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故意装的好像还不相信,那名葫芦头的大汉激动的说:“是是,每天都吃。”
楚留香好像很难下决定,道:“好好好,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葫芦头的大汉笑着说:“只要你和你姐天天跟着本大王,本大王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姐弟两个人的。”
楚留香突然把手中的筷子放到桌子上,道:“我姐怎么可能跟着你这个三尖两头长的怪物到处乱走呢?你这样子,出去走在大街上都能把人给吓死。我姐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是找我这样的傻子,他也不可能找你这样的猪。”
楚留香的话半真半假,半虚半实,让那个葫芦头的大汉气的直跺脚,道:“小兔崽子你找死!”
葫芦头的大汉这样骂楚留香,楚留香倒是一点都不生气,而欧阳彩铃好像还十分的高兴。
葫芦头的大汉愤怒的瞪着两只不是很引人注目的眼睛,反问道:“你说什么?”
楚留香的眼睛斜视着看了一眼那个葫芦头的大汉,不屑的说:“阁下的耳朵难道被驴毛塞住了吗?在下刚才说的那么清楚,你现在反而还要问一句,在下真的懒得和你再说一遍。”
葫芦头的大汉气的火冒三丈,他把手中的大刀从楚留香的鼻子边砍了下去,刀尖已经插入了桌子里,那把刀也斜着立在了桌子上。
那一刀当真是凶险极了,如果葫芦头的大汉把手中的大刀稍微再向楚留香的鼻子移近一点点的话,楚留香的鼻尖就会被那把刀给削掉。
欧阳彩铃看的眼睛都呆了,她还以为楚留香是傻子呢,竟然在那把刀快砍下的时候,一动也不动。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葫芦头的大汉在吓唬楚留香,只不过是想把大刀从他的鼻尖过一下,好让他说话别太难听,唯有楚留香和葫芦头的大汉心里清楚。那一刀是真的要把楚留香的鼻子给割下来。
楚留香就当是那把刀没有砍中,自己侥幸躲过了一劫,而葫芦头的大汉也当是自己的刀没有砍准。
葫芦头的大汉得意的说:“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然敢这样和本大王说话。”
楚留香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做了一个捏东西的动作。慢慢的捏住自己胸前的一缕长发,道:“阁下的刀不够快,这把刀别说用来杀人,就是拿去劈柴,恐怕都费劲的很,阁下刚才用了那么大的力,几乎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可是这张桌子,只不过是被你的刀砍进了一点点,像这么笨重的刀。阁下还把它当成宝贝,这的确是阁下的眼睛有问题。”
葫芦头的大汉吃惊的看着楚留香道:“这的确是本大王的眼睛有问题。是本大王看走了眼,本大王还以为你只是个傻子白痴,可是现在本大王才明白,原来你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
楚留香苦笑道:“你现在知道自己是白吃的话。那还来的及,在在下没有大怒之前,在下希望你们这些人可以立刻马上从在下的眼前消失。”
葫芦头的大汉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把自己的脑袋向楚留香的面前移动了一寸,道:“你说什么?你让我们这些人立刻马上消失?”
楚留香缓缓道:“刚才在下说了,阁下的耳朵是有问题的,因为你的耳朵总是听不清楚别人所说的话。现在在下信了。你的耳朵是没有问题的,没错,你刚才听到的话一句不假,一句不多,在下是说让你们这些人马上立刻从在下的眼前消失。”
葫芦头的大汉笑的更开心了,他右手握着自己的刀。脑袋都往后仰起很高,大笑着对旁边的贼眉鼠眼的大汉说道:“老四你刚才听到这小子说什么没有?”
老四也大笑着说:“我,我听到了,那,那小子说。说让我们立刻马上就从这里消失。”
老四笑的嘴都合不上,他好像在说一件十分难说的事,说了好久,终于把那一段话给说完了。
葫芦头的大汉突然正色道:“臭小子,本大王看你是找死,你现在如果跪在地上给爷爷磕三个响头的话,说不定爷爷我会放了你。”
楚留香捋着长发缓缓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总是喜欢在压下的面前充的像猪头那么大,可是到了最后,那些人总是跪在地上叫在下为爷爷,并且还要在下放了他们,每当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在下都很苦恼。你说在下要那么多听话的孙子做什么?”
欧阳彩铃听了楚留香的话以后,她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了一种很美妙的笑,那种笑是对楚留香的肯定也是对葫芦头的大汉大汉的蔑视,她以前总以为对付恶人,一根毒针就够了,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对付像葫芦头这样的大汉,还有和更好的法子。
楚留香现在所用的方法的确是一种很有趣的方法。
葫芦头的大汉大怒道:“是吗?你的孙子很多吗?”
楚留香笑着说:“也不算太多,加上阁下的话,恐怕就有一千个。”
葫芦头的大汉冷笑一声道:“那么你今天恐怕要做孙子了,因为我也要当爷爷了而且我一当爷爷,我就有九百九十九个重孙子。”
楚留香的眉头紧皱,只是还没有愤怒,道:“为什么让一些人明白点道理会这么难呢?世上总是有很多人,在没有见到棺材以前总是不会流泪的,阁下只怕也是这样的人,不过没有关系。在下可以等。”
葫芦头的大汉瞪着眼睛,把八字胡吹起来道:“等?等什么。”
楚留香的眼睛又瞧了一眼葫芦头道:“等你叫在下一声爷爷。”
葫芦头的大汉更加的愤怒了,道:“看来今天爷爷不把你这龟孙子给料理了,你的嘴永远比鸭子的嘴都硬。”
楚留香苦笑道:“阁下只怕不敢把在下怎么样?”
葫芦头的大汉奇怪的瞪着眼睛道:“你以为本大王是如来佛祖不成?”
楚留香眉头微皱道:“阁下的心只怕比墨水都黑,阁下的刀恐怕比什么都利,可是阁下如果想杀在下的话,那首先你得问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