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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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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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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出于对魏公公地信任,所以俞含亮要动手脚并不困难,他就是要给年轻人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座斗狗场是谁的地盘。

    俞含亮望着场中被拖走地北高加索尸体,心中狂笑不止,虽然被那个看似油腔滑调其实精明算计的上海青年从一九开开磨到三七开,但俞含亮完全可以在赌注筹码上动手脚,所以在他看来一九还是三七其实结果都一样,在聪明人身上占便宜,这一向是俞含亮引以为傲地地方,北高加索犬一死,再没有谁敢拉出自己的斗犬去以卵击石,就在俞含亮准备去密室痛快撒钱的时候,却看到陈二狗拉着一条陌生的土狗上场,这让俞含亮很想捧腹大笑,只是当他看到尉迟功德老爷子睁开眼睛死死盯着那条外表看来并不出彩的黑狗,俞含亮才发觉不妙,只不过这一次来不及在土佐身上涂药,俞含亮虽然心中忐忑,却真不看好那条不起眼的土狗。

    “那家伙输钱输傻了?”窦颢指着陈二狗冷嘲热讽。

    “我要是口袋里有闲钱,如果现在还能下注,我一定押他赢。”徐北禅似乎喜欢跟窦颢唱反调。

    事出无常必有妖,这句话对徐北禅、吴煌和谈心来说都挺能引发共鸣,一则年长将近窦颢一轮的他们比小妮子更多接触人情世故,二则他们那一代跟温室里长大的窦颢有所不同,肩负着的担子也远比无忧无虑的小逗号要重,所以看人看事不容许简单。

    怎么养狗养出灵性,怎么带狗进山狩猎,都是曾经养过上一代守山犬的老头子手把手交给陈二狗,白熊和黑豺咬死过不计其数的山跳狍子,赶东北大野猪撵黑瞎子,甚至还跟长白山之王的东北虎搏命过,如果一个人有一身匪气会与众不同,那么一条浑身沾染长白山之王气息的守山犬也注定出类拔萃,当黑豺悄无声息窜进铁笼,那条原本不可一世的土佐竟然就像被阉割的孬货开始退缩,呜呜咽咽退到角落,外人觉得不可思议,在陈二狗看来却不足为奇,以前村子里有人捡到才两个月大的虎崽子,结果抱回张家寨后,除了熊子和黑豺,所有猎狗都不敢接近,只敢站在远处低声咆哮,陈二狗没有像那个上海青年在铁笼旁边吞云吐雾,摆出一副让所有人瞻仰的高深莫测姿态,只是蹲在尉迟功德老人身旁,递给老爷子一根中南海,最近他也开始抽这种烟,老爷子接过烟后沙哑道:“浮生,之前有人动手脚,看出来没?”

    陈二狗点点头。

    尉迟功德也不再多说一句,即便跟魏端公相处,老爷子也是偶尔提点,不会废话。当初魏端公如果不是怕有人要痛下杀手对魏家斩草除根而留下尉迟老人,他也不至于被人轻松祸害,老人对此也有一些愧疚,这才是他对魏家新代言人陈二狗格外青眼相加的一个重要原因,老爷子认为得做点什么良心上才过得去,否则也不会破格收资质并不太出众的王解放做闭门徒弟,还让陈二狗每天跟着他打形意拳。

    黑豺缓缓来到铁笼中央,一直安静的它如同一只母狼王立于场中,仰起脖子,长啸不止。

    这只在大城市沉寂许久的守山犬仿佛在悲吼,祭奠那只为了救富贵性命而死在长白山之王爪下的白熊。

    土佐夹着尾巴仓皇逃出笼子。不战而败。

    尉迟功德颇有感触地眯起眼睛看了看蹲在身旁的年轻男人,突然想多活几年,不是为了喂那一池鲤鱼,而是想看看脚边上这个姓陈的孩子能走多远,是否也能像黑豺那般,让看似跋扈滔天的对手闻名便不战而退,那可是魏端公也不曾到达的高度,偌大一个富饶的长江三角洲,近二十年也唯有江浙老佛爷澹台浮萍一人而已。

    第三卷 第9章 死敌

    三辆挂上海牌照的宝马7停于斗狗场外。7男1女清一色黑色西装。男人身材都在一米八左右。魁梧身板对任何人都极有压迫性。关键是这些家伙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虽然只差没在背后贴一张我们是保镖或者黑社会。但给人的感觉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尤其是充当第二核心角色的光头男人。长相风范都当的霸道两个字。7个雄伟男人1前6后步伐一致的尾随一个胭脂殷红的尤物女人。她一身干练端庄的黑色正装。唯有脚底一双精致高跟鞋表现女性柔媚特质。风华超俗。她被众星拱月。格外凸显其鹤立J群。缓缓走向斗狗场大门。俨然是一股摧枯拉朽的彪炳气焰。

    她走入斗狗场。恰巧看到黑豺在铁笼中仰首嚎叫的悲怆一幕。停下脚步。怔怔出神。等那条横纲级土佐逃窜出笼子。斗狗场的玩家赌客终于从震撼中拔出来。都感受到这一伙不速之客的庞大气场。女人的容颜。光头男人一头比佛家九品莲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绚丽图案。构成一个字。妖。

    能来这座斗狗场挥金如土找乐子的角色。未必个个如苏北吴煌东南谈心家底厚实。但好歹都见过些大排场大世面。但连徐北禅都一脸惊为天人的惊艳神色。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身段不肯错过任何细节。这批人引起的巨大轰动可见一斑。官场大佬身后带着一批大员视察工作不稀奇。混黑的权柄滔天如西北孙满弓江浙老佛爷带一群爷们。那也算不的有趣。撑死就是让人心生畏惧。可一个动人到男女通杀境界的娘们。能不做花瓶。反而像一个慈禧或者武则天。的确是件值的玩味的新鲜事。

    场中偶尔熟悉这位女人的家伙都开始窃窃私语。唾沫四溅。也许有憎恨也许有垂涎。评价都很极端。唯独没有谁能心平气和。看到她。谈心。吴煌。甚至场中的商甲午和陈二狗都不约而同露出讶异神情。尤其是陈二狗。辛酸苦辣一股脑涌上心头。他从不避讳自己忌惮这个曾经在孙大爷房间出现过一次的妖诡女人。也不把畏惧一个女性视作奇耻大辱。就在陈二狗百感交集揣测她为何出现斗狗场的时候。输了斗狗折了面子的商甲午挠挠头。丢掉烟头。径直跑向她。像个生性顽劣考试不及格见到家长的孩子。略微局促。更多的是一脸倔强的桀骜。陈圆殊也来到陈二狗身边。先是恭敬跟尉迟功德问候一声。然后小声道:“黑豺赢了比赛。你不妨试探试探俞含亮。如果他肯埋单。有那个度量拿出七八百万来圆场子。那说明这个人值的你拉拢做大事。如果耍赖。到时候再安排。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在斗狗场跟他闹起来。这是他的的盘。一个陈庆之再悍勇也解决不掉他一窝。他这种人要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那我们先撤。把烂摊子交给他去头痛。”陈二狗点头道。如果不是陈圆殊提醒。他还真心痒痒那笔巨额赌资。最后一笔押注100万。按赔率就能赚18万。他这辈子别说上百万的现金。就是几万块的钞票都没见识过。今天的陈二狗绝对有可能为了180万不惜与俞含亮当场撕破脸。连郭割虏夏河的脑袋都敢割。陈二狗的胆量不可谓小。所幸有陈圆殊一旁做智囊。才让他知道隔岸观火的妙处。

    “你认识那女人?”陈圆殊直觉敏锐。

    “在上海见过一面。差点死在她手里。是个不可捉摸心狠手辣的娘们。”陈二狗心有余悸道。

    陈圆殊似乎没有预料到陈二狗落魄的时候还能有机会跟那种女人发生纠葛。一语不发。就如徐北禅所说谈心陈圆殊这类在的方上家族显赫的红色子弟。尤其是东南沿海。对所谓黑道江湖这一块大多不感冒。她这一代对于花钱买凶、洗钱漂白的感触也远比不上钱老爷子这一辈的政客或者巨贾。例如陈圆殊从商十来年。领域是金融投资。怎么可能想象雇黑社会团伙要账的场景。

    陈二狗吹了一声口哨。黑豺从笼子里窜出跑到他身边。喊上陈庆之。与陈圆殊和尉迟功德一起从侧门避开那伙人离开斗狗场。

    “那就是竹叶青。怎么样。的的道道的大美女吧?北禅。你要是能拿下她。你以后在上海还不是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别我都能沾光。那种女人。你只要能娶回家。那就是挖到一座金山。别担心乱七八糟的婆媳关系。你那个老妈再难缠也只有被她降伏的份。更不用担心她融入不了你的朋友。这样的老婆带哪里都有面子。”吴煌打趣道。

    “就是不知道戴了几顶绿帽子。”谈心不屑道。只不过虽然嘴上刻薄。心底谈心还是对那个上海如日中天的女人存有几分敬佩。一个没有深厚背景的女人想要在上海这座共和国骄子城市呼风唤雨。要多少幸运和多少血泪?上海从不缺漂亮女人。不缺金丝雀。但竹叶青。只有一位。

    “谁有笔纸?”窦颢雀跃道。

    “你真跟她要签名?”吴煌惊讶道。

    “废话。”窦颢急不可耐道。

    徐北禅掏出一支破刚笔。再拿出一张简单至极的名片。一起递给窦颢。这个小妮子便兴匆匆跑向身后一群魁梧保镖的竹叶青。

    “吴煌你也不拦住她?”谈心埋怨道。

    “又不是坏事。说不定还能让小逗号误打误撞交上朋友。这条竹叶青再毒。也不会胡乱咬人。再者。这里是江苏。不是上海。谁敢欺负小逗号。就是叶燕赵。我也敢跟他玩一玩。”吴煌微笑道。

    最后一句话。似乎才让人记起这个看似敦厚的男人也是未来的苏北土皇帝。徐北禅捶了吴煌胸膛一拳。笑道:“这才像我哥们。你这家伙如果再血性一点。我肯定识趣的不跟你抢谈心。主动退出。”

    “皇甫姑姑。今天输掉的钱就从我前些年在炒小紫檀木和普洱赚到的钱里扣。还有你别我玩斗狗的事情跟我爷爷说。我不想每次回浙江就挨J毛掸子抽。”上海青年来到女人跟前。这家伙似乎对于钱并不看重。在她面前也嬉皮笑脸。不过虽然称呼亲昵。但眼神中没有半点亵渎。两者显然不像外界所传的包养关系。

    “小紫檀和普洱的钱我已经帮你投资在汤臣一品。准备让你以后做娶哪个大家闺秀的聘礼。跟今晚输掉的钱是两码事。再者我还想让你爷爷帮我办事。不说怎么行。别求我。没用。你下次回杭州挨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女人虽然笑容清冷。一副不近人情的姿态。但在身边的光头男人看来已经是破天荒。这个主子虽然在里出了名的绵里藏针。但自家人面前却从不笑里藏刀。只要笑。不管是冷是热。就说明事情肯定有回旋的余的。

    “皇甫姑姑。对我这种身世坎坷的可怜虫你也忍心做落井下石的事情?”英俊青年可怜兮兮道。配合那张邪乎劲儿极有味道的脸庞。的确对10岁以上5岁以下的女人都很有杀伤力。他对输钱是真不在乎。就算输一千万在他看来也无关痛痒。因为输钱赢钱他都是一个身上钱包永远不超过一千块的穷光蛋。因为赚钱的上缴。他也一直没把那些钱当回事。视金钱如粪土说的就是他这号人。一脚狠狠将那只不争气的土佐踢开。依旧眼神温柔的凝视女人。这一招在别的女人身上屡试不爽。虽然知道对她肯定意义不大。但死缠烂打向来是他的杀手锏。人不要脸则无敌也是他的座右铭。

    “就你这皮囊。也想对姑姑用美男计。一边凉快去。”女人轻描淡写道。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他身上。瞥到陈二狗从侧门走出斗狗场。眼神玩味。

    “你就是竹叶青?”窦颢就那么不知天高的厚的跑到竹叶青面前。第一句话就没轻没重。语不惊人死不休。

    竹叶青轻轻拦住想要出面的光头心腹。打定主意静观其变。饶有兴致的欣赏这个两眼放光的小女孩。那个正拿土佐出气的青年也注意到这个横空出世的妮子。轻佻眼神由脸蛋到胸部再到**和大腿的瞥了窦颢一眼。很快就失去兴趣。他对空姐、ol这类熟女兴趣远远大过青涩萝莉。最擅长跟经验老道的女人打闪电战。最好连**都省略。他觉的那样才不浪费生命。对于窦颢这种没发育完全的女孩。他没半点性趣和耐心去床上慢慢调教。

    “帮我签个名?”大大咧咧惯了的窦颢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竹叶青接过那张只有一个头衔的名片。徐北禅。她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接过钢笔写下两个字。皇甫。

    正宗的瘦金体。

    “人漂亮。连字也这么好看。”窦颢拿着名片啧啧称赞道。也只有她这种没心没肺没城府的孩子才能做出这类事。嘴上夸赞着竹叶青的字。却不忘时不时眼角余光欣赏竹叶青的绝美容颜以及**光头男人那一头绚烂华美图案。看的不停踹狗的青年哭笑不的。大为佩服。冷嘲热讽道:“小姑娘。那个光头是上海滩第一**犯。最喜欢侵犯偷偷瞄他纹身的未成年少女。你就不怕被他扛上肩膀逮到Y暗角落去?你这么身娇体柔易推倒。经的起这位大汉几下伺候?”

    窦颢往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道:“我有很多朋友。不比你们人少。”

    被诬陷诋毁败坏了名誉一回的光头绣红莲花魁梧大汉哭笑不的。也顺势做一回恶人。Y阳怪气道:“甲午。别以为我打不过你爷爷就不敢收拾你。就你三脚猫功夫。我也就三回合把你拿下的轻松事情。我最近换口味。你细皮嫩R的挺符合我口味。”

    “真变态。”看了看蒙冲。再撇了撇商甲午。小声嘀咕咒骂的窦颢赶紧脚底抹油P颠P颠跑掉。

    “蒙虫。去喊住陈二狗。我有话跟他说。”竹叶青吩咐道。

    光头蒙冲立即出去办事。

    “陈二狗是谁?”商甲午好奇道。

    “就是用土狗赢了你那条垃圾畜生的人。”竹叶青转身走向斗狗场外。冷笑道:“也正是你结拜兄弟方一鸣那帮子北方狐朋狗友恨不的扒皮抽筋的陈浮生。你要是吃不掉他。别说做啥子江苏的老佛爷。就光是一个南京你都吞不下。”

    商甲午也许是觉的裤裆里的玩意太碍人。一只手继续把玩zipp打火机。另一只手伸进裤袋拨了拨那糟蹋过不少主动爬上他大床良家闺女的老二。懒洋洋道:“看那家伙穿戴挺人模狗样。我最不怕世家子弟。”

    竹叶青摇摇头道:“他跟你一样。都是野路子出道。没背景。你做过传销拉过皮条做滥了J鸣狗盗的沆瀣事情。人家也做过小饭馆杂工酒吧罩场子一样捅过人杀过猛人。浦东的夏河就是死在他手上。你今天已经输了一次。还想接着输。把你爷爷的老脸都输光?”

    商甲午第一回收敛玩世不恭的神态。沉声道:“我可是想要做皇甫姑姑男人的爷们。比杀人放火背后Y人暗的里下黑刀子。我怎么会输。”

    第三卷 第10章 抢钱抢粮抢地盘

    商甲午刚太阳打西边出来地正经了片刻,又恢复游戏人生吊儿郎当的姿态,谄笑道:“就算我Y沟里翻船输给那家伙,老佛爷不总说不以成败论英雄,想必皇甫姑姑不会因此就改变我在你心目中的伟岸形象吧?”

    这就是商甲午一贯的卑劣作风,能骂死对手绝不赤膊上阵,能躺着干活绝不坐着做事,崇尚狡兔三窟,绝不轻易把自己架到骑虎难下的高度,宁肯不要脸皮也不愿意遭罪,说他小人,却总能够造大孽,说他J雄,却没有大枭的胸襟和忍辱。。

    “不以成败而论的是英雄,你打小哪天想做过英雄,估计都在琢磨怎么做欺男霸女的恶G吧?”竹叶青不为所动,古井不波,安静走出斗狗场。

    出去喊陈二狗的光头蒙冲说实话如果不是自肺腑忌惮老狐狸澹台浮萍身后的瘸子姚尾巴,讳惧长辫子老瘸子那一手生平仅见的快刀,蒙冲早就把商甲午这个对主子竹叶青心怀不轨的年轻人丢进黄浦江或沉尸钱塘江。

    陈二狗,尉迟功德,陈庆之,陈圆殊,对上竹叶青、商甲午,蒙冲以及6名身经百战的保镖,如果抛开柔媚尤物的大美人竹叶青,双方真要打上一场,还是陈二狗这一方占据微弱优势,毕竟白马探花如果身上带把刀子,那一晚根本就轮不到陈二狗抹脖子一刀,有刀和没刀的陈庆之截然不同,陈庆之自认两个他才能与黑道巨擘孙老虎玩赤手R搏到两败俱伤,但手里如果有条枪或有把顺手的刀。一个半就差不多。何况老爷子尉迟功德这20年没有一天落下功夫。内家拳炉火纯青以后,即使身架难免老朽孱弱,也可以轻松毙敌,轻而易举置人于死地,有人马再加上现在陈圆殊、方家和钱老爷子三方势力撑腰,陈二狗底气也足,第二次面对竹叶青。没有起初地惶恐不安,却不敢掉以轻心,瞥了眼肆无忌惮打量陈圆殊地商甲午,注视竹叶青,微笑道:“找我有事?”

    “这么看来魏公公不死不足以让你上位。只是目前还不知道魏家算不算前门拒虎后门迎狼,南京果然是你的福地,这么快就完成原始积累。”竹叶青笑道,带着两分玩味和八分冷眼旁观。

    “我不做白眼狼。”陈二狗笑得坦然而真诚,眼神清澈,这似乎不像一个年轻Y谋家能熏陶出的演技,谁能料到他有一个装疯卖傻扮憨一扮就是20多年的大妖人哥哥,耳濡目染下。陈二狗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即使没臻于巅峰。起码也不能算作稚嫩,比闭门造车一味自己摸索的商甲午当然要生动许多。也更有说服力。

    “现在说什么都早了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从来不会太早露出尾巴。”竹叶青微笑道:“我叫住你是想跟你说。这场子你如果吃不下,我代劳。事先提醒。吃不下别硬撑,消化不良是会死人地。”

    “农村长大的孩子,吃东西填肚子从来不讲究,不像你们城里人吃个番薯或水果什么的都要洗一遍不够再洗一遍,我都是拿到手就直接塞嘴里啃,脏东西吃多了肠胃就不娇气,所以不怕消化不良。”

    陈二狗针锋相对,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斗狗场这块R再脏再难啃,他也要吞下去,望着一脸不以为然神色的桀骜女人,陈二狗知道对于这种执掌杀伐地强势女性,光凭言语已经很能撼动她们几乎坚不可摧的心境,陈二狗也懒得班门弄斧以免弄巧成拙在她心目中落得夸夸其谈的印象,直截了当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次来南京就是来抢钱抢粮抢地盘?”

    竹叶青似乎被这个形容逗乐,莞尔一笑,道:“差不多,不过我不抢女人,这点你放

    “还有没有余地?”陈二狗试探性问道,也许是做习惯了升斗小民,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做到动辄斩草除根不留余地的境地,连杀郭割虏和夏河两人已经差不多是陈二狗理智和感情的底线,而且他感觉竹叶青远比他们两个难缠,不去揣测这个女人身后的背景,光是她站在眼前,陈二狗就几乎喘不过气,论城府心机,这个似乎有点神经质的美女不比钱老爷子逊色,怎么斗?陈二狗再刁民,也没要在根基不稳的时候斗败竹叶青地巨大野心,所以最好地法子就是缓兵之计。

    但是竹叶青轻轻摇摇头。

    陈二狗心中叹息,坐回崭新的奥迪a4,紧皱眉头。

    “看起来没什么过人之处。”商甲午依旧把玩那只有些岁月地zippo打火机。

    “气势这东西,也要看人而定,李嘉诚这种老人如果单独站在你面前,也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子,还能让你瞧出纵横捭阖地气度来?黄光裕,加上早几年的杨国强周正毅,你也都在观澜湖或爱兰歌娜游轮上见过,撇开华而不实地富头衔,咋一看,恐怕还不如蒙虫来得让人印象深刻。”

    竹叶青望着扬尘而去的几辆车,轻声感慨,道:“你爷爷伺候的老不死澹台浮萍是个异类,那是因为人家14岁出道,在江湖叱咤风云40多年,那一身尸骨堆里爬出来的匪气和博览佛典熏陶出来的佛气,几个人能有他那份阅历和心性,野狐禅参到他那个境界也是宗师,跟那只算算是得道成仙的老狐狸谈话做事,不费神才怪,加上有你扎辫子爷爷那位大满清遗老站在他身后,气势自然就流露出来。”“皇甫姑姑,你不就挺有气场,走哪里都是焦点。”商甲午忙不迭拍马P。

    “你如果肯把小聪明用在正事大事上,将来成就说不定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你这油腔滑调的脾性我看是一辈子改不掉。郑燮说世间鼠辈安能装得老虎。你倒好,有老虎的骨架,却偏偏装老鼠,扮猪吃老虎这种无聊地事情就那么有趣?小心装久了真沦为鼠辈。”竹叶青冷冷清清道,显然她一直看不顺眼商甲午地玩世不恭。

    “再没出息也有碗饭吃,不怕,万不得已我就靠吃软饭混日子。老佛爷有意让我去做浙商富太太俱乐部的管家,肯定是看出了我这方面的潜力。皇甫姑姑你放心,我一天对你没死心,就一天不娶老婆。”商甲午笑道。

    竹叶青无可奈何,果然也只有这种光走旁门左道的家伙才能跟上海个性大少方一鸣称兄道弟。

    陈二狗开着奥迪直奔曹蒹葭买下的小窝。这段时间她都忙碌房子整修和装潢,大到房间格局调整小到烟灰缸架挑选定制,都由她把关,最后大致框架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客厅尤为宽敞,因为谁心里都知道这将是陈二狗的婚房,别说陈圆殊买通装修房子的公司暗度陈仓变相送来巨大黄花梨木架,古朴温厚。搭配上曹蒹葭挑选来地400多本籍。以及特意从山水华门拿来的孤本古籍,一起将近700本。占据客厅一整面墙壁,气势恢宏。王虎剩也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洛神赋图》《长江积雪图》在内的4幅赝品画作,虽说是赝品。却惟妙惟肖,几可乱真,俨然大家风范,而且方婕也送来一套紫檀木茶几和一套龙泉青瓷以及一套景德镇白瓷茶具,干净,一点都不落入花哨华丽的下乘,与架字画相得益彰,甚至周惊蛰都将珍藏许久的青瓷鱼缸送来,只是小青鱼换做两尾红鲤鱼,鱼缸中填满南京最出彩地雨花石,偌大一个客厅,只有一架子,四幅字画,一茶几一套茶具两条紫檀木椅,再无多余的东西,起初陈二狗会觉得空旷,可身临其境,却感受到一种《寒江独钓图》中“留白”的意境,那些装修人员虽然文化程度大多如陈二狗,但最后也一个个啧啧称奇,对本就视若神仙丰姿人物的曹蒹葭愈惊艳。

    厨房用具并没有让曹蒹葭劳神,如今这方面物品着实谈不上昂贵,陈二狗身上仅剩的几万块积蓄足够对付过去,虽然厨卫用品因为房子问题都不用花大钱,但每一样东西都是曹蒹葭比较高中低三档商场后静心挑选,期间曹蒹葭近乎苛刻洁癖的完美主义得到充分体现,一样窗帘和一件用于房的柜也能让她兴师动众用一个下午逛遍5层的家居市场每处角落,等到曹蒹葭觉得可以初步大功告成,她差不多已经把南京各色市场都踩点完毕,以她地记忆力足够替适用于所有阶层地新婚夫妻完整描绘出一幅家居地图。

    谁能想象蔚为壮观的曹韩两大家族30多年来只有她一人拿到过韩老太爷压岁钱地优秀接班人,会为了一个男人去第一次运用高深经济学原理和晦涩心理学与人讨价还价,还为了节省几十块钱小小雀跃一把,谁能想象这样一个清高了26年的骄傲女人会在菜市场向家**主妇们学习如何挑选新鲜蔬菜。

    上帝要让一男人死亡,必须让他疯狂。如果要让一个理性到大智慧地女人疯狂,也许只有让她喜欢上一个男人。

    当陈二狗把车停在这栋楼房下边,前半个钟头刚送走装修人员的曹蒹葭正忙着仔细打量主卧地地板,床是一个德国设计的品牌,曹蒹葭看中它的简洁风格,关键是床板较硬,她估计睡惯了硬板床的陈二狗不会感到突兀不适,除了房还没有达到她心目中的效果,这已经具备一个家的雏形,劳碌一天的曹蒹葭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心满意足。

    脸颊感到一阵凉爽,曹蒹葭知道那是陈二狗在拿着一本给她扇风,她睁开眼睛,伸出手揉了揉陈二狗的印堂眉头,笑道:“有心事?”

    “我能解决。”陈二狗也没否认,安静坐在曹蒹葭身边,仰头望着那盏她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致吊灯,内心温暖,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张家寨的时光。不管做什么。背后都有陈富贵和娘支持,如今娘已经不在,富贵也参军开始属于他自己地人生,但上天送来一个原本辗转反侧求之不得地女人,他知道不管白天在外边做什么,回到那个窝,都有个人在等候。一座城市有一盏灯为他而亮,这是他来到大城市后视作最奢侈的事情。

    “我上次从南京回到沈阳后有点后悔让你走这条路。”

    曹蒹葭双手抱住膝盖,柔声道:“不过现在看来你跟我都没有走错,如果你一开始就走纯粹商场的路子,别说一年。就是三年都未必有今天的成绩,最重要的是你在一年中已经遇到魏端公,陈圆殊,方婕,郭割虏,夏河,钱子项,等等。不管是教训还是机遇。是跌倒还是爬升,你还年轻。都是一笔很可贵的财富,以后你还会走出南京。走出长三角,走出东南沿海。会见到更多的比电影小说或道听途说更加丰满生动地活生生角色,他们的一言一行远比我对你的生硬引导来得深刻。”

    “我不年轻了,很多家伙在我这个年纪都早早功成名就,不过成家立业这个说法不错,先成家再立业,有你在我不急。”陈二狗笑道,脑海中是商甲午的影子,同样是差不多年纪,陈二狗有些遗憾地现自己学不到那人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自负,跋扈地魏端公也好,城府的钱老爷子也罢,那都是比他大上一轮甚至三轮的人物,陈二狗伛偻着身子也不觉得过于惭愧,但商甲午不一样,这个年轻男人给他的危险气息让陈二狗很不舒服。

    “为什么不急,现在的你就得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南京,等王解放去上海拿回夏河的浦东国际投资核心资料,赶紧抢过来,能吃多少吃多少,嘴里塞不下,就用筷子去夹。千万别让钱子项和方婕占大头。”

    曹蒹葭感慨道:“心不能浮躁,但手法必须雷霆。”

    “我听媳妇的。”陈二狗嬉皮笑脸道。

    曹蒹葭没理会陈二狗的调戏,一本正经道:“一个17岁汕头青年揣4000块钱,20年时间,三度成为中国富,其中05年胡润榜140亿,08年飙升到430亿?听起来是不是很天方夜谭?一个男人,绑架一人后单枪匹马闯进那户人家,撩开上衣,露出全身炸药雷管,张口就勒索20亿,最终他带走10几麻袋港币,足足1亿。第一个北上闯荡地年轻人叫黄光裕,第二人叫张子强,那个儿子被绑架地人就是李嘉诚,听起来像天大的笑话吗?像比小说还小说吗?但这就是人生,只不过是别人地人生,二狗,这个世界对出身贫寒的男人来说,无非就是有野心地和没有野心的两种人,有野心终于出人头地地不少,有野心死无葬身之地的也不少,但没野心的穷人,注定只能坐井观天,红着眼仇富,因为钱永远是别人的,车是别人的,房是别人的,漂亮女人还永远是别人的。这些人听我说的故事就只是故事,一辈子遥不可及,我没有瞧不起他们,但只是希望他们至少要教会后代修养和野心这两样东西。”

    修养和野心。

    陈二狗到大城市后一直想要给后代打拼下不比城里人逊色的事业,但从未想过到底要教给他们什么。

    “不过也许穷人能过得自己认为舒服,也是一种不容别人指指点点的圆满和幸福。”曹蒹葭自嘲道。

    “媳妇,你还是像在张家寨给我的第一印象一样,说话一套一套大道理,但听着就是顺耳,深入浅出,这是不是就叫返璞归真?以后咱有孩子了,教育归你抓,要是孩子犯错了你不忍心揍,只要给我使个眼色,我就负责唱白脸。”陈二狗咧开嘴笑道。

    “说话算数?”曹蒹葭眼神恍惚柔和,轻轻把头枕在陈二狗肩膀上,嘴角的笑意动人如一坛埋藏了20几年的女儿红。

    “当然。”陈二狗点头道。

    气氛融洽温暖,一早就包藏色心的陈二狗抓住时机,就捧起曹蒹葭丝毫不输竹叶青的清美脸庞,一点一点极富技巧地轻吻起来,从眉心到鼻梁,再到那芬芳如沾露玫瑰花瓣的嘴唇,虽然曹蒹葭有所矜持,但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后就再难抗拒,红着脸稍微作出娇羞姿态之后就由着陈二狗肆意妄为,这是曹蒹葭26年外人看来无比荣耀但其实就男女关系来说无比单纯的人生中第二次接吻,动作依然青涩稚嫩,这恐怕也是陈二狗唯一能在他们之间占据绝对主动的事情,自然雄心蓬勃,先是成功摘去曹蒹葭黑框眼镜,两人脸庞之间再便一马平川再无阻拦,陈二狗在这方面的天赋似乎跟他玩刀耍扎枪有得一拼,生性清淡的曹蒹葭也逐渐卸下所有心防,略微主动地迎合这个某些关键时刻总能大巧若拙让她无法心生反感的狡猾刁民。

    也不知怎么,陈二狗竟然将曹蒹葭抱到床上,就在心里乐开花准备更进一步的陈二狗把爪子自认悄无声息无比巧妙地伸向曹蒹葭胸部,只觉得身体猛地在空中腾云驾雾,最终跌落在地板上。

    脸颊绯红曹蒹葭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虽然对得寸进尺的某头牲口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但一双秋水眸子春意盎然,那种妩媚入骨的风情,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拼掉老命也要来个饿虎扑羊。(

    第三卷 第11章 枪痴

    竹叶青来南京当然不是为了看一场斗狗,这个一直刻意模糊自己性别的上海黑寡妇登上过运载私油的军舰,进过澳门、拉斯维加斯、中缅边境在内的大小4处赌场,从在97年邮票到煤矿、一线城市房地产再到红木家具、中国艺术品和普洱茶,每一次炒作都有她的身影,每一次击鼓传花的疯狂游戏里她都扮演最后一批倒霉蛋的上家,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赚了多少黑金,恐怕等陈二狗爬到魏端公那个位置,才能体会这条色彩斑斓的竹叶青能量是何等巨大,魏端公在钱老爷子那种影响力超出一市半省的真正上位眼中只能算作涉黑,竹叶青远比魏公公更纯粹,尝过竹叶青毒牙滋味的家伙都已经不能再说话,所以哪怕是上海内也极少有人了解她的手腕和心机,即使心腹如商甲午甚至光头蒙冲,也不敢说看清了她厚重花旦脸谱后的真面目,她谁都不相信,谁都不依靠,老佛爷澹台浮萍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个女人已经走火入魔,就是佛陀再世也无法度她,但她如果手刃我执,便可立地成佛。**

    商甲午对佛门机锋那一套不感冒,也不管一见钟情的皇甫姑姑是不是走火入魔,当年在浙西淳安县一个叫狮古山村的地方搞传销,偶然撞到她后便死心塌地替她卖命,他是真小人,一开始就不掩饰要她这个人的目的。原本应该被称为爱新觉罗•云鼎或金云鼎的他也是从那个时候放弃小打小闹,真正走爷爷想要他走的道路,因为竹叶青这种女人不会给一个只会偷J摸狗的小痞子传宗接代。商甲午从小就不屑瘸子爷爷那一套满清遗老的做派和姿态,也从不认可爱新觉罗这个跟裹脚布一样早该扔进历史垃圾堆的所谓黄金姓氏,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努尔哈赤的后代没有2万也有10万,这八旗子弟是不是太廉价了?”

    每当这个时候留着长辫子的瘸子老人就会一脸悲恸,嘴唇颤抖,不说话,也注定说不出话,因为他是哑巴。那是一张沧桑到像是清晰记载偌大一个清朝帝国末日余晖的枯瘦脸庞。这个只让人知道一个姓氏地瘸子给给他祖孙三代人做奴才已经足足6年。

    其实商甲午也知道自己的确与那些八旗旁枝子弟不太一样,因为他曾祖父赫然是末代皇帝溥仪的胞弟,再之上就是清末摄政王载沣,延续到他亲爷爷这一代,虽然已经强干弱枝,风光不再,但他的乃乃也还是被视作血统纯正的镶白旗格格,随后一场一场的灾难接踵而至。让这个放在今天会让不少被清宫戏迷昏头脑少女一脸憧憬犯花痴的大家族完全措手不及,最后一次变故只让忠心不二的姚瘸子抱出一个尚在襁褓中地孩子。姚瘸子无法张嘴诉说那些杀机四伏的陈年往事,商甲午也根本不想了解那些历史尘埃,他不想在家族血脉这件事情上追本溯源,认死了姚瘸子就是他亲爷爷。其它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地事情他一概不管。

    这些内幕竹叶青依稀知道一点,对于商甲午是不是满清遗老的子孙是不是血统纯正的八旗子弟,她不屑一顾,人又不是种马,要血统做什么?她只是单纯欣赏这个年轻人成大事不拘小节没有半点妇人之仁的杀伐决断,他如果今后哪一天能做到让她刮目相看地事业,竹叶青不介意做他的女人。

    俞含亮不想把已经到他嘴里的400多万吐出来,所以他用黑豺不是指定斗犬的蹩脚理由判定土佐获胜。这自然遭来大批玩家咒骂抗议。斗狗场喧闹乱哄哄一片,置身事外的徐北禅这群人早早离场。生怕殃及池鱼,斗狗场大有失控的局势。俞含亮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硬撑着头皮搬出斗狗场保安队伍。强行压下,那些输钱小事更多是憋一口怒气的大赌客纷纷扬言以后不再踏入斗狗场半步。

    俞含亮回到斗狗场旁边一栋专门被他用来避暑的欧洲洋房别墅,坐在客厅摔了一整套茶杯才稍稍解气降火,他不是不知道这种赖皮行径无异于杀J取卵,但他实在没有办法在短时期凑足1100万,因为他前段时间在公海上地玛丽皇后号豪华游轮狂赌了两天三夜,不仅输掉带去地200万,还欠下1100万的巨额债款,虽然最终输红了眼瘫软在赌桌旁后猛然醒悟是别人合伙给他下套子,但他还没听说谁敢在玛丽皇后号赌船上欠钱不还有好下场,他银行里地存款加上低价转让一栋别墅才凑出750万,那已经是这些年给魏端公做事的所有家当,所以今晚这笔赌资是他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不妥当也得把400多万拿到手,否则到时候俞含亮恐怕就得跟郭割虏一样悄无声息地人间蒸。。

    就在俞含亮抹一把汗的时候,一个心腹保安进来告诉他门外商甲午带着一个女人有事要谈,俞含亮以为商甲午是急着分赃,心中冷笑,问道:“一起多少人?”

    “除了叫商甲午地家伙,还有一个女人和7个保镖。”俞含亮的心腹小心翼翼道,显然被那一伙人的排场震慑住,竹叶青的排场不算大,但胜在统一,显然不是散兵游勇所能媲美。

    “让那小子跟女人两个人进屋子,你去把所有人都喊过来,眼睛放亮一点,我这里面如果有动静你们争取先动手,只要别弄出人命随你怎么折腾,对了,喊几个招子狠一点的进来。”已经被赌场风波刺激到风声鹤唳的俞含亮谨慎吩咐,等心腹转身又喊住他,补充道:“我房间里安排四个,其余的都放在门外,给对方再加一个人进来。”

    最终进入这栋别墅客厅的除了俞含亮手下4个斗狗场相对比较壮实的保安,就是商甲午竹叶青和光头蒙冲三个人。

    进入客厅。很扎眼地蒙冲就站在门口附近。像一尊门神。只有商甲午和竹叶青坐在俞含亮对面。这让原先还有些忌惮蒙冲体型地东道主俞含亮有些费解。一个小白脸加一个漂亮女人。俞含亮彻底松口气。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根cohiba小雪茄。附庸风雅地用雪茄剪夹掉雪茄帽顶。划燃特制火柴。点着那根其实并非在古巴生产地雪茄。斜眼肆无忌惮打量比周惊蛰还要妩媚精致地竹叶青。俞含亮是场合老手。称得上阅女无数。但这么有味道地女人还真是头一回碰上。就在俞含亮一肚子猥亵肮脏心思作祟地时候。商甲午左手把玩zippo打火机。右手看似漫不经心伸向西装领口内。就在俞含亮瞳孔猛然收缩。暗暗示意几名保安见机行事。结果商甲午掏出一包烟。俞含亮悄悄松口气。笑道:“商公子。钱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晚上需不需要一起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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