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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江樵风将亟欲挣脱的桑采采压在粗壮的树上,一脸Y沉的盯著她。
桑采采被他莫名其妙的行迳给惹恼,用脚踢他。
你干嘛?很没有礼貌耶,人家和宝哥聊得好好的,干嘛拉人家来这里?
聊得很开心是吗?江樵风眯著眼看她,低沉的嗓音带著危险的气息。
桑采采还在生他的气,就算察觉到他不高兴,也管不了这麽多,不行吗?就准你和姊姊在屋里卿卿我我的吃饭,就不准我聊得开心啊!你这个人还真自私。
我没有。他咬著牙否认。
明明就有。桑采采大声说。
我是说,我没有和她卿卿我我。江樵风捺著性子道。
话是你在说啦!我明明亲眼所见,那天还亲耳听你说不想和她有太多牵扯,免得惹来麻烦,怎麽?才过没多久,你就说话不算话了,她添的饭,煮的菜,你通通都接受,是把我放在哪里啊?桑采采瞪著他。
江樵风神色有些不自在,清清喉咙咕哝道:谁教你和宝山话讲得这麽开心……
什麽?桑采采听见他说的话了,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在吃醋吗?桑采采瞬间暗笑在心里,不过,她还是板起一张俏脸,你别想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不是我爱计较,以前要不是有你默许,姊姊会每天都来替你煮饭吗?
不准再和其他男人这麽亲密。江樵风兀自说著自己希望她做到的事。
你管我。桑采采才不理他,你都能让姊姊夹在我们中间,我为什麽不能和别人聊天?
我叫她以後都不要来了。江樵风解释,表情很别扭,他从来不替自己的行为找理由,桑采采又让他破了例。
啊?真的吗?桑采采用怀疑的眼神瞄他。
你敢怀疑我说的话?江樵风眼神变得危险。
为什麽不敢?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小鼻子小眼睛的吃醋,才会故意接受姊姊的好意来气我,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唬弄我?桑采采不知死活的说。
江樵风瞪大眼,你还真不怕我?嗯?
为什麽要怕?这件事明明是你的错。桑采采的口气和眼神在在都在指控他的不是。
江樵风见她双眼发亮,小脸上尽是不服输的表情,小嘴一张一合的竟是如此迷人,他知道再和她说下去是白费力气。
而且,他该死的发现自己的欲望被她轻易撩起,再加上刚才见她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强烈的占有欲使得他俯首啄吮她的唇,然後再狠狠的蹂躏。
唔……桑采采没有想到他竟然来这招,檀口被他紧紧攫取、密密封住,所有的空气几乎被他给吸去,她感到一阵窒息,双手被他制住,她只好用一只脚用力踢他的脚陉。
江樵风闷哼一声,一只脚压住她作乱的小腿,令她不得动弹,攻势更加强烈,尽情的蹂躏那两片香唇。
反抗反被压制,他独特的男人气味绵密的包围住她所有的知觉,他强势的吻使得她头昏脑胀。
江樵风的一只大掌溜到她的衣襟处扯开衣服,袒露出一大片白晳的胸脯,他的唇迅速精确的吮住那片柔滑。
缓缓的,他用唇齿咬掉她的系带,L露出挺立丰满的雪白凝脂,唇舌很快的攫住一只柔软,挑逗著她女性特有的柔媚和性感。
啊……桑采采被他逗弄得忘了反抗,反而扭动著身子,寻求体内那股被他点燃的欲火得到终解。
江樵风见她迷离的诱人神情,不由得露出一抹得逞的狡黠笑容,再次俯首用舌尖拨弄花蕾,让它变得更加硬挺。
哦……她发出暧昧的喘息声,身体因为他的挑弄而敏感。
他的唇在她的茹房,时而轻啃、时而重重噬咬,让她完全沉溺在他邪恶的狎玩中。
阿风,我好热,好热……桑采采微启红唇,吐著气息,伸出粉红小舌在唇瓣轻舔著。
她伸出的诱人粉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使得他转移目标,用薄唇衔含著她的粉舌与之纠缠、卷吮,粗糙的手指则放在她丰满的R峰上揉捏。
桑采采完全沉醉在他高超的调情技巧中,身体因莫名的快感而颤抖,背部弓起。
阿风——她满脸潮红的扭动身体。
两人的唇舌交缠,越形火热,江樵风一只手悄悄滑下来,褪去她的裤子,手掌到她的大腿根处,扳开她的大腿,手指来到她柔嫩的花瓣,细细旋转、按压……
桑采采受到刺激,勾缠著他的舌更加激动……
他的手指像带著魔力般,恣意在她的花X穿梭,而她的身体却虚软无力,两腿颤抖,热流在她的体内流窜,早就自由的双手自然的搭在他厚实的肩上,承受著这畅快的感觉。
桑采采的翘臀随著男人手指的律动而摇摆著Y荡的姿态。
他微眯著眼瞧她激情的模样显得艳丽性感,使得他心念一动,更加快进攻的手势,又湿又滑的甬道,令他的欲望更加涨高。
啊啊……她兴奋又痛苦的啜泣,额上布满细细汗珠,神情恍惚。
江樵风贪恋著桑采采脸上欢喜与羞耻夹杂的表情,迷人极了。
他一手翻过她的身子,强制她靠在粗实的树干上,用手撑著。
嗯?桑采采两手抵著粗大的树干,一脸的茫然。
他从身後扣住她的柳腰,托高她的翘臀,掏出早已硬挺的男性,对准女性柔软的花X,缓慢的往前一顶,直接进入到深处。
啊——饱满的触感盈实著体内,桑采采两手紧贴树干,舒畅的小脸上充满迷离的神情。
他来回挪动身体,抽撤著自己的欲望,她体内的高温与紧窒吸引著他,让他情不自禁的律动,要求著更深的占领。
哦……她呻吟著,双峰不由自主的晃动。
江樵风趴在她身上,手指熟练的钻入她的腿间,寻找她坚硬的小核,不停的摩擦、抚弄。
哦!啊她无法自己的叹息,在他有心的逗弄下,神智飘忽。
他的腰杆不停往前,深深的捣入她火热的紧窒底部。
女性被彻底玩弄,她被酥麻的快感与微微的刺痛感交相冲击著,性感的娇吟声不断从檀口逸出。
他这既磨人又甜蜜的挑逗,催促她像飞蛾,向炙热的火源扑去。
嗯嗯……她在他前所未有的狎玩中迷失自己,更因为在户外而带著有可能被窥伺到的忌惮,达到无法自抑的快感。
江樵风喘息著贴在她的颈间,张口合住她白嫩的耳垂,来回舔舐,酥麻感使得她整个人软绵绵的往後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让她趴俯在地上,双脚跪在她身体两侧,紧贴著更加深入她的体内。
唔……她不由自主的往後甩头,发出撩人的呻吟,表情Y荡。
江樵风粗糙的手掌盈握住她晃动不停的雪R,不断捏挤,让它们变得更加饱胀诱人。
啊啊啊……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不断侵蚀她的四肢百骇,她喘息著,藉以抒发心中激动之情。
阿风,快,快点……她不断摇摆蛲首,体内的空虚还没达到满足,双腿张得更开,翘臀不由自主的往後迎接著他。
他以著快慢不等的频率抽C,侵袭她的敏感地带,直到达到极限,在她体内S入灼热的种子後,从她体内抽出。
两人累得瘫软,过了一会儿,江樵风将自己的裤子穿上,然後把疲软在地的桑采采扶起,轻柔的替她穿好衣服。
桑采采偎在他怀里,贪恋著他宽阔的怀抱,悸动於刚才的激情欢爱,一只手揪著他的衣襟,眯著眼,舒服得不想起来。
采采?他抱著她站起,低声唤道。
嗯?
你是杭州城东桑员外的小女儿是不是?
桑采采闻言霍地睁开眼,你怎麽知道?
宝山说的。他淡淡的道,顿了一下又唤,采采?
桑采采抬眼疑惑的望著他,干嘛?
你……你会不会介意我只是一个打猎的?江樵风面无表情的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紧张,也很在意她的回答。
桑采采笑著道:要是我介意的话,你想我会喜欢上你,甚至让你碰我吗?我告诉你喔!既然我是你的人了,你可是要对我负责任,否则我会闹得你J犬不宁。
江樵风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笑意与释然。
耶?你干嘛?她瞧他抱著自己往木屋的方向走去,不由得问道。
抱你回去休息。他酷酷的说。
不用啦!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桑采采想到李宝山兄妹还在木屋,因此推拒著。
你脸皮要是这麽薄,会赖在我这里不走吗?怎麽还会怕人家看到啊?江樵风眼底有抹促狭之情。
桑采采举起粉拳捶了他的肩头一下,抗议道:嘿!你说这话很过分喔!
江樵风朗声笑著,和他那一向冷著一张脸的模样大相迳庭,看起来年轻英挺不少,令桑采采看得目不转睛。
阿风?!
嗯?江樵风停下脚步望著她。
你真的要姊姊以後不要再来了?桑采采眨著一双眼问道。
嗯。他认真的颔首。
可是,我见姊姊对你的痴恋不是一天、两天,我想,她不会这麽听话的。桑采采皱著眉沉吟著。
如果她还如此执迷不悟,我再来应付她,你就别C那麽多心了。他深如海的黑眸看不清思绪,将怀里的她放下来,主动握住她的小手。
嗯。桑采采甜甜的笑了,既然阿风都这麽说了,她就相信他,被他包覆住的小手暖呼呼的,让她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充塞心房。
围著木屋的竹篱在眼前,她知道自己的快乐泉源与未来的幸福都在那里,木屋是她的家,家里有他,她爱的男人。
正文 第六章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这十天来,李玉儿果然没有再来,桑采采在这期间虽然学著要作菜给江樵风吃,可是他实在被她的厨艺和惹麻烦的功力给吓得心惊胆颤。
这天,两人吃过江樵风准备的早膳後,江樵风走出木屋,转首望著送他出来的桑采采。
采采,中午我会带东西回来,你不要动灶房的任何东西,知道吗?
桑采采可爱的吐吐粉舌,好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我什麽都不碰,乖乖在家等你回来,嗯?
江樵风颔首,转身就要离去,桑采采却突然叫住他。
阿风。
江樵风停下脚步,桑采采绕到他面前,踮著脚尖将手圈绕在他的颈项上,嘟著红艳的唇主动吻上他的薄唇,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离开他的唇,笑意吟吟。
这是早安吻,快去快回,再见。
江樵风为她大胆的举止怔愣片刻,回过神後,随即捧住她的脸,封住她的樱唇,给她一个火辣辣,足以令人窒息的热吻,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他眯眼望著她因自己的杰作而红艳的唇与徘红的双颊,眼底有著笑意,脸部的表情柔和不少,我会快去快回。
在她因他的吻而迷蒙傻愣之际,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快速离去,他打算尽快猎一只山猪到村子里的食楼换一些丰盛的食物。
桑采采望著他远去的背影,脸浮上一朵傻傻的笑容,呵呵,事情发展至此,她相信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月光菩萨的安排,安排她落水被阿风救,进而和他萌生情感,有了亲密的关系。
现在的她,是一个快乐又幸福的女人。
桑采采转身进到木屋,稍微整理房子一下後,到後院洗两人的衣服。
半个时辰之後,她将衣服一一晾上架,突然听到前院有人说话的声音,连忙走到前面,见到一个身著白色锦衣玉袍的男子,年约二十岁,唇红齿白、玉树临风,一支白柄扇子在胸前煽呀煽的,看起来好不优闲。
他的旁边则是站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的穿著打扮就像是一名小厮。
请问你们有什麽事?桑采采问道,一脸的戒备,滴溜溜的双眼仔细的打量著他们。
本来那名小厮要上前,男子却制止了他,迳自走上前来,露出一抹笑容,再有礼的问道:我记得住在这里的是一个男人,难道已经易主了?
你找江樵风?桑采采问道。
姑娘也认识他,那姑娘与他是何关系?男子一脸兴趣的问。
桑采采反问道:你又是谁?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江世雨,是江樵风的小弟。江世雨有礼的对她道。
桑采采满脸震惊,小弟?我怎麽不知道阿风有兄弟?
不仅有兄弟,还有一个大哥,更有爹娘在世。江世雨听她叫得亲热,觉得眼前的姑娘和二哥应该有著不寻常的关系。
桑采采的震惊之色末褪,又有更大的惊愕袭向她,什麽?
她以为阿风一直是一个人的,他的气息与习惯,让她以为他是融於山林,处於世外。
她终於明白为什麽他会在他以为她没有瞧见时,眼底流露出孤寂与落寞,偶尔还让人觉得空D,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R体一样,原来他是一个有家的男人。
只是为什麽他要一个人住在这里?
那你是……江世雨睨了她震惊的小脸一眼。
我们是情人。桑采采答道。
江世两眼底露出了然,那我现在可以进去坐下来等二哥吗?他伸出修长的手用扇柄指著屋里。
哦!请。桑采采这才想到自己怠慢了客人,看他和小厮进了屋子,她随後跟了进去。
江世雨坐在桌旁,桑采采替他倒了一杯茶,在他对面坐下来。
江世雨打量著她,她身上的衣裳价值不菲,头上却突兀的简单C著一支木簪,你头上的木簪应该是我二哥的杰作吧?
咦?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呀?的确是阿风送给我的。她边说脸上还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当然,我知道二哥从小就对雕刻很有兴趣又有天分,所以,我随便想也知道。
她最引人注目的该是她那双慧黠的灵动双眸,此刻虽然盈满疑惑,可不掩其生动的光彩。
她在活泼中有股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敢问姑娘来自何处?江世雨好奇的问。
我家在杭州城,喔,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桑采采,你叫我采采就可以了。桑采采亲切的说。
桑采采?城东桑育成是你的什麽人?江世雨的脑筋动得很快。
是我大哥,莫非你认识他?桑采采有些兴奋。
曾和他有几次交易,没想到你是桑员外的女儿,真是有缘,可是,你怎麽会认识我二哥的?他著实不解。
桑采采将两人认识的经过对他说明。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连二哥避到这里来住,都能遇到这麽好的姑娘,只能说,两人真的有缘分。
那江家位居何处?桑采采好奇江樵风居住的地方。
苏州城内,以布为主要营生。江世两道。
哦!桑采采恍然大悟,我家上下所有的衣服布料确实来自苏州城内,原来是你家……咦?我记得大哥和我说过,江家在苏州是首富,生意囊括了苏杭,原来阿风的身世背景如此不简单。桑采采不敢署信。
嗯。江世雨应道,双眼盯著她,等著她再提出问题,可是等了老半天,却不见她再说话,他清了清喉咙,采采,你没有什麽问题要问我吗?
桑采采闻言,疑惑的反问:要问什麽?
她茫然的模样,使得江世雨轻叹,你不想知道为什麽我二哥会一个人来这里住三年吗?
他一副只要她说她想知道,他就一定会告诉她的模样,逗笑了她。
嗳!你笑什麽?我和你说正经的。江世雨实在不懂他说的话有什麽好笑的?
我知道,桑采采止住笑,只是我不想由你这里知道,如果阿风认为应该让我知道这件事,他自然会告诉我。
江世两眼里有著赞赏的光芒,呵,二哥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啊!
这时,一个冷峻的声音介入他们的谈话。—
你又来做什麽?!
二哥,你总算回来了。江世雨听到声音站了起来,迎向江樵风。
江樵风连瞄都没有瞄他,闪过他,迳自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油纸包一一放在桌上。
这是什麽?桑采采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们的午膳。江樵风淡淡的说,见桑采采像平常一样毫无异状,他想,世雨应该没有J婆的把那件事告诉她才对。
我肚子正好饿了。桑采采开心的拆开一个个包装好的油纸包,食物一样样的摊开在眼前。
其中一个油纸包里有一只已经剁好的烤J,油亮又酥脆的外皮,惹得她口水直流,还有一包是炒三鲜,虾仁、猪R、花枝,和满满的青葱,看起来也很诱人,还有其他的食物,林林总总的,有六包。
哇!这麽丰盛,二哥,我也肚子饿了,就留下来和你们一起用膳吧!江世雨不请自来的迳自坐下,口水几乎要流下来了。
这是我和采采的午膳,没有准备给不速之客。江樵风冷冷的拒绝。
哎呀!二哥,你这麽说就见外了,我哪是什麽不速之客啊?我是你的亲弟弟,吃你一些东西而已,干嘛这麽小气!江世雨在他面前耍赖著。
嗯?你说什麽?江樵风眯著眼,用冰凉的语气质问。
没没没,我什麽都没说,我吃东西。江世雨识相的拿起桑采采才刚拿来的筷子,举箸就要吃东西。
江樵风不想让他这麽如意,只要他筷子所到之处,东西便往旁边移,不让他夹。
江世雨一脸哀怨的望著桑采采,采采,你说说二哥嘛!
桑采采被他滑稽的表情给逗笑了,笑呵呵的对江樵风道:阿风,反正东西这麽多,我们两个一定吃不完,就让他和我们一块吃,嗯?
江樵风冷哼一声,没有再阻拦他夹菜,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柜子,拿了一壶酒和两只杯子,再回来坐下。
江樵风替两人倒了酒後,将其中一杯推到江世两面前。
谢啦!二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江世雨谄媚的笑道。
再不正经,别怪我赶你出去。江樵风冷冷的说,迳自拿起筷子吃束西。
是是是,小弟知道了。江世雨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接下来,除了吃东西之外,再没有任何声响,直到江世雨吃完午餐,又喝了一杯酒後,才开口。
二哥——
江樵风饮尽一杯酒後,一脸不耐的道!有什麽事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江世雨瞄了桑采采一眼,意有所指,难道他要采采知道这件事吗?
江樵风沉吟片刻没有说话,反倒是桑采采站了起来,我把碗拿到後面去洗。和阿风在一起这些天来,不知不觉的,她少了千金小姐的娇态与任性,多了一些体贴人的心。
江樵风将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之上,坐下来,采采,很多事,你也该知道,才能明白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桑采采坐下来,望进他那双意味深长的狭长黑眸,心脏不知为何猛地跳动了下,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不用由别人说,我有心可以看。
她的话令江樵风定定的瞅著她,虽然他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是内心却受到很大的震撼,这辈子从来没有人,不论是男人或女人,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些话。
我有心可以看!
这句话深深的震动他的心,也令他感动。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
如果你想说,我就听。桑采采认真的对他道。
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你应该知道我的身分了吧?江樵风知道好管闲事的江世雨一定告诉她他的身分了。
桑采采连连点头,江樵风则颔首,转向江世两道:这趟来,究竟有什麽事?
爹要你回去。江世雨紧盯著他,不想错看他任何表情。
江樵风自嘲的说!我能回去吗?
爹说行就行,大哥不能说什麽,因为江家布庄快被大哥搞垮了。江世雨的表情再正经不过。
什麽?江樵风脸上的表情惊愕,见不到冷峻与严厉。
是真的,大哥真的不是经商的料,这三年来,要不是靠著爹在後面硬撑,江家布庄早就不存在了。江世雨一脸沉重的道。
那你呢?我记得爹让你到外面去谈生意,不是吗?江樵风不懂,就算大哥再不济,世雨的经商手腕也不差。
我再会谈生意也比不上大哥捅的楼子,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有搞垮的一天,爹不想辛苦一辈子打下来的事业就这样被大哥给毁了,所以要你回去。
江樵风闻言沉默了,粗犷的面容再次罩上一层无表情的面具,连那双锐利黑眸也高深莫测。
江世雨等了半晌,终於捺不住性子。
二哥,怎样?我把情况都说给你听了,事情紧急,你究竟要不要和我回去?
江樵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三天後再来,到时候我再给你答案。
江世雨站了起来,好,那我先到杭州城里的客栈等你,让你好好考虑,我三天後再上来,还有,二哥,我希望你能忘掉过去,毕竟你还是我的兄弟,也是爹的儿子,这点我和爹有同样的共识,因为当初我和爹都不赞成你离开家,冲著这点,你就该帮帮爹,也帮帮兄弟我。讲完这些话,他转首对桑采采道:采采,我们三天後见,我先走了。
後会有期啰!桑采采调皮的对他眨眼。
江世雨再看了二哥紧绷的脸一眼,转身和小厮离开。
阿风,你在想什麽?桑采采来到他面前,感受到他面无表情下沉重的心情。
江樵风将她拉坐在自的大腿上,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和别的男人笑?
桑采采瞪大眼,嘿!他可是你弟弟耶!
那又如何?江樵风眼底Y霾重重。
桑采采见他突然Y阳怪气起来,伸出一手抚著他的颊,阿风,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也是保证。
江樵风闻言,双手紧紧搂抱著她柔软的娇躯,一只大手拿下她的发簪,让一头如云秀发瞬间披泻而下,他的黑眸幽深,俯首将头埋在她如云的秀发里,深吸口气汲取属於她的馨香,他的心在这刻显得平静。
阿风——桑采采觉得他埋藏的脸,有著她看不见的情绪波动,她的心流动著无法言喻的暖流,小手圈抱著他宽阔的背部,回以自己心里的感动。
江樵风感受到了她柔软的心与澎湃没有言明的情感,他抬首,支起她的下巴,我们成亲,好吗?
什麽?桑采采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我突然这麽说对你不公平,毕竟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江樵风说这话时有些不自在,他不好意思对她说,他想娶她的原因,是怕有一天当她知道自己的过往时,她有可能会对他的情感退却。
他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这个屋子有她的说话声;习惯她活泼开朗的笑声;习惯他怀里有她。
他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是,面对爱情,谁不是自私的想尽各种方法留下自己的幸福?
我们可以先回去禀告我爹娘,这样你就能来迎娶我了啊!小香一定会带著哥哥来找我的,可是他们都还没来,不如我们先回去,如何?桑采采单纯的道,她只是想让爹娘看著她出嫁。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你家?江樵风整个人紧绷起来。
要不要去得由你自己决定,我只是想让爹娘送我出阁罢了。桑采采坦白的道。
他们会因为我是个猎人,而不愿将你嫁给我。他冷冷的道。
你怎麽能这麽肯定?桑采采也明白他说的没错,但不去试试怎麽知道?
算了,成亲这事以後再说。江樵风语气有些烦躁,他将她推开,自己也站了起来,就想往门口走。
桑采采绕到他面前,阻挡他的去路,既然你已经提出来了,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要我,那我们就成亲吧!
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令江樵风感到心疼,他抱住她,一切细节我来准备。
那三天後你要怎么回覆你弟弟?桑采采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忙问道。
这事我有定见,明天下午我们就成亲,还有,我到哪里,你都愿意跟随著我吗?江樵风贪婪的索求她的承诺。
她身边的丫鬟从这里离开已一个多月了,那个丫鬓一定会带著她的家人来找她,他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也许是这样,他才急著想和她成亲吧!
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是,既然他要了她,他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愿意,既然答应嫁给你了,我当然都要跟著你啊!桑采采笑逐颜开的道,虽然他没有说爱她,可是她明白这个深沉内敛的男人,只要愿意开口说娶她,就是对她最具行动力的承诺与负责了。
只要两人在一起,来日方长,她还怕得不到他的心吗?
好,我出去办事,你乖乖在家等我,我晚点就回来了,嗯?江樵风心安了,对她说话也柔和了不少。
桑采采点点头,让他离开。
她不知道为什麽他这麽急著想娶她?不过,只要他开口,她什麽都会答应,除了离开他之外,她想,只要他们成了亲,爹娘就不能阻止她和他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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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谢谢你帮我梳妆打扮。坐在梳妆台前,身著红色大喜礼服的桑采采由铜镜里望著自己,真心的对李玉儿道谢。
李玉儿扯了扯落寞的笑痕,要谢,你得去谢谢张罗这一切的江大哥。
她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香粉及脂胭,替桑采采细细描绘精致的彩妆,这里是李家,时辰到时,江樵风会到这儿来迎娶桑采采。
李玉儿会答应帮这个忙,一切都看在江樵风的面子,昨天,江樵风来找她,希望她能帮桑采采打点成亲的事宜,她感到很震惊。
不过,她已明白,他是真的喜欢桑采采的。
这个一向不多言的男子,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十分冷情,可她却从他眼里看出他对桑采采的不一样,就算她再不甘愿,还是输了,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桑采采,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
桑采采笑而不语,眼底流转著幸福的光辉,阿风真的很有本事,短短一天内竟然能够准备好一切,而且将木屋弄得喜气洋洋的。
好了,等盖上头巾就好了。李玉儿审视著她,经过妆扮的桑采采,别有一番风情,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那双眼闪动著无比的生命力,这应该是江大哥深受她吸引的地方吧?
这时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穿著新郎服的江樵风,他高大的身子穿著不同以往的服装,看起来特别英挺。
江大哥,你怎麽可以就这样闯进来呢?李玉儿小小的责难他。
江樵风的目光落到桑采采身上,眼底燃著两簇火焰,他没有想到抹上胭脂,经过精心打扮的桑采采是如此令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皓腕戴著金环、头上C著金爵钗,整个人看来如花般丰姿绰约、光彩照人。
那些金饰发钗全是他特别买来送给她的,妆点在她身上真的很适合。
阿风,你怎麽进来了?桑采采望见他双眼发亮,笑著问道。
时辰到了,我们可以走了。江樵风无法诉诸言语,告诉她自己没来由的焦躁与不安。
李玉儿忙替桑采采盖上盖头,然後将桑采采的手放在他大手上,取笑道:喏!人交给你了,你不用那麽心急了吧?
谢谢你。她的帮忙,江樵风铭记在心。
李玉儿挥挥手,快点出发了。
两人点点头,相偕走远。
望著他们的背影,她心底有一丝愁怅。
正文 第七章
木屋里,除了这对新人外,还有李玉儿一家人做见证,他们拜堂後,大夥坐下来围了一桌,喝他们的喜酒,一夥人和乐融融之际,门外却传来一阵声音,然後是一群人走了进来。
大哥?怎麽这麽久才来?桑采采站起来,见到桑育成十分欣喜。
桑育成是一个外表英俊、身材瘦长的男子,处事十分果断,所以桑家船运在他有心的经营下,做得有声有色。
采采,你还好意思说,为什麽不回家?你知道爹娘和大哥有多担心吗?桑育成的口气严厉。
桑采采走到大哥面前,十分抱歉,大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她此言一出,桑育成惊讶不已,有半刻怔愣。
采采,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要是闯祸,一定会钻到大哥怀里撒娇,若大哥再不理你,你还会要赖,现下,你却对大哥道起歉来,还懂得反省自己,这是怎麽回事?
讨厌!大哥取笑人家。
桑育成目不转睛的瞧著妹妹,眼前妹妹虽然打扮得艳丽成熟,但仍保留著天真气息。
不,大哥是说真的,采采,你这个在大哥心中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妹妹,真的变了。桑育成瞄了四周一眼,终於明白她转变的原因,也明白是那个男人的影响,顿时板著一张脸,采采,你这是在做什麽?
我……桑采采霎时有些心虚,眼神飘呀飘的,对上江樵风那双锐利的黑瞳,我成亲了。
成亲?桑育成吼道,你以为你在做什麽?和男人私订终身,你把爹娘摆在哪里?又把我这个大哥摆在哪里?
气恼呀,明明还说她长大了,谁知却做出这等事来?
桑采采知道自已理亏,身子不由得退了一步,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被揽进一副宽阔的怀里,她侧首看到江樵风坚毅的脸,心安定了下来。
江樵风有礼的说:大哥……
谁是你大哥?江樵风的话,被桑育成大手一抬制止—你诱拐我妹妹与你成亲,我可以到官府告你。
大哥!桑采采惊惶。
江樵风紧握她的小手一下,示意由他来开口。
桑公子,江樵风改口道,我和采采已拜堂成亲了,在场的人都是我们的见证人,采采现在已是我的妻。
他坚定的口吻让桑育成心底有一丝赞赏,不过,对於自己唯一娇宠的妹妹这样随便就与男人成亲,他还是很不高兴。
我们桑家的人没有一个在场,你们成亲的事,我们不会承认的,桑育成望著妹妹,采采,和我回去。
我不要,大哥,我真心爱著他,请不要拆散我们。桑采采想到要和他分离,心紧揪了一下。
采采,你这样成何体统?桑育成喝道,我因为到别处作生意直到日前才回来,小香一直不敢告诉爹,见我回来才向我禀报,我又马不停蹄的赶来,没想到竟看到你这麽胡来。他再将锐利的眼神扫向江樵风,只要你们还没D房,采采就还不算是你的妻子,我一定要带她回去。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江樵风意有所指的道,揽在她肩上的手又缩紧了一些。
桑育成望著他,还有妹妹粉脸薄红的模样,心里也有底了,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带她回去。
大哥,我不要。桑采采拒绝。
你一定要跟我走,难道你有了这个男人,连爹娘都不要了?你生长了十七年的家,就为了这个男人不回去了吗?桑育成大发脾气。
桑采采心里很为难,爹娘甚至家里的一草一木,她当然想念,可是,她侧首望向身旁的男人,她也舍不得和他分开啊!
江樵风感受到她的情绪,等著她回答。
我会回去,可是不是现在,我会找一个时间带阿风回去,不管你们承不承认,这刻起,我已认定他是我的丈夫。桑采采认真的小脸显得分外美丽。
这些日子以来,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她也想风光的嫁出门,可是能和他厮守,那些繁文褥节反倒不那麽重要了。
妹妹的这番话让桑育成惊讶,他知道妹妹不是赌气,是认真的,可是身为大哥,却不能任由她如此任性。
大哥可以体谅你眼底心里只有这个男人,可是事情没有这麽简单,你该知道爹是个固执的人,他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随便和男人在一起,他要的是你风风光光的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
桑育成这话说给桑采采听,眼光却看向江樵风,带著一丝挑衅。
江樵风没有回应,眼神扫向站在一旁看好戏,又坐下来吃东西的江世雨,心中有了底。
他双手握住桑采采的肩膀,采采,你先跟你大哥回去。
什麽?桑采采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原本光彩的小脸瞬间变得黯淡,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她脸上有著失望与伤心,就在她决定要和他在一起时,他却把她推开,教她如何不感到失落与难过?
见著她的伤心与难过,江樵风感觉自己的心也跟著揪痛起来,但现在不得不先这样办。
请你先回去,明天早上我会带采采到山下的酒楼与你会合,让你带她回家。他对桑育成道。
桑育成本来想拒绝,不过桑采采无精打采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如果太计较未免不通人情,他沉吟一会儿後颔首。
好,就给你们今晚相处的时间,明早我在喜来酒楼等你们。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心中已有了打算,你们成亲的事,我就暂时不告诉我爹娘。
桑育成话落,带著自己的手下离开木屋。
大娘、玉儿、宝山,谢谢你们的帮忙,也谢谢你们来参礼,能不能让我们独处?江樵风对三人道。
三个人十分识趣的站起来。
李玉儿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会离开这里,希望还有见到你们的一天。
嗯。江樵风淡淡的应道。
三个人鱼贯走出去後,江樵风瞪著还在那里吃吃喝喝的江世雨。
还不出去?
江世雨听到这Y沉的声音,感觉背脊有些冷飕飕的,他连忙将食物吞咽下去,站了起来。
二哥啊!我静静的吃东西也有事喔?
出去!他冷著一张脸瞪著江世雨。
出去就出去,二哥啊,我在酒楼等你喔!江世雨一脸无辜的道,对江樵风铁青的脸视若无睹。
是你告诉他我是谁的吧?江樵风突地问道。
嘿嘿!江世雨乾笑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盘,你就是想把我*回家是吧?他咬牙切齿的说。
二哥,你这麽说就伤感情了,我知道桑员外的为人,要是你不以江家二少爷的身分去提亲,你想,桑员外会答应将他女儿嫁给你吗?而且,你真的要坐视江家面临这麽大的事业危机而不管吗?
江樵风深望了他一眼,明天酒楼见。
江世两面露喜色,二哥,我就知道你绝不是这麽无情的人,我一定在酒楼等你。他明白二哥是答应要回苏州了。
你可以滚了。江樵风不客气的打发他。
呵呵,我马上就走,江世雨对桑采采眨眨眼,二嫂,我们下次在苏州见。话毕,他很快离开。
木屋里仅剩他们两个。
桑采采走到他面前,你真的要回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