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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笑着想说话,但一看我的脸色有点不正常,担忧道:“宝哥哥是身子不舒服么?”
我摇摇头,声音细如蚊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倦了,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她们二人听了,随起身告辞,我也并未多留,只是叫袭人送她们出去。
我坐在炕上,手脚冰凉,想了好久,心绪却越来越杂乱,于是干脆一圾鞋,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差点撞到刚送完二人回来的袭人,我也未做停留,只是一味的向前冲,身后传来袭人的叫喊:“爷这是要上哪儿去?怎么连外衣也不穿?”
我一路歪歪扭扭脚步不稳的跑到哥哥的园子里,遍处寻找哥哥的影子,却突然听到哥哥的书房内有说话声传来,我心中一喜,是哥哥的声音!我忙跑到门前,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扉开了一条缝,并为掩紧,这时里面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的心里打了个突,有点酸酸的感觉从胸腔内跑出来,便了打消了进去的念头,透过门缝向里面看。
只见哥哥作在他素来喜爱的梨木软塌上,手里端着一杯香茗,李纨在他旁边站着,怀里的兰儿虎头虎脑的,穿着红红小肚兜儿,他早已经回说话了,此时正伸着两条小手臂,口中软软的叫着:“爹爹抱,爹爹抱……‘
哥哥看着他粉嫩嫩的小脸,绽开只有面对我时才回露出的宠溺笑容,伸手抱过贾兰,捏捏他的小脸,笑道:“兰儿乖,爹爹抱哦……”
兰儿咧开小嘴,咯咯的笑了,李纨伸手抱过他,口中说道:“爷,还是我来吧,兰儿爱哭闹,还爱折腾,小心累坏了爷的身子”
哥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李纨手足无措的道:“爷……我有,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哥哥温柔的笑笑,为她扶了扶有些松乱的发髻,柔声道:“辛苦你了……”
李纨顿时羞红了脸,眼圈也红红的,伸手掏出帕子慌乱的抹着眼泪儿,一改以往的贤淑端庄摸样,虽流了些泪水,但是眉目之间却是极幸福极满足的神情。
兰儿也适时的“咯咯”笑了起来,软软甜甜的童音,分外,刺耳。
…………
我倚在门株上的身子慢慢滑下,眼睛涩的厉害,大团大团的水渍在我身上漾开,心痛的仿佛灵魂都已经离开了R体,四周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了。
哥哥,与嫂子,还有兰儿,他们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
这就够了……
我勉强直起身子,抹开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走出了哥哥的园子,再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一切,都结束了
…………
后记:
从此以后,贾宝玉患上了一种疯病,白日神志不清,癫狂不已,夜晚却眠花宿柳、夜夜笙歌,终于在三年之后由凭空而降的两位仙人度化,归依了佛门,法号“情痴’,多年以后,随成一代得道高僧,世人皆曰:空空禅师
全文完
三十六过度章
我混混僵僵的走在回碧纱橱的路上,脑袋昏沉沉的全是刚才哥哥对着李纨笑的情景。脚步深一下浅一下的,全靠仅存的一点意志支撑我才没有立即倒下。
本来这时就是伏中天气,Y晴不定,片云即可至雨,忽然一阵凉风袭来,飒飒的落下一阵急雨,豆大的雨滴打在树梢上,又带出漫天漫地的落红来,随风飘荡在空中,又被雨似打在地下,一地残花,几分心伤。
我痴痴的站在橱外的芙蓉树下,看着大片大片凋零的花瓣落下,打在土里,又被流淌的泥水带走,飘到了不知何处……
正站者,却听有人呼喊道:“二爷?在那边树下站着的可是二爷吗?”
我慢慢的扭头望去,却是袭人、晴雯、麝月等丫头在找我,晴雯眼尖先看到了我,便大叫着冒雨跑了过来,袭人也连忙拿着大毡打着伞跟了来。
我被她们连拉带扯的送回了屋里,当晚便发起了高烧,不大醒人事了。我的脑袋沉沉的,只知道在睡梦中一直追赶着一个人的笑容,等到好不容易追赶上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在我睡了又昏,昏了又睡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都听得到有人在呜咽哭泣,还有人很温柔的抚摩我的脸,可每当我勉强睁开眼去看时,却发现不了一个人的身影,只有袭人、晴雯、麝月还有林妹妹她们一直守在我身边,不免有些灰心,就又昏睡了过去。
如此反复好几天,我才清醒了些,也能坐着吃些饭菜了,听袭人哽咽着说,我昏过去的这几天里府里可是闹了个地儿朝天,又是请太医问药,又是找道士驱邪的,老祖宗也哭着昏过去一次,硬是吵着说她们服侍的不好,如若我有个什么不测,也要她们陪着到下面去,说道此处,袭人已经哭的泪人一般了,我少不了强打精神安慰她们一番。
袭人还说,各府各房的人都来问候过了,我特意很隐晦的问她哥哥来过没有,袭人说,哥哥与嫂子一起来过了,坐了好大一会儿才走。我听了,只是发了一晌子的呆,就别过了脸去,不让她看见我苍白的脸色。
我的身子一天天的逐渐好起来,只是被勒令再不许乱出门,所以只好闷在家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也俊当初是为何那么窝火了,整天不许出门,只被憋在一见屋子里,鬼才不会出毛病,亏得晴雯整日打趣我说“二爷再这么圈养者,不就象那个‘哼哼唧唧’的东西了吗”我现在的心境不比往日,所以也无心与她打趣,每次都是笑两声敷衍过去。
期间黛玉也来看过我好几次,我见她常常挎着个纱囊,知道是她那葬花的兴趣又到时候了,这夏末,本就是众花凋谢的光景,只是有日看到那往日艳丽高雅的芙蓉也落得残花满枝的时候,不由得拿了一朵独自呢喃道:“既然是注定要衰败的,那为什么当初要开的那么灿烂呢?”
颦儿天性素来悲恸,随也微微红了眼眶答道:“花儿开的时候叫人爱,到谢的时候却平添了许多惆怅,所以倒是不如当初不开的好,犹如人相聚,聚时喜欢,到散时却是人人伤痛的冷清,即清冷即感伤,所以,不如早先不聚的好”
我听了心中一动,似牵扯到了什么,看着颦儿那双同样清冷明亮的眸子,竟是看懂了我的心思了吗?微微叹口气,我把残花小心放进纱囊,说道:“颦儿你,说的太感伤了……”
黛玉捂着嘴笑着点头道:“那可是宝哥哥学我做些悲音在先,我才说了给你听的,要是换了别人,我才懒得对着他们抹眼泪儿呢!”
我微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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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在床上一直从伏中躺到了深秋,每日这屋中也甚是热闹,不停的有人来探视,所以我过的也不算无聊。
来看我的人中跑的最勤的就属蔷儿和贾容了,蔷儿最活泼,每天都检写学里的高兴事儿说与我听,现在蔷儿长的仍是一副孩子气的娃娃脸,要不是我发现他的头发已经及腰,快要束发了,还真一点也发觉不了他已经十三岁了。
还有贾容,他对我的病也是最上心的,几番折腾下来,搞的整人比我还憔悴,我一时心疼他旧关心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往我这里跑的更勤了,日子久了,我也就不再劝他少往我这来了。
我这兵,纯粹是自己心绪郁结所至,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是迅疾如风,到了这繁花落尽的深秋,已经又是一个能蹦能跳的大活人了。
三十七撮合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我病怏怏的歪了歪身子,还没站好便被她一把拉进了怀里,“心肝儿R”的哭上了,我看她鬓发如银,已是快入80岁高龄的老人了,却整日为我C碎了心思,心下一时间也收起了那马马乎乎请个安便闪人的想法,感慨万分。
过了一会儿,在凤姐、母亲等人的劝说下,她方才止了泪,又搂住我问了些起居住行等事。我怕她责罚袭人她们,所以只是笑着哄她说丫鬟们照顾的都很好,哪知贾母一反先前的和蔼神色,沉下脸道:
“行了!,宝玉你就不要再为她们说好话了,她们如果真的服侍的周到,你又怎么会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呢?”说着,又爱怜的摸了摸我的脸说道:“看你这小脸瘦的,王太医说了,你以后可得好好休养,既然她们照顾的不好,那就打发回家再换几个好了”
我一听立马赔笑道:“老祖宗不要生气,这都是孙儿的错,要不是孙儿见园中的芙蓉花开的灿烂,想折下一只送给老祖宗,也不会在半路上被雨淋个正着,恰恰引出了旧疾,这才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要不是有这些丫鬟们照看者,孙儿想必会病的更重呢!”
贾母听了神色这才和缓了些,拉着我笑眯眯的说:“可怜玉儿竟有这份心思!我看孙儿这一代里面就属宝玉心思最细腻、可人儿疼了,只是以后千万别这样了,知道了吗?”
我乖巧的点点头,又听她对母亲说道:“既然宝玉为那几个丫头求了情,那就不必赶她们出去了,一人扣三个月的月银吧”母亲笑着应了,神色又一是有些犹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贾母见她欲言又止,笑骂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别藏在肚里怪叫人心痒的!”
母亲笑着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想:难道这事儿与我有关吗?正想着,听见母亲说道:“我看宝玉这次生病,下人们还是有些照顾不周,虽然那几个丫鬟是尽了心了,但我想,也该添个人帮忙照应着他了”
贾母文道:“你是说……”
母亲笑道:“这两年府里积德八字贴儿也不少了,光这么宠着他拖着也不好看,要不,老祖宗挑挑?”
贾母听了,眯着眼笑了一会儿,指着旁边的宝钗说道:“听说玉儿这段时间又迷上了吹萧,今日因缘巧合,你就与你宝姐姐合奏一曲吧”
我听到此,身子已经僵了一半了,眼睛不由自主了越过众人,只向那人望去。
他穿着月白黼纹锦袍,外罩一件白貂皮披风,眉眼一如往日的温润美丽,嘴边挂着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趁的周围的空气都如春风吹过般的宁静淡然,墨黑的发流水一般披在肩上,顶端的玉蜻蜓青翠依然,翩纤欲飞。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我抑制住心中蔓延的苦涩,氤氲的双眸迎上他的眼,墨黑的瞳孔深不可测,似是一汪清潭,又如一口古井,醇厚平静。兀的泛起一丝波澜,象是要把整个人都吸进去般。
我痴痴的望着他,想从中找出以往的宠溺、温柔。却见他转过了视线,我淡淡的扫过他身旁,李芄抱着兰儿站在那里,心中,有些刺痛。
琴萧相和自有古例,向来是用来形容夫妻间融洽和美,老祖宗此举无非是想要撮合我和宝姐姐,这样你也无所谓吗/哥哥……
正发着呆,忽听凤姐说道:“宝玉你怎么还在坐着呢,那边琴都摆好了你却还这么悠闲,快起来拿你的萧去!”
我转过头,强笑道:“老祖宗有令,玉儿自然领命,不过我向来喜欢手制竹萧,奏起来才得心应手,别有风味”说完,便命人去外面砍下一杆翠竹来,检出合手的部分现场制作。不多时便以忙好了,我拿着萧,看见宝钗已经坐在厅堂中了。面前摆放着一张通体暗红,看上去古拙浑朴的清雅瑶琴来,她浑身上下简约素婉,趁着这琴,象是一阵清新的风从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刮过。
片刻,琴声响起,细腻而深刻,丁冬声清脆悦耳,我轻轻的拂弄着萧管,将它竖在唇边,深吸长气,与之应和起来。
顿时,一股缠绵悱恻的清越萧声扶摇而上,与琴遥遥相和,我微侧过头,看着母亲与老祖宗满心欢喜的神色,和哥哥,垂下去的颈脖。闭上眼睛,萧声越发的凄婉,与琴声隐隐有相剥离之感,飘然出尘,似哭泣,似诉说,似怀念,似化蝶飞去入梦又如梦。
一时之间,萧声呜咽变幻,寻不着根基,似是包容了世上所有的思念、悲痛。连琴声也不得不为之变调、相和。但是,就算如此,琴声也未失之本色,令我不得不叹息,宝姐姐的奏琴技巧。
一曲终了,众人久久回味,我还没有缓过神来,便看见母亲指着我笑骂道:“你可好,连奏个曲子都不肯老实,还中途变了调子!要不是宝钗灵敏,我看你怎么奏的下去!”
宝钗抚琴笑道:“姨母谬赞我了,我倒不是转变的快,只是想着宝兄弟这精灵性子,肯定会搞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出来,可巧让我猜着了!”
凤姐挖苦道:“只想者就知道?我却不信,你们肯定是那个‘什么灵犀一点通‘来着,老祖宗,看见没,好事要近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老祖宗她们都笑了,我扭扭头,看着宝姐姐通红的脸色,淡淡道:“二嫂子开的玩笑可大了,幸亏这都是自己人,说说没什么,要是在外面传了出去,可要宝姐姐今后怎么入选呢?”
本来微笑着说话的母亲一听我的话,脸都沉了下来,看着讪讪的凤姐说道:‘宝玉都是快娶妻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一挑眉,握着萧管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轻笑道:“玉儿年纪还小,母亲是不是考虑的太早了?”
王夫人的脸又Y沉了几分,正想说话,忽听贾母道:“罢了罢了,原先也有几个道士、和尚说过玉儿此生不易早娶的,往后不许再提了!”
我随口应了,想着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告了出来,刚踏上屋外的鹅卵石小道没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早已入我心肺的声音:
“玉儿……”
我慢慢转过头,他正站在一丛开的正盛的墨菊旁边,眼中温柔依然,微风拂过,几般落红沾上了衣角,人淡如菊,一眼即可入画。
我低着头,淡淡问道:“有事吗?哥哥……”
他朝我走来,没有说话,轻柔的脚步声分外明晰,声声都似踏在我的心上,我呆在原地,等着他的靠近。
他立在我面前,依旧是清雅的不沾一丝尘气的声音,此刻却有些迟疑道:
“玉儿,母亲说的……为你娶亲,你为什么要拒绝,你不是想要……”想要娶一个女子为妻,好好疼爱她、照顾她一生一世吗?哥哥想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早已极其激动的抬起了头,眼中盈满的水气再也支持不住,大颗大颗的顺着腻如白脂的脖颈滑下。
“我想要什么,我又真的想要什么?我曾经以为我得到过了,可是后来才发现,那只是你对我的兄弟之情……所,编制出来的一个虚幻的梦!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宠我?为什么要满足我对你的一切幻想?!为什么……明明有了自己的幸福,还要容我自以为是的……创造属于我们的,爱情呢?”
我声嘶力竭的哭泣着,双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袖,将自己肆意喷洒的泪水把他的衣服浸染,留下大团大团积蓄的悲伤。
哥哥只是静静的站着,任我哭倒在他的怀里,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低着头从他怀中抽出身子,朝反方向奔去,一路上都没有回头,因为我不想,将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他的眼前。
……………
哥哥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玉漾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语的哀伤。
玉儿,你说以后不会再来打搅我,让我幸福,可是,你是否知道
一直以来,我的幸福,都只有你呢?
三十八三个人和一个吻
“爷?爷?”茗烟穿着一身青布短褂站在书房内,轻声叫唤着作在雕花扶椅上的明显走神中的某人。
“啊!什么?”我回过神来,看着茗烟问道,“叫我干什么?”
茗烟看我这一副茫然不知何事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这神情,竟是老成到了极点。只是与他那清涩的样貌很不相称就是了。看这小子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是在想:二爷这是今天第几几次又坐在这里发呆叹气了云云。
茗烟见我问他,回道:“爷,该走了,老太太、太太她们可都走了半晌了,您再不去可就晚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弹去身上的味尘,这一坐,又是半天了啊。茗烟先出去备马去了,我随意往身上套了件锦袍便出了府,正好看见他与一个叫李贵的小厮牵了一匹白马过来。
我走上去,摸摸马头的红缨,看它象见了亲人般的侧着马头偎依过来,还大了个响鼻儿,我笑了笑,象哄小孩儿一样拍了拍它的头,一翻身,骑了上去。
那白马嘶鸣一声,就撒开蹄子欢快的小步跑了起来,茗烟和李贵在后面拿着马鞭也一路小跑跟上。
这白马是一个月前薛蟠从为皇家采办的一批大宛名驹中特意挑出来给我的,是头两岁半的小公马。剽肥体壮、甚为神俊,而且还颇通灵性,与我很是投缘,我也很喜欢它,给它取名为“白羽”。为了能早日骑上它,我可是苦练了一个月的马术,磨的P股都红肿了好久。这几天刚刚可以顺手的驾御它,趁着这次去宁府的路上也正好练练手。
今天是贾敬的寿辰(贾敬就是宁府那个爱修道炼丹人,贾珍的爹),本来因为他研修道法,从不回家,所以往年他寿辰都没好好C办过。但是这次一来因为府里好久没办什么大的宴席了,众人都有些无聊,二来也是为了冲冲喜,驱驱府里的病气,所以才趁此机会热闹了一下。
转眼间到了宁府的大门前,因为是家宴,所以没有邀请外客,府门口也没什么马车,倒是各府送寿礼来得小厮拿着拜贴把大门给挤了个水泄不通。
我翻身下马,正准备这拐个弯儿从后门进去,就听见有人高叫道:“宝哥哥,宝哥哥,这里!这里!”
我扭过头去一看,原来是蔷儿挤在人群里正蹦蹦跳跳的跟我打招呼。我向他走去,看见他今日穿着一身靛青色的绣着波浪银纹的小马褂,内里衬着同色的锦袍,腰间挂着一枚碧色玉佩,半长的乌发串了几颗名珠编成几条小辫半盘在额上,加上他那双晶晶亮水汪汪的大眼,粉嘟嘟的嘴唇,真是有了美少年的雏形了。
我笑道:“蔷儿怎么没在里面贺寿?”
他拉着我边向大门旁边的角门走去边回答说:“我本来是在里面等你的,可是老是不见宝哥哥你来,正想叫个下人再去催催呢,可巧儿你就来了”。
我见他走的极快,额上冒着细秘的汗珠,,便从袖里拿了一块白色的巾帕出来,笑着为他擦汗。
蔷儿的脚步顿了一顿,看着我,炼变的红彤彤的很是可爱,伸着手,嘴里小声叫道:“宝哥哥,我……我自己来”
我笑着拉下他得手,将他细碎的鬓发收拢,说道:“宝哥哥来就可以了”,说着又将他脸上的汗渍擦干净,随手把帕子收了起来,却见蔷儿一直盯着我的袖口看,就笑道:“蔷儿看什么呢?”
他的脸又红了几分,慌慌张张道:“没,没看什么,宝哥哥我们快走吧”我被他得手扯着,沿着一条青石板嵌的小道一路到了会芳园中。
虽然现在已是身秋季节,但是会芳园中种类繁多的菊花还是将这园子装点的一点不比春秋二季差多少,遍处只觉秋高气爽,灿灿的一地都是被风吹下来的花瓣,真是“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我踩着这一地的残花走在园中,举目四望也寻不到贾母等一干女眷的身影,只有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人影晃动,我一边象那里走一边问蔷儿道:“怎么不见老祖宗和珍大嫂子她们?”
蔷儿拍着手答道:“老祖宗爱热闹,也赏够了花,就领着太太、姑娘们看戏去了,还吩咐着叫他们把园子腾出来叫我们玩儿呢!”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刚才那人影晃动的地方,原来已经摆起了酒席!只见贾容、薛蟠、贾琏坐在其中一张桌子旁,还留着几个空位。另外几张酒席上则坐了贾芹、贾蓝、贾环、贾瑞等荣、宁二府的玄孙们,我淡淡的扫视了几圈,却没有发现哥哥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庆幸,也有些黯然。
我走到贾容身边,笑着问道:“怎么珍大哥没来?”他看见我,眼中划过一抹喜色,说道:“父亲给祖父送捧盆去了”(捧盆大概就是古代长辈生日时子孙们给送的食盒一类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拉着蔷儿坐了下来,又侧身打量他,只见他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袍,系着墨蓝玉埕,眉目俊秀,只是眼眸隐含忧郁,肤色因为最近有调养的缘故,好了很多,白嫩嫩的好想让人咬一口,我忍住把他当成桂花糕冲上去啃一口的想法,别过了头。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几桌酒席已经坐满了人,小厮丫鬟门也逐渐送上来些酒菜。我与贾容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他不停的夹菜给我,还一副很期待我吃下去的样子看着我,无奈,我只好狼吞虎咽的大吃一气,希望他快点夹累了了事,可惜,貌似我的如意算盘打的太不精明了,蔷儿也在旁边有版有眼的不停夹菜给我,还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眨也不眨的全程跟踪,弄的我是看着眼前的一座菜山欲哭无泪,恨不得再生出几个胃才好。
可是蔷儿你夹就夹吧,这里菜那么多,你怎么抢起别人筷子底下的来了,恩恩,我知道那块鲍鱼是最大的,可你没看见,鲸卿正举着筷子盯着我呢吗?
我偷偷的白了蔷儿一眼,看着他委屈的神情只好再度吃完那块鲍鱼,又讪讪的冲秦钟笑了笑,希望他大人不计小孩过。
他大概是吃了几钟酒的缘故,星眸半眯,清俊白皙的脸上有几抹晕红,似水光流淌的青丝用一个碧玉环轻轻扣着,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从我身上扫过,又看了贾容、贾蔷二人一眼,微微仰起了头,又一杯清酒被他嘬饮着灌了下去。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便低下了头专心打扫面前的饭菜,猛的看见容儿的筷子又夹着什么东西象我伸了过来,惊的忙推脱说吃饱了,要找东西喝。
容儿大概是早就料到我要喝东西,笑眯眯的递过来了一杯酒,我本不是要找酒喝的,我可是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一杯倒型,可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只能接过来轻啄一口。酒味极清淡,飘着淡淡的花香,入口先是清甜,又有一丝醇味荡在喉间,又爽口,又不会醉人,应该是桂花酿吧。
我慢慢得用手指转动着这玛瑙杯,品位着这难得的淡酒中的极品,贾容有些失神的看着我闭者眼睛轻啄,半晌后笑道:“这酒好喝吗?”
我恨恨的点点头,有些感叹的说道:“入口微凉、清香四溢,最适合我这酒量不到米粒大的人喝了,也不知道是谁选的酒,改天找他再淘两瓶去!”
贾容有些羞涩的笑道:“是我选的酒,我知道你不爱喝烈酒,所以特例盯了这桂花酿”
容儿绽开一个微笑,眼睛瞬间闪了一下,又逐渐加深了颜色,,变的如同松脂琥珀一般迷离。
这时,只见喝的醉醺醺的薛蟠无意识的丢下了手中的酒杯,大声道:“你……你们别喝那种没劲头的清酒了,兄弟们都,都来一碗烧刀子!我一个人喝,喝!”他打了个隔儿,“喝着多没意思啊,来来”,他撩起一坛子酒甩在着上,“只有敢和我薛大爷对着喝的人才是男子汉!”
一下子,几桌的人都笑者耍酒疯,只见他歪歪扭扭的抱者一坛子酒,一桌一桌的敬了起来,哪一个人都没拉下,喝光了一坛,就再拿一坛,大伙儿也都图个高兴,便随他闹了,连秦钟都被他以赔罪的名义要强灌下去一大海碗。
秦钟强忍着喝下去了半碗,便苍白着脸怎么也喝不下去了,我见他捂着胸口在那咳嗽,一脸无奈的看着那剩余的半碗酒,一时冲动走过去端起了他手中的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喝了下去,又被薛蟠他们强拉着灌下了自己那份,听的薛蟠大声笑道:
“好!好!这才算是男人吗,还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听这意思,大概是又在调侃我和秦钟了。
我有些头痛的揉揉脑袋,看到蔷儿、贾容、秦钟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我安慰性质的象他们笑笑表示自己没事,转身向花园深出走去。
一路上不时有凉风刮过,我的酒意了醒了不少,缓步走道一处枫叶树下,看着满树红枫似火,零星有几片飘落下来,在空中飞舞出美丽却又孤单的轨迹。
明明是渐寒的秋天,却能开出这么温暖的颜色来,自然,真的很奇妙呢。
又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看着脚下红的似火的一地落叶,有些怔忪。
哥哥的笑容,也是这么的温暖呢……
脑子忽然有些眩晕,我轻轻的靠在树赶上,这烧刀子的后劲还真大,以后我可不敢再喝薛蟠进的酒了,简直要人命吗。
渐渐的,有几丝睡意冒出头来,我拔下头上碍事的簪子,将头也靠在树干上,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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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容走进园子深处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
靛蓝的天,飘忽而洁白的云,再加上漫天飞舞的枫叶本身就已经很迷人了,却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变的惑人心魄。那人有着绝世的容颜,飘然的气质,眉目本来声的魅惑无比,却因为唇边挂者的一抹淡笑而变的圣洁起来。他的肌肤晶莹剔透,因为醉酒的缘故而使衣领有些松散,露出了一点点精致的锁骨,凝如白玉。散开的及腰长发闪着瑰丽的色泽,仿佛是最纤巧柔软的丝绸也比不上的触感,不时有一潞发调皮的溜出来,在空中飞舞几下,衣珏翩飞,宛如谛仙。
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贾容看着那用最上好的胭脂也调不出来此等嫣红色泽的薄唇,再也止不住满心的爱恋,毫不迟疑的走上前去,对着那片心中早已销想许久的红唇,极其温柔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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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浅的睡着,忽然感觉唇上穿来一种很温暖轻柔的触感,象是被人轻吻一样,在思绪未清的情况下,我熟练的攀上来人的肩,与他的舌纠缠起来。
那人一开始似乎是有些惊讶,但随即也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在我嘴里翻滚者,留恋着,又渴求着什么。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我靠在树干上喘息,神智也渐渐恢复了清明,睁开眼,却发现贾容正脸色潮红,衣冠不整的看向我,那嫣红的唇上,分明是被狠狠亲吻过的痕迹。
我迅速冷静下来。理智以及现实告诉我:刚刚与我接吻的,正是贾容。头又有点疼,我怎么连睡个觉也会惹来麻烦?(某s:哦呵呵呵呵~~~~~~~~~~~~~还不是妈妈把你写的太美的关系~~~~~~~~~~~~~~~~)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仰起了头,这蓝天映衬下的红枫,依然美的那么艳丽……
贾容神色先是一黯,又有些激动的抓住我的手道:“刚才,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低下头,见他目光中犹带哀伤,琥珀色的瞳孔表面流动着一层水光,,刚才才被亲吻过的红唇艳丽的惊人,我心下一动,没有说话。
他神色凄然的放下我的手,黯然道:“一直以来,宝玉你都没有多看过我一眼,难道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我来不及思索,心中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当然不是,容儿你……”心中一惊,我怎么会……难道我真的,喜欢他?
他听见我开口,原本悲凉的神色顿时鲜活了不少,瞳孔之中流动者惊喜的光芒,瞬时迷醉了我的眼。、
我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嘴唇却对着眼前白皙水嫩的脖颈啃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的轻舔,钻磨。
他轻声呻吟一下,身子微微后倾,任我为所欲为。
我伸手扶住他的腰,刚刚在他的侧颈种下几棵小草莓,就听到一声略带哭音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