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雪镭的来势汹汹,我知道,此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时间一久,王凤仪就没救了,况且我还没有能够战胜他的十足把握。
我打定作战方略后,就和李雪镭开始了游击,我一开始用五成灵力与他交手。他自视甚高,对付我一个根本不用他那变身大招,仅凭手上的黑气与我过招。我与他来来去去二十几个回合后,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左胸肋下留个一个大空档给他。李雪镭看到我的破绽之后,也没有多想,伸手便朝我肋下袭来。
但是,他哪知我这是故意的,我将体内十分之一的灵力集中到肋下,将剩下的灵力,包括我藏起来的那五成灵力,全部集中到拳头上,照着他的心窝一个猛击,同时将灵力化成烈火。这前后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李雪镭感受到了我手上灵力的变化,连忙收住他的灵力向心窝聚集。不过,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太短,我包裹火焰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口,将他从地上打向半空,若不是他防护住胸口的灵力,估计这下会将他打死。
李雪镭落地后口吐鲜血说,“你小子阴我!”他知道此时不再是我的对手,踉跄的起身后,赶忙逃走。
我没有去追他,而是赶忙将王凤仪抱起来塞到副驾驶位置,将座椅放平,开车将她送往医院。王凤仪的嘴里不断涌出血来,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气息也越来越弱。我对王凤仪说,“别睡!听我说话!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我!”
我问她问题主要是不让她睡过去,现在她这种状态一旦睡过去,基本就救不活了。人的精神力量是顽强的,如果不是那种击穿心脏、大脑、主动脉,直接导致人体主要脏器丧失功能的伤,剩下的情况,人只要是不想死,都能挺上个十几分钟甚至半个小时,如果是那种被废墟掩盖、低温、饥饿等情况,挺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但是前提是这个人要保持自身意识清醒状态,千万不能睡着,只要睡着,基本离死就不远了。
“你今年多大?”
“三……三十一……”
“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知道……”
“我想听你亲口说。”
“王……凤……仪……”王凤仪说着话又咳嗽了两声,“我……我……好渴……”
“你先忍着,等一会就好了,先和我说话。你平时喜欢什么?”
“看……看……电影……逛……逛街……”
“你爱看什么电影?”
“爱……爱情……的……的……”
“最喜欢哪部电影?”
“罗……罗马……假……假日……”
“你喜欢赫本?”
“对……”
“你谈过恋爱吗?”
“没……没……谈过……”
“那你想谈吗?”
“我……是……女人……好吧……当……当然……想了……”
“有中意的人吗?”
这个问题王凤仪没有回答,我以为她没气了,吓了我一跳,我转身看了看躺在副驾驶的她,她半睁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使劲的抬了下手放在我的腿上,然后说,“有……”
我没接着问,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喜欢穿裤子还是穿裙子?”
王凤仪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你……你……怎么……不……不问……我……中意……的……是……是谁……呢……”
面对她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不是我刚才不想问,而是我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我问了,她答了,这场面还真不好收场。
我在捉摸怎么应付过这个尴尬的局面,发现到医院了,就和她说,“你看到医院了,先进去再说!”
我没有听到王凤仪的回答,我再一看她,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动静。我一摸她的手腕,还有脉搏,不过弱的很,我在医院的急救通道上把车停下。医院的保安马上走过来示意我不能停车,但是当他看到我抱着浑身是血的王凤仪的时候也没说什么,马上用对讲机讲了些什么,我走进急救通道时,里边出来了几个护士,引导我走近医院。我将王凤仪放到急救床上,剩下的交给医院的大夫。这时,几个护士和大夫出来在通道中边将王凤仪推进抢救室,边挂上氧气罩。我一看表,从机场到医院,前后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幸亏我们是半夜降落的,一路上我将车开到了两百公里的时速,连闯无数个红灯,这要是在白天,北京的街道会把车堵死,任我有再好的车和车技都无法这么快到达。
我和医院的人办好了住院手续,将车挺好后,就等在了手术室前。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兜里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竹亦萱打过来的,我接了电话,竹亦萱在电话里说,“你到哪了?”
“我回来了!”
竹亦萱听到我回来了,然后火气就大了,“你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你不知道韩冰冰失踪了啊?”
我这才想起来,本来我是想降落后就给她打电话询问韩冰冰的事,只不过刚才这一忙活,把打电话这事给忘了。我连忙道歉,“我这不刚下飞机吗?等会我就过去,研究一下怎么找韩冰冰。”
不过竹亦萱接下来的话让我很意外,“不用了,韩冰冰回来了。”
我心头一喜说,“回来了?那好啊!怎么回来的?”
竹亦萱的语气这时候缓和了一下,她说,“就是这么回来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就好了。不过……”
竹亦萱一说不过,我心里又担心了,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忙问道,“不过什么?”
竹亦萱说,“不过……她的记忆……恢复了……”
这个消息更是让我惊喜,我高兴的说,“太好了!她是怎么恢复的?”
竹亦萱还是那句话,“不知道,她刚回来,就告诉我她记忆恢复了,要不我能半夜给你打电话吗?就是给你报个平安。你要是已经回来了,没事就过来吧,剩下的你自己问她。要不我让她和你讲电话。”
韩冰冰接过电话说,“柯队长啊!我记忆恢复了,我全想起来了……而且……我……我想见你……”
我呵呵一笑说,“你要是想我,那我马上过去。”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女大夫喊道,“谁是王凤仪的家属?”
我连忙说,“我是!”
这两句话的动静都挺大,韩冰冰在电话的另一头听到了,她问我,“你在哪呢?刚才我怎么听到有人说王凤仪?”
我心想,坏了!不过我搪塞了一下,“等会我给你回电话啊!”就把电话挂了。
我这刚放下电话,竹亦萱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这回电话里又换成了竹亦萱本人,她上来就问,“你和王凤仪在一起呢?”
我看这下是瞒不住了,就承认了,“是!”
紧接着竹亦萱的咆哮声就传来过来,“你说你这些天是不是和王凤仪一起?”
我没办法撒谎,只好接着承认了,“是!”
竹亦萱骂道,“好啊!之前韩冰冰和我说你喝和她不正常,我还不相信,敢情你这次是去会老情人了啊!”
我急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我回去和你们解释。”
这个时候,女大夫不是时候的又问了一句,“这位先生,你是不是王凤仪的丈夫?”
我想都没想,回答,“是!”
竹亦萱在电话里听到了,问道,“什么?你和王凤仪结婚了?你俩出去度蜜月了还是怎么?我们还是不是你的朋友了?”
我这时候忙着纠正大夫那句话,没注意竹亦萱刚才最后一句问的话,说了句“不是!”等我反应过来,竹亦萱恶狠狠的说了句,“你等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马上回拨了电话,直接被挂断。我只好先把医院这边事应付过去,我对大夫说,“我是她朋友,但不是她丈夫。”
这个女大夫说,“我明白,现在年轻人婚前都同居,不是丈夫,是朋友也行。”
我解释道,“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
女大夫说,“这事解释干什么?”
我仔细想想,确实也没必要解释,刚才的事就是越解释越乱,越描越黑。
女大夫接着说,“她内脏受损,脏器内有血管破裂,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王凤仪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女大夫接着说,“命是暂时保住了。”
我马上埋怨大夫说,“大夫!你说话别大喘气啊,这有点吓人啊!”
女大夫白了我一眼说,“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连忙说,“是!是!”
“她的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是没过危险期,需要在icu监护24小时,24小时过去了,应该就没生命危险了,不过……”
我问,“不过什么?”
女大夫摘下口罩说,“对了,她的近亲属在不在?”
我摇摇头说,“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也就我这一个朋友了。”我这句话没有撒谎,本来钱麻子是他养父,李雪镭也是钱麻子收养的,算是她的兄弟,不过这养父和兄弟都要杀她,剩下的,目前我知道的人里边,和她关系最好的,还真就是我了。
女大夫说,“那好,和你说也行,你要有心里准备,她可能永远也醒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