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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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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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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爷起先听的还频频点头,待到后来闻出点儿醋味儿来,立马摇头表忠心,“小东西,又在编排爷,爷何曾想左拥右抱了,也还不是只想着抱你一个人,拥你一个人?”

    “哎呀,跟你说正事儿呢!”容妃娘娘推开万岁爷凑过来的脑袋,嗔怪道:“我说真的,就算你不可怜我嫂嫂独守空闺,总要可怜可怜我那还不满七岁的外甥吧?五年了,整整五年没见自己亲爹,我看呐,就是哥哥站在他面前,小家伙儿也认不出那是他心心念念的父亲了!”

    爱妃说的在理,况且五年了,在这个位置上是该动动了,不过,“小东西,到底想跟爷说什么?”

    容妃娘娘装傻,“什么啊?什么什么啊?”

    万岁爷哼笑,“五年了,也没见你提这茬,怎么今儿就突然想到了?爷的小东西,自然爷最了解。嘿嘿,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含香白他一眼,被人当面戳穿了,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可万岁爷说的是事实,眼波流转间,索性挑明了,“树大招风……”

    “什么?”乾隆爷假装没听到。

    “树大招风!”含香缠着他脖颈,干脆提高了嗓门,“树大招风,你懂不懂,懂不懂啊?!”

    乾隆爷当然懂,没人比他更懂。他拉着爱妃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了她的腰,另一只却抬起来轻点了点爱妃的额头,“你这个小脑袋瓜,到底在瞎C心的什么?想这么多,不累么?”

    “我不想多点行吗?”含香瞪他,撇嘴道:“就知道给我添乱,把我们母子推到刀口浪尖儿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一只手,就把我们从悬崖边上推下去了。我不C心,行吗?!”

    万岁爷被他爱妃愤愤然的样子逗乐了,人都嫌荣宠不够,她却担心圣意太隆。“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朕么,朕就是你们母子的依靠!”

    容妃娘娘才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挑眉问道:“你?靠得住吗?”

    乾隆爷受到怀疑后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随即两臂张开咧嘴一笑,“你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少没正经!”含香嗔怪的推他,却也扑哧一笑。

    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搞不好就是南疆苗人所说的蛊,没错,一定是中了蛊。若说他爱妃的容色自然是极盛,紫禁城里向来没有堪与其比肩的,即便她此刻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脱离了青春少女的队伍,风华依旧是无人可及的。但男人看女人,看的不仅仅是容貌。要说乾隆爷这一生,即便没有那么夸张号称后宫佳丽三千,却也算得上是阅尽千帆了。比含香更殷勤体贴的有,比含香妖娆妩媚的也有,还有声音比含香甜的,比含香更会娇嗔痴缠的,身材比含香还要曼妙,还有在床上,咳咳,咳咳咳……总之,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蛊毒了,才会只对他爱妃一人神魂颠倒,连她不过不经意的一个白眼,都能令他心脏怦怦直跳。

    这个蛊毒的名字,一定就叫做含香。

    “过来,”万岁爷努努嘴,示意他的爱妃,“亲一下。”

    “你讨厌!”容妃娘娘娇呼着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把樱红双唇凑了上去。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矫情什么,亲一下有啥了不起。

    只是可惜,乾隆爷的目标,哪里是亲一下那么简单。唇舌还在火热的交缠着呢,手指已悄悄拨开衣襟,顺着缝隙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呀?!”含香好容易夺回唇舌自主权,娇喘连连的对自家男人进行控诉。

    “你!”乾隆爷的回答含含混混,嘴巴一刻不停的在爱妃颈项间流连。

    含香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我什么?”

    乾隆爷乐了,笑得有些坏心眼儿,狠狠的在他爱妃的玉颈上嘬了口,两手猛然将衣领扯开。“你,就是你,爷要干的就是你!”

    流,流氓!

    含香满面飞红,正要开口娇斥这位人品没下限的乾隆皇帝,却被堵个正着,唇齿再次被流氓分子占领,连丁香小舌也遭到了无耻的绑架。

    乾隆爷嘴上忙活的紧,手上自然也没闲着,没几下便让爱妃软了身子乖乖的瘫倒在自己怀里。香滑诱人的大餐近在眼前,万岁爷食指大动、正打算大快朵颐的时候……

    “启,启禀万岁爷,慈宁宫的桂嬷嬷奉老佛爷懿旨求见!”

    尼玛!

    乾隆爷当场就馁了!

    求你妹儿的见!

    求你大爷的见!

    尼玛有这个时候求见的吗?!

    乾隆爷特想喊出爱新觉罗式咆哮体,奈何他还真没这个立场。你说这要是大半夜里,他跟爱妃打算干点儿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儿吧,咳咳,咳咳咳……老太太没有眼力界儿的派个人来,就像上次在海宁那陈知画,乾隆爷倒是还可以发作一番。虽说那会儿母子关系还融洽,万岁爷瞧着老佛爷面子也就没难为小纸花,但这会儿不啊,这会儿大清朝最尊贵的母子间的关系正有点膈应,要这会儿陈四小姐大半夜里送神马宴球,准被乾隆爷一脚踹出去。

    但是……咳咳,谁让这会儿不是大半夜呢?!!!晌午刚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说……咳咳咳,乾隆爷的脸皮再厚,也没好意思接这茬儿发作老妈的心腹信差。

    那什么,“不用见了,有什么话站外边说吧!”

    乾隆爷想着赶紧打发了这老太太,他的爱妃现如今仍软乎乎的趴在自己怀里,抬头潮乎乎的直瞅着他,万岁爷望着那已被他允红了允肿了的樱唇,只能暗自忍耐。

    麻痹的,等这老婆子走了,爷还可以继续……

    可桂嬷嬷站窗户外边儿吼出来的这句传话,立马把乾隆爷的心火浇灭了。

    “启禀万岁爷,老佛爷着奴才来报,储秀宫永常在有喜了!”

    万岁爷怔了,容妃娘娘呆了。

    万岁爷立马软了,而容妃娘娘,她的身子整个儿僵住了!

    第十九章 下辈子

    含香自认对于紫禁城里其他女人的存在,都是采用一种淡然的态度,既不特别亲近,也不特意疏远。这些女人在含香眼中,也算得上是封建婚姻制度的受害者,即便她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可n女共侍一夫、入乡随俗这种话,说起来简单,做着却并非那么容易,尤其是当她发觉,自己也已经付出真心之后。

    她可以淡然的面对紫禁城里的樱红柳绿,淡然的在绿头牌记录上盖上自己持有的那枚小戳,淡然的翻看敬事房送来的侍寝档案,甚至淡然的笑对后宫里所有女子、上至妃嫔下至宫女对自家男人展露的或有意或无心的暗示,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就不为所动!

    她可以不去想想自己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纵横驰骋的景象,但她并没有真正做好接受这个事实所带来直接后果的准备!

    混蛋!跟别人床上这么卖力做什么?!!!

    对于容妃娘娘心底的控诉,万岁爷恐怕真的很冤枉。咱们都清楚孕事这个东西是讲究几率的,有的地或许天天开垦都未必发芽,有的地却能因为一次偶尔的路过就买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对于永常在汪氏,乾隆爷还真没特别宠爱,事实上除了他心爱的小东西,他对谁都没有真正上心过,始终保持着后宫雨露均沾的规则,一个月里大半时间在永寿宫,剩下的就平均分配给其他妃嫔,像常在这个级别的,恐怕两三个月才能见到万岁爷一次。可就是这两个月前的一次,让永常在中了大清朝的头等彩票。

    永常在有孕,对于跟她同住一宫的常贵人来说绝不是件舒心的事。但同样的,对于当时宠冠六宫的容妃娘娘来说,怕是更加的膈应人。专宠、独宠、霸宠到如斯地步,仍能叫其他妃嫔怀上龙种,无疑是等于在含香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贤雅机敏的发现了永常在的异常,又迅速的想通了此事,自然的,不必经过暂领六宫事的愉妃,她直接朝自己的靠山太后老佛爷禀报去了。

    老太太当然很高兴,虽然她安排的两个人肚子里都还没动静,可这回有动静的毕竟也不再是那个香妃,哼,就凭这一点,也够叫那个香美人难看的了。老太太二话不说,立马召了太医入宫诊断,得了准信儿后又立马打听万岁爷所在。嘿,还真就让她逮个正着,这会儿去永寿宫报喜,可就不费老佛爷一番心思了。

    万岁爷默默的瞧着爱妃整理好俩人衣饰,默默的看着她召桂嬷嬷进来细细询问,又默默的望着她安排好份例赏赐事物,连带她单独给永常在的赏赐也着人送到了储秀宫去,并特意吩咐随侍宫人好生伺候着,万不可慢怠了汪氏。这一系列的过程,含香没跟乾隆爷多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那副冷静的模样看在乾隆爷眼里,却更是难受。

    待屋里人都散尽了,他把爱妃揽回怀里,企图做些解释。

    事实上,有了含香的这些年来,他已甚少对其他女人产生□的心思,不管是临幸东西六宫也好,还是将人打包送进养心殿也罢,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次数,远比做床上运动的时候多得多。乾隆爷自认不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可也不是精力旺盛的毛头小伙子,与其在这些女人身上浪费精力,不如集中火力一遍遍攻克他爱妃这座堡垒。

    但有的时候,人也并不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即便他是皇上,也要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情况下应个景儿。他也不记得这个封号永常在的女人是什么地方打动了他,或许她唇角的微笑特别像他的小东西,或许她眉梢的轻挑特别像他的小东西,又或许是她如秋泓的眼眸、如樱红的双唇,总之,对于这个连容貌都已记不起来的小常在,万岁爷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或许仅仅是因为她既不是愉妃,也不是常贵人、兰贵人,更不是陈知画,她不是曾经伤害过含香的任何一个人,乾隆爷才会最终选择了她。敬事房的侍寝记录上不能永远只有容妃一个名字,这就是祖宗家法。

    这些道理,他的爱妃明白,但并不代表,他的爱妃不会因此而伤心。

    “含香,朕……”

    “去储秀宫看看吧,”万岁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妃娘娘平静的打断了,她抬起脸庞,静静地看着他,“于请于理,皇上都该去慰问慰问她。”

    于情于理吗?

    万岁爷没有回答。于理,他是应该去看看,毕竟那肚子里,怀得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嗣。可于情,他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他的爱妃而去,怎么对得起含香对他的一片情意?

    乾隆爷还是走了,带着贴身随侍的宫人,离开了永寿宫。

    含香摸着身旁的美人榻,缓缓坐了上去,觉得心口有个什么地方,堵得慌。

    可乾隆爷并没有去储秀宫,事实上,从永寿宫出来,他就直奔了自己的养心殿,没去任何地方也没宣召任何人,连老佛爷几次三番的催促都置之不理。这对于那个替他怀了孩子的女人来说或许有些残忍,有些不公平,但人生中有太多不得已的残忍,世上也有太多的不公平。他爱一个女人,却总是要做一些令她伤心的事情,这对于她来说又公平吗?!

    自幼受到帝王教育的乾隆爷,并不能够明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期望,但他能够理解人性的自私。就拿他来说,绝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含香,哪怕一丝一毫一分,甚至连整日能够缠着爱妃的宝贝儿子,万岁爷有时都是怀着有些醋醋的心理。推己及人,他的含香又怎么会真的心甘情愿接纳他其他的女人,况且还要时常做到笑颜相对,温言软语,关怀备至……这对于她来说,何其残忍?!

    独自在养心殿带了一整个下午,晚点过后,乾隆爷再次摆驾到了永寿宫。他来的时候,容妃娘娘正在喂十六阿哥吃新鲜的水果糊糊,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考虑断奶了。

    含香仿佛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表情显示,倒是永瑞小家伙儿一脸兴奋,张着两只胖乎乎的小爪不停的呼唤着“皇阿玛”,一旁帮忙的和靖自然也不甘示弱,早就抢先一步扑了过去。

    乾隆爷怀抱着爱女,眼睛望着宝贝儿子跟爱妃,觉得这就足够了。真的,这就足够了!

    哄完一双儿女睡下,容妃娘娘没再往外推万岁爷,而是就着他怀里,双双倒在了床上。这个时候,再故作姿态可就有些矫情了,她真的没有那么大方,更何况,自家男人下午去了哪里,她也一清二楚。他有顾虑她,她便该知足了,不是么?

    “下辈子,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乾隆爷突然出了声。

    “嗯?”含香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的望着他。

    “没有东西六宫,没有贵人没有常在甚至都没有贵妃,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跟我,只有你,给我生孩子!”

    含香撇嘴笑了,“历史上哪有没有后宫的皇帝?若是只有我们两个,子嗣不繁,你岂不是要给人家笑话?”

    乾隆爷的回答很干脆:“那就,不做皇帝了!”

    含香愣了。

    不管怎么说,情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该知足了。电视上常演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小说家们也惯会写多情君主为博美人一笑倾尽天下,可事实上,又真的有几个能舍下江山社稷的皇帝?在那个位子上久了,享受过了生杀予夺的权利、唯我独尊的气势,谁又能真的放弃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含香扑哧一声笑了,情话就是情话,听着贴心,却没人当真。她说:“你舍得?”

    “舍不得!”

    你看,含香自嘲的撇了撇嘴,现实就是这样的,不会因为你的心意而发生转移。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怪他,因为历来男子都是如此选择的。

    “爷舍不得你伤心,舍不得你难过,舍不得你假装大度,更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小东西,爷统统舍不得!”

    乾隆爷望着怀里怔怔发愣的爱妃,笑得一脸得意,“下辈子,爷就不做皇帝了,你自然也不能再做贵妃,哎,你可不要舍不得才好啊!”

    含香强忍着眼角的湿润,故作嘲笑道:“你,不做皇帝,你会做什么呀?生意你肯定不懂,种地你更加不会,你,养得起我们娘三个吗?”

    “啧!”乾隆爷呲牙,“小东西还瞧不起人?爷不会做生意种地,爷还不会吟诗作对、还不会写字作画吗?放心吧,保管饿不着你!”

    “切,”含香一声嗤笑,“就您作诗那水平,等我儿子三岁了也能做得出来。还有您那画,也就在紫禁城里蒙蒙皇家画师吧,还动不动就去如意馆给人家指点,人家看您是皇上,不好意思说您,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名师国手了!”

    “小东西,埋汰爷呢是不是?”只有乾隆爷敢有脸面在一众画师面前指手画脚,也只有他的含香敢在他面前把实情点破,万岁爷一念及此,又忍不住乐了。“小东西,大不了,爷就跟你学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咱们也开一酒铺,‘文君当炉,相如涤器’,何如?”

    “还司马相如跟卓文君呢,你有人家司马相如的文采吗?再说了,他俩可是私奔的哎,”容妃娘娘一口咬在万岁爷下巴上,嗔怪道:“干嘛?你不打算明媒正娶的迎我过门儿,打算偷偷摸摸的拐着我跑路啊?”

    乾隆爷笑得心花怒放,“爷娶你,爷当然娶你,你也不许嫁给其他男人才行!”

    含香听着自家男人的郑重承诺,心头便觉得软软的,“喂,你下辈子,真的只要我一个吗?”

    这样的要求对于乾隆爷一生中其他的女人来说,确实有些自私。但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你有了,我就要没了。人的一生当中,总要自私这么一回。

    万岁爷低头亲了亲爱妃的面颊,沉声道:“你若不信,下辈子便知道了。”

    含香不知道人到底有没有下辈子,可这辈子她能够等到这句承诺,便知足了,真的,知足了。

    她昂起头,缓缓送上自己水润的双唇,一直臂膀缠着自家男人的脖颈,另一只手却将他的拉起,轻轻覆在自己的胸膛上,那柔软的丰润之下,是一颗滚烫的跳动着的心。

    乾隆爷指天发誓,他真的只是表白来着,从没料想到还会有如此的福利。他的爱妃,以从未有过的温柔,从未展现过的风情,如水一般,流淌在他的怀里,令他欲拔不能,缱绻缠绵……

    …

    乾隆爷可以不去见永常在,含香却不能不见,老佛爷面前每日一请的安,总是免不了的。汪氏虽只是个常在,但她肚子里怀的却是最尊贵的爱新觉罗后裔,自然也有资格破例,每日在老太太面前奉承,最主要的是,每日在含香面前膈应。

    “依哀家说啊,这胎是个皇子才好,皇帝虽有十六位皇子,但……唉,人丁总还不够旺盛,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男子,从没有嫌多的时候!”

    太后自然是希望永常在能诞下龙子,只因现如今乾隆爷的儿子里面,五阿哥扶不起来,十二阿哥她扶不着,十五阿哥更是病弱的叫人看着凄惨,至于十六阿哥,哼,她巴不得没有才好。虽然这永常在不是她的人,但好歹也不是那容妃,更何况满洲正白旗,出身也可以,只要钮钴禄家拉一把,未尝不会是一股助力。

    眼下老太太指望着永常在生出十七阿哥,可更指望着的,是利用永常在处处打击含香,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故作镇定到几时,当初这女人怀孕,令妃那股疯狂劲头她可是见识过的。况且,她很清楚对于一个称职的母亲来说,软肋在哪里。

    “承老佛爷吉言,奴婢也希望肚子里的是小阿哥,可是,这生男生女,奴婢也做不了主。”永常在笑得很是娇羞,临了还不忘响应老太太的号召,朝含香瞥去了得意的一眼。

    “哎,生男生女固然不能全如人意,可也未必无计可施,”太后一脸我是过来人的表情,面对着晚辈们淳淳教诲:“哀家就曾听人提及,女子在孕期的时候,时常看到谁,生下的孩子将来就长得像谁。同样的,时常见到男孩儿,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会是个男孩儿!”

    永常在一脸惊喜,“老佛爷,真的这么灵?”

    “灵不灵哀家可不好下定论,反正当时,耿太妃怀着老五的时候,正是把皇帝养在自己身边的。”

    满人有换养儿子的习惯,乾隆爷小时候被养在同为藩邸格格的耿氏跟前,是极有可能,但老太太挑这个时候提及此事,就不免令含香心头一跳了。

    果然,“唉,想来皇家子嗣不繁,绝非我大清之福。凡我大清子民,个个都该为此焦心才是。容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含香还能说什么,只有点头顺着老太太说是。

    太后佯装点了点头,一脸宽慰道:“看到你如此深明大义,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有个提议,想来你必不会反对。”

    含香保持沉默。

    “哀家想,为了能让永常在为我大清再诞下一位皇子,就把永瑞养在储秀宫里好了。永常在能够日日见到皇子,将来生下的孩儿,也一定会是如永瑞般聪慧的男孩儿!”

    从没有哪一刻,让含香有如此迫切的意向,想要脱下自己的花盆底上去抽这老太太的嘴巴子。什么尊老爱幼,什么孝敬长辈,在这一刻已经不复存在了,身为一个长辈,也要值得你孝敬才对。

    瞧瞧那说的那是什么话?为了让另外一个女人能生下儿子,就要拿她的儿子去当展览品给人家当摆设,只因那胡诌乱扯的偏方,说看着儿子就能生儿子?!且不说孩子是母亲离不得的心头R,就说这紫禁城里,一眨眼间就夭折了的皇子皇孙还少吗?永常在肚子里的是大清朝的皇子,她的儿子就不是大清朝的皇子了吗?永常在肚子里的是老太太的孙子,她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了吗?还是说,为了她一己私欲,即便牺牲了一个孙子、爱新觉罗家的滴亲血脉,她也半分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含香这会儿真的想大喊,真的想大声叫出来,可她不能喊也不能叫,她需要冷静,她需要想个万全的对策、万能的借口。

    “老佛爷,臣妾……”

    “容妃,哀家知道你是个大度的,一向最能体谅哀家的苦心。只是暂时见不到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大清朝的基业,为了爱新觉罗家的繁衍昌盛,也是为了皇帝,容妃,哀家知道,你是一定会赞成哀家这个提议的!”

    赞成你大爷!

    含香直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喘不上来,照说以往被这老太太夹枪带棒打击的也不在少数,怎么今天就这么的沉不住气,一片血气上涌,就直冲的头顶呢?

    “娘娘,娘娘!”绿柔惊慌失措的喊道:“快,快来人呐,传太医,娘娘昏过去了!”

    要说昏倒,委实夸张了点儿。含香的一贯政策,都是七分真三分装。虽说脑袋昏昏沉沉胸口有些窒闷,但别人的谈话她耳朵里听得还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是万岁爷得了信儿匆匆赶来后,一众太医们兴冲冲的回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容妃娘娘不是病,只是,有身孕了!”

    含香这回真的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她心底暗爽的想,老太太,对不住,儿子还是养在臣妾身边吧,就像您说的,为了大清朝的基业,爱新觉罗家的繁荣昌盛啊!

    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嗯,经过你们一说,我确实有了要写现代篇的想法。嘛嘛,我写字很慢,你们可一定要等我哦!

    第二十章 杖毙

    “弟弟!”和靖拍着自己额娘的肚子,一脸期盼的说。

    “弟弟!”永瑞小家伙儿却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姐姐表示他才是弟弟。

    和靖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她跟弟弟已经纠正很多遍了,奈何小家伙儿就是不明白,“十六,你是哥哥,额娘肚子里的才是弟弟!”

    十六阿哥无辜的眨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他还是弟弟,今天怎么就变成了哥哥?姐姐说要让着弟弟,照顾弟弟,要跟额娘皇阿玛一样最宠爱弟弟,如果弟弟变成了别人儿,不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吗?

    小家伙儿嚯的一下蹦了起来,使劲跺了跺脚,“我,我是,弟弟!”

    “好了好了,”含香别一双儿女逗得直乐,哄着儿子说:“你是弟弟,肚肚里也是弟弟,你们都是弟弟好不好?”

    奈何小家伙儿半点都不肯妥协,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我才是弟弟,十六,弟弟,一,一唯,弟弟!”

    和靖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那叫唯一,唯一!”

    管他是一唯还是唯一,小家伙儿摇着含香的胳膊,胖乎乎的小身子晃来晃去,“额娘,十六是弟弟,十六才是弟弟,弟弟!”

    “好好好!”含香生怕儿子摔了,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哄慰道:“十六才是弟弟,唯一的弟弟,那,额娘再给十六生个妹妹好不好?”

    小家伙儿一听有门儿,虽然他还不太理解妹妹是个什么东西,但只要不是来抢他“弟弟”位置的就好,小脑袋瓜不停的点头,“好,好好好!”

    看得和靖直摇头,一脸感慨道:“唉,真是把你给宠坏了。等我将来跟安安有了孩子,才不会像皇阿玛额娘对十六这般。”

    含香差点儿没从美人榻上跌下来,神,神马孩子?姑娘,您才多大,想这个是不是太早熟了点儿?天哪,你真的是我的娃儿么?矜持,矜持懂不懂!

    容妃娘娘在永寿宫里养胎哄孩子,储秀宫的永贵人自然也没闲着。

    没错,永贵人!

    老佛爷一心要抬举她,好给含香没脸,没成想含香肚子里也有了消息。可老太太并不死心,只要汪氏能生下个儿子,老太太依然有机会攥在手里争一争。于是,以怀了龙种为由给永常在晋位,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毕竟生母位份太低,皇子在紫禁城里也多少受些影响。

    对于这件事情,乾隆爷倒是并不反对,他不能给予替他怀了孩子的这个女人太多关爱,给她一个较高的名分作为奖励,总还是可以的。于是,永贵人汪氏,便成为储秀宫的第二位贵人小主,因她怀着龙种,倒比常贵人贤雅的用度上还高一等。

    不可避免的,这让陈知画心里极不平衡。

    要说起来,她比二人进宫都要早。贤雅出身比她高贵,又姓钮钴禄,屈居其下,她也认了。可汪氏算个什么东西,虽然她出自正白旗,可终究是个汉军,说白了,不比她的血统高贵多少。汪氏的父亲虽是都统,从一品,可她陈知画也出身海宁望族,书香世家,有什么道理要屈居于这个容貌不如她美,体态不如她娇,脑袋瓜子不如她聪明,更不如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小丫头之下?!

    最令陈知画焦心的,依旧是老佛爷的态度。看样子,她是铁了心要提拔这个在后宫里没靠山没门路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小常在了,这叫陈知画最为着急,因为跟永贵人一样,没有了太后老佛爷的扶持,她陈知画在紫禁城里也什么都不是。老太太的目光如果转到别人身上,她还能有什么盼头?

    但是,明着跟老太太唱反调是不成的,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好在,永贵人也不怎么聪明,所以,她还可以来暗的。

    于是乎,储秀宫就跟改革开放的新中国似的,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而储秀宫的宫人,上至常在、答应,下至宫女、太监,个个都像是从黑木崖受过专业训练出来的,那张口就来的歌功颂德照着日月神教教众半分不差。什么“永贵人仙福永享”,什么“永贵人洪福齐天”,“永贵人荣曜秋菊”,“永贵人华茂春松”……总之,什么好听来什么,什么夸张来什么,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把汪氏哄得那叫一个飘飘然,就差没把储秀宫的大门关起来自己在里面做女神了。好在她也没真傻透,知道在老佛爷面前收敛,老太太见三个女人心里没隔阂,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在她手里攥成一股绳,自然也颇感欣慰,半点没怀疑陈知画的别有用心。想也是,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虽说人老成精,可毕竟精力体力不比从前了,一个陈知画的时候她还拿捏的住,三个女人一台戏又各有心思的时候,老太太便有些把握不了了。生生的把本来还算安分的永贵人汪氏,骄纵出了暴虐凶狠的脾性。

    原本吧,汪氏也没那么大气性儿,可事事都顺心的时候,唯有一样在胸口堵着,心里便怎么想怎么别扭?哪一样呢?就是闺名含香的容贵妃娘娘。

    自此以后,储秀宫里便再也不闻“香”这一字了,如果非说不可的物件儿,那你就换个词儿。比方说熏香,你要说熏蜡;燃香,你要说燃蜡;睡的香,只能说睡得好;还有脸上扑的香粉,要说白粉;连镇江巡抚贡上来的香醋,都只能说江醋。在这储秀宫里,“香”就是个禁忌。

    这禁忌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含香也有耳闻,只是小女孩儿心性,她嗤笑两声,也没放在心上。本来么,男人只有一个,我占了,你们自然吃点亏,随你折腾,就当补偿你的好了。乾隆爷也是这个意思,可谁都不成想,这折腾,竟还能折腾出人命官司。

    “容妃娘娘,容妃娘娘,”小路子满头大汗,也顾不上叩首礼行的到不到位,急慌慌道:“万岁爷在慈宁宫,跟,跟老佛爷……奴才求娘娘去救驾,求娘娘去救驾啊!”

    含香愣了,心说慈宁宫出了刺客不成,还要巴巴的赶来永寿宫求救。最要紧的是,即便出了刺客,她软胳膊软腿儿外加怀着孩子,这也扛不住啊。可小路子是乾隆爷贴身的人儿,他这急赤白脸的,准是出了大事儿。含香担心自家男人,二话没说,嚯的站起来上轿子就去了。

    等在路上,她才搞明白,敢情小路子急糊涂了,不是什么救驾,说成“救火”还差不多。乾隆爷跟自家老妈在慈宁宫杠上,眼瞅着要掐起来了。

    始作俑者正是那位永贵人,导火线是储秀宫的一位宫女,但事情的起因,却小的不能再小了,可偏偏,跟她有关。

    储秀宫里香字的忌讳,上下宫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人入宫多年,最擅长的是察言观色、谨小慎微,自然轻易不会犯忌。可事事,总有特例。

    今天中午,一个叫菡萏的小宫女便无意中犯了这样的忌讳,只因她本想巴结主子,说两句吉祥话讨个赏赐,在扶着永贵人逛园子的时候,多嘴了一句:“主子可要当心脚下,您肚子里怀着的可不寻常,那是我们大清朝的香火呐!”

    菡萏本是汪氏跟前得力的宫女,因眼尖手利、伺候舒坦,甚得汪氏喜爱,往常这种主仆间的调侃,或者说说私房话,本也没什么。可偏偏,这话踩了汪氏的痛脚。

    香火?什么香火?她生的儿子就叫香火,我生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了吗?同样怀着龙种,万岁爷恨不能天天往永寿宫里跑,可这储秀宫大门,他竟是一次也没跨进来过。本来这就够叫永贵人心里不平衡的了,偏偏又听见“香火”这个词儿!这汉人的老祖宗也要跟她作对,非要发明“香火”这种说法,为什么不叫“汪火”、“永火”,偏偏要叫什么“香火”?!把子嗣传承跟那个女人的名字联系起来,这是在往她脸上贴金呐?!

    永贵人本就要发作,再一看跟前伺候的宫人,更加来气了。菡萏,你说你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菡萏,非也要叫“han”,你整天跟我面前晃荡,你是故意恶心我呐?!往常没想起这茬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两罪并发,汪氏越发觉得容忍不得了。

    “拖下去,打板子,给我重重的打!”

    本来在这紫禁城里伺候,碰到个脾性不好的主子,挨打挨骂对于宫女、太监来说也是常事儿,但打多少打得程度,也就要看主子的意思了。有时候,主子面前得脸的,纵然挨打,也不过装装样子,外面皮开R绽,实则养几天又是好人一个。可有的时候,主子真的发了狠,命人往死里打,那是内外都要扒一层皮的。

    可有一样,紫禁城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将人当众活活打死的案例,从来没有过!

    乾隆爷在听完此事来龙去脉后的怒气,可想而之,尤其是“han”、“香”二字的起因,更是令他怒不可遏。永贵人的罪责,那是非罚不可。于理,满汉大臣家惩罚家奴也得依法抉择,如有殴责立毙者,均应按其情事分别议处,重则革职,轻则降调,这是定例,纵然你是后宫贵人,也不该越过规矩去。于情,拿他的爱妃来搞名堂,做文章,今日为了“含香”二字就要活活打死人,明日是不是就打算对他的爱妃动手了?这等刁妇,如何能够轻饶!

    要说当面跟含香动手,汪氏还真不敢,若不是陈知画背后挑唆、煽风点火,菡萏挨几下板子是有的,可也未必就会被活活打死。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躲也没有用,永贵人把心一横牙一咬,索性仗着怀有龙种,跑到慈宁宫寻求庇护来了。

    其实她一个贵人,肚子里又怀了孩子,乾隆爷纵然处罚,也不过降级、思过、罚抄经书、罚俸银而已,了不起当众训斥一番、认错表态了事,总不会真的关她大牢,或者要了她的小命儿。可就是她这种死不认罪的态度,令乾隆爷怒上加怒,还跑去拿老佛爷来压朕,是真搞不清楚,大清朝的天下究竟是谁的吗?!!

    含香到慈宁宫的时候,天家两母子正争得脸红脖子粗,老太太也铁了心的跟儿子杠上了,含香再次有喜,本就让太后心里不痛快,这当口儿要是贬斥了永贵人,那女人岂不是更要得意了?

    老太太横了一条心,一个宫女奴才而已,死就死了,皇帝犯得着摆这么大阵仗来慈宁宫要人吗?老佛爷我就是不给,看你又能怎么样?今日这永贵人,哀家是保定了!

    乾隆爷被蛮不讲理的亲妈气的两眼冒火光,扭头却看到爱妃自门外徐徐而来,急冲冲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小心身子!”

    万岁爷胸口带怒,口气自然温柔不到哪里去,只是关心的意味,还是听得出来的。

    含香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你老给我惹麻烦,我用得着P颠P颠的大老远跑这一趟吗?我也想小心,可你们就是不让我省心。

    她偷偷挥开乾隆爷伸过来的手,盈盈一拜,“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名儿是唱完了,可这礼万岁爷半分也没让她施下去,这回伸手可不管她是否拒绝,牢牢的把她揽进怀里,叩拜不得,“你有身孕,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太后脸色一黑,妹儿的,你的礼你说免了,我的礼我可还没发话呢!

    含香却也不等老太太发作,眼睛扫了一圈,便落在了一旁被宫女扶着、正惴惴不安的永贵人身上,微微一笑,“原来贵人妹妹真的在这儿,可叫本宫一阵好找!”

    汪氏没成想她是冲自己来的,想起菡萏的死,心底便有些发虚,竟是连万福礼也忘了,尴尬回道:“容,容妃娘娘,您,您找奴婢?”

    含香一挥手,冯太医就自身后跟了过来,“听储秀宫伺候的奴才们说,妹妹近日少眠多梦、夜里心悸,怎么治也不见好。本宫心想,那给妹妹请脉的苏太医,虽擅长妇科之症,但说到安神定魄,终不如院判冯太医。今儿个正巧,冯太医来给本宫请平安脉,本宫想起妹妹之事,便着人去储秀宫探望,谁知妹妹竟不在,这一路打听着,便追到了慈宁宫来。”

    含香扭头朝乾隆爷淡淡一笑,继续表演道:“说起来,也是臣妾失职。臣妾辅佐愉妃姐姐襄理后宫,竟不能早日发觉贵人妹妹的病扰,以至拖延到今天。皇上不知晓,这女人怀胎期间,最易心烦气躁,本就胸腹不畅,再加上睡眠不足休息不好,白日里难免会神思恍惚,就是做些违背常理的事情来,也是有的。若是冲撞了圣驾,皇上可要念着咱们为您受的这番苦楚,法外开恩才好!”

    乾隆爷一早就听出,爱妃这是救火来了。紫禁城里冤魂不在少数,毙命在妃嫔手里的宫人更是数不胜数,乾隆爷不是没见识过,也不是心里没数,只是或坠井或悬梁,总会找个名目,如永贵人这般青天白日当众活活打死的,还真是开了先河。不但违了祖制律例,更是打了万岁爷的脸面。他虽不见得多仁爱,但也不至于是位暴君,万不能叫天下人置喙他纵容妃嫔草菅人命。如今爱妃给了个台阶,把这一切归咎到永贵人心悸恍惚上,既全了他的脸面,又不至于母子越说越顶当面撕破脸,乾隆爷开始考虑,要不要就坡下驴,踩着台阶走下去。

    含香做着一切自然不是为了永贵人,要按照她所受的教育,杀人就该偿命。可是这东西六宫里,小黑屋、小暗室、小刑房还少吗?永贵人今日被逮个正着,不是因为别人比她都善良,而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蠢!就算老太太把她交出来又如何?她是贵人是主子,顶多算处罚奴才失当,左不过是降级、禁足、罚俸银,就她现在这双身子,连罚跪佛堂都不可能,相较于那丢了小命的宫女,又算得了什么?!既如此,还不如全了大家的脸面,也让自家男人好受些。

    “永贵人杖毙宫女,其行实在可恶,如依案情而论,将其位号摈黜,亦不为过!但念及她受病困所扰,神思恍惚才致如此,况怀有皇嗣,不宜忧心过重,故而从宽处理。即日起,禁足储秀宫,罚抄经文百遍,也可修身养性。冯太医,给她好好看看,若是病还没治好,就不用出来了。还有,罚她出银一百两,给那毙命宫女的父母,着其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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