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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就连,你我相约过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
作者有话要说:1、正文完结,番外无宫斗,纯甜文,包括和靖安安的幸福生活,以及水嬷嬷许诺的现代篇;
2、在编编的鞭策下,终于开了新坑,虽然,只写了一章。。。。。。而且,没有大纲。。。。。。t_t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
现代篇
419
他现在极其的抑郁,如果刚才这丫头果断的将他推开,或者乖乖爬上床去蒙头大睡,自己也不用如此的犹豫不决、踌躇难断了。
可现在,这丫头偏偏缠上了他,两只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尖尖的下巴搁在他的胸前,小脸儿仰起,含着醉意的双眼迷蒙蒙的看着他。
她说:“水……”
咕噜!
该死的,他听到了自己拼命咽口水的声音,真是要命。
水杯就在床头柜上,如果将臂膀伸展开,离着指尖也不过一米多的距离。他可以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再起身过去拿杯子,也可以揽着她的腰身,俩人一起蹭过去。
但是,可是……
酒精的作用已然渗入了四肢百骸,除了在两颊晕染出醉人明艳的酡红,连半眯的双眸,在睫毛闪动间,也氤氲出别样的神采。还有轻轻皱起的鼻头,跟下面那两瓣微微嘟起的双唇。唇彩早已和着晚餐囫囵吞下了,可沾了酒渍的唇瓣,却比脂粉的浮光更加诱人心魂。
忆起那一次她醉酒的模样,他忍不住感慨,小东西,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水呀……”红唇再次轻启,透露着浓浓的不满,“我要喝水呀!”
声音很黏,像稠稠的蜜糖,黏的化不开。身子也很黏,前面两颗小包子紧紧贴着他胸膛,还讨好、撒娇似的,上下蹭了蹭,真是……
还有她的嘴唇,最黏人,都要移不开了。视线移不开,嘴巴也移不开。
“唔。”
终于寻到了水源,她久旱的唇舌一阵畅快。只是,好奇怪,谁家的矿泉水,瓶口竟然是软的!唔,还带着暖暖的温度,真舒服。
舒服了,就忍不住呲牙咬了一口,没成想……
“啊!”
她两手捂着嘴唇,满眼尽是惶恐。
妈妈,不好了,有妖怪,矿泉水瓶都会咬人了,呜呜呜!t_t
“嘿嘿!”
那咬人的“矿泉水瓶”咧嘴一笑,既然都开始了,那容她这么浅尝辄止就结束?
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摁住她的小脑袋,低头,再次堵了上去。
这次可不只是唇齿相偎、蹭蹭碰碰那么简单了,像是要掳走她胸腔里所有的气息,双唇印上去后,便是铺天盖地侵略。
她很是纳闷。
妈妈,矿泉水瓶里不晓得爬出一条什么东西来,软软的,弹弹的,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好痒,好奇怪,又,又好舒服。还有那个温热的瓶子口,不停的吸吮着她的唇瓣……
真倒霉,她好像越喝越渴,越喝越口干舌燥了。
口干舌燥的又何止她一人。
虽然理智一直在脑海中提醒他,停,可以了,打住,到此为止吧。但深埋在心底的小火苗又怎会受理智的控制。
还想要啊,怎么办呢,还想要……
他发誓如果当时她一把将他推开,他一定可以坚定而坦然的转身走出房间,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直到唇舌重获了自由,她大口喘着气,胸前起起伏伏,而那双微醺朦胧的双眼,纳闷的仰视着她心中的“矿泉水瓶”,两瓣微微允肿了的唇,殷红如血。
砰!
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一个拧身,他已将她扑倒在床上。
豹子扑倒猎物,需要花多少时间
警察扑倒逃犯,又需要花多少时间?
而他扑倒她,仅仅用了半秒钟。
该死,怎么会有这么多扣子!
他一边愤恨的诅咒,一边忆起衬衫要系到领口,好像是他下的命令。而对于这种保守着装的要求,她一贯执行的很彻底,连去商场买上衣,向来都只看双排扣。于是,现在悲剧了……
一通紧忙活,正当他在继续解扣还是索性撕开的念头间摇摆时,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出来,在他诧异的注视下,自己解起了扣子。
或许是酒精的能量太高了,恍惚间身上的燥热,也只能靠一件件衣衫褪却来缓解。
所以,当前扣式的文胸被打开,细滑凝白的小白兔暴露在空气中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畅的喟叹。
“嗯……”
有两只眼睛霎时间就绿了。
你妹儿的,现在要是还能继续忍,那还是个男人吗?
他霍然低头,一口含住其中的一颗小樱桃,一只手摸上另外一座山丘。
左右开弓是他最爱的姿势,你们懂的……
“嗯,别闹,哈里,别闹……”
抬手去推,果然毛茸茸的一团,真奇怪,她家小哈的发情期神马时候提前了?
某人眸色一暗,脸上晴转多云眼看着就要电闪雷鸣,猛然间忆起,哈里不就是她家养的那条狗?!
真悲催,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跟狗吃醋了!!!t_t
他长身而起,将西装外套随意一扔,两只手开始跟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作斗争。
小东西,让你看看,爷怎么能跟狗相提并论!
他扒自己的衣服动作迅速,给她脱的时候却很慢,也很轻柔。
这是她的第一次,虽然,唉,有酒后乱性的嫌疑,但好歹,也该争取留下点儿美好的回忆……
轻轻褪下衬衫、胸衣,接着是套裙、粉红色蕾丝小内内……咳咳,虽然忍的很辛苦,但准备工作依旧做了十足,前戏很长,长到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爆炸了,凶器狰狞而张扬,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它的迫不及待。
终于,掰开她两条修长的大腿,他将自己的凶器,抵在了靶心的位置上。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身心的燥热异常难耐也异常敏感,前面的配合都默契十足,即便是始终处于昏昏沉沉间,也成功的给自己白如凝脂的肌肤染上了某种情?欲的色彩。
但是,雏儿,就是个雏儿!
“疼!”
火药才刚刚埋入炮膛的时候,她的泪便忍不住飚了出来,酒也醒了一半。
“老板?”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身上男子,惊诧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是啊,我想干什么?
他已经开始浮想联翩,这种事情大概可以称之为霸王硬上弓、职场性S扰,或者,潜规则?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我想干你!!!
想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不,二百多年,穿过整整二百二十五年,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你。
“小东西,寒湘,宝贝……”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在她脖颈跟唇角间啃噬,下边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宝贝儿,放松,太紧了,我快给你夹断了……”
寒湘的脸颊蹭的就烧红了,即便在酒精作用下头还有些眩晕,但,这个情景,这个动作,她也知道是在干什么了。
“你你你你,你快出去!”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且不论别的,那里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
出去?哪里还能出得去?!!!
知道她的紧张跟不适所在,他使出浑身解数,努力令她的精神放松。挑弄、舔舐、撕扯,这具身体他虽不甚熟悉,可这躯体内骨子里的灵魂他再了解不过了。只不过片刻功夫,身下之人早已滩成了一汪泉水,在酒精的配合下,连反抗的意识都已荡然无存。
身下一阵阵热流涌来,当这股舒畅的暖意填满两人灵魂结合处的时候,他动了……
细细的抽泣,到高声的抗议,最后,无语凝噎。
疼,真nnd疼!
寒湘愤恨的想,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什么第一次的美好,什么第一次的荡漾,什么第一次的激情,又什么第一次的难忘?!
是啊,真你妹儿的难忘,疼的撕心裂肺,疼到一辈子都很难忘!!!
这可能是她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毕竟酒劲儿还没过去,借由疼痛换来的清醒只是暂时的。当这种疼身体渐渐适应,当这种疼已慢慢麻木的时候,寒湘,再一次的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迷蒙之中。
在混沌间,仿佛有一艘小船,在惊涛骇浪的海面上,不停的荡漾,荡漾,永无止境……
不是他不懂的怜香惜玉,只是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他等得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控制不住,久到他难以自拔,久到他已忘了今夕是何夕,只能凭着本能,让胸口这把火烧得旺一些,再旺一些……
寒湘,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
当良辰已度,当激情不再,当朝阳顺着窗帘的缝隙,懒洋洋的洒进室内,而身旁早已人去屋空的时候,寒湘仰卧在床上,感慨却一字字的敲在心口:
你妹儿的,竟然被老板419了!!!t_t
作者有话要说:乾大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香菇娘:求索就求索,你爪子乱摸什么!!!…_…#
注:
1、水嬷嬷没有偷懒,水嬷嬷在努力的码《靖康恋》,可惜太久木有装嫩,水嬷嬷找不到花样少男少女的感觉了!!呜呜呜,一直在华丽丽的卡文中!!所以,和靖跟安安还是下场歇歇吧,等水嬷嬷找到感觉再上番外!阿门!!!t_t
2、现代篇采用倒叙,乾大爷的追妻之路那是异常坎坷滴,不要因为第一章被吃掉,就说水嬷嬷是后妈,水嬷嬷可是香菇娘娘如假包换的亲妈哦,不信,做亲子鉴定去!灭哈哈哈!!!
3、呃,那个,继续支持我吧!阿门!!!
总经理秘书
寒湘,女,二十三岁,一本大学二流专业应届毕业生。
如果说学历是一块敲门砖,寒湘很庆幸,因为学校声誉不错,她手上拿着的,可以说是一块高强度混凝土砌块,只要发挥正常,能敲开不少看似紧闭的大门。
可幸运的反面就是不幸,事情总是具有转折性的。当寒湘拎着那块结实的砖头,看着深沉厚重的大门自她面前打开,里面一片金碧辉煌、繁盛荣昌,头顶上飘过一个个气泡,上面写着:高新、高待遇、高福利、高人一等……
正当她看到眼冒金光,一脸憧憬的时候,扑通,昏倒了!
二十三岁的寒湘,在上班报到的第一天,昏倒在了通往二十七层的电梯内,呜呼,哀哉……
这下把寒妈妈急坏了,女儿的工作是大事,可怎么也比不上女儿的身体来的重要。从小到大,感冒发烧甚少、头疼脑热不见,连禽流感、**、h1n1都没能侵害到的宝贝闺女,怎么就无缘无故自己在电梯里昏倒了?
寒湘的小身板儿就在一天的时间内被抬进三家医院,五堂会审,前后换了十来位专家检查,最后却得出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您的女儿没有病,她,只是睡着了!”
寒妈妈仰头望着表情一本正经的专家,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若是身旁有块砖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拎起来冲上去。
你妹儿的,拍死你们这些“砖家”!!!
可砖家们说的也是实话,当天晚上八点钟左右,脉象平稳、呼吸通畅、周身没半点异处的寒湘同学就在十几双眼睛红果果注视下,悠悠然醒来了。
你说,她这不是睡着了还能是怎么滴?
旁边查房的小护士忍不住哼了一声,“切,难不成还是穿越?!”(无良作者:姑娘,你就是真相帝!t_t)
刚刚醒来的寒同学跟她妈妈一样诧异,自己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很长很久,久到仿佛已过了一辈子。可醒来之后,却发现梦里的内容什么都不记得了。
跟寒妈妈意见不同的是,寒湘半点都不想留下来做进一步身体检查。
上帝啊,那可是她的第一份工作,那可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啊,昏倒在电梯间,无故旷工,身上或许还存在着某些查不出的毛病,她都不敢去想象,人事部有没有把她的档案pass掉。
可是,可是无论如何,也应该再去试试啊。
“妈,那可是全华北地区最好的房地产公司啊!!!”
凭着x大二流专业房地产营销策划的学位证,能挤进这家全国都排的上号的地产公司,从事的还是专业对口的市场策划,尽管只是两个月的实习名额,但面对现如今求职大军汹涌如潮的场景,能得到这个机会已经让很多同学羡慕嫉妒恨了,寒湘,怎么能轻易放弃?!
不行,她咬咬牙,明天要再去报到一次,就算批评我旷工、扣我实习工资甚至一毛钱都不给白干,我也得争取留下!
“你,你好,我叫寒湘,是来报到的!”
寒湘心里发虚,生怕人家当场反问她‘新人报到不是昨天吗,你怎么今天才来’!
好在大公司的前台素质总是过硬的,该问的要问,不该问的绝对不问。漂亮的前台姑娘只是给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颔首道:“您稍等,我联系一下人事部。”
寒湘坐在大堂接待用的沙发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完蛋了,铁定没戏了,晾这么久,人家果然是不要她了,呜呜呜,一天班都还没上就被pass掉,怎么一个悲字了得。
正当她沮丧的站起身,想要跟笑容可亲的前台姑娘“say goodbye”时,一个相貌英俊、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迎了上来,“你好,是寒湘吗?”
寒湘茫然的点点头,顺着男子的动作意图伸胳膊,握手。
男子微微一笑,“请跟我来,办一下入职手续。”
纳,纳尼?!
寒湘眼睛一亮,紧接着就想要欢呼着蹦起来。
还好还好,她的大脑控制住了她的脚。但是,照这么说来,她她她她,她没有被淘汰掉?看眼前男子的样子也没有要质问、批评、甚至责骂的趋势,她依旧是顺顺当当的进入了这家让无数同学朝思暮想的庆晁集团?!!
她,不是在做梦吧?
捏捏自己的脸颊,看见身前引路的男子回头,诧异的瞧着她,方才挤出个尴尬的笑容,“哦,呵呵,那个,您也是策划部的吗?今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请多多关照!”
男子和善的笑了笑,脚步没停,却侧了身子向跟在后面的她解释:“是的,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不过,不是策划部。”
不不不,不是策划部?
寒湘懵了,随即停了下来。
男子转身回头,带着歉意的笑容,“刚才太急,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叫傅名瑞,是总经理助理,也是你的主管。”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
秘秘秘,秘书?!!
…
“钱总,这是今早的会议纪要,请您过目。”
“还有成本部送来的下月成本控制计划,工程部的主体工程进度计划以及施工单位的进度付款申请,赵总说超过五十万,需要您签字。”
“这是销售部近三个月的业绩对比表,魏总说是您之前跟她要的,还有,呃,她问您,今晚是不是有时间?”
寒湘在心底偷偷的吐舌头,真是司马昭之心,唯恐天下人不知。若真想打听对方是不是有时间,私下里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吗?切,搞这套欲盖弥彰的花招,不就是要彰显她跟老板与别不同的特殊关系呗!
唉,看样子这位销售总监,她往后得像菩萨一样的供着,惹不起啊惹不起!(无良作者:你本来就惹不起!t_t)
深色老板桌对面的男子浏览着秘书递过来的文件,手指点到一处,敲了敲,“这里!”
寒湘急忙俯身上前,身为秘书,不但要清楚老板签署了哪些文件,更要提前搞明白这些文件的内容、含义才行。“哦,这是xx项目的保温板甲供材料费,因为当时购买是由施工单位垫资的,成本部计划在下个月的进度款中将它结算清楚。”
男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手指顺着又点了一处。
“这是xxx项目的临时用电铺设工程,依据是电力部门出具的安装工程预算书,您知道,这种部门,那个,是不能讨价还价的。”
“哦,这个……”
“那是……”
……
寒湘一边据实回答,一边开着小差。我容易么,明明就是一秘书,打杂的,文职人员,还得搞得跟造价、施工专业人员似的,跟您解释这一项项都是怎么来的。得亏姐妹儿上的是x大,学的是房地产,要给您整一国文系或外语系的毕业的,非把人小姑娘给折磨疯了不可!
要说策划部跟总经理办公室的区别,寒湘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虽说策划部她是一天都没去过,但总经办的人经过这两周的相处,感觉却都还不错。尤其是顶头上司傅名瑞,对她更是照顾有加,要不怎么说人帅心也美呢!
可有的时候,这条真理也有特例。您比方说,眼前这位!
咳咳,要真说起来,没被员工吐槽过的老板恐怕一个都没有。但寒湘自认是个公正的人,对大企业高标准的工作要求也有过心理准备,但面对眼前这位主儿,寒湘依旧不得不感慨一句,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啊!
“寒湘,进来一下。”
“寒湘,给我冲杯咖啡。”
“寒湘,送我的衣服去干洗。”
“寒湘,我今早签的那份合同去哪里了?过来找一下。”
等等等等……。
可这都不是绝的,最绝的是——“你,把办公桌右边第二个抽屉里的黑色文件夹给我递过来。”
你妹儿的办公桌,那倒霉的抽屉就在你右手手下,右腿腿边,离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你小儿麻痹啊?你老年瘫痪啊?你伸伸胳膊会死啊你?!!!
寒湘森森的觉得老板的爹妈应该颁发给自己助人为乐锦旗,若不是她如保姆般的照顾、如女仆般的伺候、如老妈子般的关怀,他们家钱总哪能活过一个星期?早就大小便失禁、帕金森综合症了好不好?!
不过,好吧好吧,她得承认,自己不是免费的,也是有实习工资的,而且在同期毕业的同学中还相当的不低。
所以说,这才是老板不停使唤她的原因吗?压榨每一份剩余价值,以便弥补高额付出的不平衡?!
我嚓!
俗话说的好,一心不能二用。二都不行,更何况三呢?
所以,勉强开着小差的寒湘,半分都没有发现老板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在手里那一份份的文件上。
钱隆暗暗点头,嗯,今天是粉红色。
其实这样的文件,根本不需要总经理一一过目。一个大型的房地产公司,同时在建的会有几个甚至几十个项目,每个细节都要他过问的话,即便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也做不到。
但是,如果不一遍遍的差遣她,又怎么能一次次的看见她?
如果不是一页页的翻阅着这些文件,又怎么能离她这样的接近?
还有,咳咳,如果不是她处在这个位置,倾身俯视,对着文件上的内容侃侃而谈,又怎么能,怎么能展现如此动人的景象?!
凝白细腻的肌肤,完美诱人的弧度。
钱隆暗暗比量,还是小了点,比以前小了不少,两只手,好像就能包裹起来。不过没关系,上辈子也不是天生就那么饱满的,以他曾经的经验可以肯定的说:其实,摸摸就会大……
“钱总,还,还有什么问题吗?”
寒湘惴惴不安的望着久不发话的老板,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的余光正顺着微微敞开的衣领,进入到某个不可告人的地方。
“咳咳,没有了,”钱隆清了清嗓子,暗暗告诫自己,再怎么迫不及待,也得循序渐进才成,毕竟,这里可不是大清朝。
“对了,今晚你陪我出一趟差。”
“出,出差?”寒湘惊到了。
“嗯,”某人若无其事的续道:“去准备一下,五点钟出发。”
出你妹儿的发!
出你大爷的发!
出发你个大头鬼吆!
寒湘愤恨的咬着下唇,也不说地点,也不说事由,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哦,就这么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咱们就得跟着你出差啦?好吧,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可你也总得告诉我,去几天吧?!!回头我妈还以为我跟人私奔了呢!!!
可惜,老板就是上帝,老板就是法西斯,老板就是独裁者,老板,老板就是你妹儿的土皇帝!
寒湘心里十万分的不愿意,脸上还得微笑着点头说“是”、“好的”、“没问题”!
扭头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她就直奔了名瑞的桌前。
“老大,今晚到底去哪里,你先给我透个底呗。”
名瑞诧异的望望四周,正埋头苦干的俩小伙儿也疑惑的抬起了头,“这个,今晚你们有节目?”
寒湘挠挠小脑袋,“不是,今晚不是要出差吗?”
“出差?”名瑞一惊,恍然才意识到,“你是说钱总?”
“对呀对呀,”寒湘小盆友点头如捣蒜,“老板说,今晚咱们要出差,五点钟就走,还让我准备准备。可他都没说去哪里嘛,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老大,你跟我具体交代交代,我要整理什么文件,或者资料不?还有,咱们去几天,我好掂量带几身衣服。”
名瑞的神色忽然犹豫了起来,他盯着寒湘看了片刻,方才缓缓道:“不是我们,是,你们。”
“我,我们?”
“对,”名瑞坚定的点了点头,“钱总跟你,你们两个!”
“啊,啊?!!!”
总经理办公室一共四个人,除了寒湘这秘书、保姆兼茶水小妹之外,其余清一色的男士。一个是钱隆的行政助理,一个是钱隆的生活助理,还有一位,就是管着他们这些助理加秘书的,当然,也算是特别助理,名瑞。
不要小看了助理这个职位,严格意义上说,他们才是最接近公司大脑的人。他们就像是老板的传声筒,老板的代言人,跟老板的左右手。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虽未必比小鬼难缠,在公司中,却有着小鬼无法企及的超然地位。
名瑞在钱隆身边发挥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所以以往,出差或者出席某个会议,陪伴身侧的首选一定是名瑞,如果再往外扩充名额,那自然也是从另外两个助理中挑选。
说实话,这还是寒湘进入公司以来第一次被扩充进出差的范围里,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出差的人,却偏偏只有他们两个!
“我,我跟钱总?”寒湘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名瑞再次肯定点了点头,低垂的眼眸刚好遮住眼底的疑惑。这次出门,他自然不会随行,因为钱总这次是要去……可是奇怪,怎么,怎么又会带上她?
寒湘终究一身衣服也没带,因为钱大爷忽然改了行程,提前两个小时出发了。
飞机起起落落,当两人身无长物、一身利落的出现在首都某酒店门口的时候,里面汹涌而出的人群让寒童鞋惊呆了。
好嘛,一水儿的四十岁大叔啊!高的胖的,矮的瘦的,甭管模样如何,那年龄到都跟钱大爷差不多。
阿,阿嘞?难,难道是同学聚会?!!
再瞅瞅大叔们身后站着的那一群群桃红柳绿,寒湘再次虎躯一震。二十,二十五,不到三十……还,还有一个看上去还不满十八!有木有!!!有木有!!!
矮油喂!寒湘蛋疼的想到,这不就是电视剧《蜗居》里,宋大叔领着小海藻去参加同学兼二奶大会的景况嘛!
只是……等等!
寒湘摸摸自己的脸蛋,猛然间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愣住了。
我,我可不是二奶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聪明滴童鞋发现了,乾大叔素穿越滴,香菇娘回到了原装,咳咳,至于为毛他能认出香菇娘娘,等写到乾大叔内心独白滴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哦,表着急!
故地重游
上学考试的时候,寒湘最爱遇到的便是选择题,因为不管你是选对还是选错,都会有一半的正确率。
这就好像人生一样,猜对或者猜错,往往只是一念之间。
同学会? yes!
二奶帮? no!!!
进到酒店之后寒湘才猛然醒悟,原来穿着时尚、青春洋溢的“二奶帮”不过是个女子观光团,而刚刚也只是无意中在众大叔身后“鹿过”,打了次酱油而已。
事实上,等迎到房间内诸人落座,寒湘环顾一圈诸位大叔的女伴,方才郁卒的发现,原来最像二奶的,其实就是自己!t_t
“小寒是吧?看你的样子可真年轻,有二十了吗?在哪里高就?或者。还没毕业?呵呵呵,你跟老钱是怎么认识的?”
看着满桌女性都一脸期待、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寒湘真是欲哭无泪,这些女人,成功的演绎了一个真理——中年妇女,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寒湘正襟危坐,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叙述着这样一个事实,“我二十三了,刚毕业,在庆晁集团实习,是,钱总的秘书!”
寒湘将“秘书”二字咬得很清晰,这就是重点,这就是重点,这就是重点啊!!!我,只不过是他秘书,而已!!!
奈何身旁大姐完全不为所动,朝满桌女性丢了个暧昧的目光,然后轻轻感叹:“哦,秘书啊……”
寒湘顿时内牛满面,大姐,为毛“秘书”如此普通的二字,在您嘴里吐出来会如此的跌宕起伏、一转三叹、引人遐想啊啊啊啊!!!t_t
寒湘偷偷朝隔壁桌瞥去一眼,看着某人若无其事的跟周围人侃侃而谈,心里忍不住愤恨的咬牙。装什么装,大家明明离得这么近,鬼才相信你们木有听到,你瞧你瞧,你右边那位大叔的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左边那位更狠,整整倾过来半个身子,所以说,中年大叔也是八卦之心不死的是吧是吧是吧?!
可钱隆摆明了不打算解释,寒湘也只能继续接受着众人窥探目光的洗礼。唉,谁让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呢?老板的意思,她哪敢忤逆?啧啧啧,就当可怜可怜他好了,一把年纪了出席这种场合连个女伴都没有,也难怪抓自己出来充门面。
一想到自己竟然也够格当花瓶替老板充门面,寒童鞋的虚荣心顿时得到极大满足,挺了挺胸膛,腰板坐的更直。
殊不知她这偷瞄、走神、挺胸的动作,在别人眼里倒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中年女子掩唇失笑,感慨道:“老钱,你这个小朋友可真有意思。”
寒湘:囧……
…
好在同学会也不过就是一顿晚饭,在寒湘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胡吃海喝上之后,恍惚间,几个小时也就这么过去了。
尽管中年大姐道别时在她跟钱隆身上流连往返的目光令她菊花一紧、背脊发寒,就差没扑倒大姐身上跟她红果果的表白,我跟钱总住两个房间住两个房间,真的是两个房间啊啊啊啊啊!!!
但是,唉,毕竟是跟自己没啥关系的路人甲,下次同学会钱大爷指不定就带谁来了,解释这个有啥子用?!!
一贯将鸵鸟特点发挥到极致的寒同学在咨询过老板,确定今晚已无其他事宜之后,华丽丽的倒在属于自己的大床上,蒙着被子睡了过去。
自然醒啊自然醒,明天是周六,就是她从周一开始掰着手指头等着盼着的大日子啊!(无良作者:上班不积极,老钱,扣她工资!)
可惜自然醒无情的抛弃了她,周公也潇洒的跟她say了goodbye,正当寒湘抱着被子,睡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时候,“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老,老板?”寒湘睡眼惺忪的揉着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门外穿戴整齐的某人。
说实话,她现在这副模样,很容易引人乱想……
“咳咳,”钱隆假装轻咳两声,勒住了心猿意马,“收拾一下,跟我出去趟。”
“哎?今天是周六啊?!”寒湘下半截没吐出来的话是,今天不上班好吧!!
即便她没出口,钱大爷也已然意会,他只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没说,今天要上班。”
没说你妹儿啊!
你这模样,摆明了是要占用我休假时间的好不好?!摆明了是要压榨我剩余劳动力的好不好?!摆明了是拿老板身份压迫我的好不好?!!
寒湘真想大吼一声——“我的时间我做主!”
可惜,她不敢……t_t
你妹儿的,难怪要挑周五下午出差,原来是为了周六继续奴役我等劳动人民,还不用给加班费。白玩儿不给钱的,有木有!!!有木有!!!
寒湘在心里又骂了十遍万恶的资本家,依旧洗漱完P颠P颠儿的跟着出门了。
昨天来的时候,俩人都没带行李,在酒店超市里买了身换洗衣服也就对付过去了,可今天出门寒湘就惨了。八分跟的鞋,平时在学校跟公司之间走不了几步路,办公楼虽大,可她除了围着这位大爷转也没多少要去的地方,一天下来也就是脚掌有点儿肿,热水一泡立马神清气爽。谁承想现在她要踩着这八分跟去陪这位爷逛故宫呢?!
好在钱大爷还算有良心,知道去之前先带着她去买双鞋,可一抬头看到店面上的logo,寒湘又蛋疼了。
“这个,”钱隆挑东西从来不犹豫,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换上。”
寒湘颤抖的接过那双平跟女鞋,麻痹的,跟儿平,价格可一点都不平。等她往脚上一套,钱大爷立马点头发话:“就这双,结账!”
寒湘立马内牛满面了。两个月啊,两个月的实习工资木有了!t_t
“钱,钱总,”寒湘踌躇着开口,想说其实我搭地铁到江湖闻名已久的北京动物园淘换双凑合穿就行,花不了几十米。可看到售货小姐毕恭毕敬的接过金卡往柜台走去,生生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要是现在开口说嫌贵不买,钱大爷一定会觉得丢了面子吧?!唉,买就买吧,谁让咱是苦*的劳动人民呢?!
“什么事?”钱隆还在等着她的后半句话。
寒湘咬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几千米么!“那个,等我下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那还得一分钱都不花才还得起啊!
钱隆的脸立马黑了,扭头一声不吭的走出店门去。
哎?寒湘纳闷的呆站在原地,手里还拎着售货员帮她打包好的旧鞋。
这又是抽的哪根筋呐?我又哪儿得罪他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难道,我说错话啦?!
“矮油!”寒湘一拍脑门儿,登时恍然大悟。
她拎着鞋急匆匆跟上去,眼神儿可怜兮兮,“老板,你不会还要跟我计利息吧?”
钱大爷:“……”
…
要说逛故宫也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何况除了小时候跟爹妈旅游来过北京外,寒湘对于故宫的认识还仅限于电视和一本本历史书籍,能亲身游览这明清两代皇帝生活起居的地方也是件蛮令人向往的事,更何况还是公费旅游呢?
只是,唉……
我说钱大爷,紫禁城那么大,东西有六宫呢,你说你老憋在这永寿宫溜达的什么劲儿?听说对面有美术馆,有陶瓷馆,有铜器馆,啊,还有批香港来的西式化妆盒正在展览,你说你怎么就只杵在这院里朝地上发呆啊?你就是再盯个十年八年,也盯不出位娘娘来啊?!
钱隆盯着早已物是人非的地方,哪里想得到身后那丫头的吐槽,他只是感慨,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不但是他,她,还有那段历史,完全都变了。魏氏掌了六宫,十五竟继承了皇位?还有永琪、永璂,每个人的结局够跟原来的不同。至于,他们的孩子,和靖、永瑞,更没有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就像这永寿宫中原本茂密挺拔的沙枣树一样,无影无踪……
虽然他已熟悉了这个世界,虽然他已不是第一次重回这里,但,还是不习惯,不习惯她没有站在那扇门的后面,不习惯她不再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更不习惯她苦着一张脸,喊自己——“老板”!
扑哧,钱隆忍不住笑出声。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虽然能感受到身后那双囧囧有神的视线,和不耐烦的嘀咕声,但是,只要她在就好。
只要有她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你知道香妃吗?”
钱大爷终于不再沉默发呆,寒湘自然也来了精神,“知道啊,家喻户晓!”
“是么?”钱隆眼睛一亮,“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可多喽,”寒湘摇头晃脑,细细数来,“我知道她是维吾尔族,我还知道她是回疆首领的女儿,她是天山脚下最美丽的姑娘,像雪莲花一样圣洁。”
钱大爷听得频频点头,可是后来就串了味儿了。
“她十几岁的时候啊,遇到了一个英俊高大的少年,那少年不但人品好文采好,连武功也是超一流的。两个人相遇相知并且相爱了,在天山脚下每一片林间,每一条溪流边,都能看到他们相扶相携的身影。可惜,好景不长,香姑娘的美貌,传遍了整个天山,也传到了大清朝,传到了紫禁城里那位乾隆爷的耳朵里。这个乾隆皇帝,为了得到绝世佳人,不惜发动战争,攻打回疆诸部。大清那么大,回疆那么小,香姑娘的家人,哪里是皇帝的对手?于是,为了族人的安危,香姑娘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爱情,做了乾隆皇帝的妃子,就是后来的香妃。可她并没有屈服于皇帝的Y威,为了保护自己的贞C,为了守护心上的爱人,她举起手中匕首刺向胸膛,自杀了。天山上最美的传奇就此香消玉殒,可歌,可泣啊……”
含香说的抑扬顿挫,心想我这段儿照着紫禁城的专业导游也不差分毫啊,可转头一看老板铁青的脸色,登时吓得顿住了。
“你这都是什么胡说八道,”钱隆恨得咬牙切齿,“是谁这么告诉你的?!”
寒湘被他盯得心惊胆战,急忙举报:“金庸,是他说的!”
“金庸?”钱大爷把脑海中继承来的记忆过了一遍,顿时想起了这位武侠小说大家,写过一本叫做《书剑恩仇录》的书。哼,金庸……
从那以后,庆晁集团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绝不跟姓金的人做生意。
可很多年以后,寒湘知晓了其中奥妙,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她花枝乱颤的告诉自家男人一个事实——其实,金庸他姓查!
唉,所以说,没文化,真可怕!
当然,那是后话了。
现如今,钱大爷恶狠狠的盯着寒童鞋,告诫她:“作家所书,多是戏言,不可当做史实对待。”
寒湘狗腿的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传说不过就是传说,没人把它当历史的。再说了,历史是属于古人的,我们活在当下,历史是个什么样子的,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隆被她说得一窒。是啊,历史都已不是他所熟悉的历史了,跟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活在当下,只有把握住现在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仍是忍不住问道:“你心目中,乾隆皇帝是怎样的?”
寒湘实话实说:“风流天子。”地球人都知道!
“咳咳,”钱大爷呛着了,“换,换个形容。”
“哦,”寒湘点点头,“那就得说他好色了!”
“……”钱大爷把咳嗽硬生生压下去了,一字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还有,别的词儿吗?”
还有什么特点啊?寒湘很苦恼的思考着,最后灵光一闪,“那个,咳咳,挺强吧,貌似六十多岁还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