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就是火球,火球是没有思想也没有感情的,无论它们有多么的可爱,也无论它们有多么的温和,只要它们同时向楚留香发起了进攻,那么这打击将是致命的。
楚留香的心始终没有放松过,但是他始终不明白这些火球究竟是如何向他发起进攻的?他还在想陆云龙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些火球才被火阎王给抓住的?
火球的眼睛突然之间就睁开了,三十多个火球,口中怪叫着睁开了眼睛,它们的眼睛在睁开时虽然是最可爱的,可是它们的危险也是最大的。
三十多个火球的眼睛几乎是同时看向了楚留香的人,六十多个眼睛也就在睁开的一瞬间,它们的眼睛里同时打出了了一根火红色的毒针。
这毒针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地方打向了楚留香的身子。
楚留香想到了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虽然厉害,可是暴雨梨花针在打出的时候也只是从一个个地方发射出来的,那种如急雨般的针还有机会躲避,可是这些从三十多个火球眼睛里发出来的毒针,简直就好像是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且大雨是对着楚留香的身子浇下去的。
楚留香的身边有一根栏杆,拉杆是用红木做的,栏杆被楚留香的手轻轻一折,便有一段一丈长的红木到了他的手中,他把手中的那根红木旋转的密不透风,那根红木就好像是一个木板做成的盾牌,无论有多少毒针,绝对不会有一根穿过木头打向楚留香的身子的。
用旋转的木头来挡快如闪电的毒针,这好像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楚留香的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非让他说一种的话,那除非是让他生个孩子。
楚留香的速度是世间最惊人的,他的胆识也是最大的,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喜欢冒险,有很多时候他都会将自己的身子置于危险当中,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他的能力就会被无限制的激发出来。
毒针打完了,楚留香对着最中间的那个嘴巴张的最大,看是去最愤怒的火球,把手中的红木栏杆旋转着扔了出去。红木栏杆准确的打中了最中间的那个愤怒的火球。火球爆炸了,炸开的火球留下了一团黑色的火焰,只剩下一些还没有炸碎的东西掉在了一楼的地板上。
那些火球在发射毒针时,它们就好像是一些威猛刚强,不怕死的武将,可是等那根红木栏杆向它们打过来时,它们躲得比兔子多快。
那些火球躲得虽然快,可是楚留香的出手更快。楚留香手中的珠子,弹出一颗他就能打爆十几个火球。
那些火球好像是专门寻找珠子的,它们被珠子打中以后就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三颗珠子几乎是同时打出去的,因此客栈中的那些火球也好像是同时被击爆的。
火球爆炸完以后,整个客栈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那些火球爆炸后的黑烟还在客栈内盘旋,四周又是一片死寂,死寂的就好像是阎王殿一般。
现在楚留香有点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把那些火球全部给打爆了,他至少应该留下一个,哪怕是为自己照照四周的环境也行。
楚留香轻轻的扇着扇子,心中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耳朵却很好使,这个客栈里,在十丈之内如果有人向他发射暗器的话,他一定能够听得到,而且也能够很顺利的躲开的。
一声破空之声,从客栈的右边响了起来,声音很急,听声音楚留香猜的到,那声音是由铁索发出来的。
楚留香的心头立刻又想到了铁索阵,铁索阵当然不简单,铁索阵当然也不会只有那么几招,只要铁索阵的人还活着,铁索阵就会一直存在着,而且铁索阵也一定会向楚留香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还是胡铁花说的好,你要想让敌人永远的不作恶,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敌人给杀死。
如果楚留香喜欢杀人的话,他完全可以把铁索阵中的人全部给杀死,这样的话,那十几根铁索就再也飞不起来了,当然,铁索也就不能再找楚留香的麻烦了。
楚留香不杀人,所以楚留香的麻烦总是有很多。
也许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杀人虽然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可是杀人之后,那些被杀的人,他们的亲朋好友就会不断的去找那个杀人的人报仇。因此经常杀人的人也同样是被杀的对象。
楚留香当然不是怕那些人来找他的麻烦,他只是认为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任何人来到这个世上一趟都是不容易的,因此,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的活着,这样才不至于使自己在世上白走一遭。
当然对于那些穷凶极恶,死不悔改之人,楚留香也有对付他们的法子,他会把那个人给捉住,交给这个世上最公平的法律处置。
十几条铁索在客栈内发出无数的“叮当嗖嗖”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蟒蛇在吐血毒信,又好像是豺狼在树叶间穿梭。
楚留香的眼睛转动几下,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听到那阵铁索碰撞之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快了。
楚留香根本就不需动,因为他知道铁索的最终目的一定是自己,因此他只用站在原地等待铁索的到来就行。
客栈得中间突然发出一团火花,那团火花过后,就产生了一股黑烟,黑烟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冲向了楚留香。
楚留香只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向他冲了过来,但是他看不到那种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黑布被拉开了,黑烟也渐渐的消散了。
客栈里的桌子椅子不是烧光就是被爆炸后的火球给砸碎了。
客栈中一片狼籍。
在一楼有十几名手持铁索的红衣人,分别站在一楼的重要位置,手中的铁索随时都能够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铁索阵。
在二楼的楼梯口有四名红衣人,他们身上的衣服红的像火,就好像要燃烧了一样。
他们的面前有两个人。一个人的手中拿着一根红色的铁索,全身都是红的。就连他头上的面巾也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