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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可以查到的相关文件上来看,的确是的。而且你也没有感觉到属于吸血鬼的气息吧?最少,他应该不是吸血鬼。”
以前做过吸血鬼猎人的黑主理事长笑咪咪的这么回答,但是玖兰枢自然知道他也看出了这个少年的特殊:不仅仅是外貌方面的,那气质上的空灵感也给人一种缥缈而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个少年下一秒钟便会生出洁白的羽翼、飞离这个尘世一般——这并不是人类可以模仿得出的气质,而且随着他逐渐的接近,连他身上蕴含的特殊力量也开始让人渐渐可以察觉。
“……但也不是人类。”
玖兰枢把身形隐藏在窗帘后面的Y影中,用淡淡的语气说。
“理事长你打算怎么做?真的可以让这种可疑的人进来学园吗——他也许会成为一个不安定的因素的,然后你那人类与吸血鬼可以和平共处的理念便会因此破灭。”
“没办法,教育部对我开了口……现在只能希望那个少年不要通过入学测试。我觉得他大概是没有威胁的,我也只有这样确信了。”
黑主理事长叹息着这样回答。不过下一秒钟,他便换回了最常用的微笑假面具,一脸阳光灿烂的迎接专学生去。玖兰枢望着黑主理事长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消失在黑暗中。
理事长办公室:黑主灰阎身着复古风格的服装,脸上笑得和蔼可亲。听到一轻一重两人的脚步声停止在门口,他知道神秘的转学生已经身处门外了。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对方显然也非常懂礼貌。他道了声请进然后亲自开门。
从近处看,那个应该是少年养父的男士年纪已经不是很轻,但他健壮的身躯、严肃坚定的神色依然让人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喝了一声彩!这样的男人会散发着超越年龄的成熟魅力,很容易看出来,他最少也应该在军队浸Y多年,是个职业军人。军队大部分的时候和吸血鬼的世界联系不多,尤其是作为一个前吸血鬼猎人,他在这个距离内已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百分之百人类的男子。确认了这一点,黑主灰阎放下了大部分的心。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的上前迎接:“欢迎来到私立黑主学园!我是黑主灰阎,这所学校的理事长。”
卡利尼恩少校粗糙有力的大手和他握在了一起,点头道:“黑主理事长你好,我是安德雷·卡利尼恩。这是我的养子,青月夜。青月夜,向理事长打个招呼。”
卡利尼恩鼓励的推了推那个一直露出不知所措神情的少年后背。少年因为这声招呼回了神,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说道:“见到您很高兴,理事长大人。”
不算他的外貌、气质因素,而光从举止上判断的话,青月夜也就是一个拘谨而害羞的少年模样。但是黑主灰阎除了再次确认他并不是吸血鬼这一点,便无法判断更多东西了。毕竟他从前只不过是吸血鬼猎人,只是在是否为吸血鬼的判断上有一定的专长而已。可是在开口之前,却意外的发现仍旧留在另一个房间玖兰枢的气息紊乱。虽然很想知道那个理智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纯血种发现了什么,现阶段他还是要把眼前的事办完。他安抚的笑道:“什么‘大人、大人’的,不用这样拘束的称呼我啦!叫理事长就足够了,你这么可爱,就连我也想拥有好想你一样的孩子呢!有机会的话,我把我另外两个可爱的孩子介绍给你哟~!夜同学的名字很有东方特色呢,难道你是中国人或者日本人么?”
黑主灰阎闲谈一般的和颜相问,一方面是试图缓解这个少年的紧张情绪,另一方面也是多多少少的进行打探。在青月夜开口以前,卡利尼恩代替他做了回答:“这个孩子是个孤儿,但是我领养他的那所孤儿院院长是东方人。因此所有的孩子都取了有东方感觉的名字吧。但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我以后不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所以我特地帮他选了您这里。毕竟寄宿制的学校还让人安心一些,而且也可以让他交一些同龄的朋友。这孩子,还有些孤僻,以后可能还要让您多费心呢。”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这里所有的学生都犹如我自己的孩子一般呢!啊,对了。时候不早,我们不如现在就进行入学试验如何?别紧张,只不过是一些很基础的试题……”
黑主灰阎拿出一份综合试卷,而那份试卷上的题目看过就会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用“基础”来形容的难度。或者说,那个被叫做高考模拟试卷还更加正确些。这个表面上人畜无害的理事长,从骨子里来说其实不是一般的坏心眼。
卡利尼恩少校没有注意这个问题,他也知道自己不必担心。因为他清楚,一般难度的试题不可能难倒这个少年。只是点一点头道:“那么,我在外面等着好了。”
不出所料的,青月夜轻易获得了入学的资格——尽管他的作文依然得了在个位上面徘徊超低的分数。
第6章 入学,缺乏常识少年
“怎么,那个少年通过了入学试验?”
在黑主理事长送走卡利尼恩少校两人以后,玖兰枢也推门而入。他看到的便是黑主灰阎苦恼沉思的样子,因此开口问道。
“是的,你先看看这份试卷……我不相信一个15岁少年竟然做出如此轻易的完美回答,与其说是人类,还不如说他聪明到可以和你们吸血鬼比肩的程度。可恶~~本来人家还做好了被指责为故意刁难人的心理准备的说~~!!”
话音一转,黑主灰阎从认真严肃的模样快速切换到西施捧心状,夸张的作出芭蕾舞般的旋转动作。可惜玖兰枢从一开始就无视理事长的耍宝行动,只是认真的看那份试卷的答题状况。然后,用责怪的眼光看着黑主灰阎,淡淡的说道:“看来您还真是下定了决心不打算让他进来呢,理事长。这个难度对一个15岁的少年来说,根本就是故意刁难呢。”
“但是,他完成了。不是吗?如果不是作文的部分一个字也没动,他说不定可以得满分。”
黑主灰阎停止旋转,把身体靠在墙壁上这么说道。玖兰枢抓住试卷的手忍不住捏紧,那份卷子立刻被揉得扭曲不堪。他皱着眉问道:“这么说,您打算同意他转学到这里了?虽说这种事我不应该干涉您的决定,但是黑主理事长,我还是在这里郑重的请求您,不要同意这个申请!”
玖兰枢猛的一拍桌子,实木材质的桌面上立刻被玖兰那属于吸血鬼的怪力按下了两个手掌大小的深D。黑主灰阎看着那2个D,眉毛也不抖一下。心里哀叹着桌子使用寿命之短又创新高,叹息道:“不同意也不可能的,看着这样的成绩根本让人无法拒绝。强硬的拒绝只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目光吧?话说回来,玖兰同学刚刚气息好像十分紊乱,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错,这正是我想要说的。”
玖兰枢把桌子的边缘一下子抓到粉碎,说明他的心情也处于边缘状态,“这个黑主学园的地位有多敏感想必您也清楚。刚才隔着一个房间我更加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少年拥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异能。相信无论是元老院,或是猎人协会都会对这个少年产生兴趣。你想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成为两派力量斗争的牺牲品吗?”
“……我当然不会,放任这种状况发生的……”
黑主灰阎坐回到椅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我决定把他编入优姬他们的班里,拜托他们两个多注意下那孩子。至于特殊的能力,我相信这种事情那少年也不会轻易的暴露出来。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玖兰同学?”
“……”
玖兰枢没有回答,他就这样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沉默离开了理事长室。黑主灰阎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长叹一声,拿起了那个少年相关的文件看了起来——无论怎么看,都只是最普通的身世背景。他放弃的把材料丢在一边,打算先不想这件事了。
入学当天……
卡利尼恩少校没有再跟在青月夜身边,所以只有青月夜一大早赶到了私立黑主学园的门前。远远的,他就看到有两个一男一女的学生在那里迎接自己。他不禁感觉有些疑惑,从规章或者规则上面来讲,记得自己脑子里的资料大多都提到首先应该自己前往教师的办公室才对,为什么会有人来迎接呢?而同时,两位风纪委员——暗地里的真正身份却是负责保护日间部学生安全的“守护者”——黑主优姬、锥生零,也看到了黑主理事长郑重叮嘱,需要平时更加仔细保护的少年。
优姬看着远远的走在阳光中、那个美丽得连夜间部也望尘莫及的少年发呆得出了神:他有着一头反S着银光的金红头发,这种发色当真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吗?!心中产生了巨大的疑问与动摇,优姬小声的对同样有些失语的锥生零问:“那个,零。这个人当真只不过是人类而已吗?不是吸血鬼?”
锥生零是一个有着银色短发的少年。他家原本是吸血鬼猎人的世家,却因为被某个纯血种的吸血鬼袭击而灭族,而他便是被咬了之后仍旧存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所以不但是作为吸血鬼猎人、同样也是最憎恨吸血鬼的零绝不会错认任何一个吸血鬼。
这个少年平日里最多的表情便是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他出色的相貌因此大打折扣。但是现在他却露出了同样迷惑不解的样子,回答道:“应该……不是。但是我也不相信人类有可能达到这样的相貌。”
优姬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很高兴的笑容来握着拳头说:“对呢!我从前也不敢相信这一点。但是事实终于告诉我,原来帅哥并不是只有吸血鬼当中才有,人类也并不比他们差的!以后我们日间部有了这样一个帅哥,我们风纪委员的工作压力肯定可以因此减轻!”
锥生零和她相处日久,马上联想到一大堆女生唧唧喳喳包围转学生的样子,醒悟的回答:“不得不说,这一次你应该没有说错。可是,理事长特地吩咐了我们要多注意这个人,我不认为他只不过是头脑又一次发疯,随便说说玩的。这个人身上肯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锥生零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虽说黑主理事长吩咐他们的是“着重保护”他,但在下意识间,锥生零还是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看作了潜在敌人。
说话间,少年已经走到跟前,伸出右手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名叫青月夜。”
很好听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冷淡得就象那群吸血鬼平日里的声音。优姬再次愣了一下神,但青月夜却把她的出神做了错误的理解,他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咦?难道用错了礼仪的种类吗?那么……”
这次他惊人的展开双臂拥抱了上去——对象是锥生零。然后毫不迟疑的准备吻上他的面颊再次说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名叫……”
“咦咦咦咦????”
“走开,你在干什么!!!”
优姬红着脸的尖叫声和锥生零的怒吼几乎同时发生,而青月夜自然也被那个孤僻的家伙狠狠一把推开。因为太惊讶了,锥生零下意识的用了很大力量:至少,绝不是会被简单推开就可以了事的。就在零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但他却发现那个少年没有如意料一般横飞出去,甚至身体也没有摇,最多不过是后撤了一步而已。他也愣住了。
“哦,看来又错了。那么是吻手礼吗,或者是摘掉帽子?但是我没戴又应该怎么进行呢?”
青月夜的自言自语终于把两人拉回了现实。他们这才发现如此认真考虑着的男生也许根本不是准备恶作剧,而是脑子里缺少被称为“常识”的贵重知识。优姬和锥生零互相看了看,额角都因为他的行为和相貌相差过多产生了冷汗。优姬干笑着打断了青月夜的思考:“那个,青月同学,打招呼的话只需要稍稍鞠躬就好。初次见面,我是黑主优姬,他是锥生零。我们两个都是风纪委员哦!理事长安排了我们带你去班级,校服一周之后才会做好,在这段期间青月同学只需要穿自己的服装就可以了。”
优姬稍稍鞠躬,零也跟着简单点头。遇见这样一个缺乏常识的人,他们的敌意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零也认为,这个看上去呆呆的家伙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性的。
“好了,废话少说。现在就去班级吧,我们已经耽误了很久时间了。”
锥生零没好气的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散发着低气压走在最前面。青月夜只好一脸茫然的跟上,就算他去询问优姬,得到的也只有那个女孩敷衍的哈哈傻笑而已。原本都是会立刻得到问题的解答,现在却遇到了崭新的状况,青月夜感到不知所措。
第7章 日间部的初登场
“初次见面,我叫青月夜。请多多关照。”
站在黑板前,青月夜面无表情的鞠了一躬,然后转头拿起粉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看到他终于没有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优姬和零暗暗松了口气。才短短的一段路而已,他们已经了解到这个少年缺乏的常识并不是“一点点”。优姬不得不多花了时间教他如何自我介绍,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能否承受那样严重的打击。——假如他面对老师同学一个一个的连着吻过去的话……
可是由于他的相貌,班里面的男生女生已经尖叫成了一片——是的,也包括男生。他那具备中性化的绝美容貌,就连男生也不由自主的受到了吸引。然后无视了老师的制止,下面开始议论纷纷:“这个转学生好帅啊??,没想到日间部也会有这样的帅哥!”
“对啊对啊,而且居然在我们班,啊~~我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青月同学,青月同学!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有的女生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声喊了出来。青月夜点点头,可是他不明白这些女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激动的情绪。他一点头,铺天盖地的问题就犹如潮水一般的涌来,如果不是他从前便因为特异功能,熟悉了和电脑连结时候传输信息的速度,肯定会被这些问题搞晕。无论如何,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一一进行回答:“……我出生的地方不能透露。爱好…没有。喜欢吃的东西也没有——除了我不能吃任何动物性食品以外,只要是食物都可以。喜欢的女孩子类型?”
到这里的时候,青月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标准答案“没有喜欢的类型”,而是想起了克鲁兹对自己的喋喋不休。因为当时他强调得相当认真,自己也就把那些话记在了脑子里。终于用丝毫没有改变的平板语调,对那些已经有些被他之前回答的方式困扰到的学生们说道:“虽然我并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但是克鲁兹告诉我一定要……茹房在**罩杯以上,长腿长发、大眼睛、体重在**到**之间的女人。他也有提到不能勉强找比我漂亮的女人,因为那会导致完成难度过高。但是至今我也没有理解对‘漂亮’准确定义的量化标准,所以无法参考。以上。”
全班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番可怕的发言震撼到了。而有的女生当即面色全红。优姬的好友若叶纱赖是一个性格温和稳重的女生,她在所有人中也算是比较清醒的了。她的脸也有些发红,悄悄对石化的优姬附耳道:“这次的转学生真的有点奇怪呢,是不是?优姬?”
“不是‘有点’奇怪……”
优姬的脑袋一下扎到了课桌上面,用濒临崩溃的声音回答,“枉费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教他怎么自我介绍,这个家伙还真是擅长把别人的理智丢在地上狠狠的踩啊~~!”
前面几排的锥生零已经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顶着一头可怕的黑线以及超低气压大步向讲台上走去,然后提起拳头就向着那个人的脑袋一拳——没有打中。青月夜以异常机敏的反应撤步躲了过去,并且用标准的军体格斗技能做了反击。锥生在被他扳着手臂压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听见了他依然缺乏常识的平板言语才明白过来:“你这样的袭击行为是不可能奏效的。面对有可能比自己强大的人,却选择了正面进攻是愚蠢的。相良先生提到过,可以使用催泪瓦斯或是神经毒气,即便选择R搏,你也可以对准男性的xx踢过去。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很显然,就算原本还对这个精灵一般的少年有任何幻想,也不会再有任何女生胡乱花痴。她们的目光已经接近了在参观外星人的模样。男生还好些,只是变成了敬畏。他们终于明白,普通班就是普通班,出现“王子”这种人是不可能的。
顺便的,优姬心里要靠青月夜来吸引住女生的小算盘瞬间落空。这个青月夜非但不可能吸引那些女生,做为驱赶她们的蚊香还差不多。好容易熬到了下课时分,优姬保持着少有的白天清醒跑去了锥生零那边,她迫切需要一个吐槽对象。
“呐,零。你有没有睡?”
锥生零现在就象往常那样,整个脑袋都栽到了课桌上面。他们因为晚上的巡视工作,常常睡眠不足,所以总是不知不觉的在课上睡着。这已成为连老师也熟悉的惯例了。零闷闷的回答:“没有……你找我说话做什么,不好好的看着那个青月吗?谁知道那个笨蛋会不会下一秒钟拿出什么催泪弹来,或者去踢男生的xxx啊?简直比吸血鬼还危险……”
“你说好好的看着,但是他根本就呆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根本不需要盯紧嘛!那个,零,你不觉得这个男生感觉很奇怪?我听说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会是他这么奇怪的原因吗?”
“怎么可能?!你的脑子也太笨了!”
锥生零把脑袋抬了起来,用毫不掩饰的鄙视目光看着优姬。用手一指前面青月夜的后脑勺,愤愤不平的问道:“什么样的孤儿院会教出这样一个外星人?你傻了吗?!而且,就从他的相貌看,会到了这个年纪才被人领养,我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身上,还是有着迷团存在。到了下学的时候,必须盯得更紧,否则他被那群披着人皮的野兽注意到了……”
“不会,不会!还有玖兰前辈在,不要紧的!而且夜间部的大家也不会那么做,我是相信着这一点的!”
优姬又露出了很有信心的表情,的确的,做为把她从e等级吸血鬼中拯救出来的恩人,优姬对玖兰枢怀有很高的信任和喜欢。就算不能被称作盲从,优姬也几乎没有质疑过玖兰枢说的话。同时也深信着黑主理事长理想当中,吸血鬼与人类和平共存理念终会成功。
“随你便吧!”
零没好气的接了一句,然后扎回了脑袋继续睡觉。
——————————————青月夜·第一视角分割——————————————
今天是我第一次参加普通人类在学校的课程,也了解到他们和我曾经使用的学习方式有多大的差异。不过明明和我同龄,他们掌握的知识却十分贫乏。从那个名为锥生零的男生袭击我的动作和教师讲述知识的深度来看,他们在大多数领域都无知到了可以称为贫乏的地步——严格的做一个类比来说,大概就和他们认为我缺乏常识的那个程度一样吧。
然而既然这是少校的安排,我便理所当然的戳在一个地方把课程上完。中午吃饭的时候,是叫优姬的女孩带我认识食堂的位置。这里的饮食动物质的含量异常多,如果不是卡利尼恩少校曾经提前帮我提供了一份伪造的医生证明,恐怕我根本无法在这个地方找到可以食用的东西吧?因为这里通称的素菜也常常是用黄油或奶油烹调过的。
后来,在下学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些女生曾经提到的“夜间部”学生。据说,他们都是夜晚才开始上课,而白天会返回宿舍休息。是一群违反昼夜活动规律的奇怪人类。之所以会特意留下来和那些女生一起等待他们出来,只不过是为了看看她们口中“美形集团”到底都具备什么样的相似特征。
我想只要我多收集关于“美丽”方面情报的话,肯定随着数据统计的逐渐精确,明白我一直迷惑的“美丽”定义。但优姬和零都十分严厉的试图制止我这个行为,他们的这个举动却不能在刚刚入手的校规上寻找到相关条款,因此被阻止的理由并不成立。我依然执行了自己既定的计划。
很遗憾,除了感知到他们身上都包含的特殊能量以外,我并没有发觉他们和我的外貌上有任何可供参考数据。因此今天暂时把“美丽”定义为“身上具有特殊力量”,其余的数据有待日后添加。
第8章 照相引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错字。另一方面,玖兰枢简单对夜间部的人提出了警告,让他们不要去打新来转学生的主意。他也曾考虑这样做是否会适得其反,让青月夜被盯住。但一声不吭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一个引人注目的人,不可能始终不被夜间部的人发现。
可是玖兰枢却没想过才刚刚到达黄昏时分,他便在第一时间看到那个男生出现在夜间部的宿舍前。不过和凑到跟前的女人们不同,青月夜只是隐藏在不易发现的树荫下而已。玖兰枢在内心暗暗皱眉,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跟那群花痴女人一样到这里凑热闹?可是他表情却让玖兰枢的心脏一阵紧缩:那个眼神实在是和自己这群吸血鬼们太相像了:都是空DD的、什么也没有的样子。原先他只是不相信这样一个人是人类,但是现在,玖兰枢却觉得自己根本不能相信这样一个人不是吸血鬼了。
其余的吸血鬼的目光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那个特殊的能量吸引过去,然后又因为那个人拥有的超乎常识美貌而定格。蓝堂英是所有吸血鬼中最爱出风头的,和他姓名谐音“偶像”一样,他就是个偶像一般的存在,每次出场,他肯定都要引得女生一片尖叫方才罢休。但是今天他也忘记了这个娱乐活动,而是用自己那异色的碧绿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少年看。自然,他第一时间便辨认出这就是玖兰口中那个转学生了,对自己的表兄弟、一副酷酷模样的架院晓道:“你看你看,晓。那个小猫不是玖兰宿舍长提到的那个转学生?哦~哦~,果然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存在啊!”
“啊。但与其说是日间部的学生,反而更像我们吧。”
架院晓向来话不多,看着青月夜隐晦的表示道。他们这样一停下来,自然也引起了蓝堂fans的注意,顺着蓝堂的目光一看,她们也看到了青月夜的身影。蓝堂立刻趁机过去搭讪道:“呐~呐~!女孩子们,你们认识那个人吗?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
“当、当然可以了!蓝堂前辈~。”
被问到的女生红了脸连连应声。的确,蓝堂的这张脸只是远远的看都是可以让人遐想的存在,他这样带着迷惑人的微笑凑过去的话,女生们根本无法防御他那双碧蓝的异色眸子进攻。就这样迷茫的彻底沦陷,“他、他是我们班来的转学生,名字叫青月夜。虽然比蓝堂学长还要帅——啊!我绝对没有对蓝堂学长的美貌产生动摇的意思,蓝堂学长永远是我心中的第一位!!”
美形就是美形,虽然他的行为再古怪,只要他闭着嘴、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的话,依然不失为一幅绝美的风景画。因此这女生说到一半竟才发现自己做出了“背叛”蓝堂学长的举动,连连忙不迭的鞠躬道歉。蓝堂微笑着摸摸她的头道:“不要紧,不要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哦!我也最爱你们了?,不过现在还是继续讲讲那个青月夜的事给我听好吗?他怎么了吗?”
“蓝堂学长最好还是不要接近比较好哦,那个人好怪!”
另一个女生皱着眉C口道。在一边的其他几个女生立刻同意的点点头。咦?这还真是有趣!蓝堂首次听见女生会如此评价一个相貌英俊的男生,就象发现了好玩玩具的小孩子那样眼睛发亮。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他那里奇怪,跟我说来听听!”
本来还打算问个清楚的,不想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玖兰枢注意到他的脱队行为,叫道:“蓝堂,不要在那里磨蹭。该走了。”
纯血种的玖兰枢一开口,蓝堂就算再有多大兴趣也无法听下去。只好用夸张的遗憾动作耸了耸肩,告别了自己的fans向夜间部的人追过去。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总会有认识这只小猫的机会的。
时间差不多,青月夜决定返回日之寮的男子宿舍中。他大部分的时候,绝对不会做违反校规的事情。然而在半路,两个很陌生的女生拦住了他。凭印象来说,她们好像不是自己班里面的学生。
“有什么事吗?”
青月夜语气冷淡而平板。不过正因为她们是其他班的女生,所以还不了解青月夜自我介绍时候发生的惊世骇俗事件。如果等到明天的话,可能他的事才会完全传开吧?只能说她们是不了解事实真相的小羊,她们见那个精灵般的男生居然对自己的话做出了回应,都不由自主兴奋得脸红。其中一个羞涩的说:“是…是这样,我们可以给你照一张相吗?真的只要一张就可以了……”
照相……就是指那种用像机把人或景物的影响留在特殊感光纸张上面的行为吧?作为留存档案的手段,青月夜的确也经历过2、3回。最近的一次便是制作转学用伪造文件的时候了。但是青月夜不明白这一次照相的理由是什么,问道:“为什么要照相呢?我并不认为现阶段有进行这种行为的必要性。”
“咦?当然是因为我们很喜欢你……想要随时都可以看到你啊……”
两个人的脸更红了,但明显其中一个更加活泼些,因此红着脸说了出来。不过青月夜对于“喜欢”以及“想要随时看到”理解不能,他根本对于这种心情毫无概念。可是他最终依然同意了,原因仍旧是那个好色的克鲁兹的谆谆教诲:对于女孩子的要求,作为绅士来说有义务尽量满足。作为注解,青月夜记下了绅士其实就是男子的一种别称。而他自己虽然不属于人类,但的确是男子不错,于是也准备好好的执行这个条款。点头道:“可以。你可以照了。”
可惜在镜头中,他也延续了自己木然而面瘫的风格。身体出于军事的训练自然站得笔直,与其说是配合女生照相,看起来倒象是照证件照——还是那种囚犯留影类型的。一般人就算照证件照,也不会像他那样铁板一块。女生犹豫了一下,没有按下快门。而是把手上的相机放下来请求道:“那个,你可以笑一笑吗?我认为你笑起来一定更加好看的。”
“对不起,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这种表情是我所不熟悉的。”
下面的两个女生也有听没有懂,听起来像是冷冰冰的拒绝,同时又显得很帅的样子……她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被极其认真的说出来的。亲切当然好,不过酷酷的样子也很受欢迎,她们马上把畏缩的感觉抛在脑后,一脸陶醉的摇头道:“不,没关系的!这样就足够了~那个,失礼了。一直忘记问你的名字……”
照了照片,这才想起忘记了最基本的礼貌。因此连忙补救道。结果只听见这样一句话:“没关系。”
“……?!”
又一次J同鸭讲理解不能。当她们这才注意到连名字也忘记问的少年肯定有哪里古怪的时候,青月夜早已走得不知踪影了。不过他们的缘分还没有结束,当天夜晚,正准备上床睡觉的青月夜从窗户再次看到了同他拍照的女生。可是这一次,对方看上去正偷偷离开日之寮,准备违反校规的样子。
“你们要去哪里?我记得校规上对于夜晚离开宿舍有明令禁止的条款。”
青月夜打开了位于一层自己房间的窗户,对那两个吓了一跳的背影说。
第9章 甜美的血腥味
“呀~!吓死我了,原来是青月同学啊……”
用手捂住胸口,女孩们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不过看来至少青月夜的事迹已经被她们知道了。月光从窗子外面照S进来,让青月夜那一头轻柔的短发反S着奇异美丽的光。看着眼前这幅奇景,因为外面的黑暗有些害怕的女生一下子产生了个主意,鼓起勇气说:“啊,对了青月同学,可以拜托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吗?外面好黑,我们有些害怕。”
她们双手合十,做出了拜托的动作,显得很可爱。正常状态下,除了零那个冷冰冰的人,正常男性都没办法对这样的请求断然拒绝。青月夜有点犹豫,在规则和克鲁兹所说的话间,他还是有些摇摆不定。校规是不允许这么做的,可是克鲁兹却说应该响应女孩子的请求。青月夜皱了眉,沉默半晌终于说道:“你们去吧,我不能违反规则。”
或许是平日听见两个风纪委员太多“规则”的语言,那活泼的女孩也有些生气了,上前一步愤怒的说:“为什么连青月同学也是‘规则、规则’的?青月同学不认为这个规则太不公平了吗?锥生和黑主同学是靠了身为黑主理事长养子的身份才得到了这个位置,他们利用职权阻止我们接近夜间部,自己却与他们走得那么近——尤其是黑主同学!这根本就不公平。
规则可以代表一切吗?我尤其讨厌那种以权谋私的人!!”
也许是她说话时候的语气十分强烈,包含她直视着青月夜这样大声说话的方式在内,青月夜感到内心受到了些许震撼。最重要的是,她们也提到了“规则”这个词,而这个词也是之前梅丽莎他们曾很多次对自己强调,不可以一味只知道遵守它而不懂变通。因为他们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正常的男生,而不是现在这好像机器人的模样。所以要自己学会“变通”。青月夜不懂得质疑,至少在他学懂质疑以前,梅丽莎他们告诉他的所有事情青月夜都会毫不犹豫的全盘接受。
想到这里,青月夜最终改变了主意。反正从真正的从属关系来说,“研究员大人”们也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其余的规则,应该不需要自己严密的遵守完成了吧?他点点头道:“是的,规则不能代表一切这个理论我表示同意。”
“咦??这么说…青月同学同意跟我们一起去了?”
青月夜再次点头表示肯定,两个女孩惊喜万分。比起两个女生单独走在黑夜当中,身边有一个男生当然更加安心许多。于是她们一左一右,搂住了走出男生宿舍的青月夜的胳膊。青月夜不习惯的用力挣脱:“不要抱着我的胳膊,行动力会因此降低的!”
依然是那种冰冷口气,可是女孩子们却已经不会介意的再次粘了上去笑道:“有什么关系嘛,有什么危险也有青月同学的保护!”
“不,学校这种场所通常不会有*等级以上的危险,你们会有这种错觉完全是因为人类习性导致的观点而已。”
一个不留神,青月夜忍不住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那些超脱了常理方面的知识,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女孩因为他数据化的语言,越来越显示出幻灭的表情。换句话说,即便他看到了,也不会因为那表情而有什么改变吧?于是疑似废话的论述还在继续:“据科学显示,这完全是因为人类祖先的人猿是处于食物链中下层的群居动物。他们擅长白天活动,在夜晚视力不佳。因此常常招致R食性动物的攻击,尤其是落单的个体更是如此。久而久之,人类的本能才会变成害怕黑暗、孤单或者血腥……”
两个女孩一面让那奇怪的言论左耳进右耳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发现,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对黑夜的害怕已经好了很多。人类最害怕的,还是未知本身。而一旦明白,就会好很多了。
想要离开日之寮潜入夜间的学园有两道关卡,一道便是翻墙离开上锁的日之寮,另一个则是翻越更加高耸的学园墙壁。学园正门当然是不行的,不要说那里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想从那里走,也因为同样上锁而过不去。
翻墙从来不是青月夜的阻碍。他的身体能力异于常人,和相良宗介学习格斗术到后来,就连相良也已经很难凭借技巧胜过他,而凭借力量和反应速度就更加没有胜算。青月夜站在宿舍的墙头,疑惑的俯视下面还在叠罗汉磨磨蹭蹭的两人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样的行动速度可是会导致你们预期目标的失败。我们还需要避开风纪委员的巡视,就凭你们现阶段来说,是不可能成功的。”
完全不懂得体谅少女的心,并且其本人还在无所觉的继续进行严厉的心理打击。下面那两个顿时泄气的撒娇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啦~青月同学你是男生,当然在体力方面好许多啊。我们上不去了,青月同学帮帮忙好不好?拜托~~!”
又是一阵沉默,青月夜决定妥协。因为他觉得,这可能也是属于“变通”范围内的一种。他从墙头上跳下来,一手薅住了一个女生上衣的后领子,然后腿部发力,仿佛灵巧的雄鹿一般高高落到墙头上。手法的确粗俗了点,其高超的身手给人带来的震撼让两个女生霎时忘记了语言。把她俩放下,无视她们傻呆呆的模样,青月夜催促道:“可以了,现在跳下去就可以。”
两个女生回神,大惊:“咦咦咦咦??还要自己下去的吗?……不要啦,好高!”
于是在青月夜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下,跳下墙头、翻越学园围墙也只好由青月夜一个人代劳。不过带着两个人做那样高度的跳跃,难度是相当高的。就算是负有“完美品”之称的青月夜也做不到万无一失,最终在跳下学园围墙的过程中被一段半截的树枝刮伤了肩膀。
害这样一个精致超脱凡俗的人受伤,更加疼痛的是导致这种状况发生的两个少女本人。见到有点点血迹从那里洇开,她们就连眼泪也掉下来了,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纷纷拿出了兜里的手帕让青月夜包扎伤口。青月夜毫不在意,没有接:“不要紧的,只是破皮的程度而已。对我的身体来说,修复身体的速度也比常人快得多……什么人?!”
强大能量的迅速接近给青月夜真真切切的威胁感,因此他无心把话说完,立刻让身体保持警戒的转向警戒目标方向。繁茂的灌木丛抖动了两下,闪出两个夜间部的学生来——他们是架院晓和蓝堂英,当然也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啊啦,我刚才还在想是从哪里传来了甜美的味道?原来是小猫咪呢。”
暧昧的言语立刻引起两个还蒙在鼓里少女的尖叫,这语言太让人浮想联翩了。青月夜见对方的目光是对准自己的,奇怪的回答道:“对不起,从分类学上看,我和猫这种生物并无亲近的血缘。而且我也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现在除了伤口的味道,应该没有任何异味才对。”
不但是蓝堂英,酷酷的帅哥架院晓也因为那个血味改变了脸色。接着他像是为了尽量克制自己的本能急速后退,远远离开了这边。青月夜对自己血Y的特殊并无自觉,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正散发出对于吸血鬼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