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长大师心怀慈悲,没有杀死假修心和假修性,他们二人本当感激涕零才对,可是假修心愤怒的骂道:“老秃驴,你最好杀了我们,把我们关进洞里,一辈子不见天日,这比杀死我们还难受。”
假修性的眼睛带着血丝,道:“老秃驴,我们又不是老鼠,你让我们住在洞里一辈子,你还不如把我们给杀死了痛快。”
楚留香建议道:“大师,佛家不是有一句话叫急人所急吗?还有有求必应,既然这两个人如此的渴望死亡,以在下之意,不如将他们乱棍打死的好,免得他们在日后活受罪。”
楚留香看到智贤大师没有要杀死他们的意思,他继续说道:“如果大师心怀慈悲,把他们关到了千佛洞里,说不定他们的主人今夜就会来这里救人,到时候把他们两个救走了,他们日后还会危害少林。”
智长大师觉得有理,道:“香帅说的固然不错,但是少林寺不杀生的戒律还是不能破的。众生平等,无论哪个人犯了多大的错误,佛门都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的。”
楚留香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杀死那两个人,只不过是他们两个人太嚣张了,楚留香想杀杀他们的锐气。
楚留香苦笑道:“大师既然这样说,那就请把这两个人带到千佛洞吧?”
楚留香在假修心的胸口一点,把他推到棍阵里面,道:“你记着,今生你要是在千佛洞,在下绝对不要你的性命。如果你出了千佛洞,在下一定会让你趴在地上永远都不会起来的。”
假修心好像根本就不怕楚留香的话,他没有一点服输的样子,道:“楚留香,你最好现在就杀死我。否则,等我的主人来了,他不但会杀死那个老和尚,而且也会把我救出去。到时候会让你们好看的。”
假修心在乱棍之中还不肯服输,气得他身后的一个棍僧,一棍打在了他的后背。把他打得口吐鲜血。
假修心的一口鲜血刚吐完,他的人竟然倒在了地上。
智长大师弯下腰把假修心的身子翻过来一看,吃惊的说:“啊!他的口中怎么会有黑血流出?”
智长大师又把手放到假修心的鼻子上一试,大惊道:“他死了。”
楚留香看着智长大师站了起来,道:“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主人已经给他吃了一种毒药,他的命本身就活不久的。”
假修性的鼻子抽搐一下,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的瞳孔已经变形变大,眼角的一抹白边已经看不到了,他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楚留香,满怀希望的说:“楚留香。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我的。只要你肯救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楚留香立刻赶过去,封住了他心口的经脉。道:“你若肯告诉我是谁杀死了智贤和智能大师,我就答应救你。”
假修性的浑身都在打哆嗦,他好像十分的寒冷,那种冷就好像是一个人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在冰天雪地里蜷缩着,楚留香为了得到最宝贵的答案,他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了假修性的心脉。本想再问他一些事情的,可是假修性的眼珠子竟然从眼眶里凸了出来。那死鱼一般的眼睛让楚留香看了一眼就想恶心。
楚留香缓缓的把假修性松开,看着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站起身道:“他已经死了。看来他的主人给他们下的药十分的毒,那种毒只要一发作,是根本没有办法解救的。”
智长大师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旁边的一个棍僧很愤怒的说:“这种人死了活该。谁让他们串通外贼陷害我们的两位师叔呢。”
楚留香叹息道:“只是可惜他还没有说出那个杀害智贤大师和智能大师的凶手。”
那名棍僧好像很生气,道:“还查什么凶手?以小僧愚见,那个真凶就是幽冥神教的欧阳冲霄,只要我们少林寺的人打上神仙道,我就不信我们把幽冥神教给灭不了?”
智长大师瞪着那名棍僧道:“修身,不得胡说。目前这件事还待查明。那两个人究竟是不是幽冥神教的人还不知道,万一我们被人利用了,打上了神仙岛,情况就不妙了。”
楚留香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把事情再查仔细后再上神仙岛,道:“智长大师言之有理,倘若是有人故意制造事端,目的就是要挑起少林和幽冥神教之间的争端,他们好渔翁得利,那事情就真的不妙了。”
修身怒气未消,道:“可是师叔,我们的智贤师叔和智能师叔已经死了,我们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呀?我们要为两位师叔还有少林方丈报仇,请师叔同意我们攻打神仙岛。”
其他的棍僧也一起说道:“请师叔同意我们为两位师叔和方丈报仇。”
智长大师还在犹豫,不知道当如何抉择,因为他清楚攻打神仙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说神仙岛易守难攻,就是真的攻到了神仙岛,那又如何?以欧阳冲霄的武功,他要杀死那些攻到岛上去的人根本就不费什么吹灰之力。
智长大师现在就是少林寺中的一家之主,他说的话当然会有很多人会听的,他要是同意那些人去攻打神仙岛的话,少林寺内没有一个和尚会临阵逃脱的,可关键是这少林寺百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智长大师看到那些棍僧一个个都跪在了地上,他们的眼中流着泪水,心情十分的沉重,他把手中的禅杖慢慢的晃动两下,手中的汗水竟然顺着禅杖流到了地上。
智长大师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背对着那些棍僧走了两步,同时把手中的禅杖也往地上杵了两下,他突然回过头,道:“大家要冷静。目前我们还不能去攻打神仙岛。”
修身眼睛放着怒光道:“师叔,这是为什么?”
智长大师语气沉重道:“要对付幽冥神教并不是简单的事,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
修身道:“师叔,我们不怕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