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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白马王子没来,来的是位小丫环。她也不多话,找人抬了浴桶,又替我用水殷湿了伤口处的衣服,过了好半天才完全的脱光,跳进了桶里。
“小姐,这水里放了可治疗伤口的药物,要多泡一会才有效。”小丫头说完,慢慢的退出我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
这人是谁
我留了线索的哟
四十九、花家六童
这个房间很大,分前厅与后屋。里面有床,大概是供主人办公或见人累了休息用的。但不象普通居所一样分前屋后屋,打开门便是床了,只有一扇屏风挡在门前与床之间。
所以当方老板突然开门而入时,很容易便看到了坐在浴桶中的我。我马上拎了件衣服挡住该挡的地方,怒目道:“你做什么?”
方老板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身后道:“是她吗?”
“是……”一个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含着微微的激动。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花满楼!
“花公子……”我真想哭,经历这么多总算找到组织了。
“六哥宫姑娘似乎在沐浴,你且出来。”花满楼没有露面,却十分急促的对方老板道。
六哥?我看着方老板转身出去的风彩,怪不得如此熟悉,难道这人也是花家七童之一的六童?
正想着便听花满楼道:“宫姑娘我们在前厅等你。”
“哦!”再激动我也得洗完了再跳出去,否则这一身的泥土血腥味道,那个只闻花香的花满楼能受得了才怪。
不过他为何会在此处,明明我才到方老板这里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难道,他一直被住在方老板这里?那可巧了,自己的霉运马上便结束了。只要有花满楼在,他定会保护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坚信着这个问题!
穿好了丫环为我装备的衣服,连头发都没干便走到前厅,看到花满楼与方老板正一左一右的站着,并且气氛十分古怪。
方老板见我走出来,道:“你确定她不是西门吹雪的妻子而是宫素英。”
“是!”花满楼回答的很干脆。
“来人,把那两个人处理掉。”方老板慢慢的坐了下来,轻描淡写的说着要杀人的事情。
“等一下,为何要杀人?”花满楼皱眉问道。
“他们错了人,留着何用。”我开始怀疑这个方老板并非花家的人了,想想花玉楼的脱俗,花满楼的清雅,两个都非是狠辣之辈。怎么可能有这个说起杀人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弟弟(哥哥)呢!
“六哥……”花满揉了揉眉,欲言又止。
“你大可以让他去找那西门吹雪的妻子啊,代罪立功嘛!”不想让我家娃娃的师傅为难,于是帮他说道。
“不需要!”方老板挑了挑嘴唇,我却完全看不出笑意。
花满楼拳头已经握紧,我突然明白他不想看到有人死,也不想让方老板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叹了口气,何必这么难为自己呢,我又不用去死。而且西门吹雪也不会输的,他可是古龙的亲儿子呢,陆小凤都受了无数次的伤,而剑神仍然是剑神!
“算了,我承认我是孙秀青,放了那两个人吧!”坐下,一幅要杀要剐随你意的样子。
“宫姑娘……”花满楼没想到我意真的承认了,脸上显出痛苦之色。
“哈哈……七弟,这个孙秀青不错嘛,竟然怕你为难直接承认了。不过你放心,看她有情有义而六哥又在乎她的份上,我不会动杀手的。只要在这里乖乖的等到西门吹雪输掉,那么你们便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说着还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转身向外走去。
我的下巴几乎掉在地上,这男人没问题吧!
“六哥且不可胡说。”第一次看到花满楼发怒,手指一动,两股劲力在空中相碰,刚收拾好的大厅又狼籍一片。
“七弟,我可能无法对你动手。但是,你如果想带着那个身中散功丸的女人离开四方楼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从来此之后不是一直心心念念那个宫姑娘吗?如此甚好,西门吹雪一死你便能拥有她,何乐而不为……”方老板人在门,可是话没说完整个门板都被花满楼的功力震裂并向他铺天盖地打去。
方老板Y柔的一笑,甩袖走掉了。
可是可以看出这人的功力决不输给花满楼,因为那些木板在空中打了个旋又奔我们打来。
花满楼大袖一伸,将木板尽数打落。然后沉默了一阵,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尴尬的一笑道:“西门夫人请别介意六哥的胡言乱语……”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已经摔碎的下巴,更正道:“我叫孙秀青,三个字。四门夫人四个字,你认为哪个比较顺口些。”
“西门夫人……”
我感叹,这花满楼竟然如此固执。
“叫我小青吧……”当回青蛇也不错,比起白蛇我更喜欢青蛇。
“西门夫人,即使是江湖中人也不可随便唤女子闺名。”
“花公子,你是谁?你可是娃娃的师傅,我的恩人啊!”
“唉……”花满楼无聚光的眼神看向门外,我心小小抽痛了一下。
“你……真的对我,那个啥?”知道有些事不讲出来做为当事人的他或是我都无法再前进的。我这人喜欢什么事都痛痛快快的,尤其是感情!
花满楼突然微微一笑,道:“你还是那么直接。”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是!”花满楼竟然直接的讲了出来,我反倒不习惯了,扭捏道:“我有什么好,生的没方老板美,性格又不好。花公子,我有点怀疑你的眼光哦!”
“哈哈……你是第一个承认容貌没我六哥美的女子。不过,在我看来世人容貌上的美丑之分,有的只有心。”
他是个瞎子,所以他判断一个人全看其内心。
“是啊,你的那个六哥真的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不过你们是亲生的吗?怎么性格差那么多?”拐了拐了,怎么突然从爱与不爱的问题拐到这个上面来,我纠结了下,才发现自己被花满楼代离了正题。
“同父同母,只是我们兄弟七人虽是同母所生但性格却全不相同。五哥你也见过了,他整日痴迷医术,钱财家世全不放在心上。六哥则从小十分爱财,并且取之无道。无论什么法子,只要能攒钱便会去尝试。”
“他不会从小受了什么刺激吧?因为太缺钱才会导致如此?”
“江南花怎么会少了他的吃喝用度呢!这只是个人的爱好而已。”花满楼嘴角一挑,慢慢的道。
奇怪的爱好!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花满楼还是闻到的血腥的味道。
我抽了抽嘴角,将自己怎么被司空摘星偷出来,又怎么遇到那个西王,最后逃走时滚下山被峨眉派的人救起,又被卖给方老板的事情一说。花满楼沉吟半晌,我发现他在生气。
“那个西王竟然骄纵如此,实在可恶。”
能从花满楼的口中听到可恶这两个已经着实不容易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让其淡定,可是他却弹跳而起,双颊泛上红晕,道:“我这就去拿药为你涂上,免得留下伤疤。”说着也不等我讲话,飞也似的出去。但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丫头。
我躺在床让丫头帮我涂药,而花满楼明明看不见,还十分细心的用屏风将床所在挡好,坐在外间道:“这药是五哥留给我的,相信十分管用。”
“花神医的药,那我便信了。上次在万梅山庄受的伤,擦了他的药也很快便好了。”想到当时的悲惨,不由仰天长叹。
花满楼大概也想到了,竟然轻声笑了出来。
我脸红,道:“那个你的这个六哥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大家都叫他方老板。”
“花芳楼,芳菲的芳。因独自出来创一番事业,故改名方楼。而这里也取名四方楼了。”
“那这四方楼又是做什么的?”我忍着背上的痛问。
“涉及很广,但是得利最大的便是赌。”
“好赌是人的天性,你的这个六哥很厉害啊!”
“是。”难得花满楼赞扬他这个有些变态的六哥。
“那你怎么在这里?”
……
花满楼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偶遇六哥,被他带来四方楼罢了!”
因为他本人在此,所以方老板才会直接冲出去找他来证明自己是否就是宫素英。可是花满楼本不是多话的人,他又如何将我的名字告诉给他六哥的呢?
总觉得不能问,即使问了花满楼也不会说。
等丫头上完药走出去,我披上衣服走下来问道:“花公子,有没有办法通知万梅山庄我现在很平安,请他们不要担心。”
花满楼轻笑,道:“房顶五人,左面树从两人,右面三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样的阵势守护,便是想出去也难了,所括我在内。”
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个花芳楼还真是个财迷,竟然连自家的七弟也要软禁。
“那怎么办啊!且不说娃娃,西门吹雪那面……”
“看来你十分关心他,莫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花满楼似乎极力忍耐却终究没有忍住问道。
“以前的事并没有想起,可是那没什么不是吗!我在意的,只是以后。”我低下头,花满楼应该明白的吧,他是那样一个通透的人。
“是吗?”花满楼站起,脸色有些苍白。他转过身,并没有看而直接奔出了房间而去。
等人走了我尚在想,选那颗冰块是错还是对。明明有个温良如玉的花满楼在,我是脑抽了还是嘴抽了!
是夜!
我眼望满天星辰,想着西门吹雪现在也许还在练剑吧!想着娃娃,他一定急坏了吧!想着花满楼,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突然背后有脚步声,我转过头,接着被一只手掐住脖子。一双妖媚的眼睛在我身上打着转,然后皱眉道:“只有我七弟那种盲人才会看上你这个女人,真不知你哪点好。”
呼吸有些困难,我情急之下便踩向方老板的脚,可他倾身闪过,随手一甩我便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方老板道:“你神经病……”干什么突然掐着我脖子,比那个西王还要变态。毕竟那个人还给选择给与不给他的机会呢,可这人是真的霸道、独断专行。
“你骂什么无所谓,但是我却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只有一个弟弟。”
“那又如何?”我隐约觉得事情要糟糕。
“我自不会允许一个外人伤害我的家人,当然没有一个外人可以在伤害我家人后还能逍遥的活着的。”原来他这么顾家,这我倒真没看出来。
“你想做什么?”我退退退,他追追追,结果将我按在地上,伸手便点了我的麻X。
“乖乖的,只要我七弟高兴,你便能活着。”说着象提小J一样的拎起我向某个房间进发。
结果,我看到这是花满楼的房间,只是怎么这么多酒坛子,他明明不喝酒的。原来,我是真的伤了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样的好人你也让他如此伤心,孙秀青你真是太坏了。
平静的心底终究升起一丝涟漪,眼见着花满楼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的身子被方老板暂时先‘放’在地上,这一放差点将我全身骨头放散掉。然后他扶起花满楼,并将他平放在床上。
“你何必自苦,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还是个嫁为人妇生有小孩的女人,若你想要她,我便成全你。”
我心内暗暗叫苦,可是嘴巴也麻麻的讲不出一句话。看他突然转身瞧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还在奇怪我到底有什么吸引了他七弟去。
别看我,我也不明白。白了他一眼,然后想了想不对,也不知道他怎么个成全我们法,所以还是不要太刺激了他。眼神转为哀求。可是这个六童自与别人不同,越是对他示弱他反而越是瞧不起你。于是,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开始……
o(╯□╰)o
他竟然在脱花满楼的衣服,而且极为小心,试图不把正在睡熟的他弄醒。这个情况让我无限yy起来,感觉自己的鼻孔都有些发热。我非耽美狼,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妖媚一个优雅,还真是绝配。再加上,男男爱,兄弟禁忌之爱了,L伦了等等特殊的字眼出现在我的脑中,不由瞧得更加理所当然,完全把自己的处境给忘掉了。
可是床上花满楼的外衣已经脱了下去,然后方老板竟然开始脱其里衣。
为嘛要脱里衣,我瞪大了眼睛,难道这方老板真的对自己弟弟存有非分之想?
五十、花老太君
很快,花满楼已经半果,方老板突然转身道:“闭上眼睛。”
我抽了抽嘴,闭上了眼睛。心里则想:“这叫什么事啊!”正想着身体被人突然提起,接着背一痛,睁眼发现自己竟然与花满楼并排躺在床上。
难道他想制造□?我瞪视着他,不能这样做。我倒是没关系的,至少不存在古人的那些只要看到别人的身体便有娶人家的信条,但是花满楼不同,如此受伤的只怕是他。
可是方老板根本没留意我的眼神,只是握着我的腰带衣服一震,接着用袍袖一扫。我那本来被他内力震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碎片,马上被一下扫开。这个过程之中我竟发现方老板并没有瞧我的身子,一直闭着眼睛。
刚对他印象稍有改观,可是马上因为他将花满楼一只温热的手搭在我胸前的突起之地而马上变得更加恶劣起来。这个人,如果能起来我定咬他几口。
方老板将被子向下稍微拉一拉,然后看了看自己制造的现场十分满意。然后笑道:“两个时辰后,你便是我七弟的了。”说着飘然而去,留下我独自对着花满楼挨近的身体而发愁。
如果能看到美男还是好的,偏偏我的头是冲上面的,只能看到床顶与花满楼的半条胳膊,这不是活受罪是什么!
但是我太小看自己的忍受能力了,在僵硬的躺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因看床顶而看得太累,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前还在骂那该死的方老板,你布局可以,脱光我衣服也可以,为嘛不直接点睡X呢,让我眼巴巴的和床顶对视半天!
两个时辰就是现在的四个小时,而昨晚一夜的折腾,等四个小时后天已经大亮了。
因为太累,我仍没有完全清醒,只觉得身边的人动了一动。
以为是娃娃在动,于是伸手轻搂住还拍了拍,竟然是叫他接着睡。
可是我不拍还好,一拍对方竟然直接跳开。我勉强的睁开眼,道:“再睡一会……”
不对,为啥我抱的是一人的胳膊而他刚刚抽出去时,似乎还扫到我的胸。低头一看,好嘛!终于想起昨晚的事情来,我脸一红明知花满楼看不到还将自己的身体用被挡住。
“背过脸去……”花满楼十分慌张,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我眼角只扫到他赤果的脊背,倒是没有想象中那样瘦,反而还十分精壮。犹豫着是否真的依言背过脸去,但是终于没有鼓起勇气大模大样的瞧,于是只有真的将脸背到一边。
也不知花满楼是怎么找到自己被方老板散扔在地上的衣服与裤子的,总之他刚找到里衣套到一半,便听门外有人道:“小七你竟然三月不归家,可想死娘亲了。”接着有个白发老妇人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的正是方老板。
花满楼大惊,回手一指,床幔便整个飘下来。我只看到那老妇人惊‘喜’的眼神,与方老板J计得逞的笑意。
“小七……这这这位姑娘……你们……”老妇人声音有些颤抖,可是我听得出她声音中的‘喜悦’!?
“娘……我们……”花满楼不讲话了,因为他大概记不得昨天醉酒之后的事情了。
“不必多说了,马上成亲,我终于可以抱孙子了。”果然,老妇人也就是花满楼的娘立刻笑着说道。不能让他们误会,否则后果……我不敢想了。
“那个花老夫人对吗,其实我与花公子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昨晚方……”
“宫姑娘怎可如此无礼,我娘可是花家的老太君,你还不着衣下来讲话。”方老板直接将我话叉开道。
我隔着幔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难道你忘记昨天是谁将我衣服震碎了吗?
“小六你给我闭嘴,想吓坏人家姑娘吗?”花太君喝住了方老板,然后向床这边道:“姑娘姓宫吗?不要怕,我们花家自不会让你吃亏的,可否出来与我讲话。”
“出……出不去……”
“为什么?”
“我衣服……衣服被震碎了……”都成片了,我还怎么出去。
花太君明显沉默了,然后突然道:“小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对一个姑娘家如此粗暴呢?你一个大男人,实在太不象话了。”嘴上责怪,可是声音还是飘着‘喜悦’!
“娘……”花满楼有口难言,我想我应该找机会与他说明,否则这位当真要纠结了。
“不用说了,你们和我出去。小六,马上让人给这位姑娘准备洗澡水。然后记得到城里最有名的成衣坊弄几件合身的衣服先穿着,再请他们的师傅过来,订几套备用。”
“是的娘。”方老板很干脆的答应着,然后转身去办了。
“姑娘,我们在前厅等你,收拾完了如果不舒服我便过来。”花老太君说完真的和花满楼走掉了。我突然间有个想法,这花太君莫非是想儿媳想疯了吗?
“等一下,我和花满楼没什么,我们是……”清白的。话没说完,花老太君已经走掉了。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当花老太君见我穿着十分华丽的锦缎衣裙站在她面前后,脸上飘着的笑意便没散开过。她握着我的手,讲起了她的儿子们。
老大老二管理着花家的生意,年近三十却仍未成婚。
老三老四老五,一个在朝为官,据说与其恩师的女儿倒不错,但是却说事业不成决不娶妻。老四则是名书画名家,一心只有心中画,从不记着儿女私情。老五则是痴心医术,成天的四处跑也没有成亲的打算。
至于方老板,花老太君点着他笑道:“就是一个钱奴,我也不知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俗物来。”然后看看花满楼十分满意的道:“小七我是事事满意,只是他眼有残疾,也是我最担心的一个。”
“哪里,花公子虽然盲却非残疾。”早上那么慌乱也没见他将衣服穿反。
“宫姑娘真是了解小七呢!不知为什么,我看见你就觉得相当投缘。你与小七也有了夫妻之实,不如……”
“我真的……”
“娘!”花满楼马上跪下道:“宫姑娘本不姓宫,她是万梅山庄西门吹雪的妻子,孙秀青。”
“什么?”花老太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疑虑,然后道:“这……但是你们已经……”
“一切皆因孩儿酒醉误事,本应承担责任。”
“花公子你不必担什么责任,其实……”
“宫姑娘,听说你曾失忆,并且在七弟的百花楼做园丁可有此事。”方老板妩媚的一笑,问道。
“是……”他有意叉开话,看来我只有找机会私下与花满楼说明了。
“当真?”花老太君又笑道:“原来是早早相识了。”
“而且七弟对宫姑娘一直难以忘怀,前几日在我这里醉酒,还将我误以为是宫姑娘抱了去。”说着反而不笑了,而是对着我咬牙。
我看花满楼,他则红了脸道:“这……醉酒之后的事我不记得了。”
难道是花满楼趁机吃掉了方老板,不过想想十分不可能的,因为这个方老板的武功可并不差,怎么可能任人摆布呢!
花老太君犹豫了一下道:“即是小七喜欢这位宫姑娘,那么即使是已嫁为人妇,只要姑娘愿意便可嫁入我花家。并以正妻之礼入门,不知姑娘意思如何。”
“我……”
“娘,可否让我与宫姑娘商量一下再做订论。”花满楼开口说道。
“自然!”花老太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满楼,笑着看他拉着我进了我本住的房间之中。
“花公子,其实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全是你那个六哥。”于是将方老板昨晚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花满楼听。
他先皱了皱眉,然后轻咳了一声道:“就知必是他那个人精搞的鬼。只是,我今早确实……确实与你有肌肤之亲,所以只要你愿意,我必负责。”
“不……不用了……”我连连摇手,不就是碰了一下嘛,又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你必是对西门庄主无法忘怀。”
沉默,然后道:“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全心全意爱他,不过我们既然是夫妻,所以我便想与他好好的相处。只是如此而已!”这是真心话~!
“西门庄主果然很幸福,至少你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而我没有。”一但某些事情被捅破,那么便很难象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之前那般。
正如我与花满楼的关系,我并不否认心中对他有着一丝小小的依恋。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中见到的第一个温柔,细心的男人。甚至想过,如果与他在一起种种花,传授娃娃武功那有多好。
但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无法收回,比如他与陆小凤的离开,比如他在庄门前叫我西门夫人……
他那时或许在提醒我,亦或是在提醒自己。可是,我却害怕了,想着我们大概永远也无法见面,想着这个温良如玉的男子大概永远也不会回头再看我一眼。所以,有些事放下了,便放下了。
“我希望以后你也能幸福。”
“谢谢!”花满楼笑了,却笑得很辛酸。
“现在我们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吧!”我生硬的叉开话题。
“是啊,我娘他很难对付,甚至比小六还难对付。”
“那我们该怎么办?”
花满楼略一思索,道:“我倒有一计,只是不知孙姑娘同意否。”
“你说!”花满楼便将计划在我耳边说了一遍,我自觉可以信得过他,而且除了这个办法外我还真想不出来有别的方法。于是点了点头,道:“只有试一试了。”
接下来,我便与他来到前厅,可是脚刚踏进房间便见里面坐满了一堆的人。两人不由得一怔,不知花老太君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
她一见我们过来便笑道:“你们来了,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下。”她手一挥指着三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道:“这是城里最有名的媒婆,虽说接亲很近,但也得有媒有聘不是。”
我抽了抽嘴,刚刚明说让我们去商量一下,可是这边已经将媒婆都叫来了。然后又听她道:“这边是城里最大成衣坊的裁缝们,我本是叫来替小青裁衣的,现在倒好了,同你们的嫁衣一起裁出来好了,哈哈哈……”
小青,这个称呼还叫得真顺。我抬头看向方老板,见他依然在淡淡的笑,仿佛一切事不关己一样。
“娘,其实我是想与您说一件事。”
“何事?”花老太君正与媒婆挑日子,随意的答应儿子道。
“孙姑娘毕竟还是有丈夫的人,所以我想让西门吹雪亲自写了体书再光明正大的娶她进门。”
众外人一听这家要娶回来的姑娘还是个有婆家的,不由都怔住了。
可是花老太君却完全不在意似的道:“他肯给吗?”
“如果孙姑娘想要,那西门庄主也非不讲理之人。”
他讲理才怪,我要了n次也没给。
“那就好了,我们先将喜事办了。然后再去要也一样,如果他不给,那孙姑娘就改个名姓,我包那西门吹雪就算找了来也见不到你的人。”花老太君虽然在笑,可是我却感觉到这个女人决非普通大户人家的太太,她竟然有着江湖儿女的豪爽姿态。
“娘……”
“就这样说定了,婚照结,人照娶。日子就订在后天,黄道吉日。”花老太君几乎是独断专横,现在我才明白花满楼说她不好对付的意思。她若想好的事,根本不容许他人反对!
“但是,十天后的日子更好。”媒婆笑道。
“十天太长了,就后天吧!”
“可是太过仓促怕无法准备妥当。”
“我们江南花家办喜事别说是后天,就是现在要准备的一切也必能办得妥妥当当的。”花老太君拍板订案,然后才回头笑问:“不知小青你的意思如何?”
我不自觉的向动着嘴角,到现在才问我意见,这结婚的人真的是我吗?可是明明与花满楼想用要休书托她们几天,而花满楼则趁机与西门吹雪联系,只要他来到,那么我便有了脱离花家的说词。而花老太君与方老板就算再霸道,也会放我离去的。
西门吹雪来了,如果看到我与花满楼结了婚,花家会不会变成血染的河山啊?我转头看着花满楼,只听他道:“那么全凭娘作主。”
嗯!?我瞪大了眼睛,就这样将人嫁掉了,我似乎还没有点头吧!
作者有话要说:花家的老太君是不是超可爱呢?
五十一、相公抢亲、这叫什么事啊!
可是花满楼的手却在宽袖中碰了我一下,意思是不让我讲话。
我明白,如果此时与花老太君作对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且不说她的强势,便是四方楼的严密把守,如果想与花满楼两人逃出去,那就象他所讲的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有等花满楼想办法将信件托给西门吹雪,否则我便真的成为花满楼的妻子了。即使直的成为事实,花满楼并不是其他男子,他不会强迫我。到时仍可想办法让我回去,但如果此时引得那非得娶我这个儿媳的花老太君再想出什么过激动方法,那便难办了。
据花满楼所讲,这花老太君不但作风强硬,而且计谋百出,为达目地不则手段。七个儿子中,只有小六最像她,所以她也最喜来小六这里。
总之,这种人要顺着!
果然,花老太君见我们同意,马上兴高采列的继续她的行动。然后摆手让丫环先将我带去量身定衣,花满楼那边自也是被拼命的折腾着。
我被那个裁缝,左三圈右三圈的摆弄着。以前只是买已经做好的成衣,最多直接试衣服,哪受过这份罪。
尤其她们还有人在旁边记得,喜欢什么绣样,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开始庆幸我与西门吹雪总算是结过婚的,不用再结一次,否则再量一次嫁衣我非得狂暴不可。但现在,我是‘开开心心’要嫁进花家做少乃乃的人,所以一定要忍耐。
好不容易将这群人送走,直接迎来的便是规矩队。
本这些在嫁过一次人的我来讲是不需要的,偏偏方老板说我失过忆,所以那花老太君便极为细心的又请来了三姑六婆教授我怎么样要踩着高粮袋子上床,这样代表着夫家要步步高升。
盖头要等新郎来了才能掀开,而且必用称杆,这代表着称心如意。
D房时,不要熄灯,要等烛火自灭,这代表着……
我晕头转向的听完,不时的傻笑着点头。天啊,扰了我吧!
终于,这些三姑六婆们出去了,我又迎来了煞星方老板。他直接坐下妩媚的看了看我道:“如此乖巧,难道是想趁机通知西门吹雪来救你吗?但是,别妄想了,你没有机会。”
“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想嫁给花满楼。”
“哦?即使不是也没有问题,七弟他虽然耳根子软,但却是个极负责任的人。而且,你不觉得如果你抛弃小七而去,对他十分的不公平吗?毕竟,他碰到了你。一生都会对你念念不忘,明白吗?”
“你这样做是害他……”我一时没忍住,站起来道。
“反正即使我不这样做他也不会忘记你,不如直接让你成为他的人,这样岂不更好。”
“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方老板容貌虽看来十分Y柔,但做起事来却十分狠绝,只要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底,而且不则手段。果然,这点与花老太君如此之象。
“不过,你果然不是想嫁给小七啊!”说着站了起来道:“不过,成亲那天我会送一份大礼,保证你马上爱上他。”
我一怔,道:“怎么可能?”难道想把我打失忆,然后说花满楼是我的老公,那还是有可能会有那么一天。
不过他也没解释,只是起身走了。
一连辛苦的准备了两天,我连睡着了都感觉到有人在给我试衣服试鞋,如何照顾丈夫,以夫为天之说词,我几乎怀疑她们马上讲的便是D房之事了,却偏偏在这关键时候停住。
因为花老太群讲,结婚之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所以我与花满楼自那天分开后便再也没有见到。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给西门吹雪送去了信息。
眼见着红绸盖头,我被人架出了房间。
要拜堂了,西门大官人你再不出来我可就真的要嫁别人了。正在想着,却听喜婆大叫:“新娘跨出门,食红枣,早生贵子。”
不对啊,红栆不是D房时候撒在床上的吗?
不过,人家已经举在面前,我在盖头下一个精美的瓷盘摆着两颗鲜红欲滴的红枣,便拿起一颗吃了下去。味道很甜,只是太甜了,我几乎怀疑这不是枣而是糖。不过喜婆又道:“好事成双,再来一颗。”
我抽了抽嘴,这是要我生双胞胎吗?于是,拿起来又吃了下去,因为太甜我有些渴。
喜婆十分麻利的端来茶水,我几乎一饮而尽。
出门前吃这么甜的东西又喝水,还好我只是坐十几分的轿子,若是长途的新娘若是N急可怎么好?
那几个喜娘、喜婆连拖带扯的将我带到了大堂。第一次走出四方楼的后院,可惜除了轿底与红布铺的地面,我啥也看不到。
不一会儿,眼见着一个人影走到自己面前。
看身形定是花满楼了,我本想问他事情怎么样,可是却听他急切的小声问我道:“出门前可吃了什么东西?”
“两颗红枣,一杯茶,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因为当时也怀疑他们下了些不该下的东西,可是细尝之下并没有小五与西门吹雪曾经教过我的各种药物的味道,所以才放心的又吃了一颗。
“糟糕……”花满楼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伸手握紧我的手道:“看来只有硬闯了。”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花满楼的手在颤抖!
并且从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如此炙热,竟似突然间融了我的身子般,腿一软我显些倒在地上。
“来不及了,小七你还是马上拜堂把婚成了吧,难道想看小青在这里出丑吗?”花老太君的声音响起,而花满楼与方老板在瞬间已经对了六掌。
我在花满楼的身后,整个人依在他身上,似乎全身的骨头都已经离开身体了似的。
中毒了,我心中清楚。
感觉大概是象软筋散一样的毒,因为只是全身没有力气。
突然,花满楼一侧身。他的身体与我和前胸冲撞,我立马胀痛得呻呤了一声。这一声可谓是十分销魂了,我自己都感觉到花满楼的身体直接僵硬,再不也敢乱动。
本想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这要命的嘴,可偏偏没有一分一豪的力气。
前胸越来越胀,呼吸也不均匀起来。
“我中的什么毒?”还好声音还能发出,不过去软腻得吓人。
花满楼向后身后按住我的肩膀,然后向前运力,我便被他托在怀中。
因为动作过大,我的红绸被风吹起,并随风而去。
看着花老太君依然稳坐在上面,四外站满了四方楼的人。她只是微笑道:“小七,时间不多了,你怀中的那个丫头最多还能坚持半个时辰。这就要看你是想先拜堂再进D房,还是先进D房再拜堂了。”
“何必如何*我们,六哥速将解药拿出来。”我注意到花满楼本透明的眸子之中有些浮红,这种情形我从未见过。
“很可惜,我只让五哥配药,却没叫他配解药。你知道以五哥的性子,让他配这种药已经算难的了,所以他只急着打发我,故此药无解,除非……”方老板一身装扮极为华丽,站在那里大袖随而起,看起来倒也那花玉楼与几分想象了。只是神情中免不了有几分邪魅,否则还真以为他已经升仙了。
“这……”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手中的丫头应该已经开始慢慢烧起来了吧!半个时辰后,她便会因过热而烧坏大脑而死去。”方老板一指堂上,竟然是想让我活着就马上拜堂。
既然连解药也没有了,那还拜什么堂!我想挣扎,可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而腰中花满楼的手似乎有什么魔力,让人觉得即热又不想离开。我依在他的胸前小声道:“西门吹雪……”你在哪里?
花满楼咬了咬牙,道:“对不住了孙姑娘。”说着抱起我向堂上走去,花老太君喜上眉梢,直接也不等喜婆开口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太麻烦了,你们拜一下就好了,然后送入D房。小七你们下去吧……”说着还连挥着手让我们走开,准备了三天的婚礼竟然用一句话的时间结束,有没有开玩笑。
正当某位喜婆高叫:“礼成……”之时,声音却突然停住。
细一看,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似是被人隔空点X。
“陆小凤……”花满楼惊喜的叫道。
陆小凤来了有什么用,被他抢去我还不如直接嫁给花满楼。脸上果然有些烧了,可是却象高烧一样,想靠近热源。于是向花满楼身边又凑了凑,在外人看来我们的确是一对十分恩爱的情侣。
然后又听他道:“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来了,我立刻似打了兴奋剂一样抬起了头,果然看到一身白衣飘飘然落在陆小凤旁边,那身形与样貌正是我家西门相公。
眼泪滑一声流下,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才道:“你怎么做人家相公的,来得太晚了……”可是明明是斥责的话语,也用尽了全力说出,可是发出声来却是软绵绵的如情人低语,还带着几分诱惑之意。
陆小凤本是微笑着去捏自己的日本胡,结果听到我的声音直接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他轻咳几声,尴尬的看象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本雪白的脸已经成了酱紫色,冷冷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说着飞身便向我抓来。
花满楼犹豫了一下道:“你自己选择。”说着他竟然突然放开我,向后退了一步。
我只需要坚持一下便会被西门吹雪抓住,但是这种坚持很难,因为人一离开我的身体便已经开始颤抖,身子慢慢向下倒落。
如果只要向花满楼伸手,那么他便可以再次抱紧我,但是那样会彻底的伤害他。我咬了咬牙,自己跌坐在地上。
“现在她已经是我弟媳,休要动手。”方老板向西门吹雪一掌击去,而西门吹雪剑未出鞘,只是用连剑带鞘一挑,一送。方老板便被*退半步!
这剑法好叼钻,与平时西门吹雪光明正大的剑招完全不同。我慢慢的向地上倒去,因为地面冰冷的温度全身不由打着冷颤。
花满楼一声轻叹,然后纵身而出,直接挡住自己的六哥道:“住手,放他们走吧!”
“即已拜了堂,不能放。”讲话的是花老太君,她一讲话,立刻有n名黑衣人自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高手,这点从诡异的身法中可以瞧出来。
“娘,何必强求……”花满楼本想说服亲人,但是奈何花老太君从不会将到手的东西让与他人。
体温还在继续上升,地面似乎也被我的温度同化,不那么冰冷了。而在此时,西门吹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