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容器中的液体,我看到了容器中泡着的是一个个小孩,年龄应该都不到十岁,有男有女。这些孩子已经死了,在他们应该享受同年乐趣的时候却遭受了这种不幸,被拿来做某种实验,无论这种实验的目的是什么,都是不可饶恕的。我心中的怒火已经被点燃,小平头看到这些也是破口大骂怒火中烧,。凌霄没发话,但是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面对此景他也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这时我发现大厅里的笼子都是空着的,而且铁笼的门都是打开的,我告诉了他们俩这个情况,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没过多久,从大厅的另一侧出现了十几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小平头刚想过去问话,我拉住他说,“他们不像是活人。”小平头这才注意到这些人目光呆滞,面无血色,没穿衣服,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像正常人那样平稳,他说,“难道是僵尸?被咬上一口,自己会变僵尸吗?”
我说,“你电影看多了吧?如果有那玩意,全世界早都遍地是僵尸了,应该是被人控制的。”
我将在东便门那天晚上如何对付那个被“复活”的年轻人尸体的事情告诉了凌霄和小平头,小平头说,“废那个劲干啥?看我的!”说完了,他用枪对着这些“人”的头开始疯狂射击,他的枪法很准几乎枪枪命中目标,一梭子子弹打完,走在最前边的那个“人”脑袋被打烂,倒了下去。
凌霄冷冷的说,“你这样能打倒几个?”说罢冲了上去,其嚓咔嚓几下子就将几个“人”的头直接砍了下来,然后看着我们说,“这样不就行了吗?”
我见状也冲上前去,无奈武器的限制,只能用匕首在这些“人”的脑后挥舞,以砍断“琴弦”。在攻击的同时,我也注意到这些“人”脑后的线的方向。在看清楚了方向之后,很隐蔽的朝引线方向的暗处连射三下。之后听到“哎呀”一声,紧接着“扑通”,一个人掉到了我们面前。我定睛一看,掉下来的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和我在东便门交手的那个人。随着他掉到地上,身后的那些“人”纷纷倒地。
我刚想上前抓住他,就听到身后“当”的一声响,原来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凌霄的爪刃打在它的身上竟然折断了,它用力一击就将凌霄打出有十多米远,凌霄当时口吐鲜血伏地不起。
不好,“鬼王”!原来它混在那些“人”中,我刚才并没有看清。小平头见状,用mp5将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在鬼王身上,但是鬼王依然毫发无伤。
那个男人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鬼王失控了,你们就等死吧!哈哈哈哈!”
我上前揪住他的衣服,“你快点控制鬼王,要不我杀了你!”
“哼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今天我宁肯死在这里,也要你们葬身于此!”
“你真的不怕死吗?你们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无可奉告!”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我想到了那些泡在容器里的孩子,怒气冲上了头,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扔向了“鬼王”。他撞到鬼王就像撞到墙了一样,当时没了知觉。鬼王受到这一击回过头来,看了看脚边躺着的那个人,然后鬼王做出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鬼王将那个男人举起,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天灵盖,用力一扯,将他的头扯了下来。之后将他的头盖骨砸碎,掏出他的脑子,一口口的吃下去了。
我们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鬼王吃完了那个人的脑子后并没有理我们,接着将他开膛破肚,将他的心肝一并吃掉。并开始吃旁边那些“人”的内脏。就这样过了没多久,鬼王将所有的“人”的内脏都吃下去了。
这期间,凌霄也从刚才那一击中缓过神来,我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商量应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刀枪不入的家伙。
小平头建议用手雷炸它,我和凌霄觉得也没有其他方案可实施,便同意了他的计划。
说是计划,其实就是我们三个人轮番用手雷炸它,我们将手里的手雷都快扔光了,也只是将它没有血色的皮弄得乌黑而已。这下我们没辙了,身后的来路已经被堵上了,眼前有这么一个东西阻拦,只好用最后的一招了——硬拼。我们三个人轮番上前用爪刃、匕首、连弩和手枪攻击它,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攻击,都无法撼动它。
渐渐的,我们体力下降,我一个不小心被它一掌击中,撞到了身后的容器。由于它的力量非常大,我将容器撞的粉碎,里边的小孩尸体掉了出来,里边的溶液流了一地。溶液溅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像被火烧了一样。原来溶液有很强的腐蚀性,我赶快在地上打滚,并脱掉外衣,防止溶液进一步侵蚀我的身体。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可行的方法,于是我把小平头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对凌霄大喊,“凌霄!把它引到这边来。”
凌霄虽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但是他相信我们有了可行的办法,于是边打边退,将鬼王引到了一个容器前。我和小平头躲在容器后边,当鬼王走到容器前边,我和小平头用全力去推容器,连我们的吃奶劲都使了出来,最终将千斤重的容器推倒。玻璃容器砸在鬼王身上,它坚硬的身体将容器顶破,容器里的溶液浇了鬼王一身。鬼王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身体表面开始冒起白烟,不一会就千疮百孔。趁此机会,凌霄用剩下的那个爪刃向鬼王的身体里猛刺一下,将鬼王的身体掏开了一个大洞,鬼王受此一击,变得暴怒,向凌霄的胳膊重击一下。凌霄胳膊的骨头便被打折了,当时就昏了过去。鬼王眼看就要给凌霄致命一击,小平头此时发了疯一样的怒吼,并将最后一梭子子弹全部射向了鬼王。趁鬼王被这串枪击分神的时候,我用我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鬼王,从它的魔爪下抢下了凌霄。同时,我也将我们最后一颗手雷从鬼王身体上那个洞塞了进去。我带着凌霄转身逃跑的时候,后背遭到了鬼王的重击,被鬼王打出很远,感觉身体里像爆炸了一样,大口吐出鲜血。
紧接着身后一阵爆炸,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带着各种仪器。韩冰冰在我身边坐着睡着了,我摘下氧气面罩说,“我这是在哪啊?鬼王怎么样了?”
韩冰冰听到我说话,醒了过来,连忙叫来了大夫。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刘丰衣、小平头、肇福源、王凤仪也来了。
王凤仪说,从我昏过去之后已经过了一星期了。在我昏迷之后,小平头是当时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他在大厅的一角找到了一个像控制室的地方,将地下通道的那个机关打开,上到地面找到守在外边的那几个特种部队的战士将我和凌霄抬了出去。凌霄的右臂骨折,还在隔壁病房躺着治疗,不过他比我的情况要好点,只是骨折而已,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醒了,我遭到鬼王的重击造成内伤,所以醒的比较慢。至于鬼王,被我塞进它身体的手雷炸碎。它的碎片还有那些小孩的尸体也被收回,目前在一个研究所里做分析,结果需要过一阵才能出来。
我醒了之后,又在病床上躺了一星期,才出院。我出院后,王凤仪在她的饭店请我们几个人吃饭,庆祝我们几个大难不死。在开始庆祝前,我想起了在这次行动中遇难的彪子,我提议将第一杯酒敬给他。听到我的提议,大家都沉默不语,韩冰冰默默的流下眼泪。王凤仪也感叹到,“彪子为我做事有五年了,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为人直爽,敢作敢当,危险的事都冲在前边,而对报酬从来没有过多计较,一句感谢比给再多的钱都能让他高兴。如今的年月,这样的人,已经少了,他不只是一个雇员,更是一个朋友。”
敬天、敬地、敬神、敬朋友,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阎王收走了。能在其中交上几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虽然短暂,但是真心相交,一路走好。我想到这,将手中这杯酒洒在了地上。
彪子下葬那天,我们几个人都去了,我在他的墓碑上点了一支烟说,“彪子,愿那个世界你也能交到真心的朋友。”
大家散去的时候,王凤仪走了过来,在我耳边悄悄的说,“那个鬼王我们检查结果出来了,他的身体只是很普通的身体,就是一个人而已,普通的刀就可以将他划破,你们当时为什么打的那么难?”
我听到这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检查的结果和我们当时的遭遇有如此大的差距。
在我思考的时候,王凤仪说了一句让我激动的话,“你托我办的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