勿忧。”徐子陵自然给点面子王通,微笑道:“本王先考命题,聚千儒子于广场,绕场而跑,三圈而歇者不必再考。”
“吓?”百官一听,这就是考试,这也太简单了吧?
“……”大儒王通和魏征却对视一眼,觉得事情不太简单。儒生们,大多手无缚J之力,而且为了赴考而日夜苦读,身体多数赢弱的他们不要说三圈,就是一圈估计也够呛。洛阳中心的大广场,因为扩充为十数万人欢庆,地形有如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巨型,能绕场跑三圈而不歇的儒生,估计多不到哪里去。
“还有何事?”徐子陵最不愿坐在朝堂上呆着,随口问道,准备无事退朝。
“吾王,还有税入问题。”李福成与任恩等几人相互点点头,又出列道:“王恩盛隆,但是实施百一税收入实在轻微,近来洛阳生意红火,钱财私积,而天朝内国库颇多支出,单是公益、育教、抚恤、军备等几项已经分流八九,国库虽不盈亏却不富足,无法贮备丰厚。”
“国库,国库有钱是好事,不过没钱我也不在乎。”徐子陵呵呵笑道:“只要百姓有钱那就行,最好天下百姓个个都比本王有钱,这才是好事。百一税先前所订,日后也照此实行就好。”
“其实洛阳富商感激王恩,自愿提高税半,回报天朝。”任恩出列奏道。
“本王又不是看不得别人富裕,何况洛阳富商常有捐助,也颇有仁德善举。”徐子陵暗暗好笑道:“回去告诉百业大会诸商,只要方正有德,为富仁义,不贪利忘义,那么就是成为亿万富翁,那又有何惧?本王准备每三年五年评一次富人榜,入列者嘉勉,连续入列者,视其对天朝百姓贡献影响封爵。”
“百业大会诸人推举臣下等人请愿,洛阳及大城诸商富足,但世间更多地方百姓贫乏,故愿自动增加税入,吾王不必普遍天下,百业诸商提高税率即可。”李福成自己就家财万贯,当然也担心别人指点背脊,因为他交税与农民百姓交税一样的话,那么未免有失公道,尽管百一税对于农民而言几乎等于不收。
“吾王体恤百姓,是万民之福,但商人献金,无须拒绝。”魏征对于自愿贡献自然不会放过,这可是好事。
“微臣亦有此议。”郑淑明与任媚媚等女,都是华夏内官员,她们治理之下的襄阳、彭城、梁都富户也不在少数,特别襄阳,种种优惠政策让无数的商人涌入,又与洛阳贸易畅通,自然大为不同。郑淑明出列,微微一笑,启朱唇而奏道:“如果吾王不愿破例,不如收聚资金另作它用,或者投资生利?”
“这么说来,本王都有个好办法。”徐子陵点点头道:“因为此种投资安全无忧,但回报缓慢,故有名为‘保险,。”
“请王为百官示下。”李福成知道,徐子陵每出一种新玩意儿,都会让百姓受益。
“假如商人多金,不愿私积,也不愿入庄生利,那么可以投资公益或者其它,因为与国相边,故几无风险可言,只是投入长期而收入也缓慢。”徐子陵淡淡道:“比如一个小娃娃降世,那么其生将受各种磨难,以富户之力,也许减轻,但若此子出生在农民家中,那么磨难更多。”
“吾王之意,是众人出资保其一生?”郑淑明问道。
“郑城主意思相近,但非全保一生,而是护其成长。”徐子陵呵呵笑道:“此子养有米,穿有衣,居有家而教有师,那么长大就算无法成为国之栋梁,也能顺利成人。富人子弟无忧,何不出金,由本王收聚,不但可保学子,如有余金,还能保天下老弱妇孺?此举富人可得天下美名!”
“此计大妙。”大儒王通最喜这种利民又利于政事之举,还有天下美名,何乐而不为,于是大赞道。
“再说说回报!”徐子陵点点头,示意欢喜的百官静听道:“天下平民百姓多而富户少,仅凭富户之力难以久持,本王决定,前五年自愿,以后皆人人一份,那怕收一月收聚一个枚铜钱,也能积少成多。富人每月投资保险,不但自己后半生得保平安,而且福荫子孙。假如十年之后,因为经商所需,或者急事,那么该份资金一文不少归还于他,而且附上利息。另,如果此份资金因为投资获利,也一并分红。又若果天有不测之风云,人财有损,则可得双倍或者数倍赔偿,以保全家。”
“此乃积福之举,大善,不如详细如何?”魏征一听,也高兴起来了。
“详细本王慢慢推敲成稿,百官商议。”徐子陵试举例道:“暂说一例,众位讨论。商人投资金额多寡不限,仅限最底每月一两银子,农户最底每月一枚铜钱,官员可择其中一种,在个人投资之余,也可以为他人代为捐资,例甲商为乙农全家捐资保险,乙家得此援金一半而生计,日后乙家子孙受益成长,那么立下功勋或者成就,那么将有少许归于当然捐资乙农全家的甲商,回报当年。此等乃是以富援贫,积福成荫。”
“积福成荫,光泽后世啊……”李福成感激得简直要泪流满面,他跪下连连叩头,大喜过望。
公官一听,捐助穷人,还有这样的回报,那个受捐助的穷苦人家中,真有出人头者,那么对自己也百利而无一害。何况再不济,还在十几年后有本金收回来,如果积下利息,或得分红,那是名正言顺,是国家投资所赚,天下无人能嫉,徒增羡慕。
就算没钱捐助他人,花一两银子每月存贮起来,那也毫无负担,又得保险,何乐而不为?
大儒王通最喜欢的是,日后子孙的学业培育、攻读成材将有确保,如果有此保险,那么相信再不会没有人做不得读书人,也不会有人因贫弃学。
虽然徐子陵自己也不断花钱兴建学院,但是仅是国家所为,国库终有耗空一日。而且未来大战更烈,恐怕资金紧张,如果军备加急,那么自然义学方面就会削减。现在有此一个策略,那么集天下人之力,共同扶助老弱妇孺,那么自然可行之极。
“那么这个名字就叫做‘积福保险,吧!”徐子陵示意魏征道:“魏公,你和王师,李财长把此事办起来,贴出红榜,注意声明,前五年一切自愿……”
“魏征定当鞠躬尽瘁,C办此事。”魏征一听这个增加天下美名的事落到自己的头上了,大喜作礼道。
“郑城主和任会主,你们也试行此法吧!”徐子陵冲着郑淑明和任媚媚一笑道:“不过切记在洛阳试验的一个月后再行试举,莫急于求成!”
洛阳人喜热闹,听说华夏第一次开科考试,又在露天广场举行,不少人早早相约好,准备到时观看。
儒生们开始听闻则大喜,不过当有人去试跑一圈之后,个个惊惧。
华夏军士兵天天C跑十圈不止的大广场,竟然没有几个儒生能够跑完一圈。当然如果蚁步龟速的话,应该能行,不过到时非但大儒王通和百官到场,说不定华夏之主也会亲自观看,可能还有上万观众,如果跑不完三圈,那么这个人是丢到姥姥家里去了。
而且这个跑圈,也许只录取前十、前五十或者前百,徐公子怎么可能出那么简单的命题,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中间肯定有隐藏的奥妙,甚至是一个陷阱。
最基本的一点,如果蚁步龟速,就算跑得完,也得到通过,都不好意思站到徐公子他的面前去参拜。
幸好这个命题没有立即执行,而是在十日后。
无数地儒生,有年过半百老翁,有青年力壮,有弱冠少年,甚至还有黄毛童稚,人人都在每天早晨到大广场绕圈跑,有些人甚至把书带到场边,跑累了再温书。有人觉得徐公子也许会派人到场观察众人表现,干脆就整天都呆在大广场边缘朗朗而读,又或者绕场而跑。
能够跑过三圈的儒生心中暗自欢喜,但又不敢松懈,唯恐别人比自己更快。
一些富户想入仕为官,虽然不是考生,也凑一份热闹,挺着大肚皮过来绕场跑,窘态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