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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诸葛龙飞提到赵玉儿,赵秀荣登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要知道,平日里他最怕的不是他爹,而是赵玉儿,虽然赵玉儿不会骂他,但总会训上他一顿,让他好好反省反省,所以面对从小疼他到大的赵玉儿,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还是师傅最厉害……”赵秀荣彻底地被诸葛龙飞的糖衣炮弹给俘虏了,根本不将诸葛龙飞当成一个扫地打杂的下人了。
“那当然,不然怎么做你师傅,走吧,先叫你那个什么鬼脚一式去……”
“好耶……”
成功收服了赵秀荣的诸葛龙飞,自然得意洋洋,心情大好,吹着口哨,搭着赵秀荣的肩部,两人大摇大摆地朝后花园而去……
听涛院。
竹林翠翠,四周清幽,时而清风拂过,一丝凉意,一丝舒爽。
书房内,不时传来朗朗吟诵声,与有气无力的跟读之声,显得格外地不搭调。
“著六官,存治体。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纪夫子手中握着书卷,仰头闭眼,摇头晃脑地念着三字经。
赵秀荣打着哈欠,几乎昏昏欲睡,右手拖着脑袋,搭拉着,双眼似闭非闭,似睡非睡。
许久之后。
“少爷,少爷……”纪夫子刚刚念完,睁开双眼就见赵秀荣已经趴着桌子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了起来。
纪夫子老眼一瞪,胡子一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孺子难教啊!都已经几天了,这个少爷每次上课都上到睡觉,若不是看在赵老爷的面子上,估计他也早就打包走人了。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偷偷地溜到了窗外,低着头,看着书房内的情况,也是不由叹了口气道:“哎,这个小少爷还真是无药可救了,天生的头脑简单,如果让他念书,似乎比死好不了多少了,看来又要我这个师傅出马了。”
诸葛龙飞笑了笑,起身整理了下衣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书房内,对纪夫子躬了躬身道:“纪老师,老爷突然有事要叫少爷去一趟,我现在马上带少爷过去,等会再带他回来,您老先休息一下。”
“哦,那快去快回……”纪夫子因为上次见过诸葛龙飞,以为他就是赵秀荣的贴身奴才,也没有多想,放下书卷,坐到一旁喝起了茶来。
诸葛龙飞点点头,急忙来到赵秀荣身边,摇了摇他,假装叫道:“少爷,快起来了,老爷叫你过去。”
赵秀荣一听“老爷”二字,浑身一哆嗦,立刻醒了过来,却见诸葛龙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旁,幸喜之下,竟忘了纪夫子还在,开心地叫道:“师傅,你终于来啦,我们去踢球。”
几日未见诸葛龙飞的赵秀荣,一见到他自然兴奋无比。
一旁喝茶的纪夫子一听,顿时喷出了一口茶水,用不可思议地眼光看着诸葛龙飞和赵秀荣,他分明听到赵秀荣竟然叫一个奴才为师傅?难道他听错了?
诸葛龙飞不免看了纪夫子一眼,见他有所怀疑,白眼一翻,心里暗道,小少爷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真是让人头疼啊!
“少爷,你还没睡醒吧,什么师傅不师傅的,纪老师才是你师傅……你看看你,又不专心读书了。”诸葛龙飞灵机一动道。
赵秀荣这才想起了一旁的纪夫子,偷偷瞟了他一眼,露出心虚的神色。
纪夫子被诸葛龙飞这么一说,脸色才缓和了过来,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一个堂堂赵府少爷怎么可能叫一个奴才师傅呢?这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
诸葛龙飞松了口气,瞪了赵秀荣一眼,趁机使了个眼色,道:“少爷,老爷有急事找你,快跟我走吧。”
“哦……爹找我,那还不赶快带我去。”意会到诸葛龙飞的意思,赵秀荣配合地说着,跟着他一起溜出了书房。
不一会儿,两人便溜到后花园一个无人的角落。
“师傅,你真厉害,一下子就骗过了那个臭老头,把我带出来了……”赵秀荣幸喜道。
“你呀你,上课不专心,小心又被你爹骂了。起码也要做个样子啊!”诸葛龙飞摇摇头道,这个小少爷不仅头脑简单,连最起码的常理都不懂,也难怪赵老爷经常气得跳脚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一看到那些书,就会犯困……先别说这个了,师傅,我们去踢球吧。”赵秀荣见既然已经溜出来了,自然有些心痒了。
“不行,这样跑去,如果被你爹知道了,我可就惨了。”诸葛龙飞道。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回去了。”赵秀荣好不容易逃出了“牢笼”,哪还有回去的道理。
“当然,要先摆平那个纪老师再说。”诸葛龙飞若有所思道。
“怎么摆平?”赵秀荣不解地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能不能过关就要看你了?”诸葛龙飞神秘道。
“看我?”赵秀荣更是不解。
“对呀,呆会你进去,就作几句诗给那个老头听听,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诸葛龙飞也不知道这个法子有没有效果,毕竟人家也算是个学富五车的名师。
“作诗?师傅,我可是连三字经都背不全,更别说作诗了。”赵秀荣还颇有先见之明。
“你不会,我会呀,我教你不就行了,你就当是自己作的……”诸葛龙飞叫道,看来蠢人也只能有蠢法了。
“师傅,你会作诗?”赵秀荣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怎么?敢怀疑你师傅我的本事?”
“我也不知道,如果师傅会作诗,那还跑来当什么奴才啊,直接去考状元不就好了……”赵秀荣小声嘀咕道。
“考状元?也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赵秀荣的话倒是提醒了诸葛龙飞。
想来,他也是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也算能通今晓古,别说其他的,单说这作诗,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一两百句,估计足以让那些什么所谓的名师甘拜下风了。
“对了,刚才那个纪老师曾说,只要我会做诗,就可以学成归业……”
“还说十五将至,要以月做诗……”
“哎,先别说这个,我现在就教你两句,先搞定那个老头。”
“以月做诗,是吧。”诸葛龙飞一下回到正题道。
“是。”
诸葛龙飞想了想,便在赵秀荣耳畔低语了两句,听到赵秀荣眉飞色舞,颇为兴奋。
“哇,师傅,看来你真的会作诗耶!你实在太厉害了……”赵秀荣虽然不懂那诗的意思,但听听措词便知道有些名堂。
“别高兴的这么早,先糊弄过去再说,这两句能记住吗?”
赵秀荣低语重复了两声,这才点点头。
两人计划后之后,又溜回了书房,只见纪夫子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看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诸葛龙飞故意咳了两声,这才让纪夫子清醒了过来。
“你们回来啦,那继续上课吧。”纪夫子眨了眨惺忪的双眼,拿起书卷道。
“等等……”诸葛龙飞开腔道,“纪老师,我家少爷昨晚把酒对明月,一时兴致,便胡乱作了一首诗,刚刚才想了起来,还请纪老师能替我家少爷指点一二。”
“哦,是吗?且说来听听……”纪夫子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以赵秀荣的资质,就算会作诗,也只是胡乱涂鸦而已,拿起茶杯喝起了茶。
诸葛龙飞用手肘碰了一下身旁的赵秀荣,对他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退到一旁,等着看好戏了。
赵秀荣装模作样地正了正声,在书房里迈起了步子,学着纪夫子的模样,朗朗吟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第039章…~少爷老师~
诸葛龙飞听着自己教赵秀荣的句子,默默地注视着一旁的纪夫子动作,只见纪夫子刚听到前两句时,手中的茶杯就抖了一下,停在了空中,神色讶异,目瞪口呆,似乎难以置信,一双老眼忽地看向赵秀荣,又听到后两句时,整只拿着茶杯的手竟然颤了起来,茶水四溅,身子也不由乱颤了一番,神情极为激动。
“好……好……好诗,好诗,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好半响,纪夫子才憋出了一句话。
诸葛龙飞一听,与赵秀荣打了个眼色,两人都暗自得意起来,看来他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
诸葛龙飞暗自偷笑地想着,你个丫子的,当然是好诗了,这可是一代诗仙的名作,流传古今,比起你们这些附庸风雅的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了。
“少爷,此诗真是你所作?”纪夫子微微平抚了心绪,惊问道。
“那是当然……”这下不用诸葛龙飞教,赵秀荣已经进入了状态,侃侃而道,“昨晚本少爷无聊之时,忽对明月,叹人生几何,世间百态,却问明月,答案于心啊!”
诸葛龙飞双眉一挑,看了赵秀荣一眼,暗道,你个丫子的,我好像没有教你这个吧,你是怎么掰出来的?
其实,赵秀荣并不笨,只是不喜欢读书而已,但从小在赵玉儿的耳目渲染之下,还是懂得一下诗理,所以刚才一时兴起之下,就胡乱掰了出来,却又让他歪打正着了。
“说的好,说的好,少爷诗中意境,令老夫折服,看来老夫倒要让少爷当老师了。”纪夫子起身,朝赵秀荣施礼道。
纪夫子的举动似乎已经出了诸葛龙飞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用这两句诗糊弄一下纪夫子便已经不错了,没想到纪夫子竟然露出如此敬服之态,这倒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了。
赵秀荣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神情依旧兴奋,没想到师傅随便教的两句诗,如果连这么厉害的老师都佩服万分,想到此处,不由将目光投向了诸葛龙飞,目光崇敬。
“纪老师,这只是少爷的一时随意之作而已,您这样太见外了。”诸葛龙飞急忙打着圆场道。
“此言差矣,老夫这一生虽然未有过功名,但自负甚高,从未叹服过任何人,但今天一听少爷诗之境,豁然大悟,此诗以月借情,一句‘月行却与人相随’,竟连明月都黯然失色,此景此意,何能不让人佩服呢?”纪夫子一时激动,竟然老泪横秋起来。
诸葛龙飞在一旁看得纳闷,就两句诗,也不用这样吧?早知道就换个普通点的了,这下可麻烦了,若是真让少爷当了他的老师,岂不是要闹笑话了,如果让老爷知道了,估计可就不好玩了。
赵秀荣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竟道:“那老师,我能出去踢球了吗?”
纪夫子看了赵秀荣一眼,叹了口气,挥了挥衣袖。
赵秀荣见状,如获大赦般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个球,拉着诸葛龙飞便奔了出去。
诸葛龙飞回头看了纪夫子一眼,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在两人离去之后,纪夫子匆匆收拾了行囊离开了书房。
赵府前院。
大厅内,赵冯远正和赵玉儿议论着生意上的事,忽闻,厅外传来急促的声音,“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爷。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看到我和玉儿正在谈事吗?”赵冯远不悦道。
“对……对不起,可是老爷,小姐,大事不好了……”云爷擦着一头大汗,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跑的。
“什么事,你且慢点说……”赵玉儿淡然道,神色从容。
“那个,那个纪夫子,他要走了……说少爷已经不用他教了……”云爷吞吞吐吐道。
“什么?这个该死的不孝子,又把人家给气跑了,这次非打死他不可……”赵冯远一听,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让云爷惊了一跳。
“爹,你先别动怒,还是先请纪夫子来大厅,问个清楚吧。”赵玉儿美眸轻眨,安抚着,但也是叹了口气,秀荣毕竟是她弟弟,如今如此顽劣不堪,确实也让她有些头疼。
赵冯远喘了两口出气,稍稍平静了下,朝云爷叫道:“还不快把纪夫子请过来。”
“是,是……”云爷急忙退去。
很快地,云爷便带着纪夫子来到了大厅。
“纪老师,赵某这里给你赔礼了。”赵冯远恭敬道。
“赵老爷,这是何意?”纪夫子不解道?
“犬儿,性子玩劣,但本性不坏,还希望纪老师能继续留下教导犬儿,等会赵某会好好地说他一番,让他收收性子,纪老师千万不能走啊……”赵冯远欲试图挽留道。
“老夫何气之有?”纪夫子忽笑道,“小少爷天资聪颖,文采风流,乃是一代骄子,老夫自知行愧,所以才无颜而走的。”
赵冯远一听,还以为纪夫子只是在说客套话,更是急躁不堪,对云爷道:“快去给我把那个兔崽子叫来,让他当面和纪夫子道歉。”
云爷苦笑一下,又得匆匆退去。
“赵老爷,这……”纪夫子还想解释,但却被赵冯远给阻道:“纪老师,就当给赵某一个面子,呆会我让他好生向你道歉,你只管留下好了,这学费我出双倍,不,三倍,只求纪老师能多教导犬儿几日。”
纪夫子被堵得一时哑口无言,只得摇头叹气,似乎有难言之隐。
后花园内。
此时,不知前厅已经风云变色的两人,正颇有兴致地耍着球。
“师傅,看我的鬼脚一式……”
赵秀荣有模有样地学着诸葛龙飞的动作,扔起球凌空一抽,可惜位置拿捏不准,将这个球踢歪了出来,在滑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后,顺势掉下,随即一声惨叫传来,“哎哟,这是哪来的球啊?”
赵秀荣和诸葛龙飞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跑了过去,只见云爷不知什么时候跌坐在地上,一身狼狈,而球正好在他身旁滚动着。
赵秀荣吐了吐舌头,朝诸葛龙飞望去。
“看我干吗?球是你踢的,又不是我踢的……”诸葛龙飞耸了耸肩道。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赶紧跑了过去,将云爷扶了起来,讨好道:“云爷,你没事吧。”
“阿飞,你怎么又在这?”云爷见眼前的人又是诸葛龙飞,不禁道。
“我陪少爷踢球啊。”诸葛龙飞指了指赵秀荣道。
“还踢球,你这个奴才就知道带坏少爷,现在老爷都快气疯了……你说,少爷是不是又把老师气跑了?”云爷看了赵秀荣一眼,自然不敢对他发飙,正好拿诸葛龙飞当替死鬼,指桑骂槐道。
“哪有?少爷刚才……”诸葛龙飞无缘无故被教训了一顿,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解释,却又听云爷道:“好好了,别解释了。少爷,你赶快跟我去见老爷吧。”
“我不去,我又没气走老师……”赵秀荣也是不解道,他明明就是得到纪夫子的允许,才出来的,怎么又变成气走老师了?
“哪纪老师怎么突然要走?还说教不了少爷了。”
诸葛龙飞愣了一下,暗道,不会吧?难道是刚才那首诗打击到那个纪老师了?这下可麻烦了。他看了赵秀荣一眼,想了想道:“哎,少爷,看来是老爷误会了,你还不赶快去解释一下……”说着,又对云爷道:“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让少爷过去解释下就没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拔腿就要溜,免得惹祸上身,他可玩不起。
“阿飞,等等……”云爷叫道。
“还有事吗?云爷。”
“你陪少爷一起去,谁让你这么闲陪少爷踢球的,呆会老爷骂起来,你就替少爷顶着,给他骂上两句就好了。”云爷忽然说道。
“什么?不会吧,要我替少爷顶骂?”诸葛龙飞瞪了云爷一眼,这算是什么馊主意嘛?让他给老爷骂,搞不好就让他打包就走了。
“不用怕,有小姐在呢?顶多两句就好了……”云爷安慰道。
“小……小姐在。”诸葛龙飞呆了一下,那他更不能去了,他可是偷闲跑来的,若是给赵玉儿知道了,不知又该怎么罚自己了。
“别说了,都跟过去……少爷,记得不要惹老爷生气,乖乖地被骂两句就好了。”云爷说着,生拉硬拽的带着两个人朝前院而去。
第040章…~此乃神童~
“少爷,少爷,现在麻烦大了……”诸葛龙飞着急的说道。
“师傅,现在该怎么办呢?”小少爷更是不安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再教你一些诗词,到时也好应对,你给我好好听着,能背多少算多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诸葛龙飞有些无奈的背道。
“师傅,你真神啊。”小少爷惊叹道。
“这叫信手捏来……”诸葛龙飞再次苦笑道,他似是感到了说不出的麻烦。
前院大厅。
赵玉儿举止优雅地喝了口茶,看着一旁对纪夫子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赵冯远,不免摇了摇头,寻思着,等会秀荣一来,估计爹又要动家法了,哎,这秀荣也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话呢?
就在此时,云爷将赵秀荣和诸葛龙飞带到了大厅,禀告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他心知老爷在气头上,还是先闪人为妙,免得惹火烧身,只能让少爷和诸葛龙飞只求多福了。
这云爷还溜得真快,看来事情真的不妙。诸葛龙飞看到云爷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不免有些担心起来,目光一转,便见到了一旁坐着的赵玉儿,尴尬的一笑道:“小姐,好。”
赵玉儿见到赵秀荣身后的诸葛龙飞,自然感到有些惊讶,有些不解为什么这阿飞会跟秀荣在一起,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还没等赵玉儿来得及问,赵冯远已经猛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赵秀荣骂道:“你这个不孝子,非笑气死你爹我,赶快给我跪下,向纪老师道歉。”
“我不跪,我又没把纪老师气走,是纪老师自己要走的。”赵秀荣辩解道。
“你还狡辩,你……好,今天我就家法伺候,我非让你这个不孝子好好反省反省不可……”赵冯远说得激动,不由胸口一闷,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猛咳了起来。
“爹,你先别生气,先问清楚再说……”赵玉儿急忙走到赵冯远的身边,替他拍着后背舒气,接着,双眸眯起看向了赵秀荣身后的诸葛龙飞,柔声道:“阿飞,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玉儿你也太狠了点吧?让我说,岂不是那炸药包砸我吗?这下不会粉身碎骨,也要落得尸骨无存了。诸葛龙飞暗自哀怨了一番,但很快地,他又灵机一动道:“老爷,小姐,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纪老师确实是要自己走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他?”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纪夫子,立刻将所有责任推给了纪夫子。
“纪老师,我刚才一直问你为什么走?你就是不肯说,现在犬儿来了,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出来,若是犬儿的错,我就用家法伺候他,让他向你赔礼道歉。”赵冯远激动道。
赵玉儿瞪了诸葛龙飞一眼,这个死阿飞,不是让他解释吗?怎么又把责任推给纪夫子了?这不是诚心让秀荣挨打吗?
其实,她刚才是想借诸葛龙飞的口,转移她爹的注意力,若是秀荣的错,她也好借题发挥,数落秀荣一顿就能让她爹消气,但没想到诸葛龙飞却又责任推给了纪夫子,这下不就更麻烦了吗?
当然,诸葛龙飞自然不知道赵玉儿一番苦心,因为他也怕惹火烧身,谁让他是一个奴才呢!
一旁默默无声的纪夫子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渡了两步,又叹了口气,让诸葛龙飞看得都有些着急了,心中暗道,你个死老头,自己落跑,还要拖我们下水,快说啊,不然我和小少爷可就死定了。
许久之后,纪夫子这才开口道:“不瞒赵老爷,确实是老夫执意要走的,不关小少爷的事。”
“纪老师,这又是为何?我赵某应该待你不薄吧,怎么突然要走呢?”赵冯远露出惊异的神情。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少爷天资聪颖,文采风流,连老夫都自叹不如,还有何资格教导小少爷呢?”纪夫子神情认真道。
“犬儿明明性子顽劣,连三字经都背不会,怎么可能会文采风流呢?”赵冯远看了看纪夫子,又看了看赵秀荣,不解道。
“小少爷,你不妨将那首诗吟给老爷听下……”诸葛龙飞一听,急忙帮腔道。
“对,让小少爷吟一下,赵老爷也是读书人,一听该知道老夫的难言之隐了。”纪夫子点头道。
“什么诗?秀荣何时会作诗的?”赵玉儿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小少爷,很早就会了,只是不愿讲就是了。”诸葛龙飞下意识的应道。
赵玉儿忽地将目光一转,投向了诸葛龙飞,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诸葛龙飞迎到那眼神,不由地想抽自己耳丫子一下,他真笨死了,怎么忘记赵玉儿在这呢?他可是秋枫院的人,怎么知道小少爷的事呢?
“真的吗?秀荣,你念来听听……”赵冯远听纪夫子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太相信。
“小少爷,你快念吧。”诸葛龙飞推了一下赵秀荣,心里暗道,你快点啊,我们两个的生杀大权可都在你手里了。
“哦,那个……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我今……”赵秀荣挠了挠脑袋,竟然只记住了前面一句,后面三句都给忘了,愣在原地,急得诸葛龙飞拼命地在一旁暗示他,哭笑不得。
诸葛龙飞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心一横,拼就拼吧,总比小少爷念不出来的好,想着,推了赵秀荣一把,大声道:“哎呀,少爷,你的记性就是不好,后面不就是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对,对,就是这句,就是这句……”赵秀荣见诸葛龙飞替他解围,顿时幸喜道,可是他哪里知道此刻诸葛龙飞已经一身冷汗了。
第041章…~此乃神童~
“好诗呀,好个月行却与人相随,妙,实在妙……”赵冯远听完,顿时愣了一下,面露喜色,拍案叫绝道,他毕竟是文翰院当过院士的,对于这诗词也算有一番研究,乍听之下,就知道此诗妙在何处了。
诸葛龙飞见状,顿时舒了口气,暗道,当然妙了,这只是此诗的前四句,后面的更妙呢?还好没有说出来,不然估计你们也不会相信是小少爷作的了。
“确实是佳句好诗,秀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赵玉儿虽有些惊异,但依旧神色从容。
“这只是我随便作的罢了。”赵秀荣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赵老爷,这下你也该明白了吧,老子素来自负胜高,没想到小少爷竟少年得志,文采不凡,加以时日,必成大气,老夫已经无可再教,就先行一步了……”纪夫子躬身道,转身就走。
“纪老师,先等等……”赵冯远说着,从衣袖间掏出一张银票道,“这几日辛苦纪老师了,这是赵某的一点心意,还请纪老师收下。
“赵老爷太客气了,老夫淡泊名利惯了,这还是免了吧。”纪夫子推塞道。
诸葛龙飞在一旁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早知道就说是自己教小少爷的了,说不定老爷一高兴还赏自己个千百两,那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哎,居然让这老头子得了便宜,真是可恨啊!
他懊悔地想着,猛然抬起头,却见赵玉儿那盈盈双眸,带着一丝猜疑看着自己,仿佛要看穿什么,让他心头一惊,暗道,她不会是知道这诗是我教少爷的吧?若是知道,那我不就惨了。
一旁纪夫子见赵冯远执意让他手下银票,也就拜谢了一声,拿着银票走人了。
“秀荣啊,好儿子,快起来,快起来,是爹错怪你了。”赵冯远扶起了赵秀荣,一脸兴奋道。
“那爹,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读书了?”赵秀荣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等明年你就应试去,替爹拿个状元回来就行了。”
诸葛龙飞在一旁听得苦笑,还状元呢?就凭赵秀荣这副脑子,能记下东西都算不错了。呼,还好涉险过关了,但愿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我那就去踢球了。”赵秀荣见状,自然兴奋不得,管他明年什么应试呢,先玩个痛快再说。
“去吧。”赵冯远立刻露出宠溺的神情。
赵秀荣点点头,正打算拉着诸葛龙飞离开,却听赵玉儿叫道:“阿飞,你留下……秀荣,你自己先去玩。”
“啊,我?”诸葛龙飞心猛然一跳道。
“姐姐,可是我一个人玩的闷的,全府上下也只有阿飞一个人会踢……”赵秀荣道。
“乖,你先去玩,我还有事要吩咐阿飞去做,明天再让他陪你玩。”赵玉儿柔声道。
“哦,那我先走了。”赵秀荣只能无奈地看了诸葛龙飞一眼,自己跑了出去。
“不会吧,这么没义气,就这样丢下我跑了?”
“这是什么徒弟……”诸葛龙飞哀怨地看着赵秀荣的身影,有股说不出的悲哀。
“阿飞,你先在一旁候着,等我和爹谈完要事再和你说……”赵玉儿婉然一笑,转头说着,
赵冯远心中大喜,老脸横花,不由回身坐到位子上,顿觉的心神舒爽。他猛喝了两口茶,情不自禁的叹道:“哎,千愁万苦,秀荣终于有出息了。”
“好啦,爹,不就一首诗吗?瞧你高兴的……”赵玉儿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诸葛龙飞,笑了笑道。
“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了?”赵冯远放在茶杯问道。
“就是我们茶园囤积下不少茶叶,但眼下又没有办法卖出去……”赵玉儿有些担心道。
“是啊,最近茶价十分不稳定,生意难作。”
“近年来,全国各地又增加了几个规模极大的茶园,再加上今年风调雨顺,各种茶叶都可算大丰收。由于茶叶供过于求,导致价格不稳定,销量自然随之下降。”赵冯远点点头,喝了口茶,仰头闭起了双眼,好似再思考什么问题。
“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赵玉儿继续问道,显然经验不足。
“只有等了,等到茶价开始稳定,我们再卖吧。”
“不,这样不行。从市场规律分析,等到茶价稳定,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要是等到那时,估计这些茶叶都已经报废……”站在一旁的诸葛龙飞将一切听的一清二楚,忽然摇了摇头,C嘴道。
“阿飞,你这话什么意思?”赵玉儿异样的看了诸葛龙飞一眼,有些不解道。
“小姐,下个月正是茶叶二次收获的季节,我想新采摘下来的茶叶已经无处可存,再加上现在是气候变化最为严重的季节,气温闷热潮湿,若是再将新旧茶叶同时堆放在仓库中,很快就会受潮,慢慢坏掉。要是再等到茶价稳定,估计已经全部湿烂……”诸葛龙飞侃侃而道。
“这……”赵玉儿呆呆一愣,细想之下,却是有些道理,甚至连一旁的赵冯远都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诸葛龙飞,似是想不到一个奴才会有如此的能力。
“玉儿,他是哪里的奴才?”赵冯远指着诸葛龙飞问道。
“就是我上次看中的那个奴才……”
“哦,我记起来了。”赵冯远这才记起自己见过诸葛龙飞一面,抚了抚须道,“你刚才的话很有道理?你家是种茶叶的吗?”
“不是。”诸葛龙飞摇了摇头,应道。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赵冯远有些诧异。
诸葛龙飞见状,苦笑一番,顿时想起心酸的往事。他曾在创业之时,就做过茶叶销售的生意,
也看过一些专业的书籍,自然懂的较多。
第042章…~重要问题~
当然,他不能将这样荒唐的理由告诉赵冯远,便想了想,编道:“奴才曾经在茶行做过小工,自是有些经验。”
“爹,你看呢?”赵玉儿眸光盈动,撇了诸葛龙飞一眼,转头看向赵冯远。
“他说的没错,这个季节确实闷热潮湿,茶叶自然不能长期堆放在仓库之中,但眼下市场饱和,又卖不出去,真让人头疼!”赵冯远赞同地点点头,拍着脑袋,又躺了回去。
赵玉儿点了点头,又看向诸葛龙飞,神目娇思。
诸葛龙飞见状,心中暗道,“对了,现在不正是表现的时候吗?若是能帮助赵玉儿解决眼前的问题,她岂不是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这样就更容易接近赵玉儿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心中打定了主意,诸葛龙飞思索了一番,以他mba级的商业头脑,解决这样的事,莫过于其轻而易举地小事。
“有了……”诸葛龙飞脑中灵光一闪,双目露出精明的神采,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阿飞,你说什么有了?”赵玉儿眉头一簇,见诸葛龙飞如此一惊一乍,真让人难以承受。
诸葛龙飞见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躬身道:“老爷,小姐,奴才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所以一时高兴忘怀。”
“什么办法?”
“就是怎么将那批茶叶卖出去……”诸葛龙飞应道。
“哼,一个奴才懂得什么,别捣乱了,一旁守着吧。”赵冯远挥挥手,似乎有些不耐烦,在他的眼里,奴才就是奴才,刚才也只不是误打误撞地给诸葛龙飞说中罢了。
“可是,老爷……”诸葛龙飞一听,顿时绝对几分不爽,歪着眼鄙视了赵冯远几下,心有不甘地在心里咒骂着,该死了老头,居然不给我表现的机会,不听天才言,吃亏在眼前,哼,这次我看怎么亏死你。
骂归骂,诸葛龙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错过了,他岂不是要后悔死,如此一想,便将目光看向赵玉儿,若是她肯开口的话,自己也就有表现的机会了。
只见赵玉儿听完诸葛龙飞的话后,微微沉吟了一会,忽地笑道:“爹,就让他说说吧。”说完,便将目光投向了诸葛龙飞,带着几分期待。
耶!太好了,赵玉儿我真是爱死你了!诸葛龙飞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是这样的,既然这批茶叶已经泄销,就说明已经失去了市场竞争力。一旦商品失去了市场竞争力,无疑就等于在垂死挣扎一般,若是这样执意下去,不仅浪费了时间,也使得其他有利的资源变得不完善,所以,我建议低价卖掉这批茶叶。”诸葛龙飞一番侃侃而谈,登时让赵玉儿有些愣了,连一旁的赵冯远也露出惊异的神情。
但很快地,赵冯远露出几分嘲讽道:“若是低价卖掉这批茶叶,那货行岂不是白白亏了不少银子,奴才就是奴才……”
一旁的赵玉儿反倒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味着诸葛龙飞的话,时而秀眉微蹙,时而低头沉思,好半饷才回过神来,道:“阿飞,爹说的没错,这样我们岂不是要亏损了?”
“小姐,你想想,如果这批茶叶卖不出去坏掉的话,那我们不是更亏了吗?”诸葛龙飞似乎早就料到他们父女会有如此想法。
“这话确实也有道理,不过我们也不能白白就这样亏损掉啊!”赵玉儿微点下颌道。
“我也没有说会亏损,虽然以眼前的利益来说,是有所亏损,但若是以长远的利益来看,确实大大的有利。首先,我们将这批茶叶处理掉好,可以重新得到一笔资金的流动,这样我们可以补入一些畅销的新货,稍微将价格上调一下,来弥补茶叶的亏损,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防止茶叶囤积儿坏掉,也可以腾出有利的空间,进行亏损的弥补,也不会占用仓库的空间资源。”
赵玉儿听完之后,微微想了一会,似乎被点醒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用不可思议地神情看着诸葛龙飞,神情有些激动,娇柔的身子不知竟微微颤抖了起来。而赵冯远初还是不以为事,但越听到后面,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做什么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过如此的想法,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以他的经历阅历也不得不承认,诸葛龙飞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阿……阿飞,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赵玉儿惊异道。
诸葛龙飞被这么一问,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些都是现代的商业理论,像他这种mba级的精英人物,自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但现在可是在古代,鬼才知道什么是mba呢,更别说什么商业理论了,一个奴才知道这些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了,该怎么说才好呢?
“这个……这个嘛,其实,我以前也做个一点小生意的,可惜运气不少,亏的一塌糊涂,所以……才跑来当个奴才,混口饭吃。”诸葛龙飞只能硬着头皮道。
“哦,原来是这样。”赵玉儿看了诸葛龙飞一眼,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或许是刚才的一番话让她有些意外的收获,所以并没有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诸葛龙飞身上,不然以她的精明,不难看出诸葛龙飞的异样
“爹,你觉得阿飞的话是否有理?”赵玉儿对赵冯远问道。
赵冯远看了诸葛龙飞一眼,忽然起身在原地渡了两步,这才对诸葛龙飞道:“那以你的看法,就是先将茶叶卖掉,然后再补入新货,利用新货的利润来弥补茶叶的亏损,是这样吗?”
“奴才正是此意。“诸葛龙飞点了点头,暗道,看来这老头并不是太笨,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又要浪费口水了。
“你先到门外候着去……”赵冯远停下步伐,目光竟意外地闪烁着凌厉,对诸葛龙飞挥手道。
诸葛龙飞自然不知道赵冯远这下是唱的那出戏,看了赵玉儿一眼后,也只能推到了门口,在一旁偷偷看着,低语的父女俩,心中暗道,臭老头,老子帮你出了个这么好的主意,竟然就这样把老子赶了出来,起码也要给点赏钱啊!哎,命苦不能怪政府。
父女两人低语了一会后,赵玉儿这才盈步而出,神情从容。
“小姐,刚才老爷说什么了?”诸葛龙飞好奇地问道。
“这是奴才能问的吗?”赵玉儿嗔道,但却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反而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走吧,回秋枫院去。”
“哦。”诸葛龙飞点点头,跟着赵玉儿往秋枫院而去。
诸葛龙飞规规矩矩地跟在赵玉儿身后,一路穿过长廊,经过白玉石桥,绕过几处假山后,便来到了碧水池边,一座凉亭赫然其上,犹如蜻蜓点水般屹立在水面之上。
他看着身前走着的赵玉儿,神情淡然,默默无声,不免觉得有些怪异,想起刚才自己的一番表现,心里暗道,她是不是已经对我另眼相看了?说不定一高兴赏我个香吻,那岂不是美死了?想到此处,他不禁又有些意Y起来。
赵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忽地转身回眸,却见诸葛龙飞一脸陶醉的,似乎在做着什么白日梦,神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