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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说说看。”
“没必要,我就告诉你我都做了什么吧。张玉强在国家安全局的几个朋友把司徒志远请去了,他跟你说了吧?他没跟你说的是,司徒志远并没被带到你以为他要去的地方,不过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东星和gm签约的前一天,我已经发传真撤了我三哥全权代表的职务,当然了,他私自把传真扣下了。如果gm不承认司徒志远签署的协议的合法性,那股权的转让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情况,就算到了美国的法庭,也不能说一个有效,另一个无效。”
“啊…”田东华按住了自己的脑门,就好像头疼得要炸开了一样。
“怎么了?”侯龙涛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高处的人,“要死了?太没承受能力了吧?”
“哼哼,我为什么要死?”田东华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六的东星股份,就算做不成董事长,一样是个亿万富翁。我是东星的第二大股东,有我窥伺在侧,恐怕你也睡不好觉吧?”
“也对啊,”侯龙涛皱起眉头,挫着下巴,做冥思苦想状,“随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shut up!”田东华实在是受不了侯龙涛那种逗小孩玩的态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从今往后,你最好每天都把眼镜儿擦得亮亮的,只有你有一个不小心,我一定会把东星攥到手里的。只有我才配做东星的主人,你一个坐监犯科的小痞子,何德何能啊?”
“这么躁?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全面失败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
“哼,你以为你学过点儿心里学就能当专家了?你以为你能揣摩出别人在想什么?”从表面上看,田东华对侯龙涛抱着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钱是从我的账户里拨出去的,股份就是我的。”
“gm已经同意终止与东星的股权交易,东星不向他们索取违约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双方的接触,对睡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为什么?gm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gm自己并没有额外的资金收购。”
“为什么要额外的资金?那三十七亿五千万美金已经从gm的帐户划入了东星的账户,还需要什么额外的资金?”
“那笔钱是奥运储备资金,转了一个圈儿,又回到奥运储备资金的账户,你以为gm会在这个问题上跟中国政府较劲吗?”
“啊!”田东华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成王败寇(中)
编者话:当初写到玉倩和侯龙涛第一次闹翻的时候,确实是想最后让侯龙涛为救玉倩而付出点代价,以证明他“爱情高于生命”的论点,但写着写着就觉得那样有点太老套,太俗气了,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证明的,应该写个更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法。
金鳞岂是池中物 作者:monkey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成王败寇(中) 10/12/2004
“我给田董事长准备了一件礼物,”侯龙涛从智姬的小包里取出来一个装首饰的红色绒盒,“想不想要?”
“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田东华面如死灰,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
“先看看这个吧,”侯龙涛一扬手,把盒子扔上了二楼,“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石纯接住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准确的说是一张传真,在边角上有传真号,是从国内发来的。
这张传真是人民日报的一部分,包括头版头条和日期,日期是候天的,新闻的大标题是“北京市市长贾琪挪用巨额奥运资金案发,畏罪饮弹自杀”,副标题是“银行系统打响反腐战役,多名高官涉嫌贾案被捕”。
“你…你还是看看这个吧。”石纯把传真递到了田东华的面前。
田东华皱着眉把传真看了一遍,脸色由土灰转变成了煞白,他反反复复读了一次又一次,呼吸越来越粗重,好像都有点困难了,打印纸在他的手里攥成了一团,“你…你…你太狠了吧?”
“首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那里面没我一点儿事儿;其次,我看你并不在乎吧?”侯龙涛推了推眼镜,他猜想对方跟贾琪根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
“哼哼哼,我当然不在乎姓贾的死活了,更不在乎他怎么死。”田东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明白,当初为了保险,防止自己独吞那四十亿,资金是经过多家国内银行转账,最终进入中银澳门的,而且是不记名的账户,用那笔钱购买的东星股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属于那个账户的主人的,可想而知,自己手里的密码一定已经不管用了,这才是让他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好歹是你老子啊。”侯龙涛可没想到田东华会这么“无情”。
“老子?哼哼。”田东华都不屑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了。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吗?”
“你要教训我吗?”
“我要教你做人的道理。”
田东华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真想过去把对方脸上那种洋洋自得的表情撕下来,“我洗耳恭听。”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你的资金来源,不是我小瞧你,除了那笔奥运储备金,你还真没地儿去弄八十亿美金。我之所以没有料到,是因为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大到这个地步,动用奥运资金。虽然有胆量,但也注定了失败的结局。奥运会是全党、全国、全民族,甚至全世界的大事儿,就在所有人都争相为奥运会做贡献、添砖加瓦的时候,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打奥运会专用资金的主意,挖奥运会的墙角儿,你这是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与人民为敌,做邪恶的代言人,焉有不败之理?”侯龙涛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显出一股浩然正气。
“我代表邪恶?那你是代表正义了?”
“that’s right。”
“that’s bullshit!”田东华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才是恒古不变的真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永远都是胜者正、败者邪。李世民、朱元璋,成了就是开国太宗、太祖,要是不成呢?还不是就是一介草寇。我动用奥运资金又怎么样?我成功的控制了东星,如果我继续从商,世界首富的宝座并非遥不可及,如果我转为从政,仕途更是一片光明,领导核心就是我的最终归宿。历史由我书写,你是大J大恶之人,我挪用奥运资金是发动一切力量惩J除恶,我才是国家的栋梁,我才是站在人民一边的。”
“哈哈哈,”侯龙涛用力的鼓着掌,“说得太好了,简直就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刚才就是逗你玩儿,我唱的是高调儿,你说的才是实话。来来来,都给咱们田总呱叽呱叽。”
只有冯云明白男人在说什么,笑着拍起了手,“鼓掌都会吧?”
侯龙涛这边的人都“啪啪”的拍着手。
“stop!stop it!”田东华的脸已经由白转红了,但并非健康的红润。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失败的真正原因。”侯龙涛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你的失败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因为你选错了对手,你选了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一派胡言!”田东华的身体产生了轻微的颤抖,那是极度愤怒的表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真命天子吗!?你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小混混儿,你以为从一所美国的三流儿学校里混了个文凭就能一步登天,进入上流社会,泥鳅变蛟龙了!?你从骨子里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痞子!成天还在讲什么哥们儿义气!你凭什么执掌东星啊!?你何德何能啊!?我才是出身名门的公子!我才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我才是商业天才!你凭什么占尽天下美女啊!?你凭什么让玉倩对你死心塌地啊!?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她应该跟我长相厮守的!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捡了个聚宝盆,你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呼呼呼…”
“哇,”侯龙涛左右看了看,一摊双臂,“早知道你嫉妒我,没想到嫉妒到这种程度,而且你好像还真的相信我是接住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而你才是我所拥有的一切的rightful owner。想你也确实是个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可悲的心理境界呢?”
“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凭什么嘲笑我?”田东华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你赢了,我输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接受现实了?很好。”侯龙涛又瘫回了沙发里,点上烟,“其实玉倩对你还挺有感情的,不仅把你当朋友,还把你当哥哥。本来呢,为了她,虽然我相信你一有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置我于死地,我仍旧可以放你一条活路的,因为你只是针对我。可现在,你用毒计害我弟弟,你跟日本人狼狈为J,你要是用他要挟我,你要是用他威胁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却伤害他的身体,差点儿让他送了命,我差点儿失去我最亲的弟弟,你万死难赎次罪,我要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呵,你还不认啊?”侯龙涛看了一眼冯云。
冯云取出手机拨通了,“你们到哪儿了?”她挂断电话后转向男人,“他们刚刚上了船,马上就进来了。”
“来的正好儿。”
“什么人?”田东华不知对方又在玩什么把戏。
大厅的门从外面打开了,三男一女簇拥着一辆电动轮椅进了屋,那个女人就是tina,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狗项圈,连在上面的铁链的另一端抓在坐在轮椅上、头缠纱布的文龙手里,“哈哈哈,华哥,好久不见了,你的气色可不怎么好啊,是不是让我四哥耍得太惨了?”
田东华眼睛下的肌R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你丫坐个轮椅干什么?有他妈不是不能走路。”侯龙涛走过去,做出一个要扇文龙后脑勺的动作。
“唉唉唉!别打,他妈的窟窿还没长好呢。”文龙把侯龙涛的手拨拉开了,“我这不是学《纵横四海》嘛,一会儿跟周润发一样,‘噌’一下儿蹦起来,吓丫那个半死,多有意思。”
“你不是说他还是个植物人儿呢吗?”田东华冲石纯使了个眼色,石纯不声不响的退回了二楼的房间里。
“那就是为了不让你紧张,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要知道他已经醒了,大概会更加小心谨慎。”
“哼,你以为我见到他们会怎么样?想你刚才见到石纯那么失态吗?他们两个能证明什么?证明我跟日本人有联系?证明我早就知道是日本人绑架的他?那又怎么样?害他的是日本人,又不是我。”
“你不奇怪她怎么会还活着吗?”侯龙涛揪住tina的头发晃了晃。
“你轻点儿,”文龙站起来拍了拍侯龙涛的手,“这是我的大P股母狗,别把毛儿揪掉了。”
“小器C行。”
“她活着我为什么要惊奇?”
“别装傻了。你通知了日本人她的所在,派了两个杀手去拉斯维加斯,弄得跟入室盗窃、轮J、杀人一样,给了她心脏一刀。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这娘们儿心脏长在右边儿,”侯龙涛拍了拍文龙的肩膀,“要不然我还真没法儿知道这小子的下落呢。”
“so?”
“so?竹签子往三口龙惺的指甲里一C,他就什么都说了。”
“孙子,”文龙指着田东华的就开骂了,“你丫那够狠,要不是老子福大命大,不死也是个废人。小丫那你给我下来,不用别人,我他妈跟你单挑,打不出你丫屎来,算你丫P眼儿紧。”
“你们这些人怎么说话这么脏啊?”冯云皱了皱眉,以前她是不在意这些的,但这几个月以来,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
“唉哟,惹四嫂不高兴了,对不起,对不起。”文龙嘻皮笑脸的冲着冯云一敬礼,又转向田东华,“你丫下来。”
“是啊,田东华,冤有头、债有主。”侯龙涛冲楼上的人勾了勾手指。
田东华当然没那么听话了,“侯龙涛,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没给我答案呢。我现在就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
“不是,”侯龙涛摇了摇头,“觉得赢定了,那是将来时,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现在时或者过去时更合适,也就是我赢了,或者我已经赢了。”
“你又在嘲弄我?为什么好像什么事儿在你眼里都是笑话儿呢?为什么当我几乎是明确的告诉你,我还有后手的时候,你还是自我感觉良好呢?”田东华身后的门又开了,石纯抓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胳膊走了出来,一把手抢顶在她的太阳X上,“你接着笑啊,你接着嘲讽我啊,你接着开玩笑啊,你怎么傻了?”
女孩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t…shirt,粉红色的短裙,一双粉色的夹脚拖鞋,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秀丽的面庞略显清瘦,大大的双眸中满是忧郁和伤感,正是失踪多日的张玉倩。
侯龙涛盯着女孩,他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眼睛里全是迷惑。
“玉倩!”冯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星月姐妹和几个俄罗斯大汉都把枪掏了出来。
“都别乱动,”田东华明显对冯云充满顾忌,向后退到了玉倩身后,指着冯云,“你,你别再动了。”
“涛哥…”玉倩的双唇微微的颤动着,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田东华,”侯龙涛身上一阵阵的发冷,“你现在让她下来,我答应你让你全身而退。”
“除了侯龙涛,所有人都出去。”
侯龙涛举手示意大家照办,“你想怎么样。”
“茶几上的那个笔记本电脑,一起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你的密码,转移三亿美金进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
“哼哼,刚才还把自己说得多有水平,到头来不过是个绑架勒索犯。”
“绑架勒索?随便你怎么说我,随便别人怎么说我,随便这个世界怎么看待我,我都不在乎,”田东华轻轻的挑起玉倩的一捋长发,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只要能一辈子守着我心爱的女人,也就够了。”
玉倩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还是个情种啊?我会让你带玉倩走吗?你刚才就说爱她,爱她却要用枪指着她的头,你的爱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咱俩有什么不同?爱她就要占有她,她不听话,当然要用点儿手段。”
“你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只要人留住了,就有可能留住心,要是连人都留不住,那就更留不住心了。”
“就算不眠不休,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ok,随你怎么说吧。”田东华看来眼表,“你快点儿转账吧,我的直升机要来了,我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
“你要带玉倩走,我为什么还要给你钱?”
“你不给,我就要伤害她了。”
“你不会的。”
“你要冒这个险吗?我是下不了手,”田东华看了一眼石纯,“不过又不需要我动手。”
侯龙涛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快啊!你在等什么?”
侯龙涛还是没有动。
“我…”田东华一咬牙,“石纯!”
“该我了?”石纯有了动作,但他并没有像田东华预料的那样用刀子伤害玉倩,而是调转了枪口,顶在了他的太阳X上,“田总,对不起啊。”
玉倩惊讶的回过头,看着两个男人,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心情弄明白,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哭着从楼下往下跑。
侯龙涛赶忙迎了上去。
离一层还有六、七节台阶的时候,玉倩纵身一跃,扑进了爱人的怀里,紧搂着他的脖子,面庞埋进他的颈项间,“呜呜”的哭着。
侯龙涛都能感觉到有眼泪顺着自己的脖子流进了衬衫里,他把女孩抱到了屋子中间,将她的脸扳正了,“你…你瘦了。”
玉倩从男人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的责怪,只有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关爱和内疚,她死死的拉着爱人的衣襟,额头顶在他的肩上,就这么不动了。
侯龙涛拥着女孩的身体,闭上眼睛,她的发香钻进了自己的鼻子里,只要她能这么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己身边,其它的也就都不重要,都无所谓了。
冯云他们在门外都快急火攻心了,走廊尽头的出口都被两个保镖模样的矮小东方人把守住了,想要绕出去再找入口都不行。
只有文龙一个人还好像挺放松的,抱着tina动手动脚的。
“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冯云在文龙的肩上推了一把。
“有什么好急的?”
“你真的性格转变了?”
“胡说什么呢?”文龙凑到冯云的耳边,“你能把那两个日本崽子搞掉吗?”
“什么意思?”
“干掉他们。”
“怎么干?那儿有摄像头,就算不出声儿,里面的人也能知道。”
“还信不过我吗?我四哥是山人自有妙计,动手吧。”
冯云盯着文龙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总够的自信,她并没有扭头,抬手就是两枪。
两个日本人的尸体靠着墙缓缓的坐倒了,身后的墙上留下两道血迹,每人的眉心处都多了一个细小的血窟窿。
“搞定。”文龙猛的把大门推开了,所有的人都没料到大厅里的情竟会是这样。
玉倩闭着双眸,稍稍的踮起脚尖,终于把香唇和心爱的男人的双唇锁在了一起,贪婪的吸吮着、磨蹭着。
田东华一直都没出声,连动都没动,他又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的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可怎么也不明白侯龙涛是怎么把石纯安C到自己身边的。
其实田东华并不是不能相信石纯是卧底,他只是实在是想不通,如果石纯是卧底,他这个卧底未免当得太不成功了,如果他不是卧底,现在他又明明在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侯龙涛把女孩的秀发捋到她的耳后,捧着她的脸庞,心疼之极的望着她,“你受了多少苦,你告诉我。都是我的错儿,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该保护你的,我的倩妹妹。”
“涛哥哥,”玉倩擦着男人脸上的泪水,“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涛哥哥。”
侯龙涛又把女孩拥回了怀里,脸颊来回蹭着她柔软的青丝,“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嗯。”
“够了!”情人间的轻声私语还是飘进了田东华的耳朵里,也不顾有枪指着自己了,拔腿就想往楼下冲,“我跟你拼了!”
石纯一伸脚,在田东华的右腿的迎面骨上磕了一下。
“啊!”田东华惊叫了一声,“叽哩咕噜”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侯龙涛连看都没看田东华,就好像他对四周的事物都没有知觉一样,他现在眼里只有面前的女孩,一抄她的腿弯,把她横抱了起来,“我带你回家。”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玉倩用额头蹭着爱人的脸,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挣扎。
“不,我要抱你,为什么不让我抱?”
“我…”玉倩咬住了男人耳朵,“我裙子短。”
“噢噢。”侯龙涛这才回过味来,赶忙把女孩放了下来,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玉倩紧紧的贴在男人身上,就像那天在湖景水上乐园时一样。
田东华这下摔得还真不轻,头也破了,胳膊也骨折了,还磕掉了几颗牙,但他还是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张开含着血的嘴巴,等着血红的眼睛,就像要咬人一样。
一个俄罗斯大壮过去弯下腰,照着田东华的脸上就是一拳,一下就把他凿晕了…
侯龙涛问着玉倩香甜的小嘴,把自己火热的呼吸喷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肩头,“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
“上次你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不是故意的,”侯龙涛没让女孩说完,很愧疚的爱抚着她的脸庞,“倩妹妹,我…”
“不,”玉倩也没让爱人说完,“你骂得对,我就是太任性了。你一说我,我就想证明给你看我不是。我就自己跑去找田东华,虽然都已经知道他不是我以为我认识的那个人,也知道他有心要害你,可我还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我能说服他,让他罢手。我觉得我要是做到了,就有资本在你面前耍小姐没脾气了。”
“小傻瓜,”侯龙涛胡乱的吻着女孩的脸蛋,“我喜欢你任性,你随便的耍你的小姐脾气,没关系,只要你再也别离开我了。”
“涛哥哥。”玉倩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眼泪“哗哗”的往外涌,“我…我再也不任性了。”
“你接着说,接着说。”侯龙涛的眼睛也早就湿润了。
“他刚看到我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我就觉得更有把握了。我告诉他你有多棒,多聪明,多厉害,处处都走在他前面,把他的计划都预料到了,香港那件事儿就完全在你的控制之中,我劝他知难而退。我还告诉他我早就跟你和好了,我告诉他我有多爱你,我告诉他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我告诉他我一直把他当我的哥哥,我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希望他看在我的面上不再打东星的主意。”
“他怎么说?”侯龙涛都能想象到田东华听到玉倩说出这番话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当一个男人得知自己一直被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女人当成哥哥时,大概就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成王败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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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人力毕竟有时而穷,我的精神力已经无法再和现实抗衡了,我会继续努力保持一星期一章的速度,但是不能打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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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2004
“本来我以为不论是讲道理,还是讲感情,他都会被我说服的,”玉倩侧过身,偎进爱人怀里,“没想到说着说着他就急了。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他突然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然后就象疯了一样的跑出去了。”
侯龙涛小心的触摸着女孩滑嫩的脸蛋,就好像那里刚刚被人打过似的。
玉倩能感觉到男人的温热的手掌在微微的颤抖,能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疼惜,眼眶一热,视线又朦胧了,“涛哥哥…”
侯龙涛被女孩拉了下去,嘴巴被她香甜的双唇迎住了,两条舌头相互交缠。
玉倩一直吻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从小嘴里吐出了男人的舌头,用脸蛋在他的颈项间磨擦。
“后来怎么样了?”
“我当时都快被气晕过去了,从小到大也没人那么打过我,我出去追他,想要狠狠的打他几下儿出气,但是我没他跑得快,外面又在下大雨,到了酒店门口儿我就没再追,返回房间去等他,想等他回来再狠勊他。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就是石纯。他们俩把我给绑了,把我的嘴给堵上,关在洗手间里,
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两个王八蛋。”
“几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三男两女五个日本人。田东华知道我不会听他的话的,他就让那些人押我出去,还交待如果我不老实,就杀了我,然后他自己先走了。我被他们抓到了一座别墅里,田东华每天都来看我。我的手机被他们抢了,平时都是关着机,每隔两三天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我打
电话的时候田东华从来都不在,全是由石纯和日本人看着我,他们威胁说如果我敢耍什么花样,他们就轮J我…”
玉倩说到这,好像又想起了自己被威胁时的情景,又往爱人的怀里钻了钻,“说的话难听死了,我是真的害怕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按他们说的办。”
“那天咱俩通话…”
“我没想到会是你接,我一叫你,石纯就用力的捏住了我的手腕儿,可疼了…”
侯龙涛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现在基本上都知道了,不需要再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便把她的下巴托了起来,含住了她的香唇,不让她再说了。
玉倩靠在爱人强壮的身体上,仰起头,从他的口中汲取着津Y,左手解开了他的衬衫扣,伸进去抚摸着坚实的胸肌。
侯龙涛的双手也不再老实了,把女孩的紧身短袖衫拉了起来。
玉倩顺从的扭过身,举起白藕般的双臂,方便爱人把自己的t-shirt脱掉,然后猛的抱住他,用自己的头脸和身体与他磨擦,“涛哥哥…涛哥哥…”
侯龙涛轻抚着美人光滑娇嫩的背脊,右手的两根手指在一字型R罩的扣上一挑,最后一层布片就从两人的身体之间落到了她的腿上。
“嗯…嗯…”玉倩不自觉的发出轻轻的叫声,她实在是太想念爱人温热、健壮的身体了,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再次和他相拥的情景,现在真的成了现实,简直比梦中的感觉还要美妙千万倍,“涛哥哥…涛哥哥…我好…好想你…”
“倩妹妹…”侯龙涛不断的和心爱的女孩湿吻着,左手搂着她柔软的玉体,右手爱惜的揉捏弹性十足的酥R,手指挑动着硬立的奶尖,“再也…再也不许你乱跑了…”
“啊…嗯…我…我不跑…”玉倩舔着男人的脖子,柔弱无骨的小手把他的大J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双手攥着它前后的套弄,“涛哥哥…好大…涛哥哥…”
侯龙涛用唇舌“照料”着女孩胸前那两团饱满美丽的R球,右手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滑进了她的小裙子里,两根手指轻车熟路的钻进了那个已经在向外吐着蜜汁的小R孔里。
“啊!嗯…嗯…嗯…”玉倩咬着嘴唇,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左臂紧紧的勾住男人的脖子,柔软的P股缩紧了,那灵活的手指刮蹭着她的YD内壁,挑逗着敏感的ZG,使她浑身炙热难当,如同要熔化了一样,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捋着粗长的R棒,就好像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不适”。
侯龙涛向后一倒,一翻身,把美人绝世无双的玉体压在了身下,激烈的吻着她,硬直的阳具把短裙挑开了,P股往下一沉。
“嗯…”玉倩拼命的向后仰着头,把胸口向上极度的挺起,双手在男人的背上用力的向两侧抓挠。
侯龙涛把女孩的身体压回了床上,火热紧凑的体腔包裹着他,娇嫩的膣R“按摩”着他全身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部位,一波波的绝妙快感在他的身体里流动。
玉倩被男人沉重的身体压的呼吸都不顺畅了,但她仍旧死死的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这样被他完全的笼罩是最有安全感的…
“太美了…”玉倩在男人的怀里将自己的身体变僵硬,快速的抖动了几下,就像伸懒腰一样,然后又抱住了他,在他身上轻轻蹭着,“涛哥哥,太美了…”
“你才美呢,”侯龙涛把女孩放平了,侧身躺在她身边,左臂撑着床面,右手把她额头上的秀发拨开,紧捂住她的左手,凝望着她。
“抱我…”玉倩小嘴一扁,差点就哭出来了,她永远也不要再跟这个男人分开。
侯龙涛赶忙把女孩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吻着她的脸蛋,“好妹妹,以后你要是再生我的气,就狠狠的打我,我一定不还手,你就打到你消气,但你千万别再到处乱跑了,好不好?”
“我…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一定好好儿听你的话,再也不对你耍小姐脾气了。”
侯龙涛是真的不在乎女孩的任性,也知道她现在的这种承诺兑现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这些并不重要,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你还没问我呢。”玉倩轻轻捏着男人大臂上的肌R。
“问什么?”
“你知道田东华对我一直都是有图谋的,你也知道那些看着我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没问我呢。”
“我不需要问,”侯龙涛望着女孩,表情很柔和,但是也很坚定,“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我不是说我不在乎,我是说我不在乎,对咱们没有任何的影响,对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影响。”
“你没问那个石纯吗?”
“没有,”侯龙涛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就告诉我,我对你的爱恋不会有一点儿的改变。”
玉倩捧着男人的下巴,又和他吻了起来,“我是你一个人的…我是你一个人的…”
侯龙涛紧紧的把女孩揽在怀里。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亲吻了很久很久。
“我有另外一件事儿要问你。”
“关于我妈妈?”
侯龙涛惊讶的看着怀里的美女,“你也太聪明了。”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肯定没有真凭实据。”
“哼,”玉倩噘起了小嘴,“难怪我妈当初会那么帮你呢。”
侯龙涛微微一笑。
“有萍姐和诺诺的事情在那儿摆着,我妈妈又那么美,她又老帮你说话,不过那会儿只不过是有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并没多想。”玉倩噘着嘴,手指在男人的胸口上戳着,“后来我可就感到我妈的变化了,每天心情都那么好,眼睛里也老是神采奕奕的,对什么事儿都特有兴趣,就好像她的生活一下儿变得
美好了,变得没有烦恼了。还有啊,她的内衣也越来越性感,越来越接近你的口味。”
“啊…我在这方面有特别的口味吗?”
“你说呢?”
“我不说了,你接着说吧。”
“我妈跟你说了好多关于田东华的事儿,那一定是在私底下说的,而且我妈不是那种爱嚼舌头的人,她既然跟你说别人的事儿,那一定是已经把你当成很近的人了。虽然这些都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铁证,但凭我对你跟我妈的了解,我相信你们的关系肯定不单纯,没错儿吧?”
“你怎么想?”
“你们怎么开始的?”
“第一次的时候其实是个误会,我把你妈当成你了。”侯龙涛把自己和冯洁的美丽错误向女孩讲述了一遍,还有冯云是如何把两人撮合在一起的。
“哼,我就知道少不了小表姨的份儿。”玉倩在男人的胸口咬了一口,“你对我妈好吗?”
“这…你要我怎么回答?”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不会饶你。都不用我,小表姨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你能接受吗?”这是侯龙涛最关心的问题。
“从我记事儿以来,从来没见过我妈妈像最近几个月以来这么开心过。我从小就知道妈妈生活的不快乐,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爸爸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上次她和小表姨用了整晚劝我不要再整你,我才终于明白了,她不快乐是因为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从来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她没爱过谁,也没被谁爱过,
我说的是男女之爱。可现在…真让人惊讶,我能看得出来,她整个人都在变。”
玉倩皱起美妙的柳叶眉,“你有什么好?为什么女人一爱上你就会失去自我?”
“倩妹妹,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侯龙涛明白女孩是什么意思…
玉倩跪在床沿上,很性感的把小内K拉到了腰上,捡起胸罩扣在翘挺的茹房上,“帮我扣上。”
侯龙涛边系着衬衫的扣子边走了过来,帮女孩把挂钩扣好,抱住她的身体,用力的吸着她的发香,“有你在身边真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玉倩笑嘻嘻的转过身,抱住男人的脖子,“那个石纯是怎么回事儿啊?他是你的人?”
“呵呵呵,”侯龙涛笑着把女孩抱下了床,“咱们现在就去跟田东华做个了断。”
“嗯,”玉倩蹬上了一条低腰的仔裤,一下蹦到了男人的身上,“这回你可以抱我了。”
侯龙涛接住了女孩,横抱着她轻盈的身体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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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位于长岛富人区的一座三层大别墅,冯云、文龙、星月姐妹和左魏正在聊天,冯洁也刚刚从纽约市区赶过来。
侯龙涛抱着玉倩从三楼走了下来,“咱们去看看田东华吧。”
“妈。”玉倩蹦了下来,向母亲跑了过去。
“小倩。”冯洁是刚刚才听说女儿遇险的消息的,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才算是松了口气,拉着她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又在她的胳膊上轻轻扇了一巴掌,“你这丫头,这么不听话,真是担心死了。”
“妈,”玉倩看着母亲那美目含泪的样子,只能低下头,噘着小嘴撒娇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啊。”
“唉…”冯洁一把将娇艳艳的女儿拥进了怀里。
“石纯呢?”侯龙涛拍了拍文龙。
“跟一个日本妞儿洗澡呢。”
侯龙涛皱了皱眉头,“带丫那去地下室。”
“ok。”文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侯龙涛带着一帮人进入了保镖把守的地下室,田东华目光呆滞的瘫在一张长沙发上,有点万念俱灰的劲头,他戴着手铐,伤口已经包扎过了。
“田总,”侯龙涛拉着一张椅子坐在田东华的对面,“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怎么会?”田东华仍旧是一脸的迷茫,这几个小时以来,他一直在绞尽脑汁的寻思这个问题,可越想头越大,都快到崩溃的边缘了,“石纯怎么会是你的人?”
这个时候,文龙把石纯带了进来。
“你自己问他好了。”
“你…你…”田东华转向了石纯,“你…”
“你…你…你…你你你,你傻X,”石纯指着田东华骂了一句,“你丫那跟钱过不去,你丫就是傻X。东星的总经理,R,一年能挣上千万呢吧?还他妈的搞这搞那,真你妈X缺心眼儿。”
田东华都没出声,他现在才不在乎被人骂呢,他只想知道自己是在哪栽的跟头。
“哼,”石纯撇着嘴点上烟,“我就讨厌你丫那副目中无人的C行,我被你丫雇了就成了你的东西了?”
“拣主要的说,别那么多的废话。”侯龙涛拉着玉倩的手,对于石纯的罗里罗嗦有点不满。
“本来呢,我拿了你的钱,你让我走了也就完了,你他妈还非要看什么侯总看见我时脸上的表情,还说那值三百万。那我就想了,你丫老说你自己跟侯总特像,而侯总又比你有钱的多,你说侯总会出多少钱看我把枪顶在你脑袋上时你的表情呢?而且我还能把你的王牌亮给侯总。五百万,五百万美金,哈哈哈。”
“你…你是临时倒戈的?”
“本来我是想直接找侯总的,没想到昨天早上,在东星的办公室见到的却是林总,我当时就知道了,小丫那你完蛋了,侯总耍定你了。你本来对我也不信任嘛,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肯告诉我你把张小姐带到哪儿去了,要不然昨晚侯总就去救她了。”
“哼哼哼,”田东华苦笑着摇了摇头,“想不到我毁在你这么一个势利小人手里。”
“嘿嘿,你丫不是特瞧不起我,老把我当傻X吗?现在谁他妈是傻X啊?我从你那儿收了二百万,又收了一百万的定金,侯总又给我五百万,我他妈一下儿变成了八百万富翁,你知道我能怎么享受吗?你丫却一下儿从亿万富翁变得一文不值,八成儿还不得好死。你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傻X。”
“你才是个傻X呢,哈哈哈,”田东华轻蔑的笑了起来,“你一点儿都不了解侯龙涛,你以为你有命花那八百万吗?你帮我跟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对,你对玉倩说了那么多不干不净的话,他会让你活?哈哈哈,愚蠢。”
石纯不自觉的扭头看了一眼侯龙涛,他还真有点怕了,田东华的语气让他不得不认真的考虑。
“你看我干吗?”侯龙涛一皱眉,挥了挥手,“你走吧,这儿没你的事了,外面有车送你去机场。”
“好好。”石纯也确实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转头就走,田东华的几句话挺渗人的。
“唉,你装得还真像。给我根儿烟吧。”田东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我不知道玉倩的具体情况,当然,不能那么早就让你看出石纯跟我有接触了。再说,不能让你那一百万白花了啊,怎么也得让你乐乐。”
“你真的就让他这么走了?”
侯龙涛探身给田东华点上烟,“你看过《教父》吗?”
“看过。”
“知道michael是怎么对付他的姐夫的吧?”
“呵呵呵,”田东华吐了口烟,“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你也希望如此吧?”
“就眼下我的处境来说,当然了。我问你个问题。”
“说。”
“林文龙失踪之后,我对自己的行动特别的小心,每次跟石纯见