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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更新至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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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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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筝躺在石床上昏昏欲睡,清莲和清流两人对视一下後就各自将目光移开,激情过後的山D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最後还是清莲先开口道:“要不要躺下休息会?”

    清流愣了一下才道:“不了,急匆匆回来,观内诸多事宜尚未打理妥当,若总不见我回去,怕他们担心。”

    清莲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那……我这就带筝儿回去了。”

    “好。”清莲伸手欲取回自己盖在云筝身上的衣服,看到云筝蜷成一团的身影後,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清流一眼,清流会意道:“我在D外等她。”说罢,便真的去了D外。

    清莲一个清洁诀将云筝下身清理干净,笑道:“小东西,怎的还赖著不起来,莫不是果真想陪师伯在此处修行了?”

    云筝慢腾腾地爬起来穿衣服,她低低地垂著头,不敢看清莲。她想到他曾经问过自己,可愿留在此处陪他,早在那时他便预料到今天这样的情形了吧?云筝咬住下唇,狠了狠心,最终还是把心中一直耿耿於怀的问题问了出来:“师伯,你当真是那般看我的?”

    清莲知道她说的是什麽,但是看著她这幅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欺负,他故意问道:“哪般?说来听听。”

    “你──”云筝心中一痛,瞬间红了眼圈,她扭头便向D口跑去。

    清莲见她这般反应,心中一急,赶忙伸手一捞,直接将云筝揽入怀中。他用力禁锢住不断挣扎的云筝,说道:“你这小东西,怎生这般无趣?刚刚那是玩笑话,你也当真。我知道你说的是何事,那天你总喊著你师父,我那也是气急了才说的,算不得数。况且,你这身子哪一处不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云筝闻言,又问:“那你之後为何那般对我?”说这话时,满腹委屈又涌了出来,她忍不住撅起了小嘴。

    清莲老毛病忍不住再犯,逗她道:“哪般?为何师侄说话总是这般引人深思?”他刻意强调了深思两个字。

    原本已经不再挣扎的云筝见他这般无赖,便又开始用力掰开清莲揽住自己的双臂,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清莲忙道:“乖,别闹。”

    云筝气结,明明胡闹的人是他,自己反倒落了不是。清莲总是这样,纵是黑的也能被他说成白的。不知不觉中,自己就被他拐跑了。

    只听清莲凑到云筝耳边,呼著气道:“果真不喜欢我那般对你?那为何那次下面湿成那样?我到现在都记得你那次夹我夹得特别紧。”

    云筝闻言不禁双颊飞红,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疼痛中又带了一丝极致的快感。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与以往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至於为什麽夹他那麽紧,云筝觉得那完全是身体对疼痛的本能反应。可是明知如此,又没办法厚著脸皮和他辩驳,平白让他捡了个便宜。云筝叹了口气道:“不管师伯信不信,那一日若换了别人,云筝定不会与他成了这夫妻之事。”

    清莲搂著云筝的手臂明显一僵,旋即将她搂得更紧。他将头埋入云筝颈间,深沈的道了声:“我信。”

    这两个字直敲进云筝心头,她眼圈一红,後面便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作家的话:清莲叫云筝师侄没错吧?云筝叫他师伯

    第二十五章

    清莲就这样无言的抱了云筝一会,然後将她放开,让她面对著自己。他仔细打量著眼前穿戴妥当的云筝,最後拍了拍她的头道:“答应传授你的法术还未来得及教,著实有些遗憾。不过你师父很厉害,跟著他好好学,他日必能有所成就。”

    云筝轻轻地点了两下头,算是应下。她一直低垂著头,半晌才道:“师伯,一起走吧。”

    清莲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向D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道:“你师父定不会同意的。当年他和清风情同手足,我却杀了他,你师父没杀了我泄恨就已经是好事了,你如今还指望他放了我?”

    云筝皱了皱眉,不经脑子的脱口问道:“情杀?”

    “他也配!”清莲嗤笑一声,然後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在云筝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板著脸教训道:“整天净想些有的没的,快随你师父去吧。”

    云筝身子一僵,低声道:“对不起,我说了会对你好的,可是……”

    清莲一怔,没想到眼前这小丫头竟然还记得当初的话。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当时自己也答应了要对云筝好,可是先前自己却险些害死她。清莲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不想让云筝带著歉意的心情离开,他便挑了些好的说道:“该说谢谢才是。”

    云筝闻言,茫然地望著清莲,不知他此话何意。

    清莲笑著掐住云筝的下巴解释道:“我成了你和你师父的好事,岂不该谢我?若不是我,你恐怕这辈子就只能看得到吃不到了吧。我可有说错?”

    云筝被清莲说的瞬间红了笑脸,这幅模样让清莲刚消下去的欲火,大有重燃之势。他忙移开目光道:“我和你师父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他定是极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那般对你。不管他从前如何对你,今後必然不同。莫要让他等久了,去吧。”说完,运起一道掌风,将云筝的身子送了出去。

    清流见云筝此时才出来,刚想询问原由,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看云筝此刻失落的模样,她定是极其喜欢清莲的。清流不敢问,怕问了她央求自己放清莲出来。倘若云筝开口,自己定然不忍心拒绝。可是清流不想放清莲出来,他不想清莲再伤害云筝,清莲绝非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还有就是他不想看到云筝在清莲身下婉转娇吟的模样,只是想著便有些难受。於是他改口道:“好了?那我们走吧。”

    云筝抬头望了清流一眼,点了点头。临走前她回头望了一眼那D口,就见清莲背著身子站在D口处。云筝咬紧下唇,当初那麽期盼师尊回来带自己离开这里,如今师尊真的来接自己了,自己怎麽又舍不得了呢?望了一眼清流的背影,她也急忙拈了一个御风诀跟上。

    清流带云筝从小路回到齐云观中,并没有惊动太多人。想到之前三人在山D中的荒唐,清流便对云筝道:“筝儿可是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为师还要去处理你师姐的事,她还在跪著思过呢。”

    云筝道:“师姐她……”

    清流见他问起,便将云绯告诉自己的事情讲给了云筝听,然後道:“饶是打碎了那静心瓶,你师姐罚的也著实重了些。”清流说到这里,看了云筝一眼,说道:“她的气是冲著我来的,却苦了你,是为师的不是。筝儿可怨师父?”

    云筝刚要摇头,却发现不对,那瓶子根本不是自己打碎的。她忙解释道:“不是的师尊,静心瓶不是我打碎的。”

    清流一愣,便问:“那是何人?”

    云筝便将她所看到的经过讲与清流听,说完之後她又忙道:“真的不是我打碎的,即便是我打碎的我也没有必要瞒著师尊对吧?师尊可信我?”

    清流笑著摸了摸云筝柔顺的头发,道:“当然信得。”说完,清流便陷入了沈思中,到底是何人出於何种目的要趁自己不在时潜入自己的卧房?自己的卧房中有什麽东西吸引著他?红光,那便是火系仙术。清流闭上眼睛,将本门修习火系仙术的诸多门人在脑中一一过了一遍,却依然理不出个头绪来。於是他问云筝道:“你只看到了红光?没有看清人影?”

    云筝摇了摇头道:“我进去之後里面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就见静心瓶碎在地上。所以我便觉得这人心中有鬼,不然也不会慌张之中打碎瓶子。”

    清流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尚需从长计议,我先去看看你师姐。”清流说罢,抬步要走,忽的又站住了脚步,回头问云筝道:“可恨你师姐?”

    云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如果不是侥幸遇到师伯,今日师尊接回的便是云筝的尸体了。师尊说云筝该不该恨她?”

    清流看著这样的云筝,心中一痛。她所言不假,如果不是清莲,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清流忽然感到庆幸,庆幸当年师尊将清莲罚入第九层,庆幸云绯也将云筝关入了第九层,如果她当日她随口说的是第八第七或是随便哪一层,自己如今见到的都只会是云筝的尸体。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中都有了定数。如果这当真是定数,便是云筝和清莲的缘。倘若将这之前的种种关联起来,这份缘显然是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自己不在这缘分内,那麽他该何去何从?

    清流叹了口气,劝云筝道:“惟神境一通,乃识神用事。若不能保扶心君,即为识神所转,却自喜其能修能证,而不知魔已入於心矣。”清流抬手宠溺的揉了揉云筝的头,道:“筝儿,你要记住,修道之人切忌心中生恨。魔由恨生,最後走火入魔害得只会是自己。你师姐她……”清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才道:“是为师害了她,她本是个好苗子。”

    “云筝谨遵师尊教诲。”云筝顿了顿又道:“师尊无需自责,师姐她……终究会明白师尊的用心良苦的。”云筝口中这样说著,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她觉得师尊应该多安慰她几句的,哪怕是在自己面前哄哄自己也好。可是师尊什麽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师伯还说师尊对自己会与以往不同,哪里不同了?如果他今日面对的是自己的尸体,他可会这般泰然的讲道理?师伯啊,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师尊啊。

    第二十六章

    云筝告别了清流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她用手一一划过屋内的每一件摆设,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安心。从柜中取出几件换洗的衣服,云筝匆匆赶去後山的泉眼处。她简直太想洗澡了。

    齐云山的後山共有两口泉眼,一个冰泉一个热泉。这两个泉眼皆是天然形成,乃是山中灵气之所在。齐云观中诸多弟子一般都喜欢去冰泉泡,在冰冷的泉水中,他们需要不断地用仙术来抵御那寒冷的泉水,借以此法提高自己修为,和齐云D有异曲同工之妙。

    唯有云筝喜欢这口热泉,她总觉得舒舒服服泡个澡比什麽提高修为重要的多。如果连洗澡这种享受的事情也和修行挂钩,那人生还有什麽乐趣可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云筝其实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将身体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这可惜师伯享受不到了,师伯……云筝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那麽想逃离那个人,如今总算是解脱了出来,为何又会主动想起他?云筝继而又想到那个山D,实在是太空荡了。如果只做修炼之用还好,若是天天住在里面该有多寂寞。

    云筝在热泉中一泡,之前数日的疲惫尽显,居然不知不觉中就昏昏沈沈的睡著了。最後云筝是被清流唤醒的,她朦胧中只觉得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睁开眼睛就见清流立於水中,一身银白色的衣襟早已湿透。清流见云筝醒来这才松了口气,道:“筝儿?可是醒了?”

    云筝茫然的点了点头,再看天色居然已是黄昏十分。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水中睡了这麽久,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泡得发白了。云筝抬头望向立於身前的清流,不解道:“师尊怎麽来了?”

    清流被云筝问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先前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云筝,後来问了观中弟子,有人便言看见云筝往後山方向去了。清流当下便慌了神,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由於在齐云D中发生的那些事,以至於云筝一时想不开去寻了短见。当他匆匆来到後山,就看见云筝背後靠著一块石头,已经神志不清了。来不及多想清流便入水想要救她,走进了才发现原来她只是睡著了。

    想到这里,清流也只能苦笑著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为师若不来寻你,你就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时候去了。可苦了为师,在观中如何也寻不到筝儿,找到此处却发现你居然在睡觉。”说道这里,清流一顿,然後笑道:“当真是小孩心性。快随为师走吧,只因为师出来寻你,晚课都推迟了。”

    云筝闻言,小脸一红,半晌才低低的说道:“师尊,我还没、没穿衣服呢。”

    清流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果然就见云筝翘挺的胸脯在水中过隐若现。再看云筝被水汽蒸的鲜豔欲滴的小脸,清流忍不住看得出神。

    云筝被清流看著,之前在齐云D中二人所发生的种种不禁浮现在眼前,她忍不住害羞的将身子往水中藏了藏。

    清流见到云筝这样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我在岸上等你。”

    云筝穿戴完毕後上岸,便见清流已经运气将衣服上的水都蒸干了。云筝看著清流略有些旧的袍子说道:“师尊的袍子有些旧了,云筝改天作件新的吧。”

    清流闻言笑著应了。自从云筝成了清流的粗使小童,清流的衣服便不再从山脚下镇子里的裁缝那订做了。虽然清流说过无需云筝如此费神,但年纪尚幼的云筝却一直坚持著。云筝家境贫寒,自小便帮著母亲给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刚开始清流的衣服上那些针脚总是歪歪拧拧的,错漏百出。但是随著时间的推移,如今云筝的衣服做得连山脚下的老裁缝也自愧不如。这些年来,清流换下来的旧衣服他一件都没有扔掉过,全都叠好放在衣柜中。那柜中的每一件旧衣服,都代表了云筝的成长。如今,已是大姑娘了。

    晚课结束後,清流将云绯和云筝叫至身前,二人皆端端正正的跪在清流面前。只听清流沈著嗓音对云绯道:“云绯,你入门多年,身为大师姐遇事却如此莽撞,叫为师怎麽放得下心?你尚未等事情查出个结果便将云筝关於齐云D九层,莫要告诉为师你不知道以你小师妹的修为去到九层便就是死路一条。且不提事情真相,即便是她真的打碎了静心瓶你也不该如此重的惩罚她。云绯,为师问你,你当时可是存了杀了你小师妹的心思?”

    闻言,跪在下面的云筝不禁心头一跳,他怎麽也没想到师尊居然这样直白的问出了这句话。再看云绯,只见她紧紧地咬著嫣红的唇瓣,最後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答道:“是。”

    只见清流并不惊讶云绯的回答,继续道:“云绯,你可知同门相残,依本门门规该怎麽罚?”

    云绯道:“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师门,重则自裁谢罪。”

    “那依你之见,为师该如何罚你?”清流缓缓问道,那口气平淡的就如同平日里讲道时一般。

    云绯闻言,瞬间红了眼圈。她微微低下头,不想让清流看到自己此刻的失态。一直以来她都在清流面前努力地扮演著一个优秀的徒弟,她不想让师尊失望。而唯一一点脱离她的掌控的事情就是自己对世尊的那份感情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她恨,恨师尊的心为什麽偏向云筝,明明是自己最先来到他的身边的,为什麽他从来都没有留意过她的感受。他对自己所倾注的感情从来都没有超越过师徒之情。可是他待云筝则不同,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云筝走进了他的生活。他说自己对云筝的处罚不公平,可是他又可曾公平的对待过自己?他给了云筝走进他生活的机会,可是自己却没有。如果自己也能像云筝一般贴近师尊,如今的结果可会不一样?

    第二十七章

    过了许久,云绯才道:“云绯甘愿一死。”

    清流闻言无声的叹了口气,道:“云绯啊,你这心高气傲的性子著实该收敛些了,你本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却因何最近这些年来修为都没有提高?听为师一句劝,收敛收敛心思,莫要辜负了你这一身好底子。你这性子为师再了解不过了,若是不让你自己将这些事想明白了,便是再怎麽罚你也於事无补。你是为师的亲传徒弟,为师并不想要你的命。为师只想让你自己想明白罢了,你即便是恨,也该是冲著的为师来的,著实不该难为你小师妹。”

    云绯听罢,愣了半晌才道:“师尊这是……”

    清流点了点头,道:“你便自去继续思过吧,何时想明白了,便来对为师说。”

    云绯怎麽也没想到这样大的一件事竟然被清流这般草草了结了,师尊不是很在意云筝的吗?却为何丝毫不见偏袒於她?想到这里云绯不解的望了云筝一眼,就见云筝低著头,长长的青丝遮住了她娇俏的脸庞,看不出来在想什麽。云绯收回目光,对著清流拜了拜道:“谢师尊不惩之恩。”

    清流挥了挥手,云绯便退下思过去了。此时,堂上便只剩云筝与清流二人。清流见云筝依旧低著头一动不动,便猜她定是不满自己对云绯的惩罚,可是清流也有自己的计较。依云绯那性子,今日若是罚重了,她必定将此事记在心头,更会认定自己偏袒云筝。如此只怕日後更会难为云筝,而自己始终不可能无时无刻的护著云筝,他不想之前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若是说杀了云绯,毕竟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他是如何也下不去这个手的。

    清流起身行至云筝跟前,然後蹲下身轻声道:“筝儿可是气为师罚得轻了?”

    云筝依旧低头不语。

    “筝儿?”清流轻轻抬起云筝的下巴,却见云筝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清流低头,只见云筝身下那块青石板上已有一小块水渍了,可见她哭了许久。看著这样的云筝,清流无端的心中一痛,道了声“筝儿……”便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云筝不敢看清流的眼睛,她心中很气清流随随便便两句话便饶了云绯师姐,可是若看了清流那双温润如水的眸子,她一定不忍心继续生他的气,所以她只能回避他关切的目光。云筝用力吸了几下鼻子,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带著浓重的鼻音说道:“云筝告退。”说罢,起身便欲离开。

    清流急忙一把将云筝拉住,然後也来不及顾虑此处随时都会有人闯进来,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在云筝离开的那一刻他突然很害怕,害怕动作慢了他就再也留不住这小丫头了。只听清流沙哑著嗓子道:“别走,是为师不好。”

    云筝在清流怀中用力的挣扎了几下,未果。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哭得很凶,似乎是要将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她一边抽噎著一边道:“师尊为什麽不罚她?如果师尊回来时见到的是云筝的尸体,师尊也会像今日这般说说就算了?师尊知不知道云筝差点死掉了啊……”说到这里,她哭得更凶,那猛烈地抽泣声就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云筝快死掉的时候师尊你在哪里啊?云筝那时候多希望师尊来接云筝啊,可是师尊居然当做什麽事都没大声一样。”

    “筝儿莫哭,是为师的不是。”清流紧紧抱著云筝,任由她似儿时那般将眼泪鼻涕一股脑的蹭在自己身上,他温暖的大掌轻轻摩挲著云筝的後背帮她顺气。听到她说自己差点死掉时,清流不禁心中一凛。他原以为清莲占了云筝的身子便不会难为她,谁想到居然还有这麽一档子事。想到当时在齐云D中见到云筝时,她满身青紫,原以为只是清莲玩得有些过,现在想想或许并不那麽简单。清流想询问在齐云D中到底发生了些什麽,却又担心自己开口後云筝难过。这让他著实为难。

    云筝在清流怀中哭了许久,大概是哭累了,才渐渐止住哭声。她问道:“师尊为何不罚云绯师姐?”

    清流叹了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告知云筝。云筝听了心中多少好受了些,便在问道:“那如果师尊回来发现云筝死了呢?也会这般惩罚师姐吗?”

    清流闻言,摇了摇头,坦承道:“不知道,为师从来没想过筝儿会死。”

    云筝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如果呢?”

    清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筝儿何苦这般不依不饶?修仙之人心中切莫存恨,倘若真是筝儿不在了,我便是要了你师姐的命也换不回筝儿的命啊。筝儿,为师之前与你讲的那些仙法道术不少都是讲求修心的,为师不想你像你师姐那般看不开,那反倒会害了你。”

    云筝听完,惊诧的望著清流。清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明白她为什麽这般看著自己。半晌,云筝才讽刺道:“师尊可真不愧是齐云观掌门,云筝就是凡夫俗子一个,云筝没办法像师尊那般看得开。云筝只想问一句,倘若师尊看得这麽开,为什麽还不放了清莲师伯?”

    “筝儿……”眼前云筝咄咄*人的样子令清流心中一痛,原来那幼猫一般需要人呵护的女子竟然肯为了一个男人而据理力争,只可惜那男人不是他,他已经在不知何时遗失了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清流此刻才明白一件事,清莲已经像是一根厉刺一般横在他与云筝之间了,再也拔不去了。清流忍不住在心中苦笑道:师兄啊,师兄,你此刻一定在笑吧?笑你那般对待她她却始终将你记在心里,而我恨不得将心挖给她,她却已经离我远去。这是为什麽?

    清流抬起冰凉的手,抹去云筝脸上未干的泪痕,叹道:“筝儿,你要为师怎麽跟你说才好?为师从没想过你会死,知道吗?倘若有一天你有事,为师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将你救回来。唯一一件为师不希望的事,便是你心中有恨。傻丫头,连你云绯师姐都能看出为师独宠你一个你怎麽就看不明白?可是宠不等於一味的听之任之,为师的苦心你可懂?”

    第二十八章

    云筝显然是没有抓住清流此番话的重点,她从清流怀中抬起头,半是疑惑地问道:“师尊当真只疼云筝一个?”

    清流没想到云筝半天就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是自然,为师都快将心掏出来给你看了,所以筝儿便体谅为师这一次可好?”

    云筝闻言心里有几丝甜蜜从心底涌出,可是听了清流後半句话她不禁撅起了小嘴,不满道:“可是师姐她……”

    云筝话未说完,便被清流打断,他端出掌门的架势,沈著嗓音道了声:“筝儿。”

    云筝偷偷观察了一会清流的表情,见他板著脸望著自己,似是没有回旋余地。云筝咬了咬嘴唇,便不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清流见云筝不再继续纠缠云绯的事情,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他真不知道如果云筝继续坚持下去自己要怎麽办,倘若云筝真的哭闹起来,自己定然是拿她无可奈何的。可是清流看著云筝这幅委屈的样子又有些不忍,想了一下便道:“明日一早筝儿随为师下山一趟可好?”

    山中生活极其平淡,要说唯一有些意思的去处便是齐云山山脚下的那个小镇了。镇子坐落於齐云山脚下,便依著山名叫做齐云镇。齐云镇不大,却也是人丁兴旺,来自天南海北的求仙者一般都会在山脚下稍作停顿然後再上山。因为这个原因,齐云镇上总会有些南北商客在此处做些小生意。

    云筝闻言,心中一动,心性单纯的她果然再顾不上纠缠云绯师姐的事。云筝很喜欢去齐云镇上,可是能下山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偶尔一两次的机会便显得弥足珍贵。云筝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当真?”

    清流笑道:“为师还会骗筝儿不成?”

    云筝闻言,便像个孩子一般破涕而笑,道:“那师尊明日来叫我,我现在就去准备。”说完,得了清流的允许便告退了。

    清流望著云筝离去的身影,无奈地苦笑。

    翌日清晨,天色有些Y沈,似是要下雨的样子。清流本欲改日再去,後来一想昨日已经答应云筝,著实不忍心她空欢喜一场,便决定依然按照计划行事。二人准备妥当之後便御风下了山。

    到了山脚下,云筝便如出笼的小鸟般雀跃著。齐云镇上最吸引云筝的便是镇上的集市了,这个镇子本就不大,所以并无商铺,都是住在镇上的人挑著担子在街边摆摊。後来又有从别处来的商人在镇上落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小有规模的集市。

    镇上的人见二人的穿著打扮便知是仙山上下来的仙人,对二人更是礼遇有加。清流往日都是有事来办才会下山,而今日却是特意来陪云筝的,於是他便从始至终都跟在云筝身後,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不被来往行人撞到。云筝也觉得奇怪,便问清流道:“师尊不去办事吗?镇子就这麽大,云筝丢不了的。”

    清流笑答:“为师今日的事情便是陪著筝儿。”

    云筝闻言,不禁对著清流展颜一笑。这笑容令清流看得痴了,不过却也只是短短一瞬间罢了,只见云筝很快就被路边的摊子吸引了过去,完全顾不上清流了。清流无奈地摇头,随後跟上。只见云筝在一个卖簪子的摊子上留恋了许久,摊主看样子是个手艺人,卖的簪子大多淳朴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清流下意识的望向云筝的发间,只见她一头柔顺的青丝被随意的绾在脑後,唯一的装饰便是一条雪白的发带,却也显出几分青春的朝气来。清流想到云筝已和自己有了那般亲密的关系,便算是自己的发妻了,可是自己却没有给过她什麽。想到这里,清流便道:“筝儿可是瞧上哪支了?”

    云筝十分稀罕的用指尖划过每一支簪子,然後答道:“我瞧著都挺好看的。”

    “喜欢便挑一支吧。”清流道。

    云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即便是买了回去也没机会戴的。观中那些师姐们都没有戴过,独我一个人戴起来,不好的。”

    清流抬手从那一排排簪子中拈起一枚金钗,那钗头雕著几朵鲜花,花瓣镂得很细致。清流拿起来端详了一番,对老板说道:“就这支吧。”未等云筝阻止,清流便匆匆付了钱,带著云筝离开了。

    清流带云筝来到一处僻静之地,让云筝面对自己站定,亲手将金钗C入云筝发间。然後说道:“戴上金钗以後便是大人了,以後切不可凡事随著性子来了。”

    云筝没想道清流买根金钗给自己居然是为了说教,不禁撅起一张红唇,有些不悦道:“师尊竟胡说,云筝怎麽没听说过这等说法?”

    清流呵呵一笑,然後取下云筝头上那枚金钗,指著那两根长长的金针说道:“云筝可知它为何有两根针?”

    云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她自小在道观中长大,从没有接触过这些,自然无从得知。

    就听清流道:“云筝可还记得那摊子上还有一种发簪是一根针的?那种一股的叫做簪,而这种两股的则叫做钗。金钗还有个特别的寓意,象征著夫妻二人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清流说著,再次将那枚金钗C入云筝发间,边道:“在我的家乡一直都有一个习俗,新郎在新婚翌日都会亲自为新娘C上一枚金钗,代表著认定她做自己的发妻。所以当有男子亲手为女子戴上金钗时,便意味著这个女子已嫁他为妇了。你说如此岂还能由著她耍那些小孩心性?”

    云筝听完,顿时羞红了双颊,她转身背对著清流,娇嗔道:“师尊何时也学会这般调侃人了?”

    清流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如今筝儿可还生为师的气?切莫再为那一晚的事耿耿於怀了,可好?”

    云筝闻言心中一动,没想到师尊还记得当初自己无意间听到他与云绯师姐谈话的那件事。更没想到原来自己心中那些小想法他一直都知道,而自己却还在独自生著闷气。想到这里,她面上更像是著了火一般的红,他竟然什麽都知道。

    第二十九章(h)

    云筝抬手摸了摸发间的那枚钗,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来。虽然自己那些小心思都被清流瞧了去实在有些尴尬,但是这也掩饰不住她心中此刻的雀跃。自己一直偷偷喜欢的师尊居然对自己说了那样一番话,明显是将自己认做他的娘子了。

    想到这里,云筝偷偷地瞄了清流一眼,见他此刻正含笑望著自己。云筝又忍不住摸了摸那枚钗,然後对著清流“咯咯”地笑著。

    “如今可开心了?”清流问道。

    云筝笑著点头,似乎之前的一切不开心都已经烟消云散。

    清流见她这幅模样便道:“开心便好。天色不早了,可还要继续逛逛?”

    云筝点头道:“自然是了,还要扯些布做衣服的。”

    清流抬眼望了望天,只见天色的比清晨那会还要Y沈,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清流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此便要快些了,若是下雨了,今日就赶不回去了。”

    云筝闻言,也抬起头看著乌云密布的天空。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雨快些下起来,自己便能和师尊多些单独相处的时间了。虽然这样想著,云筝却对清流道:“那我们快些去吧。”

    清流随云筝来到卖布匹的摊子前,就见这小丫头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摊主搭著话,还时不时的仰起小脑袋抬头望天。清流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的心思他怎麽会猜不到?思及此处,他也抬起头,且看天意吧。

    云筝磨磨蹭蹭地挑来挑去,最後弄得一向好脾气的摊主都有些不耐烦了。云筝见状,只得匆匆选了布料,临交钱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齐云D中的师伯,他那身衣服穿了有几百年了吧,或许也该给他做身新衣服了。想到这里,云筝又急忙多买了一份师伯的料子,这才作罢。

    云筝才将刚买好的料子用油布包好放入包裹中,天空中便掉起了豆大的雨点。云筝见状兴奋地对清流说道:“师尊快看,下雨了。下雨了!”那高兴的样子就差没将那句“太好了”喊了出来。

    雨势来得很急,说话间的功夫便已经由雨点变作了倾盆大雨。清流忙道:“如今也只能赶快寻个人家先躲一下雨再做打算了。”

    二人急急忙忙的寻了一处小院子,继而叩响了柴门。来应门的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见清流与云筝的穿著打扮便知他们是从山上的齐云观来的,她便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来,道:“二位道长可是要来躲雨的?快快请进吧。”

    清流忙作揖道:“如此我二人便叨扰了。”

    少妇笑著说道:“什麽叨扰不叨扰的,只要两位道长不要嫌弃我这穷地方便好。”

    清流和云筝进屋之後便运气将自己身上的水汽蒸干,那少妇倒个水的功夫回来便见原本浑身湿透的两个人此刻全部衣著如新,对这二人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暗道:都说齐云山上住著神仙,原来竟是真的!

    少妇对这二人更是毕恭毕敬起来,他忙给这两位神仙倒水。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是买不起茶叶的,加上都是粗人,也不懂饮茶,更不会花那钱去置办茶叶。如此用白水招待神仙便显得有些寒酸了,少妇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

    倒是清流看出了她的窘迫,含笑接过那碗水,解释道:“白水就好,我们在山上也是同样喝这齐云山上流出的泉水的。”

    少妇明显一愣,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这些普通人家喝得这水竟然和神仙喝的是一处泉水。正在此时,有一男子推门而入,看样子便是这少妇的夫君了。那男子身材健壮,一看便是经常干活的农家汉。他看见屋内多了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想到这二人的来意。他对著清流和云筝一抱拳,道了声好,便张罗著让那妇人去备饭。

    少妇的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可是屋外的雨并没有要停的意思,那男子便要请二人一同用饭。清流忙向这对热情的夫妻解释他二人早已辟谷多年了,几次推脱那位男子才算是信了。

    吃过饭後,见雨还在下,那少妇便将隔壁的空房间打扫了出来,借给清流和云筝过夜。二人道过谢之後,便回了屋子。此时天色已晚,该是掌灯时分。然而穷苦人家哪里点的起油灯,过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早先刚说过那样动情的话,现在二人又处在这屋子中,云筝不知怎的就想到了D房花烛夜。於是她便在黑暗中望著清流所在的望向,脸上像是有团火在烧。就听清流平静地说了声:“睡吧。”

    云筝慌乱的点头,然後和衣躺到了床的里侧。清流见她躺好,便也脱鞋上床躺好。云筝很紧张,即便是之前有过那般的亲密接触,这也是二人第一次同塌而眠。

    就在此时,窗外一道闪电过後,便打了一个响雷。云筝吓得一下扑进清流怀中。从小云筝便害怕打雷,这是清流知道的。黑暗中,清流轻轻抱著云筝温暖而柔软的身子,呼吸著她发间的清香,他只觉得喉头一紧。清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悸动。

    那雷一直打了许久才渐渐消弱,清流望向窗外,忽然看到院中红光一闪。清流一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几分。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云筝说过的那道打碎静心瓶的红光,他起身行至窗前,开窗查看。却见院中并无异样,难道是自己看差了?

    清流叹了口气,然後回到床上躺好。就听云筝小声问道:“怎麽了,师尊?”

    清流皱了皱眉,本想问她有没有看到什麽,却又怕吓到她。只得摇了摇头道:“无事,就是想看看雨停了没有。”

    清流说完,云筝没有答话,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这时,便听一阵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只听那少妇呻吟道:“啊……不行了……嗯……你这冤家……嗯……饶了奴家吧……啊……”

    这二人显然是在刚才打雷时便已经开始了,如今正是到了最激情的地方。清流这边连隔壁房间床榻“吱呀”的响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少妇的一声声娇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第三十章(高h)

    窗外,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著。隔壁那对夫妇还在激烈的做著那档子事,不知疲倦。就听那壮汉沈著嗓音道:“嗯……就是要干死你这S货……嗯……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偷偷看了那男道士好几眼……嗯?”

    “奴家嗯……没有啊──不要……轻点……”说到这里,那少妇的声音陡然拔高了,显然是那汉子对著她做了些什麽。

    只听那汉子道:“还说没有?嗯……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干死你这贱人……嗯……”

    那少妇忙求饶道:“啊……饶了我……嗯……夫君啊……奴家……嗯……再也不敢了啊……”

    接著,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著那汉子边道:“S货,可是看上那小白脸的相貌了?”

    “啊──嗯……是……奴家嗯……看上那道长的嗯……相貌了……”

    紧接著又是一连串的把掌声,和那女人混杂了痛苦和愉悦的呻吟声。云筝听到这里,不禁想到了在齐云D中,清莲也曾这样对待自己。那臀瓣麻麻的感觉不是很疼,还带著一丝快感。想到这里,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向花X。云筝只觉得下面那张小口此刻变得酸痒难耐起来,她想摩擦双腿缓减一下那难受的感觉,可是又怕清流感觉到自己的动作笑话自己。

    且说清流此时也听得浑身燥热难耐,他的呼吸也比之刚才粗重了许多。云筝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身边,只要他动一动手,就能碰上她那柔软的双峰。可是清流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云筝觉得自己轻慢了她。清流此刻只觉得这小屋内格外闷热,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

    “嗯……夹得这麽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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