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青龙提出的问题,竹亦萱自然是满是欣喜,虽然不知道这种被神兽认可的人会有什么益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好处不会少,况且对于我们这些追求武学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吸引力。
在竹亦萱幻想着自己灵力更上一层楼的时候,青龙的话锋一转,“想让我认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通过一个考验。”
面对青龙的强大诱惑,竹亦萱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好的!什么考验?”
青龙眯了一下眼睛说,“去找到属于你的上古神器。”
竹亦萱等着青龙说下句,可是过了半响也没见动静,就问道,“就这些?”
青龙说道,“对,就这些!”
竹亦萱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没有其他的提示?比如神器是什么,在哪?哪怕什么线索都可以。”
青龙摇了摇头,“没有了,要么怎么是考验呢?”
竹亦萱的心一下凉了半截,说道,“好吧!那这个考验有没有时限呢?”
青龙说道,“没有,直到你今生结束为止。”
青龙的这句话不说还好,竹亦萱一听到到今生为止,看来这个考验难度还是不小,要不怎么连个时间都不设限,不过竹亦萱心底仍存在一丝侥幸,问道,“那……究竟有多少个人通过这个考验了呢?”
青龙想了想说,“太久了,记不清了,最近两千年,好像只有三个人通过了吧。”
竹亦萱的心彻底凉了,心想,这也太难了吧。
看到竹亦萱失望的表情,青龙补充了一句说,“要是说提升,我倒是有一个……”
竹亦萱的眼睛立马又亮了起来,问道,“什么提升,快说啊!”
青龙看到竹亦萱很着急,说道,“先不说这个提升,我觉得你应该把心态放平,你这么着急,不是有句话吗,‘欲速则不达’。你只有冷静才能找到神器,否则一个细节的错失都会让神器与你擦肩而过的。”
竹亦萱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本来是一个相对冷静的人,偏偏在武学这方面时常迷失。竹亦萱稳了一下心绪,答道,“神龙教诲的是!”
青龙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我现在说那个线索。”
我们所有人都屏息禁气,生怕漏掉一个词,青龙说道,“你记住,你要找的这个神器,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看到它的时候,它不是它本来的模样,眼观而不见,眼不观才能见。另外,这是木之神器,你应该到木气最旺的地方去找,相信你们找火神枪的时候已经有所体会了。”
这一点我们深有体会,不过它这么一说让我暗自窃喜,如果火神枪是火之神器,那么木之神器不就应该是在地下神殿看到的那个壁画上的东西吗?应该是个符文黑色的铁棒,有了目标,就省下很多功夫了,不过青龙说的这番话让我听着很迷糊,什么眼观不观的……
神龙说完了之后,我们都不吭声了,所有人都在琢磨它这句话,竹亦萱是一头雾水,就连最机灵的王凤仪也是紧皱眉头,想不出个道来。最后竹亦萱说道,“那我就先去寻找神器,等找到后再来这里见你。”
神龙摆了摆爪子说道,“没必要那么麻烦,我本是灵力的聚合体,尽管你们能触碰我的身体,但是你们看到的只是我的虚像而已。我也好久没有出去了,附在你的身上就行,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面对这个要求,竹亦萱自然是欢喜万分,当下就答应了。只见青龙一吐气,青光闪现,化成一团白雾便朝着竹亦萱身上而去,那团白雾从竹亦萱的胳膊钻入她的体内,过了好一会,白雾消失,竹亦萱的右边小臂上留下了如青龙般的刺青。我们赞叹不已,竹亦萱也是瞧了好一会右臂的刺青,我问竹亦萱,“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体内有什么变化?”
竹亦萱说道,“没有,除了多了这个刺青外。”
看样子,在竹亦萱找到那个符文黑铁棒之前是不会有质的变化了,看来这次昆仑山之行的收获就是这些了。
下山的过程就快多了,我们总共用了一天半就下到了山底停车的位置,王凤仪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人开车赶到。王凤仪想的很周到,直接弄了辆房车过来,我们上了车之后一言不发,简单的洗了澡之后,直接躺在各自的床上。这几天太累了,所以没有一分钟就睡着了,直到汽车再次驶入喀什城区,我才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已经醒了,只有王凤仪还在睡。
司机问我们去哪里,王凤仪没有回答,我们其余的人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我便走到王凤仪的床边摇她,不过她没有醒,我又摇了摇,她才无力的半睁着眼睛说,“银瑞林……”
我把这个转告给了司机,司机知道这是酒店的名字,就将车开了过去。到酒店了,其他人都下车了,王凤仪还没有醒,我又去拍了拍她,嘲笑她说,“你怎么跟猪一样能睡啊?到站了,下车。”
王凤仪没有动静,我这才发现不对劲,我看着她的脸,虽然是熟睡的样子,但是很痛苦的样子,我一摸她的头。“天啊,这么烫!”我心里一惊,连忙让司机把车开到这里最好的医院。
其他人都已经走进酒店,看我们没下车车子就开走了,都有些意外。我也来不及告诉他们这些,我只知道,王凤仪的头滚烫,目前她已经被烧的昏迷了,再不送医院,可能会有危险。
路上我给竹亦萱去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这个情况,让他们先入住,不用等我们了,竹亦萱问了医院地址就挂了电话。
我到了医院,刚给王凤仪办了住院手续,就看见大家都过来了,就连那个平时对王凤仪有敌意的韩冰冰都来了。韩冰冰看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她就朝我生气的说道,“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好歹她帮了我们很多,我来看看她也是应该的。”其实韩冰冰这个人不是不讲道理,只是脸皮薄,刀子嘴豆腐心,关键时候还是懂的大道理的。
竹亦萱先是关心了一下王凤仪的状况,我说道,“高烧41度……”下边的话我还没说,大家都发出惊讶的声音,41度确实很高了,一般人一辈子可能也就一两次经历这种高烧。但是我接下来说的话让大家相对就放心了,“她现在有点神志不清,大夫说是受凉感冒了,我估计是我们从树上掉水里后,她穿的少,被冻到了。我和竹亦萱虽然也是同样状况,但是毕竟我们练过,所以没事,而她就不行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就病了,好在大夫说没其他大问题,只是要住院观察,如果明天体温降低,后天能退烧就没有大问题。”
我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不过竹亦萱要留下来帮我看护王凤仪,我说竹亦萱休息也不太好,让她赶快回去,最后拧不过她,只能同意,让我意外的是韩冰冰竟然也留下来了。留一个也是留,留两个也是留,如果同意竹亦萱不同意韩冰冰,以她的个性,非得闹到天亮不可,于是我也让她留下。
这边的医院明显不如北京的医院,陪护条件也相对较差,只是在旁边有几把椅子而已。王凤仪在病房内打着点滴,睡得很死,不过呼吸很均匀,虽然头部发热但是温度明显低了一些。
我们坐在椅子上,我坐中间,竹亦萱和韩冰冰坐在我两边,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王凤仪,这些天我的确太累了,虽然在车上补了一觉,但是身体还是没有缓解过来,没过多一会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到我的脸上,我心里一惊,“我怎么睡着了?”睁开眼睛,发现我正靠着竹亦萱的身上,头枕着她的腿,竹亦萱还是那个坐姿,我的睡姿很不好,一直手按着竹亦萱的大腿,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我心想,“坏了!这被韩冰冰看到非得说我非礼竹亦萱不可,如果我先醒竹亦萱肯定非常尴尬,于是我决定继续装睡。”
我眯着眼睛,发现韩冰冰不在座位上,而是坐到王凤仪的床边,手里捧着一碗粥在给王凤仪喂饭,王凤仪这时清醒了一些,但是明显感觉她满脸憔悴,任谁折腾这么一下都会少了半条命。不过我很奇怪眼前这个画面,韩冰冰竟然会照顾王凤仪,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个大新闻。不过韩冰冰在给王凤仪喂饭的过程中嘴里并不老实,说道,“快吃吧,你身体要是垮了,那柯队长不得心疼啊?他心疼我肯定不好受。再说了,你要是不快点恢复,你怎么和我抢他,你要是这么落败了,岂不是太没趣了。喏!”说着,她又把一勺粥吹了吹递到王凤仪的嘴边。
王凤仪笑了笑,把勺子含在口里,将粥咽了下去,然后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