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车上下来,四处看了看,小平头问,“这是哪啊?”
我掏出gps看了一下,“我们是在平塘县西南部,天坑最密集的区域。”竹欣萍这个老狐狸,在平塘北边绑架人,在西南部建老巢,果然是老奸巨猾。
我们仔细查看四周的地面,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发现了一串新踩出来的脚印,顺着脚印,我们朝前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追上了前边那三个人。他们几个人在前边有说有笑,时不时吐出些脏字,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被跟踪了。
在山里又转了很久,穿过一片树林之后,发现这三个人不见了。当我们以为是把他们给跟丢了的时候,突然,从侧面传出一个声音,“不许动!”
原来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跟踪,藏起来准备偷袭我们。我们有点小瞧了这三个人,就这么被他们给埋伏了。离他们三个最近的是韩冰冰和凌霄,他们俩被那三个人用枪制住。那个服务员看出来凌霄了说,“你小子就是在我们店里吃面的那个家伙吧,原来真是你啊,我早看出来你是个奸细了。”说完,他就用枪托在凌霄的头上敲了一下,凌霄的头瞬间流出来鲜血。旁边那个司机看到韩冰冰后起了色心说,“这小妞挺漂亮的,老子好久没开荤了,让老子爽爽。”说完就奔着韩冰冰去了,小平头刚想上前,我连忙按住了他,这个时候首先需要冷静,要看清楚局势再动手,毕竟我们有两个人在他们手里。
从说话的语气上可以看得出,那个服务员是他们三个中地位较高的,他说,“去吧去吧!别让她跑了就行了。”然后他对着我们喊道,“你们把手里家伙都放下,乖乖跟我们走,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这个时候那个司机把韩冰冰推倒按在草丛里,他把手上的枪插在后腰中,这样韩冰冰就不受枪的威胁了。我和竹亦萱还有凌霄互换了一下眼神,他俩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慢慢的放下连弩,竹亦萱也将短剑摘下。当我们就要将武器放到地上的时候,凌霄突然一个闪身从拿枪顶着他的那个人身前闪开,用爪刃一个侧扫直接将旁边站着的服务员拿枪的那只手砍掉,然后另一只手向上一扬就将他抹脖子了。他身后的那个人暴露在了竹亦萱的面前,竹亦萱袖中的响箭飞出直接****了他的脑袋。那个准备qj韩冰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的弩箭就射穿了他的大腿。他哇哇大叫,准备拔枪,我的第二箭和第三箭也到了,把他的两条胳膊都废了。
竹亦萱过去拉起惊魂未定的韩冰冰,韩冰冰搂住竹亦萱抱头痛哭,竹亦萱安稳她说,“没事了,不是没伤到你吗?”
那个被我射了三箭的司机躺在草丛中流血不止,刘丰衣走过去踩在他大腿的伤口上说,“快说,你们老巢在哪?”他被刘丰衣这么一踩发出狼嚎般的叫声,他用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前方,然后一口气没接上来,就这么挂了。
这下可头疼了,他挂了事小,但是我们怎么找到那个天坑和入口呢?我说只好碰碰运气看了,又往前走了大约几公里,一个深不见底,直径在五百米以上的一个巨型天坑出现在我们眼前。
刘丰衣问,“会不会是这个呢?”
我说,“不知道,可以先下去看看再说,这些天坑的底部不是互通的吗?”按照地质探勘报告,平塘附近的天坑群在底部大多都是互通的,只是更深的地方没有探明。竹欣萍的手下肯定有捷径下到天坑底部,这个捷径应该很隐蔽。在这么一大片的天坑地区,我们寻找这个捷径是很费事的,所以我决定用事先设定好的备用计划下到天坑底部。
可能大家对天坑不太了解,从直观上来讲,可以认为天坑是一个镶在地面上的圆筒,这个筒的四壁是垂直的,几乎没有太多可以攀爬的地方。目前来说天坑探险也成为一种极限运动,下到天坑底部也就无非有那么两种方法,我们决定这次两种方法都用上。
首先由小平头和韩冰冰用第一种方法下到天坑底部,之所以选择他们两个,是由于韩冰冰经常玩极限运动攀登冰崖雪山,她用这种方式下去是得心应手,小平头是军人出身,这种攀爬绝壁的事情也是干过的,他下去也是给韩冰冰一个保护。
向下爬的时候每个人用一条绳子,就像攀岩运动员一样,要在绝壁上自己打孔向下爬,这种行为的风险系数和徒手攀爬上海金融中心差不多。韩冰冰和小平头两个人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下去,他们之间也用一条绳子连在一起,主要是怕万一有一个人失手坠落发生意外,其实绳子的拉力足够拉住三到四个人,最关键的是在打孔挂绳和挂钩时是否牢固。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韩冰冰和小平头就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我们通过他们的头戴无线电中得知他们的状态,就这样一直到了中午,韩冰冰和小平头从无线电中传来很微弱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们……到了……下边……很平坦……你们……下来吧”
听到韩冰冰他们的消息,我们四个人开始我们进入天坑的方式,我们用的是第二种方式——跳伞。跳伞下天坑虽然很快,但是要有一个前提,就是了解天坑底部的地貌,如果底下凹凸不平,这么跳下去无异于找死,所以韩冰冰和小平头他们先下去探路并帮忙做一下降落准备。
我们先用降落伞放下去两个个装备包,包里主要是我们的武器、补给还有返程要用到的攀岩装备,以及跳伞的指示灯。装备包落下之后大约十分钟,我们看到天坑底部亮起了一圈指示灯。
我背好伞包,纵身一跃跳进了天坑,在我刚腾空的时候便拉开了降落伞。天坑大概有四百多米,这个距离对于跳伞来说很低,所以必须在一开始就拉开伞绳,我操纵降落伞对着指示灯指示的地方而去,风呼啸的从耳边吹过,半分钟后我平稳的降落到了指示灯的圈内。之后的十几分钟里,凌霄、刘丰衣还有竹亦萱都依次平安落地,这都得益于我们在重庆那些天专门请了专业的跳伞专家训练的结果,虽然我们跳伞的姿势不正规,落地点也有些偏,但是足以应付这次跳伞了。
我们将降落伞和指示灯收好藏了起来,戴上强力头灯和超长电源,点起武器和补给朝着天坑更深处前进。
从上边看天坑是一个巨大的筒形结构,在下边可以看到天坑底部有四通八达的溶洞。我们几个人挑选了一个空间最大的溶洞向里边走去。在溶洞的外边,也就是天坑底部,还长有很多草和灌木,但是进入溶洞后,气温就下降了好几度,湿气也更重了。由于缺少了光线,这里没有绿色植物,有的只是那些菌类不需要光合作用的生命体。
天坑底部的溶洞大的出奇,至少有两三层楼那么高,洞内的道路除了一直向下外,比我们想象的要平坦的多。每向里走一百米左右,就有一圈类似拱门的岩石。就这样我们向里边走了大概有几公里,深度也下了几百米,用灯照了一下四周,我们好似来到了一个类似底下车库结构的空洞层。这里一丝光线也没有,氧气探测器指示这里的氧气含量只下降了一点点与外边没有太大的区别。脚下有水流过,可能是从其他溶洞流过来的地下河。
我这时发现这个“地下车库”的岩石立柱可能有问题,走过去敲了敲,刘丰衣好像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我们两个人查看了好几个立柱后。刘丰衣问我,“你也看出来了?”我嗯了一声。
旁边的小平头和韩冰冰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问我们看出来什么了,我把大家聚到一起说,“我现在告诉大家一件事,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和慌张。”
除了刘丰衣外,大家都点了点头。我说,“我和刘叔刚才查看了这些岩石立柱,我们的结论是,这些立柱是人造的!”
“人造的?”韩冰冰听到这话,连忙去岩石柱那里查看,然后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立柱,他比我和刘丰衣看的更仔细,还看了看地面,以及流水的地下河。
其他几个人还在消化我刚才的结论的时候,韩冰冰又说出一个更劲爆的结论,“不只是这岩石柱,我觉得,整个这个空洞,包括刚才我们走过的那个溶洞,都是人工挖出来的。”
韩冰冰说这些让我和刘丰衣着实吃惊,不过细想一下,这点不难理解,韩冰冰有些神经大条,她容易忽视很明显的地方,却又能注意到我们这些人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加上她本来就是个研究历史的人,所以她仔细观察后的结论应该没有错。
韩冰冰接着说,“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没注意,你一说这些岩石柱是人造的,我才想起来,刚才我们走过的那个溶洞有些太规整了,每隔一百米左右就出现的岩石拱门,那个应该是撑起岩洞的骨架,刚才我查看那个地下河和岩石柱都有打磨过的痕迹,我觉得那条河其实是一条人工水渠。”
我马上问韩冰冰,“你觉得这个工程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韩冰冰想了想说,“不知道,估计有五千年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