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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看了看她,挑了左边的眉峰,“昔昔,我们生几个?”
钟未昔的笑凝结在唇边,她没有想过,就算想也实现不了,她的身体不允许。
“会不会有了?”他凑得很低,有点兴奋地继续问她。
她看到他蓝眸明亮,抵制不住苦涩,背过脸去拿起架子上的一瓶番茄酱放进了购物车,这是出现在他今天购物菜单上的。
“不喜欢小孩?”恋爱中的男女都是敏感的,对方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察觉得到。
她摇头,指着番茄酱说,“你打算用这个做什么?”
“昔昔,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明显不会上当,一针见血,也不管这里是公众场合,贴过来扣住她的腰,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对面,直视她的眼睛。
“曜哥哥,现在谈这些还太早。”她笑了,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僵硬,“再说怀不怀又不是我说了算,现在科技发达,谁都知道是要算什么危险期和安全期的。还有,我这么年轻,想多玩两年,多过两年二人世界,你说好不好?”
曜哥哥的掌控欲很强,虽然在她面前温柔,但有时候也不忘本的霸道着,让人按照他的步调来走。
她当然不介意和他有孩子,只是现实不允许,她不想骗他,让他活在一个美丽的泡沫里,然后让他在等待中看泡沫一下子碎掉。可是,她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暂时当个缩头乌龟,再想对策。
*
庄园里灯火通明,里面好不热闹,钟未昔下了车,问绕到车后取东西的黑司曜,“曜哥哥,好象里面有很多人,你叫了秦啸他们过来吃晚饭吗?”
“用不着叫,他们下午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晚上来蹭饭。”黑司曜提下满满当当五六袋东西,保姆聚过来把东西一一提进厨房。
钟未昔啧啧称奇,秦啸几个人的鼻子倒是蛮灵的嘛,居然能预知到晚上曜哥哥下厨房。
正文 第328章 不能结婚
厨房桌上摆满了从超市采购来的新鲜食材,两个人要想在短时间内做出七个人份的菜有点困难,保姆们上前帮忙,打打下手。
黑舒曼进来视察,“外面一群男人空等着吃怎么行,有资源不用是浪费,保姆们今天放假,让他们来。”
经黑舒曼这么一招呼,保姆们高高兴兴放假去了,齐立非他们齐齐上来帮忙。
有了上次的经验,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忙得有模有样。
钟未昔和黑司曜只负责最尖端的科技,搭配菜色,然后一一煮出来。
黑舒曼手捧着手站在旁边看,邹逸被分配到摘菜的任务,万般不情愿,“曼姐,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六哥怎么只摘西兰花就好,我就要摘最难弄的青菜,这不公平。”
黑舒曼懒懒靠在门框上,边端详自己的彩绘指甲边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既然你觉得不公平,那我问你,为什么千百年来会出现男尊女卑的现象?为什么白天出现的是太阳,晚上出现是月亮?为什么地球上的万事万物会依赖太阳生存?为什么太阳燃烧五十亿年就会毁灭?”
听得目瞪口呆,邹逸不是天文学家,平常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得,索性乖乖闭嘴,认命摘菜。
“老八,怎么不答了……”
大家听完后忍不住取笑,黑舒曼手机响了,离开出去讲电话。
眼看秦啸笑得起劲,邹逸拿起一颗青菜,摘掉外面的枯叶,白了秦啸一眼,“六哥,你不厚道,曼姐明显在偏袒你,我看你们俩是看对眼了,拿小弟我开涮呢。”
秦啸眼风一挑,往邹逸身后叫了起来,“曼姐……”
“哪儿呢,哪儿呢。”邹逸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刚才他算是见识到了大哥姐姐的厉害,也领教到了黑家人个个杀人于无形的本事,以后他是再也不敢得罪大哥的姐姐了。
邹逸当然没看到人,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数邹逸吓得面如土色的神色最好笑,活像见到了鬼。
“大哥,你看三哥六哥……”邹逸气呼呼地用力摘下一枚菜叶,转而向黑司曜求救。
黑司曜正在烧西湖醋鱼,没空搭理这群活宝。
倒是钟未昔被他们逗乐了,小声问他,“曜哥哥,你姐姐好幽默。”
“她?幽默?”黑司曜勾起唇,西湖醋鱼做到最后一道工序,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将离火的汤汁浇在鱼身上,钟未昔配合默契,撒上少许胡椒粉和葱丝。
鱼汤马上在空旷的厨房里散开,几个馋猫深深嗅了几下,一脸的陶醉。
钟未昔准备把这道西湖醋鱼端出去,黑司曜拉住了她,对他们说,“谁负责端菜?”
“我!”四个男人不约而同站起来,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直冲着这份堪比大厨的菜肴直扑过来。
那架式吓了钟未昔一跳,好在黑司曜给控制住场面,只轻轻咳嗽一声,四个男人跟被人点了X一样以各种姿势在美食面前定住。
黑司曜在四个男人中间看了看,最后选了齐立非,其它几个人继续回去摘菜。
钟未昔看着五个男人率真地表现自我,为谁摘菜,谁端一盘鱼而争抢,可他们的表情很快乐,像一群孩子,毫无心机……
有谁会想到,他们之前是做什么的,打了多少架,砍了多少人才能活到今天,随便他们哪个人的名字拿出去,道上的人没有不忌讳的,只可惜,本来有八个,现在只剩下五个。
黑司曜看到她迷茫的样子,低笑,“昔昔,你去休息一会儿,剩下的我们几个兄弟做。”
邹逸C嘴大声说,“是啊,大嫂,你去和曼姐聊天吧,我是怕了她了,才交手一个回合就把我雷得外焦里嫩,这里我们来搞定。”
“谁雷你雷得外焦里嫩?”黑舒曼正从外面进来。
这一次邹逸学乖了,马上表现得很正直,对旁边的齐立非侧目而视,大义灭亲,“三哥,你怎么能在曼姐背后说她坏话,她可是大哥的姐姐……”
齐立非囧掉了……
暗暗说,好你个老八,你看曼姐对老六有点意思,栽脏老六你会死得很惨,所以你小子就改为栽赃我?
旁边,秦啸和庄迟瞪着邹逸,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话是你老八说的,别想转移给三哥。
在两道强压的目光下,邹逸顶不住了,“那个……我是说……呃,那个……”
一枚菜叶子砸在邹逸的脑门上,紧跟着二三四从四面八方砸过来,邹逸躲闪不及,跳了起来,边躲边叫,“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的,不是三哥说的,我错了还不行嘛……饶命……饶命……”
邹逸最终的下场是痛哭流涕,落荒而逃,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做栽脏的坏事。
一顿晚餐,因为有了几个耍宝的人,变得热闹非凡,差点没J飞狗跳。
黑司曜看钟未昔还站在这儿,柔声催促她说,“快去。”
钟未昔真的有点累了,身体深处泛出疲倦感,真想坐下来休息片刻。
他这样的提议等同于及时雨,突然感动起来,悄悄拉住他的手不肯走,“说好了两个人做饭的,我陪你。”
“这里不用,今天厨房女士止步。”黑司曜抚抚她脸上的发,夹到她耳后,“正巧你去陪陪姐姐。”温柔的宠溺,听着让人无法拒绝。
钟未昔迟疑后点头。
从黑舒曼的谈吐中可以看出来,黑舒曼是个远离威望的女人,进来转了不到一圈又出去了,钟未昔跟在后面。
黑舒曼快走到客厅的时候突然转身,钟未昔差点要撞上,及时煞住,黑舒曼的眼眸虽然和曜哥哥不是一模一样的蓝色,却是锋利异常,有黑家人一贯的气势。
“你和曜不能结婚!”这是黑舒曼开口的第一句话,掷地有声。
钟未昔没有想到,“为什么?”
“那样你会害了他。”黑舒曼说话好象变成了一句一句往外蹦。
钟未昔分析了一下对方的话,“他说他会退出,以后不会……”
正文 第329章 最爱
“你太天真了!”黑舒曼眼中出现一丝笑,看上去有点近似于冷笑,“他们的世界只要一脚踏进去,生是那个世界的人,死是那个世界的鬼。那个世界是个强者的社会,今天你是强者,没有人敢欺负你,人人畏惧你,只要你洗手不干,你就是弱者,面临的就是等待被吃掉的命运。别做着什么退出就能过上安稳日子的美梦,这个梦你做不得,因为……不是你想退出就能够退出得了的!懂吗?”
黑舒曼的话有点残忍,也是事实,钟未昔没有接话,她聪明的不作声,只是笑了笑,一点没有放在心上。
低头往客厅走,被黑舒曼拉住,声色俱厉,“你认为我在说笑?”
“不。”钟未昔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和他好,只不过我和他商量好的,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个誓言大大震惊了黑舒曼,但也只是在她眼中掠过一丝诧异而已,脸上又恢复了冷漠,低不大,却冷透异常,“口号很好,那么你真的愿意看到他死吗?你愿意看到他为了你,而送掉命?看过动物世界吗?知道狮子吗?漂亮的外形、威武的身姿、王者般的力量和梦幻般的速度完美结合,赢得了‘万兽之王’的美誉。其中有一种叫巴巴里狮,它们灭绝于上世纪的二十年代,最后一只巴巴里狮死在猎人枪下。瞧,曾经的万兽之王也会被杀,曜就好比是这只巴巴里狮,一旦放下武器,赤手空拳,周围全是要置他于死地的猎人或是等着果腹的豺狼虎豹,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你说的容易,说会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是你忍心看着他是因为你而放弃掉那些东西,然后那样惨烈地死去?”
黑舒曼好象懂得击中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钟未昔以为自己身上有层壳,这个壳经历了岁月洗礼和考验,禁得起风吹雨打,但是却禁不起黑舒曼的三言两语。
她的世界像被黑舒曼带上了过山车,上下左右翻转中迷失了方向。
黑舒曼说得对,她有些害怕,真的害怕。
是的,她不想看到他死,尤其是因为她,可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黑舒曼似乎会读心术,看出了钟未昔的心事,“别傻了,你以为你放弃让他离开,从此你们就是安全的吗?你不过是缩在你的壳里,不去听不去想,实际上那些事还在发生,每天都在上演。我在黑家没有逃出来的时候,每天过的就是那样的日子。我们几个姐妹一出生不用像曜他们男孩子一样需要为生存和权力而战,我们却是被当成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我们学礼仪,学知识,学一切有用的东西最终目的就是在到年龄后被黑宗朔以各种各样的目的嫁掉。那些道上为了各自的利益发生的械斗我看得太多太多了,曾经有一年仇家打上了门,把整个帮都端掉了,我当时在黑宗朔身边,亲眼看到那些跟了他几十年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再也没起来。而活下来的又是新面孔,他急于巩固自己的权力,随手把我指给了一个带头保护他的手下……”
讲到这里,黑舒曼意识到偏离了主题,改口道,“我讲这些的意思是让你明白,我没有想要拆散你们的想法,我是想让你明白,在那个世界里存在太多变数,可能今天这个人还在和你喝酒谈天,明天他就是一具死尸。这就是黑社会里残酷的生存法则。你踩着别人尸体爬到高位,下面会有更多的人想踩着你的尸体往更高的地方爬。不是我危言耸听,那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曜是我的弟弟,黑宗朔有那么多儿子,我只承认他是我的弟弟。我身为姐姐,想看到我弟弟幸福,也想看到他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明白吗?”
钟未昔愕然,黑舒曼的意思何其明白,只觉得心里开始发苦,她和黑舒曼同样爱着他,也希望他能长命百岁。让他为了她而死,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也不是她最想看到的。
“滋——”菜下锅时发出的声音,饭菜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
钟未昔很喜欢这种味道,它里面融合了她小时候的梦想,这是一种像爸爸妈妈的味道,脑海里反复交织两个画面,一个是父母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个是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用心做菜。
三个都是她爱的人,两个已经去了,只剩下他是她唯一的最爱。
黑舒曼又说了什么,声音蒙着雾,听不真实。
她无语,尤其在黑舒曼面前,对方是他的姐姐,却让她有一种错觉是长辈。
而她在长辈们面前一向最不擅长争辩。
幸福,她一度认为就在手心里,这么近这么近,现在变得遥不可及……
最后一道菜上桌,黑司曜命令四个馋猫去准备碗筷等餐具,亲自走出去叫姐姐和昔昔过来吃饭。
客厅里,黑舒曼正在欣赏角落里一副油画,没有看到钟未昔的身影。
“她呢?”
不愧是受到过良好的调教,黑舒曼转身,姿势优雅,“我亲爱的弟弟,你在问谁?”
黑司曜皱眉,别别扭扭地改口,“姐,昔昔呢?”
“我来是做客的,可不负责帮你看人。”黑舒曼耸耸肩。
黑司曜没理会黑舒曼的冷淡,旋即直奔楼上。
昔昔平常贪睡,下午没午睡,傍晚回来的时候在车上还眯了一会儿,他估计她出了厨房会回卧室躺上片刻。
黑舒曼目送黑司曜上楼,她的冷淡是刻意的,意在试探弟弟对钟未昔的用情深浅,在挑灯镇的时候她只当他们长久不了,直到前几天突然接到黑司曜的电话,电话里他称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钟未昔。
她的吃惊是显而易见的,黑家的子女婚事向来容不得自己做主,曜要娶一个对家族没有作用的钟未昔,黑宗朔那里第一个不过关。
危险正在靠近他们,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得不充当母亲的角色出现提醒他们。这个婚,结不得!
正文 第330章 苦中有甜
钟未昔在睡梦中感觉脸上有点痒意,鼻腔里有熟悉的男士气息,干净又好闻,没有带油烟味,隐隐指间有洗手Y中芦荟的清香,缓缓睁开睡睡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黑司曜进房间后一直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她入睡,此时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淡淡一笑,“快九点半。”
九点半?钟未昔顿时坐起来,记得上楼时模糊地瞄了一眼时钟,那时候才八点刚过一点,现在都九点半了,说明她睡了差不多有一个钟头?
“曜哥哥,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她慌忙撩开被子,眼睛在床下找拖鞋。
黑司曜早蹲下身,替她取来拖鞋,一一套在她脚上,抬脸温暖的笑,饱含宠溺,“不急,都是自己人,让他们等等没什么关系。关键是我的昔昔,今天没午睡,累坏了吧?”
钟未昔摇摇头,在楼下时秦啸他们明明说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会儿还不知道饿成了什么样子呢,全为了等她一个人。
两个人牵手下去,四个大男人果然和四头饿扁的老虎一般趴在餐桌上有气无力,眼珠子可怜巴巴地盯着桌子上的美酒佳肴,连咽口水的力气差点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可以开饭了。”钟未昔忙不迭道歉。
话音刚落,四个大男人两眼立刻放光,齐刷刷坐起来,拿起筷子开始叉菜,往嘴里塞。
动作一致到令人瞠目结舌。
黑舒曼懒懒坐着,指挥黑司曜,“盛点饭吧。”
“姐,我帮你。”钟未昔进厨房盛饭,不一会又转出来,“曜哥哥,饭呢?”
黑司曜面色一滞,钟未昔一看就明白了,忘了煮饭。
“没……关系,我们吃菜,喝红酒。”秦啸举着杯中的酒,他们在楼下等大哥和大嫂等得快饿死了,自己跑到酒窑挖出来几瓶好酒先喝上了。
也只能这样了,钟未昔洗完手坐到黑司曜身边,面前的碗里已经被他夹了一些菜,“昔昔,快吃,估计再过一会这帮小子能把碗和盘子都给吞下去。”
“大哥,你重色轻友,现在还这样说人家,我们这样饿还不是你给熬的,说是上去叫大嫂,一上去就是个把小时,菜早凉了。我们还拿去热了两回……”邹逸吃着菜,嘴还没闲下去,没办法大哥烧的菜真的很好吃,想不到啊,大哥枪法好,在众弟兄中领导能力强,在地盘上打拼的计谋也多,烧菜更是一绝。
“吃你的吧!什么人家人家的,你是娘们吗?别把我和三哥六弟算进去!咱哥几个可是男子汉。”庄迟听不下去了,拿筷子敲邹逸的头。
“哇呜!”邹逸直揉脑袋,“五哥你再打我,我可要告诉大哥你刚才偷吃的事……”
庄迟的脸立马红了一下,伤势又要敲邹逸的脑袋,“谁偷吃了,是你偷吃才对……”
“喂,五哥,你不承认我有目击证人,呐,三哥和六哥还有曼姐姐都在,他们都是证人……”
邹逸本以为会有人帮腔,哪知道齐立非他们全部把脸一撇,装没听到,摆明了不想帮邹逸。
被弄得里外不是人,邹逸那个悔啊,眼睛瞪得老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看着一张张笑脸和耍宝的邹逸,钟未昔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流在流淌。
他们等她多半是曜哥哥延长开饭时间,曜哥哥下厨做饭就算不让她感动,但花的心思和精力却让她无比感动。
黑司曜是什么样的人,今非昔比,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非要花心思在她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寡淡女孩身上。
他总是在她身后默默做事,不在乎她能不能看到,这样的男人她真的忍心看着他死去吗?
未来她与他的命运会如何?
结局是同归于尽还是苟延残喘,忍辱偷生?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能相守相持,一路走下去,再大的风雨只要相互扶持总能苦中有甜。
哪怕真的有一天死亡*近,他们也会相拥在一起,笑着共赴黄泉。
轰轰烈烈的爱情固然让每个人心向往之,然,死求同X也不失为一种血色浪漫。
未来没有人能够预知,有一点却肯定,能快乐时且快乐,此时只管享受,又何必去想,去烦恼不可知的未来呢?
西湖醋鱼、蒜蓉生蚝、蟹味菇炒小油菜、花雕醉J卷、香草蒜香羊排、红酒酸甜虾、什锦空心粉、芝士紫薯、培根奶油蘑菇汤。饭后甜点:食糖布丁。
中西合璧,荤素搭配十分合理的一顿精致完美的晚餐,正是出自黑司曜之手。
钟未昔品尝的时候虽然菜肴有的点微冷,却丝毫不减菜色的美味,每吃一口简直是享受。
齐立非几个男人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一开始狼吞虎咽毕竟是做做样子,耍耍宝,逗大家一乐,等所有人正式开始吃饭,个个彬彬有礼。
左一杯右一杯碰杯,钟未昔看他们所有男人包括黑舒曼都在喝酒,看上去应该是一瓶不错的红酒,忍不住想尝尝,端起黑司曜的杯子刚抿一口被拦下来。
他倒没有禁止她喝,只是在她的空杯中注一点红酒然后兑上雪碧,她浅尝一口,眉头舒展开来,挺好喝的。
因为几个人说说笑笑,嘻笑打骂,又因为没有饭,大家把八菜一汤吃了个精光,打着饱嗝发出快乐的声音。
伟大的中国人民有句古话叫:“饱暖思/Y/欲。”
这话用在黑司曜身上一点不为过,深邃的冷眸上染上了一层薄醉,凑到到她耳边轻喃道,“昔昔,吃饱了没?”边说边张开嘴啃咬她的耳朵,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么多眼睛在看呢,钟未昔脸红了,推他,推不开,邹逸在旁边抹了一头的汗,自言自语说,“重口味,重口味。”
惊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餐桌上仍是传开了,邹逸又蒙上眼睛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说!”
下一秒立刻招来几个男人嗤之以鼻的笑声。
正文 第331章 招架
黑司曜不知道是真醉还是放开了,拥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对一帮兄弟挥了挥手,“散了吧!”
几个兄弟心领神会,纷纷起身告辞,只留下黑舒曼独自坐在与他们对立的长桌那头,目不转睛望着他们。
钟未昔知道黑舒曼眼神的意思,大概会认为她在听了那段交谈的话后会离开,离曜哥哥远远的。她没有回避,就着黑司曜手臂圈在腰上的力道起身,朝黑舒曼点点头,“姐,你早点休息。”
黑舒曼有一点愕然,看懂了钟未昔执着的眼神,目光变成了一贯的冷淡,没有再说什么,朝弟弟点点头,率先离开了。
黑司曜一身的酒气,在饭桌上几个兄弟轮番向他敬酒,大家的话题大多提在即将举办的婚礼上,即将娶到美娇妻,他自然是高兴万分,于是喝得有点高了。
回到房间,她转身关门,他踉跄的脚步奔到床边,一P股坐下,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摇摇晃晃朝她招,“过来,昔昔!”
他的眼神显得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来醉的痕迹,星眸含笑,柔情万种……
钟未昔很喜欢看他的眼睛,平时冷漠无情的眼眸里尤如一颗蓝宝石镶嵌其中,在夜晚浅色的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华,多了许多温情,噙着让人陶醉的笑意……
似乎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这双眼睛才会散发出如此迷人的色彩。让她心暖又有一些甜。
她走到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他显然没了耐性,起身迎上来一手拉住她的小手,慢慢向他牵引,像等着吃糖的小男孩,“让我抱抱。”
手指交握,十指交缠,他坐在床上,她站在他面前,他双臂横过细腰抱着她,脸深埋在她胸口,反复蹭着,随后扣下她的小脸,迎上去开始亲那小嘴……
她温顺地依着他,任他亲吻。
他的舌和唇覆上来,热力十足,冲进她口腔里的酒精味浓烈,交吞的唾Y中隐隐有一种莫名的甜包在里面,渐渐化开,不浓,很淡,比她刚刚喝的那份红酒加雪碧要来得甘甜。
她能感觉到他心底的快乐,发自肺腑的期待和兴奋。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讨论婚礼,讨论宾客的名单,讨论筹备的进展,他虽然大多数在听,那几个兄弟在出主意,但他总是不适时宜的在关键点上做出决定,一锤定音。
他眉眼中流露出来的兴奋是明显的,她能感染得到,只是她有点心不在焉。
当然不是因为黑舒曼的那些提醒,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不会改变,然而更大的问题在*近,她开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因为这不是取决于她的想法,而是她的身体。
外表看起来她和同龄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有点糟,过去的这几年好象提前透支了今后剩下的生命活力。
她的思维不再像二十三岁的女孩一样活泼跳跃,好象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消失了,这就好比一面结冰的河,任凭你扔多少石子也激不起涟漪,最多的是在冰面上无声地滑出一道弧,然后悄无声息躺在角落里。
每天都有些精力不济,需要靠睡眠来补充,又总是睡不够,有时候活动半天身体的肌R就有些泛酸疼,人像冬眠的熊懒懒散散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想睡觉。
黑司曜的吻也只是吻,尽管从唇间发出轻/吟,邪气的手指从她衣服下面钻进去,包住那两团柔软邪恶地揉/弄,却仅止于此,没有进一步。
他吻够了,摸够了,手没有抽出来,倒是把俊脸重新偎在她丰/盈之间,反复去蹭,去闻,像个在寻找母亲气味的小兽,安静下去,低低地叹息,“昔昔,我姐姐跟你说了什么?你在梦中一直在说你不会离开我,还有‘生不同裘,但求死亦同X’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地抽着气,不能忽略胸前他的两只邪肆的大手,却因为他的这句提问僵住了,自己在睡梦中无意识讲的吗?
“嗯。”她回答一声,算是对他疑问的肯定。其实想说什么,张了张口,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昔昔,我们说好的,有什么事不能藏在心里,黑舒曼她和你说了什么?乖,告诉我。”他哄着她,手臂从她柔软上挪开,没有抽出来,从胸前移到她光滑的背后,慢慢落在她腰上,收紧再收紧,他的脸几乎要整个嵌进她左胸的心脏里。
男人这样很容易激发起女人天生沉睡在身体里的母性,钟未昔摸着他的头,大略讲了一遍,也把自己后来想通的过程讲给他听。
听到最后他的手臂从紧变松,忍不住隔着衣服亲了亲那只团柔软,用他的舌头在小草莓的顶端滑动,随即含在口中,满是欣慰的低叹,“昔昔,我家昔昔真乖,真是个意志坚定的小丫头。我没有看错你,如果因为她的话而离开,我会对你对我的爱情产生怀疑,没有什么能够拆散我们,谁也不能,即使是死亡……”
他吮得有点用力,她仿佛被闪电击中快站不住,难耐地从小嘴里发出一声呻-吟,整个人当场融化成水……
受了酒精的熏陶,今晚的他显得与以往不同,冰山融化,他的温柔和热情让她无法招架。
身上的衣服被他掀起,推到肩膀部位,那两团柔软/弹出来,雪白晶莹,如花绽放,两朵红蕊比花还娇,比玫瑰还艳,吸引着人迫不及待去品尝。
他低下头亲吻它们,挤/压戏弄它们,同时又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对它们顶礼膜拜。
她呼吸急促起来,站不住了,跌趴在他身上,他有力的臂膀早准备好了迎接馨香的娇躯,拥抱着向后倒去。
让轻盈的她压在他身上,他趴在她耳边鬼魅的吐气,“昔昔,我想看你你掌握主动权,那样会让我很兴奋,愿意吗?”
正文 第332章 策马奔腾
他的欲/望早就顶在她的小腹处兴奋弹跳,她有点哭笑不得,他兴奋成了这样,还要兴奋到哪里?
有点生涩,她的脸更红了,窘在那里,慢慢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脱的时候自然要拉开距离才能脱,他不让,非拉着她贴在自己胸口,粗/喘着催促,“快点,再慢一点儿我可要亲自动手……”
他口中的热力烫得她的脸一片片艳红,他一脸的兴味,以纯男性的目光欣赏着眼前秀丽无限的风光。
本来已经被他卷到肩膀上的衣服只消从脖子上拿掉就行,可手抖到动作减慢。在他眼中看来更是慢如蜗牛,耐住性子不帮她,大手不知何时放在她的胸口,收紧手指,握捏两团鼓囊囊的软球,放肆的揉/搓。
眼前晕眩,她以为自己身体状况突发,双手紧紧抓住他宽厚的肩,可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兴奋的表现。
他的唇角懒懒的勾笑着,像在逗一只可爱的小猎物,对,没错,她是他的小羊,他要吃她,把小羊吃进肚子里。
不过在吃之前,可以先和小羊玩个游戏,一个叫做挑/逗和爱/抚的热身游戏。
她躲闪不了,好象身体里的骨头全部被他抽走一样,软趴趴伏在他身上。
他的大掌便不能肆无忌惮在两团上面横行霸道,聪明得转移阵地,一把拉了她身上的衣服,褪了长裤……
他的眼中更多是深情,是笑,不是欲。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能让一向冷硬冰山的曜哥哥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开怀地笑。
但,很快就想通了。
原来两情相悦的最高境界是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产生,不是为了欲而欲,是为了爱。
有了爱,下面的事顺理成章。
他热烈狂放的吻沿着雪白的脖颈下滑,啃/咬,眸子直勾勾欣赏着她情/欲氲氤的表情,脸色粉粉的,嘴唇嘟着邀人品尝,要不是他舍不得离开这嘴里的小草莓,真想去吻这销/魂的小脸,迷人小嘴。
她小声喘/息,除了喘/息,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全身都被点了火,这火烧得人一路沉醉。
她的腿被慢慢分开,他的手以最性/感的姿势伸入湿润。
“呃……”好羞怯,她蜷起脚趾,身体实在太敏感,只是被他撩-拨两下就会自动的散发出迎合的晶莹。
开始拼命摇头,很想尖叫,所有人都离开了,可这别墅的某个房间里还有一个黑舒曼,喉咙一下子放不开。
两个人抱在床上翻转,不记得翻了多少圈,他重重地压在身上,迷蒙的蓝眸凑得很近,里面像有魔力一样催眠她的意识,灼热的大手享受着花朵般滑腻的手感。
呼吸交融,一个如花散发香味,一个混着酒的醇香与甘甜。
体味交融,一个淡淡奶香,一个纯野性十足……
真真是一只羔羊,一只饿狼,当他们碰到一起必定融为一体,水R交融。
“昔昔……昔昔……我的新娘……我的小羊……”他不断的吟/哼呢哝,宛如弹奏一曲魔音,让人甘愿醉生梦死。
感官早已随之失控,忘掉一切,感受着他灵巧的长指带来的顶级愉悦。
腰上一紧,两个人又是一阵翻转滚动,她惊喘一声,变成了她上他下,身体绷紧,又被结实的手臂束缚到动弹不得。
难受得想下去,她不适合掌握主动权,不是她不想,是她在被挑/逗的过程中早失了力气,犹如一滩软软的泥,剩下的命运只能供人搓-圆-捏-扁。
“昔昔,爱我吗?”他用好听的声音询问,轻轻抬起她的臀部,对准了她的湿润。
她难受着不知道分辨,隔了一会才反应,“爱……”
“爱谁?”
她弓身跨坐在他身上,意乱情迷中听成了‘谁爱’,因此回答的是,“我……”
他恣意低笑,“连起来说。”
“呃……”他好讨厌,她脑子晕晕沉沉的,快反应不过来,呆了十几秒,“爱我……?”
“好,爱你!”他举起她,轻而易举地充实了她的空虚。
突如其来的充实和巨大让她难以承受,手上推着他,又紧抓着不想放开,气息凌乱,似哭似啼,哀求不已,“曜哥哥……”
“嘘!去掉后面两个,我要听一个字!”他高节奏地起舞,气息也乱了,狠狠地在娇弱中纵横驰骋,在早就觊觎的肥沃领地中快意奔腾。
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她不着片缕,他穿戴整齐,形成强烈的对比,这是一种感官刺激,更是一种视觉刺激。
“曜……爱……爱我!爱……爱我!”她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羞涩压低的喘/息在他急速的占有中被撞得失控,尖叫扭动起来……
一半是火,一半是水,火在身体里燃烧,水在冲击在汹涌在叫嚣,她快要被颠得支离破碎,想抓紧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抓住,喉咙里发出亢/奋,放声呻/吟。
身体从坐姿倒下去,趴在他胸口,抱着他,在他肩膀上咬下去。
噬血是雄性动物的本性,他被刺激得更加失控,推她坐起来,更剧烈的颠簸暴风骤雨般来临……
*
他好象有用不完的精力,她的理智早模糊了,只看得到他的眸光浓而热,暖而深,仿佛一只巨大的温暖旋涡,她一路沉下去,沉下去。
一切结束后,累到睡着了,依稀听到他走动的声音,不管了,睁不开眼睛,真的很累,好困,她只想睡觉。
心里是甜蜜的,就是想睡,好想睡。
“昔昔,小懒猪!”他一身水汽,趴在床边轻轻摇她,身下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长度连膝盖都不到。
她被他摇醒了,没睡够,还想睡,偏偏小手自然而然幸福地抱着他,好舒服的胸膛,好结实的手臂,好有安全感的肩膀。
然后,她突然啜泣,不停的啜泣起来。
正文 第333章 真命天子
“呜呜呜……我是榨汁机吗……曜哥哥最坏……”
她表达着自己的抗议,边抹眼泪边往他刚洗完澡的身上擦。
黑司曜哑然失笑,将她抱去浴室。
钟未昔被他弄得筋疲力尽,调皮劲倒不少,想着扳回来,乘他往浴室里走的空档,抬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慢慢的触,轻轻的舔,有点像舔猫食的小猫咪。
他也不躲,由着她乱亲乱舔,享受着她的小任性和恶作剧,脚下步伐不乱,仍是那么不疾不徐。
凌晨的光景,月光半洒在大半个卧室里,温柔的清辉披泻在两个的身上,清淡不失暖意。
他的唇里没有了酒精的味道,换成刮胡水的清新味,这个男人难不成习惯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刮胡子?
嗯,还挺好闻的,这说明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
钟未昔闭上眼睛,转眼来到浴室,超大的按摩缸里正在注水,进去的时候差不多放好。
她被放在浴缸边缘,手指好奇地去拨缸里的水,温度刚刚好。
突然嗅到一股很好闻的香精油的味道,转头看到他在点香精灯,“曜哥哥,这是什么味道?”
“薰衣草,德国纯手工的,喜欢吗?”他点油的姿势有点别扭,大概是第一次用。
“挺好的。”她用力嗅了嗅,眼睛不由自主盯住他的身体,她不止一次看到过,每次都有新的发现点。此时他微侧身在点灯,强壮的身体微弓,看上去上身的线条极有力度。
啊—
钟未昔下一刻差点要尖叫,慌忙扭过脸去。
耳后传来他明知故问的低笑声,“怎么了?”
他来了个出奇不意,在她盯着他身材看的时候猛然把身上的浴巾扯掉,整个变成一具欧式L-体雕像,完全没给她一个心理准备,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冲击人眼球。
毕竟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如此全方位不着一点衣物的赤/L相见的方式还是少之又少。
“昔昔,水放好了啰,进来洗澡!”他已经迈步进了浴缸里,像狼外外婆哄小红帽一样对着她散发出诱哄的声音。
钟未昔感觉自己脸肯定很红,因为在发烫,摸着浴缸的边缘,他叫了一声,“小心!”
可能是快要碰了什么东西,她赶紧回头,被某个炽热的胸膛抱了个正着,扑腾地划了两下手脚,人就钻进了水里。
她连忙从水里浮出来,双手抓住他,“曜哥哥,你坏!”
回应她的是一串低醇的笑声,边摇头边笑,“谁让你不进来,只能用这种方法。这种香油真的喜欢吗?老六教我的,说是女人喜欢这玩意儿。”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我就知道你不会懂浪漫,哼!”
他勾住她的下巴,“你是说我不如老六?”
过往惨痛的经验告诉她这时候千万不能夸别的男人,哪怕你和这个别的男人什么事也没有,八竿子打不着。
她轻轻凑向他耳边,以耳语的形式轻轻吐着热气,“这世上曜哥哥最棒!”
软软的,娇娇的嗓音像上等的葡萄酒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他的呼吸浑浊起来,半眯起眼,等着她香软的吻。
可是这个小丫头却向后游开,躲到超大浴缸的最那端,得意地笑,“这样满意了吗?”
他的眸光收紧:“小心!”
她才不会再上当,刚这样一想,顿觉一股凉凉的Y体泼洒在肩上,连忙退开,水面上浮着一只酒杯。
“我把酒弄洒了吗?”她惊奇地拿起这只酒杯,“浴室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乘机游了过来,手臂圈住她的细腰,调戏和吃豆腐继续,得意的笑道,“这下看你往哪儿逃!”
暧昧的气息和暧昧的眼神,以及在身上游走的暧昧大手,显示他可不是说说而已,钟未昔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暗暗吞口水,造孽啊,他不会再想……
不行,她再被他折腾一次会累死,直接翘辫子。
“咦,曜哥哥,这只杯子好奇怪,和晚上吃饭的时候喝的那种不一样,这种下面宽,上面窄,与之前那些刚好相反呢!”
他的注意力转到了她手中打量的杯子上,磁性的嗓音解释道,“这种是勃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